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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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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刑结束,人群散去。只是那别样的红,还在讲述昨晚闹乱的辛酸。
  *
  看完了行刑,宛兰都不敢出去,硬是在店里呆了两天。
  明明还是祥和的长安城,却一下闹得人心惶惶,。从窗户看到外面的街上,明显行人少了许多,许是人人自危啊。
  高后生病,对于这些大臣是个重要的契机,打着恢复政权的名义要她下台。看似美好,但实则艰辛。想必高后早有料到了,虽然生病,但依然让自己的亲信时时刻刻的提防,防止这吕家土崩瓦解。
  虽然她不是很懂政治,但其中的微妙,想想都觉得可怕。那种碾死人不留痕迹的感觉,在朝廷官场中是十分的常见的。
  而闻人则在一旁宽慰她:“不就是死个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长安的乱事,我们又没有参加,怎么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宛兰道出自己的心声,“本来想找寻千亿的,却没有想到乱到这样的程度。千亿从汉中来到长安,为父伸冤。说不得高后一怒,真会将他丢到大牢里面啊。”
  “想那么多干嘛。”闻人一把拉过她,十分亲密的样子说道:“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你想得越多,头越乱,干脆不去理他得了。”
  这么想想也有道理,宛兰稍稍放下了心。与其心烦意乱,不如实际去街上打听打听实际的情况会好很多。
  下午的时候,宛兰一个人去街上,看看能不能打听得到千亿的消息。只是这长安城,可比汉中要大好多好多,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在热带雨林找一片与自己手中一样的叶子。
  大海捞针,已经不算个事儿。
  本想去皇宫附近打听打听,但一想到前些天的杀头场景,她将脖子缩了缩,不自觉的朝着集市走去。
  望着人潮人涌的场面,自己本当如何?她可是怀着沉甸甸的爱意,穿越千山万水,跨越人山人海,只为了等到千亿。可如今她做到了,却怎么都见不到千亿。上天到底还要给他多少折磨呢?还要给她经历什么,才能最终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茫茫人海,并没有回音。人-流从她身边经过,又从她身边流走。异乡的她,只是别人生活里的过客。
  宛兰将手插在胸前,耷拉着脑袋向前缓步前进,她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只是用漫无目的的行走缓和自己日渐冰冷的心。
  无意之中,她漫步到有告示的地方。抬起头,随意看着,原来是处罚大臣的名字,这些大臣因推翻不成高后,而被高后发往远疆,粗粗看去,大约一平方米左右的告示,密密麻麻都是字。
  宛兰认字不多,看了几个大臣的名字便了无兴趣,打着哈欠向后扫去。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一个名字猛然拉住了她。
  只见她疯了一般的爬上去,触摸那刻着的名字,嘴中喃喃言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每呼一声,就将眼睛睁得大一点再大一点,恨不得从这名字发现错误。
  这上面刻着的,分明是“寻隐之”。
  她学写字的时候,最先学的是“寻”、“千亿”、“隐之”。她可能是文盲之一,但却是最有爱的文盲,每写一次,就在心中呼唤一声千亿,如今更是能将这些字烂熟于心。
  现在,熟记于心的三个字,就像三只害虫趴在处罚的告示上,赖着不肯飞。她真想否决掉自己,期望这三个字不是寻隐之而是其他。否定不掉,便用手死死的来回搓动,期望自己能消去这三个字啊。直到接受了现实,慢慢靠着告示一点点的颓软下来,蹲在地上,不住的啜泣着。
  周围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却不来相帮,只有古黄的城墙聆听她的悲恸哭声。
  她先为千亿感到难过,千亿好不容易来到长安,见到高后想为父亲伸冤,却被高后发配到更远的地方。接下来,还是对他感到一点失落,终生抱负不能得,到头来还是孤苦一人,在边疆漂泊。最后是为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结果连安慰的的份都没有。
  苦苦寻觅,终究还是赶不上一场变故啊。
  老天对她太过狠心,为什么连见上一面都如此的困难。
  油然而生的无助、孤苦,差点就要把她给压倒了。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还有一点执着再勉力支撑。她摇晃着身子,迫不及待的寻找处罚结果。
  最后几行字,应该是结果的判决。可偏偏认不得字啊。她真想狠狠打自己一个耳光,咒骂自己不成器。
  宛兰慌慌张张拉住旁边一个妇女,“求你行行好,告诉我上面这几行字是什么。”弯着腰十分的低声下气。眼中既是悲又是怜。
  那妇女白了她一眼,咕哝着什么,挣脱开宛兰抓得死死的手,快步离去。
  宛兰见求不住,转而问向一旁的男子。或许是那男子看她可怜,再加之经不住哀求,看着上面的告示说道:“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哦,到羌氏那儿。”
  宛兰傻眼了,好半天才说:“羌氏,是什么姓氏?”
