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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1918-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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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审讯（）
刘主任拿了阿星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让他没想到的是，老潘竟然也会牵扯到其中。
刘主任对老潘当初和韩光一起顶撞自己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报复，不成想这就来了。
和周主任商量过后便说道：“老潘这个人在上海根治多年，各方面都有着很深的根基，将来恐怕会对我们不利。我看，倒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将他彻底除掉。”
周主任自然明白刘主任这话的意思，戴老板将肯定是回南京履职，而作为他的得力干将，自己被安排在上海是最好的选择，这里不仅是远东第一大都会，还是重要的政治中心。更何况这里的油水是其他地方不能够比拟的。
周主任一心想着，自己在这次调查结束之后，留在上海主管这里的预备干部处分站工作。
要是有个老潘在其中拦着，恐怕事情就变得会棘手起来。老潘，是预备干部处早期的特工组成员，潜伏在汪伪政府多年，也是杨义兵亲自选定的107名潜伏人员之一。
不光是资历老，老潘贡献也比较多。在南京保卫战、苏州战役等作战行动之中，老潘都提供了精确的情报。
同时，他还拉拢了一大批汪伪政府以及汪伪军队中的高官，这些人在上海战役的时候临时倒戈，这些功劳怎么着也都要算在老潘的头上。
无论是论功行赏还是出于其他考量，老潘的确是周主任的一个强劲的对手。
现在怎么看都是要除掉老潘。
周主任了解刘主任的意思，刘主任是自己人，但他这样说的其中，肯定也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他点头道：“这样吧，你下去调查一下，回头再把情况送抵到我这里，我再送抵戴老板审批。”刘主任心领神会，头如捣蒜道：“是是是。”
“嗯，要有实锤，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要弄过来。老潘常年在敌占区工作，有一些小的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主任这番话看似平常，其实则是暗藏玄机，这也是在提醒刘主任的攻取方向。老潘这人在敌占区潜伏多年，一般来说，搞潜伏工作的没有几个好下场的，因为为了潜伏他常常会做出诸多不情愿的事情，又知晓了太多双方的秘密，留下的小尾巴自然就多了。
从这方面着手，查起来肯定是不费什么事的。只要找到一个关键的点，就能够把老潘钉死！
刘主任心领神会，他焉能够不知道这个道理？
“对了，周主任，跟老潘一起的，还有一个叫胡彪的。您看？这个人是不是要跟老潘一起办了？”刘主任对胡彪也恨之入骨，想借着这次机会一起除掉。
“胡彪？”周主任想了一会这个名字，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是谁。
刘主任听后觉得有戏，便轻描淡写的说道：“就是老潘手底下的一个莽夫，以前跟着那个韩光的。”
“是他？！喔，我想起来了。”没想到周主任断然说道：不行，这个人跟大公子有交情，你不要去找他难处。去办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节外生枝。”
刘主任被莫名的训斥了一顿，有些不大适应，不过他还是挤出一丝微笑道：“是是，我这就去办。”
“嗯，对了，对那个王茂才身边的人，要严加审讯，但不过搞的太着急，别和上次那个阿强那样。至于那个女的，你暂且先别动，回头我亲自去审。”
周主任说完，便让刘主任退下去了。他看着桌子上送抵来的小黛玉的照片，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这女人果然有几分姿色，怪不得王茂才都为之倾倒。
刘主任去了审讯室，先是跟胡彪和老潘见了面，他装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认真的说道：“那个，委屈二位了，你们现在牵扯到一些情况，按照咱们组织惯例，需要你们都写出来交代材料。当然了，这也是例行公事。二位都是老预干处的成员了，这个流程自然是不必说了，都知道的。这里有纸笔，你们写一下。”
刘主任皮笑肉不笑的将纸笔递给了老潘和胡彪，胡彪抱着膀子将瞅了刘主任一眼，又瞅了瞅桌子上的纸笔，嘴里十分不屑的吐了个“操”字。
刘主任依旧皮笑肉不笑，“不要有消极情绪，这是组织程序。”
老潘显得稍微冷静一些，他皱起眉头对刘主任问道：“刘主任，这个事情十分清楚，就是我们得到了情报要去和这几个人汇合，怎么现在我们却被抓起来了呢？”
刘主任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老潘，你不是不知道程序，发现汉奸可疑分子要立刻上报，你没有去上报私自行动是违反组织纪律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见两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刘主任也不自找没趣，他拧上钢笔帽冷冰冰的说道：“军纪国法，无论哪一条都要讲究个程序制度。行吧，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你们好好考量一下。对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警卫说，同事一场，我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你们。”
说着，刘主任将手里的笔记本收拾好，潇洒的出门。
走出门之后，他换了一副严峻的脸色，他喊来负责着两人饮食的监管道：“最近几天，减少他们的食量和饮水量，防止他们利用上厕所的机会逃串。还有，进行‘轰炸’审讯，不要让他们睡觉。”
“是！”那人立正道。
说毕，刘主任迈着有力的步子朝外走去。
胡彪他动不了，但是不代表不能折磨他一番，这个粪坑里的臭石头，早晚有一天会栽倒在自己的手里。
相比较，阿星受到的折磨就比其他人多了不少。被逮捕的当天，阿星便被押到了审讯室，被询问自己的身份和下落。
阿星看到老潘也被逮走了，一时间摸不清楚情况，而对方询问他身份的时候是试探性的，折让阿星知道，对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此时，他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否可靠，也不知道老潘究竟怎么样？但他想起了阿强被枪决的那个瞬间。
