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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飘三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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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的概率少很多……”
我知道阿德的确迟疑。是的,与周瑜他们共同生活那么长时间,他与他们,必然有了一定的感情。后来虽然知道他们欺骗了他,但是不妨碍他对于江东的一种特殊依恋。
我看着他的脸色:“你……不要迟疑才好。”
阿德抬起头,脸色异常苍白:“你不相信我么?”
我连连摇头。好久才说话:“你是很有才能的。振作起来,好吗?很快就有机会了,我不希望你放过这么好的复仇机会。”
阿德淡淡叹息:“我们的仇人,果然是江东么?也许,阿强,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真正仇人是谁?”
我不能够回答。
许多事情,我不能够告诉别人,正像姐姐将许多话藏在自己心里,藏了三年一样;我也应该将这些话藏在我的心里,藏到该说出来的时机。
第十二章 火攻
《汉末演义》第九十三回
建安十二年九月,操聚军队五十万,挥师南下。驻军扬州,寄书孙权,曰:“自黄巾之乱以来,群豪并起,天下纷争。如今海内形势,已然清平。将军久驻江东,劳苦功高。如今无事,愿与将军演武江上,以作青史。”
书至江东,江东群臣,纷纷喧哗。有张昭者,素为孙氏所重。见其书,曰:“曹操者,虎狼也。当年以少胜多,官渡一战,几平袁氏。如今有备而来,必得江东而后安。如今天下之势,十之八九,已属曹操。当以降为上策。操素有容人之量;昔者张绣杀其子而后降,操尚以侯爵待之;况主公素来以子侄礼待操?降不但无愧也;亦无害也。”
权不置可否。
鲁肃闻之,往见孙权,曰:“吾辈降之,无害也;主公向来称雄以方,焉能投降?操待人,最为虚伪;眼前即使无害,焉之日后之事?不如一拼尔。”
权亦不置可否。
水军都督周瑜,时正卧病;闻之,往见权,曰:“曹操者,虎狼也。汉帝血诏,俨然在眼,将军汉室忠臣,焉可臣服于奸贼之下?纵然苟全性命,终为青史之讥。愿为将军领兵十万,驻兵镇江,破此大敌!”
权喜曰:“得将军此语,权心定矣!”遂拔剑斩案几,慨然曰:“有再言降者,与此案同!”
张昭曰:“主公难道不知,江东近年连得虫鼠灾害乎?天时不与矣;曹操绝非易于之辈,近年又多得仁义名声,又占人和优势。即便长江天险,亦难有取胜之机。主公奈何不为江东生灵思虑?”
权闻此言,勃然大怒,曰:“匹夫依仗旧日功劳,来胡言乱语、动我军心焉?方才有言:再议降者,与书案同。汝欺我不敢杀汝焉?”欲杀张昭。周瑜阻之曰:“张昭素有功劳,为此杀之,将军难免被人讥笑。况且此言虽然逆耳,尚是一片为君之心。主公可饶其性命。”权怒乃熄。责以筹措粮草之事。
昭回府,叹曰:“死期到矣!将军不听人言,以卵击石,定无机会;周郎刚愎,只怕没有取胜之机。如今见疑于主,又耻另投,且不欲为杀民之事;不如一死,以免日后蒙羞。”遂仰药死。
权闻之,始大哭曰:“吾年幼,说话不谨;公竟然当真焉!权负公多焉!”痛哭流涕,悲不自胜。周瑜劝曰:“大战在即,主公当保重身体。”权乃止哭泣。然经此一事,江东再无敢言投降者。
其时,长江南岸居民,为得厚利,多种植芦苇。沿岸滩涂,芦苇无数。瑜命士兵驾小舟隐匿芦苇草丛之中,时时突出袭扰曹军。曹军不胜其烦,却无有可行之策。瑜又命战舰停泊芦苇草丛不远之处,以与小舟作呼应之势。驻岸上之军,则以芦苇护帐,阻挡风寒,甚得其利。
时,曹操军中,多水土不服者。虽有武德公主主持军医队,然天气日寒,病者日多。权之水军都督周瑜喜曰:“如此,曹军安能长久?不日必退也。”有此语,江东军心更安。话传至江北,操大怒曰:“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而时大军花费日多,操阴有退军意。而苦于无有借口。一日军中请示口令,操随口曰:“鸡肋可也。”是夜军中遂以“鸡肋”为口令。有主簿杨修,闻说口令,笑曰:“明公不日将退军也。”人问:“何以见得?”修曰:“今夜口令为鸡肋。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此正为当前之势也。公等可收拾行囊矣!”众口遂纷传此语。有素来服修者,遂收拾行囊。一营杂乱。武德公主闻之,怒曰:“杨修小辈,安敢口出妄言!此实取死之道!”遂禀明曹操。操大怒,削其军职,杖四十,逐出军营。修遂夜奔江东。权亦曾闻修才名,听说此事,大喜,以礼待之。修曰:“修无以报公,唯殚精竭虑,为公谋划而已。”
有商名刘强者,时正贸易江东。闻说战起,遂夜渡小船,往见曹操,曰:“长江沿岸,多芦苇,实天助明公也。明公如何苦之?”曹操大喜,执强之手入幕,曰:“愿教我!”
