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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同人)[太平公主]寝难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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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她沉沉地睡过去了,再也不愿意醒来一样。
  ————————
  笄礼过后,便是议亲的时间了。
  太平自从上次见过薛绍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眼看着议定驸马的日子将近,她心里也渐渐感到不安起来。这些日子因为照顾皇后,她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皇帝亲自来过问此事时,宗正寺里的人已经亲自带着册子,过来询问她,到底要拣那一家的儿郎做驸马。
  按照皇帝和宗正寺的说法,就是她最好快一些,最好在三两日内定下驸马,否则他们就从长安城的勋贵子弟里,给她随意拣一个嫁过去,到时不管嫁给谁,她都要坦然接受。
  太平这些日子一直在担心着皇后的病情,便暂且顾不上与薛绍联络感情。
  等他们下了最后通牒,太平才无奈又怅然地,给薛绍递了一张帖子,约他在西市的一处食肆里见面。西市里龙蛇混杂,天南地北的什么人都有,而且还有大批的胡商和外国使臣。因而在那里与薛绍约见,无论是她还是薛绍,都是最最不惹人注意的。
  而且她还特意将日子定在了薛绍的休沐日,又写了一封函给他,说是此举确实有些冒失,但如果薛绍不出来见她,那她就要到府上主动拜访去了。而且在拜访之前,肯定不会告知于他的。
  整整过了两日之后,薛绍的信函才姗姗来迟,说是自己一定会去。
  在约定的那一天,太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提前在西市的那间食肆里等他。
  食肆处在西市最喧闹的地方,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而且还有胡姬在沽酒。来来往往的胡商们将这里当成了落脚处,时不时就会聚起一大群。因此太平她,确实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
  等到约定的时辰,薛绍果然如约来了。
  但再次见到薛绍的那一刻,太平心里很惊讶。
  因为薛绍他……他比起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整整消瘦了一圈,眼里也有些明显的血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眼里便隐隐闪过了一丝痛苦迷茫之色。
  ——这不是她熟悉的薛绍。
  太平望着眼前的青衣男子,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搜寻着,想要找到他和记忆里那位驸马,到底是哪一处不相同了。他们的相貌相同、性格相同、衣着相同、习惯相同、神态相同……
  她在薛绍坐下来的那一霎那,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薛绍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与前世一模一样。
  只除了,对她的态度。
  

☆、君莫问,意何如1

  ——你为何会独独对我不同?
  太平感到满心的苦涩,有心想要问个清楚明白,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她透过帷帽的纱,望着对面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郎,低低地唤道:“薛绍。”
  薛绍如同前世一般,在席间温文有礼,动作之间甚是斯文,不闻半点声息。
  她想问问他为何独独对自己不同,话一出口却变成了:“你从前见过我么?”
  薛绍动作一顿,又缓缓地放下手来,亦问道:“公——娘子缘何有此问?”
  这里是人声鼎沸的食肆,对面那位公主戴了帷帽,将全身都遮掩得严严实实,显然是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隐约能猜测到,公主是为何而来的。但是他不敢去赌。
  太平独独垂青于他,接连两世都是如此。
  他知道公主的心意,也知道假如自己像前世一样,顺利地将公主娶回府去,将会发生些什么:他们会安然地度过七年,然后在七年之后的某一天,遭逢一场大变故。
  诸王起兵反武,他的兄长牵连在其中。
  他自己难以独善其身,继而下狱,不得善终。
  薛绍感到自己又要头痛了。每每想到前世的那些事情,他的脑子都会隐隐作痛,像是有根针在里头刺着,让他挣脱不得,亦忘不掉。自从上次见到太平之后,他已经有许多个夜晚不曾安眠过了。
  他在害怕。
  即便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纷繁芜杂的念头,薛绍的表情也依然平静安稳。太平望着他的眼睛,忽然瑟瑟地笑了一下,唤道:“薛郎。”
  她没有直接去问他,为何独独对自己不一样,而是低低地说道:“薛郎,我曾做过一场梦。”
  “我梦见有一位少年郎,在长安城的宫墙下等着我,允我做他的妻子。后来我果然嫁给了他,那场婚礼比世上任何一位公主都要惊人。父亲焚烧了过道的林木,只为我的婚车经过。我与他一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恩爱甚笃,连阿娘都要感到惊讶。”
  “但是后来……”
  太平看到薛绍眼里闪过惊讶之色,禁不住心里一沉,又续道:
  “后来发生了一场变故。我的驸马不见了,阿娘把他带到了狱里。我曾经疯了似的想要找到他,但是我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再后来,我的驸马便消逝了……”
  薛绍紧紧地抿着唇,握著的手微微颤抖。
  太平缓缓摘下帷帽,望着她昔日的驸马,轻声道:“在那场梦里,你对我温言好语,从来不曾有过厉色。我曾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薛绍——你告诉我,那当真是一场梦么?”
