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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荣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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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轻轻地道:“母亲,我们去给二郎上柱香,让他知道大仇已报。”还有婉姐儿,不管他们有没有去投胎,都得让他们知道这事。
杨夫人一震,停下脚步看向她。
林清婉蘸着冷笑颔首道:“死的是崔氏的崔凉,当年就是他指使人引诱谢逸阳,那能使马疯狂的药也出自他的手。”
杨夫人一把握紧了她的手。
林清婉目光深沉,低低地道:“然而报应不爽,没想到他最后也死于坠马,且好巧不巧要借我这里搭白棚。”
她冷笑道:“这样也好,正好祭奠一下二郎。”和婉姐儿。
杨夫人脸色微白,目中却越发坚定,她拽着林清婉的手走向大门。
白棚里已经响起低低地哭声,杨夫人扶着林清婉的手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青年。
她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但她很快就垂下了眼眸,她不觉得这是意外,怎么就这么巧,这崔凉才到苏州就死了?
她心中隐有猜测,所以才更不好给林清婉惹麻烦。
她压下眼中的情绪,默默地上前拿过一把纸钱燃烧,目中的泪花印着火光,眼前有片刻的模糊。
崔凉的运气要比她儿好多了,二郎被抬回来时血肉模糊,身子都被马踩坏了。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在心中念道:“二郎,你可看到了吗,你的仇人都叫你媳妇扳倒了。”
林清婉蹲在一旁默默地烧纸,心中念的却是谢二郎和婉姐儿的名字。
护卫长并不认识杨夫人,但看她的打扮便也知道不低,见俩人如此有诚意,一时又忍不住抹眼泪。
回去得和老爷们回禀一声,在此事上崔家欠了林家一个人情。
但跪在一侧的乌阳却盯着杨夫人如遭雷击,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第三百零九章 惶恐
他惊疑不定的偷瞄杨夫人,见她面色平淡,再去看躺在床上的崔凉,压下心头的怪异,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或许是他想多了,杨夫人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的,不然此刻她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对,她就是不知道的,当年崔家可是把痕迹都抹除了的。
乌阳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中到底留下了阴影。
林清婉抬起头来扫了乌阳一眼,见他脸色惨白,低垂着眉眼不敢往这边看的样子微微扯了扯嘴角。
崔凉死了,乌阳可就要好处理多了。
林清婉将手上的纸钱投尽,上了三炷香后把杨夫人扶起来,对崔家的护卫长微微颔首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此时已是凌晨,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护卫长不好留人,连忙把两人送到棚口。
林清婉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白棚,人是有灵魂的,就不知此时崔凉的灵魂是否还在这儿。
若是在就好了,总要让他知道他是为何而死。
杨夫人今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身子有些不稳。
林清婉扶了她回屋,杨夫人抓紧她的手,“天色不早了,你就别来回的折腾了,留下与我睡吧。”
林清婉知道她有许多的话要问,点头道:“好!”
杨嬷嬷连忙带了丫头退下去,今天晚上林家别院内外很少有人能睡着。
而白棚里的乌阳不仅是睡不着,还满心惶恐,他只不过是困极眯了一下眼睛,便在梦中见到了谢逸鸣。
当初谢逸鸣坠马身亡时他也在场的,比起崔凉,他更惨,因为那马发狂,将他甩下马时正好碰到了石头上,而那马竟然还狂躁的踩踏他的身体,最后把人救下来时人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了。
那之后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可后来已经好了,没想到今天却又梦到了他。
乌阳想,这不仅是因为他刚看到了杨夫人,还因为崔凉的死法。
崔凉怎么就坠马死了呢?
隐隐中,有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窜,难道真是报应?
谢逸阳已被流放,也算是遭了报应了,那他呢,他也会被报复吗?
乌阳脸色很难看,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剃掉,开始思考,或许这一切不是所谓的“报应”,而是人为?
他爬起来就走向护卫长,低声问,“护卫长,那马呢?”
护卫长眼带怀疑的看向他,乌阳话一顿,然后便压低了声音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凑巧了,怎么就有一头鹿跑来,然后我们一去追崔兄就坠马了?那马你们查过吗?”