强曰:“明公如此礼贤下士,强如何敢藏拙?如今天气已寒冷,苇草已然枯黄;此实是天时也。等北风起时,只需一火,江东水军,如何不溃?”操大喜曰:“得君一言,茅塞顿开。此实天以君赐我!”遂静待天时,然北风竟迟迟不至。操心焦躁。
一日,操步行,至扬州城北润扬书院。只见诺大书院,静静悄悄,无有人语声。不由悲从中来,叹曰:“当初,扬州已成空城;刘馥、石云数年努力,终恢复旧貌。更兼办有书院,为国培育良材。不意战事起扬州,一座大好城市,竟成空城!某竟如此无能,以致江东之战,迟迟不决!”
正叹息间,忽有人应声曰:“明公如此叹息,足见明公有忧民之心。既然如此,亮如何敢藏拙?”
操大惊,曰:“何人在此?”遂见一人从书院教室中走出,峨冠博带,相貌清癯,却甚年轻,不过二三十岁年纪而已。道:“明公前来,本无意拜见,遂隐身教室之中。听闻明公此语,才知愚见之拙。在下原荆州山野之民,姓诸葛,名亮,字孔明。石刺史不嫌弃无能,聘以教授之职。其实在下,亦不过是在气候物候方面,有些心得而已。”
操惊讶曰:“操实浅陋。竟然不知世上有人以气候物候为学!若早知此,早来请教矣。望先生教我!”
诸葛亮笑曰:“明公之惑易解。明公如今迟迟不愿退兵,不过是待北风而已。北风一来,江南芦苇,尽可利用。亮别无才能,却善于观察天气。明公请勿心焦,不出三日,北风必起。”
操喜曰:“果然如此,则深谢先生吉言!”亮笑曰:“亮之言,不过略解明公心焦而已。亮实无能,不敢担当主公之赞。”深施一礼,依旧进教室而去。竟然再不与操交言。左右无不诧异,又深恐操发怒。
操叹曰:“真高士也!我等此行,竟然是打扰高士了。”带人离去,竟不再过问此人。回营寨,命人作好准备,竟然不疑心诸葛亮之言是否有误。众人无不诧异。
过三日,夜,果然起风。操选派敢死队伍,趁暮色率轻舟数十以进。舟上满载柴草火油等易燃之物,舟轻风猛,迅捷无比。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到了南岸。瑜兵瞭望得见,迅即告周瑜。瑜即时起,见状大惊曰:“操行火攻矣!传令下去,即刻散开船只,割断芦苇草丛,以防火势蔓延!”
然而操军来迅猛异常,瑜虽有预料,终于不及。轻舟数十,一齐举火。时天干物燥,芦苇已经枯黄;更兼有火油、大风助势,大火如何能扑灭?不过片刻,隐匿芦苇之中的小舟,多数已经着火;水军无奈,纷纷下水躲避火势,当时权军溺死者,十之五六,烧死者,不过是十之一二而已。火势蔓延至岸上、战舰之中,众人纷纷逃避。瑜见败势已然无法挽回,大哭曰:“吾以何见主公焉?”吐血落马。从人急忙救起,然而气息微弱,形势凶险异常。有侍从名路小四者,素知军事,见如此,遂矫瑜命,收束军队,召集众人商议。其时,瑜之部将,十之五六已毁于大火;剩余之人,多是衣冠不整,须发尽焦之辈,相见亦凄惶之甚。商议亦无结果,唯收束军队,缓慢后退而已。
而瑜之病愈重,医者束手。一日扎营之后,却有人求见,曰:“有救治将军之方。”路小四与诸将尽喜,召唤进入。不意一见之后,路小四与在场将领,须发尽皆上指。
来者何人?却原来是众人之故旧,名石德者。昔,瑜于江东山中,见三少年困于狼群,形势凶险,而三少年却无惧色。遂命人驱散狼群,带三人回家,收为弟子,厚待如子侄。经史子集、行军布阵,无不教授。三人姓名,分别是路小四、石德与张纯如。而三人中,石德最得瑜之真传,而武艺更为三人之首。数年前,周瑜、鲁肃闻说扬州刺史石云有才,欲派人行荆轲之计。德踊跃而行,却不意一去不返。路小四初以为石德以没于刺客之事,亦曾痛哭祭奠。后才知德已降石云,遂切齿恨德。今日见之,如何不怒从心来?路小四亦无他言,遽命刀斧手斩之。
德回头,徐徐曰:“杀我虽然解恨,却耽误都督性命;弟素来有见地,如何却如此莽撞?”
