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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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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堂搀扶着老爷,二夫人手中抱着小承宇,一步一步的走向县长大人那里。以前出行还有马车,现在出行纯靠步行,一股心酸悠然游上心头。
  经过蒋府的时候,老爷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没有权利进家门。家的呼唤,犹如千丝万缕拉着他们,每离开一步,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二夫人想着的,却是前几天那惊心动魄的事情,那就是大夫人被她害死了。这件事情,她还没有跟家人说,怕吓坏了他们。昨天傍晚,三娘悄悄来找过她,“可能不久,县长大人就会找你们,肯定是关于处理大夫人的事情。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就是蒋府、颜府以及那些船厂盐场的归属问题,县长由于得不到大夫人承诺的那些钱,正觊觎着这些财产。到时候,你就大方一点,给县长超过三倍的钱,外加颜府。县长就会将蒋府宅邸,以及那些个船厂盐场都一并还回给你们了。”
  想到能得回蒋府失去的东西,二夫人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许的期待。
  到了县长大人那里,老爷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县长大人,你找我所谓何事?”
  县长一脸悲伤,缓缓的说道:“颜氏,死在府内。我让你过来,是想告诉你,好好处理你夫人的身后事吧。”
  “啊?”老爷和蒋堂惊讶了,大张着嘴。
  “怎么会这样呢?大姐她,她怎么就死了呢?”二夫人一把抓住县长的手,两只眼睛红红的。
  县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让她节哀顺变,“前晚上,我去蒋府做客,却发现颜氏死在府中,死相极其惨烈。”
  老爷和蒋堂终于从错愕的表情里回过神来,“你是说,她已经死了?就在前晚上?”
  是的,这也太突然了。蒋堂怎么都不相信,明明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等他们知晓的时候,大夫人已经死了两天了。
  县长缓缓走到老爷面前,握着他那苍老的手,“你放心,杀害你夫人的人,早已被抓住了。她已经承认是她所谓?”
  “是谁?”老爷并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是为了表现自己应尽的义务吧,询问了一下。他跟大夫人有数不清的仇,所以大夫人死了,老爷只是震惊,没太多的悲伤。
  “一个叫红灵的丫头。看不出她小小的年纪,居然如此歹毒。对她的主子,竟然下如此狠手——用木钉扎死了颜氏,正要逃脱的时候,被我抓住。”县长详细的述说当晚的经过,特别是他英勇现身,智斗杀人犯。
  “怎么会是这样呢?红灵一直对她很是忠心的。”蒋堂很是不相信,总觉得哪里有出入。
  “我几番审问后,她终于承认了。现在被关在居室里,过几日就要被行刑。”县长对自己的办案能力很是肯定。
  “那颜氏的尸身放在哪里?”老爷皱着眉头问道。他说的是颜氏而非夫人,直到现在,他还是对着这些年的恨执着于心。
  县长说道:“在蒋府里停放着。”话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处理了。”老爷转身离开,他很不想跟这个县长在一起,总觉得呆得越久,越会不利。
  “老爷——”二夫人着急的喊道,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
  “请稍微等一等。”县长挥手喊住,“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说呢。”
  老爷忍着耐心,继续倾听。
  蒋堂抱着孩子,“县长大人你快说吧,孩子撒尿,我得回去换。”
  县长皱了皱眉,“就是颜氏死后,她的府邸,以及那些船厂和盐场,按照律令,是要归还给她的亲人的。但据我所知你与她断绝了关系。所以,这些财务,就要归朝廷所有……”
  “你打住——打住——”老爷制止道:“谁跟你说我与她断绝关系了。可有休书?我印象中,我没有写休书。”
  “但是你们已经分开居住很久了,视同断绝关系。”县长阴阴一笑,“按照律令,是要归朝廷的。正好,朝廷打仗,充公支援前线。”
  “可问题是,你也说了,按照律令是要归还给亲人的。我们不就是颜氏的亲人么?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再说了,她还有一个孩子叫蒋权,是朝廷重臣,你没忘吧。”老爷一板一眼的说道。
