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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荣华-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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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摇头,“这都是假像。”
林玉滨心中不安,林清婉轻声道:“在这之外,不知有多少地方正在遭受战火呢,这是乱世,谁也不知道战火什么时候就烧到这里来了。现在这片安宁不过是因为有你钟姑姑那样的人在前面顶着。”
“玉滨,姑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记住,不论你身处怎样安逸温柔的境地,都不要忘了外面的危险。”林清婉教她道:“而能抵抗外面风险的第一要素就是内里团结。”
这一次林清婉说得更细,“你看林氏和卢氏,再看尚氏,知道你外祖家一直有威,却不能众望所归吗?”
林玉滨沉默许久,道:“我们刚回来时被外人欺负,族里都不会管,那是宗族势弱,外人也看轻林氏,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们知道林氏不会为我们姑侄出头,这就是不团结,而现在族内依然矛盾不断,却不会放任任何一家被外人欺负了去,所以外人越发不敢小看林氏。卢氏亦然。”
要论家族团结,只怕江南任何一族都比不上卢氏了。
林清婉颔首。
林玉滨继续道:“而外祖家,大表哥和二舅舅两房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二舅母乐见大表哥被欺负,大表哥也不会对二房施以援手,他们从未团结过,外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虽有祖宗余威,但……”
“但没有多少人把他们尚家放在眼里,”林清婉接过她的话,道:“现在尚老夫人还在,所以情况好些,等她不在了,只怕尚家更四分五裂。”
第三百二十五章 搭档
“玉滨,姑姑与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如何管好一个家,将来你来当这个家了,一定要使他们团结,做事要尽量公正,你外祖母最大的错便是不公,”林清婉道:“一开始的不公留下了毒瘤,等她反应过来时却又舍不得下狠手整治,这才使那瘤子越来越大,到最后跟整个家族连在一起,想除都得伤筋动骨。”
林玉滨知道姑姑说的瘤是二舅舅,一时心中有些难过。
“以后别犯和你外祖母一样的错,哪怕是自己的至亲,也该当断则断,你二舅舅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你外祖母没把握好分寸,这才把他的心养大了。”
要她说,既然尚家要二房承爵,那就不应该再给大房留那样的念想,一开始便分家,多给大房分一些产业算补偿,也不至于今天弄成这样。
或是当时尚老夫人在尚平承爵时就上书请立尚明远为世子,再到礼部做个公正,若是尚明远出现意外,那就再降一等爵袭,尚家的爵位本就只有最后一级了,再降就是没有了。
尚家二房还敢害尚明远的性命吗?
两房的矛盾也不会如此尖锐。
“祖宗有余荫自然是好的,但这世上最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己,”林清婉道:“没有谁会比自己更可靠,所以与其想着依仗权势,家族,不如充盈自身,让自己将来不论处于什么样的困难之中,都可以立身立本,比如你大表哥现在。”
林玉滨深以为然的点头。
“你大表哥是已经想通了,你二表哥是一直通的,就是可惜你二舅舅和二舅母一直想不通这点,你以后不要学他们。”
林玉滨点头,犹豫着问道:“姑姑,您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长大了,”林清婉欣慰的看着她道:“以后这些都是要交给你的,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这个家。”
“那姑姑呢?”
林清婉就笑:“当然,还要保护好姑姑。”
林玉滨就松了一口气般,扬头道:“姑姑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进了二月,细雨绵绵,一旬有七八天是在下雨,剩下的两三天还有可能是阴天,即便已是春天,却比下雪时还要寒冷。
虽然难受,但看着这春雨,所有人都打心里觉得欢喜,庄子里的老农都说,老天爷要是肯赏脸,经过这场春雨,四五月时再下两场雨,那今年的收成就不会低了。
春雨贵如油,看地上那些一天几乎能长一寸长的青草便知道了。
不仅江南,其他地方老天爷也很给脸,似乎是在经过这几年的战乱和时不时的天灾后,老天爷总算是怜悯众生,让大家顺遂起来了。
林家别院这边,春雨在田中积蓄成一洼洼的水,大家开始带着斗笠冒雨下地劳作。
田要犁开,地也要翻,将才冒出来的春草埋在土下,再一点一点的松开。
没两天,春雨便慢慢的歇了,苏州城内外的农人都开始扛着锄头或牵着牛下地,举目望去,田地里皆是人。
周刺史爬上山时,看到的便是林清婉正背对着他看下面的热闹景象,他不由一笑,上前行礼,“林郡主。”
林清婉回身,露出笑容,“周大人来了,快请坐。”
周刺史没坐,而是站在林清婉身边往下看,一眼便看到了走在田间的林玉滨,他惊诧,“怎么县主也要下地?”
