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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全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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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只巨大的手掌压扁了。在进录音棚前,老虎的紧张显而易见。他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谢云娜形影不离地跟着他。老虎沙哑着嗓子说:“你别走了,我看着心烦。”
  谢云娜像只听话的小猫停下来,站在墙角静静地打量着他。老虎却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后来老虎坐到了那张有些旧的黄色沙发上,抱住了头。我女友谢云娜走过去,拿开了他的双手,把他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对他说:“你肯定行,别紧张。”
  谢云娜的抚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次录音可能是老虎无数次失败之中最惨痛的一次,对他的打击也是最重的一次,因为有一个姑娘期待的目光在看着他。我想,这可能是他觉得非常伤心的原因。黄小茂听完他的录音,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缓缓地说,你的歌词和曲子都是一流的,但你的声音是三流的。这句话等于判了他的死刑。谢云娜在一旁向黄小茂解释他嗓子不好的原因,她说他不小心喝了酒影响了声音的效果等等。其实说再多的原因都无法改变现实。当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大地唱片,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后,老虎突然间笑出了声,他的笑声虽然有些破败,却不乏快乐。他的笑声倒把一直没敢出声的谢云娜吓了一跳。谢云娜说,就是在走出大地唱片的一刹那,她想起了我,她想起了石家庄。她对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港湾。
  老虎说,要不是因为有你,我才不管什么录音不录音呢。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太在乎出不出名,能不能大红大紫,我只想让自己快乐。写歌、唱歌、写诗,读给朋友听,唱给朋友听。这都是我快乐的理由。我不需要结果。我只是看到你这么辛苦地陪我来北京,其实你就是想看看我的成功。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老虎的一番表白让谢云娜从对我的思念中脱离出来,她顿时打消了对我的想念,也打消了回石家庄的念头。她说,她看到了一个心中真正存有信念的人。他是个纯粹的人,一个超越了世俗的人,一个令她清心寡欲的人。
  我女友谢云娜脑子中虚无缥缈的信念给了她继续留在北京的信心。她不顾我的电报一封接一封。她把电报都扔到了陪老虎去歌厅唱歌的路上。北京炎热的夜晚,飘零着我无比惦念的电报。那寥寥的文字像是断线的风筝,永远留在了拥挤的北京的夜色之中。
  实际上老虎在慢慢地等着自己的嗓子恢复过来,他想重新去大地唱片录音,他想给谢云娜一个完美的结局。他想让谢云娜看到那个信仰的美丽尽头。他知道,我的女友不可能永远跟在他的身边。
  对我而言,促使谢云娜突然离开老虎的原因一直是个谜。回来后谢云娜闭口不谈,我看到一个完整的谢云娜回到我的身边,我也不用再去应付她的车间主任,我松了口气。那天晚上,谢云娜喝了一瓶啤酒。她让我关掉宿舍的灯,她麻利地脱去了自己的上衣,让我借着月光看到了她小巧而光洁的乳房。那两个有点坚强的家伙一进入到我的视线中,我的思想就崩溃了,我忘掉了老虎,忘掉了遥远的北京,忘掉了这是一对仍然埋藏着危机的小天使。
  回到我身边的谢云娜仿佛也忘掉了老虎和不切实际的信仰之类,她快乐地上班,快乐地和我享受着恋爱的乐趣。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的上午,老虎突然又敲开了我宿舍的门。我想用不期而至来形容他的到来。我正在睡觉,昨天晚上,催化装置出了一起事故,我一直在事故现场盯到清晨七点。我刚刚睡着就被老虎的打门声惊醒了。
  我睡眼惺忪地坐在乱糟糟的床上,看着老虎把他的吉他小心地放到桌子上,他深深的眼窝里仍然是那么自信。我们这次的谈话并不愉快。我的态度有些冷淡,老虎看在眼里。所以他的话语并不像上次那样滔滔不绝,而是断断续续,但从他的话语中我仍然能够大致了解一下他最近一段在北京的生活。他说他在北京见到了那个姑娘。我嘴上轻松,内心紧张地问他见到了谁,哪个姑娘。他说是那个内蒙古姑娘。我这才恍然。
