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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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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苏容颜转肃,沉声问道:“传令之前,俞公先容我问句话——‘正气歌’如今情形如何?”
    俞大猷一怔,对方竟是为此而来。正疑惑间,便听对方说下去:“俞公有所不知,这‘正气歌’,曾是我一手建起来的。如今他们的头领吴越,恰是我好友。”
    她说得淡,仿佛只是说天气凉了,该添件衣裳。停在俞大猷耳中,却如惊雷一般。老将军惊愕之极,却见她坦坦荡荡道:“昔日雁门关外,‘正气歌’也曾护卫官家,立下大功。”提及昔年情谊,俞大猷有些明了——官家知晓女将军与“正气歌”的干系,却仍是信任着她。
    老将军替刘苏选择了合理的解释,自动补全了她尚未说出的内容。因道:“对方战力颇强,我不愿强攻,双方伤亡且不算大。只是……若官家有令,我便可强攻。”
    刘苏摇摇头:“官家是有令,却不是命将军赶尽杀绝,而是请将军网开一面。”
    俞大猷一惊,死死盯着女将军双眼。他自是记得此次出兵前,官家口吻严厉的手书。朝令夕改,岂是上位者所为?
    然而……若说是女将军假传君令,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若是假传圣意,难道不该隐瞒自己同“正气歌”的关系?
    刘苏显而易见的偏袒,反而更令老将军信服两分。但他仍有疑虑,只是沉默着。
    刘苏也不催他,带着笑意看舱壁上一幅字画,到后来,竟忍不住用手指在膝上划着,临摹其笔意。
    女将军这般淡然闲适,教东海提督更是笃定了两分。他干脆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将军如何得了这样命令?”若要教他相信这是出自上意,刘苏的筹码还不够。
    却见刘苏赧然,隔了一会儿,才抿嘴笑道:“是我……求了情。”她面上浮起晕红来,似是想到了情浓之时的场景,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嘴唇。然而这等私密事体,一旦说了出来,倒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吴越是我友人,我不忍见他覆灭,是以求了官家,请俞公网开一面。”也因此,需要她亲自前往东海解释此事。
    她甚至替俞大猷想好了退路:“无端停战,俞公亦会难为。”她奉的是自己求来的密令,不好公之于众,若是贸然停战,损的是俞大猷一世英名。“俞公只需罢战十二个时辰,容我带着故人走便是。余下人手,任凭俞公处置。”
    “正气歌”在东海发展壮大,吸收了大量渔民、海盗并倭国浪人,刘苏的意思,是将这些人留给俞大猷。没了吴越,这周山岛便可轻易拿下,俞大猷军功不减,她也保住了友人性命。
    沉吟片刻,俞大猷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她带来的是官家密旨,他便是不奉召,天下人任是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刘苏抿嘴一笑,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俞大猷随着她目光望去,倏然一惊!
    他适才生出警兆、持刀站立之处,赫然立着一名黑衣男子!那男子身形沉凝,若不是刘苏提醒,他决计无法发现。若是对方想要加害于他,他便是自己撞到了对方剑下!
    冷汗涔涔而出,将后背沾湿了一片。俞大猷意识到女将军为了吴越,做了两手准备:若是他听从官家密令,便诸事大吉;若是不从,只怕这黑衣男子,便是为他准备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出自女将军之口,以丝线悬于头顶的利剑。
    女将军摆摆手,黑衣男子身形一动,迅速隐没,俞大猷自诩弓马娴熟,竟捕捉不到他的行动轨迹,更是骇然。她这样气定神闲,果然是有所倚仗……权衡利弊,水师提督呼出一口气:“从此刻算起,十二个时辰。”他仍是在言语上占了些许便宜,“十二个时辰后,我会进攻。”