想到了那一幕，他便下定决心，否定一切。
问阿星是干什么的？阿星说自己是上海郊区卖水果的老百姓。
对面的审讯人员大声怒吼，“你是卖水果的，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和预干处的人在一起？难道他们是找你买水果吗？”
阿星双手一摊，无所谓的说道：“信不信由你们。”
“好小子，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跟你一起被抓的其他人，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撂了，你要是还是这么顽抗到底的话，恐怕没你的好果子吃。”
阿星继续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对面那个审讯员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人头一歪道：“还等什么？给他点颜色吧。”
那人会意之后，便开始了用刑。预干处审讯室刑法之多不胜枚举，不过先给阿星用的是最简单的刑罚——电刑。
阿星被绑在一个电椅上，旁边几个穿着白衬衫的汉子撸起袖子，摇动着下面的发电机，呜呜呜的一阵响声之后，阿星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审讯室里的灯泡闪烁着，片刻之后，阿星昏死了过去，电刑也就停止了。
“昏过去了？”那个审讯长官走过来看了一眼后，将嘴里的烟头吐掉，“等一会醒了之后继续用刑，我就不信撬不开这家伙的嘴！”
和阿星相比，小黛玉的日子要好过很多。她被带到审讯室后，便被单独关押了起来，期间，只是周主任提审了一次，且态度还很“亲切”。
问小黛玉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小黛玉并没有如实的说，她留了一个心眼，说自己只是在这里租房子的，他和老潘他们并不认识，阿星是他的弟弟，也算是姘头，想来人可能是阿星找来的。
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自然是瞒不了预干处的这些人，周主任笑了笑说道：“不要再隐藏了，跟你一起来的人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再说了，如果我们没有掌握情况的话，我们怎么会去逮捕你们呢？”
听到周主任这一炸，小黛玉咯噔一愣。
这些都被周主任看在眼里，他接着淡淡笑道：“我们知道，你之前和王茂才有关系。王茂才是大汉奸，如今不知道去向，他是头号被通缉的汉奸，你和他的关系不言自明，我想，就算是不判你枪毙的话，最起码也是终身监禁。”
接着，周主任又站起来，走到小黛玉身边说道：“但是，如果你跟我们合作的话，至少还是有一条生路的。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是生还是死全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不会甘愿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吧？”
周主任说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自己跟前的水杯，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子，然后慢悠悠的呷了一口。
第017章 盘尼西林（）
听了对方这样说，小黛玉的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纤细的眉毛时不时的皱起，那一副样子倒是看的周主任心里直挠痒痒。
周主任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自己端着一杯水走了过去，递到了小黛玉面前。
小黛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周主任做出一副惋惜的口吻说道：“你这么年轻，有这么漂亮，将来还有大好的时光在等待着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知情的人去葬送自己的一切呢？”
小黛玉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她穿着紧身旗袍的胸脯也在跟着呼吸震动。周主任看这咽下了一口口水，他凑过去，小黛玉不由得向后一惊。
周主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着这一股淡淡的汗味和香味，他低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是要想明白。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刻可以安排你出去，并且安顿好你今后的生活。”
小黛玉眼皮下垂，看样子是有些被说动了。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问道：“那，我要是说了，跟我一起被抓的阿星能被放了吗？”
“谁？阿星？”周主任听后心头一动，看来他自己的估算有些错误，她看重的并不是王茂才，而是那个姘头阿星。
是啊，王茂才这个老头子谁会对他重情重义的？
周主任听后会心一笑，一副坚定的语气说道：“那是自然。你们要是都说出来的话，你们两个都没有事情，毕竟这属于立功表现嘛。不过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你们两个可都是要按照汉奸叛国罪论处，到时候上了法庭可就什么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小黛玉被他这样连哄带骗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到底还是见过一些世面，三六九等、形形*的人也是见了不少，不至于那么傻，被周主任几句话就给骗了。
她想了想之后说道：“王茂才并没有死，我也知道他现在在哪。”
听到这话，周主任如同一个太监被喂了*一般，眼睛忽然一亮，“快说，他现在在哪？”
“我说可以，不过，你得遵守你的诺言。你得让我先见见阿星。”小黛玉随即说道。
周主任听出来一些阴谋的感觉，不过细想一下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他挺直了身子站起来道：“嗯，好！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们两个的性命可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嗯，见了阿星安然无恙之后，我就交待。”小黛玉坦然道。