  老虎在一家酒吧里唱歌时碰到了那个内蒙古姑娘。他刚刚唱完一首歌,内蒙古姑娘和一个白白静静的小伙子亲昵地走进来。老虎说那姑娘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他说,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他仍然能够从空气中感觉到她的存在。那姑娘却没有看到坐在那里唱歌的老虎。内蒙古姑娘和小伙子有说有笑地挑选了一个离老虎比较远的位子坐下来。此时,老虎唱了一首忧郁的歌曲。他一张嘴就吸引了内蒙古姑娘的注意。内蒙古姑娘频频地回头向他张望。老虎一曲没有唱完,内蒙古姑娘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坐在正对着他的一张椅子上,她双手支在膝盖上,像以前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一刻,老虎觉得这个世界都融化了。
  内蒙古姑娘约他来到他们的桌边,向老虎介绍了她的男朋友,男朋友说着一口蹩脚的国语,内蒙古姑娘说他从东京来,学的是时装设计。内蒙古姑娘说,哪天他要是开个人时装发布会时,一定请老虎到现场给他唱歌助兴。老虎说:“他妈的,我要是去的话就唱一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他的故事很平淡,我只是不知道老虎所说的酒吧中的邂逅有没有谢云娜参与,是在谢云娜走之前还是之后。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天的我非常想睡觉,我的情绪非常低沉。所以我问老虎又来石家庄干什么。我的问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老虎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对,看看你。你还是那么能睡觉呀,睡觉还磨不磨牙?”
  我对老虎假装出来的热情没有了兴趣。我说:“我困得要死,你随意吧。”我这句话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老虎知趣地拿起吉他,和我告别。他提醒我说:“睡觉的时候戴一个牙套会对你的牙齿有好处。”
  谢云娜从厂里回来时我还在睡觉,我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告诉他老虎刚才来过了。谢云娜在我狭窄的宿舍转了几个圈,还掀开床帘往床下看了看,仿佛老虎是只猫能藏到床下。我不高兴地说:“走了,已经走了。”
  谢云娜立即阴沉着脸问我:“是你把他赶走的?”
  我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
  谢云娜把我从床上拽起来,逼着我去火车站追老虎。我虽然老大的不情愿,但是看着她愤然而发青的面孔,只好穿好衣服去坐班车。我打着哈欠对谢云娜说:“我去追他可以,但是他愿不愿意跟我回来是另一码事。”
  谢云娜说:“你要是不把他追回来我就永远不再见你。”
  一路上我都有些闷闷不乐,我的美好的恋爱生活被这个突然闯入的老虎给搅得七零八落。我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些恨老虎了。我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转了足足有十圈,也没看到老虎的影子。我看到的那些人都很正常,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担子,挑在身上,显在脸上。而老虎和我们格格不入。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担子,所以从他的脸上看到的只能是对无妄的目标的渴望和信心。
  我已经尽了力,在返程的班车上,我都想好了向谢云娜解释的理由。他走得那么急,显示出这个地方对他没有任何的留恋。下了班车,谢云娜焦急地在班车点等着我。一看是我一个人,她扭头就走。我赶上去,我把我的理由喋喋不休地说出来。她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她的眼里含着泪,她说:“你是故意的,你嫉妒他。”
  我有口难辩。她没有向生活区走,而是一直向南,她显然要穿过邱头村,去南面一望无际的田地里去发泄一下。她喜欢在空旷的田野里奔跑。在我们恋爱的日子里,我没少跟在她的身后,在无边的田野里奔跑,每次都是气喘吁吁地看着她飞出我的视线,然后像鸟一样悄然降临。
  在邱头村的村口,急速行走的谢云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侧耳细听,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我听到她惊呼了一声:“老虎!”
