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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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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王吩咐你们有点事情,你们赶紧去吧。”牢房外传来一妇人的声音,很是悦耳。
  外面的守卫犹豫着,“可是……”
  “赶紧去吧,去晚了,蜀王怪罪,可不大好了。”
  不一会儿,便走了几个守卫。
  一个妇人出现在牢房外,似乎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这人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不一会人,牢门便打开了。
  “快走,跟我来。”那妇人急忙喊道。
  蒋堂和宛兰心领神会,从精神上感谢这个救命恩人。急忙跟着一块走,从这牢门出来,一路幸好没有碰到什么人。
  简直是出乎神奇的意外,居然真的没有碰到一些海盗啊!
  “那些人都被我支开了。”那妇人指着远处的一个小船,“你们的大船被他控制了,不方便拿,唯一可以调用的就是我平时用的小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是一轮满月,饱满的月光洒满了整片海滩。一只小船如同沐浴在月光里,很是精致——因为这是一条救命的船,显得熠熠生辉,两人的眼里泛着白光。
  “食物和水都在里面。今晚蜀王带兵训练,不在这里出现,你们赶快走!”那妇人急忙催促道。
  “还没问恩人的名呢。”宛兰微笑着,“总之很感谢你。”
  “我叫媚珠,是蜀王的妹妹。”那妇人又解释了这附近的坏境,“这里是珠崖,是一座岛。你们从这里出去,一直往北划船,大约明天中午还是下午,就会直接到达徐闻。”
  

第三十八章 媚珠有泪
更新时间2014…6…16 11:31:49  字数:5759

 天上的那一轮满月很美,好像蒙上一层白纱朦朦胧胧,喷射出清冷的寒辉。远远的看月亮像个白玉盘,冰清玉洁。胶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为这片海滩换上了一件银装。
  海风习习,吹过海滩,拂动着树叶,沙沙轻响。
  而在这一刻,更让人动容的,这个叫做媚珠的妇人,是她的善心。在姣好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她恬静的站在一旁,任潮水慢慢的轻抚。
  “这里是珠崖,是一座岛。你们从这里出去,一直往北划船,大约明天中午还是下午,就会直接到达徐闻。”她说完之后,从较为粗糙的衣服里掏出东西,展开手掌:“这些是你们被收缴上来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少。”
  蒋堂轻轻的拿了过来,先将那压胜钱放进怀里,对于其他像是玉佩等等只是扫视了一番,笑道:“这些就送你了,当做谢礼吧。”
  “这些我用不着。还是你们拿着吧,出行本来就不易,还是不要落下东西了。那个送给你们家人的恐吓信已经被我毁了,你们放心离去吧。”媚珠手一推,不要这些玉佩。
  “那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蜀王发现岂不是要将你大卸八块?”宛兰疑惑道。
  “我是他妹妹,相信他对我只是愤怒几天,没什么的。”媚珠郑重的说道:“之前他杀了很多南越国的人,总是为了所谓的复仇而变得雄心勃勃。我代表他向你们道歉。”
  “没什么的。我们还得感谢你的帮助呢。”宛兰笑了笑,突然笑容有些僵硬,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东西,“你说你叫媚珠——那你以前有没有和一个叫赵仲始的人成婚过?说错不要介意啊。”
  她大惊,“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知道仲始的下落。”双手不住的颤抖,慢慢走上前,一把抓住宛兰,不停的摇晃着:“你知道那人的下落,对不对?对不对?”
  宛兰吃疼的挣脱开来,“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像记得。”
  媚珠也发觉自己太过激动,抱歉道:“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宛兰慢慢回想这段事情,那是去年救千亿出大牢的时候,她拜见王后。当时王后对于赵仲始和媚珠的事情,是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只可惜他去世的早,大约有十年了吧。那一年,武王征兵平定安阳王,但奈何安阳王有那神弓,久攻不下。仲始为了这次能够胜利,推迟了婚宴,甘愿去做安阳王的上门女婿,娶了安阳王的女儿媚珠,并唆使媚珠偷得神弓并毁了它。安阳王最终失败,逃到海边,据闻是发现媚珠背叛了他,残忍的杀了自己的女儿。可怜我那傻儿子,对媚珠心怀愧疚,或许是真的喜欢也说不定,也跳井自杀了,葬在遥远的交趾螺城。”
  如同霹雳闪电一般的划过,宛兰如同石化当场。
  媚珠对着皎洁的月亮,自言自语道:“二十多年了,我等了他二十多年了。自从来到这个岛上,我一直的等他,希望他有一天能乘着船在海上出现,来到这个海滩。”
  蒋堂不知其故,惊讶的喊道:“二十年!这么久!你就在这等了他二十年了!”