护卫长眼底的怀疑渐淡,本不想多说,但想起乌阳和少爷关系一向好,或许他是真心为少爷,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们查过了,暂时查不出什么,不过我们把马尸都带上了,明日进城后找仵作看看。”
而不仅马尸,少爷身上也要查一查,剖腹之类的自然不可能,但查一下表皮却是没问题的。
乌阳便怔怔的问,“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要害崔兄?”或是鬼?
护卫长嘴巴很紧,“如今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不敢妄加猜测,正好凌少爷在苏州,明日见了他自有他做主。”
乌阳扯了扯嘴角,呆呆的回去坐下,可不知是哪里吹来一阵风,让白棚里的灯光晃了晃,其他人不以为意,他却忍不住心中一冷,抱紧了膝盖。
他认识杨夫人,是因为曾在京城见过她,当时他,崔凉和谢逸鸣同为国子学的学生。
三人皆是因为学业优秀,家世也够格才进国子学读书的,他们在中原时便是数一数二的才子,特别是崔凉,从小便被奉为天才。
崔氏这一辈有多少杰出的弟子啊,然后名声皆比不过崔凉,哪怕是四房那个从小便见英才的崔凌,在崔凉面前也稍逊一筹。
所以崔凉很是自傲,上了京城后他也同样夺目,但那是在谢逸鸣没进国子学前。
他们到京城的第二年谢逸鸣便入了国子学,他的年纪更小,才华更卓,最要紧的是他活泼英朗,不仅跟先生们合得来,跟同窗们也很合得来。
连曾扬名天下的林江都曾夸他不逊于己。
乌阳心内一滞,是了,谢逸鸣的未婚妻是林江的妹妹,那岂不是……
乌阳微微瞪大了眼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将自己缩得更紧了,或许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当初事情一出,崔伯父发觉不对便主动出手替他们擦干净了首尾,他们应该没有发现的。
要是发现,这几年怎么会这么风平浪静?
乌阳顾不得回忆,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找理由,再一遍一遍的自我否认,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忆起当年的事。
文无第一,因此崔凉自然不服气自己每次评比都落在谢逸鸣之后,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文章并不比谢逸鸣差,不过是对方好迎合先生,所以才被评为第一。
可在国子学里成绩被谢逸鸣压一头也就算了,就连在外面,他的名声也逐渐不如谢逸鸣。
那一年朝中传出风声,陛下想要在第二年中秋前开一科进士,以招揽贤才入朝。
大梁的科举虽说是三年一次,但其实并不固定,常遇事取消或因故增开。
连崔氏都收到了消息,应该是有**分固定了,崔凉急于证明自己,那段时间常埋头苦读。
但不知为什么,他越是努力,成绩却越不尽如人意,虽然依然是国子学中的第二名,却跟谢逸鸣差距越发大了。
相较之下,谢逸鸣却很自在放松,那段时间崔凉的情绪很不好,就连崔家的长辈都听说了,叫了他去训斥,也是从那时起,他才叫他去接触谢逸鸣的长兄谢逸阳。
他一开始不知他要做什么,待知道时已经回不了头。
本来他们是想在京城里动手,却没想到谢逸鸣突然跑回了扬州,躲了过去。
没办法,在崔凉的逼迫下,他只能带了东西假装游学至扬州,跟谢逸鸣来了个他乡相遇。
药是崔凉给他,由他转交给谢逸阳的,他本以为谢逸鸣最多是掉下马受伤不能参加那一年的科举。
毕竟他的马术也很不错的,可没想到那药那么猛,马疯癫,而为了万无一失,他们还在谢逸鸣的饮食中下了轻微的迷药。
迷药不是过他的手,还是崔伯父叫人去擦痕迹时崔凉提起他才知道的。
一开始他就是想致谢逸鸣于死地的。
谢逸鸣也的确死了,可现在谢逸阳被流放,崔凉也死了,虽然这三件事没有直接的联系,可乌阳总觉得不对,他就是觉得这其中有联系。
半梦半醒间,乌阳被人一推便清醒过来,何修打了一个哈欠道:“天亮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进城吧。”
大家都很疲惫,大多数人都只眯了眯,并未睡着,哪怕已经过了一晚上,大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崔凉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就死了呢?