“她哪里会种地,不过是去看看,不至于连五谷都不分罢了。”林清婉笑问,“事情定下了?”
周刺史大松一口气,颔首道:“今早驿站便送来了公文,我还继任苏州刺史。”
周刺史恭恭敬敬的对林清婉揖礼谢道:“还多谢郡主从中周旋。”
“是周大人功绩甚重,朝廷也才肯考虑我的提议,不然纵有我出面也是不行的。”林清婉叹道:“您宽和仁厚,这些年为苏州百姓可做了不少事,我舍不得您,苏州的百姓也舍不得您,我不过是顺应民意罢了。”
周刺史却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这都有赖郡主,若不是郡主,下官哪来的这些功绩?”
才过完元宵,周刺史摩拳擦掌的要开始准备今年的春耕时,他一个在京城吏部任给事中的同科便紧急给他来了一封信,苏州刺史要换人做了,他因为功绩甚伟,要被掉到江陵去任刺史。
周刺史吓了各半死。
江陵和苏州,虽都是刺史,但因为辖地范围不一样,品级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扬州刺史和他,他就比扬州刺史低半级。
可以说这么调他是升官了的,可他不想去啊!
江陵现在才收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在楚国手里,这意味着他去的地方是前线。
前线,治下的百姓说不定还念着孟氏皇朝,各种矛盾不断,别说治理了,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周刺史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性格偏软,根本不适合前线那种矛盾尖锐的地方。
他更不傻,现在之所以有人要把他挤走取而代之,完全是因为现在苏州因林清婉繁华起来,有阅在,来此的官员有的是机会立功。
哪怕不能立功,为家族拉拢些人才就赚了。
不然为什么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苏州刺史没人想动他,这次却千方百计的要把他调走?
他们是来摘桃子的!
要说周刺史不气是不可能的,但再气,他无权无势也得忍着,他是寒门出身,没有靠山,能够在初春时调位置,对方背后的权势必定不小。
他将自己认识的人拨了一遍,发现能帮他的也就尚家和林家。
尚家,其实在来找林清婉前,他是先找了尚家的,毕竟他们两家是姻亲。
而尚家在别的地方或许说不说话,对江南事物却还能说两句话的,可惜尚平怕惹事,婉拒了他,还让他听从朝廷吩咐。
周刺史差点没忍住暴跳如雷,说得倒好听,事关生死前程,这事能听吗?