小四闻此言,遂命释之,曰:“无有救治之方,吾将斩汝为肉糜,以祭都督。”德笑曰:“若真如此,死亦无恨。”遂往见周瑜。路小四亦略知医药,遂按剑于一边看视。德一不按脉,二不视舌,只出一药,曰:“服之,半个时辰之内,都督必醒。”小四接药,细细看视,觉非毒药,遂命人喂食于瑜。德笑曰:“弟行事未免谨慎。如要杀害都督,不过是略等三五日而已;何必迢迢赶来,多此一举?”小四怒而不答。
逾时,瑜果醒。小四略松颜色,道:“汝果然有方。不过即便如此,我等亦不承汝情。”德叹曰:“此武德公主之药也。公主听闻将军病危,深恐汉室少一重臣,遂制药遣人行此。”
瑜已然清醒,闻说此言,叹道:“公主不过是欲瑜降也。请转告公主:活命之恩,必当重报;投降之事,却非瑜所能为。望公主谅解。”
德叹息曰:“公主早有预料将军将出此言。曾云:如将军拒降,不可挟恩为难将军。德此来,一是奉药于将军,以谢当年恩德;二是有私事求教将军。”
瑜曰:“知我者,公主也。却不知是何事?”
德目光炯炯,直视瑜,问曰:“当年都督已知扬州刺史石云,是在下亲姊;都督为何仍旧遣德行刺,以致德骨肉相残?”一言既出,瑜无他言,面却有惭色。
昔者,德家毁于乱兵之中;云与德姐弟分散,各自流浪。云素有才能,为扬州刺史刘馥所重,后遂接替刘馥为女刺史。瑜知此事,与鲁肃商议。鲁肃云:“不如遣德行刺扬州;无论成与不成,都将成为石云锥心之痛。心痛之下,治理必定不力;治理不力,扬州乱象必然再起。乱象再起,我等就有可乘之机。”瑜犹豫不决。肃见瑜犹豫,遂自行寻找石德,命以刺客之事。瑜终未阻止。不意德行刺不成,而扬州乱象亦未生起。瑜思及此事,往觉心中有愧。
德大哭曰:“多年来,我以师事将军;视将军如父如兄;即便亲姊解说将军计策,亦未曾深信。今日却不意真相果然大白!既然如此,三年恩义,一笔勾销!将军且保重罢;德将亲率士兵,追逐将军!”大哭而去。路小四见此,心中亦觉悯然,竟任凭离去。瑜见此,大叫一声,口血如泉涌出,又昏厥床上。
路小四见此,召集诸将商议云:“为今之计,唯降一策耳。曹军有军医队,救治手段高超;武德公主素来爱惜人命,而曹操亦有容人之量。将军醒来,如若怪罪,小四愿一人担当罪责。”
诸将大多早已有降意,不过是难以出口而已。今见小四如此言语,当下纷纷赞成。也有不愿意投降者,小四云:“人各有志,悉听尊便。”听任收束军队离去。当下率军降曹。曹操大喜,亲率人出迎。又命武德公主与华佗携手,救治周瑜。
初,孙权见败势显露,急忙收束军队船只,出海沿岸望南而走。道路辛苦,不一尽述。而因为连年催赋,百姓不胜其苦,多处已起暴乱。孙权士兵人少,宿于野外,常被乱民所扰,无奈只得宿于船上。粮草供应,也常不及。权不胜其苦。杨修跟随,献计曰:“修于扬州之时,曾学地理。修知东边海外,有大岛名流求,方圆数百里,土质肥沃,居民纯朴。将军有战舰,何不出海远行,于海岛之上,再立天下?等有所恢复,再回中原不迟。”出一地图,果然有大岛。权亦未深信,召集江浙渔民,询问消息,得知确实。喜曰:“此天不亡我也!”遂命人收集粮草,修理船只,准备东行,苦无地方。杨修曰:“明州有良港,乡民名之为‘北仑’,可驻船只。”权喜,遂如其言。
却不意曹操早派船队于北仑守候。权疲惫之师,远远不敌。权有部将,见形势凶险,却趁权不备,将权、修捆缚,投降曹军。曹军遂凯旋而还。
不日回扬州,见曹操。操亲为权解缚,曰:“吾与汝父交。如今安能害汝性命?汝且降乎?”权曰:“世上岂有投降之孙仲谋?叔父可杀吾。”操大叹息。囚禁数月,返许都,终因汉帝之命而杀之。
且说操命人将权带下,亲为杨修解缚,道:“非卿行计,江东乱不易平也。”
杨修跪禀道:“丞相以诚待修;修亦发誓竭诚以报丞相。故虽知此事凶险而行之,无所惧怕。而数月以来,孙将军亦以曾待修,修却设计,致使孙将军全军覆没,性命亦难全。思及至此,修心中无愧乎?丞相知遇之恩已报;修欲报孙将军知遇之恩,丞相谅不见怪。”操大笑曰:“有恩图报,正是男儿本色。焉能为此责怪?”
修曰:“既然如此,修之家小,寄托丞相矣!”言毕,拔剑自刎。众人不意,相救已然不及。武德公主大叹曰:“我误此人性命!”盖修行诈降,是公主之计也。操亦大哭。权闻说此事,大笑曰:“吾败于此人之手,亦不枉也。”
