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十月全本-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梦里,她似乎并不惊奇。她的父亲坐在那里似乎顺理成章。父亲还是那么瘦,父亲并没有看她,只是用一根干枯的手指指向地面,地面上,有一面寻常农民结婚用的画着喜字的镜子被打得粉碎。
  她骤然醒来,沉思良久,认为这是上天的启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婚约。
  那一面土里土气的镜子,上面画了喜字和龙凤纹的,陈旧,却并不肮脏,旧得干干净净的,她甚至能看到背面脱落的水银。连她自己也懒得对别人说,妨碍她婚姻的,竟是这么一面土里土气的镜子,何况还是在梦中。
  连她自己也不敢承认,其实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想结婚。
  她一下子胖了好些,胖得让人认不出来了。她本是眼神灵动目光犀利的,现在却变得混混沌沌如一摊污水。她抽烟酗酒暴饮暴食,吃个没完没了,特别是在有饭局的时候,她简直忘了一贯的优雅,吃起东西来像个饕餮之徒,竟是一副要和别人暗暗较劲,生怕吃少了吃亏的劲头儿!尽管肚子已经在发胀了,她还是英勇无畏地把一个个烤得焦黄酥香的蛋挞,那些浇着新鲜巧克力汁的奶油点心,那些令人馋涎欲滴的意大利肉酱面条……紧赶慢赶地往胃里装,实在消化不了,她就在餐后吃上两片最古老的酵母片,那玩意儿还真管事儿,她暗自庆幸着自己的身体经折腾,在她看来,那些什么三高,什么心血管疾病,根本就跟她不搭界!
  渐渐地,橱柜里的衣裳能穿的越来越少了,再后来,她悄悄走进过去根本不屑一顾的胖夫人店,看着试衣间大镜子中间的自己,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一身赘肉会是自己的。
  12
  H城之行很愉快。可还没来得及向对门儿汇报,人家就自己找上门儿来了,郎华梳一头利落的短发,小紫花短袖衬衫和淡驼色纯棉萝卜裤,颜色款式都得体,脸色晦暗,精神却比过去好了些,似笑非笑地盯了老姑娘一阵,调笑道:“何小船你行啊,去H城也不打声招呼!早知道你去,我怎么也得给我们家远航带点东西啊!”
  “我们家远航”几个字强调得特别清楚,也特别刺耳。她心里一紧,忙道:“去H城开展三天,本来是不准备和任何人联络的。”
  “可你联络了,而且还住在他那儿。”
  她强作镇定:“我们托他帮忙找个便宜旅馆,他一好心眼儿,就让我们住他那儿了,真不好意思。”
  她强调“我们”就像对方强调“我们家远航”一样。
  “你和谁?”
  “和我的助手。”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换成一种略带讥讽的口气,她说我们家远航说了,你变化太大了,胖得都快认不出来了。
  心里又是一紧,大大的一紧,这一紧让她难过了好久。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晃着对面女人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完了,这一夜又要完了。多年来她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失眠,可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如今似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她一沾枕头心就会狂跳,而一旦夜半醒来,她就会听见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无法入睡。是的,深夜里是有着各种声音的,如果仔细辨认,那些声音里会有一些压抑着的尖叫,那些声音让她想起塔罗牌的背面,那些密密的纹路,是如同水一般柔软,刀刃一般锋利的声音,那是冥间的声音,是冤魂缠绕的声音,从声音中似乎可以窥见深深浅浅的足印,在它们的末端,渗透着神秘黑色的窟窿,让人想起末日审判时来自上天的声音。
  她战栗起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抑或两者兼有。
  她索性起身,把一个枕头顶在床头,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一拳打过去,心里的紧张疼痛似乎轻了些,试着再打出一拳,心里又轻了些,于是她抡圆了胳膊,拳头如冰雹般狠狠打在那个倒霉的枕头上,又急又密。那枕头上画着一对蝴蝶的翅膀,照她看来,那翅膀上的一对花斑,就是对门女人那双鸡贼似的小眼睛。
  力量不够。生平第一次,她感到力量不够。她需要另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的力量,和她一起,应付这个世界。
  可在力量不够的时候,只有躲避。
  为了躲避那双小眼睛,她搬家了。当然,仍然是租房。
  13
  转瞬之间,千禧年到了。
