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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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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继续的念着:“各汉群同胞,我建议无条件选华盛顿为美国总统,我个人认为有理由相信,这位正直的将军,他的人格可以确保美国履行当时我们十四州加入大陆议会时,提出的要求:帮助汉人的光复。请容许我提请大家,参考一下我个人的意见。向同胞们,致以革命的敬礼,胡仁。坐!”

起立的人,在最后一声口令中,整齐地坐下,然后戴上帽子。见到这一幕的人,不会怀疑,只要给他们武器,这就是一支军队。

而此时在联邦党人的会场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反对!”本杰明。富兰克林举起手来,他说:“亚当斯这个拥有一英尺半高的肚子的圆球,一旦他当上副总统,绝对是暴君,一个全人类都应诅咒的恶棍①!”

这很快就引起了喧嚣,富兰克林继续说:“我提议由北美顶尖的科学家、传奇将军,拥有中国大公称号的胡仁先生,做为华盛顿将军的竞选伙伴……”

“要知道,副总统必须是可以和总统推心置腹的人!”这时汉密尔顿站了起来,而他的亲密战友约翰。亚当斯的支持者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谁都知道汉密尔顿和亚当斯的关系,果然,只听汉密尔顿说:“在1787年制宪会议上,格瓦纳。莫里斯说他可以让华盛顿将军放下架子。我承诺只要他可以轻拍将军的肩膀,然后和他聊上几句,我就请他和他的朋友们吃饭!②当时见证的人,今天也有不少在座的吧?”

“结果呢?”汉密尔顿的话引起其他人的窃笑,因为大家都听说过,当时莫里斯接爱了这个“艰巨”的挑战,就像酒吧里的酒友一样,放肆地跟华盛顿打着招呼。华盛顿的脸色显得更加铁青了,他冷冰冰地把莫里斯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带着十足厌恶的表情走开了。莫里斯手足无措,头脑一片空白的他赶紧逃离了那个房间。在汉密尔顿请客的宴席上,莫里斯说:“你们不知道和那种人打交道有多难受,你们跟我赌什么我都不敢再试一次了。”③

“有人说,将军没有朋友!但我要告诉你们,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汉密尔顿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几乎用怒吼的声音来继续他的演讲,但汉密尔顿接下来的话,却让约翰。亚当斯的支持者们很久也合不上张大的嘴巴:“据我所见到过的,胡仁将军不止一次和华盛顿将军和老朋友一样的喝酒闲聊!亚当斯可以做到吗?”

这让喧哗声更大了一些,但默不作声的陈甦鸿,却在心里有些内疚,汉密尔顿这么做,是陈甦鸿告诉了他,亚当斯称汉密尔顿为:苏格兰小贩的乳臭未干的私生子。④

“但胡仁将军是汉群的……”有人这么说,陈甦鸿尽管心里对汉密尔顿有些愧疚,但他没有忘记陈宣的嘱托,这是他站起来的时候了:“汉群其实算不上一个党派,更恰当的说,他们是一个族群,就和在座的祖辈有的是英格兰人,有的是普鲁士人的一样,我们可以要求胡仁将军加入联邦党……并且,如果我们让胡仁将军陪选,一定也可以让汉群成员的票都投过来!”

“可是胡仁将军不在北美……”

这时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说:“那么,去找他回来。”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因为说话的是,是乔治。华盛顿。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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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有一英尺半高的肚子、圆球、暴君、一个全人类都应诅咒的恶棍。全部为富兰克林历史上评价亚当斯的原话,当然,历史上原来富兰克林这么评价他,是在几年后。

②、③:史实。

④    亚当斯真的这么干过,不过是在几年后。而汉密顿也因此和他反目,写了本小册子指责老亚当斯的不足。汉密尔顿的倒戈令共和党人大喜过望,把他的小册子称为“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当时这被认为是亚当斯落选总统的根本原因。

⑤    当时最著名的人物杂志把华盛顿描述为一个独裁者:“他像国王一样执掌国家权力,像国王一样在生日宴会上接受大家的拜见,像国王一样签订条约,像国王一样批处请求,像国王一样赦免任用以往的敌人。”富兰克林的孙子贝奇富兰克林把华盛顿比作大独裁都奥利弗。克伦威尔和路易十六,他把第一任总统称为“美国所有不幸的最初根源”。而独立战争时期最著名的宣传家托马斯。潘恩则说:“他可以无视宪法的存在,他可以付出所有为一个人或者一种事业服务,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他们。正是这种冷漠而矛盾的性格欺骗了整个世界,才能让他们的敌人和伙伴们都称颂他的审慎、稳健和公正。”