“好！”周主任抬手看了看表，知道这已经基本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他便笑道：“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转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之后，他便对门口的人嘀咕一些，小黛玉透过铁门那个小窗户看到他嘀咕的神情，却不曾听到说了些什么，便只好放弃了。
经过搜集，刘主任拿出了可以让老潘下狱的实锤，老潘在日伪潜伏期间，曾多次向日本人提供有利于对方的情报，且有叛变的嫌疑。
这可是个了不得发现，情报部门对于潜伏在对方人员一直都是有着严格的管理，为的就是防止潜伏人员变节。
潜伏人员长期潜伏在敌人的阵营之中，内心和外在都会受到对方无时无刻不在的影响，潜伏人员变节，或者是干双面间谍的情况也都是比比皆是。
对于这样的情况，预备干部处都十分重视，发现属实之后，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而这些材料又都是很难证明的，因为潜伏者多多少少都会和对方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就要看对方怎么去理解了。
所以，老潘的这些罪名想要坐实不是很容易，但老潘想要刷洗干净，也基本上面临着同样的困难。
拿到了这些之后，刘主任将信息汇报给了周主任。
周主任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些材料只要上报上去，老潘即使不会被因此判刑，但也会被逐出核心圈，自然没有和自己匹敌的可能了。
他乐呵呵的说道：“不错，这件事办的很好。等到材料汇总之后，就把所有的证据提交上去，钉死这个老潘。”
“对了，阿星那边暂且暂缓对他的审讯，不要整死了，这次看来，他是掌握一些我们需要的情况的，要是都弄死了，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一张一弛才有效果。”
在周主任看来，查找王茂才的已经退而求其次了，他现在最看重是老潘这件事，当然，如果能够找到王茂才的蛛丝马迹，自然是更好的了。
刘主任听后头如捣蒜的点头道：“是是。我这就去办。”
周主任听后意味深长的对刘主任说道：“庭戈呀，我也算是你的老师了，从举荐你到上海来，到如今带着你一同进行后期侦查审讯工作，你都表现的不错，我很满意，戴老板也很满意。组织上考虑要给你的工作加一加担子。怎么样？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听到周主任这样的允诺，刘主任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他当即挺直腰杆，中气十足的说道：“老师，属下没有任何要求，预干处戴老板的枪口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去！”
刘庭戈胸脯子拍的扑通作响，声音喊的比谁都大，一副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
周主任点点头，“不错。不过你放心好了，组织上既然给你加担子，肯定是有更加重要的岗位。将来，如果我主持预干处在上海的工作，我想举荐你到杭州或者是苏州去。你年纪也不小了，快四十了吧？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了！”
苏州和杭州都是华东地区的重要城市，预干处在这两个站的站长都是配少将军衔。如果真如周主任所说的那样，自己将要连升两级，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听到这里，刘庭戈的心更加激动了。
“好好干，大好的前程等着我们！”周主任微微一笑道。
针对阿星的审讯已经停止了，此时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下午的时候，刘庭戈让人把他送去了医疗室进行诊断，相应的，也做一些简单的治疗。
刘庭戈走过来看着他那副狼狈样，蹲在地上笑了笑道：“预备干部处的审讯室里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汉奸、叛徒、日本人我都见过，什么样的硬骨头都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了，要么求死。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算深刻。”
阿星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了。
刘庭戈用手里的手套扑了扑鼻子前的血腥味，又做出一副无奈的语气说道：“我最可怜的就是一种人，那便是按照先前的约定，自己死扛着的，却被其他人抢了功劳的人。这种人，说好听点叫忠肝义胆，说实在点就是傻！你也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了，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亲兄弟又有几个能够信得过的？”
说毕，刘庭戈缓缓站了起来，他将手里的白手套扔在了阿星的脸上，吸溜了一下鼻子后说道：“你叫阿星，以前是跟着王茂才的。跟你来的那女人已经都招了，你要是再不招的话，就真没机会了！”
说着，刘庭戈对旁边的人说道：“把他带到医院去看看吧。”
要说之前残酷的刑讯对他是身体上的摧残的话，那么这一次对阿星将会是心理上的攻击。他没想到，小黛玉竟然将一切都交待了？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又在考虑，会不会是他们威逼利诱？一个女人他们总是有办法对付的，不管怎么说都有可能让她开口。
他心里不责怪小黛玉，他现在没有时间责怪任何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和愤怒之后，阿星开始沉着冷静的思考着这些，首先要确认的是小黛玉开口没？其次就是，他们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再就是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看来想要糊弄是瞒不住了，既然瞒不住的话，说明自己手里还掌握着王牌，那么自己能不能跟眼前的这些人做交易呢？
阿星在思索着这些问题，思索的时候，医生也赶来为他救治。他们给他的外伤口进行了消毒和缝合，并且给他注射了一些药。
阿星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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