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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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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云云。
朱慎说罢就起身离去了,过道上的火把很快就被弄熄,大牛,再次和那牢笼一起,被无尽的黑暗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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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河南乌龙岗一处大宅子里,护院的壮汉们,手持大刀缨枪,在院子里的围墙边,警惕地张望着四周。这不是一个好的差事,这是一个随时会掉脑袋的活儿。但那些从北方过来的人,给的价码实在太过诱人了,并且他们给的不是银子,而是足赤的黄金,这便于收藏也不会招人耳目。
而在里屋的密屋里,宅子的主人有些嘲弄地望着那从北方而来的客人,从北方而来的一行五人都剪了辫子,披散着头发的模样,很是怪异。
“潘老板,家兄这次让本官过来,是催问上次的火枪,为何到现在还不见影踪?”面目清秀的客人,尽管身着装束上很滑稽,但他举止上,却有一种凛人的官威,显然是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势。
潘财主拈了一把保养得很好的胡须,笑道:“和大人有所不知,火枪我已筹办妥当,只是大明陆军监控很紧,实在很难运出去,并且,置办这批火枪,敝号垫出了一大笔款子,现时也实在无力长途运到京师……”
“这个不必担心。本官自有法子运走。”那被称做和大人的,从袖子掏出几张银票往桌上一放,笑道:“这是全部货款和下一批货的订金。”
“对不起。”潘老板摇头道:“和大人,大清的银票在广东是不通行的。”
那北方来客之中一人怒而拍桌而起:“姓潘的!你太放肆了!你身为大清子民,见官居然敢傲而座,你别持着朝廷要你办差,就拿起架子来了,要是当初,你想见和大人的管家,怕也不那么容易见,我劝你好自为之!”
潘老板愣了一下,哈哈一笑道:“大人所言极是。”说罢撩起袍裾,就要跪下行礼,这时那和大人一把按住潘老板的手,板起脸对那站着的手下道:“放肆!还不坐下!”说罢向潘老板笑道:“潘世兄,就卖本官一个面子吧,不要与他见怪,这货款必定如你所愿,真金白银。抬上来。”
两箱金银很快就抬到跟前,潘财主点点头,摇铃让人抬了下去,笑道:“如此便好,我命人带大人去取货。”
送走来人以后,潘老板的儿子在屏风后闪了出来道:“爹!这些人太猖狂了,为什么不把他们扭送到军管会!”
“你懂什么?”潘老板笑了起来:“天下是谁,现还是个未知之数。大明陆军虽说重商,但我们家毕竟从龙太晚,并且之前我们和胡大元帅开设的商号,也多有争辄……”
“那,我们是不是要送他们出城?不然的话……”
“怎么可能送他们出城?你爹现在怎么说也是广州河南区的副主任啊。”潘老财笑了起来道:“除了曲江这些地方,大明陆军在别的地方,都很尊重商人,也有很多优惠,你听说那稚虎陈宣没有?据说就是没上过战场,靠做生意坐到那后勤部长,那大约就是户部尚书了!韶州那陈世兄,如果听我说,速速把煤矿充公,应也不用被公审处决了,所谓民愤,不过一句空话!总之,大明陆军要的,煤、铁之类的产业,我们不要沾。”
“是!”
“大明陆军里,据说现在分秦派和龙派,龙派是一位女将……”
那潘老板的儿子笑道:“我见过我见过!我在潮州时就见过一次,真的如天仙下凡!”
“所以爹让你妹妹去上那个什么黄埔军校。”潘老板说:“商贾人家,在乎什么抛头露面?你二叔总是反对这事,他懂什么?我瞧这天下,关键就在于,大明陆军能不能过江,只要过江了,这天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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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占领的登州府校场,拖着一条木腿的老少校,穿着毛料黑色军服,胸前挂着几排记载着他赫赫战功的略章,端坐在那里对二百多名军人们训话:“我们荣一连原来的老兵,全部都是,跟着胡校长。”
全体的军人马上立正,老少校也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才道:“请稍息,从北美一路奋战到祖国的,我们都是汉群的成员,荣誉就是我们的生命!我们百分之一百,都负过伤!有一成多的同志,和我黄细弟一样,有肢体上的缺陷,但我们没有选择在病床上呻吟,只要能动弹,就要为国家和民族,淌出最后一滴血!”