  “不是姓氏啊,是西域的一个地方。从这里向西走,得走两个多月呢。”那男人解释道。
  宛兰呆呆的放下手,如石化一般,而心中却是一浪三层高——千亿怎么会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啊。
  羌氏,是个什么地方,她完全不认得。只是听闻是个西域之地,漫天飞舞的黄沙啊,何处才是他的身影。
  苍天,对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好过,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人,老天却将他们之间竖起层层障碍。最可怕的,就是她翻过层层障碍,以为修成缘分,却望到还有数不清的障碍横亘在面前……
  长安城,不过又是一个中转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何处是终点?
  宛兰茫然无措的走在街道上,将头压得更低更低,她的背影写尽沧桑,她的脚步伴随着梦破裂的声音——有哪一个痴女可像她这般,花了几年的时间,跨了千山万水,只为了当初的一个梦,一个承诺。
  只是这回,她被现实击打得不成人样,像极了没有灵魂的尸身。
  前方涌动的人海,自己好比沧海一粟,看似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其实到头来,还在人海中荡漾。
  自己该何去,何从?
  谁知道这个答案?
  自己么?
  心中那份坚强,如风中摇曳的火光,快熄灭了吧。
  有这样一个选择摆在面前,是进还是退——是前进去找千亿,还是退回南越国。
  一股崩溃再次袭来,宛兰对于这两个选择毫无思路,站在十字路口难以取舍。找寻千亿,却不知道羌氏怎么去,即使知道,无从找起呀。退回南越国,蒋府还会要她吗,蒋堂还会原谅她吗?
  没有一条路是通的。
  夹缝之间,心中痛楚。宛兰觉得好累,好累,抬头看到小店的牌子,有种别样的亲切。
  

第三十三章 为爱再行动一回
更新时间2014…11…24 17:37:06  字数:5071

 天旋地转一般,摇摇晃晃的回到小店。明明没有喝酒,宛兰却像似喝得酩酊大醉一般,要扶着栏杆才能上楼。她重重的推开门,差点就摔了进去。慢悠悠的走到榻边,她便重重的摔下去,鞋子也懒得脱,翻开被子就蒙上。
  现在还是大白天,宛兰就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睡觉。通过睡觉,将这股无由的劳累给统统卸去。
  手脚无力,但大脑还在运转,将之前的悲伤酝酿开了。每每想到之前哪处罚的告知,上面千亿的名字死死的出现在上面,处罚的决定就是发配到羌氏。这决定可真够重的,之前千亿一家就是被贬到夜郎国;尔后千亿因为为父伸冤,再贬到南越国;也是同样的理由,千亿再贬到南越国最南端交趾郡。他也真够倒霉的。
  而她自己,说起来也不亚于千亿。从南越国到长安城,一个南一个北,两个地方有多少的山山水水,多少的人人事事,什么样的艰辛万苦,什么样的美妙诱-惑,都没有留住她的脚步。直到了长安城,她已经在风尘当中历经了沧桑。
  只是,她还是没能找到千亿,连面都没有见上。一切艰苦与奋斗都在此刻化作了尘烟。
  她不禁在被子隔绝的世界当中,独自一人哭泣。为千亿,为自己,更为他们两人的青春。
  悲伤之后,便是五年前的那一次。她一直都铭记那一次,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将那段记忆给抹去,反而神话了那段美好时刻。
  五年前最初见到的那一刻,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一见倾心是么?确实也是,懵懵懂懂的来到这个异世界,很少有人对她那么好,知道见到了千亿,经历了一些难以忘怀的事情,她便期许能与千亿再一起。再见倾城是么?确实也是,自从唯心嫁到蒋府,没有一天的日子是好安生的,她更是时刻怀念那时最初的日子。
  明明想找,却无力找起。明明想退,却无路可退。
  两条路,两条分歧,都已经堵得死死的。
  宛兰翻了个身,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要沉沉的睡去。
  *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只能在梦中寻找。如同放电影一般,将最初见到千亿的时刻统统放一遍,懵懂无知去救马蹄下的男孩,无故激怒蒋权使得两人骑马逃去,掉进山洞让千亿背出去……
  那一日,就经历了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尝试到了新奇、美妙。
