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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世传奇英雄:杨度(上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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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吧,进门后把姑娘们都叫出来,让你一个一个地认好了;又说我们这里好看的姑娘多着哩,说不定你见了她们就再不会想那个静竹了。杨度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完全把他当作一个来寻旧日相好的嫖客了。当然,把人叫出来认是个主意,但妓院不比别处,叫个姑娘出来让你看一眼,行,但接下来便该你掏银子了。几十家妓院,几百个姑娘,杨度花得起那么多银子吗?晕头晕脑地在八大胡同混了一天后,他再次失望地回到会馆。
  第二天杨度便觉得头痛得难受,在床上躺着。没有访到静竹的一点踪影,他心里总不能安,书也无心读。到了中午,觉得略舒服了点,他便叫来一辆黄包车,拖着到了天桥、大钟寺等地。这些地方是说书、唱大鼓、玩杂耍等人的集中地,杨度寻思静竹也可能出没于此等地方。他在这几个地方转来转去,细心搜索,依然没有丝毫收获。他把这几天的情况告诉夏寿田。夏寿田笑道:“痴情郎,都五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忘记那个女子?算了吧,先温习功课,待特科考过以后,我陪你一起去找!”
  夏寿田说得对,杨度于是暂时搁下这件事,打点精神准备策论。
  五月上旬,从初一到初十,正是京师城隍庙会的日子。初十清早,夏寿田就来长郡会馆邀杨度去逛庙会。杨度因为没有寻到静竹,这些日子心里总不大安宁,没有心思看热闹,不想去。夏寿田劝道:“今天是最后一天,年年这天的庙会最是热闹。下午宛平县城隍、大兴县城隍都要前来向京师城隍行晋谒礼,到时有不少舍身为两县城隍服务的人。去年宛平县居然有两个中年汉子用铁丝穿过手臂,再在铁丝上悬挂大红灯笼作城隍菩萨的前导,说不定今年的名堂更多些,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杨度本是个好热闹的人,见夏寿田说得如此奇特,便跟着走出了会馆。
  京师城隍庙位于宣武门内庙街,始建于元世祖至元十七年,明永乐年间加以扩建,清雍正、乾隆朝两次重修,兴盛时期的城隍庙是京城中一座规模宏大的建筑群。城隍庙中央是大威灵祠,后面为寝祠,两庑建有十八司,前为阐威门,塑有十八省城隍泥像。十八个城隍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望之俨如十八个帝王站立着。群像前面有一道门,曰顺德门,门前左边为钟楼,右边为鼓楼。再朝前走,便是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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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第五章 八日榜眼(17)
自明代起,每月朔望及二十五日为市,逢初四、十四、二十四则于东皇城之北设集,每年正月十一日至十八日则在东华门外十里街道上张灯结彩,名曰灯市,成为京师一景。到了清代,满人崇隆祀典,每年春分秋分两季节朝廷遣官员致祭,祈求城隍保佑京师风调雨顺,城宁民安。又定每年五月初一至初十为庙会日。每年这十天里,京师九城商贾,宛平、大兴等县的士商,乃至百里之外密云、怀柔等地的货商都集中到这里做生意,百货充盈,应有尽有:日用杂货、小儿玩具、古董旧物、珠宝珍稀、车马家具、琴棋书画,甚至还有通过不同路子从宫中偷出来的禁品。入夜则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各种卖小吃食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凑夜市,弄得城隍庙里里外外香味弥漫,热气腾腾。人们纷纷前来,有买货的,有观赏的,有看热闹的,有来吃零食的,还有些轻薄子弟,什么也不买也不吃,专为来看漂亮女人。真个是人山人海,声浪沸腾。可惜,光绪六年城隍庙遭了大火,祠堂、楼台被烧毁大半。光绪二十年春重建,刚建好正殿,恰逢海战惨败,无心再建下去,于是原来颇为壮观的城隍庙除了一座完整的正殿外,其他都是断壁残垣,相应地,香火和###也跟着冷落下来。但毕竟北京是都城,有百万人口,不乏有钱和有闲的人,几年过后,一切又慢慢恢复过来,近两年庙会居然闹得很兴盛,并不比咸同时代相差太多。
  夏寿田和杨度携手来到此地,果然货物山积,琳琅满目,人群拥挤,热闹非凡。两个书生对吃的穿的都不感兴趣,他们有兴趣的是笔墨纸砚、书画古董。擦过数不清人的肩膀,穿过数不清的摊位,夏寿田突然被一个江南口音所吸引:“喂,此地有正宗宜兴紫砂壶,还有时大彬真品!”