“今天,我们补充进来了七十多名新兵。噢,让我们等等,也许用新兵来称呼他们,不太合适。”黄细弟拖着木腿,挺着腰板走到一个挂着中士军衔的士兵面前,阴笑着道:“新兵,你不服气?”
“中士鲁天养向您报告,我已经历过两次战火!报告完毕。”士兵骄傲的挺起挂着二等功略章的前胸。黄细弟后退了一步对那名中士说:“出列,让我瞧瞧你这位经历过两次战火的中士,格斗水平有多高。”鲁天养左脚向前踢出一步,后腿一磕立正道:“请长官指……”
他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因为他还没有说完之前,黄细弟一甩头狠狠地砸在他脸上,黄细弟一招手,队列外的医务兵马上来把人抬走,黄细弟继续他的训话:“战场上有人和你喝准备格斗吗?蠢货!请记住,你们他妈的在荣一连的老兵面前,全是狗屎!全他妈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报告!第四战区急令!”传令兵喘着气把命令递给黄细弟。
黄细弟拆开命令快速读了一遍,激动地对列队的军人喝道:“立正!同志们!我们有任务了!战区司令部要让我们这些老兵,去啃一块硬骨头了!新兵全部编成第五排,马上带开训练。班以上干部,除值星勤务以外,马上集合开会!”
他们快速而有秩的执行命令,除了新补充的七十多人以外,队列里找不到士兵的军衔,最低的也是少尉,去连部开会的干部,更大都是中尉以上军衔,这些人听到有命令时,眼里有一种嗜血的味道,因为编成荣一连以后,他们更多的,是在以海军为主的第四战区中,执行宪兵的任务。不论攻城战还是巷战,现在大都位踞陆战队营团级指挥岗位的老同学,总是很有默契地把荣一连排除掉。
而叶逸凡,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必然不会把命令送到老同学黄细弟手上。
因为本来他们完全可以回佛罗里达,用大明陆军每个月补贴给他们的钱,享受不低于中产阶层的生活。但他们没有,他们有人带着木腿,有人带着残缺的手,更多的人带着一身可怕的伤疤回来拿起枪。忠诚,绝对的忠诚,用在荣一连的身上,也许不会有人反对。
所以作为战区参谋长官,叶逸凡很清楚,这都是些视荣誉更胜于生命的人,一旦任务有什么差池,很可能这些人再也不会回来,那么对他来说,是更大于一个连级任务的损失。但这一次,他选择了荣一连,因为这次的任务不同,任务的真实内容,连战区司令龚勇也不知道,这是CPLA组织的密令。
第三卷 殪夷满 第二十章 沉舸侧畔千帆过三
在第四战区参谋长叶逸凡接到CPLA密令的两个月后,在京师的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里,那名足不出户的客商,沉沉地安睡着,这时他眼睫毛跳动了一下,突然他一卷起身子,一把乌黑哑光的刀从枕头下旋风般的扯出,迅猛地在空中劈击了七八刀,这时持刀的客商才睁开了他眼睛,那伸手想去拿放在桌上藤箱的贪心伙计,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声不出直到倒下去,身上才喷出几道血雾在这昏灰的房间里。
客商慢慢地收起刀,刀柄上有编号,是何传文的编号。这名伙计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起码他把鞋子留在进门的地方,而且反锁了门。何传文的眼里的一丝怜悯,直到他从伙计腰间摸出一块官府的腰牌之后,便已荡然无存。他小心地把伙计搬上床盖上被子,然后打开那个藤箱,把一套全黑的作战服穿上,然后把箱子里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系在H带上,闷热的天气,便得他的额角已渗出汗珠,于是何传文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
窗外的夕阳霞彩已被乌云压抑得,不足以笼罩着京师这个巨大的都市。在京城那五米来宽的街道,两边是五六米高的房子,来来往往众多匆匆忙忙的人潮,草鞋、千层底、皮靴的践踏,更使得半空中一层灰蒙蒙尘埃久久不能落下。街边小档在努力的叫卖着,希望能卖出今天最后一件小玩意,天桥下的把式也卖力的吆喝,但他们都留不住各色人等赶回家的步履。