    事实上,他本就要停战休整到次日清晨再重新开战,刘苏为“正气歌”争取到的时间,远不够十二个时辰。然而她也知道自己该满足了,行了一礼,走至窗边,笑道:“那我便去了,俞公留步。”
    竟从窗边跳了出去。俞大猷赶上几步,探头出去查看,漆黑夜幕中,唯有海水拍打着船体,女将军与她带来的人丝毫不见踪影。
    十二个时辰,俞大猷默默盘算,这个责任,女将军担了去,官家便是要怪,也不会怪到他身上。他尽可以卖女将军这个人情。
    楼船上隐蔽处,刘苏白着脸依在羁言手边。为着瞒过她内力尽失的事实,羁言将一段内息打入她体内,支撑她与俞大猷周旋许久。
    然而她习练浮戏山独门内功“风月情浓”,与其他门派的内力格外冲突。一俟跳窗离开,她便脱了力。
    “再歇歇。”见刘苏有些焦急,羁言道是“半个时辰后,我们上舟山岛。”她争来了十二个时辰,救出吴越,怎么着都够用了。
    刘苏苦笑一下,她哪里是奉了什么密旨?她赌的不过是是,她与赵翊钧决裂之事,尚未传到东海。狐假虎威,唬不住那位东海水师提督太长时间。
    如今他不过是想不到她竟敢真的假传圣旨,若是回味过来,又或是得了朝廷消息,定然不会再容她欺瞒下去。他们需要尽快赶到舟山岛上,组织“正气歌”撤退。

☆、第168章 钓鱼渊

刘羁言带着刘苏登上周山岛时,正是夜色深沉的时候。为防止偷袭,岛上一丝光亮也无,黑不见五指。然在羁言这等高手眼中,影影绰绰树丛中隐藏着的哨兵,便如白日里一般清晰。
    他晓得吴越手底下收了不少渔民、岛民并倭人,细细辨认一番,瞧准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原人士的,悄无声息地掳了来。一番威胁与逼问之下,这哨兵竟也未曾泄密,只是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大可以杀了我。”
    “吴越倒是将自己人训练得不错。”难怪令东海水师提督如芒在背,一俟得了朝廷军令,便倾全力要消灭这支势力。羁言表明自己身份,令其在前带路:“生死在此一举,莫要再耽搁!”
    船行至江夏,在蜀江碧与郑掌柜、冯新茶等人见过,处理了来自赵百万、沈拒霜等人的情报。休整两日后,刘苏与阿言登舟西上。
    从东晋时期起,洞庭湖不断向西扩展,至唐末形成了“西吞赤沙,南连青草,横亘七八百里”的八百里洞庭。其南有湘、资、沅、澧四水汇入,北有松滋、太平、藕池、调弦四口与大江相通。
    前朝有雄文:“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形容其大略景观。
    烟波浩渺,碧色千里。湖水中有一青翠小岛与岳阳楼遥遥相望,便是洞庭水帮总坛之所在——君山。
    君山原是舜帝与娥皇、女英二夫人埋骨之所,文人骚客自来多会与此。自七十年前洞庭水帮雄踞岛上,君山便成了普通人难以涉足的禁地。
    尽管刘苏是应洞庭水帮少主之邀而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不得不暂避水帮锋芒,宿于岳阳楼畔邸店,待小船来接。
    夕食后,两人各自沐浴。刘苏拿着大块柔软的白叠布吸着头发上水分,便见无咎湿着发进来了,并用极其无辜又期待的眼神看她。
    “……”所以你这是在撒娇么?
    无咎只穿着白色中衣,黑发拖在脑后,沾湿了背上一大片。刘苏且无奈且好笑,唤他坐下,动手替他擦头发。
    因为后背湿透,中衣紧贴肩胛骨,勾勒出清瘦的曲线。刘苏不免叹口气:“你怎么瘦成这样啊?”
    青年本就懒怠说话,此刻更是享受地眯起眼,慵懒地“嗯”一声当作回答。刘苏手势轻柔,细细替他擦干发,又取过一柄牛角梳,从发尾通至发梢。
    梳了一会子,她突发奇想,忽地放了手,便见那牛角梳一路顺畅地滑到发尾,不由咯咯笑起来。
    无咎不明所以,回头看她。又见她发梢还往下滴着水,便拉着人到身前,也为她轻轻擦干头发。
    刘苏眼里有点酸胀。他个子高,跪坐之时,两人面对面也能毫不费力地越过她肩膀。这样一来,整个人就被他圈在了双臂间。她环住他的腰,低声道:“无咎,再给我画条发带好不好?”
    因身量长高,他从前点画墨梅的衣裙早已穿不成,被她细细收了起来。画着墨荷的素白发带用了三年,亦是旧了许多。
    无咎又“嗯”了一声,无端觉得,自己确是会画发带的。
    擦干头发,少女仍用旧发带系好,又替他挽了发,上下打量一番,方笑道:“无咎最好看了!”
    无咎果然很高兴,难得地夸她:“苏苏也好看!”