  夏寿田拉着杨度循声挤过去,果然见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坐在那里叫唤,面前铺着一幅大呢毯,呢毯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泥壶泥杯。那汉子见人来了,忙站起笑着问:“要买紫砂壶吗?这都是真正的宜兴壶!”
  夏寿田点点头说:“先看看。”
  汉子热情地指着泥壶介绍:“我这里的货很齐全,各种造型的都有。”又一个个地指指点点说,“这是六方壶,这是南瓜壶,这是龟壶,这是提梁壶,这是蟠桃壶,这是八卦壶。”不待夏寿田发问,又说,“泥色也很全。先生若喜欢深色的,我这里有乌泥紫砂;若喜欢浅色的,我这里有黄土紫砂;若喜欢不深不浅的,我还有夹层紫砂。”
  夏寿田从中挑了一把蟠桃形壶放在手里掂了掂,又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照了照,又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点点头说:“不错,你这是把真正的宜兴紫砂壶。”
  那汉子十分感激地说:“你这位老爷是真的识货,我这里都是真正的宜兴货,没有一把假壶、一只假杯。”
  “多少钱一把?”夏寿田问。
  汉子凑过脸来,殷勤地说:“不瞒您老爷,我这把壶足足要卖三两银子,您老爷是识货的,说出的话没有亏待我,有义气!我们吃江湖饭的人,最讲的就是‘义气’二字。凭您老爷这句话,我对折了,收您老爷一两五钱银子,一个子都不再多要了,拿去吧!”
  说着,便对夏寿田连连挥手,那模样很是慷慨。
  杨度说:“太贵了吧,一把这点大的壶就值一两五钱银子?”
  杨度对紫砂壶没有研究,他不识货,只是凭直觉觉得贵了,一两五钱银子可以买一石白米了。
  “老爷,不贵,不贵!这不是一般的壶,这是真正的宜兴紫砂壶。我从宜兴运到这里,光运费每只就得耗费五钱。”汉子忙解释,又嬉皮笑脸地对杨度说,“老爷,我辛辛苦苦从江南赶京师庙会,总要赚几个钱养家糊口吧!”
  夏寿田摸着壶,浅浅地笑道:“你说你有时大彬的真品,拿出来给我看看。”
  时大彬是明朝后期一位著名的紫砂壶巧匠。他的壶制得特别精美,但传世不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绝迹,近几十年来他造的壶时有出现,被紫砂壶爱好者视为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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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第五章 八日榜眼(18)
汉子忙不迭地说:“行,您老爷要看,我拿出来!”
  说罢转过脸去,从小凳子边的皮袋子里摸出一把壶来,又笑着说:“不瞒您老爷说,我这时大彬的真品是花大价钱从他后人手里买来的,等闲人来问,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今天遇到您老爷,知道您老爷是位肯出大价的识货人,不瞒您老爷说,这是真正的时大彬的壶哩!”
  汉子翻过壶底,壶底上果然出现“大彬”两个字,旁边还有一颗篆体阳文印章。
  杨度靠拢夏寿田,只见他手里捧着的是一把圆形提梁中壶,颜色黑黑的,造型优雅。夏寿田将壶放在鼻子边嗅了两嗅,又把壶盖揭开看了看。杨度从他手里拿过来,掂了掂,觉得这把壶沉甸甸的,比毛毯上那些壶重多了,心想:这怕真的是一把明代旧壶!
  夏寿田不加评判,问汉子:“就这一把,还有吗?”
  “还有一把。”汉子说着,又从皮口袋里摸出一把来。夏寿田见这把壶是一把四方壶,提手在一旁,壶嘴很长,造型简单,样子显得古朴。他端在手里,也上下左右地仔细看了一遍,又问:“还有吗?”
  那汉子不直接回答,凝神看了他好半天,才神秘地反问:“您老爷是真买还是假买?”
  夏寿田问:“真买又如何,假买又如何?”
