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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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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看去,依然觉得那个人会出现的一样,可是尘土飞扬的路面,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人影呢。
  宛兰想起一个问题,千亿是住在夜郎国没错,可是夜郎国那么大,垮了三个省的距离,而且城市众多,还没说那些农村犄角旮旯呢。已经无法用人海茫茫来表达自己的寻找无望了。
  不过宛兰还是下定决心,沿途一个城市,就打听下他的下落吧。想来想去,不知道当地的县长官有没有户口这样的登记呢?西汉的户籍制度应该完善了吧?
  就这样,宛兰没经过一个城市,都会趁空去县衙门打听,只是得到的结果都是空的——不知道是不是县长官没找到还是没耐心的找,反正沿途经过了三个城市,那些县长官都异口同声的说没有,而且有两个官直接将她轰走,还说吃饱了没事撑着,如果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恐怕早乱棍打死了。
  回到客栈,还不能垂头丧气,免得又要说些闲话了。
  就这样一路辗转了四五个县城或大城市,都毫无音讯,没有任何千亿的踪影。到了乐业(今广西百色市附近)附近,靠近南越的边界,进行停留片刻。
  当地的县长官亲自过来迎接,大摆宴席。而宛兰私下问问县长官,“有没有一个叫寻隐之的,住在当地的。”
  由于是贵宾,这种要求,县长官自然万分答应,立马帮忙查。可惜,第二天,还是告知没有任何的结果。
  唉——又一次的石沉大海啊。一路上看尽人来人往,得到都是同一个答复,都是查无此人。终于知道找寻一个人,是多么的渺茫啊!
  县长官见她怎么神伤,就建议她看看这里的风景——这里有一处名胜风景,叫做天坑,风光秀美。
  在客栈住下之后,当日下午,宛兰便想出去散散心。蒋堂也想跟着去,说是怕她有闪失。
  骑上快马,随着马蹄的颠簸,迎着风,宛兰的心境渐渐明朗起来。顺着指示,大约半小时的行程,便到了这所谓天坑的地方。沿着河流,爬上高高的山坡,看着俊山美水,心情一下舒畅了很多。
  站在这天坑的附近,俯瞰天坑底部,这正好是晴天的时候,看到地下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神秘莫测。远眺前方峭壁,不知是自然的巧合,还是天意的显灵,上面清晰地赫然显现着一幅倒着的“中国地图”,其气势之宏伟,场面之壮观,不言而喻。而且眺望山峦起伏群峰连绵的远景,又让人感受到大自然之神奇。
  这种美不胜收的风景,一切尽收眼底,心底里的废气排出了大半。
  蒋堂在感叹这美妙风景的同时,也在问道:“素儿,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呢?确实美得不像话。”
  “呵呵——”宛兰噗嗤笑道:“你这形容词也太匮乏了吧。这么秀丽的风光,自然是那县长官告诉我的咯。果然真是大自然的精华所在啊,尤其是脚下的天坑,这么深,放佛是陨石陨落砸下的人间美景。”
  “那你这一路上,怎么都喜欢跟那些县长官说话咧。”蒋堂笑着问道,眼睛放佛那深坑,能洞察出一切一般。
  宛兰哀叹了一声,看着脚底附近的大天坑,“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在哪里而已啊。唉——哪里想到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都快赶上西天取经了。”
  “所以——你就沿途问了那些县长官,有没有这个人是吧。”蒋堂问道。
  “这种做法无疑大海捞鱼,都是鱼,但都不是我想要的那条鱼了。”宛兰神伤道:“说句让你伤心的话,当初我想着要找到他,珍惜那段缘分而已。只是没想到,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在找一个双头的动物。不过我依然还是不甘心的,满怀希望,希望下一个,下下一个,能找到他的踪迹。上次四会县就没能找到他,到了这泱泱大国夜郎国,我依然还是找不到他。这踏遍千山万水,却总是看遍风景,阅人无数,却不见当初的旧时容颜。”
  “你要找——便去吧——”蒋堂侧过脸,看着远处的崇山峻岭,“即使我要阻拦,你也依然会这么做的。只要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就——行了。”