  砰!
  薛绍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木箸从他的手里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两下。
  公主她,猜到了。
  她猜到自己重生了。
  “你知道。”太平站起来,定定地望着他,“你知道。你知道,对么?”
  薛绍微抿着唇,没有说话。
  “薛绍!”太平眼里有了些怒意。她绕过食案,走到薛绍跟前,直直望着他的眼睛,“你知道那个梦,对么?你知道我的梦到底是何意,你知道那人就是你,你也知道……”
  “阿月。”薛绍按住她的手,眼里有了深深的疲惫之色,“莫要如此。”
  太平定定地望着他,笑了:“原来你真的知道。”她稍稍退后一步,取来帷帽戴上,又系好带子,声音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薛绍。”她唤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愿意见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大约是全部,又大约是零星的一点儿,但不管如何,那场梦与我而言,都是最最重要的所在。若你不愿,我不逼你,我即刻便回宫找个人嫁了,从此去留皆与你无关。”
  薛绍猛然站了起来:“阿月你……”
  “大约是全部,大约是零星的一点儿”,太平指的是自己后来改嫁,又受封镇国公主,最终篡位失败的事情;但薛绍却以为,是自己后来下狱,公主在府里辗转难眠的一幕幕。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里有了些涩然之意:“我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你。”
  食肆里人声鼎沸嘈杂不已,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片小小的角落。神情疲惫的青衣少年郎笑了一下,望着眼前背过身去,似乎再也不愿意见他的公主,涩然言道:
  “你知道了。是,我是从八年后回到了十余年前。我亦不知道你懂得了多少,但你所能看见的,断断不会比我少。你那场梦,是真的,我不会去否认,亦不愿意去否认。”
  太平肩膀稍稍松快了一些,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直:“那后来呢?”
  “后来。”薛绍笑了一下,但笑容里却满是苦意,“你明知道我会累得你守寡,为何还要执着在我身上。我曾经反复地想过,那件事情该如何去阻止,但即便我殷殷劝解长兄,成败也不过五五之数,除非到了最后,我自己和他做一样的事情,带……与之抗衡。但这于我而言,更是艰难。”
  薛绍说到后来,声音也慢慢地模糊了下来,“我既无把握做到,又何必带累于你。”
  况且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那种懊恼与自责在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响着,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太平笑了一下,亦涩然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薛绍闭上眼睛,笑容犹带苦意:“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忽然之间,有个胡人醉醺醺地走了进来,高鼻深目,发色偏浅,肤色偏白,像是北面那边的胡人。他在食肆里溜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太平身上,笑嘻嘻地朝她走过来:“这位小娘子……呃。”
  他刚刚朝太平伸出手,便被旁边的薛绍猛然攥住了。
  太平抚了一下袖里的小匕首,低着头,没有说话。
  薛绍捏着那人的手腕,劲力之大,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了。“离开这里。”他沉着声音,一字字地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嘿嘿,嘿嘿。”那位胡人傻笑了两下,又抱着酒坛,醉醺醺地走了。
  薛绍缓缓地放下手,低声道:“抱歉,方才我……”
  “我想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太平淡淡地开口,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帷帽之下,“你是骑着马过来的罢?带我到南郊去罢,那儿清静。”
  长安城南郊大多是田地,偶尔才能见到官员和富商们外置的宅邸,而且临近几个佛寺,确实是相对清静的地方。薛绍点点头,说了声好,但忽然又愣住了。
  他们只有一匹马,那他要如何带她过去?