也许最为悠闲的,是对面路边屋檐下,那位笑容可掬的中年人,他刚从街边骡车下来,那是京师那间名为“玉兰油”的胭脂坊黄老板,他撑着油纸伞,拖着不太方便的腿脚,招朋唤友向陕西巷口而去。而何传文清晰的见到,黄老板向他作了一个手势,那就是:天黑,行动。
何传文轻轻地有秩敲打着墙壁,这是一组密码,内容就是:为了国家。
隔壁马上也传来了轻叩墙壁的回令,从对方那行动前仍稳定把握节奏的敲击速度,可以发现,那一定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对方的回令密码也很简单:珍重。
行动的名称就是“为国珍重”。
何传文默默的给小巧的弩弓上了弦,把它挂在腰间,接着从大腿外侧的短火枪套里拔出两把火枪,仔细地检查里面的弹头和硝化棉发射药,然后插入铜火帽在引火孔里,轻轻地放下击锤。天,还没有黑,雨,还没有来。
瘸腿的黄老板,和他朋友走在街上,全然没有悦来客栈天字房里血腥和紧迫,他是一个走运的人,因为他独家秘制的胭脂,在京师有极好的销路,常常卖到断货;但他也是不走运的人,第一次从山西来京城的行铺,路上那些该死的马匪,就让他失去了一条小腿,当货行的骡车在十来天前进入京师时,守门的军士亲眼见到他那小腿上,深可见骨的一刀。
尽管当时,他的管家塞给城门守的银子,让他可以把这位老板很快的送到跌打医馆,但能做的,也只是给他装上一条木脚,天见可怜,他倒好得飞快,也没有因此掉了性命。陕西巷口这时已可以见到,百顺胡同的青楼,早早挂出的灯笼。销金窟的怪兽,逼不及待地在夜幕到来之前,就睁开了眼。
黄老板和他的朋友,说笑着八大胡同的红牌姑娘和清倌人花名,就穿过了百顺胡同向东,进了万佛寺小横巷的青楼里。
他们很快被大茶壶领到一间雅室,这一行八人在大茶壶退出去以后,立刻就停止了嬉笑,黄老板那平日十二时辰里都见着笑的脸,已不见一丝笑意,他的端坐在那里,静静地一言不发。而他的朋友们,四处窥看翻找着,终于在一块软垫的底下,找到一个小小铁管口,黄老板挥了挥手,一块软垫被撕破,棉花裹着绸布一起被填进管口。
这时,门外有叩门声,而就在这时,风雨从敞开的窗户涌进这勾栏雅间的小厅,墙上的几幅不知谁留下的诗画很快就被刮离了它们原来的位置,几个同样质地不怎么高明的杯子从桌上飞起,砸在那货真价实精美的红木箱柜上,就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风雨远离了这间房子,因为瘸腿的黄老板已把离他五步远的窗子关上了。
进来的,不是当红的姑娘,而是这里的厨子。
厨子进得门来,头也不抬问:“要不要先来点什么?”
“红烧狮子头,一人最少三个,一人一管福寿膏,量要足。”黄老板缓缓说道,手指了指那塞上的铁管子。
厨子点了点头说:“麻雀多,昨天炸了三只,但有只大的,不知是那个老爷养的,没法子捉。现在就要用饭,会不会早了点?”
“不早,我们兄弟都忍着难受,你快些置办上来,用足了我们好让姑娘待候快活。”黄老板点了点头。
那八个人,便有四个跟着厨子去了。黄老板从墙上用力地把琵琶取下,扔给留下来的一个人道:“小五,你去石头胡同。”小五点点头,把那琵琶拆开,从里面取出一把精钢弩弓,拍开两侧弓臂,快速地摇轮上弦,一拍弩弓侧面的矢匣把手,一根弩矢就在弦上,他站立向黄老板举起右臂,道:“为国珍重。”
“为国珍重!”黄老板低声地也把这句话送给转身离去的汉子。
黄老板就是少校黄细弟,他当然不是要的红烧狮子头,他要的是预制破片的手榴弹;大明陆军自然也不可能吸食福寿膏,他要的是五把八五式后装弹仓枪。行动已经开始,黄细弟身边这八人是指挥小组,石头胡同是预备队。
这时风已经烈了,雨已尽倾盆,天,已经黑了。悦来客栈的老板小心地掌着那豆大焰火飘忽不定的油灯,骂着那偷懒的店小二走到天字二号房的门口,浓厚的血腥味全然没有因为风雨而减淡,老板惊诧的推开门,油灯失手跌落地上,没有人可以在咽喉被割开时仍掌紧油灯。
何传文冷冷地望着那因为灯油洒落、开始燃烧的床单,一点也没有扑熄它的意思,也许这场火会让许多无辜的人受累,也许老板本不该死,但他只是一个军人,他不是救世主。何传文敲了左边的墙壁,得到回音之后,就在天边一道霹雳声中,探出窗口握着斗拱一个卷腹,双腿搭上了屋檐。