  犹如那变化莫测的山中的云,看不透蒋堂此时此刻的心境。但听到这样的话,宛兰忽冷忽热的。
  下了山,从一条路而去,便看到有两条天坑流出的河水,一摸便知道了——一条河水是热乎乎的,一条河水冷兮兮的。顺着江水,抚摸着两条不同温度的河水,宛若心境,一边是夫君无奈关怀下的温暖,一边是犹如西天取经人海里找人的痛苦。
  *
  之后再次上路,继续往夜郎王宫方向行去,宛兰也继续她的寻人事情,只是都毫无所踪,一度想放弃的同时,但咬咬牙,为了那无悔的誓言,继续行走下去。
  到了一个叫谈指的地方(今贵州西南部的册亨县),也依然得到了当地县长官的接待。
  谈指是一个山水册页、幸福亨通的地方,是众多大河交汇的地方,处在云贵高原上,具有南亚热带季风气候为主的立体气候特点,素有〃天然温室〃之林,适应各类植物的生长。
  这也是到了这个地方,为什么那么多郁郁葱葱的树木了。而且这个地方真是颇有少数民族的特点啊,其服饰很有特色——服饰多为青、蓝、白几种颜色,男子衣服为对襟短衣,一般是内白外青或蓝,裤子为长裤,而妇女着大襟短衣,部分着百褶长裙,有些还喜穿滚边短衣,系绸缎腰带,头戴织锦头帕。
  就算是县长,也并非是穿着古朴的官服,直接就穿着对襟短衣、着长裤的来迎接他们,然后带他们到住的地方休息。
  说起住的地方,如果番禹的干栏式建筑让人意外的话,那么这里的依山而建的石板式的房子才让人拍手叫绝呢。他们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石料修造出一幢幢颇具民族特色的石板房——这是以石条或石块砌墙,墙可垒至五六米高;以石板盖顶,铺成整齐的菱形或随料铺成鳞纹,石头民居不仅不透风雨,而且古朴美观。
  第一次住进这石板房,环顾四周,既是让人惊喜,也让人兴奋啊。
  县长好好的招待大家,也吃上了这里颇具特色的菜。特别是这里的狗肉,配以多种野生药材香料,用铜制大鼎罐配以米酒和清泉水煮熟后切块,再配以用些辣椒,吃起来特别麻辣爽口啊!如此好吃的美食,大家争相吃着锅里的肉,大饱朵颐才过瘾呢。
  到了下午休息过后,宛兰又偷偷的跑出去,去问那县长大人可有一人是叫寻隐之的。
  县长大人沉思片刻,说道:“好熟啊——总觉得在哪里——”然后翻翻登记户籍的竹简。
  宛兰的心咯噔一跳,原本沉寂、暗淡、不抱任何希望的心,立马活跃的跳动起来。她由于心脏跳的过快,满脸微微通红。
  县长一边查,一边问道:“少夫人,你的脸怎么了,那么红,是不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啊?”
  “啊?”宛兰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打马虎眼,“哦哦,是啊,是有些——不适应呵呵,别见怪呵呵……”
  “刚来都这样的,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多住几天就好啦。”县长慢慢翻找竹简上登记的信息,翻了一本又一本,他狐疑道:“明明很熟悉的样子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呢——奇了怪了——这本没有……这十多个也没有……”
  随着石案上的竹简越摆越多,宛兰的心有原来一分钟一百八十多下慢慢降低为八十多下,再随着堆积如山的竹简,心也慢慢降至一分钟十几下,几乎偃旗息鼓,全身疲乏无力。
  “看来是没有咯——不好意思——”县长大人讪讪笑道。
  唉——宛兰低下头,哀叹道。却无意发现石案底下,有一个竹简露出一个角,她捡起来,问道,“这个是什么啊?”
  县长看了看,恍然大悟:“我还说怎么那么熟悉啊,原来这个就是了……”
  “难道说你知道这个人在哪了吗?”宛兰立马抓着竹简问道。
  “是啊——他前段时间来这里跟我聊了会天呢。他家在这城北的大山,你问下那里的居民就知道了。”
  “多谢——”宛兰谢谢道:“那这竹简借我一下,我明天还给你吧。”还不得县长大人答应,就“噔噔噔——”的下了石板房,沿着城北的大路跑去。
  她兴奋莫名,一路在想,千辛万苦啊,真的是九九八十一难啊——找了七八个县城或者农村了吧,都一直毫无音讯,被人当做神经病一样的看待。这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咧。抓起那份竹简,宛兰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在县长的石板房,县长正收拾着竹简,“这么多——唉,真够累的——”
  “县长大人这般操劳啊——”门外响起了一妇女的声音
  “你是——哦,你是蒋府管家——叫三娘是吧。”县长说道。
  三娘笑道:“县长大人这是弄什么呢?打扫为什吗?”