  县长瞬间语塞,脸色微红。他太想从中获利了,一下子就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二夫人拉着他的手,小声的说道:“我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你把地契给我们,然后我们给你如下的好处吧。颜氏不是答应给你三倍的钱么,我给六倍行了吧。还有颜府,就当送给县长大人笑纳了。”
  县长才觉得好过了一点,如是给了个台阶。他朗声说道:“那就按照律令,颜氏的财产归还给你们。”
  老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蒋堂喜从中来,也就意味着,他们又可以搬回蒋府继续住,不用再受之前那份罪了。至于那大夫人的死,似乎也就影响那么一会儿。也是,谁叫之前这个人如此的犯贱。
  轻松简单的就得到了蒋府所有一切,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高兴坏了。急匆匆的往蒋府赶去。老爷虽然身体抱恙,但是喜事显然冲破了疾病的阻碍,他变得神采奕奕。
  当然,二夫人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她杀害了大夫人,换来了这样的苦尽甘来。虽然悲,但更多的是自我安慰,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个丰功伟绩一般。
  迫不及待的来到蒋府,他们看着头上崭新的牌匾,一种想哭的冲动冲上心头。从被迫出了家门,到现在也有好些天了,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如今又重新回来了,更是有种得之不易之感。
  推开了大门,大门轻便的发出“吱哑——”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动听。进门之后,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更多的就是温馨,是阔别重逢。
  “欢迎蒋府老爷,夫人,少爷回来——”
  门口一干下人排着队,迎接在门口。在三娘的带领下,齐声喊道。
  “好,好,好。”老爷很是感动,与每一个下人握手。以前他从没有将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如今再次见到(虽然大部分是新人),就像是许久不见的家人。
  在下人的恭迎下,他们走到正厅,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个角落,更是有种温暖。心中传来一阵呼唤,他们已经回家了。
  歇息了片刻,老爷就问道:“颜氏的尸身,放在哪里?”
  “放在大夫人原本的房间里。”三娘低着头,回话。
  “胡闹,怎么可以放在那里。”老爷有些愠怒。
  三娘楞到,小心的说道:“请老爷指示。”
  老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挥挥手,“明日就下葬吧。你们先收拾收拾颜氏的东西吧。”
  正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蒋堂自在的趴在长桌上,“还是家里最舒服了。”
  “得来真是不容易啊,以后可得好好珍惜才是。”二夫人一番感慨。确实不容易,可真是从血泊当中抢回来的,如果当时一不留神,说不定躺在里面的就是她自己。
  “我一定会好好的重振这个家的。”蒋堂严肃的说着。
  “好了,难得回来,就不要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老爷不禁呵呵的笑着:“我突然感谢这个人了。”
  “为何?”蒋堂问道。
  老爷解释很不靠谱,“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死了,之前辛辛苦苦抢来的东西,又回到我手中。所以我就说,坏事做不得一丁点。结果,怎么死都不知道。”
  结果,惹得二夫人和蒋堂跟着笑了几句,好似放松。
  猛然之间,大家都僵住了。
  不是见到诈尸,而是蒋权不知何时站在大厅门口。
  三人脸上的笑容僵化,连动弹都不敢——刚才说的那番话,不会传到蒋权的耳朵里吧?一想想,就觉得可怕!
  二夫人飞速嘤嘤的哭泣:“大姐她死得很惨,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姐居然被害死了——权儿,不要太难过了……”
  “我娘在哪里,我去看看。”蒋权豁然打断这番哭泣。
  “在——在她自己的房里。”蒋堂悻悻的回答。
  蒋权二话不说,离开了。三人才大大的放松了一口气,然后相互埋怨,“他来了,你们怎么都不说一声。”
  蒋权来到大夫人的房中,推门进去。里面变得阴凉,没有以往的生气。他慢慢来到大夫人睡的榻,上面盖着粗粗的麻布。
  不知为何,他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冲突,连一点点哭泣的冲动都没有,只是静静的观望着,没有去揭开上面的麻布,没有想看最后一眼的心。
  连外人都疑惑了,他们真的是母子吗?
