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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飘三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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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指着其中一个外表最为稚嫩的少年说:“这就夏侯忻。”
这么一说,我不由“啊”地叫呼起来。这个夏侯忻与眼前这个风飘絮竟然有四五分相似。
风飘絮静静地替夏侯将东西折好,道:“外表有几分相似的人很多。”
夏侯惇:“这孩子身上还有一个记号。脑后偏右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颗红痣。拨开头发就能够看见。十多年过去,这颗红痣应该很大了。”
我看着风飘絮。他的头发没有束起,披散着看不到脖子,更看不到红痣。风飘絮没有动,说:“是的,我脖子后面是有这么一颗红痣。但是这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也许,这只是巧合。”
夏侯惇:“没有这么巧的巧合。”
风飘絮突然之间微笑了:“是没有这么巧的巧合。为曹公定下这么一个计策的是谁?是郭奉孝吗?”
第七章 纵放
'夏侯惇的回忆'
我那时候一下子就怔住了。
风飘絮接下去说话:“这个故事也许是真的,因为你述说时候很动感情;但是这幅画却明显是假的,看上去虽然很陈旧,墨汁却还没有完全渗透进入经纬里。郭奉孝大概没有料到,我这么一个刺客,居然对古物有研究,因此制作时候就粗疏了一些。或者,要将它做地完全类似古物,时间上来不及,所以,他就拿这么一幅有很大缺陷的画来行险。”
许楮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武断?也许是你看错了!夏侯怎么会来骗你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他没有看错。这幅画确实是伪造的。不过与郭奉孝无关。这事情是我自己自作主张定的计策。”
风飘絮又笑了:“是吗?那日郭奉孝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眼睛就总是往我后脑溜。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却不知道我们习武之人,身上都有极其敏锐的六神暗识的。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什么,但是听你说出红痣的事情,就明白了。”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又说道:“其实这个计策真的很完美。如果不是你们露了最大的一个破绽的话,我说不定就会相信的。”
“最大破绽在哪里?”许楮很自然就问了。
“在我身上。”风飘絮就把话说到这里。
许楮见他不说话,便也没有再逼问,叹气道:“你为什么这么聪明?笨一些儿,不是更好?如果你认了夏侯做伯父,那么这监牢就不用再坐下去了!曹公绝对不会不卖夏侯这样一个面子的。”
风飘絮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夏侯将军一个人的主意吧?”
“那你为什么不错将错就呢?”许楮抱怨地说,仿佛这件事情将妨碍着他一样。
“因为,那不是我的本性。”风飘絮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也许偶尔我也会说说谎话,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说谎话。如果我默认了夏侯将军的话,冒认了这门亲戚,那么今后夏侯将军一家,就将是我的亲人,但是这种亲人关系,却是建立在一个谎话的基础上。亲人们之间,却必须小心翼翼维持一个谎话。我不能够接受那样的生活,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我终于抬起眼睛,正视着风飘絮:“你知道,你识破了这个谎话,有影响的不仅仅如此。还有……”我终于把话说出了口,“干系到你的生命。”
“曹公是当今天下诸侯中最爱才的人。”风飘絮笑笑,“投奔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何况曹公如此待我,我岂能够没有感受?但是我没有建功立业的心思。再说,自然循环,历史变迁,有其存在的道理,我不想去干涉天命。至于我自己的生命,”风飘絮目光投向很遥远的地方,似乎要冲过这厚厚的墙壁,“曹公或许会因为计策被识破而杀了我,或许不会。我在赌博,赌博曹公对我这样的人会忍耐到怎样的一个程度。”
“你知道这一场赌博赌的是你自己的性命还要赌!”许楮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了:“你输定了!”
我看着风飘絮:“你要死很容易,可是你不想找关羽报仇了么?你不想知道自己身世了么?”
