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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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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马棚喂了清兵战马巴豆、又割裂马肚带才过来的李开锡,放开了紧握在烟嘴上的手,学了几声蛙鸣,风雨中一串身影快速地跃起向这边靠拢,李开锡向后面的战士做了个手势,然后他一个翻滚越过绿营外围的拒马,向里面摸了进去。
雨点打在脸上有种热辣辣的痛,但按李开锡手势,留下来的四名头戴钢盔的战士,全然顾不了那么多,他们快速地用刺刀割切着拒马间的绳索,警惕地张望四周,这么多拒马不可能抬起,也不能抬起,太大的动作会引起清军的注意,但因为下雨的关系,草绳变得极有韧性,一时间很难割断。留下的四名战士中,有一位是刚刚投诚不过半年的新兵,他割着割着,下意识地开始后退,因为也许一旦被清军发现,无边的箭雨马上就会把他们埋葬,他害怕,他没有理由不怕。
但一只宽厚地手搭在他肩上,这是一只食指和虎口长满了老茧的手,他们的班长,从镇南关一役就加入大明陆军的老兵的手,老兵冷静地望着他,摇了摇低声道:“决不能退!一人可退,万人可退,崇祯爷就这么去的!”新兵抽噎着颤抖着身子,无声地淌下热泪点了点头,手上用力地割着拒马间的草绳。而他身后的另一名老兵,慢慢地把已经指着新兵背后颈椎的刺刀,也移到草绳上。
如果外围那四人还可能有生机,那么李开锡领着的七人,几乎不论任务是否完成,都是必死的,他们都有必死的心。而他们的领头者,副连长李开锡,是否也同样有着必死的意志呢?
李开锡从墙角见到一支长枪的红缨,他没有停下步子,继续快步冲了过去,作战靴在雨水里的声响格外地清楚,这让那清兵警惕起来,转过墙角,李开锡的刺刀已插入他的眼睛拧动了一下,用力地拔了出来连着破碎的眼珠,没有等那清军去捂自己的眼睛,李开锡的刺刀已把他的喉管割开。
缨枪掉在被雨水打湿的作战靴牛皮靴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响声,李开锡勾开长枪,侧着涂抹了油彩的脸,冲那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咽喉、动脉和气管都被割开、不可能说得出话的清军笑了笑,奋力把缨枪从下至上刺入那清兵的胸膛,钉在墙上。
终于他们到达了绿营的粮草营中,李开锡用臂弯一把勒住听见动静跑过来的清军咽喉,用力的一拗,把他轻轻的放下,对那七名战士做了一个洒下火药的手势,大家从口袋里掏出油纸包,小心地把黑火药洒上去。
“把炸药包留给我,马上撤退,最多给你们十分钟。”李开锡给那七名完成了洒火药的任务的战士低声地说:“我刚干掉多少敌人,回去帮我报上去,我想怎么也够二等功了。士兵,这是命令!”说着他无声地笑了起来。这次跟着他来的七个战士,加入大明陆军的时间,大约都和何传文接近,所以他们知道副连长的心思,一个老兵低声道:“副连长,快点火,然后一起撤吧!别和连长生那闷气了……”
“不。”李开锡轻轻的甩开老兵的手,严肃地道:“他说得没错,要对士兵负责。马上撤离,一点火就谁也走不了,快点!十分钟。”接受了老兵的军礼,他打开怀表坐在粮草营里的长凳上。
三分钟过去了,李开锡将铜帽底火插入两把短火铳的引火孔中,把它们摆放在凳前桌面上,他并没有带那把连级干部配给的左轮手枪,而是在出发前就把他留给了柳富春,因为他不想在死后被清狗缴获。
李开锡慢条斯理的取下背上的骑枪,把硝化棉塞进之前就装好了弹头的枪膛里,然后同样在引火孔里加了底火,扳下击锤。他握着骑枪,慢慢地转身走到窗前,尽管雨很大,风很烈,但凭着长久训练而得来的素质还有对战术动作的熟悉性,他还是可以分辨出右前方二百码那几点绿色,就是刚才离开的几名战士的身影。