  这两年老姑娘越发寂寞起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事业上毫无发展,大大小小的电脑游戏设计工作室如同雨后春笋般兴旺起来,多半都是年轻人办的,风格走俏,营销策略也对头,因此很受人欢迎。而她的工作室客户日渐稀少,已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前些日子,铃兰已改投新的东家。老姑娘心里充满了失败感,嘴上还不软,脸上也是装出的一脸不在乎,可一个人在黑夜的时候,就多半辗转难眠。眼看着那一头浓密的秀发,一把把地脱落,发梢渐渐变灰,又变白。
  最怕的是过年节双休日。看着别人一家其乐融融也罢,吵嘴怄气也罢,都很热闹,自己却是青灯照壁,冷雨敲窗,父母早已是过世的人了,兄姐们也早都成了家,有了孩子。回回买了礼物拎了去,人家却并不稀罕。只在嘴巴上透着关心。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即使她明天就死,他们的眼里也未见得能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渐渐地她也去得稀了。
  当然,在一个单身女人的日子里,也免不了那些纠缠和骚扰,还有染黑肺叶、染黄手指的香烟,安眠药和上网聊天,但这些只占她生活极少的一部分,而大部分的时间,她总是在半夜里醒来,与黑暗对视,或者抚摸她的塔罗牌,因为所有的塔罗牌都有一个特性,它需要不断地抚摸,否则,你就无法把灵魂赋予它,它就不准,换句话说,你不抚摸它,它就死了。
  塔罗牌还有人抚摸,比我还幸福呢。她悲哀地想。
  然而现在要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年节假日,这是世纪之交的千禧年啊!千年等一回,她可不想在千禧之夜仍然像个孤魂野鬼似的独自在家,面对着那台新买的苹果机。那样的话,她真要疯掉了。可四周如此静谧,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把她遗忘了。
  她试探性地打了几个电话,人家显然都有安排了,话里话外都透着喜兴,谁也没真的惦记她,谁也没真的想和她一起过千禧之夜。她味同嚼蜡地吃着泡面,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饭的兴趣了,人也瘦了许多。她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这么没人缘儿呢?反省再三,的确有些事做得让人不待见,拢不住人,譬如铃兰,虽说过于伶牙利齿了些,到底在大事上还是帮得上自己的,可自己心里怎么从来就没看上过她呢?是嫉妒?因为她年轻漂亮?不不,她年轻是真的,漂亮可谈不上,皮肤黑,还黑得不均匀不透亮,黑得发乌,脸上又抹了厚厚的粉,越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她常常奇怪自己的助手又没生过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大枣核儿?而且她那身肉是减不下去的,不是一般女人家的暄肉,那是运动健将式的肌肉,五官自然是端正的,可是既不美又不媚,整个一个铁姑娘战斗队。当初老姑娘接纳了她,不过是因为她做事精明能干,嘴又严,又懂得她的心思,天生就会一套热络,用话挠人,总挠到人的最痒处,她要想把谁搞掂,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且既不用色也不用财,这才是真正的硬功夫,老姑娘看中的就是这点,可她从来没真正相信过这个枣核形黑女人,甚至在潜意识中对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有一天晚上,她梦见铃兰手持利刃向她扎来,她英勇地夺过刀,一刀一刀地把铃兰割成碎片,割成了一个骨头架子,但是没有血。自那天始,她断定她的助手是个没有灵魂的人。
  是啊,在我们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已经交代过,我们的老姑娘何小船把人分成两种,有灵魂的和没有灵魂的。有灵魂的,有痛苦,有道德底线,有血;反之,则什么也没有。
  她急忙去查五行,结果令她吃惊的是,竟然是她克铃兰,而非铃兰克她。铃兰是火命,她是水命,水克火,她心里踏实了些,但细想想,还是怕。所以当铃兰主动提出要走的时候,她连虚伪的客套也没做一下,就痛快地答应了,心里竟大大地松了口气。
  但是现在,在铃兰真正走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完全被孤立了,被隔绝了,自己与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架独木桥,消失了。
  她在黑暗中摆起塔罗牌,用冰冷的汗湿的手扣住一张牌,翻过来,半天不敢看。就在她几乎完全被黑暗吞噬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电话铃在暗夜中听起来像炸雷一般爆响。
  她打开灯,突然眼前一片灿烂:那张翻开的塔罗牌上是一对恋人,恋人身后的花园里,鲜花怒放。
  14
  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温厚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那声音问,千禧夜你有安排吗?
