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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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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
啊!
不行啊!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我恨不能一个箭步过去把他拉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好象被绳子捆住了,僵在那里想动也难动。
那个被抱住的“我”楞了一下,然后一把就推开了玉荇,粗声粗气的说:“你……”
话一出口他也楞了。
玉荇有些迷惘,看我一眼,目光很不经意。然后又移回去看着他面前的人,瞬间目光就温柔起来,就象春水初融……
可问题不在这里,那个“我”又抬手又抬脚,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浑身颤抖,接着一抬头看到了我,猛的扑过来。
我吓一跳,以为他要掐我,没想到他是抢了我手上的镜子!只看了一眼,就两眼翻白,“啊”的一声惨叫,咚的一声翻倒在地。
“喂……”我弯下腰看看。
得,他晕了。
我直起身来看着玉荇,他大步走过来,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骇人,这么有逼迫力的神态,一把抓住我肩膀,沉声问:“你又做了什么?你……你若再敢伤她,我就再不讲什么兄弟情义!哪怕天打雷劈人神共弃我也要杀了你!”
啊?玉荇把我当成他哥了……这个,这个很正常。
而且,玉荇表现的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真是好感动啊好感动……虽然目前好象不是感动的好时机!
“说!”玉荇恶狠狠的逼问。
我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玉荇……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不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是个意外,这真的是个意外……”
听着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意思,真是古怪啊古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玉荇,你让我怎么说呢?
因为我很不靠谱,念咒时出了关键性错误,结果法术成功是成功了……只是结果出了点偏差。
玉荇的魂魄倒是正好回到他自己的身体了,可是,我,我却和玉荇那个万恶的哥哥互相调换了!
我没费多少唇舌,就解释清了目前的状态。
我变成了玉荇的哥哥,玉荇哥哥变成了我,玉荇还是他自己。
就这么简单。
“那快些换回来啊!”
“我也想啊!”难道他以为我不想?可是:“可是这个移魂之术如果移到了自己身上,就没办法再由自己来移了,必须另找旁人来施法的。”
玉荇顿了一下,脸色非常之难看。
“那么,还可以找谁?”
我师傅……唔,可是我不能用现在这个身体去找师傅啊,虽然法力犹在,可是肉身凡胎去不了天界仙境。
还有就是孟姐,但是我这会儿也不方便给孟姐传信的。他们地府因为近来治安不好,发生了多起劫囚,叛逃,还有大规模骚乱,好多信道通道都封了,以前烧纸传信就行,现在可没那么便宜。
“不好找啊……”我为难起来……
“啊,还有个办法。”我突然想了起来!
“什么办法?”玉荇又露出充满希望的眼神。
“等死!”
这句话我自认为非常精辟有理,而且贴合实际可行性相当高,可是一眼看到玉荇……好象已经气的要翻白眼了。
“啊啊,你不要误会,我是说,等有人死,我好利用来传信。”
想当然玉荇估计明白不了,我于是坐下来耐心和他解释,不过在我要拉玉荇的手的时候,他居然飞快的往后一缩,让我拉了个空……
真是非常郁闷。
当然,玉荇缩的有理,缩的应该,缩的再当然也没有了。
他要是不缩,我反而要想歪。
“教我移魂术的那人,在地府任职。我现在不方便给她传信,只好等我们这里有人死的时候,告诉那要死的人,若是见到了她,就帮我递个信儿过去,让她过来帮我一把。所以……我,我不是说要等死,我是说要等别人死……”
玉荇的脸色还是不好看,我第二次情不自禁伸手去拉他的手,这次居然被他狠狠的在手背上拍了一下,拍得我手背立马就红了一片。
呜,不是吧,虽然是你那坏哥哥的身体打起来不心疼,可是现在在疼的是我啊。
不过……也难怪他生气。
挺简单的一件事儿,反而让我弄复杂了。
“你不要急啊,那个,反正宫里常死人……对了,天牢里有没有现在就要砍头的人,我现在就去的人传信儿。”
玉荇看的样子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不过……我也不能说自己冤。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袍子,好别扭啊……
“那个,我们折腾了半天,伺候人的人都去哪儿了?”