这时怀表已走了七分钟,李开锡从窗户上却见几个清军映入眼帘,他们拥着其中一位军官模样的人牵着一条狗,披着蓑衣走在风雨里,李开锡暗叫一声:不好!因为那转角过去就是刚才被他钉死在墙上的清军尸首,而那七名离去的战士,现在起码还离绿营出口二、三百米,如果对方一示警的话,恐怕那几名战士都无法离开,李开锡想了一下,从地上刚才被他拗断颈椎的清军腰里,抽出旱烟管点着,然后把旱烟管的烟锅伸出窗外。应该没有一个军官可以允许士兵在堆积粮草的地方抽烟。
果然那个牵着狗的清军向这边张望了一下,马上抻手指着这边,在雨里叫骂着什么,四人就冲这边过来了。而那条狗更是解脱了皮索直向这边奔来,李开锡笑道:“真是一条好狗啊!”他静静地蹲在窗下,那狗在雨中溅起泥水的声响,渐渐地愈来愈近。
李开锡一听那狗发出较重的蹬地声,立马长身而起,一记狠狠的勾拳重重地击出,正好打在那条刚在窗户外跃入的狗的下锷。那狗一声呜咽,在半空中直直摔下地面,竟是硬被打昏过去,李开锡舔了舔舌头,摇头道:“好狗,可惜没炉子。”说着他一脚踩在狗的背上,双手卡着狗的咽喉使劲一提一抖,那狗活生生被痛醒过来,但脊椎骨节已被拉散,只能躺在地上吐着血沫一颤一颤的,李开锡有些不忍地道:“你也算条忠狗,各为其主,给你个痛快吧。”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李开锡刺刀一捅一撩,那条狗终于死去,但李开锡拔出刺刀没有站起来,他转身一甩,刺刀正中一个迈进粮草营大门口的清军,那人直挺挺仰面倒了下去,连呻吟也没有一声。
这时他探头窗外,那军官模样的人带着身后三人已离这里不足五十米,李开锡摸起桌上的骑枪,他需要努力控制自己想开枪的欲望,他并不是一个狙击手,这种风雨下的射击他没有第一发命中的把握,因为对这种复杂气候下的提前量,不是能轻易掌握的事情。
所以他放下骑枪,快步从地上清军尸体的脸上拔下刺刀,上到骑枪枪口卡座上,然后把它背在肩上拿起桌上两把短火铳。
他回头望了一眼桌上的怀表,已经十分钟了,他点燃了导火索。
然后把短火枪的枪口,抵在粮草营那竹棚砌成的外墙上。那军官的皮靴,在粮草营外的过道上,清晰地传来异于身后士兵的布鞋、草鞋的声响。
李开锡微笑着扳下击锤,他暗暗地数着那对皮靴的步子,七步,六步……两步,李开锡压下了扳机,“轰、轰!”两声巨响,把竹棚砌成的外墙轰出两个大大的破洞,李开锡快速扔掉短火枪,持着骑枪从那个破洞中和身扑出,抬手扣动扳机撩倒一个清军,一个防上刺又捅倒一个清军。
他冲到那倒在地上还没死绝的清军军官身边,用力挥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砍了下去,刺刀本不是用来劈砍的,所以一下子并没砍断,那清军军官在地上抽搐着四肢,死鱼般的眼白拼命上翻,李开锡又用力砍了几下,结果直把刺刀卡在骨缝里拗断了。
这时刚才被他捅倒那清军捂着伤口在他身后站了起来,抽出腰刀就砍,李开锡听到风声就地一滚,结果背上仍是裂开一条口子,血从裂口涌出染红了迷彩服,他大吼一声,旋过身子一枪托拍了过去,枪托应声而碎,那清军整个脸都被打变形了,李开锡没等他倒地,扔开那把已废了的骑枪,劈手夺过腰刀,一刀就结果了他性命。
这时有一名清兵自始至终毫发未伤,但愣在那里张大着口中了魔一般,李开锡也不理会他,持着腰半蹲着,疯狂地用腰刀把地上清军军官头颅斫了下来,把那人头上的辫子索在腰间的宽牛皮武装带上,这时那腰刀也卷了刃,他便又拔了那军官的腰刀直起来身来,冲那发愣的清军裂嘴一笑,那人竟双腿发抖湿了裤档,李开锡正想走近一刀结果了他,但刚才听到枪响已有清兵蜂拥而来。
五十米外几把鸟铳对着李开锡开火,一发铅弹正中左后肩,李开锡被冲击力打得着半跪在地,他对着那边上发愣的清军呸了一口,竟把他活活吓昏过去,不过这时他肩背皆伤,粮草大营的炸药包也爆炸在即,虽说他抱了死志而来,但有生机却不见得便会放弃,也顾不上去给那昏倒的清军补上一刀,连忙滚爬着冲入雨中,向处奔去,跑不到二十步,几十羽长箭向他射来,李开锡“啊哟”一声惨叫,咬牙一拔,竟把射中眼睛的长箭拔了下来,吐出两颗断牙,继续往营外跑去。②
这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却是那粮草营内炸药包爆炸,引燃之前洒下的火药,立时燃起熊熊大火,李开锡被那冲击波掀倒在地,加上眼睛剧痛,顿时昏了过去。
