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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野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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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长成一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

    托托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两个大箱子,怔愣着不说话。

    “况且,不会喷火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没谁规定妖精就非得长在锻造房里呀。听说你们妖精的力气都特别大?你要是愿意,每天来213和我们一块儿练剑呗,我……去请希欧跟赤铜前辈说说。”

    瑟罗非细细地搅拌着浮沉在汤里的蘑菇:“听着,你平平安安的长大了,性格这么讨人喜欢,还敢独自出门游历!对啦,你还能在赤铜前辈的锅炉房里一呆半个月!你棒透了你知道吗!”

    托托被瑟罗非关于赤铜前辈的吐槽给逗笑了。笑着笑着,一直表现得还算镇定的他突然就哭了起来。

    年轻的妖精坐在墓碑旁边,肩膀微微佝偻着,双手在身侧攒紧成拳,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他眼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总说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他没有任何与卢本夫妇相处的记忆,他的悲伤就像漫无目的水母,最微小的浪花都能叫它漂浮不定。

    那他现在是为什么哭呢。

    ……是思念吧。

    从未见过,也终其一生无法相见的思念。

    托托哭够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抬起一双兔子眼。

    女剑士,红毛,和他的猫都站在距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托托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挺久没哭了,一时间有点儿收不住,让你们看笑话了。”

    女剑士木然问:“很久是多久?”

    托托认真想了想:“大概……十五六年?”

    乔受不了了:“拜托你行行好低个头!”

    托托顺从低头,然后被吓得跳了起来!

    除了他刚刚屁股下的那块地,他周身的土壤明显呈现出被大火燎过的痕迹,寸草没有,还泛着蔫蔫的焦黑色。

    女剑士看他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一只大海怪:“你,你从来都不知道么?刚才你一哭起来,周围就噌的一下窜起一圈儿火墙……我只来得及把汤锅抢救出来,面包什么的都被烧死了。”

    橘子:“喵嗷!”尾巴焦了!

    托托不可置信地、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看了看。

    一种强烈的情绪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的眼眶不自觉又有些微湿。

    这回……他感觉到了。那种蓬勃的、仿佛永生的热力。

    他感觉到了。

    托托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介于哭和笑之间的难看表情。

    他重新坐了下来,轻轻地靠在那两个大箱子上。

    “……我更想要它们……我更想要他们啊。”

    ——————————

    接连发生的事儿太具有冲击力,简直比吟游诗人自个儿评出的年度巨作还更传奇。瑟罗非和乔对视了一眼,都自觉地给托托留出了个人空间。

    海盗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酒。当月亮升起的时候,淡淡的海味儿伴随着醇厚的酒香在小悬崖上漫开,人们多多少少都有了些酒意。

    一个海盗抱着一个佣兵的大腿,唠唠叨叨地嘟囔着妈妈我想你;旁边的赤铜像是一座小土包似的倒在地上,不时发出不知道是清嗓子还是抽噎的古怪声音。

    渐渐的,有海盗唱起了歌。

    【……长刀不喜欢墓地……】

    【战旗!战旗!一旦升起就不会倒下的战旗!】

    乔不着痕迹地躲开一个醉醺醺的,想要拉他去划拳的海盗,将女剑士也顺带扯到了一处灌木底下。灌木的叶缘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地晃着,叫他眼睛眉毛的轮廓凌厉了不少,好像一下子就大了好几岁似的。

    乔似乎也确实有什么严肃的事儿要将。他捅了瑟罗非一下,往右前方努努嘴:“你看。”

    瑟罗非顺势望去,看到一只独自坐在火堆旁的船长。刚才和他坐在一块儿的希欧和卡尔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

    “?”瑟罗非不明所以。

    乔说:“托托的事儿后来我听他们说了……你难过吗?”

    瑟罗非点点头:“这件事儿确实挺让人不开心的,一想起来就觉得胸闷。”

    “显然,除了你这样感情本来就特别丰沛的小姑娘(瑟罗非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帮家伙们也都挺难过的,是不是?”