“怎么死的?”才收到消息的崔凌也震惊的跳起来。
被林家下人领过来的崔家护卫哭得鼻涕眼泪流作一团,“是坠马,昨日少爷去猎鹿,不小心从马上坠下,人,人当时就不太行了。”
崔凌脑海中却是瞬间闪过林清婉昨天问他的那句话,“涉及到生死之怨,你们崔氏能否放得下?”
崔凌青着脸问,“是昨日何时?”
“酉时左右,我等都已经扎营生火了,公子们却看见一头鹿,所以上马去狩猎,可谁知就发生了这等意外。”
崔凌沉着脸问,“怎么是林家的下人带你们来?”
“昨夜天色已暗,少爷又实在狼狈,这才不得不借林家的地方搭白棚收拾一下,幸好林郡主仁厚,并不介意,反而帮忙不少。”
崔凌抿着嘴不语,快步出去,“走,去林家别院。”
崔凌快马到林家别院时白棚还没开始收拾,毕竟护卫长只是一个下人,乌阳他们又是外人,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所以要等崔凌来。
崔凌先去看了崔凉,心中又悲又怒,还带着些疑惑,这是林清婉下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青着脸对护卫长道:“我在城中没有单独的住处,这就使人去买个宅子,你先别动他。”
派了人去买房子,又使人去准备棺材,这才转身去林家别院里求见林清婉。
杨夫人还在睡,林玉滨也在睡懒觉,倒是一夜没睡的林清婉早早的起了,在书房里等一早赶回来的易寒,两人才说完话便听说崔凌到了。
“来得倒快。”林清婉笑着起身,对易寒道:“你先下去吧,我去见见他。”
“姑奶奶,这事我们做得很干净,先前说的事您可以糊弄过去。”
林清婉却摇了摇头道:“崔凌聪明得很,他既心中怀疑肯定会查下去,到时势必会惊动崔节。你觉得崔节会跟我们讲证据吗?”
崔节是崔凉的父亲,他一直很疼爱崔凉,并将其视为自己的骄傲。
“那姑奶奶……”
“你不想我树敌,那要瞒的人也就一个崔节而已,嗯,或许还有一个崔正。”
“您觉得崔凌不会告诉崔节?他们可是同族。”
林清婉浅笑道:“我是很不喜欢崔家人,但不可否认,崔凌很好,或许他愿意不告诉崔节呢。”
反正她在出手时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崔节知道,大家扯开脸皮锣对锣,鼓对鼓。
崔节不知道,崔凉已死,两家恩怨便算是消了。
第三百一十章 信
林清婉拿着剪子去园子里挑了两枝梅,还没来得及插瓶崔凌就被白枫引着进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林清婉却对他微微一笑,指了案上的两个花瓶问,“崔先生觉得哪个更配这梅花?”
崔凌心中越发不悦,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回归平静,淡然的瞥了一眼花瓶道:“哪一个都配得上。”
林清婉便微微点头,最后选了白瓷,她笑道:“白瓷配红梅,正好。”
她端起花瓶,对崔凌微微一笑,“崔先生与我来吧,带你去个地方。”
崔凌问道:“林郡主今日心情很好?”