  连他自己也疑惑了。躺在面前的人,却没有一点母亲的感觉——甚至,他从没有把母亲放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多年来,蒋权对于自己的母亲一只是处于对立的状态,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到底还有没有他。大夫人为了能争夺到家产,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他自己都反感母亲的作为。每次争得那么一星半点就硬往他身上推,他甚至都不屑。
  最大的冲突,便是大夫人逼死了他心爱之人采薇。为了打断他们之间的来往,监视,殴打,各种肮脏的手段一同施加,最后采薇是暴尸于荒野之中。至此,他十分的痛恨他母亲,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更加的暴戾。
  也因而,大夫人建了个颜府,他几乎很少进去,从心底里的反感。行军打仗,永远是他逃离这个家的借口。
  但是,又从心底里上升了一股小小的暖流,那就是大夫人从小对他的照顾。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大夫人含辛茹苦的养大他,为了他受了多少的苦难。这也就是前年,大夫人被老爷浸猪笼的时候,他没有见死不救了。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明明是恨,却又不得不怜爱。
  一言不发,算是哀悼。最后心中感慨——他的娘亲,当真是一个天底下,最毒辣的母亲。
  *
  经过一整天的时间,下人将大夫人生前的东西都清理出来,带到下葬的地方烧掉。
  丧事举办的很简单——老爷盘算的是,为一个不太相干的人举办丧事,不必大费周章的。
  而在居室,红灵听说大夫人要下葬,重重拍打着牢门,要求见见大夫人最后一面。
  红灵这两天,被打得不成人形,小巧的脸蛋比臭鸭蛋还惨,更别提浑身上下的伤痕。由于死人是件很大的事情,上头压着县长,要赶紧破案。也因此,县长为了先保住自己的官位,命人昼夜不停的鞭打红灵,直到承认为止。
  县长走过来,站在牢门面前,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安分点吧,过几天你就要受刑了,闹腾个什么劲儿。”
  红灵不停的磕着头,如捣蒜米一样,“求大人行行好,带我去见见夫人最后一面。我就求你了。明明人不是我杀的,但在你的鞭打下,我什么都认了。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我在看看夫人最后一面吧。”
  县长有些不耐烦,转身要出去。
  红灵抬起头,扒着牢门,用她那满是伤痕的手伸向前,抓住了县长的衣角。
  “快放开你那脏手!”一个狱卒拿起棍子狠狠的敲打她的手,瞬间咚咚直响。可是红灵就是不放,虽然个子娇小,但毅力惊人啊,楞是打了十几下,都冒血了,仍然是不放手。
  “大人……我求求你,让我给夫人送行……”噙着泪花的眼睛充满了十二分的坚定。
  县长是被这样的忠心打动了,让几个狱卒看着她,带她去送送大夫人。
  当狱卒还在押送红灵的路上时候,在北边的一座山角举行了葬礼。
  原本按照礼法,是要进宗庙进行的,但老爷显然是不将大夫人当自己家族的人,随便找一块地就说这里不错,十分的草率。
  蒋权没太多言语,默认了。在丧礼的过程中,他手抱着青铜剑,不冷不热的注视着大夫人被下葬。
  但是一旁,二夫人和三娘哭得一塌糊涂,明明没多少泪水,却要大声嗷嗷几声,颇显得悲惨。她们跪在地上,不住的哭嚎,希望大夫人能一路走好。
  蒋堂在一旁,跟着哭几句,哭不到几嗓子,便灰溜溜的站起来,监督那些下去挖坑,态棺材。
  最后竖立墓牌时候,老爷征求大家意见,“那就写颜氏之墓,可好?”
