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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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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回到房里,她翻开阿阮裁好澄心堂纸,编缀精细的小册子,记下几行字:“闻兄平安,甚喜。今日从阿阮学制荷包,待兄归来之日,当可用。夫人所配之药仍是苦甚、酸甚,令人作呕甚,愈盼兄所许之瓜果。”
    从那日发现自己在害相思起,她便央阿阮做了这么一本小册子,用来记录所思所念的点滴。
    自刘苏开始服用卫夫人配制的解药,燃楚施针的目的就从压制她体内毒素变为激发她筋脉潜力,以使药性得到最大发挥。
    两个月后,燃楚不再施针,只令阿阮每日准备好药浴,“毒性已拔出大半,剩下的部分慢慢调养就好。”
    说起来,这“优释昙”之毒并未使刘苏受多大痛苦,反而是解毒的过程更令她难受。
    端午节过去,六月过去。三月之期已至,羁言犹未归来。
    这里刘苏重又开始自汲湘向她解释羁言在金陵一切顺利之后便停止了的每日一问:“阿阮——”
    “阿兄为何还不回来!”阿阮不等刘苏说完,恶狠狠地补上一句。
    便看那姑娘心虚地缩回头去,只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教她比听每日一问还要郁闷。“刘郎君行事,皆出自夫人之意。姑娘问我等,岂不是问道于盲?”
    这道理刘苏也明白,只是……从卫夫人那里是问不到什么的,不若问问阿阮,即使打听不到什么,也算排遣愁绪。何况,若是阿阮被她烦得不耐,从小姐妹那里得来些消息搪塞她,也是好的。
    然而——阿阮这般不耐烦,却是相识以来第一遭。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莺歌海内外,一切正常。卫夫人依旧悠游,汲湘还是温柔和善,燃楚还是惜字如金,就连卫夫人那一院子的男宠,都仍是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阿阮与人相处时,亦与往日无二。唯一的纰漏只出在那日……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不,不对,那是因为她问起了——阿兄——阿兄出事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刘苏想通这一节,恐慌之极,只盼是自己思念过甚因而胡思乱想。然而疑心一起,看什么都是有问题的——
    阿阮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卫夫人奇特的怜悯,汲湘的顾左右而言他,燃楚施针完毕后若有若无的叹息……
    出门抓着正在廊下熬药的阿阮,“阿阮,阿阮,你实话告诉我,阿兄是不是出事了?”
    姑娘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抓得她手腕生疼。阿阮低头,“姑娘知道了什么?”究竟是哪个小蹄子胡言乱语走漏了风声?
    刘苏退后一步,捂住眼睛,却是微微仰着头。“阿兄……卫夫人在哪里?”

