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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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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与死交界的关头,言语的力量不足以安抚受惊的他。于是刘苏试探着握住他的手,他惊了一下,试图挣扎,但随后放弃,任由她握着。
    他手心里有冷汗。刘苏展开他握紧的拳头,细细拭去汗渍,仍是温和坚定地握住:“无咎莫怕。”
    青年眼中惊惶之色稍去。赵翊钧扭过头去看紧闭的产房门,那里边,他的王妃在哭喊,为了生下他的孩子。
    子时一过,便到了六月初一日。子时二刻,伴随着婴啼,产房门打开:“王妃诞下一子,母子均安!”
    众人狂喜。王璐冲上来抱住刘苏,刘苏笑着,发觉右手被握得更紧——那是无咎在无声宣告,他不喜欢王璐比他还亲近她。
    阿言,你记忆里头的冰雪,有了消融的迹象,是么?

☆、第70章 鉴白骨

襄王妃初得贵子,威仪与人望更上一层楼。可以预见的是,无论日后襄王是否宠爱,只要有足够的尊重,她便一生无忧了。而襄王,从未露出因宠妾而不尊重襄王妃的端倪。
    因此,当襄王并不得宠的侍妾跪伏在堂前,声声泣血,对着满堂宾客陈述襄王妃指使侍婢杀人之时,众人一时都没了反应。
    “该死!”周衡自然之道,伏在堂下的这位戴氏是谁的人。不过是一时未及处置,倒让她捅出这样大的篓子来。
    襄王因遣人去请王妃身边妆晚,与戴氏对质——这样的人,还轮不到与他的王妃同堂对质。
    妆晚到来时,是与王璐一左一右扶着盛装的襄王妃的。端庄明艳的襄王妃一个眼神也不愿多给,径自向襄王行李后,端坐在本就属于她的次席上。
    妆晚得了她一个暗示,出列道:“戴氏,你且将适才说辞,再说一遍。”
    戴氏闭了闭眼,无论今日结局如何,她是活不成了。“奴是殿下侍妾戴氏,原有一侍女,名为荷华,生得美丽婉转。三年前,荷华得蒙殿下宠幸,身怀有孕。”
    赵翊钧皱着眉,他是宠幸过一个侍女不错——那时着了这戴氏的道,整个人迷迷糊糊,竟将婢女当成了戴氏。清醒以后,他自是勃然大怒,非但狠狠惩戒了戴氏,更是将那侍女贬入浆洗处。
    然而她究竟是否有孕,他并不清楚。若戴氏所言属实……“一日,娘子传唤荷华前去侍奉,之后,荷华便再未回来!”
    “那一日,我亲眼看到,从娘子上房出来后,谷雨送荷华到了水边。”谷雨是襄王妃从前的贴身侍女,而戴氏所谓“水边”,指的是自襄王府后园湖水蜿蜒整个王府的清溪。
    戴氏打了个寒噤,“谷雨将荷华推下了水!”她睁大眼,似乎又回到了亲眼所见的那个场景,“荷华挣扎着,将谷雨也拉了下去!”
    妆晚便问:“你当时为何不呼救?又为何不说出来?”
    “当时……四周并无一人可以求救。奴人微言轻,不敢妄言,是以将此事埋在了心底。然而,娘子如此狠毒,怎能为一家主母?”又怎能母仪天下?
    妆晚再也说不下去。谷雨是早就不见了,可她绝不是死于被荷华拉下水。但谷雨的死因,她不能说……襄王妃白了脸。
    襄王脸色怕人,这便是代王真正的目的吧。不能毁了他,便要毁了他孩子的母亲,顺带着,使他的嫡长子赵頵刚一出生便蒙上了洗不清的污点。
    时下侍妾身份地位,主母要打要杀都是常事。然而一旦有孕,身为主母的,必然要仔细照料丈夫的子嗣。而戴氏对襄王妃的指责,直接目的是襄王长子——有着这样狠毒的母亲,日后这个孩子怎能执掌天下权柄!
    “带她下去。”处置了。襄王需要尽快将此事压下去,将负面效应降到最低。
    “殿下,殿下!荷华与谷雨的尸骨,仍在竹坞湖中!殿下,请还荷华一个公道!”戴氏见势不妙,厉声大喊,令满堂宾客听了个清清楚楚。
    襄王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痛,如今,不还王妃清白是不行了。若是含混下去,王妃与阿宁——赵頵小字阿宁——便要陷入各种猜疑;若是按戴氏的计划查下去,可以料想,前方等着他的王妃和长子的,是更加险恶的陷阱。
    “郎君,我自清白,不容他人诬陷。戴氏既言之凿凿,那就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捞起她所谓的尸骨,好好查一查!”襄王妃王琮是先皇后精心挑选的儿媳,是可以撑得起大局的人物。
    “好。”襄王握住王妃的手,朗声道,“诸君本是为我儿弥月之喜而来,不料遇此意外。孤便请诸君做个见证,证实王妃的清白!”