  她觉得转瞬间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女人。
  他是任远航。
  15
  他们约了很多个地方,都一一推翻了。最后他说,还是去你家吧,你的新家,我还没有去过。她说好。
  她说好的同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肮脏,凌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但是荷尔蒙立即起了作用,她好像一下子激情万丈,小时候听到过的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就在耳边回响,她一下子回到许多年前的青春期,那时候做值日,无论多么脏乱差,她总能趟出一条路来,最后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那已经是多么久远的事了啊。
  待她动起笤帚抹布来,才知道擦掉那些积垢是如此之难。她暗暗地叹息着:一个女人家竟然也可以如此的脏乱,过去,她曾经嘲笑过哥哥恶臭的袜子,可哥哥结婚之后就洁净了,难道一个婚姻的制约力量如此之强,一个单个的人,孤独的人活在世上如此之难?
  当她的房间终于艰难地露出本来面目,她腰酸背疼地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才发现喷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坏了,坏了的喷头把她变成了一只被水花追赶的鸭子,她在水花的缝隙里穿梭,只觉得那水在慢慢变脏,变得如同老照片一般陈旧。
  他进门的时候她已经十分疲倦了,她强打精神,为了使自己看得过去,她专门穿了最大号的婷美内衣,好让自己的一身赘肉能在他面前藏一藏,躲一躲。但是她穿上就后悔了,内衣胸部的金属丝正好硌着她的乳房下缘,硌得生疼,特别是弯腰的时候,简直疼得不能忍受。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已经站在了面前,彬彬有礼,无可挑剔。她只好强颜欢笑地去给他倒一杯茶,她放了很多茶叶,但是在打开矿泉水龙头的时候却犯了错误,她开错了龙头,她把凉水冲进茶叶里,她一冲进去就发现了,于是身子一拧,试图让自己肥硕的身躯挡住这个错误,但是依然被他发现了。

  “没事儿,我不喝茶,凉水最好。”他说。
  她羞愧难当。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接待过客人了。甚至连自己也不曾接待——她想不起每天的饭菜是怎么打发的,反正是到了饭点儿才想起有吃饭这回事,于是到楼下买一个面包,抹上花生酱,心情好的时候再煎两个鸡蛋,就这么打发了完事儿。说实在她吃得很少,睡得更少,鬼才知道她那一身肉是打哪儿来的。她心里最佩服的是两种女人:一种是怎么吃也胖不起来的,另一种是怎么做爱也不怀孕的。但她明白自己恰恰相反。
  他坐在那儿,对她的失误毫不在意。她猜不透是真不在意还是装的。好在她还有杀手锏——她有碟,有数不清的盗版碟,有最好的DVD机,她在万分难堪的时候给他拿出了一张碟——意大利性感美女莫尼卡·贝鲁奇的新作:《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画面清晰音响一流,总算没出什么差错。她舒了口气,希望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画面上,这样她的手脚就动弹得自如些了。
  这一招的确很灵:他专注地看着,时不时发出些赞叹:意大利性感美女对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同样强烈的诱惑。她趁机走进厨房下排骨汤面,排骨是炖好的,在楼下小超市买上几个小菜,开一瓶红酒,应当是顿不错的晚餐。
  一切准备好了,她影子一般闪进卫生间飞快地点了一下唇膏和眼线,当然,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对镜子里的形象,她掩耳盗铃地不敢细看,只能说大体上还过得去。一切准备停当,她走出去,看见他依然老老实实地呆坐原处,连动都没动一下。于是她拉了把椅子,和他一起看。
  已经到了尾声:西西里那些嫉妒的娘儿们把莫尼卡(当然,她在片子里叫玛琳娜)揪出来,连撕带咬,其莫名仇恨让人想起中国的“文革”,连撕带咬的结果是性感大美人莫尼卡被剥成了准裸体,在男人的欲望与女人的嫉妒中发着抖,竭力想遮住已经露出的一侧乳房,那乳房已经被抓得鲜血淋漓。