风飘絮看着我:“是。但是我如果投奔了曹公,曹公会允许我杀关羽么?投奔了曹公,就必须忠心曹公。为了曹公,我甚至还需要与关羽和好。这,我做不到。而且,曹公想要收服我,需要的是作为将领的我而不是作为农夫的我。但是,我可以成为合格的农夫,却不能够成为合格的将领。所以,我宁愿赌博,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意愿。如果我改变了自己的意愿,对不起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曹公。”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澄净。我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眼睛了?岁月流逝,我的心灵早已经蒙上了厚厚的尘土。也许,少年时代的我,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吧……记忆太遥远了。
我站了起来:“既然如此,这便告辞。”
风飘絮坐着没有动:“不送。”声音很平静,却有一丝异样。我心一动,转过身去:“你受伤了?”方才要与我们两个人的合力对抗,这很难不受伤。风飘絮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多谢挂怀。”
许楮看着他:“刚才是我不好。你且安心养伤,我再去找找主公。”
风飘絮道:“曹公自有决断。你如果能够改变曹公的主意,那么曹公也就不是曹公了。何必多花时间口舌呢?”
我又一次怔住了。眼前这个人,很懂得曹公呀。或许,比我还懂。
※※※
'风飘絮的日记'
我面对着他。
是的,他就站在我面前。
这一次面对,我有过很多次设想。毕竟,这个人曾经令我景仰过许多年。虽然,我绝对不会去追随他。
他的气息是如此的强盛,尽管他的武功并不高强;我知道,那是一种王者之气。令许多人不由自主俯首帖耳的王者之气。
我静静地面对着他。王者之气只能够制服对他有所求的人,而我,此时却竭力保持着一种坦荡无求的心态。
强大的气息渐渐淡去,他笑了起来:“你很厉害。”
我也笑了一笑:“多谢。”
他笑:“不请我坐么?”
我笑指旁边的蒲团:“请上坐。”
曹操跪坐了下来,我也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他的面前。曹操看着我:“你很有趣。”
我也看他:“多谢。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我有趣。”
他看我:“听说你在赌博,赌我不会杀了你?”
“是。”
“你这么有把握?”
“只有三四分把握。”
“凭借什么?”
“凭借您,曹将军。凭借您爱惜人才的品德。”
“你应该知道当今的时局。”
“是的。群雄并起,争霸天下。而争霸,说到底,是民心与人才的竞争。”
“你知道,你这样的人才,即使不放到将领的位置上,让你去参与内政管理农业,也能对我有很大帮助。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人落到别人的手里。”
杀气。浓重的杀气。比师兄的杀气还要浓重几十倍的杀气。
在那样的杀气里,我成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但是,我还是能够镇定自己。
“所以,如果我不被您所用,您就只剩下一个选择。看起来是的。但是我也知道,您其实一直犹疑不决。因为,您知道那个千金市骨的故事。而我,有可能就是那块马骨。”
“你很聪明,甚至完全把握了我的心理。”说完了这一句,他没有再说话。
我没有开口再说话。我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赌博已经都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会发怒吗?
虽然,依仗我的武功,我也有把握在这监牢里逃脱性命,但是,不是到最关键的时候,我绝对不能与曹操破脸。在这样一个乱世里与一方诸侯破脸,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并不怕危险,但是我怕麻烦。何况,刘备已经是我的敌人。我不能够再多树一个敌人。
曹操,你会放过我吗?
“既然你决定不参与政治,那么你就不应该展露你的才能。你不应该给我那个《农田水利法》。”
“我给你这个东西,是有原因的,与袁绍大战在即,您是必胜的。为了能够养活更多的俘虏,我才会给您留这个东西。”
“你说什么?”
“您不会以为,您与袁绍,会长时间的相安无事吧。袁绍不会坐视您在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至迟明年,袁绍就会与您开战。郭奉孝已经有了细致的分析,所以,我认定这场战争将会是您胜利。我唯一的希望,是您胜利之后,不要坑杀俘虏。”
历史记载很清楚,这场战争胜利后,曹操坑杀了七万俘虏。我很难忍受这个数字。当然,如果曹操有了足够的粮食,那历史就有可能改变。
曹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如此肯定我会胜利?”