注:先蒙将邪兄斧正,又经书友卡登洛伊德兄正我,于05年3月24日再次修改相关各章节中,关于胡仁号相关数据。

第三卷 殪夷满 第十章 横垂宝幄同心结

在以自由和民主著称于北美的佛罗里达,各派别会议就间间断断的开着,而在三个月后的柴棍,已经很接近元旦①的时间了,秦剑有些无奈地敲响了胡仁的房门,他对胡仁说:“校长,学生必须汇报一个好消息。”他说话时强忍着的笑意,让胡仁感觉有点奇怪。因为秦剑是个比较稳重的人,这从他十来岁参加救援胡仁的行动中就可以看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露出这种恶作剧的笑容?但没有等胡仁开口,秦剑匆匆把一封信放在桌上,就急急离开了,胡仁在房间里,可以听到他在门外的大笑。

一封信,可以让传令兵送,可以让参谋送,可以让警卫员送,为什么应当在整理军务,准备开拔的秦剑,要自己来送这封信?胡仁把信拈了起来,嗯,这是从潮州送来的密信,信上的火漆完好无缺,那么秦剑发笑的原因,不是因为这封信?胡仁很快地把信拆开……

还没有离开胡仁房间太远的秦剑,听到胡仁在房间里狂怒一声:“不!王国栋你这个杂碎!老子要砍死你!”秦剑这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以至需要他的警卫员帮他一把才能上马,他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挥手让大家快点走,他可不想当王国栋的替罪羊。

因为,王国栋随密信一起送来,给他的私人信件里,已经说起了这件让胡仁发怒的事,那就是:他帮胡仁找了一门亲事,在刘逸成的主持下,已经和对方的父亲有媒妁之言,换过聘礼了!而这位要成为他们校长夫人的新娘——只有十三岁②!

胡仁无力的瘫坐在椅子里,他拈着信一脸的苦笑,王国栋这家伙在信里绘声绘色地说:此女美貌不可方物,鼻高眼大嘴小,身材高佻苗条,随其父行走江湖多年,技击亦有不俗水准,况江湖儿女多有缠胸,校长大可不必担心曲线问题……

最关键的一点,是王国栋信里提到的:其父是白莲教襄阳地区教首!③

这让胡仁很为难,他自己都很难找出拒绝的理由,因为技击可以被王国栋称为不俗,那么绝对就是很强了;美貌这点,胡仁倒不怀疑和他在西方多年的王国栋眼光。至于什么曲线,胡仁还没有恋童癖,倒也不会在意的。

让他无法拒绝的,是因为这个女孩就叫:王聪儿!

胡仁的孩提年代,王聪儿的连环画并没有少看,细节虽记不清,但也知道她领导了白莲教起义中的一支大军。

“叫秦剑过来。”胡仁有气无力地对警卫员说。

秦剑终于没有如愿跑掉,在半路就被胡仁的警卫员挡了回来,他进门以后摘下帽子,立正道:“校长好,学生奉命前来……”

“我操,你要笑就笑好了。”胡仁点了支烟,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说:“装什么正经嘛,笑完了还和你说正事呢……”他话音未落,秦剑已笑着几乎瘫在地上,胡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要发火又不知从何发起。

幸好秦剑也是见好就收的机灵鬼,很快就坐下来道:“不好意思,学生失态了。”

“你说说,这门亲事推不推掉?”胡仁只好装成大度的样子,把信扔给秦剑,秦剑死命用舌头顶住上腭,才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知道胡仁已经决定接受这门婚事了,如果胡仁不想要这门婚事,他问的应是“该怎么推掉”才对。

但秦剑却也不敢再放肆嬉闹,正了脸色想了一会,才笑道:“学生以为,还是不能推的:校长孤身浊世间,所谓无母嫂为娘、无父兄为长,刘逸成先生是校长结义大哥,王国栋说是刘先生主持此事的,也算是长者之命了;又有媒妁之言;况且聘礼也下了,对方现又无‘七出’之行,这样推掉,不单对校长侠名有损,而且不利于以后我们与白莲教的关系啊,校长不是希望煽动白莲教起义么?”