(哈哈,懒得取名字,就让杨修早生几年早死几年吧。便宜他了!)
第十三章 曹冲
'曹操的回忆'
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甚至,周瑜的事情,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是的,每个人都知道周瑜很重要。假如能够收服他,那么益州的事情,马腾的事情,将变得极其简单。
这个人,实在是军事天才。如果不是有风飘絮,有长达三年的谋划,我们能不能如此简单的收服江东,还是问题。
我将收服周瑜的事情交给荀文若,但是很明显,他失败了。我没有兴趣再作什么尝试。
仓舒死了。
第一个发现仓舒得病的是风飘絮。那几天,仓舒经常到书院去玩。
风飘絮甚至来不及禀明我,就对仓舒用了药,然后才派人找我。我从醉雪慌张的神色中,看到了事情的紧急。当我赶到学院时候,仓舒已经昏迷。然后,他死了。甚至来不及再叫我一声父亲。
我不知道如何陈述自己的心情。
哀,莫过于老年丧子。仓舒死了。
我最心爱的儿子,一个接着一个在我面前死去。
几年前,我的长子,为了救我,死了。'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几年之后,我的幼子,在我面前死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天底下,我是最无能的父亲。
上天在嫉妒我吗?还是嫉妒仓舒,嫉妒他的聪颖?
我不知道如何陈述我的心情,我的愤懑,我的不平。
仓舒啊,我最心爱的儿子。我曾经对他寄予了厚望的儿子。
但是他死了,死在我面前。
风飘絮告诉说,我的儿子死于心脏毛病。是风寒引发了心脏病。
两个大名医站在一边,想说话,却全都被风飘絮截住了话头。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正如以往她经常做的那样。
我不能说话。我真的要责怪风飘絮么?
我知道,风飘絮已经尽力了。毕竟,这意外,没有人能够料到。
殓葬的事情是由刘晔主持的。我没有过问,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有人求见。我不想见。
醉雪却坚持不走。
无奈,我见了她。
她告诉我:“华佗秘密求见公主,公主与他说了半日。话里内容不清楚,但是奴婢隐约听见了几个词语,一个是‘小公子’,一个是‘解药’,一个是‘药渣’,一个‘风寒’,还有一个不是很清楚,似乎是‘毒药’……他们现在还在说话。”
与仓舒之死有关?
我站了起来。作为一个父亲,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死的稀里糊涂。
至少,风飘絮与华佗,还知道一些内幕,他们没有告诉我。
我不怀疑是风飘絮害死了我儿子,因为她没有这个必要。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不是风飘絮会做的事情。那么,风飘絮隐瞒了我什么?
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而之前,我简直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看着醉雪:“你带路。”
很快就到了公主府。看到我们,守门的人急忙要通报。我阻止了他们。当然是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要在他们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看到我。这样,我更加容易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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