我淡淡地一笑:“我相信。但是我不想陈述理由。”不是不想陈述理由,尽管我有一大堆理由;而是不能够陈述理由。
“你想做隐士,却又如此关心着民生。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是很好笑。但是,这就是真实的自我。我希望能够做真实的自己。”
“你让我很矛盾。”曹操叹息说。
“如果我是你,也会很矛盾。”
“你在说空话。”
“不是空话,而是真话。”
“你既然关心着民生,那就应该投身到乱世中来,尽自己的力量结束这个乱世。”曹操的目光变地有些急切,“如果你认为我还是一个可以辅佐的人,那么为什么不愿意来帮助我?”
我注视着曹操。无疑,这时候的曹操,还是一个大汉的纯臣;他急切地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结束这个乱世,还世界一个清平。他的神态很让我感动。可是很可惜,我不是有雄心壮志的人物。
“我说过,我只想做我自己,按照自己的本性生活。”我的目光越过监狱的墙壁,叹息说:“我希望做真实的自己。”
“按照大汉的律法,你将被判处劳役。终身劳役。你还愿意接受吗?”
“我会逃走。”
“这很危险。”
“天底下有许多地方是您的势力所不能够到达的。比如说,江东。”
曹操的眼睛眯缝起来,目光凌厉:“你在激怒我。”
“您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连我也不能够任用的人,孙策也没有能力将他说动。”曹操看着我,“这信心,我还是有的。”
“那么也就是说,您将默许我逃走?”
“也许吧。也许,我明日就会下令将你处死。你如果逃跑,说不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曹操笑吟吟地看着我,“那样的话,还会有你所希望的平静生活吗?”
我的心一下子被打乱了。
※※※
'许楮的回忆'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我奉命来到监狱。重重的铁门在身后落地上锁,发出很刺耳的声音。我带了一壶酒,奉命来为他送行。
“我来为你送行。”我将酒放下,趺坐在他的前面,“曹公为了安慰刘皇叔,已经公示天下,明日将你正法。”
“我已经听说了。”他很平静,竟然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真是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不愿意为曹公效力?你的能力,肯定在我之上!立下战功,封个爵位,有什么难事!为什么一定要触怒曹公?曹公就这么不值得效力吗?”我的声音渐渐激愤起来。这个人将武功练地如此之好,头脑却如此固执!真是不可理喻!
他突然微笑起来。“谢谢你。”他说得很真诚。拿起酒爵,反客为主,给我满了一爵。
我看着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居然离我很遥远。
“你的生活太简单了,许大哥。”他第一次叫我,声音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很多人的想法与你是不同的。比如我,绝对不能够接受依靠杀人来换取功名利禄的生活。”
我说不出话。这么好的武功,却说不想杀人!真是非常奇怪。那他学武功干什么?
“我想我在许都几个月,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还有曹公。你让我知道天底下也有人如此真诚坦率,而曹公,却让我真正知道,什么叫做肚量。”
我真的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猜出了曹公的意思,并不是真正要杀你?”
“是你告诉我,许大哥。你刚才说的话里,有许多责备,却并没有真正着急。你是天底下最真诚坦率的人,你都没有真正着急起来,却只是在装样子。那么我还不明白么?”他轻轻笑起来,“曹公让你今天晚上放我走,明天他怎么向许都人交代?怎么向刘皇叔交代?”
我真的不能够相信有人竟然如此聪明。听了几句话就猜到了事实的真相。我简直说不出话了:“我们自然会做出你越狱逃跑的假象。至于刘皇叔他们的怀疑责备,那就顾不得了。曹公说,他承受的怀疑已经够多了,再多一条也没有关系;可是风飘絮,天下却只有一个。”
风飘絮突然端正了面容,长揖到地,说:“为我多谢曹公,只此一恩,我必要重报。”
风飘絮走出了监狱,突然又回头道:“为我转告曹公:刘备不可轻信,皇室不可轻杀。”
……
这句话,我并不明白。刘备不可轻信还可以理解,那皇室不可轻杀,到底什么意思?
