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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后妃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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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祖娥问道:“既然大嫂心里这么难受,为何不离开皇宫?哪怕只是去寺庙里念佛诵经,也比待在这里强啊!”
  元仲华默然许久,缓缓起身朝窗前走去,站在那儿仿佛在想些什么,半晌方道:“仲华身处深宫多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这里。身处何地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孝琬平安。”
  李祖娥走到她面前,“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宫廷,选择新的人生?我若是能选择,也许早已经不在宫里了!”
  元仲华却道:“若我们不在这里,那我们会在哪儿?是天堂仙境,还是人间地狱?身为女子生在乱世,命运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她轻轻一叹,又道:“朱门大户的千金小姐能怎样,帝王家的金枝玉叶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随手可弃的玩物。都说生于富贵人家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对于那些衣不蔽体的穷人而言,帝王家就好比天上仙宫一般,过的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可谁又能知道其中滋味!”
  李祖娥不语,只听她又说:“富贵繁华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也许当梦醒之时,才是真正的解脱。”
  李祖娥叹道:“谁叫我们都是女人,也只好认命了!”
  “都是女人?”元仲华苦笑,“在这乱世之中,只要是稍微有点权势的人都会有不臣之心。今天你坐皇位,明日就不知是谁的天下了。一个国家的灭亡,最终要牺牲的、命运最悲惨的往往都是女人。国亡家散的滋味儿我已经体会过了,我真是不想再看到那一天!”
  李祖娥不知道元仲华为何会说这些,也许,她只是想发泄心中的怨愤;也许,她是在埋怨世间的不公。无论她是为了什么,李祖娥都没有往心里去,只当元仲华是在对自己诉苦,道出心里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进谗

  清河王府依旧歌舞升平,众多歌妓舞姬的盈盈笑声传入耳边,也来了不少朝廷官员、宗室亲贵。
  谈笑饮酒间,忽见一个容貌美艳的黄衣女子在台上献舞,一袭黄色舞衣在昏暗的夜色之下显得甚是耀眼。
  众人的目光皆看向台上献舞的美貌女子,口中连连叫好,赞叹不已。
  这时,一位男子忽然开口笑道:“听说清河王殿下的府里热闹非凡,夜间生活更是多姿多彩,今日在下可真是亲身领略到了!”
  清河王高岳笑道:“让各位见笑,见笑了!”
  另一名男子说道:“殿下府里的女子各个能歌善舞,生得貌若天仙、倾国之色,真是比后宫都不差。”
  站在高岳右侧的男子也笑着开口:“若论倾国之色,台上的舞姬哪里能比得上薛氏姐妹,只可惜离开了清河王府,到了宫里伺候圣上。现如今薛氏姐妹甚得宠幸,圣上终日不离左右,想必圣上对薛氏姐妹很是喜爱。”
  高岳露出一瞬不悦,随即又笑了笑,“只要皇上喜欢,即便是天仙美人,我也不会吝啬。”
  听得此言,在场的人皆纵声大笑。
  “所谓祸从口出,你们私下里这么议论皇上,岂不是说皇上夺人所爱。若此言传到圣上耳朵里,可就有你们受的了。”
  众人闻言转身,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名男子,他穿着一身绿袍,脸上挂着笑意,缓步向他们而来。
  高岳上前道:“平秦王殿下是何时来此,真是怠慢了。”
  高归彦笑道:“听说这里不仅可以欣赏歌舞,还可以看见众多美人歌伎,所以我来凑凑热闹。”
  高岳也笑了笑,“平秦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让我府蓬荜生辉啊!”随即看向众人,又道:“既然各位光临寒舍,就尽情享乐。今日不仅有歌舞,我还特地命下人备了酒宴,待会儿与各位一起饮酒,不醉不归。”
  那晚,官员与亲贵们都喝得大醉而归,直至深夜时分才各自回到自己府邸。
  离开了清河王府,高归彦与亲信坐在马车内,听得车轮辘辘直响,正向平秦王府驶去。
  身侧的男子开口道:“殿下此次去清河王府,可有什么收获?”