不过还是得想办法,他这才急匆匆的来找林清婉,等林清婉向京城运作时,听说来顶替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给他的调函也已出京。
初二时,调他去江陵的函书便到了,林郡主让他等,他等了三天,今天一早刚收到继任苏州刺史的函书,听说要顶替他的那个倒霉蛋已经在扬州停了两天,现在他应该也收到新的调函了,这次换他去江陵任刺史。
而这次要不是林清婉出手帮忙,现在去江陵的只怕就是他了。
林清婉也舍不得周刺史啊,有他在,她省了多少麻烦啊。
当初她回苏州前,林江便点评过周刺史,虽无急智,却有大志,虽表现平庸,却胜在平稳。
当时她一进苏州便看到了他不着调的迎接方式,还以为是林江看走眼了,但人家能屈能伸,知错就改。
可以说,除了第一次见面有些不愉快外,这些年俩人一直相处得不错。
林清婉不想换个搭档,毕竟周刺史愿意做她的搭档,别人可能只想做她的父母官。
林清婉回来后,周刺史很少主动做什么事,可也从不给林清婉使绊子,反而明里暗里的扶持她的举措,这才使得苏州日新月异。
换做别的父母官可未必愿意一个郡主在自己治下如此折腾,都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拿出一个态度来,林清婉行事便不会那么顺利。
所以她也不想换刺史。
林清婉最需要的是自由度,而周刺史需要的是靠山,周刺史能给她需要的,她也能给周刺史他需要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两人举杯相庆,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不过周刺史还是有些担心,“听说此次想要来苏的是王家的子弟,他会不会……”
林清婉安抚他道:“放心吧,他不会介意的。这位王大人可不适合苏州,他巴不得去江陵,现在说不定正心中暗喜呢。”
不,王宴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悦,他是不介意由苏州改去江陵,毕竟官还大了半级呢,可他介意王骥这个糟心玩意到自己眼前来蹦啊。
王骥敲了敲车壁,车夫机灵的打了一鞭,让马加快速度与前面一辆车正好并排,王骥推开车窗,从身边拿了根棍子去敲隔壁的车窗,乐呵呵的道:“小叔,天不早了,我们停下用午饭吧。”
王宴额头抽了抽,推开车窗吼道:“王骥,你再跟着我,我就让护卫把你扔到河里去,你不在苏州好好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王骥就撇了撇嘴道:“这可不能怪我,不是您要去苏州任职,我才开心的去迎接您吗,谁知的您会转调江陵?我都跟我爹说了,要跟在您身边长见识,你去了江陵,那我不得跟着?”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转调之事还有你跟二哥的手笔呢,要调我来苏的是你爹,你们父子相残倒是换个地儿残啊,追着我斗算怎么回事?”
王骥立即道:“小叔您可别误会,我和二叔这不都是为您好吗,您那脾气能在苏州干吗?别的不说,城中那么多学子,万一打起来……”
王宴冷笑,“你们是怕我跟林清婉打起来吧?”
“哪里至于,难道小叔是会打女人的人吗?”
王宴一噎,说不出话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王宴
王骥就笑道:“您看,我就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您有雄心壮志,也有雷霆手段,苏州哪里够您施展,您就应该去江陵,那儿的百姓都等着您救呢。”
王宴冷哼,不过面色的确好多了些,他也不太想去苏州,可大堂哥说现在最适合他的就是苏州,且苏州繁华,又有阅,多的是立功机会,他去了苏州,长则五年,短则三年便又可往上升一升。
可现在不用苏州为跳板,他直接就能去江陵任刺史,自然乐得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暗流。
王骥就趴在窗口那里讨好的笑道,“所以小叔,您看我能不能过去与您同坐?”
王宴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问:“你为何非得跟着我?”
“小叔,这便是大事了,不如我们坐下谈谈?”
王宴冷哼一声,敲了敲车壁,让马车停下了。
王骥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到他的马车上,在他的侧手边正襟危坐道:“小叔,若不是为了你,为了宗族,为了大梁,我是不愿离开苏州的,毕竟阅里的书我只看那么一点儿,还有许多未曾翻阅过……”
“废话少说,直说你的目的吧。”王宴看不惯他这么嗦。
王骥习以为常,被打断了也不生气,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小叔,这是林郡主给您的信。”
王宴似笑非笑的哼道:“怎么,抢了我苏州刺史的位置还敢写信来?我与她有交情吗?”
王骥就笑呵呵的道:“小叔,谁抢谁还不一定呢,周刺史可冤枉得很,他这刺史做得好好的,您和父亲一句话他就要离开,连个周旋的时间都没有。何况,您平白又升了半级,这借的可不是王氏的面子,你不得感谢人家?”