直到好几个月之后。
第八章 徐州
'《初刻拍案惊奇》之《风飘絮》'
风飘絮者,不知何许人也。汉末游于许都,犯法当杀。时魏武为汉相,爱其才,私自纵放。风许云:必定有报于公。魏武一笑,未予置信。
时袁术称帝,魏武将讨之。有皇叔刘备,有自立之心,借机自请曰:“术当过徐州。请五千兵马,往徐州击之。”魏武未察其异,许之。
时徐州刺史名车胄,一武人耳。性粗豪少计。然最怜贫苦。一家老少,以抚恤贫民为乐,故徐州人都爱之。曾于门外见一少年,衣衫蓝缕,面目黎黑,昏睡不醒。路人告曰:“此乞儿也。至徐州已五六日。然讷于言语,所得无多,即将冻饿而死。”车悯之,令扶持回家。给予衣食。自言名“无根”。从此以车府佣仆自居不去。车怜其孤苦,亦任其滞留,委以小事。车有幼女,年方五岁,性惧犬。邻舍有一黄犬,重达百余斤,不啻于狼,一日从女吠。女大啼。无根见,立纵跃上前,提犬耳投掷去之,达三十于丈。人方知其有大力。然亦不觉有他异。
刘备来日,车大吹大擂,将其迎接入城。徐州大小事务,皆不隐匿。备见车粗疏少备,阴有夺取徐州自立之心。然急切未可行。不久袁术兵败而死,魏武催促刘备返回许都。备见事急,与徐州主簿陈登密谋计议,决意行险。阴于夹壁之间埋伏刀斧手,却往告车曰:“承蒙数月照拂。如今备即返都,聊备水酒,以谢盛情。望勿要推脱。”车不疑有他,欣然答应。无根知此事,告车妻曰:“备枭雄也,不可不防。请予随行。”车妻许之。
至宴,从人俱于下桌喝酒。无根不饮,持刀立于车后。酒酣微醉,车遂却酒。备作色曰:“某如此殷勤;刺史却不以为意!如此不给情面焉?”掷酒杯于地。先,备与刀斧手有约,以碎杯声为号;此声一出,刀斧手即出,斩杀车胄。
眼见杯已投掷出,却见刀光闪烁,原来竟是无根刀已挥出。刀光过处,却见酒杯平立与刀面之上;滴酒未洒。此时人人变色。无根一手持刀,一手持杯,就刘备曰:“皇叔火气何其太盛!我主人已醉;请代为辞别。”斥其余从人:“还不速速服侍主人回家?”又告刘备道:“吾素不爱饮;今为主人故,愿代主人与皇叔对饮;皇叔如不以在下身份低贱,则为万幸。”强与刘备斟酒。刘备亦不敢不饮。时备部将关羽、张飞亦都在座;然亦不敢轻动。
无根与备对饮三杯,放下杯道:“今日好快意!皇叔既不以吾为卑贱,请送吾至大门,则吾脸面有光彩。皇叔勿辞为上。”强挽备手出门,大笑而去。关张愤恨,欲予追逐;备曰:“此人既有防备,还是勿追为上。”
备等返回,阴谋计较。关羽曰:“某有一策,可杀车胄。明日主公且与辞行,至五十里外驻扎;某与张飞,引数百轻骑,趁夜返回徐州。伪称张文远奉丞相钧令前来,要车胄出城迎接。车胄不疑,必开城门;伪称是袁术残部,将其一刀斩杀,暮夜逃走。主公明日引兵返回,大行围剿袁术残部,为车胄复仇。如此,车胄可杀,徐州可占,而且不必与曹操立即决裂;此诚上策。”备从其言。
明日夜,关羽果至城门下,大声叫门。车果然欲开门。无根止之曰:“须防有诈。刘备狼子之心,定然不甚甘心。”车笑曰:“汝疑人太甚。刘皇叔不过醉酒失言,今日已经道歉远行。丞相素来爱重皇叔,皇叔岂能有他意?”无根笑曰:“既如此,请借与盔甲,热无根冒主人城外一行。如果然是张文远,主人可将责任推究到小人身上。”遂着车胄甲胄,领数百兵士出城,大呼曰:“文远何在?”声音亦颇类车胄。从人皆笑。
关羽、张飞着黑甲,蓦地拔马窜出,直取无根。无根于马上跃起,厉声呵斥:“汝非张文远,吾亦非车将军。且看谁人手段高明!”与关张大战数百回合,余人皆心惊肉颤、目眩神驰。
车胄见此情形,遂亦引兵出。关张逃窜。车胄恐声东击西之计,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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