  高归彦道:“也没什么,倒是听到了那些大臣们的议论,说圣上与薛氏姐妹的事。”
  男子道:“两个女人能起什么风浪,那些官僚们不过是说些皇上、亲王与歌妓的风流韵事,当做消遣而已。”
  听到这番话,高归彦突然不言语,似在想些什么。
  男子又道:“不过,我确实很想知道,清河王怎会舍得将薛氏姐妹送与皇上?”
  高归彦笑道:“清河王府中有多少倾国倾城的美人,薛氏姐妹又算得了什么,对于他而言,那两个女人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下点功夫,利用她们二人除去清河王。”
  男子犹豫片刻,问道:“殿下,毕竟他曾抚养过你,难道你真的忍心……”
  “抚养?他不过是因为献武皇帝曾把我托付给他才肯抚养我,将我接到府邸。”高归彦冷哼道,“当初他是如何对待我的,若是不报当年的羞辱,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高归彦是个孤儿,自幼丧父,当年是因为高欢将他托付给高岳,高岳才抚养了他。
  高岳觉得他年幼,十分轻视他,待他甚薄。高归彦虽然心里记恨,却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气愤。
  及至高归彦成为领军大将军,甚得宠信,高岳觉得自己对他有养育之恩,认为他会感激自己,所以非常倚赖他。
  第二天,高归彦进宫见了高洋,将昨夜在清河王府听见的谈话告知于他。听见自己与薛氏姐妹的风流之事,被亲王、大臣们当做闲话传来传去,高洋不禁恼怒,纵声喝骂道:“这帮奴才,摆明是在笑话朕!”
  半晌后,高归彦又道:“陛下,臣还看见,清河王在城南建了一座私宅,而且按照宫禁规模,建造永巷,但唯独没有修造阙门。”
  高洋听毕,虽然忿然,却没有多言,只命他退出大殿。
  数日后,高岳进宫要求面见高洋,他却命内监传话让高岳在殿外等候。
  高岳站在殿门外等了很久,始终不见高洋的身影,更没有听见内监传话让他进去。
  过了良久,那名内监才出了大殿,对高岳说皇上太忙,没空见他,还是让他回到清河王府,改日再入宫面帝。
  高岳心里自然疑惑,不过没有多问,只是依言离开。
  一路上,他心下一直在思量,却始终想不出高洋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突然转变。
  高岳并未回到清河王府,而是去见了高归彦。
  刚迈入大门,高归彦便上前去迎接他,脸上满是笑容,又指着厅堂请高岳进去坐会儿。
  二人才坐定,高岳便急道:“今日我入宫要见圣上,商议朝事。他让我在殿外等候,我就在外面站着,没想到皇上让我在那儿站了近半个时辰,却不让我进殿,只让我留下奏章,然后就被一个小内监赶走了。我真不明白圣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高归彦缓缓道:“皇上是天子,他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
  高岳寒哼一声,霍然起身,“想必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些难听话,进了谗言,不然他怎么会疏远我这个堂叔。”
  高归彦愣了一会儿,随即笑道:“清河王殿下,你可别忘了,他是皇帝,是齐国的君主,只要是姓高的皇室亲贵,都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位置,所以他对你自然会有些猜疑,你又何必多想,自寻烦恼呢。也有可能,皇上是真的国务繁重,才会没功夫见你。”说着,一直看着高岳的面容,看他的脸色有没有一丝改变。
  高岳却不这么认为,面上露出忿然之色,喝道:“别让我找到那个人,不然我定不轻饶了他!”
  高归彦听得此话,脸上却依旧平静,还带有一抹得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薛氏之死

  转眼已入冬季,天气愈寒,冷风袭人。夜已深沉,窗外风紧人稀,唯有轿夫的脚步声清晰入耳。
  殿内灯火通明,推开大门便能闻到满室酒香。薛氏已经烧了一壶酒,原本她是想喝热酒暖身子的,没想到高洋来得甚巧,正好赶上了。
  薛氏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倒入杯中。酒香扑鼻,越发浓烈,虽然还未入口,却仿佛已经有一种浓浓醉意。
  高洋凝视那张绝美的脸,一语不发,半晌方低下头,手里握着酒盏,正要饮入口中,却又将它放回桌案上。
  薛氏见他一脸不快,便开口问道:“陛下有心事?”高洋不言语,她又道:“陛下若是心里有事,不妨与妾说一说,妾愿为陛下分忧。”
  高洋却冷笑一声,“那我倒想听听,你要如何为朕分忧。”
  薛氏愣了一瞬,随即笑了笑,并未发觉他一点不对劲,反倒凑到他身侧,娇声道:“陛下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要不就是不来,一来就冷着脸,叫妾害怕。”
  虽然三个月前高归彦曾向高洋进言,道出高岳私自建造宅邸,还有大臣们的议论,但是看见眼前的美人,那股子怒火再次被扑灭。
  他忽而露出一抹笑意,将薛氏拥入怀中。看着坐在腿上的美人,听着她温软的声音:“陛下,妾有一事想与陛下说,不知该不该讲?”