林清婉笑着点头,“不错,好极。”
崔凌心中更怒,但想起林清婉的为人,他又压下心中的怒火,沉着脸跟林清婉往里走,等他调息平下心中的怒火时才发觉不对,这地方……
崔凌左右看看,这似乎是林家后院的深处,他微微蹙眉,虽然曾在林家做客,但他还真没来过林家后院。
这……
他瞥了一眼林清婉,要不是林清婉品高性洁,他几乎要怀疑她和以前他见过的女子一样想要引他入后院落下把柄了。
他沉默着跟林清婉往里去,然后进了一个小院子,他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檀香。
崔凌心中一动,跟着林清婉推门进去,看到里面的牌位便证明了心中所想,这还真是他们家的祠堂。
他不由脚步一顿,停在了门槛后。
里面正有一个跛足的老奴在打扫,看见林清婉进来连忙躬身退下。
林清婉将花瓶放在了案桌上,对上面的牌位微微一笑,这才回身对崔凌招手道:“进来吧,这只是个小祠堂,杨夫人也常来此念经,不打紧的。”
这里的牌位最高只供到了林颖,西城中林府祠堂里的牌位才供全了所有嫡支的牌位,每个月初一林清婉都会带了林玉滨回去打扫,而这个小祠堂供着的才是跟她最亲近的几个人。
崔凌这才进去,躬身与牌位行了一礼,这才看向林清婉,“林郡主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自然是解惑了,你不是不明白吗?”林清婉让开了身子,让他看到最下面,放在侧方的那个牌位。
崔凌蹙眉看去,上面写的是“尊夫谢氏逸鸣之灵”,他想了想,没想明白,便直接问道:“崔凉之死是你的手笔?”
林清婉垂下眼眸,拈香一拜后插进了香案里,没否认,而是偏头问道:“怎么,你要为他报仇吗?”
崔凌心中一怒,问道:“为何?”
林清婉则问道:“有了生死之仇,崔先生还愿意与我合作吗?”
崔凌怒问,“到底是为何?”
林清婉便指了谢逸鸣的牌位道:“为了报仇啊。”
崔凌一愣,看了看谢逸鸣的牌位,再看林清婉,蹙眉问,“谢二公子不是被其长兄所害吗?”
谢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崔凌都有所耳闻,何况他在察觉林清婉对他态度有异后便着重查过她,没发现她跟崔家有怨,但她与谢家赵家的纠葛却不少。
林清婉眼中闪过厉色,看着他道:“谢逸阳不过是被流放而已,但我却绝不放过崔凉,知道为什么吗?”
崔凌脸色一变,听她如此说,便大概猜到谢逸鸣之死只怕崔凉才是主谋。
“他应该感谢你,”林清婉道:“我本想等他到了苏州后把他的脸皮揭下来,让他身败名裂的,可惜你的提议很让我心动。”
“如今大梁的确经不起内斗,我们应该精诚团结,林氏跟崔氏内斗,得利的是他国。”林清婉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才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崔凌压抑着问,“难道我还应该感谢你?”
“当然,”林清婉眼中闪过幽光,“当初事情发生后若不是你那伯父出手抹掉痕迹,我夫君也不至于含冤死了四年也不能报仇。”
崔凌脸色一滞,低下头去。
可他实在想不透崔凉为什么要杀谢逸鸣,他本是含怒而来,此时却心虚不已。
“所以我本一个也不想放过的,尤其是在见过崔净之后,”林清婉微微扭过身来看他,“可惜,你也是崔氏人。”
意思是她是看在他的面上才退了一步的。
崔凌满腹怒气而来,走时却满心复杂,林清婉说的话他当然不全信,他觉得她之所以改了方法,多半是怕他这边惊动崔家。
林清婉或许真能让崔凉身败名裂,但那一定是在崔氏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若他那二伯,或是族里有了准备,林清婉再想出手就难了。
反而还会把两家的矛盾摆在了明处,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所以一定是昨天他的问话让她心中警觉,这才如此急切的下手。
崔凌此时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懊悔,但林清婉说的不错,他真的要为此便挑起两家争斗吗?
崔凉要是含冤也就罢了,可他是罪有应得啊。
崔凌跟崔凉没多少感情,伤心是有,但要伤心到丢掉理智,不顾正邪却不可能。
所以在走出林家别院时他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开始安排起崔凉的后事来。
他只是族弟,自然不可能直接盖棺,所以很多意见都是问过护卫长的。
忙时不想,但晚上空下来他却忍不住想崔林两家的去路,犹豫半响,崔凌还是提笔又给长兄写了一封信,想了想,又给二伯父写了一封信,招来一个护卫道:“快马加鞭送回去,尽量赶上前一封信。”
得赶在他大哥出手查询时把信息截下,以免二伯父察觉到不对怀疑到林家身上。
崔凌叹气,此时天下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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