  于是最终,还是太平骑着马,薛绍牵着她,慢慢地朝南郊走去。
  他们一路走了三四里地,气氛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僵持了。薛绍望着远郊外的一片田舍,忽然笑道:“倒像是许久不曾到这里来了。”他扶住太平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将抱她下马。
  忽然间他愣住了,太平也怔了片刻。
  她顺势从马背上跳下来,薛绍无法,只得稳稳地将她接在怀里,然后放在了平地上。一时间气氛又是一松,薛绍攥紧拳头,后退了两步,低低唤道:“公主。”
  太平低声道:“走罢。”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田野里走着,偶尔还会惊飞一两只路过的雏鸟。春日淡淡的和风吹拂在身上,暖融融的,教人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太平摘下帷帽,遥遥望着远处的山峦,低唤道:“薛绍。”
  薛绍转过头望她。
  太平笑了一下:“要是我说,事情远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你相信么?”
  她侧过头望着薛绍,忽然攥起他的手,将手搁在了他的手心里。“你摸摸我的食指指侧。”她低低笑道,“我的食指指侧有些茧。你是习武之人,应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薛绍愣了片刻才道:“公主你……”
  她松开手,又有些轻松肆然地说道:“当年我去鄯州不是为了玩儿……薛绍我问你,若有一日我身赴北疆,你会随我去么?”她侧过头,望着他,重复道,“你会随我去么?”
  薛绍刹那间明悟了她的意思。
  她不愿缩在长安城里,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
  她去鄯州,还要去北疆,那便是要取一世马上功名的意思。
  “公主你……”他僵持了片刻,才苦笑道:“公主又何必如此……”
  “薛绍。”她侧过头望他,一字字慢慢地说道,“我不愿再像前世那样,束手无策,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现在我什么都许诺不了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世上不止你一人在烦恼。”
  她转过头来,又慢慢地说道:“我便只能说到这里了。薛绍,不管你……”
  “阿月。”他蓦然开口,眼里有了几分挣扎之意,“你让我想一想,再想一想。”
  太平点点头,笑道:“好罢。你与我,都该好好想一想。”
  她遥遥望着天际的云,低低说道:“但愿你我都一如往昔才好。”
  

☆、君莫问,意何如2

  夕阳西下,将两个人的影子都拖得很长很长。
  太平和薛绍慢慢地往回走去。虽然依旧相顾无言,却已不再像刚刚那样涩然。走到长安城里时,薛绍忽然道:“我送你回去罢。”
  她一怔,随即淡淡地笑了开来:“……好。”
  两人又并肩朝皇城里头走去。忽然间太平问道:“要是你想好了,该如何找到我?”她侧过头望着薛绍,眼里有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不如你我约定一个时日罢。等到那个时日,不管你想好与否,都要与我见一次面,如何?”
  薛绍停住脚步,亦问道:“公主想要约定何日?”
  他眉目里有些浅淡的笑意,仿佛刚刚的愁容已淡去了不少,夕阳的光芒淡淡照在他的身上,隐约有了一些朦胧的意境。像是……像是一场梦境一般。
  一个珍贵的,仿佛永远都无法触碰的梦境。
  太平心里沉沉地一颤,继而又笑道:“等你下一个休沐日罢。要是你下一个休沐日还未想好,便再下一个;要是下一个还未想好,便再……”
  她赫然刹住了话头。
  一位少年从皇城里缓步走出来,目光淡淡地掠过太平身上,停留一瞬之后,又收了回去。
  薛绍微一愣怔,继而想起这位少年,他曾在曲江池边见过。那天他与太平初初相见,太平身边站着的,仿佛就是这位少年。依稀他记得,这位少年是……是太平的侄儿?