  其他人默不作声,老爷看向蒋权。蒋权不置可否,终于说道:“按爹说的。”
  然后真让下人写颜氏之墓。老爷直到现在,还是那么的绝情,死后连正名都不给。
  二夫人摩梭着墓牌,头靠着,眼睛也哭肿了。蒋堂拉着她,她也不肯起来。
  “娘,让她好好的走吧。”蒋堂尽量用一种悲凉的语气说道。
  二夫人嗓子沙哑,“以前,就我和大姐感情至深。如今她走了,我心里——难过。我再看看大姐吧。”
  这时候,几个狱卒压着红灵过来。
  在场的人既诧异,但又觉得可以理解。给她让了一条道。
  红灵双手绑在身后,直到大夫人的墓前,扑通一声跪下,郑重其事的磕头。
  “夫人,我从小就被你收养,你一直待我很好。我什么都做不好,但你从来就没有怪我。当年你给我一口冷饭的时候,我就认定要跟夫人一辈子。”
  红灵浑身脏兮兮,而且全身伤痕累累颇为的凄惨。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再见到她,却觉得她有一股发自内心的真善美,比其他那些个哭哭啼啼都来得真。
  然后她又郑重其事的磕了几个头,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孔,但觉得她一定十分的严肃。
  狱卒估计是怕多生事端,催促红灵,“现在最后一面你也见了,速速跟我们回去。”
  却没有料到的是,红灵下一秒的举动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咚——————”
  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见到红灵冲到大夫人墓碑后方的大树,伸着头,狠狠的撞过去,发出一阵重重的闷响。
  众人都吓傻了,再见到红灵的下一刻,半张脸都被血给笼罩了,头上还源源不断的流着。
  “红灵,你这是要做什么?”蒋堂张大眼睛,完全被刚才一幕震撼了。
  红灵无力的跌倒在地面,却依然要慢慢的爬到大夫人的墓碑前,万分的艰难,像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后一句欣慰的宣告——“大夫人,在下面不要怕寂寞——红灵这就下去好好服侍你……”
  

第二十二章 蒋权更本不是亲生子
更新时间2014…11…3 17:22:46  字数:4613

 直到红灵死的那一刻,大家才反应过来,脸上写满了哀伤,更多的是敬佩。
  大夫人如果泉下有知的话,有一个忠厚的下人肯为她去死,这一生当真是值了。
  虽然大夫人平时很嚣张,而红灵也狐假虎威,诡计多端,但现在看看,其实也挺可怜的。红灵受大夫人照顾多年,一直照顾大夫人,说是照顾,倒不如说是惺惺相怜,同时命苦之人。
  两人之间的情感,比起周围亲人之情,都要来得真,来得要美。
  老爷跟那些狱卒说:“出现这等事情,确实挺悲伤的。现在红灵这丫头跟随颜氏去了,你们就回去和县长大人说说吧。”狱卒回去后,老爷命下人在大夫人墓旁也挖了个坑,安置好红灵,“就随了她的愿,伺候颜氏去吧。”
  由于红灵的死,带来了太多的震撼,许多久久都沉浸在悲痛当中。直到很久,才想起要焚烧大夫人生前的东西。
  大夫人生前的东西非常的庞杂,大到用过的棉被,小到撰写过的竹简。或许是出于老爷并不想再见到她影子的事情吧。
  很快,大夫人的东西都被点燃,然后老爷、二夫人还有蒋堂将东西一点点的扔进火堆里。许多东西在火中像似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火焰中不断跳动着,然后一点点的褪色,化成了灰烬,随着蒸腾的火焰,消散于上空之中。
  大夫人,已经慢慢淡出这些人的视野。
  然后最后就剩下大夫人撰写过的竹简,三娘将其翻检出来,交到老爷手中,“这些是大夫人写过的东西,你要不要过目呢?万一有些关于账目,是十分重要的呢?”
  老爷点点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挑出大夫人写过的账目,交予蒋堂。
  “这是什么?”老爷皱着眉头说道。面前看的竹简,有些个像似有烧焦的痕迹,其他的都有些陈旧了,有一些年头了。
  蒋堂凑过去看了看,然后大吃一惊,“爹,上面写的都是她与长沙国大夫杨之水的——往来书信。”剩下的他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愈发脸红。
  老爷十分的愤恨,“这个颜氏,果然是不检点,背着我跟别的人混在一起。而且还十分醒目的记录下来,当做书信,供两人纪念。”结果生气引发了咳嗽,半天都没有消退。
  站在一旁没有言语的蒋权一把拿过那些竹简,看了几眼,皱了皱眉,二话不说都丢进火堆里。估计是他也羞耻自己的母亲居然有这些浪-荡的行为。
  老爷再继续看这些书信,愈看愈烦,“好家伙,每年起码通信五次左右,有一些还是关于借钱的。数目巨大,她当真敢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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