大雨让屋檐愈加滑溜,但这一切在行动之前已有过多次的模拟,何传文用膝盖给双脚助力,快速的在屋顶卷起身子,但屋顶的青苔,却是意料之外的滑溜,就在他跪在屋顶还没直起身子时,双腿猛地向下滑去,幸好此时手上一紧,有人用力地把他拉了上去,何传文在风雨里站稳,那拉起他的人,却是走惯了甲板的张斌。
何传文冲张斌那同样用油彩涂花了的脸点了点头,两人顶着夹杂了泥沙的暴雨,快速在屋顶奔跑,作战靴溅飞着泥泞,身后是已经起火的天字二号房。
七八个无奈的值更清军,披着蓑衣走在泥水里,这本不是非做不可的差事,若换成以前便是接了差事,大伙也找个窑子赌钱耍乐,但现时不同往日,赤匪已下了登州,说不定根本不过江,直接就冲天津来了,为了身家性命着想,还是老老实实拎着火把巡逻。
但他们以为弄完了今儿的差事时,外城西北方在有火光冒起,那明显是民居失火了,领头的清军在雨中抹了一把脸,从泥水里拔起脚吆喝道:“快快,转回去看看!”他身后有人不情愿地说:“那边又没有什么大臣的宅子,忙乎啥来的?”
“咱是新军!”领头的清军一拍腰刀道:“朱大人是少有的不喝兵血,他老人家讲究爱民如子,咱总得敬重他这秉性对不?”领头向西北折回,突然他觉得这队中似乎少了两三个人,这时队中又有两人一声不吭倒下,没等这领头的喝出声来,不知何时杀了队尾两个清军,并披上他们蓑衣的何传文,一刀就把这领头的清军劈翻在地。
张斌一刀就捅翻了拿着火把的清军,余下两个要跑,被何传文飞身扑倒在地,张斌冲上前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何传文两人协力,把这七八个清兵拖到屋檐下弄成围坐避雨的模样,又在他们中间把手榴弹绑在一人身上,拉环套在另一人手上,两人去了蓑衣,快速向天牢奔去。
当他们奔到天牢外围约定的地方,从防水包里掏出涂了磷光的小棍晃了一下,周围马上就有七点磷光在呼应起来,在集结了以后,何传文点了其中两人,示意跟着自己作为尖兵,但张斌马上把他们按了下去,一队三十来人的清军,有气无力的扯着竹笠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清军在雨里甩头吐了一口浓脓,正好飞在张斌的脸上,何传文离得最近,虽在暴风雨看不真切,却也料了个七八成,可还没等他脸上浮出笑,一串带着骚气的水柱就射在他头脸边上的地方。
等到那队清军走远,何传文恨恨地抹了一把脸,示意两个和他一起作为尖兵的队员跟上,快速地向天牢里面摸了进去,当他们接近围墙时,小心的跨过了七八道铃索,正要示意张斌可以带队过来,毫无征兆地何传文听到弓弦的响声,他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在绊到一块石头蹒跚时,他甚至扑在地上,什么也不管的翻滚到围墙下。
在他身后,一连串的羽箭插在地上散布着,何传文喘着气望了一下左右,还好,这都是荣一连的老兵,在千均一发时,都下意识的冲到围墙下这个对方的射击盲区。队员端着弩弓,冲何传文伸出大拇指,何传文侧耳听了一下。电子书,并没有什么动静,很有可能,刚才是踢到了地上的机关导致触发的。他掏出涂着磷光的小铁棍,向张斌的方向晃了晃,带着两名队员,路入了围墙。
这是一个考验,在没有地形的情况,他们进入了天牢,这对于外人来讲,绝对是一个迷宫。
何传文低声问张斌:“什么方向是南偏西十五度?”因为没有充足的光线,而指北针上并没有涂上磷光,这是刚刚研制出来的成果,当然不可能在数年前就列装的装备上运用。但这难不倒曾经作为船长的张斌。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转了半个圈,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道:“就是这里。”
何传文手持一把短火枪冲了过去,一名狱卒抱着长枪在火把下打着磕睡,何传文从他身边经过以后,那狱卒以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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