    刘苏失笑,她知道自己不过清秀而已,与无咎的倾城美貌全然不在一个层次。
    远处洞庭湖深蓝水面上亮起一点灯光,刘苏瞧见,道是:“无咎,有人请我们夜游君山。想去么?”
    无咎一点都不想去!他依稀觉得,夜色中水面上漂来的灯光都不怀好意。
    可是……月色这样好,姑娘笑得这样甜,他舍不得离开她。于是他点点头,拉起她的手。
    刘苏怔了一下,随意明白过来,与他十指相扣。便是踏着跳板上船,也不曾放手。
    小船上的人都是洞庭水帮低级成员,奉少主之命来迎接客人,抱拳行礼:“请上船!”之后刘苏笑问几句,见他们不知内情,便在心里暗笑:云梦泽好大的架子!也不以为意,安心欣赏洞庭月色。
    船上火把渐次熄灭,仅在舱中留了一盏小灯。倒不是洞庭水帮吝啬到舍不得这点东西,而是唯有如此,才能教客人看清这八百里洞庭的月色。
    刘苏脑子里盘旋着一堆关于洞庭湖月下湖水与君山的诗词歌赋,末了,却只是轻笑:“无咎,无咎,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无论她说什么无咎都是很期待的,比起内容,他更喜欢她在他身边轻言软语,享受她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感觉。
    所以无咎其实没有注意到,一路走来这姑娘给他讲的故事有多么信马由缰。比如说现在:
    “前朝仪凤年间,洞庭湖畔有个儒生叫柳毅的,往长安去参加科举。一日路过泾阳,在道旁见到一位美丽的牧羊女。”
    “牧羊女自陈身世,乃是洞庭水君幼女,秉父母之命,于归泾河龙氏。因夫婿残暴、翁姑不恤,十分凄惨。因请柳毅代为向父母传书。”
    “洞庭南岸有一株社橘,柳毅回到家中,按水君女所说,向社橘下井中投书,果然有武士从水中出来接待他。水君一家听说幼女之事,极为愤慨。然而泾阳龙氏势大,水君不愿与之为敌——”
    “水君便将女儿的遭遇透露给了二弟钱塘。钱塘生性暴虐,闻言大怒,赶往泾阳,一日之内,屠尽泾阳龙氏,携侄女归家。”
    因她讲的是洞庭湖上无人不知的《柳毅传书》,纵是有细节处不大相同,也有船夫接口道:“那龙女还家,便嫁与柳毅郎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说来好笑,至今仍有人会往社橘下柳毅井投递物件,妄图与水君攀亲呢。”
    无咎想了想,慢慢道:“钱塘很好。我不喜水君。”钱塘肯为之女出气,自然是好的。但洞庭水君利用亲弟,不免令人齿冷。
    船夫忙道:“郎君不可胡说!若是惹恼了水君,不是好玩的!”
    刘苏微微一笑:“别个不知,你洞庭水帮的人当真不知?云钱塘已是几百年前的人了,如今的洞庭水君,可没有那般大的脾气。”
    船夫便不说话,这姑娘多少知道些洞庭水帮的情形。前朝仪凤年间,洞庭水帮总坛是在柳毅井附近的,水君的小女儿云氏与泾阳龙氏的故事,在传说中逐渐演变成了神话。
    只是,云钱塘将泾阳龙氏屠戮殆尽后,柳毅并未得到云氏水君女许诺的富贵荣华,而是死在了泾阳龙氏的复仇中。水君次子带着仅存的家人辗转多年,七十年前那一代水君终于东山再起,在君山岛上重建了洞庭水帮,论实力比数百年前更强。
    然而如今已不是数百年前,洞庭水帮一家独大的年代。大江上,扬子帮与洞庭水帮平分秋色,又有莺歌海插足。若非如此,拥有一半决策权的水帮少主尚不屑与刘苏打交道。
    刘苏谆谆教导:“所以啊,无咎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见着不平就拔刀相助。谁知道救下来的会是什么人?”
    云氏身为水君幼女,纵然不得夫婿欢心,哪里就沦落到了牧羊的地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不过是洞庭云氏为灭亡泾阳龙氏而使出的苦肉计罢了。
    柳毅若不是为云氏美色及她许诺的富贵所诱惑,又哪里至于一朝身死。
    无咎面无表情。只要不是眼前这个与他十指紧扣的姑娘,他管别人去死?