  高洋问道:“何事?”
  薛氏微笑道:“陛下可曾记得妾有个父亲?他现在闲来无事,所以妾希望陛下能给他个官儿做做。”
  高洋仍是不语,只听她说下去:“妾想为父亲要司徒一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什么?司徒?”高洋脸色大变。
  原本他以为薛氏不过是想要些金银珠宝、锦缎布料,没曾想却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某个官职,这也就罢了,还要司徒这种朝廷重要职务。
  高洋大怒,霍然起身,将薛氏甩到地上,纵声喝道:“司徒是大官,岂是你想求就能求得到的!”
  见他这般恼怒的模样,薛氏心下大骇,随即听见他喝令一声:“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朕要好好调教这个不知身份的娼妇!”
  殿外的侍卫闻命立刻进入大殿,将薛氏整个人捆绑住,悬挂在了房梁上。薛氏虽然挣扎不休,口中连连喊着饶命,高洋却毫不理会,用锯子将她锯杀了。
  顷刻之间,大殿内血流成河,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高洋的身上也溅了点点血红,双手沾满了鲜血。
  此时的薛嫔正在床榻上沉睡,一个侍婢急忙跑向她的寝宫,口中连连唤着:“夫人,夫人……”
  她的叫声使薛嫔猛然惊醒,起身离榻,看向那名侍婢,忙问发生了何事。婢女却惊颤不止,过了良久,只听她哭喊道:“夫人,薛氏她……她被皇上杀了!”
  薛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得后面两个字,她的眼眶瞬间湿润,站在榻前的侍女听见薛嫔发出一阵响亮的哭声,接着就见她昏倒在了床上。
  严冬夜晚,凛冽的寒风吹过,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薛嫔却依旧站在殿外,已有半个时辰。
  李祖娥听闻薛氏的死,便来到了薛嫔的寝宫。姐姐离开人世,被丈夫亲手杀害,无论是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李祖娥见她独自一人站在殿外发呆,神情落寞,便上前给她披了一件斗篷,轻声道:“这么冷的天,站在这里干什么,还穿得这么单薄,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好。你有孕在身,却遣走了侍婢,不让她们伺候,若真病坏了身子对孩子也不好啊!”
  薛嫔的身上忽然感觉到一丝温暖,随即抬头看了看李祖娥的面容,“娘娘突然前来,给我披上这件斗篷,我还以为是姐姐……”说着,双眸含着泪光,声音哽咽,“如今姐姐已死,看来我也活不长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皇后娘娘是圣上的结发妻子,而段昭仪有太后和哥哥在背后撑腰,可是我跟姐姐却只有圣上的恩宠。皇上的新鲜劲儿过去,失了宠爱,我们的命运想必会很凄惨。圣上喜怒无常,嗜酒好杀,早晚有一日,我们姐妹二人都会成为他的刀下鬼。”
  李祖娥劝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看你的肚子这么大,就快要临盆了,应该想想如何迎接这个孩子才对。”
  薛嫔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苦笑道:“原本我很期待他来到这个世上,看着他长大成人,可是一想到要生下暴君的孩子,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更何况他杀害了我的亲姐姐,让她死无全尸。”默然片刻,又道:“即便是桀纣重生,也不会像当今圣上这般残暴荒淫、虐杀无辜……”
  李祖娥忙打断道:“妹妹,你别再说了,这话岂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若是让圣上听见,可如何是好!”
  “即使圣上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杀了我解气。”她冷冷地笑,“身死不可怕,最怕的是你明明活在这个世间,心却已经死了!”
  冷风依旧在吹,枯叶早已凋零,二人忽然不言语。周围十分安静,静得仿佛身在一处荒凉之地,有些许孤寂,有些许落寞。也许,薛嫔此时的心情也是如此吧!