  是的,我们都听到了老虎的歌声。那歌声是从一堆零零散散的人群中传出来的,是《朋友》。我们顺着歌声望过去,在邱头村的村口,稀稀拉拉地围着一圈人。谢云娜先于我冲到人群的后边,她分开人群走了进去。老虎正在用心地弹着吉他唱着歌,看到了我们,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唱着:
  如果你有新的,你有新的彼岸,
  请你离开我,
  离开我……
  老虎被谢云娜带回了我的宿舍。我和他面对面坐着,而谢云娜忙前忙后,她忙碌的身影在我们中间来来去去。她准备了一大桌吃喝。她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啤酒。她率先举起杯来说:“为我们的相聚干杯。”
  我没有举杯,我觉得这场面非常地窘迫。老虎抓起了杯子,说:“我不喝酒。”
  谢云娜说:“喝,这一杯都得喝,我先干了。”
  她一仰脖,咕咚咕咚地把一杯酒喝了个干净。她锐利的目光逼视着我。我犹豫了一下,也端起酒杯喝了。老虎也跟着喝干了。谢云娜就伸出了手,她命令似的说:“把你们俩的手也伸出来。”我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缓缓地伸出了各自的右手。谢云娜把她的右手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把老虎的手放到她的手上。我们各怀心思的三只手叠着罗汉。谢云娜的手在中间。她说:“好吧,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永不分开。”
  老虎几乎是被谢云娜硬给拉回来的。我不知道老虎答应暂时留在石家庄的理由是不是因为谢云娜。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伤心。我宁愿去睡觉,晚上,我没有响应老虎的提议去买个牙套。我磨牙的声音也没有人听到。谢云娜听到我磨牙的声音时已经是秋天了。我的磨牙声让她感到了寒意是那么地迫不及待。
  老虎破例留在了石家庄,这个根本不可能对他的幻想有任何作用的城市,这个比大城市的节奏永远慢半拍的笨拙的地方。他没有住在我的宿舍里。他可能看出了我对他的某种防范。他选择了南郊一个叫做槐底的村子,在那里租住了一间民房。
  那间民房还是谢云娜领着老虎在石家庄转悠了两天才定下来的。我没有时间陪他们去寻找房子,倒班的谢云娜不顾疲劳和困倦,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向导。他们从东到西,从北到南。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仍旧有些衰败气息的石家庄,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去寻找。不断地挑剔的是谢云娜,她说要给老虎找一个相对来说安静的地方,以利于他写诗和写歌。事实上他们找到的那个房子地理位置还不错。它在幽静的槐中路的南侧。向北走几步就是石门公园。
  老虎在那所房子里正式住下来后,我们三个还在那里吃了顿饭。谢云娜从她的宿舍里拿了几件装饰品挂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使那所房子有了一点生气。老虎也俨然像是那间房子的主人,好像他在那里扎下根来了。席间,我突然向他发问:“你是不是想在石家庄娶妻生子呀?”
  老虎愣住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些难度。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谢云娜急忙打圆场说:“什么娶妻生子,你也太俗了。老虎是那种人吗。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想这么粗俗不堪的问题。结婚,生孩子,有什么意思。”
  我脸色铁青地推开酒杯走了出去。我走下二楼,走出小院,在育才街上看到了一个乞丐。他趴在路边,身前放着一个破旧的帽子。我坐在了他旁边,我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馊味儿。谢云娜跟了出来。她捂着鼻子拉了拉我的胳膊,她问我是不是生气了,她说她并不是说不想和我结婚生子。她还是把我从乞丐身边拽了起来。我们站在街边,热气扑打着我们的脸。谢云娜一边擦着汗一边不无忧郁地说:“其实我很矛盾,我非常非常爱你。因为你让我感到了温暖而安全。我想跟你结婚。如果不是见到老虎。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问她:“难道不是吗?”
  谢云娜说:“我是。因为我不仅拥有你,我还认识了老虎,你让我感到了脚踏实地的幸福,而他让我的心能够飞翔。”
  谢云娜所说的心的飞翔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只是感觉得到,我的爱飞走了一片儿,它变得不那么完整了。她搂着我的胳膊,头发在我的下巴上蹭来蹭去,她撒娇道:“对老虎好点,你想想,他以前和你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你不是说他是你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吗?你想想看,他辞去公职,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份信仰。你还有信仰吗?”
  她的疑问倒使我真正地思考一下自己的生活。我疑惑地问谢云娜:“我比老虎缺什么吗?”
  “信仰。”谢云娜说。
  信仰其实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像是海市蜃楼。我问我自己,我以前有过吗?如果有,我在哪里丢失了它?