玉荇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皇兄最爱脸面……又笃定我绝对不会杀他,想必把那些人都遣开了,免得泄漏了机密。要唤人,恐怕得到外面去唤。”
哦。
我站起来,想往外走,又犹豫了一下:“玉荇,我觉得我扮不来皇帝……可能没走到天牢就让人看破了,那多耽误事儿。不然,要不还是你来扮皇帝吧。”
他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也得承认我说的是事实吧。我走路讲话举手投足都没点皇帝样。
那,先把身上的衣服换过来吧。我有点扭捏的看了玉荇一眼:“你,你出去。”
“?”
“我要换衣服啊,你先出去。”
玉荇一副被打败的表情:“你现在……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吗?”
嗯?这说的好象也有道理,毕竟这个身体玉荇都还用过,看看当然是没问题。但是,但是我很有问题啊。要我当着玉荇的面宽衣解带,这,这个,我着实是干不出来。
所以,他脸色古怪,我郁闷至极,各自换了衣服。
还别说,玉荇穿龙袍就是合适,照我看,比他哥合适多了。
我换了一身太监衣服,头发拉过来遮着半边脸,出门……应该没问题。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地下躺的那个“我”,还昏迷不醒呢。不知道是受的刺激太大,还是摔倒的时候撞着了头,反正现在一直也没有醒。
总不能就把人扔在这里。
第一不安全,第二我不放心,第三要换回来的时候万一找不着可不方便。虽然长的貌不其扬但是好歹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唉,脑子都乱了,总而言之,不把人随身带着,实在不保险。
那就随身带着……
我看看玉荇,玉荇看看我。
然后还是玉荇给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从门外叫来两个太监,把“我”背起来,跟着我们往外走。
天牢这东东,闻名已久,却还从来没见过呢。
到底是铁栅钢锁,黑暗血腥?还是重门层层,不见天日?
听说这里杀人手法多多,酷刑更是不计其数,名目繁多花样百出……实在是当世奇观不观后悔啊。
我心情一好,步子未免轻快点,玉荇扫我一眼,很冷淡的说:“你心情很好吗?”
啊?
我马上很懂得见风使舵的说:“没有没有,我就想快点去,快点了事。”
玉荇样子好凶啊……
当然,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
结果到了天牢,真让我失望,不但没有高墙重锁,血腥遍地,居然外面还种着矮樯,绿绿的一片,里面门窗还都是新漆过的,地下无草,房上无蒿,一派……正常……光明……灿烂……
这是天牢吗?
我未免有些存疑。进去之后也没闻到潮湿霉臭,也没有苍蝇蚊子嗡嗡乱飞。里面的牢房还有窗子,能照着太阳,通风光照都不错。有床有被还有马桶……
马桶?
对哦。
我凑近玉荇身边,小声说:“喂,有件事问你。”
“嗯?”他歪过头来。
“你在地下的时候,也用马桶吧?不过我没看清那东西放什么地方……”
话没说完,玉荇啪一声重重打在我脑门儿上,脸上胀的通红,气虎虎的大步往里走。
真是,这有什么好气的……谁都得吃喝拉撒嘛,光吃不拉的那人肯定是肠梗阻,会死人的。
不就问问你一个简单的客观的普遍存在的五谷轮回问题吗?至于气成这样……
啊,他脸红……
是,是害臊吧……
这个,这个,古人脸皮薄,我体谅他……
不过我自己也有点脸上发热,这个问题好象问的是不大合适。
可是一路走我就很奇怪了,这天牢里怎么没关多少人的样子。当然啦,天牢嘛。门槛很高的,不可能小偷小摸都关,但是这么空,也未免太浪费。
既然造了就要用啊。比如犯上的大臣,作反的武将,跋扈的外戚,还有皇帝见不得人的一一二二三三四四的人等……都可以关进来嘛。
好不容易走到最里头,才看到有两三间牢房关着人。
玉荇脚步停了一下,挥手让跟随的人退下去,自己拿钥匙开锁。
我赶忙站到他跟前:“当心。”
“不要紧。”
这屋里关的是个大胡子。
我可以理解啦,关起来的时候未必有胡子,但是这人肯定是要长胡子的,天牢里的犯人,你敢给他刮胡刀吗?肯定不行,所以……只好让这胡子长着吧。
乱蓬蓬的胡子把人脸都挡住了,玉荇进去和他说话,那人头也不抬,理都不理。
“怎么回事?”