☆、第41章 诀别书

子高貌若好女,身形瘦劲而肌肉饱满,虽是男宠,事卫夫人恭谨,却从无卑贱之色。与他在一起,卫夫人连日不快一扫而空。
    此时,子高细细地剥了葡桃紫色外皮,送入卫夫人檀口中。卫夫人婉转娇笑,白玉一般的手指在他唇上一搭,“子高,用这个。”
    于是子高将剥好的葡桃自己噙了,卫夫人略抬身相就,呼吸可闻。子高自己便是美人,此刻也忍不住闭了闭眼,才能在她惊心动魄的容颜诱惑前,继续认真地用舌头将一粒葡桃喂给卫夫人。
    卫夫人轻哼一声,手臂攀上子高脖颈,神色魅惑。子高抵受不住这般艳色迫人,甘愿俯首石榴裙下……
    “砰!”有人踢开了房门。卫夫人翻身坐起,一把推开子高,警惕地望向屏风外。她与子高亲热时,汲湘等人都退出了院外,才使来人能够闯入屋中。
    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急喘,来人很着急。
    刘苏绕过屏风便是一怔:卫夫人云鬓松垂,一旁男子衣襟凌乱。便是她不通人事,也知道自己贸然打断了某些事。
    然而卫夫人似乎并不以为忤,好笑地看着她:“怎么这般火急火燎的,有鬼在后面追你?”
    不料刘苏点头称是:“是有鬼!”
    这话出口,卫夫人才真正提起谈话的兴趣。
    子高默默退下,他知道今天卫夫人不会再对他有兴致了。为人男宠的,当有眼色才是。
    “说罢。”弄什么鬼?
    刘苏深深吸气以平复一路跑来急促的呼吸。“夫人,一只疑心鬼追着我呢。”她观察着卫夫人,见对方似乎并不想答话,“还请夫人解了我的疑心。”
    卫夫人脸色冷冷,如同戴了一张僵硬的面具,道:“把那东西给她。”吩咐的是适才追进入屋中的汲湘和燃楚。
    “夫人——”汲湘还欲说些什么,见夫人一甩袖,忙掐断话头,进入里间。隔了一时,出来将薄薄一张竹纸递给忐忑的刘苏。
    刘苏从汲湘手中接过那张纸,闭目呼吸。
    卫夫人嗤笑:“怎么又不敢看了?”
    定睛看去,那纸上正是羁言熟悉的笔迹——他曾教她书法,他的笔迹,她熟悉如自己的掌纹。
    苏苏吾妹如晤,
    吾今与汝别矣。江湖险恶,而汝稚弱,吾实虑之,胸中万言充塞胸臆欲嘱汝,而耿耿不能尽书,唯作此书盼汝记之。
    吾本修罗使者,潜行江湖,屠戮武林,手下亡魂甚众。时人多闻吾名号而变色,唯恐避之不及也,当潦倒之时,则过闹市而人唾其面,恨不能食肉寝皮也。然汝一无所知,救吾性命。竹林舍中,全无心机,言笑无忌,时时令吾汗颜也。
    后花、云二女掳汝,吾始思及汝之安危,在吾身侧一日,则汝一日不能安矣!后吾冷面恶言相加,令汝远行,实已难离汝也。巫山之下,吾坦承身份,料汝将厌吾弃吾,孰料世间之大,独汝心痛吾之遭遇。吾此生不幸,遇汝则幸之又幸,此生不幸皆有所偿,始信天道循环,终令吾有所得。
    花弄影者,操蛇弄蛊人也。令汝身中“优释昙”,非莺歌海卫氏夫人不可解,故吾携汝至莺歌海。然卫夫人性情乖僻,不可相求,吾唯做一事可换其相救于汝。汝阅此书时,想已痊愈矣。
    卫夫人所托之事甚艰,吾此去恐不得再见汝也。然吾自戮尚可,使吾眼见汝病弱至死则万万不能也!若吾身亡,则无论事成与否,汝必无忧矣。
    吾所余数百金,当使汝衣食无忧矣。日后如遇良人,汝当自择为配。待汝衣食丰足,相夫教子之日,未知尚能忆汝兄否?唯将“保重”二字付汝,盼汝勿忘。
    他日吾为阴间一鬼,泉下寂寞,吾睹汝笑颜则略觉心宽矣。然吾恐汝之悲戚,汝若啼哭不乐,则吾于泉下亦难安矣!