  她悄悄向她身旁的男人看去,他倒吸着冷气,皱着眉,一脸质朴的同情,这样的表情让她喜欢。
  他们一起吃了排骨汤面。他忽然说:太巧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16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被开发出来的,而另一种是没有被开发的。
  所谓开发,其实远不仅仅是性,更多的是爱和另外一些更为复杂的东西。
  有一种女人,大抵是所谓“好女人”,只适合“捆绑成婚”。因为在她触碰性之前,已经有了太多的理念;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关于这些方面的理念越多,她的恋爱婚姻之路也就越困难。老姑娘不幸便是这样的人,更不幸的是,她属于有一滴水就能复活的人。一旦复活,她的生命力将大得惊人,大得可怕。那种可怕的力量,只有女人,只有积蓄已久的女人才能爆发出来。
  应当说老姑娘毕竟是老姑娘,她不是个小姑娘也不是成熟女人,她没那么容易被点燃,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让她重重地震撼了一下,但是离燃烧的温度还远着呢,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孤独惯了,遇事自然先想到自己,她早就立志做个真正自私自利的人。自私,没什么可指摘的,要把自己养得好好的,调理得漂漂亮亮、水水灵灵的,就像那些常青树般的影星,六十、七十、八十……依然美得一塌糊涂,但是这个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击碎了。人家那些大明星,一生不知经过了多少男人,总有雨露滋润,即使是换来换去会影响荷尔蒙分泌,也比一个人干熇强得多。性这种东西,就是用进废退,以老姑娘的年龄,早该是一口古井了,好在她天生内分泌旺盛,还来得及赶上一点点尾巴,她应该死死地抓住这尾巴啊!
  她辗转反侧,细细地想啊想啊,整个过程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疏漏。当第一缕晨曦穿过窗帘的时候,她坐了起来,坐到了电脑桌前,她干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她把整个晚上的每个细节都记录下来了,记录下来,变成文字存入硬盘,她的心才踏实下来。

  何小船日记1
  ……吃完面又聊天,已经九点半了,我催他,快走吧,郎华要着急了。他站起来,伸出手:“握握手吧。”我刚把手伸出去,他就一把抱住了我,我吓得心跳都停了。半晌,我害怕地小声说:等你回来再说吧。你不是要出差吗?他不理,更紧地抱住我,屋子里的气氛好像要窒息似的,后来他把我抱起来,抱起来的时候没忘了向窗外瞟一眼,小声问:安全吗?我点点头,心里很慌,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他把我直直地抱起来走向卧室,我这么重,他竟然能把我抱起来,他的力气可真大啊!他开始解我的衣裳,我里面穿着紧身衣,他已经很急了,但还是笑着说,我解不开你里面这个……但是他已经把紧身衣的上端褪下去,我本来就大的胸被紧身衣勒得格外丰满,他已经等不及,用嘴啜住了我的奶头,我的头嗡的一下,全身一麻,没有了力气,他的手继续向下游走,然后压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了他那儿!原来男人那里是这样的!看来艺术品是把那玩意儿大大地美化了!……真恐怖,真难看,我想我今晚一定要做噩梦了!这么想着,好像是有魔咒似的,他忽然不行了,他看起来很急,说:等一会儿。他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又走回来,我又偷偷看了一眼,他那儿硬了,不大,但好像属于小而锐利的那一种,我吓得快哭出来了,我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他并没有被我的样子吓倒,他坚决果断地进入了,我痛得一口咬住了被子角,几乎大声喊起来,能感觉到他也紧张万分。他压低声音急急地问:有安全套吗?我想起铃兰好像放在这里一盒,就指给他看,他匆匆戴上,可不知为什么,他进入我的身体之后半天没动,不知是安全套的问题还是他戴得不对,我下面的一侧一直在疼,我忍着。好在很短时间他就完事了。我的心终于回到了腔子里。这一切太突然了,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