  直到醒来,还意犹未尽的梦着那日的美好,不肯回到现实。
  宛兰打开被子,发现上面有一小部分是湿漉漉的,不知是什么。摸了摸脸,才觉得有一种微微的颗粒感。敢情她睡着的时候,都是带着泪水么。一股怅惘迎上心情,她呆呆的看着外面的窗户——快晚上了,看来她睡了很久很久。
  闻人宏谦推门进来,一脸幸福的样子。看他脸上泛着红光,兴许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好事情。只是他脖子处一处怪异的红出卖了他——分明是去青-楼,被某个痴心的女人给亲了。
  一到长安城,闻人算是找到了温柔的故乡,隔三差五必去的青-楼寻花问柳,开开心心的畅爽到天明。只是现在是从早上畅爽到晚上。
  闻人站在宛兰旁边,还用着看青-楼女子的眼神,带着挑衅,带着权威,然后用他的大手轻轻抚摸宛兰的手,“还是你最好。”这股子甜蜜让人全身鸡皮疙瘩。
  宛兰早没了心情,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心情跟你闹了。”那股忧伤,将这个明晃晃的挑衅给盖掉了。
  闻人坐在她旁边,大大咧咧的问道:“怎么了?又是谁惹到你了。我出去教训他。”
  “没什么,我很累而已。”宛兰撇过头去,不想理会。
  闻人靠近了一点,不依不挠:“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看你,又没有缺胳膊缺腿,又没有毁坏容颜。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我给你解决。”
  “怎么解决呢?”宛兰抬起头来,带着些许的恼怒:“都说不要来烦我了,你还要来。你不是说要解决吗?你给我把寻千亿找回来。”
  闻人愣住了。
  她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啜泣的说道:“今天上午,我去集市,看到处罚大臣的告示,上面竟然有寻千亿的,而且还是被发往西域的羌氏。”
  闻人默不作声,似乎是难以置信吧。
  宛兰将啜泣变成了大哭,“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寻觅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次能见到他的人。我只是想完成当初的愿望,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闻人抱住了她,而宛兰并没有拒绝,趴在他的肩膀旁,放肆的哭泣着,将泪水洒在闻人的衣服。一个静静的抱着聆听对方的哭泣,另一个则情不自禁的放声哭泣。
  宛兰以前都不相信命运,现在却要为这信仰付出代价。她不住的拍打,却都打在闻人的肩膀上,闻人没有吭声,就是让她好好的发泄。
  有一个人给她肩膀靠着,愿意聆听她的痛楚,感觉就像恋人一般。
  宛兰一直抱着闻人,轻轻的说道,带着哭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都到长安城了,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上天,从来没有对我公平过……”
  “对你已经很公平了,至少你之前有夫君,现在又有我在这里。”闻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你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
  “可是我……我还没……”宛兰松开,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严肃中带着柔情。
  闻人很坚定的告诉她:“你真的不应再去找了,你为他真心做得很多了。你想想你一路上,放弃了太多太多,走到长安城已经很不容易。如果再继续执着下去,你会失去更多。”
  宛兰沉默不语,低着头十分的难受。心中其实再不断的摇晃,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你想想,你做的这一切,你那个千亿知道么?即使你真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跟他一起生活?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你就是太傻了。”闻人拉近她,搂着她的肩膀,劝她要放弃。
  宛兰久久不说话,内心挣扎着。好几年的追逐,得到了什么,她很清楚什么都没有,但失去了什么,她就算不清了——如果离开蒋堂和孩子也算的话。
  真的要放弃吗?