  李祖娥暗暗想着,听见她又说:“我们身份低微,不可能像皇后娘娘与段昭仪那样高贵,只有委屈自己,尽心伺候有权势的男人,以此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可是现在想想,那些锦衣玉食、富足奢华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李祖娥却道:“可是我与你想的却不同。无论发生何事,我唯一想的就是活着,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她向薛嫔微微笑着,“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活着,好好活着。”
  薛嫔看着她的面容,忽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显然她笑得很勉强。
  朝毕后,众臣皆退出大殿,唯有高岳与高归彦二人站在殿阶下,望着坐在高座上的君主。
  此时的高洋穿着一身龙袍,坐在御座之上,一双寒眸扫向座下的高岳,口中没有半句言语。
  大殿里极静,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种感觉比殿外的天气还要寒冷,仿佛就快结冰。
  良久后,高洋忽然开口,冷声问道:“清河王,你可知罪?”
  高岳却道:“臣不知犯了何罪,还请陛下直言。”
  高洋喝道:“你奸淫民女,还说没罪!”
  高岳自然清楚他说的民女是谁,纵声道:“臣本欲娶她,不过嫌她为人太轻薄,所以放弃了这个念头,并非奸淫。”
  听见他强硬的语气,高洋不禁大怒,正欲张口大骂,却忽听高归彦开口,对高岳喊道:“在圣上面前怎能如此放肆,你这可是以下犯上!”
  未待高岳开口,高洋就命内监进殿。高岳转身见那名内监的手中拿着酒盏,显然,高洋早已打算将他处死。
  随即,高归彦拿起酒盏,缓步走向高岳,淡淡道:“只要把这杯酒喝下去,就能保全全家。想必清河王殿下,也不想因自己而连累家人吧。”
  听见这话,高岳接过了那杯毒酒。
  如今薛氏已死,高岳深知皇帝做这一切都是冲自己来的。原本他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看着手中的酒盏,他的双手却依旧在颤抖,犹豫了半晌才将那杯酒饮入口中,然后身子缓缓倒在地上,很快就断了气。
  不久,薛嫔为高洋生下了一个孩子。不过让人没想到是,一个新的生命刚刚来临,另一个生命就快要结束了!
  寅时时分,李祖娥正在床榻上沉睡。入梦中,看见薛嫔站在不远处,身着一袭白衣,肤白貌美,神情幽怨,双眸不离李祖娥的面容,似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娘娘,我就要随姐姐去了,只是与娘娘相识一场,走之前我有些话要对娘娘讲。俗话说‘覆巢之下无完卵’,盛宴也终有散席的时候。娘娘母仪天下,尊为皇后,受万众敬仰,只是繁华一瞬,终不过是一场梦,还望娘娘好自为之。”
  薛嫔依旧在看着她,又道:“娘娘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可惜心地太善也会害人不浅,尤其是在这宫里,若是没有点谋略和手段,只怕会殃及身边的人。但是如娘娘所言,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所以无论将来如何,发生何事,娘娘都要活下去……”说着,身影渐渐化为一缕轻烟,与周围的白烟一同消失在眼前。
  李祖娥的双眼一直紧闭着,额头汗珠点点,两手紧紧抓着衾被,大叫不止。李昌仪和清莲二人听见她的叫声,便快步走向床榻,轻轻推了推李祖娥,想要将她叫醒。
  李祖娥猛然睁开双眼,立起身,大口喘着气。她也记不清薛嫔在梦里究竟与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依稀记得她对自己说“活下去”三个字。
  想及此,她不禁慌乱起来,看向李昌仪和清莲两人,开口问道:“薛嫔呢?她怎么样了?”
  李昌仪愣了一会儿,才道:“娘娘莫不是睡糊涂了?昨日薛嫔就被圣上虐杀了,仅仅过了一天,娘娘怎么就不记得了。”
  “杀了?”李祖娥低声道出两字,脑子仍是晕晕乎乎的,似是在梦中没有完全醒来。
  梦境亦幻亦真,虽然隔着阴阳两界,却仿佛她依旧存在,从未离开过。
  可惜那么美丽的少女,花儿一样年华的女子,就这样走了!
  李祖娥不由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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