    月下看美人,更增美感。洞庭水帮的少主云梦泽显然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凤目顾盼神飞,一袭青衫在月色中飘然欲去,仿若神仙中人。
    “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月下朗吟,逸兴遄飞,但凡是正常女子,见着这般人物,没有不心生好感的。
    可惜,对面那少女对他的表演视而不见。她痴迷地瞧着身边的人,直至云梦泽抱拳:“久仰大名,得刘姑娘造访,不胜荣幸!”
    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云郎君谬赞了。”也不多寒暄,张口便问,“沈郎君可也在?”
    她才不信,趁着夜晚将他们接来君山岛,云梦泽就是为了向她展示洞庭月色,想让她在岛上住上一晚。沈拒霜早就来了洞庭,今夜若不能秉烛夜谈,才是奇哉怪也。
    云梦泽在前带路。君山岛上气候温润,斑竹遍布,令人免不了想起美丽痴情的湘夫人。湘君般挺拔清秀的木兰掩映中,星罗棋布着房屋建筑。
    君山有七十二峰,云梦泽自然不会带他们前往主峰。带着人外围的一所别院,院中竟植满茶花。刘苏这才想起,在她来的那个地方,君山的茶也是很有名的。若能将云梦泽介绍给襄王殿下,几方合作……
    正思虑间,锦衣玉带的青年踱了出来,手中绘满桃花的折扇“刷”地收起,诧声道:“阿言!”
    云梦泽不动,刘苏不答,无咎便知道这人是在叫自己了。“无咎。”平淡地扔下两个字,便剩下无限沉默。
    沈拒霜一厢将人向别院里头带,一厢心思电转:这人究竟是阿言,还是那姑娘受不住相思之苦,找来的替身?
    虽说沈拒霜是阿言旧识更是同门,刘苏不会天真到认为他真是兄长的友人。因此并不多加解释,干脆道:“且说说,策划得如何了?”
    云梦泽与沈拒霜打交道多时,今夜才初次看清他们的策划全貌。若是成功……他这样一想,不免激动起来——那可是击败宗室卫柏,瓜分千烟洲与莺歌海势力的绝好机会!
    沈拒霜将自己联络的江湖势力大致说了一遍——自然有所保留——,便问刘苏:“你那边如何?”
    刘苏正埋头挑点心,将最好的那几块挑出来推给无咎,这时才抬眼,冷冷道:“说正事前,我先要向云郎君要个交代。”
    云梦泽愕然,想不起他究竟几时惹到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以至于她放下大事不商量,倒先来讨公道。

☆、第169章 问终身

吴越带着人向岛内走去,须得尽快将这群妇孺及战士安排好。
    妇女之中,有人小声问起什么,逐渐生长成为巨大的噪音流,传入吴越耳中:“其他的人在哪里?他们都没有跟着来么?”
    吴越与刘苏对视一眼,他们很清楚,余下那些人是被他们抛弃的。然而,这个残酷的事实决不能暴露在逃出生天的这些人面前,否则“正气歌”将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我们离开时,东海水师出动。”事实上当时没有,然而现在若要赶回继续救人,定然是来不及了。表情转为凝重,“他们,为我们断了后。”
    最后上船的的,都可以称之为吴越心腹,对被留在周山岛上的人本就没有多少好感。且第一批除了妇孺以外,还带走了许多渔民与岛民,此时留在周山岛上的,十有九成是倭人。
    倭人少亲眷,仅有几名妇女发出了悲鸣之声,其余人在稍作安慰之后,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安置他们的新家园上。
    吴越早有营建多处落脚点的计划,因此钓鱼岛上物资齐全,不过三五日,众人就安顿下来。到此时,俞大猷已从周山岛上撤兵回港去,众人终于安下心来,不用再担忧俞大猷乘胜追击。
    唯有刘苏知道,她的伎俩就要被识破了。果然俞大猷一封密奏到达长安,官家震怒不已,阿蔡与侵晓担忧地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模样,各自忧心忡忡。
    这一次,她是为了吴越,毫不犹豫地背叛他了。几乎是将耳光狠狠甩在他面上,身为天子,他千依百顺,最终只换来她借用他的名号帮助他的敌人。
    天子应有的冷静与狠心回到了他身上,事涉刘苏,他不再没了方寸。回信俞大猷:“如再遇‘正气歌’,不可留情。”
    无忧,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钓鱼岛上,刘苏也终于认识到了宋嘉禾如今的抱怨功力。在听了半日之后,她忍不住道:“阿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就……”成了怨妇的模样了?
    宋嘉禾怔了一怔:“我怎么?”她突然失声,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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