  他退了半步,微微稽首道:“郎君。”
  他不识得这位少年是谁,只能隐约知道他是宗室子,便含糊地以郎君称之。
  少年微一颔首,道:“这是你择定的驸马么?”
  薛绍微愣了一下,继而又转头看向太平。按照常理来说,这位少年的言行举止,其实是有些不妥的。但太平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在那种看晚辈的目光里微微低下了头,道:“正是。”
  少年说了一个字:“唔。”便不再评价了。
  薛绍看着那位少年,心里隐约也有些迷糊。他忽然想起太平刚刚说过,自他们重生过一世之后,这世上有许多东西都不一样了……那这位言辞和举止都颇为古怪的少年,也是其中一例?
  他了解太平的性情。假如这少年当真是她的一个普通侄儿,现在太平断然不会是这副表情,讷讷而又有些惴惴不安。这世上能让太平感到不安的人极少极少,或许未来的女皇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年他是——
  “薛郎。”太平忽然出声道,“就送到这里罢,我自己进去即可。”
  她回过头,望着薛绍,眼里有了些浅浅的笑意:“到这里就很好。”
  薛绍唯有将那一丝不解暂时按捺了下去。他心知自己不能在留下去了,便也未曾多言,朝太平那位少年各执一礼后,便离开了。
  等到薛绍走后,少年才又望向太平,淡淡地说道:“你知道了。”他停了停,又续道,“朕听闻皇后病重卧床数日,又听闻皇后病重之前,曾是宿在你宫里的。太平,这是为何?”
  太平一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之外。
  假如说先前不过是在猜测,那么当少年在她面前自称“朕”的那一刻起,她便再无疑虑了。
  为何当日皇后神情古怪、为何那件事情到后来又杳无音信、无论是宗正寺还是大理寺全都杳无音信、为何少年本该回到均州却留在皇宫里住了一段时日、为何……这些朦朦胧胧的猜测,全都变成了现实。
  太平艰难地开口道:“祖、祖父。”
  她知道眼前这位便是先帝,再不敢以阿郎称之。
  太宗皇帝倒是皱了皱眉,道:“你无需如此拘谨。”言罢他略一抬手,将太平想要出口的话按了下去,道,“朕日前在陇右见到你时,你言辞谈吐间未曾有惴惴不安之态,即便是面对吐蕃人亦面不改色,为何见了朕却忽然惶惶?”
  太平几乎要哭。
  这是她的祖父啊!
  是她的祖父啊!
  她的祖父啊!
  的祖父啊!
  祖父啊!
  父啊!
  啊!
  !
  要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帝,就算是秦皇汉武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至于这样惴惴不安。但一个居功至伟的帝王而且还是她的祖……她认为自己僵持到现在还没有倒下,委实算得上是心理过硬。
  “祖……郎、郎君。”太平哭丧着脸道,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她不敢称之为祖父,便唯有像薛绍刚刚那样,含糊地以郎君称之,“郎君要是有话,不妨借一步说罢?”
  先让她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再来面对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罢。
  太宗皇帝笑了一声,道:“但这却是件紧要的事情。你要随我去一趟兵部。”
  太平又愣了一下:“……为何?”
  太宗皇帝眼里隐隐有些冷意:“十姓突厥反了。”
  早在太宗贞观年间,北面的突厥、契丹、奚、大小勃律诸部,便已经被打得不能还手。那些部落后来全都归附于唐,尊太宗为天可汗,太宗皇帝便设了瀚海、单于两大都护府,专门用来管理北面的那些部族。但是这两年,吐蕃国吞并吐谷浑之后,便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也是因为吐蕃的缘故,大唐在西面显得有些掣肘,于是连突厥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庭州在西州和敦煌的北面,大致是日后的北庭都护府辖地。
  这回突厥人为乱,倒有大半是从庭州开始的。
  太平闻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她大致猜到太宗皇帝的来意了。太宗皇帝忽然来寻她,还特意提到了突厥为乱,大约是因为她上回在鄯州表现甚佳,因此太宗皇帝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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