当李开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稻草上,左眼剧痛让他一声惨叫,这时一个老兵把他扶了起来,李开锡不习惯地用独眼环顾四周,却是一间青石砖垒起的小屋,包括原先在割拒马的四名士兵在内,十来个士兵正轮番向窗外开枪,窗子也被堵得只留出枪眼和瞄准孔了。
“情况怎么样?”李开锡一摸脸上,已经包扎了,便对那老兵问道。
老兵笑道:“副连长你别担心,鞑子的破鸟铳一湿水就哑火,我们用棉被床板堵了窗,他们用弓箭又射不进来,僵持了五分钟了……”
“发信号给连长没有?”李开锡焦急地问,老兵尴尬地摇了摇头说:“冲出去不容易,我想这么大声响,他们也该听到了……”
这种台风天,能不能听得到,谁敢打包票?李开锡苦笑了一下,牵动到左眼边的肌肉,痛得他直哆嗦,不过他想这么下去,如果连长和指导员那边听不到爆炸声,弹药打光了横竖一个死,对老兵说:“把信号枪给我。”
“副连长,发信号要到露天的地方才行啊,还是我去……”老兵拿出信号枪,犹豫了一下。李开锡劈手抢过怒道:“放屁!我是干部,我又没死,那有轮到你去的份?来,给我往头上扎条布条,脑袋里面好似开了个铁匠铺。行,再紧点,好了。给我掩护!”
搬开堵门的桌椅,李开锡拉开厚木门,七八条骑枪冲外面一个齐射,顿时听到几声清军的惨叫声,李开锡猫着腰冲了出去,怒吼道:“堵上门!”他的伤口被台风中的劲雨抚过,愈发的痛得刺骨,全身气力几乎被一齐抽去也似的,但这剧痛却又让他清醒,就这么拖着身子窜到七八步外高处箭台下,那箭台上几名士兵在张望着营外的方向有没有大股赤匪杀来,那里想到这个杀才竟跑到梯子下向上攀爬。
直到李开锡爬到清军没法子射箭的梯子接近箭台处,用信号枪开了两枪,两发绿莹莹的信号弹冲天而起,他在装第三发信号弹时,上面的清兵才发现了他,几把枪一起在上面捅了下来,李开锡根本就无力避开,任由三把缨枪刺穿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他口中溢着血却露出诡异的笑,这时有清兵叫道:“他刚才差点摔下去了!快把他甩下去!”
李开锡左臂一抱刺入身体的三把长枪,整个身体就压在长枪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让枪口向上,扣动了扳机。最后一发绿色的信号弹冲天而起,他松开握着信号枪的手,松开抱着枪杆的手,身体在白蜡杆子上向下滑,一节肠子滑过枪头时被拉了出来,又被枪锋割断,然后李开锡重重地摔了下去,箭台上几个清军,盯着眼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而这时,第一排的骑兵已冲了进来,松散的拒马一触即溃,上马应战的清军许多还没有出马棚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
柳富春挥动着手中的雪枫式马刀,大喝着:“汉群成员点名!”如箭般在暴风雨中冲了进来,而跟在一排身后的,五百多名天地会、小刀会、镖师拳师组成的义军,或步或骑,见柳富春如此身先身卒,众人无不精神抖擞,奋力向前。
把一名清军连人连弓劈倒在地,柳富春听到身后通讯员赵强大喝:“指导员!”他闻言心头一跳,那声音竟从身后百步外传来。他格开一名清军的马刀,左手骑枪扣响扳机把那清军打飞,随手一甩那骑枪准确落入马背皮套,他百忙中回首顾盼,只见前后左右皆是清军的红缨帽和号衣,原来他杀得性起,已冲到离绿营中枢不过百步的地方。
这时身前又有兵刃招呼过来,柳富春忙一侧身子握住对方长枪,马刀就沿着枪杆削了下去,那清军拇指被削飞,一声惨声,两马交错而过,柳富春扬起夺来的长枪,“当”的一声把横里劈来的两三把长刀架开,急叫道:“通讯员,吹哨!”挺起长枪又把清军的一名迎面冲来骑兵挑下马去,刚调过马头,想要往回奔去汇合一排时,突然有清军大声的叫了一句满语,刘方此时身后的清军骑兵纷纷向外让开,刘方隐隐心里觉得不对,百忙中把身体一侧,却只听“咝”的一声响起,却是钢铁刺入皮肉的响声,柳富春只觉左手五指无力松开,长枪已脱手跌落,这时,他才感觉到左臂钻心的痛楚。