    在不远处篝火的暖光里,越来越多的人轻轻唱了起来。那断断续续的歌声渐渐变得清晰了。

    【你的英勇和秘密要被泡沫封缄,直到我也变成一具尸体。但我的旅程暂且还要继续,还要继续。】

    瑟罗非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乔?”

    乔也不再掩饰了,他指了指那个明显冷清不少的火堆:“我其实前段时间就想说了,我们的新头儿身上的情绪也太少了……好吧我承认他在某些时候对你显示出的兴趣明显得就跟刚建好的灯塔似的,但大部分时候他也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游离?是不是?”

    瑟罗非刚想反驳什么,就被乔糊了一脸树叶:“不管你想反驳我上述的哪一句,我都要固执己见、拒绝倾听——好了听我说。”

    乔认真地看着女剑士:“对于这样的一件事,人们多多少少都该有些反应。比如那些家伙们对长老院的愤怒,对托托的怜悯,还有自个儿被勾起来的想家的情绪。比如希欧,他虽然也同情托托,却更多的是在兴奋和警惕,他那不能更对称的脑瓜子肯定又想到了些什么弯弯绕绕的玩意儿。比如我们,我们和托托的关系更好一些,也就更加遗憾、对长老院更加愤怒。”

    “可那家伙……什么都没有。”

    “想想他都做了什么?他一直就那么冷冰冰硬邦邦的站在那儿,什么时候需要他了,他就——”乔做出了一个举枪的姿势,“砰——来一炮。接着继续冷冰冰、硬邦邦的站在那儿。”

    “和人形兵器似的。希欧说他是南十字号的船首炮,说得挺好。”

    “希欧有野心,所以他喜欢辅佐这种实力强大却又不怎么管事儿,甚至没什么情绪的家伙,而你,罗尔,你最好离这种古怪的家伙远一点儿。”

    乔说完这句话,没来得及等到瑟罗非的回复就被一个突然跳过来的海盗硬是扯去拼酒了。

    “……”瑟罗非知道她的红毛朋友一直在察言观色上有特别的天赋,事实上,乔对于尼古拉斯的评价,她是大部分赞同的。

    尼克还挺好的,尼古拉斯就——

    她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想到那个雁群,那只隼。

    女剑士犹豫了一下,把一直糊在她嘴边的树叶呸呸吐了,抬脚朝尼古拉斯走去。

    。。。

 ;。。。 ; ;
第32章 。
    【三二】

    瑟罗非直到在火堆前站定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对上那双深黑色的眼睛,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尴尬情绪都在这会儿用完了。

    ……红毛救命!大副救命!

    木柴在摇晃的火焰中发出轻响。女剑士彻底怂了,她打算英俊地跟船长道一声你好,再道一声再见,就拔腿狂奔。

    然而现实和打算从来就是两回事儿。

    “哗啦!”

    瑟罗非惊魂未定地刹住往旁边疾疾侧滑的势头,压根没心思理会自己肩膀上的凉意,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奄奄一息的火堆……旁边的湿漉漉的船长身上。

    “……”

    她这魂一时半会儿是定不下来了。

    树丛里,两个五大三粗的海盗拎着个破桶,一边叽叽咕咕地笑着一边冲女剑士抛了个媚眼,踏着醉醺醺的步子溜了。

    “……”说什么来着?海盗都是拔x无情的恶棍!