  媚珠的脸上划过几滴眼泪,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却又无处话凄凉。
  宛兰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对这个故事颇为感动。而这个爱情故事,甚至载入博物馆当中记载下来,好像是这么写的——
  “公元前210年,秦朝任嚣、赵佗率军入侵。赵佗在北江的仙游山与安阳王交战,安阳王用灵弩击退了赵佗。赵佗的儿子赵仲始娶安阳王的女儿媚珠为妻,入赘安阳王家。仲始窃取了灵弩,用假弩将其掉包。”
  “仲始以省亲之名义北归,临行前对媚珠说:‘夫妇恩情不可相忘,如两国失和,南北隔别,我来到此,如何得相见。’媚珠说:‘妾有鹅毛锦褥常附于身,到处拔毛置岐路,以示之。’仲始回到北方后,将这番话告诉了赵佗。”
  “几年后,赵佗发兵南下进攻安阳王。安阳王不知灵弩被窃,为赵佗所败,与女儿媚珠同乘一马逃跑。赵仲始认准鹅毛紧追不舍,安阳王逃至海滨,下马,在涌出海面的金龟的协助下,持七寸文犀走入海中。”
  “安阳王在海滨下马之时,因金龟指称乘坐马后的人‘是贼也,盖杀之’,于是挥剑斩杀了媚珠。媚珠的血流入海中,化为了明珠。仲始痛哭不已,将媚珠的尸体归葬螺城,其尸体化为玉石。后来因思念媚珠,投井而死。”
  --
  历史或许是有出入的,最后媚珠并没有死去,而是跟着安阳王以及她的哥哥逃到了这个岛。可是赵仲始却信以为真,因思念媚珠,伤心过度,投井而死。
  那时王后对此伤怀不已,说下这样的真谛,“感情这东西真是一股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会让人发疯着迷,会让人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而活下来的媚珠一直在这个小岛上,每日必做的就是坐在这个海滩上,等着他的夫君乘着船过来,再续之前的约定。
  宛兰小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再去找仲始呢?”
  媚珠的脸上挂了一道又一道的泪痕,在月光的之下,泪痕洁白如银,甚是金贵,“二十多年前,我留下鹅毛做标记,希望他能找到。结果他没有出现,我以为是鹅毛被风吹走而导致他没发现。可是我已经没机会了,便匆匆和父王逃离出海。父王死后,我和兄长生活,我也曾偷偷去南越国寻找,但是一直一直都没找到。”
  宛兰张嘴要说这仲始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可是又咽了回去,心里堵得紧,满心都是泪——还是不要说了。只是这么讲道:“我曾经听说过,没见过。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皋通的,我在句町国见过他。”
  媚珠点点头,“父王一神臣,打造了灵弩。”
  “听皋通说,他愧对你们还有那些百姓,早知道就不打造神弓,结果祸国殃民。”宛兰梗塞着,“他说——仲始前一两年还拜访过他,询问你的下落……或许现在吧,武帝派他打仗也说不定——你也知道,汉军来袭。”
  媚珠听到之后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是等到了消息。
  宛兰眼圈潮红,一直瞒着她,继续撒谎道,更是接近啜泣:“我们蒋府时不时的去王宫,我曾经在一处碰到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仲始……他好像说——他说他想找你,希望你等着他,好好的活着——他一定会来找你……”
  媚珠猛然一震,如同触电一般,双手不住的颤抖,而眼睛原本潮红,现在更添上一层雾。许久许久,才慢慢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他真的是这么说吗?”