王宴先前可只有正五品,还是在恒州这样的边关混乱地区,按理,他要调回京城或中原江南这样的富庶之地,降级调是平调,平级调就算升官了。
王骥爹为了让他升半级做这苏州刺史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
可以说,王宴是有目的的挤掉周聪成为苏州刺史的,因为这个位置最合适他。
王宴轻咳一声,虽然无耻惯了,可被侄子这么明着点出来脸上还是有些发烧,不过他脸皮太厚,王骥表示一点儿没发现他脸哪儿红了。
见小叔身上的刺总算收了回去,可以好好说话了,他这才把信塞他手里道:“其实林郡主说的不错,周刺史留在苏州,您去江陵,是双赢的事,大家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王宴拆开信,哼道:“这话你去跟你爹说,他的目的是阅和那楼里的人才,你二叔倒好,直接跟外人联合起来把我挤走了,看你爹回头削不削你。”
“不会,不会,”王骥笑眯眯的道:“不就是才子吗,苏州有,江陵更不少啊,小叔别忘了,姚先生和他一众师兄弟就在江陵呢。”
王宴已经看到了信,忍不住高高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侄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膝盖。
王骥就看着他嘿嘿的笑,觉得以他小叔的性子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王宴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作天作地到让家人完全不能忍受,最后在他十六岁时便走动了关系,费尽心机的让他被举荐入仕,然后丢到个民风彪悍,土匪怎么也剿不完的县城里当了县尉。
没办法,王家不是没有能力送他去富庶之地,但他们怕啊,怕他给家里闯祸。
去边关吧,那儿地粗人糙,随便你作。
王宴两年时间便领着县城衙役,借着时不时跟东北军借来的士兵一起把恒州的土匪全剿了,俘虏全充盈了东北军。
然后县令升官走了,他便当了县令。
因为他不是科举出身,所以升迁比较难,但他是王氏子啊,天然的人脉在此。
王氏虽然把人远远地丢走了,但还是乐见他成才的,加上最聪明能干的王晋不想出仕,热爱游学,作为和嫡支最亲近的一脉,在后辈未长成时,资源不免就倾斜到了他身上。
所以他很快升迁,现在还未及而立就已经跨到了正四品上。
哦,这还得感激林清婉,他本来应该是从四品的。
王宴一直不太喜欢刻板的读书人,比如他大堂哥,加上读书时因为成绩不好常被人取笑,连带着对所有的读书人都有种不喜欢。
比如坐在他眼前不太刻板的侄子。
一言不合,他是真的会动手揍人的,尤其是这几年在边关跟大老粗们一言不合惯了。
可这点大堂哥王显他不知道啊。
十二年了,王显觉得他多少也长进稳重些了,所以并不觉得他还会动手打人。
何况运作之前也问过他了,愿不愿意去苏州当刺史,王宴表示他很愿意啊。
废话,他当然愿意了,从边关调回来,正好在进士科的当年,好位置早被人占了,除非他调军中去,不然现在哪儿还有空余的合适职位给他?
好不容易把周聪挤走,他当然要候补上,只是他怎么就没想过不候补,直接去江陵呢?
王宴叠起信,啧啧道:“你爹啊,比起这位林郡主还是差远了,你说当时他要是直接送我去江陵,那还有多出来的这些事吗?还平白得罪了人。”
王骥抽了抽嘴角道:“父亲倒是想,只是这越级,何况江陵也富庶着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周刺史调任是因为有资历,您先前可只是个五品官儿。”
“所以才更显得你爹差远了,你看,林郡主出手,我不就顶替上了?”
王骥沉默不语。
王宴就摸着下巴道:“这还真是双赢……”
他去江陵,有王家做后盾,没人敢欺负他去,可换成那寒门出身的周聪就不一样了。
他要是手段狠辣一些或许还能镇住那些牛鬼蛇神,可听说他性格温和,王宴啧啧了两声,这样的人去了江陵不是让人撕巴撕巴给吃了?
王宴摇头叹息道:“差远了,差远了,你爹的手段真是差远了,抢了人家的位置都没把人家安置好,他还得跟林郡主好好的学一学啊。”
王骥忍不住叫道:“小叔,我是我爹的儿子!”
王宴就斜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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