    女剑士战战兢兢地看着船长。船长冷酷地回望着他,眼神如冰,眼神如刀……然后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噗嗤。”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正好对上对方愤慨的质问的眼神儿。她滞了一下,死命把嘴角往平了拉,转开眼神儿,忍不住再弯上去。

    ……啊。他们的船长现在看起来几乎是有些委屈了。

    然而这情绪也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尼古拉斯又板起了脸,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样正经地坐着。

    被这么一打岔,瑟罗非倒是不尴尬了。她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大大方方地在火堆旁边坐下。

    不远处的海盗们渐渐不再怪叫着闹腾了,他们的歌声反而更加清晰了起来。

    【长刀不喜欢墓地,钩子也不会轻易被埋在土里。】

    【被鲜血洗濯过的脸庞不应该屈就于地底的安息。】

    【你为什么不再站起来呢?我的兄弟!】

    【我宁愿你偷走我们共同寻到的宝藏钥匙!我宁愿你把我们的友谊背弃!】

    【你为什么不再站起来呢?我的兄弟!!!】

    这是海盗之间流传的最郑重的悼亡歌。

    “你当是战旗!战旗!一旦升起就不会倒下的战旗!”瑟罗非跟着哼了一段,拿起一只贝壳在手里抛着玩儿,一边偏过头问尼古拉斯:“吃么?”

    尼古拉斯:“……”

    “不——”在她殷切的小眼神儿下,已经溜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扭了个圈儿:“不在意来一些。”

    “那我也陪你吃一点儿好了。”女剑士如愿以偿地抓了一大把贝壳,娴熟地将它们简单处理了,一个个并列着摆到了铁丝网上,“你别看我煮汤调料什么的比不上伊莉莎,我烧烤的工艺可棒了,烤出来的东西火候刚好,又嫩又不伤胃,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八岁小孩儿都能养——这是有实践作为依据的。”

    瑟罗非以为会再一次冷场,正准备强行和船长讨论一下旁边灌木的长势,却冷不防听见船长说:“你养家?”

    居然还是个问句!哦哦不用讨论灌木了!

    女剑士赶紧愉悦地把话题接了下去:“养家。所以来当海盗嘛。”

    她说完这话,觉得应该添加一些更加细致的解释,以免船长事后听说了什么别的,认为她是个为了标榜自己的厨艺而说大话的浮夸的人:“那什么,在家里我就负责掏钱,其实是不怎么做饭的。我妈妈的手艺好得不行,我轻易不踏进厨房羞辱自己。刚刚说的八十老人八岁小孩儿……不是家人。好吧,虽然我……总之不是家人,是曾经一起流浪乞讨的同伴。那时候小团体里的伙食都归我管,弄了四五年他们都还活蹦乱跳的,我的手艺有保障!”

    船长那边不说话了。而且脸色看上去还黑了点儿。

    瑟罗非:“?”

    气氛又有些凝滞。

    瑟罗非心里泪流满面,只觉得和船长说话比扯渔网还累。

    眼见着一只贝壳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她连忙用树叶将它扫下来,讨好地给尼古拉斯递过去。

    尼古拉斯看她一眼,伸手接了。

    两人各自吃着烤海鲜,听着海盗们一遍一遍重复的歌声,氛围倒还挺和谐。

    过了一会儿,尼古拉斯竟然主动挑起话题:“你……既然有母亲,为什么还要去流浪乞讨?”

    瑟罗非眨眨眼,她一开始有些犹豫是否要实话实说,毕竟这事儿她没跟乔以外的人说过,连希欧都没有——希欧压根就没问过她。

    转而她又释然了。坐在她旁边的可是个海盗头子,还是希欧信赖的海盗头子,全世界最讨厌长老院的人十个中有八个是她的同伴,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那时候……犯了事儿。我去考证,结果把玛蒙城公会塔的能源柱给劈了。”瑟罗非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他们那能源柱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被剑风一扫就碎了?!那段时间玛蒙城全程戒严,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吧?剑士公会那会儿没有登记每个报名者的详细信息,通缉令语焉不详,我能躲过;可几个城门口总有一大堆精锐的骑士、法师守着……我不了解魔法,我怕他们有什么古怪的手段能测出我就是罪魁祸首,始终不敢出城。”

    她唠唠叨叨讲完这么一大堆,不经意抬头,却发现尼古拉斯正牢牢盯着她,那双沉黑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亮得有些诡异。

    瑟罗非:“怎,怎么了?”

    “你弄碎了玛蒙城的能源柱?”