  宛兰轻轻点点头,心里内疚无比,但却不忍心让她知道仲始的死讯而难过,继续撒谎道:“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地方一定有你的爱人,无论你们处在何方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他一定会走过汹涌着的人群,缓缓的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和目光里沉甸甸的爱,抓紧你。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预料到的那样,亦或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那样,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并且不用去悔恨。”
  “我没有悔恨过。”媚珠摇头着,“我等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悔恨过。”
  宛兰刚才说的那段话,都是王后所说,临时凑出来的。她实在不忍心去伤害媚珠,内心当中留有一点希望不是很好吗?虽然等了二十多年无果,但说不定他们真有相见的那一刻也说不定。
  媚珠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颗颇大的珍珠,在月光之下闪烁着独有的微光,“这个珍珠,是很难得一蚌生双珠,我和仲始一人一个,如果以后相认,就拿出这个珍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把这个珍珠交给仲始。”
  蒋堂郑重其事的收好珍珠,认真的点点头。
  “好了,你们也快走吧,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媚珠也急忙催促道。
  两人上了船之后,媚珠依依不舍的告别,还不忘说道:“记得告诉他,就说我等了他二十多年,我依然无悔!一生念他等他!”
  随着船渐渐远行,还能看到她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向他们挥手,模模糊糊之中,还看到了一点两点的星光,应为她的眼泪。
  洒出的眼泪既不是金也不是银,但却弥足金贵啊。
  蒋堂摇着船,打破了海面上的宁静,“你刚才所说的,都是在撒谎吧?”
  宛兰苦笑道:“你也在责怪我做的不对。我当时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在这一平如镜的海面上,月光洒下一大片的如胶质的光,使得大海也微微反射着这光芒,前方一片大亮。而那媚珠不知有没有因此而感到豁然开朗呢?
  等了二十多年,守了二十多年,是该说她痴还是该说她傻呢?
  感情真是一股魔力,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举动,而且这种疯狂还具有持续性,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不过即使中了这样的病症又如何呢?心里留有一个幻想不好吗?
  小船飘飘荡荡的越滑越远,在海平面上消失了。媚珠在海滩上注视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到夜越来越凉了,才无可奈何的离去。大海依然潮起潮落,自始至终循环。
  在几颗大的椰子树后面注视着媚珠离去的,还有他的哥哥蜀王。
  刀疤壮汉走过来,小心的问道:“蜀王,你就真放那些人离去了?”
  蜀王微微的笑道:“我说话很算数的,说放他们走就放他们走。但必须让媚珠放他们离去。”
  “大王高见。”刀疤壮汉又继续问道:“万一他们没有往交趾而去,而是回到番禹,怎么办?”
  “如果没有去交趾,那就让他们死在交趾!”蜀王阴冷的说道:“不管是活人和死人,只要能让南越军队先攻打交趾就行。到时候我们在趁虚而入。”
  “那何不现在就杀了他们,更加快。”刀疤壮汉显然还是没有明白蜀王的意图。
  “这你就错了,如果人是活的,那么南越军队更会引起重视,才会出兵。”蜀王一甩长袍,“我现在就写信告诉西于王,有两个南越派来的奸细来了,让他做好反叛准备。”
  *
  而还在大海上漂泊的人,可就辛苦了。才发觉,这在大海上是自由了,却茫茫无边,不知去向,早知这样,还不如在监牢里呆着呢。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蒙蒙的一片,估计都下半夜了。两人又饿又累,幸好船里的东西还算齐全,喝了水吃饱了饭,就是觉得很困。
  但两人不敢放松,这大海看上去平静如同铜鉴,但谁知道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前段时间,也是第一次出海的时候,半夜就遇到了风暴,差点就大浪拍成了肉饼。那时候还是大船,现在不同往日,乘坐的是小小的木船,只要风再大一点点,浪超过了一米高,翻船是分分钟的事情。
  蒋堂咬牙划着船,似乎很疲倦,却强忍着精神向前划着。
  宛兰十分的担心,“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不行,现在——还没到岸。”蒋堂再用力一划,划出个半米来长。
  从离开珠崖到这里,好像用了两个时辰了吧。宛兰幸好地理学的不错,根据月亮的方向确定北在哪里,在蒋堂偏离航线时候,不断的提醒着他。
  就这样两人相互扶持,终于是等到了晨光破晓。如果媚珠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再划到今天下午,不出意外的话就能到岸了。
  两人冲着微微的阳光,欢欣鼓舞着,喜极而泣的拥抱着。
  如果命运是如此简单就好了,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这大海的风暴何时酝酿着。
  两人又疲又乏,看到太阳,不知从哪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冒起。
  蒋堂放下划桨,又酸又胀,几乎抬不起来。宛兰看了看船上的食物和水,忧心的说道:“恐怕今天吃完明天就没有了。”
  蒋堂躺倒在船上喘着粗气,久久都没回话。
  小船在这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上漂浮着,没有什么目的,只知道大方向是往北,但就怕越划越偏了。虽然指南针这个时代或许有,但即使有了,又能怎么样呢?