  “若是真买,我这里还有一把,拿出来给您老爷看,若是假买,就不消看了。”
  “你拿出来吧,我真买。”夏寿田以坚定的口吻答复了那汉子的提问。他本是贵公子出身,从小花大钱花惯了的,只要真看中了,即使很贵,他也不在乎。
  汉子将一只手轻轻地伸进皮袋子里,慢慢吞吞地从袋子里摸索着,壶嘴刚一露面,那一只手便立刻接住,然后双手端出一把壶来,那份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如同接生婆捧出一个二十年不孕的产妇生下的头胎男婴似的。夏寿田和杨度一见,立时被这把壶的精巧造型所吸引:壶身是一个匍匐在地的蟾蜍,微张的嘴巴变成了壶嘴,嘴巴上方左右各有一粒绿豆大的黑珠子,那显然是蟾蜍的眼睛,壶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凸粒,背上有一只昂首展翅的蝗虫,那是壶盖。托在手里的茶壶,竟是一尊形神兼备的蟾蝗雕塑。
  “好壶!”杨度禁不住脱口称赞,造型如此别致的紫砂壶,他生平第一次见到。
  “是不错。”夏寿田也笑着赞扬。他轻轻地提起蝗虫盖,朝壶肚子里望了望,又翻转过来看了看壶底,只见上面也刻着“大彬”二字,也有一枚篆文印章。
  “这也是时大彬造的?”夏寿田问。
  “您老爷,这还要问吗?我这是亲手从时大彬十二代孙的家里买过来的。时家的后人说,这是大彬晚年的得意之作,也是他一生所制作的最好的壶。”汉子指着壶说,“这造型摆在这里,不消我说了。至于这泥色,您老爷一时或许看不出,这是泥工洗手时冲下来的粘手泥,三年五年才能积下一把壶的泥料,这是顶顶上尖的好泥料。”
  见夏寿田连连点头,汉子知道遇到了知音,遂愈加起劲了:“我看出这的确是把人间少见的好壶,咬了牙关,用重金买了下来。在无锡、江宁我都不拿出来,虽有识货的,但没有出大钱的呀!这次特地带到京师来,我想这把壶只有天子脚下的人才买得起。”
  那汉子说得唾沫四溅。杨度见他说得神乎,笑着问:“你这把壶到底要卖多少钱?”
  那汉子伸出三个指头:“三百两,一个子不少!”
  杨度睁大眼睛,望着夏寿田,不知他舍不舍得花这笔大钱。夏寿田将茶壶在手里转了几下,突然盯着汉子看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真是时大彬制的壶?”
  那汉子似乎早有准备,并不在意,从容答道:“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夏寿田说:“你这把壶拿去哄哄公子王孙或许可以,不过我要告诉你,那些公子王孙又并不在庙会买宜兴的壶,自有江苏的巡抚、苏州的知府、宜兴的县令巴结,把道道地地的宜兴壶送上府门。你这把冒牌的时大彬壶要想卖三百两银子,真正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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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第五章 八日榜眼(19)
“你这个人呀!”卖壶的汉子改了称呼,“你凭什么说我的壶是假的?”
  “好,我说出来让你口服心服。”
  夏寿田把壶底翻过来,对汉子说:“时大彬制的紫砂壶,落款有个规矩,要么刻两个行书‘大彬’,要么刻一个篆文印章,从来无既有字又有章的。造假的以为既有名字又有印章,双重作保,其实恰恰就在这里露了马脚。”
  那汉子脸上阴阴的,心里暗暗吃惊:今天真的遇了个行家?他望了望四周,见幸好没有人在旁听,便说:“你难道就看遍了所有传世的时大彬壶,能下这个断论?”
  夏寿田冷笑道:“是不是真的,我还有个验证方法。”
  他拿着壶走到一个卖汤面的小贩摊边,叫小伙计从锅子里舀了半勺沸水倒进壶中,然后回到汉子面前说:“你闻闻,这壶有什么气味没有?”
  那汉子闻了闻,摇摇头。
  夏寿田又叫杨度闻。杨度闻了闻说:“什么气味都没有。”
  夏寿田说:“时大彬没有儿女,哪来的十二代孙子?况且近几十年流传于世的大彬壶,都是出土于万历年间达官贵人棺木中的殉葬品。这些壶在棺木里躺了二三百年,沾上了棺木气,一灌上滚开水,这股气味就更大了。仿造的大彬壶尽管外形可以做得惟妙惟肖,但这股棺木气是无论如何仿造不出来的。”
  夏寿田说到这里,盯着卖壶的汉子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那汉子脸红了。夏寿田这个鉴别方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的确很有道理。他想了一会说:“您老爷是个真正的内行,我服了您了。我这把壶的确不是时大彬的真品,是我自己仿造的,现在我将这把壶送给您,只求您不要说出去。在下家里有老有小,还要靠卖掉这几把假壶过日子。”
  夏寿田笑道:“你这位兄弟倒也直爽,承认是假的就算了,现在这世界上假的东西多得很,我也不会来坏了你的饭碗。我看你的手艺也不错,这把壶只要不冒时大彬的名,也不失为一件紫砂精品。你造出它也不容易,我拿十两银子买下吧!”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锭银子,那汉子忙接过,感激地说:“您老爷真正是个有学问的道德君子,请告诉我住在哪里,明年庙会,我再做一把更好的送到府上。”
  夏寿田说:“算了,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卖大价钱吧!”