    堂上鸦雀无声的宾客始有了动静,如一阵微风刮过稻田,各种猜测借由窃窃私语迅速在宾客中传播,卷起一波声浪。
    周衡亲自带了人去竹坞湖打捞尸骨,襄王亲自扶着襄王妃,带众宾客前去观看。
    周衡行动迅速,已召集了人手,以长柄笊篱在湖水中打捞着。时值夏季,水中藻荇交横,令打捞变得极为棘手。
    然而终究是有收获的,一名侍卫叫了一声,手中笊篱带上来一刻圆溜溜白惨惨的颅骨!众宾客受此一惊,顿时有几名贵妇承受不住,呕吐起来,更有胆小者晕倒在侍女身上,引起更多的尖叫。
    襄王摆手命人将昏过去的妇人安置在客房,仍是与众宾客待在岸边。
    水中竟真的有尸骨!王琮手心有冷汗沁出,是谁要这样污蔑她?
    “阿琮身体尚未复原,若是受不住,可先行休息。为夫代你看着此处便是。”
    “不,殿下,我要亲眼看着!”看看那些小人,是打算怎样污蔑我王琮的!
    襄王微微苦笑,阿琮到底是不肯信他能护住她。莫说此时并非她所为,便是她真的杀了人,他也是要护着她的啊。
    王璐随众人一同进了后园,此时趁人不备便走上了岔道。阿苏,你定然有办法的!你一定要救救阿姊!
    侍卫换上水靠,从适才打捞起颅骨的地方下水,不断将大大小小的骨殖捞上岸来。之后又用笊篱打捞,直至将细小的骨头全部打捞上岸。
    散乱的白骨中,两具颅骨格外醒目。戴氏疯狂大笑:“娘子还有什么好说?”
    王琮脸色发白,她顺风顺水的一生中,最大的挫折不过是夫婿不贴心。她何曾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
    宾客议论纷纷中,襄王知道今日是被戴氏算计了。便是日后能洗刷王妃清白,她的名声也要大为受损。
    “戴氏,你说这是荷华与谷雨的尸骨?”襄王未及将后续处置说出口,便听见女门客冷冷的质问。王璐与无咎跟在她身后,王璐气喘吁吁,无咎面无表情。
    戴氏愣了一下,点头:“自然是!”
    “那就好。”女门客上前向襄王与王妃行礼,又看着身边美貌青年认真道:“无咎,你等我一会子。”
    女门客大步走至惨白散乱的尸骨堆前,在众人躲闪的眼光中,捧起两具颅骨,分别放置在湖岸边平整的青石上。
    “戴氏,你既确认无疑这是荷华与谷雨尸骨,便请你上来,将她们分开。”
    戴氏不知道这个敢于以手接触尸骨的少女是谁,她的任务只是将污水泼到襄王妃身上而已。对着少女的要求,她慌了片刻,两眼一翻,便要晕过去。
    “站稳了。”少女拉住她,在她人中上掐了一把。想到少女才用手摸过白骨,戴氏慌忙后退两步,用力擦着人中——却是再也晕不过去了。
    襄王不知道他的女门客有什么法子证明王妃清白,但此情此境,他必须支持她。于是出言吩咐:“戴氏,按刘姑娘说的去做。”去用你的双手,分开那两具尸骨。
    戴氏抖抖索索上前,手指甫一触到冰冷滑腻的骨骼表面,便尖叫起来。襄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看那女门客如何行事。
    刘苏冷笑着,为她做示范:“你仔细看,这两具尸骨,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你这样细心,定能区别出来,是不是?”的确,其中一具骨骼偏黄,而另一具则要白一些。
    说着将四块肩胛骨分作两处,分别放在两具颅骨前。催促戴氏,“快一点呐,大家都等急了。”
    戴氏惊恐地哭喊着,一边去分开纠结在一处、还缠绕着水草的尸骨。——这个少女是恶鬼,她一定不是人!