  县长叹道:“刚才那少夫人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寻隐之的人,要我查查,结果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啊,住在城北。”
  “原来如此啊——”三娘若有所思的说道,然后笑着离去,“那我也不打扰县长了,三娘我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县长大人的石板房,三娘一路思索。
  “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呢?”嘴角微微的上扬一个弧度,即使走在阳光下,也依然觉得这个人带着别样的霜寒。“最近太安静了,不弄点声响,就太无聊了,是吧?呵呵——”
  *
  宛兰并不知道三娘来访县长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心里洋溢着一副美丽的画卷,想想着和千亿见面的种种情形——他见到之后,会不会很吃惊呢;那应该说些什么才能打消他惊恐不安的心呢;他娘不会反对吧……
  如梦如幻,如今却又如此真实的你,即将到来面前,该会碰撞什么样的火花咧?真实万分啊,想起一路的艰辛,各种碰壁,各种怀疑。想到如今,看到手里的竹简,真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以前的付之东流,终于有了纪念意义了。
  “呵呵——”想到这,宛兰不禁加快步伐,还不停的傻笑。
  “你看看——这里有个傻子”“是啊——一边走一边笑,笑啥”“不会是女骗子吧”“赶快闪开要紧”——
  宛兰也忽然觉得,路上的行人是越来越少了,到了城北几乎不见什么人。唉——殊不知,背后一堆的人在搓她的脊梁骨。
  到了城北的大山,宛兰急忙打听竹简上的地址,经过众多人的指点,她来到一座小山,里面有数十个石板房,又不厌其烦的一一打听,在第五家石板房停住了脚步。
  “有人在吗?”宛兰扭捏了一下,脸红了半晌,脑中试练了几万遍相遇情节的各种情形各种话术。
  敲得手都痛了,才出来一个老太婆。宛兰大声的说明来意后,这时候里面出来一个大叔——宛兰愣了一会儿。那大叔解释道:“你说的那户人家,三四年前就搬走了。”
  宛兰惊了,宛若一盆冷水倾泻而下,冻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要找的那户人家,几年前搬到城南去了。你去看看吧,不懂还在不在。”大叔略微耐心的说道,然后“砰——”的一声关起门来。
  宛兰摇摇头,打起精神,劝慰自己:“幸好还是有点信息的,又要跑一趟了。消息闭塞害死人啊!”
  然后马不停蹄,水都没有喝一口,就急匆匆的往城南方向去了。
  *
  “大夫人,最近气色不大好啊。”
  宛兰还在奔波操劳追求她所谓珍爱的同时,三娘也回到了住处,径直去了大夫人的房间,无不怜悯的问道:“最近,大夫人还在为和老爷的事情伤身吗?”
  “我哪有啊——”大夫人喝着茶,淡淡的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
  “最近你让我查那少夫人的事情,我都一一落实了。”三娘笑道:“少夫人每次都会去县长那查东西。”
  “我知道了,你说了五六次了,每个县城她都会问的。”大夫人淡淡的笑道。
  “这次,她终于查到了,往城北方向跑去了。”三娘凑近说道:“都是在问那谏大夫的事情,这回她是有着落了,高兴的不行。”
  “就知道这人一定会这么做的啦。”大夫人放下茶杯,轻描淡写,无所谓的说道。
  三娘思索了一下,凑到大夫人耳朵边,“三娘,有一计……”
  大夫人听后,拍拍三娘的手,“还是你最懂我——”然后站起来,走出房门,看着二夫人的房间,微微的笑道:“素儿啊素儿,你怎么每次都不走运啊!没办法,为了对付这个二妹,总得玩点新花样不是?”
  大夫人之后阴阴的笑道,在这阴暗的大山影子下,显得别样的霜寒啊。“跟我作对的人,连活下去的**——都不会存在!”