  离开紫砂壶摊子后,杨度带着崇敬的心情问:“午贻,你哪来的这套学问?”
  夏寿田答:“家父幕府里有一位研究紫砂壶的专家,本人又是宜兴人,他用毕生精力写了一部关于紫砂壶的书,只是没有钱刊刻,一直摆在箱子里。临死时,他把这部书稿送给了我,希望我帮他刻出来。我闲时无事,喜欢看看,慢慢地也便成了半个紫砂壶专家了。过两年,我要请几个刻工来帮他刻印,让老先生在九泉下安心。”
  “快莫造孽了。”杨度笑着说,“你把这部书刻印出来,不就要断了别人的财路吗?”
  两人都快乐地大笑起来,继续边走边看。前面有一个砚石摊位,摆着各色各样的砚石,有三四个年轻后生子也在看,中间有一个对伙伴说:“这几台砚石标名徐公砚,请问仁兄,这徐公砚是什么砚?”那伙伴摇头说:“我也不知。”另外几个伙伴也答不出。
  卖砚的老头子笑着说:“这徐公砚是砚石中的珍品。”见又过来几个人,老头子更得意了,于是对着众人大声说,“诸位,只要哪位能说出徐公砚的来历,老汉便送他一块以表敬意。”
  见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不能回答,杨度心里说,好,这才该我露一手了!
  “老汉,你刚才的话算数不?”杨度望着卖砚的老头问。
  “算数,算数!”老头连连点头,“少爷若能说出它的来历,任凭少爷您自己挑一块,老汉我一定奉送。”
  刚才那几个年轻人以及后来的人都看着杨度,夏寿田也不知徐公砚的来历,便催着:“晳子,你说吧!”
  

《杨度》第五章 八日榜眼(20)
“这徐公砚出自山东琅玡山,又叫琅玡砚。”杨度意气昂扬地对着众人说,“这里的石头为泥质岩,经过造物千万年风雕雨琢,天然成趣,又硬度适中,宜于奏刀,早在唐代就有石工采来制造砚石。大历年间有个叫徐晦的举子进京赶考,路过此地,偶得一块形态奇异的石头,便拾起来自制一砚。这年冬天长安气候极冷,考场里所有砚石的墨水都结了冰,举子们无不苦之,惟有徐晦的砚寒而不冻。他挥毫疾书,运笔流畅,满腹经纶跃然纸上,高高地中了个头名状元。后来,他竟然因巍科出身而做到礼部尚书。徐晦感谢琅玡砚的功劳,老来离京筑一屋于此,常年居住。以后此处人口渐多,因为徐晦的官高名气大,人们遂以他的姓为此处命名,叫做徐公店。徐公店一带的石头制成的砚石便称之为徐公砚。”
  老汉听了杨度这番话后高兴得不得了,忙双手拉起杨度的手说:“少爷,您讲的一点都不假,您真了不起,您怕是翰林院的学士吧!”
  杨度看着夏寿田笑了,两人都觉得有趣。有个年轻人高声说:“刚才这位先生的故事说得好听,只是眼下天气温暖,拿什么来检验它是不是真的徐公砚呢?”
  杨度答:“这也不难,若是真的徐公砚,其质地必然温润嫩滑,指划有痕,墨浓如油。”
  当时便有人来试验。果然用指甲轻轻一划,便在砚台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再用墨来磨磨,磨出的汁也的确浓黑如油。这下摊子旁边热闹了,大家都来买,一百文钱一台的徐公砚,一下子就卖出了十多方。老汉对杨度说:“少爷,这故事出自您的口,大家都相信;若是出自我的口,大家都会说是我瞎编的。您帮了我的大忙,谢谢您,这摊子上的砚台,您随便挑一方吧,我送给您!”
  杨度从中挑了一方桐叶徐公砚,见夏寿田也喜欢,便为他也挑了一方鲤鱼徐公砚,从衣袋里掏出二百文钱来说:“老人家,您是小本生意,我不能白要您的,两方砚石,二百文钱,您收下吧!”
  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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