  挣扎之中,放弃的呼声占去了高位。她不禁点点头,算是答应闻人。
  “你先好好歇歇,我去给你带点饭上来吧。”闻人转身离去,让她好好的思考思考。
  宛兰抱着被子,蜷缩着身子沉默发呆,脑子一片空白。直到闻人端饭上来,她都没有回过神。就连吃饭,也是心不在焉,望着菜却不加菜。
  “我们先在这里住段时间,我打听清楚那杨之水了,再好好行动一番。”闻人提起这个人就来气,“躲了那么久,等我找到他,我非拔下他一层的皮。”
  宛兰毫无生气的应了一句,“哦。”
  “等我搞定了这该死的杨之水,我们一起回去吧。”闻人拉着她的手,咧着嘴笑道:“到时候你想去哪?如果不想回南越国,我们还可以回到宛县继续经营我们那小店。”
  “这个——我不清楚。”宛兰收回了手,呆呆的说道。失去了方向后,天大地大,却无以为家。自己该去哪里,又要去哪里,犹如随浪漂流的小舟,唯一的危险就是随时会翻船——真怕自己纠结过多,而变得呆傻。
  闻人嘻嘻的笑道:“干脆回宛县吧,继续经营我们的小店。你做那些小吃,我负责进材料还有种些菜。这样的日子过得真心不错。连我这般喜欢创南闯北的都喜欢上了,想必你也会喜欢的。”
  “也许吧。”宛兰应了一句,其实她并未听清闻人在说些什么,心中乱糟糟的。
  *
  接下来的两三天,宛兰一直呆在小店里,不想出去,因为没地可去,没心而去。当然也不会每天抱着双腿默默发呆,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床边种了些花草。
  花草是从小店旁边找来的野花,毫无观赏价值。但她只是为了转换心情,不想过多的去想那件事情。她是用不用的瓷碗装的土,种了三盆花,放在靠阳的窗边。
  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
  看着自己摘种的鲜花,心里稍微的好了许多。她轻轻的抚摸那花那叶,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心里,却没有任何花的影子——她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她一下又了无兴趣的离开视线,转而看向外面的街道。长安城的街道还是依然的繁忙,虽然受了之前闹乱的影响,但很快就恢复到以往的繁荣。看看街上的人,多到数不清,却惟独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感时花溅泪,她很难忘却一个人,无论看到什么样的场景,总是不自觉的寻找有没有他的身影。为了寻找千亿,都快磨成了职业病,甚至带着点偏执的神经病。
  一路寻觅,终究是场空。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闻人劝说的那样,她应该要放弃。做了这么多,真的已经够了,不必再去执着下去。
  路途的山山水水,人人事事,宛兰都一一放弃了,想来十分的可惜。她没能认认真真的品味世间,都是在拼命的向下一站奔去。
  可是要放弃,又舍不得。花了这么多年的心水,可是简单的一个舍弃能解决的吗?
  不禁想到之前的诺言,即使千山万水,哪怕跨省跨市,都要找到千亿。如今真的做到了,才发觉真的是万分艰难。
  一生过于执着,无所缔也,才有了现在的无可奈何,又怪得了何人。
  这时门被推开,闻人进来,笑嘻嘻的说道:“今天真是痛快,遇到一个人,谈得很开心,立马结交成朋友。这谈得开心嘛,自然要喝酒。”拉过宛兰的手,问都不问已经,就带着她下楼。
  宛兰的表情十分的苦涩,“我可以不下去吗?你自己喝,就好了。我不胜酒力你是知道的。”
  “又不叫你喝酒陪客**。”闻人拉着她,十分的执拗,“你整天呆在店里,都闷慌了,跟人聊聊天总行吧。”随着一阵脚步声,两人下了楼。
  宛兰执拗不过,不情愿的跟着来到一个桌前。那个什么新交的朋友,正盘腿而坐。浓眉却细眼,英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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