    瑟罗非点点头:“是……应该是我。挥剑那一下,我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特别有力……说来这事儿也挺古怪的……”

    尼古拉斯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剑士,看得她彻底说不下去话了。

    半晌,他抬起手,刚抬到她脖子的高度又犹犹豫豫地放下了。最后,他只是轻轻勾住她的一束发尾扯了扯。

    “……谢谢。”

    “啊,诶?不,不用谢?烤贝壳还挺简单的你要想吃我再给你烤一盘?”女剑士愣了一下,急忙低头在贝壳堆里挑挑拣拣,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脸红真是十分让人唾弃,一点儿显不出海盗本色!

    “……嗯。”尼古拉斯也转开脸看着另一边,修长的手指却固执地勾着对方微微卷曲的长发。

    墓碑旁的托托靠着那两个大箱子歪歪扭扭地睡着了。橘子忠诚的蜷缩在他的脚边,他肩上还披着不知是谁脱下的外套。

    红毛被那群胡搅蛮缠的海盗灌得七荤八素的,他的脸快要和他的头发一个颜色了。

    海浪规律地拍击在岸上。水珠和砂砾碰撞,发出让人安心的细密声响。

    【你大概是无法再站起来了,我的兄弟。】

    【我会把你的墓碑埋得深一些,即使你的心脏已经覆上了臭烘烘的鱼鳞。】

    【然后我要去小酒馆点一杯莫吉托,或是大吉利。】

    【我们曾一起无数次地诅咒着这个世间,羞于承认我们对它仍有爱意。】

    【现在,你的爱,英勇和秘密要被泡沫封缄,直到我也变成一具尸体。但我的旅程暂且还要继续,还要继续。】

    【纵然海鸥要叼去你的头骨,桅杆顶端始终有你的魂灵。】

    —————————————

    众人拎着沉甸甸的果实和蔬菜回到了南十字号。这次无名岛之旅虽然很堵心,但收获确实不错。

    托托拉着箱子回到锅炉房的小阁楼,竟然有种远行之后回到家中的陌生感。

    赤铜打量了他几眼,粗声粗气地说了声“没事早点儿睡”,就转身去了隔壁。

    托托将箱子整整齐齐地靠去了床头,按照往常的习惯洗漱了一番,老实地把自己放进了被子里。

    ……

    半小时后,隔壁赤铜的鼾声规律地响了起来。

    托托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眼,一骨碌从床上翻了下来。他对上那双同样精神的猫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目标明确地打开箱子,又是迫不及待,又是小心翼翼地拿出里头的东西翻看着。

    “橘子,来,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唔……我猜这是一双小袜子?这形状真可爱。不过为什么要在袜子的侧边缝上两只口袋呢?”

    橘子细细地喵了一声,一爪子拍上旁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牙刷,橘子,要伸到嘴里的,不好用手去拍啦——”

    “喵咦。”

    “橘子来看这个!我觉得这个脖圈儿挺适合你的?哇哦,看,背面刻了我的名字。”托托将脖圈儿拿来,放在橘子身上比了比,“配你的毛色很漂亮啊。你喜不——诶?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隔壁的鼾声突然不见了?

    赤铜的威严在托托心里根深蒂固。托托脸上明显有紧张的神色,他原本想把那些小玩意儿们直接扫去床下,又无论如何舍不得,一时间竟然这么傻傻地僵在了原地。

    橘子怒其不争,正烦躁地那爪子勾他的裤腿。

    所幸,赤铜的鼾声很快又响了起来。

    托托松一口气,在橘子的脑门儿上亲了一口,继续翻看起父母的作品。

    ……

    隔壁的赤铜翻了个身,一边怒气冲冲地盯着天花板,一边规律地发出鼾声。

    现在的小崽子一个两个都特别不省心!

    ————————

    晨光熹微,阁楼里的卷毛妖精揉揉眼睛,将把玩了一晚上的小东西们珍而重之地放回箱子里。最后,他讲那个闹钟单独挑了出来,摆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这就看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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