    愿有来生,须臾不离汝侧,伴汝长成,护汝之平安喜乐。此吾之愿也。
    兄羁言
    绝笔

☆、第42章 不要命

“……当使汝衣食无忧矣……”
    阿言,你不在,纵然锦衣玉食,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尚能忆汝兄否?”
    怎会忘记?怎能忘记?我不要衣食无忧,不要相夫教子,只要记得你!
    “……唯将‘保重’二字付汝……”
    我为谁保重?阿言,阿言,你这般行事,何尝不是弃我于不顾?我宁愿中毒而死,只要能死在你眼里!我不要,我不要你用命换来的平安!
    “……来生,须臾不离……”
    我不要来生,只要今生!我要你现在就回来!你不在,我如何平安喜乐?
    猛地,喉头一腥,喷出一口血来!她眼前一黑,身形摇晃,又堪堪站住。刘苏怨毒地看向卫夫人:“你好,你好……”
    汲湘不忍道:“姑娘,夫人何尝不伤心?”
    “伤心,哈哈……”她痛彻肺腑,反而笑起来,“她会伤心?她是什么人会为自家豢养的杀手伤心!我阿兄不配,不配让夫人伤心!”
    见刘苏神情癫狂,汲湘不再多言。
    “卫夫人,请你千万保重。他日相见,我必为阿兄向你讨个公道。告辞了!”
    卫夫人神情恍惚,燃楚叫道:“姑娘,你的毒尚未全部祛除。”
    刘苏回头惨笑,声音凄厉“那样正好,不用担心我向你家夫人复仇了。”
    刘苏发足奔至莺歌海出口山洞处,不顾看守人诧异挽留,一径奔进洞去。
    没有那根发钗,看守人亦不敢进洞。唯刘苏心存死志,只顾向前疾走,她要离开这里,这个间接害了阿兄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愿多待。
    随后赶来的汲湘倒抽一口凉气——她不要命了?!却不再追。
    因是盛夏,又是白天,洞中吸血蝙蝠均在睡眠,密密麻麻倒挂在洞穴顶端。
    刘苏适才吐过血,脚步声与身上血气惊醒了不少蝙蝠,幸而优释昙之毒未除,追着她吸血的蝙蝠却不特别多。堪堪被两三只蝙蝠得手,她此刻更不在意,一路奔至洞外,为酷烈阳光照射,蝙蝠折身飞回洞中。
    她回身看着这方小小洞穴,当日来时,雨雪霏霏,何等开怀;今日去时,姹紫嫣红,心若死灰。她命令自己记着这个地方,她总要回来为阿兄讨一个公道!
    下山,转弯,上栈道,下山——路边好大一片白石,那是来时,阿兄带她休息,向她坦承身份的地方。
    刘苏坐下来,白石滚烫,好教她冰冷的手足暖和一点。发了一时怔,她蓦然发现手中还捏着一页竹纸,皱眉细细读去,一遍又一遍,竟是一个字也读不懂——全都不认识、不明白。
    她忽然笑起来:明明是我读不懂的东西啊……怎么会产生那样可笑的想法?都没读懂,居然就以为阿兄出事了。刘苏你真笨!
    她想明白了,莺歌海不能再回去,还是去找阿兄的好。等找到了,还要告诉他她读错信的傻事。可他不准笑她!他若敢笑,她就,她就——占他便宜,亲他一下!
    她将信纸收入怀中,起身抬脚便走。不料夏日暑热难当,她在日头底下晒得久了,一阵头晕眼花,栽倒在草木之中。
    清冷的晨露滴到黑发上,慢慢滑到耳边,又顺着脸型轮廓滚落到颈子里。
    刘苏爬起来,舒展着酸痛的四肢,不由庆幸自己命大:在巫山中这样睡了一晚,竟未遭遇野兽蛇虫,实在难得。
    用被打湿的衣襟擦擦脸,她露出个灿烂的笑脸,“阿兄,苏苏来找你啦,你可不要被吓一跳啊。”
    第一卷完