玉荇有些无奈的站起来:“他的舌头被割了,耳朵也刺聋了,恐怕是行不通。”
“这人犯了什么罪啊?”
玉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我看看站在过道里的太监,背上趴着的“我”,恐怕这秘密只有皇帝知道吧。
不过,天牢里的人也未必都是个个都要杀头的,我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
“再看看吧,没办法的话,去刑部死牢里找。”
也只好这样了。
果然不出所料,最后几间里找不出任何可以担当这个简单任务的人。有一个一提死字就立刻吓晕的口吐白沫了。还有一个女人,很老的那种,不管你说什么都尖声骂回来。
倒也是,人家虽然关在天牢里,但是怎么说也还是活着呢,我们过去告诉他,喂,我们想请你帮个忙,传话给勾魂无常……你要记得,死了一定要办到。
这……
是有点脱线。
可是我现在又不好找师傅。以前还好,天界管理也不严,用一线香烧烧就可以通知师傅我找她了,可是天界现在也严格管理嘛,线香不让烧了。其实我只听说是有人拿卫生香当供香烧,把神仙们熏的难受,才又下的这种规定。
折腾了半天,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而那位受了过大刺激的皇帝大人,也……在我的身体里醒过来了。
也许是不适应……毕竟我的身体和普通人的身体可能还是有哪里不太一样。也许是这个刺激太过于激烈,所以他醒来之后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我比他还受不了刺激呢。
因为喝水……喝了水,当然就要放水。不要以为妖精就不吃喝拉撒了,就算是辟谷丹那东西也不能常常吃啊。
可是放水……就牵扯到……
我眼一闭心一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厕间里出来的。
但是,问题来了!我,我能将就着用玉荇哥哥的身体进行生理活动,可是我万万不能忍受他哥哥用我的身体进行生理活动啊!那啥,要怎么方便?换衣?洗澡?睡觉?
原来还觉得可以不用急在一时三刻办理的事,现在却成了火烧眉毛。
玉荇得扮皇帝当差,我坐在自己的身体旁边,心里那个别扭真是别提了!
“那个,我和你商量件事儿。”
我和这人没打过交道……如果说硬要说有……那,有两次吧。
第一次是我爬上树去捡帕子,接果他的轿子从底下过,把我惊的掉下来那次。
还有就是他冒充玉荇,算计我的那次。
那一次说过话,不过,我是把他当成玉荇说的。
现在看着,真觉得很奇怪。
“我用手点在你的眉心,你不要觉得奇怪,我不是要找你秋后算账,只不过……你用我的身体,很不方便……所以,我只是暂时的让你失去意识一下,然后……赶紧料理一下……”
我都觉得我表述的很不清楚,可是他居然听的很明白,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我于是赶紧的给他上个傀儡咒,然后看着闭上眼,意识沉睡着,身体自动自发去解决生理问题……
呼,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等他回来,我再把傀儡咒消掉。
他好象很疲倦的样子,坐在离我几步远的椅子上,不说话,也不动。
我吃了块一块西瓜,找布巾擦手的时候,他忽然问:“怎么没有气味了?”
“嗯?”
我不解的回过头,他说:“没有气味。”
啊,真的。
今天发生太多事,而我又一直闻不到,所以竟然没想起来这事儿。
嗯,这身体上的臭气,真的闻不到了?
“闻不到?”
他摇摇头。
“奇怪……”难道是魂魄换来鬼去,误打误撞的……
或者说,因为这个药是用我的血配的,而我现在这个身体里,所以没味道了?
也有可能。
我笑着说:“不臭了总是好事啊。”
他点点头。
唉,看着他的时候就好象在看一面不协调的镜子的感觉。对面的人明明是自己,但是……
又不是自己
真别扭。
晚膳端进来,三个人默不吭声吃饭。
玉荇先是挟了一块牛肉给我,稍停了一下,又挟了一块茄子给……我对面的人。
我想玉荇肯定也别扭的要死。
饭快吃完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说:“你找死囚做什么?”