胡仁有点无奈地苦笑起来,千挑万选,最后弄了个Lolita,要这样的政治婚姻还不如在欧洲时和那些贵族的女儿结婚算了,起码还是成人。但他的想法马上让秦剑识穿,秦剑对他道:“校长,番人怎么会和我们铁了心革命?再说你娶个番婆子,我们在国内想唤起百姓认同也不方便……”

“放屁,国姓爷他妈不就日本人!”胡仁很有点恼羞成怒了。

秦剑却不为所动地说:“对啊,所以郑芝龙降清了!”

“你!……”胡仁倒一下子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校长的苦恼,学生感受同身受,感同身受!不过尚有一事,便是这信中提到,已派人护送过来,学生不如等他们到了,拜见了夫人再起程吧?”秦剑望着胡仁,真有点同情校长,他们都是从小在西方长大,七八年间一直被胡仁灌输着十八岁才算成人的观念,所以他说感同身受,倒也不全是拍马屁。

胡仁听到“夫人”三字睁起眼睛刚要发火,秦剑忙解释道:“学生顽劣,校长见谅。但以学生愚见,送她来者,必有白莲教的人,如果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军威,从骑兵到海军,然后让他回去宣传一下,怕是对以后招抚国内门会大有用处……”

“好,就这么定了。”胡仁点了点头,反正推不掉,也只好谋取最大利益了。只是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还什么无父兄为长,刘逸成这混蛋,清兵怎么就没把他干掉!

“报告!”警卫员在门外喊道:“东印度公司的代表来了,他们希望和秦督师洽谈时,校长应在场。”

“走吧。”胡仁从衣架上摘下帽子招呼着秦剑。

东印度公司的代表答应秦剑,他们准备接受之前大明陆军提出的条件,前提是胡仁必须保证,五十年内不得提供新技术——不论以民用或军民的名义给法国,二十年内不得提供给欧洲其他国家。大明陆军的导火索④技术和曾送给法国人后装铜壳步枪技术,必须和英国人共享。

“为什么你们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呢?”秦剑微笑着问东印度公司的代表。

“因我们开始相信胡仁将军的预言。”东印度公司的代表说:“因为胡仁将军之前一个看似荒诞的预言,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渐渐被证明是绝对可能发生的了。”

这让胡仁感到惊愕,他望了秦剑一眼,后者也表示对此一无所知。这时东印度公司的代表说: “七月五日,路易十六同意召开全国三级会议。”

在去年的时候,路易十六将巴黎高等法院赶到了东部城市特鲁瓦,但只一个月之后,他又迫于舆论压力将之召回。而在今年的五月,也就是和铁甲艘一起出发,但比铁甲舰先到的邮船,就给胡仁和秦剑带来了一个消息:巴黎高等法院发表了一个宣言,即《民族权利和君主根本法》,声称国民应当通过定期举行的三级会议“自由地”向国王纳税。显然,巴黎高等法院试图对王权加以控制。路易十六盛怒之下把两名法官投入监狱,法院系统与王室政府之间的矛盾激化,全国各地的骚动此伏彼起,要求召开三级会议的呼声也越发强烈。

但七月的消息,却就还没有送来,因为别说佛罗里达,整个北美的船上力量也比不上英国,所以佛罗里达只能用一条邮船不停的往返,而不可能每月派出邮船送出情报,但无疑这一点,英国人可以做到。

“哪么?”秦剑不动声色的说。

东印度公司的代表笑道:“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胡仁将军对路易十六做的预言,有很大可能实现,所以,胡仁将军预言,如果我们坚持向中国倾销鸦片,会导致我们与荷兰人的茶叶争霸中,因此而渐渐处于下风。尽管这是很荒谬的,荷兰人这个海上马车夫已经不太可能翻身了,但将军的预言,还是被我们的决策层列入考虑的范围内。因此我们希望和将军合作。并且我们希望,如果法国开始暴动,北美不要支持暴动。”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已经辞去战时州长的职务有一段时间了。新的州长会通过竞选产生。”胡仁忍不住插嘴道:“我没有什么能力左右北美,你要明白这一点。并且你说导火索,那没有问题,但关于步枪,我们也只是试验……”