☆、第43章 蜀碧

大江南岸,江夏。
    汉水在此处自北向南汇入大江,水流趋于平缓。沿岸上百湖泊使此地被称为鱼米之乡。
    不同于北方严格的市坊制度,南方的市早已开放,不但有夜市,连邸店、食肆等也是随处可见,并不囿于市内。
    大江边一座二层食肆。大江在此拐了一个弯,这食肆就坐落在凸出的江岸边,十分显眼。
    楼上高挑着一面布旗,沿江上下的船只远远便可看见上面绣了三个大字——蜀江碧。另一边是正门,正对着官道。
    周衡引着郎君进入蜀江碧时,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伏天午后。蜀江碧食肆虽正对官道,与官道却颇有一段距离。
    不似周围店铺紧贴官道,蜀江碧将一条可容二辆马车并行的青石板路直接入官道,路旁遍植杨柳桑榆海棠芭蕉,在一众挨挨挤挤的店铺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踏进门,便有一阵清爽的凉风铺面。此时不是饭点,但为着蜀江碧凉风徐徐与各式消夏饮品,食肆中客人还是不少。
    大厅以半人高的竹篱分割成多个小间,却又不完全隔开;小间中设高台,高台上置矮榻,既舒适又不会使人感觉低矮气闷。
    郎君负手看着壁上悬挂着的青绿山水,周衡对上来伺候的小厮道:“甲三号。”
    小厮一脸使人一见开怀的笑意,“那便是楼上临江的雅间了。诸位请随我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半侧身在前引路。
    一个普通小厮便这样清秀整洁,难怪“蜀江碧”短短一年便声名远播,连自家郎君送娘子归宁时,也要远道来见识一番了。可惜娘子思亲心切,今日正与王家夫人同游黄鹤楼,是万不肯来这种食肆的。
    二楼甲三号敞亮清爽,竹窗接地,可观江水,较楼下大厅又凉爽了几分。周衡扫视一圈,见安全无虞,方请郎君进入。
    身后侍卫顿了一顿,“什么声音?”
    周衡便知晓他也听到了——这房间四周似乎有潺潺水声,绝非大江涛声。他低声道:“无妨。”
    前一日他来订雅间时便问过了掌柜,是房中竹木墙壁内装铜管,夏天将冰水灌入流动,既增凉爽,又添情趣。
    一名博士在门前听侯,见郎君坐定,周衡陪坐于下首,其余四名侍卫站立四周,便轻轻一躬身,送上一只木盘。盘中一只青瓷壶、两只瓷杯,皆圆润小巧,煞是喜人。
    昨日周衡来时,掌柜已问过一些细节,知晓他家郎君不要三勒浆,不要酸酪,不吃茶水。此时壶中倒出的便是冒着白汽的深色液体,桂花香味飘出。
    博士道:“这是桂花乌梅汤,郎君请用。”又拿出一册竹简来,“本店不设水牌,请郎君看这些菜品。”
    周衡便取过竹简展开,见上面用汉隶整整齐齐书写着各式菜肴,分水、食两大部,两部中又各分不同小部类,每道菜后写着价格,清清爽爽。
    唯一可虑者,便是有许多未曾听过的菜肴,他说道:“我等初次到贵店,还请博士说明。”
    那博士看看主位上不说话的郎君,微笑道:“小店有一特色菜品,以番椒调味。番椒辛辣,却不知两位郎君可吃辣否?”
    姿态虽低却不显谄媚,特别的角度避开了唾液落在客人眼前的可能性,令人舒服之极。
    郎君不表态,周衡便做主,点了两道辣菜——郎君对茱萸、姜桂等物并不抗拒,这食肆既说是特色菜,想来自有其高明之处。
    博士记下,又道:“伏天暑热,既点了辣菜,郎君还须用些清爽菜肴方好。”
    他说得有理,周衡便在他推荐下又要了一品清蒸团头鲂;四样素菜:芙蓉豆腐、清水菘菜——此物最为费神,乃是以上好排骨、金华火腿、苏北草鸡、太湖活虾、莫干山的笋、蛤蜊、蘑菇等物切作两半,放入瓦罐慢火煨两个时辰,不加任何佐料,之后沥出菜肉,单以撇清的汤将鲜嫩菘菜烫熟——,枸杞炒香椿芽,清炒面筋;两样甜点也是未曾见过的新品,又要了一品莼菜羹。
    他知道郎君自小不曾接触这些吃食,是以多半都是他做主了。博士一一记下,退了下去。
    郎君看着窗外江水,忽地道:“店主人好巧思。”周衡笑道:“也就是占着新奇二字,论精细论味道自然比不上府里。”
    片刻时间,一名小厮捧着食盒到得甲三号雅间门前,一对少年男女推门进去,布放餐盘。
    二人均生得秀色可餐,态度温婉而不失端庄,少女快速摆放好餐具菜肴便退到门边,低眉侍立。
    少年指着一盘热气腾腾、颜色亮红、异香扑鼻的菜肴低声道:“这道菜放了番椒,味道冲辣,请郎君小心食用。”便也退到了门边。
    郎君提起竹筷,挑了一小块慢慢咀嚼。下一瞬,郎君火烧火燎一般放下竹筷捞起乌梅汤灌了两大口。
    周衡迅速起身,低声询问:“郎君?”菜肴有问题?他心下暗惊,郎君白龙鱼服,他便不曾安排人试菜,若是这菜中有毒,全是他的过失。
    却见郎君摆摆手,又夹了一筷子。
    嗯?周衡目瞪口呆地看着郎君吃一口菜,喝两口乌梅汤,神情又是痛苦又是畅快。直到菜陆陆续续上齐,郎君才将兴趣转向了别的菜肴。
    周衡这才开始用自己眼前的饭菜。一口下去,终于明白郎君表情为何那般怪异——好辣!这是一种他从未品尝过的辣,其势如火,一线烧进肚腹中去,逼出一身汗。
    可是——好香!令人忍不住吃了一口还想吃下一口。
    果然郎君比他更有自制力,周衡想,他一厢痛苦得涕泗横流,一厢将两份放了番椒的菜吃了个干净,这才转向别的菜肴。可郎君他,在用完辣菜之前,就能转向其余的菜了——不过,郎君那里两份辣菜也已告罄。
    因是一人一桌分餐,饭菜分量并不多,不多时,郎君便放下了竹筷。周衡加快速度,迅速吃完自己那一份。那一对少年男女撤下碗盘,又送上甜点。

☆、第44章 方锦台

周衡本已觉饱腹,闻到甜点的味道,忍不住又各自尝了一些:杨枝甘露酸甜浓郁,清香爽滑,其原料来自岭南;另外一道奶糕更是出人意料的松软香甜细滑,蓬松柔软的糕点上铺满雪白细腻的奶油,竟不知是怎样做成。
    郎君一向讨厌奶制品,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一时用完,少年男女又送上竹叶茶,郎君慢慢品着,对侍卫点点头,“你们也去吃,这里有阿衡就够了。”
    四名侍卫早被勾得馋虫作乱,只是职责所在,郎君安全为重。这时郎君发话,他们也不推辞,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郎君望着窗外江水。周衡心想,郎君身份贵重,这世上能有什么能让他不开心呢?可他跟着郎君十年,他竟是甚少真心开怀。
    迎娶娘子那时候,郎君倒是很高兴,可——
    忽地一阵喧哗,夹杂着女子尖细哭叫声,郎君皱眉。周衡忙起身,“是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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