问的是玉荇,是我的声音在问,有点硬梆梆的。
真古怪。
“要把现在的局面扭正过来。”玉荇简单的回答。
“后宫有个女子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这两日就是大限……”
咦?他这么主动配合啊?意外。
结果看到那个病入膏肓的女子时我又意外了一次。
那个女子我认识,刚入宫的时候见过的,那个扯破了衣裳,文文静静的辛颜辛姑娘。
怎么才一转眼……啊,不是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啊。
我总是会忘记这个时差问题。
她怎么病成这样了?第一眼看上去,我几乎没敢认。
“太医怎么说?”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唔。”玉荇点点头,这件事总不会让人愉快,他看我一眼,说:“要不……你来和她说吧。”
我点一下头。
玉荇在屏风外坐下了,那个……他哥哥也没有进来。
我坐在床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辛颜呼吸细微,眼睛紧闭着。不用医术多精,也看得出她满脸死气。
我坐在床边,说起来,守在别人身旁等待她死去,这真是平生第一次。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很羞涩的笑,当时我和她说,入宫不是什么好事,她好象听不进去。
夜渐深了,我劝玉荇去睡,我自己守着就可以。玉荇非常疲倦,却不肯去:“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说:“冥差是不喜欢被人看的,哪怕我是熟人他们恐怕也不爱搭理,要是有生人在恐怕他人会发脾气,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真的,没什么关系。”
我这样说,玉荇才走。而用着我身体的家伙已经睡着了,我呶呶嘴:“把他也带走。”
玉芊看看我,又看看那个趴在桌上的“我”,露出无奈的表情,伸手过去把那个人横抱起来,向我点点头:“你自己多小心,有事的要记得出声示警,我就在左边厢房里。”
他出去没多久,三更敲过,关着门窗的屋里忽然却吹起一阵风来,冷森森阴恻恻的。罩着碧纱罩的烛火晃了两下,虽然还没有灭,可是光却变得只有豆粒一样大小。
我站起来,朝身前点头招呼:“无常兄,有一阵子没见了。”
那两个刚显形的冥差愣了一下,目光一起投向我。
穿着黑色袍子,手里拿着勾魂链的黑无常先反应过来,指着我说:“翠,翠儿?”
我也有点无奈,点头答应:“嗯,可不就是我嘛。”
丢脸也没有办法了,反正……反正这两个家伙的嘴巴是很紧的,至少不会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无常慢一拍才发现这个诡异事实,啊了一声,没有说话。
“说来话长……还得请你们二位帮忙给孟姐捎话,告诉她,请她务必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这儿来,真是十万火急,我都要别扭死了,一不小心用移魂换影把自己移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体里。”
黑无常脸色挺怪的,僵硬的点点头:“好,我一定转告。”
我知道他肯定想笑,硬憋着多难受。
“啊,时辰到了。”白无常提醒一声。
我知道他们工作规定严的很,一点不能错。俗话也说,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仗着大家熟,我小声问:“她的簿子怎么写的?”
“嗯,京都辛氏女,一十九岁,病卒。”
白无常的勾子向下一带再一收,辛颜的魂就渺渺的立了起来,黑无常的链子一抛,再一招手,辛颜就跟在了他们身后。
“今晚活儿多吗?”
“不少,有十七个。”黑无常安慰我一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急燥,我回去就把消息告诉孟婆,她这些天又不忙,也不用应卯,肯定会早早来找你的。”
我也只好点点头。
站在他们后面的辛颜的鬼抬起头,淡漠的表情变的有一点好奇,可能是奇怪我们三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事。
不过……死后原知万事空,这话说的没有错。这一世,她是再没有什么瓜葛了。
我目送他们穿墙而出,赶紧合起手来祷告,孟姐孟姐快快来。
床上的人已经死了,我拉高被单,将她的脸盖住,推门走出来。
凡人的生命就这么脆弱,所以我一定得让玉荇和我一道修行。
哪一天他也这样离我而去……想象一下那情形都觉得悚然而惊。
波折和分别这种体验,有一次就够了。
外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已经倦极伏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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