“不,您有左右北美的能力,很快就有。”东印度公司的代表笑着说:“至于科技,我坦诚地说,我们自己仿制的子弹,没法子通过枪栓的拉动而上膛。而关于这个和导火索,也许可以用这个东西来表示我们的诚意。”

他让胡仁派人去取他的公文包,因为他们随身的物品都在被胡仁接见之前被收缴,自从“白色平原”胡仁遇刺以后,这项工作被每一个十四州警卫队的老兵十分严谨地传递到新兵。

秦剑点了点头,那名东印度公司的代表和胡仁一起,跟在秦剑的身后,来到一个射击场地,卫兵把公文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颗手榴弹,胡仁突然问:“是不是不用点燃?”这很让东印度公司的人吃惊,胡仁就在他惊愕的眼光里,走上前拿起那枚手榴弹,把垂在柄外的绳子缠在尾指上,然后用力一投,起码有四十码的距离,手榴弹准确的炸断了作为目标的小树。

胡仁心里有点发毛,看起来,自己带给这个时代新的东西,终于使科技开始超前了。他苦笑着对那名东印度公司的代表说:“这没有什么,只是和你们没法把子弹上膛一样,差了最后一步。如果你们同意提供一万把前装线膛枪,或者为我们制造五千把1785式,那么我们可以成交,注意,我可以和英国政府共享这两项发明,也许是说,除了英国和我的国家,如果有其他的国家,使用了这个技术或导火索技术,我们可以向他索取费用。”

“成交。”东印度公司的代表喜悦的向胡仁伸出手,这远远没达到他受命前来的底线,但这时,一张地图横地他和胡仁的手中间,拿着地图的秦剑指着上面一点说:“当然,我们还要这里。”

在秦剑的手指着的点上,用中文写着“新加坡”,胡仁在边上微微点头,笑着道:“这本来是我们大明的土地,那么,我们要收回它。”东印度代表耸了耸肩表示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因为那不是在英国人的手里,只听胡仁说:“你们要向各国发表公告,承认它和几内亚一样,属于大明的领土,应该受到尊重和保护……”

在英国人离开以后,秦剑问胡仁道:“校长,为何不向他们提出,你向学生传授的共同防御的概念?”

“没有用的,在利益面前,在力量面前,任何协议都不可信,包括刚才说的,让英国人发公告,也不过是对他们底线的试探……等我们足够强,才有可能提出这种协议。”胡仁说着突然停了下,狠狠地盯了秦剑一眼:“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傻!”

在没有雪的安南,在没有冰风的柴棍,几天以后,黄皮肤的将士们,已经开始和白皮肤的战友,吹嘘饺子的美味,并且保证一定比前些天的平安夜晚餐要丰富一些。就在这样的夜晚里。急促的哨声从北面的游动哨传来——但很快就传来平安没事的哨声,不过当值的弗朗西斯还是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向那个游动哨奔过去。

于是,他就成为在安南的大明陆军里,第一个见到胡仁新娘的人。

龚勇和他紧紧抱在一起,龚勇是跟着胡仁在费城的半路上,“抢”下第一批十四州警卫队士兵时,认识弗朗西斯的。弗朗西斯多毛而粗壮的臂膊把龚勇拍打得几乎要弯下腰,龚勇苦笑道:“你这拉稀屎的,轻点不行啊?”

“你又骂我!我现在听得懂中文了,不是拉稀屎!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挥动着硕大的拳头,对着明显小一号的龚勇装腔作势。

但龚勇很快就让弗朗西斯收敛了他的放肆:“别闹,夫人在后面。”

王老侠和几个随行白莲弟兄,还有同行的几个江湖人士,其中也包括了刘逸成,很快就被安顿下来。刘逸成与王老侠当夜就被龚勇请去胡仁的房间长谈,毕竟了解现在国内的革命力量,才是至关重要的。

“刘大哥,起事!一定要尽快起事!”胡仁激动地说:“不要怕死人,革命党人是不怕流血的!”刘逸成紧紧地握住胡仁的手,激动地道:“那好,我这次回去,一定让兄弟们动起来,不过胡兄弟,你这次有把握能行吗?”

胡仁把酒给刘逸成倒满,笑道:“匹夫之勇当然是不行的,不过大哥,算无遗策的武候,不也落个六出岐山而不得?总之,一个胡仁倒下并不可怕,只要我倒下以后,有更多的胡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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