  我的疑问一直持续到现在,仍然无法得到答案。就像是谢云娜,她追随着老虎,去追逐那梦幻般的信仰,反倒把自己也丢失了。
  我曾经问过老虎,石家庄是他实现理想的理想城市吗?我的潜台词是这里并不适合他,这里适合我们把现实生活当回事的人居住。老虎抬头观天,隔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他说:“我珍惜我人生中的每一站。”他的回答很让我费解。
  我顽固地以为,老虎之所以停止他的漂泊屈身于这个不发达而且落后的城市,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的女友谢云娜。他们的关系让我甚至有些想发疯。但是我们都很小心,谁也没有去打破这种微妙的关系。那只是一层薄薄的纸,可要去捅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
  歌唱的老虎仍然会把唱歌当成他最重要的事业。他说要去石家庄的舞厅去唱歌,一方面他不想让我们养着他这个闲人,一方面他要保持自己的状态,他相信他会用最纯正的歌声打动黄小茂。他说他想写一首歌,献给谢云娜。
  谢云娜兴奋不已地告诉我这个喜讯时,我无精打采地说:“好啊。”
  谢云娜说:“你大度点好不好。别那么小肚鸡肠。”
  我说:“我是真的说好。他给我写过一首歌,再给你写一首很正常呀。我想这应该叫情侣歌吧。”
  那天晚上,谢云娜像只小鸟一样落在我的怀里,畅想着老虎给她写的那首歌。
  一场大雨宣告了夏天的结束。谢云娜硬拽着我,陪老虎去舞厅里找一个唱歌的位置。我们在石家庄最热闹的中山路和裕华路奔波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三家愿意让老虎唱歌的舞厅。老虎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和他艺术家的外形让舞厅的老板们下了决心。我们从最后一家凯悦舞厅里出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九十年代初期的石家庄街头,奔跑着的出租车并不多见。我们走在有点冷清的街道上,雨水淋湿了我们的衣服。我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让谢云娜当一件雨衣。谢云娜却坚持要让老虎顶到头顶。她说:“明天你就要到舞厅唱歌,冻着感冒了,我们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老虎说死也不顶我的风衣。谢云娜说老虎不顶她也不需要。她明天又不用去唱歌,感冒对她没有任何作用。风衣重新回到我的手上。我拿着那件湿漉漉的风衣,心里十分酸涩,我随手就把风衣扔到了雨中。谢云娜和老虎冒雨跑在我的前面,她快乐的笑声在雨中飘散。
  回厂的班车早就没有了。我们只好来到老虎租住的房子里。谢云娜在屋子里拉了一条绳子,把我和老虎的湿衣服晾到上面,这时她才发现我的风衣不见了,我告诉她风衣留在了雨里。谢云娜瞪了我一眼,她说:“我们只能在这儿凑合一晚上了。明天一早我们得回厂。”
  那天晚上,我和老虎倚在墙边打着盹。谢云娜把那条绳子拉在了床边,晾着的衣服成了一张床帘。她摸黑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把湿衣服也搭在了绳子上。我们听到那坚硬的床板响了几声。谢云娜躺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说:“老虎,你忘记吃药了吧?”
  每天,老虎都要吃点保护嗓子的药。在那个滂沱大雨的深夜,谢云娜在困意绵绵之中的提醒,似乎给了老虎某种灵感。半个月之后,当他在凯悦舞厅唱歌时,他演唱了一首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歌,那首歌的名字叫《丽达,我爱你》。他说就是那天晚上,他的脑子里回味着谢云娜有些缠绵而倦怠的声音,创作了那首歌。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赶回了厂里。我还要上班,谢云娜也要去接班。她是白班。
  一到晚上,谢云娜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她买了几个烧饼,算是我们的晚饭。我有些犹豫着说,我晚上要赶一篇稿子,明天要用。谢云娜说,你就不能到舞厅里去写呀,当初海明威不就是在酒吧里写小说吗?我喜欢海明威,我想当海明威一样的作家。我听信了她的蛊惑。我们风风火火地坐班车去见老虎。在班车上,我闭着眼对谢云娜说:“我看我们像是去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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