通讯员在马上持骑枪开火,撩倒一名清军步卒以后,掏出一个用细链穿挂在颈间的铁哨含在嘴里,尖锐激烈的哨声立时响了起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高昂。
柳富春左脚踢开马蹬一勾,把失手的长枪踢了起来,却听身后有人用满语吱里咕噜大喝,柳富春把长枪夹到肋下,才发现一支长箭已穿过左手大臂。这时身后破空声传来,柳富春百忙中拗尽腰力回刀一劈,“当”的一声,柳富春已觉一阵巨力从背后袭来,忙借势向前卧在马颈间,企图借马力冲出重围。
但他此刻身陷敌军之中,清军那会如他所愿?胯下骏马一声嘶鸣,已被步卒砍断马蹄,柳富春脑里还没转过弯来,身体已失去平衡向右倒去,左臂狠狠砸在地上,刚好是箭羽先着地,竟使整支箭透臂而出,饶是柳富春久经杀场,却也痛得“啊!”的一声惨叫!抬头却见一名着巴图鲁坎肩和鹰膀③的满面虬须的清军举刀纵马而来,料便是刚才背后劲敌。
这时却有两骑冲到跟前,柳富春认得便是在两府交界接应新编骑兵一营一连的两人,此两人是为义军中福建武平本地有名拳师,但他们没受过持久性训练,此刻冲杀至此,已然脱力,又见柳富春危急,便从后而至,可怜已无力把持兵刃,竟从马上跃起,张开双臂和身扑上,一人在半空已各有三两长枪刺穿了身子,但也把面前五六敌骑扑下马去,而另一个扑向那满州巴图鲁的,竟被活生生一刀拦腰劈开,柳富春双眼含泪,顿时心中悲愤填膺,咬牙便待爬起再战,但却又发现被战马压在腿上,可怜那马头已不知让清军劈飞到哪里去了。边上早已有三四名清军骑兵用马刀来劈柳富春,柳富春咬牙半躺在地上,长枪交右手胡乱挥舞格挡开,清军骑兵借了马力,几次刀枪相交,柳富春已然震裂了虎口,这时眼角又见那满州巴图鲁纵马杀到,柳富春方才借马力都接不住对方一刀,此时心中大急,难道就要光荣在这里?
却听狂风暴雨之中,炸竹般一阵枪响,那巴图鲁胸前冒出几个血洞,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却是连长何传文率着作装备了弹仓步枪的二排从清军后面杀出。
这时绿营管带头颅被误打正着的李开锡斫去,军中的巴图鲁也已阵亡,五百余把鸟嘴铳,因为清军在火器上并没有如大明陆军那般讲究,就是硝化棉也在外面包裹一层油纸,装填时才扯开后端。加上清军用的是黑火药,所以下雨打湿了火药,这五百把鸟嘴铳便如烧火棍一般。
一时间清军便如无头苍蝇乱窜,有小股仍在抵抗的,也架不住战马怒冲,马刀劈砍,过不了十分钟,便以清军七百余人投降,一千多人阵亡结束了战斗。
此一仗,大明陆军连同副连长李开锡在内,阵亡三人。指导员柳富春被战马压断小腿,其他总共轻伤四十余人,重伤五人,主要全部是集中在第一排。当然,前后两批协同作战的起义军,合共三千余人里,阵亡者六十余人,重伤百余人,轻伤者无数。
何传文走到指导员的担架前,含泪道:“副连长他光荣了,这么大爆炸声,何必一定要去放信号弹呢?老班长,你何必一定要冲在前面呢?”
柳富春拍了拍何传文的手道:“你要知道,我们当官的,就得冲前面,贪生怕死的话,你再能打也没用,洪享九不见得不能打吧?他敢冲在前面吗?他不敢!所以他就当了鞑子的奴才!革命兵啊,你不懂,等你有机会去佛罗里达上学,你就明白了。
“校长,是我们的楷模,校长从来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至于副连长,他是一个军人,他接受任务时,连部决定小分队必须在达成目标后发信号弹三颗,他就得发。并且,他接受任务时就存了求死的心,要不他也不会把左轮交给我了。”
“什么?”何传文惊讶地道:“为什么你会让他去死?你不劝他一下?”
“他因为自己的错误,让母校蒙羞,就必须用血去清洗。”柳富春平静地说:“我们不是贵族,并不会因为在佛罗里达上过学,在晋升或军衔、薪水上,有什么不同。但如校长所说:我们可以成为精神上的贵族。”
何传文望着柳富春远去的担架,不知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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