  *
  而如今现身在城南的宛兰,自然又不知道住所大夫人他们商量些什么,不过每次都后知后觉得她,奇迹般不依的靠任何保险,活到了现在。
  宛兰满头大汗,薄薄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按理说现在是七月流火的时候啦,本应该凉爽的时候,却热成这样——其实,倒不如说是宛兰的心情过于激动难耐了。
  千辛万苦到了城南那些大山,看着几十个石板房,都不知道上哪找去了。
  宛兰嘟囔了几句,就找寻人家,问问寻千亿住在哪里。经过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努力,在一块临河而建的小木屋,找到了寻千亿的家。
  宛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怎么样了——毕竟她敲了十多个门,手都拍肿了,吃的都是闭门羹或者别人的呵斥。心里也渐渐凉透了,但她任然怀抱着上千个希望,敲开下一扇门。
  这时,是一个五十多岁老婆婆开的门。虽然说老,倒不如说是身体坚朗,口齿清晰,知道宛兰的来意后,她笑道:“我便是隐之的娘亲——”
  宛兰稍稍楞了下——这个楞不是心发凉的那种楞,而是激动莫名,感天感地感谢耶稣那样的心情,终于是找到千亿的家了。宛兰有礼貌的问道:“那请问,他在家吗?”
  “隐之吗?”他娘亲惋惜道:“离开好些日子了,现在当然不在家了,是去往南越国四会县了。”
  宛兰又惊讶又无奈,刚才激动难耐的心境瞬间瓦凉瓦凉的。不禁微微抬头,略微憎恨,在心底咒骂上苍,“有没有搞错啊,让我苦苦寻找的结果,是千亿又回到四会县了。你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为什么我要找一个人,就得九九八十一难,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来到夜郎国,难道还要我回去?”
  “这天热,不如进来喝杯水吧。”千亿娘亲热心的邀请她进屋小坐一会。宛兰也懒得拒绝了,确实累得够呛,进去要点水,挥霍下他家里的东西也能减轻仇恨。
  千亿娘亲将水舀了一碗,宛兰慢慢喝着,还真是甘甜可口透心凉啊。
  “对了,我听千亿——哦不,是叫忆迁”宛兰赶紧开口,毕竟千亿真正的名字是寻隐之,字忆迁,千亿不过是别人的俗称和讥讽。“他说你生病了,之后匆匆忙忙的过来,可是你身体不是也……”
  “不过是小小的疾病,没那么严重。”千亿娘亲和蔼的说道:“如果我不写的严重点,隐之才不会过来看看我这个老骨头咧。”
  宛兰意味深长的打量这个老妇人——穿着青色大袖短衣,脚上穿布统袜,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孺,怎么那么别有用心的想出这等损招?姜还是老的辣!
  “对了,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啊。”千亿娘亲问道。
  面对这样深沉次的哲学难题,宛兰才不会犯难,“我的家在遥远的南越国的番禹,这次是要奉南越武帝命令,充当使者,给夜郎国王送物资。这次经过四会县,没有见到他,听说他回夜郎国了。我就打听了下,看看这位朋友——哦,也来看看你这位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
  这等简单的溜须拍马,千亿娘亲很高兴,说道:“原来是隐之的朋友啊,只是他没有这福分见到你咯。”
  “那他的爹爹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宛兰左右环顾,问道。
  “唉——在十多年前就去了。”说到这,千亿娘亲不禁抹抹眼泪,“这事说来话长啊。”
  “不要紧,你慢慢说,我也很想知道。”宛兰热心的说道。
  这么一说,千亿娘亲便唠叨开了,“十多年前,我们一家都是住在长安附近的,他爹也是大夫,本来日子过得也算快乐,尽管比较清贫。他爹啊——就是比较激进的一个人,做事头脑发热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出事。唉——”
  “冲动是魔鬼。”宛兰附和说道:“那之后呢,怎么样了?”
  “高后当政,且行事越来越暴力。大约十多年前吧,高后将戚夫人斩去手脚,薰聋双耳,挖掉双目,又以哑药将她毒哑,这才抛入茅厕之中,称为“人彘”(zhì),意为人中之猪。他爹啊万分愤怒,多次上书给孝惠帝,要求严惩高后,事后都被压制下来了。高后已经暗示他不要多管闲事了,本应该明哲保身的吧,他偏偏不要,过了几年,又上书反对高后建长安城,说是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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