    刘苏简直是享受着别人惊恐的目光,做恶人的滋味,也是很好的。何况这一次的恶人,她做得理直气壮。
    过了一个时辰,宾客们都等得极不耐烦,中间襄王早使人搬来坐榻,奉上清茶——不过一年时间,清茶已风靡整个大晋上层——茶水都换了三次。
    两堆尸骨终于大致分开,戴氏对着剩下的细小指骨与趾骨踌躇片刻,嚎啕大哭。
    刘苏也饮了一盏茶,对着无咎说了四个笑话。此时上前,将左侧一根细长的骨头挑出来,笑道:“这个是他的呢!”放到了右侧。
    戴氏再也支撑不住,坐倒在地。美丽的遍地锦裙子沾满泥污,她也顾不得了——这个女人是恶鬼!
    便是岸边回了神的宾客,也因她表情动作,齐齐倒吸凉气。
    刘苏无辜地笑一下,对戴氏柔声道:“戴氏,你看好了。”
    众目睽睽下,笑得阴森森的女门客将头骨摆正,又迅速将四肢拼对好,放在原本骨骼所在的位置。王琮觉得,若不是女门客是为了洗清她的冤屈,若不是她是征西将军精心教养大的女儿,她也要晕倒在地了。
    女门客又将脊骨、肋骨等放好,已可以大致看出两个人形。最后,她拈起细小的指骨细细查看,一一放回其原本位置。——是两具完整的人骨。
    “戴氏,你看看,谁是荷华,谁是谷雨?”
    戴氏哆嗦着,手指剧烈颤抖,指向偏白且略高的那一具尸骨,“这是荷华。”府中不乏对两名侍女有印象之人,此时悄悄确认,荷华身量是要较谷雨高一些。
    “你确认这是荷华?那另一具,就是谷雨?”刘苏大声问。
    “是!是,是,是!”戴氏几乎崩溃,她再也不愿意多面对这恶鬼一样的女人多一刻时间。
    刘苏得意地笑:“殿下,戴氏在说谎!”满意自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掷地有声地说出自己的初步结论,“她认作是荷华的这具尸骨,是男人的!”
    戴氏慌了,“不不,我认错了,另一个,那一个才是荷华。”天啊,她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栽在这恶鬼的手里!
    “是么?”女门客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另一具尸骨,少说有四十岁了呢!”

☆、第71章 洗冤录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与年龄?
    “你胡说!”你一定是胡说。
    “你是恶鬼!”终于将这句话哭喊出口,若不是恶鬼,你怎么敢用手去触摸那些东西;若不是恶鬼,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与年纪?
    任由戴氏哭倒在地,刘苏环视四周,竟无人敢与她对视。微笑一下,女门客开始解释自己的理由:“殿下,娘子,诸位郎君娘子,适才戴氏言语无状,众位已是亲眼所见。而我有绝对的理由,证明她一直在撒谎!”
    “哪一位愿意靠近一看?”女门客捧起一具颅骨向众人展示,周衡并几名大胆的男宾走上前去,“男人与女人的骨相是不同的。男人骨厚重粗壮,而女人的骨骼相对纤细一些。”
    “看囟门处,女人颅骨囟门处直而陡,男人的则低平倾斜。”她手中微白的那一具颅骨,从侧面看去,额头处果然较另一具倾斜许多。
    “看鼻孔,男人的长而高,女人的圆扁一些。看下颌,男人的下颌转角处宽大锋利,女人的则要更圆润小巧一些。”
    众人依言看去,见果然如此,心下便信服了五六分。
    “至于年龄,看牙齿便知,这两人年纪均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绝非正在妙龄的荷华与谷雨。诸位郎君娘子若有疑问,只管唤不同年纪的人来,查看其牙齿。”
    刘苏放下颅骨,又取过微黄的那一具尸骨骨盆,示意周衡拿起微白那一具的,两两相对,面向众人。
    “女人承担生育之责,故而骨盆宽而扁圆;男人的则窄、高了许多。两骨前端相交处,女人亦明显比男人宽上许多。”刘苏用手比了一下两副骨盆的耻骨下角,差异极其明显。
    “更何况,我手里的这具尸骨,是生育过的。”她指出骨盆上生育留下的黄豆大小的瘢痕,“无论荷华还是谷雨,都不曾生育过。”
    说到此处,虽未真相大白,但襄王妃谋害怀有身孕的襄王侍婢的罪名,业已洗清。
    襄王明白了女门客的做法,她无法证明襄王妃不曾杀人,却能证明戴氏所说全是胡言。如此,即使戴氏说出了部分真相,也不会有人再信她。