  刚才好不容易小小的兴奋了一下,现在却慢慢冷却,回归现实的海洋。
  虽然不希望有少年派那般的奇遇,但只希望能活着。活着该有多好啊!
  宛兰靠在船舷,不禁发愣。
  现在想的,还是那守在海滩上等待夫君的媚珠。其情感动天地,只在于一个等字。为了二十多年的一个承诺,每日坐在海滩上,在潮起潮落当中,期待明天能在海平面上看到夫君。
  明天复明天,今日已经逝去。流下的眼泪滚落进大海里,演变成了珍珠。
  而自己,恐怕连媚珠十万分之一都不如吧。希望在等待中看到他,在一次次的挫败中,慢慢丧失了自己的耐心,而变得消沉。
  那一句“我一生等他,我无悔”,最简单最朴素却也最真诚。只可惜这个可怜的女子,却再也等不到了。
  *
  休息了好一阵子,两人继续向着所谓的北划行,宛兰更加担心的,就是大中午的时候,温度会上升很高,将两人烘烤成鱼干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云层慢慢从南边而来,一点点的遮住阳光,一下就凉快了不少。这算是上天的厚爱吗?
  宛兰感觉到有点不妙,指着那渐渐加黑的云层,“不会真要下雨吧?”
  蒋堂惊讶,“不是吧,真不是时候。”急忙加快划桨速度,飞速向前急行。
  但天变脸的速度可比人划船的速度要快很多,大约只用了一顿饭功夫,雨点就从天际落下,欢快的砸在海上,一整晚都很平静的大海,这时候也被打乱了,睁眼闭眼都是那数不尽的涟漪。
  风也慢慢起了,吹动着海水向前翻滚。
  宛兰和蒋堂感觉到这个船很不安全,船底传达着海水不安的动荡,船边也响彻着海水的拍打声。
  “刷刷刷——”
  蒋堂也舍弃之前那散漫的态度,加紧时间划着。宛兰也不敢闲着,用手不停的向后滑动。虽然差了发动机,但两人相互合作,比之前的速度,每秒钟增加了半米,突破了两人的极限。
  在水天相接的水里,一只孤独的小船在不知多少平方公里的大海上漂浮着。灰蒙蒙的一片,有时都不能捕捉到船的踪影。
  这雨可不是毛毛细雨,而是极其可恶的倾盆大雨,放佛不捉弄两人誓不罢休一般。两人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上面既有雨水的味道,还有海洋的味道,茫茫雨中,不辨任何方向,只是知道用力向前滑行。
  一想起前段时间那风暴和巨浪,宛兰心有余悸,而这一刻,等待前方的说不定是绝望。
  可不是嘛,这不,眼前有一个小浪,虽然很小很微不足道,等道它靠近船的时候,才发觉这个浪也有一米五之高,朝船拍下来!
  “轰——”
  “哎呀——”两人疾呼。
  船向一边倾斜,两人重心不稳,都摔下大海里。
  宛兰没有预料喝下好几口盐水,喉咙又干又难受,肺部也相当的吃疼。一瞬间就有一种窒息感,充眼都是数不尽的水,本能之下,手脚不停的乱抓乱挠,结果都只是水在旁边,原本期颐的船边落空,深深的绝望冒上心头,停止了手脚的纠缠。
  “就这么——完了吗?”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着了她。她顿时感觉到一丝丝的希望,简直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后死命的抓住,发狂一般的超前抓住。渐渐的,摸到船边,头也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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