    戴氏做垂死挣扎:“即便这二人不是谷雨与荷花,那也是王妃溺死之人!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正是天日昭昭呢!”女门客手搭凉棚,看一眼清朗的天空,明澈的阳光。
    到了此时,她竟还有后招么?戴氏绝望。
    刘苏笑起来:“索性一次说个明白。戴氏,你不是说这二人是溺死么?我们便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宾客中不乏官府中人,有与仵作打过交道的,或亲自见过验尸的,却也不知这姑娘要怎么做。盖因此时“验尸”这一门学问尚未发展到极致,若是尸体皮肉尚存,仵作还可验看死因。然面对森然白骨,便是最好的仵作也无处下手。
    没有人知道,若是前朝末年黄巢一把火烧了长安城,若是晋太祖赵胤不曾横空出世结束战乱,那个世道,本该再乱上五十余年的。而后,会有另外一家姓赵的建立另外一个朝代,二百多年后会有一个名叫宋慈的提刑官,写出一本名为《洗冤集录》的书。
    恰好,刘苏是读过《洗冤集录》的。而且,她的记性很不错。
    女门客支使男仆当场开挖两个长五尺、阔三尺、深二尺的地窖,扔进柴炭去煅烧。她自己则就着湖水将两具尸骨细细洗净,以麻绳穿起,绑定次序。
    赵翊钧想起自己曾在这水中垂钓,那几条鲫鱼……还好,那几条鲫鱼因太小无法入菜,便又放生了回去。不知不觉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地窖烧红,女门客命人取来两领旧席,将白骨放置其上。取出炭火,各自将今日宴客的好酒芙蓉醉二升、厨下取来的酽醋五升,泼入地窖内。
    地窖本已烧得红烫,热浪逼人。酒、醋甫一泼入,便蒸腾起一片气味古怪的热气。趁着热气,将两具白骨置入窖穴内熏蒸,上覆以茅草。
    类似烹调的做法,令联想能力稍微丰富的人不免变了脸色。
    刘苏嗅嗅自己一身的汗味、酒气、醋酸,嫌弃地皱皱眉。走向襄王道:“还需蒸一个时辰,殿下不如请众宾休息歌舞,留下几个人来看着就是。”
    襄王已打发王妃回去了——她的嫌疑一旦洗脱,就不必再待在此处看这样可怖的场景。戴氏也已带下去看管起来。
    有年轻的纨绔好事,自告奋勇留下,与众仆役一道看着两个地窖。襄王便带众人依旧回先前的花厅去,命人献上歌舞。只是,众人皆心不在焉。
    刘苏洗净了手,笑眯眯地与无咎分食一份糯米藕——这也是她近来取得的极大进步之一。要知无咎最是护食,肯与她分食,便是视她为自己人了。无咎在襄王府近三年,她是唯一有这样荣幸的人。
    满堂宾客仍沉浸在她适才惊人举动中,又兼看了许久白骨,哪里吃喝得下去?兴致缺缺地观舞,间或眼神与女门客一触,便连忙转过头去。
    刘苏看着无咎,眼神清亮。无咎抿得平直成一条线的嘴唇极快地弯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也比往日停留得更久。她便笑得锦绣灿烂。
    阿言,所有人都害怕我的时候,果然只有你是不怕的。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众人又回到湖边。刘苏不假他人之手,与周衡起出两具尸骨,放在天光明亮处。
    取来一柄红油伞,遮住日光验看片刻,起身笑道:“果然不是溺毙。”她面色皎然,在正午日光下撑着红油伞浅笑,却不知为何使人心底微寒,不免想起戴氏的嘶喊:“你是恶鬼!”
    襄王上前依法验看,见颈部骨骼上赫然现出红色微小纹路。刘苏在一旁解说,“红痕为生前所伤,白痕为死后所伤。”
    两具尸骨颈骨上满是红色伤痕,分明是为人扼死。宾客中胆大者依次上前查看,皆不得不信服。
    此时已可确定,这二人绝非戴氏所指的荷华与谷雨;亦非为襄王妃指使溺毙之人。
    然而,襄王府内竟出现死尸,此事亦足够耸人听闻了。难道说襄王殿下私下有着不为人知的残暴一面么?
    有人眼光便落在女门客身上,她双眼熠熠闪光:“竹坞湖是活水,又有游鱼,尸骨要腐烂成白骨,只需一月便可。”
    一月前,襄王世子刚刚出生,没有哪个正常的父亲会挑在那个时间杀人。更何况,若是上个月所为,以襄王和周衡的手段,怎会留破绽至今,又在今日,被戴氏以三年前失踪的谷雨与荷华为借口嚷破?
    心思电转,已有人醒悟,分明是有人嫁祸襄王府。将猜测低声说出,引来一片应和——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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