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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完结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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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风气,喜好男风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相反很多名流都以此为傲。便是家中妻妾,都不大理论,与其让自己的夫君被个旁的女子所迷,还不如让他们与男子交往,至少不会影响到她们的身份地位及子女的将来。以杭天曜的脾气,更不将这当一回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会这么在意风荷的想法。
  风荷当然不怕杭天曜会惩治她,因为她知道他们到了。
  周勇一家子都在大门前等候,马车直接驶进了大门,又行了一小段路,方才停稳,周齐略微老迈的声音响起:“恭迎少爷少夫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沉烟几人从后面马车上赶上来的脚步声。浅草搬了一个小小的脚踏放在马车下,沉烟扶了她的手上车,打起车帘,杭天曜黑着脸跳下了马车,风荷却像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
  云碧伸手去搀扶风荷,不料杭天曜狠狠瞪了她一眼,云碧被他瞪得一愣,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风荷知他是故意要自己尴尬,不过眼下她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大大方方扶了杭天曜的手下车。看得周齐一家有些不可置信,不是都说四少爷待少夫人不好吗,今天不但陪着少夫人来了,还这么体贴?
  杭天曜没有为难到风荷,很有几分委屈,但想着她主动扶了自己的手,就暂时饶了她这一次,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取笑自己。
  “周管事,快快起来。周嫂子不是有了身子吗,怎么不在里边好好休养,周大哥哥也糊涂了。”大家跪了一地,照平时自然是不需行这样大礼的,但杭天曜是第一次来,这个礼是不能废的。
  杭天曜见众人看着他,微咳了咳,淡淡道:“都起来吧。”
  入座,茶毕,杭天曜闭着眼睛开始养神,这些都是女人的陪嫁,他一个大老爷们掺和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打自家娘子陪嫁的主意了。不过,他没想到临江院不但不见一丝破败,好像还休整过的样子,一应屋中摆设颇有书香世家的清雅精致,几个看守的家人也不是那等老弱病残小家子气的。
  闲话过后,风荷才对周齐说道:“周管事,麻烦你去得香楼订三桌中等的席面过来,回头找沉烟支银子就好。周婶,你送周嫂子回房歇息吧,有事我会使唤人去请你们的。”
  三人闻言,一一领命,他们清楚少夫人是要见见庄子上的几位管事了。
  “周大哥,这几日你辛苦了,替我照应着沈管事、曹管事。我也不与你转弯抹角,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你先说说对这两人的看法吧。”既然日后要把这些事情交给周勇,那么她想先试试周勇看人的眼光如何。
  周勇依然不卑不亢,回起话来简洁明了:“沈管事年轻精明,若论理事是一把好手,怕就怕心思没有用在正途上,认不清谁是自己的主子;曹管事年纪虽老迈,胜在忠厚老实,对田间作物经验丰富,更有个能担当的好儿子。”
  沈管事祖上曾是董家老太太从沈家带来的陪嫁,一心只认老太太为主,即便如今成了风荷的人,一家子心里仍当自己是老太太的人。此次进京,他那几百亩水田不但没有一点收益,据说连雇工的工钱都发不出了。曹管事是董家老太爷在西北当地寻的管事,对沙地种植很有一番心得,奈何不受老太太重用,以至于几千亩沙田一年只有百来两银子的收益。
  这些,风荷事先都打听过了,周勇的评价倒是与人都能对得上,能识人自当会用人。她面上笑容愈盛,语气柔缓:“那周大哥以为,这两地的庄子怎生打理是好呢?”
  周勇轻轻皱了皱眉,若说实话,必然得罪人,不说实话得罪的怕是自己主子了,风荷在王府的手腕他也略有耳闻,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一切跟着风荷行事了。他略微顿了须臾,理了理思路,方才正色回道:
  “精明的人虽好,若不忠心那这样的精明反是妨碍。小的了解过水田的详细情形,几乎年年都被水灾所害,但往年并不是没有一点收益的,唯有今年颗粒无收。小的以为,沈管事能干不比常人,将他束缚在一个小小的庄子里实在是屈才了,不如放他出去,也是少夫人的一段功德。
  水田那边,可以另派人打理,不拘养鱼虾还是种植莲子菱角之物,一年都能得些进益。小的私下里得闲,胡乱写了些东西,少夫人闲来无事可以翻翻。
  曹管事实在是打理沙田的一把好手,他的几个建议想法小的觉得都很可用,或许开始费的银子人力多些,但可做长久打算。少夫人一会可以唤了曹管事来亲自回话。只是,曹管事忠厚太过,对下边的人就有些宽泛,好在他的儿子此次也来了,倒是个伶俐有决断的,有他帮着曹管事,庄子上不会出什么大麻烦才对。”
  第五十五章 千里之行
  风荷静静地坐在上首,轻轻拨弄着手上的玉镯,没有说话,一双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周勇。
  周勇心下发毛发怵,他自悔方才把话说得太急了,都没有弄清主子的心意就胡乱下了决断。倘若风荷不信任他,以为他是要排挤得用的管事,那他就算完了。他扪心自问,是真的没有私心,一来为报风荷的赏识,二来有心做出一番事业来,是以他的手段有些偏激,却不是为了夺权。
  想到这里,周勇坦然许多,身子稳稳立着,恭听风荷的吩咐。
  风荷吃了一口茶,抿嘴笑道:“周大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很好。水田一事我就交给你了,但你家眷都在京城,不能长时间留在江南。开春之后,你先去那着手规整,看看有没有得力的人能接替那边的事务,理出头绪之后再回京城。沈管事那边,你不用多虑,一切有我。”
  周勇又惊又喜,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欣然领命。风荷并不是疑他,只是要他知道害怕,如周勇这般精明能干的人,如果不知敬畏害怕主子,你就很难掌控他了。
  杭天曜开始只是对风荷唤周勇周大哥有几分不快,后来听着听着也对周勇产生了些许看重之情,有勇有谋忠心不二。关键是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好似不知道给人留后路,真不愧是风荷手底下的人,一样的脾性一样的决然。
  这样的人,要是惹恼了她,怕是不会有回头路了,杭天曜心里一哆嗦,暗自决定往后行事要多多细想,别不知不觉间惹了他的小妻子。
  “周大哥,先请曹管事与他儿子一同过来吧。”
  周勇长出一口气,笑着去了。
  “娘子,你手下的人都这么厉害吗?那几个丫头就够我受的了,这个周勇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我是怕了你了。”杭天曜翻着白眼,他分明是被一群狼包围着嘛,哪日被人吃了都没地方哭去。
  “胡说什么呢?她们几个何时对你不恭敬了,倒招你这一篇子话,是不是都像落霞那样的才如你的意?”风荷可听不得别人辱及她的丫鬟,拿出昨夜的事来堵杭天曜的嘴。
  果然,杭天曜自知理亏,赔上讨好的笑脸,扯了扯风荷的衣袖,嘟囔着:“娘子,我错了,回去你罚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更衣梳洗沐浴歇息,每一样我都会伺候人的。”
  他每说一句,风荷的脸就红一圈,地下站着的丫鬟早捂了嘴笑出声来。气得风荷只管跺脚,拼命对杭天曜使眼色,杭天曜压根没看见,兀自说着夫妻俩在闺房里的秘事。
  风荷恼羞成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闭嘴。”
  吓得杭天曜连连拍着自己的小心肝,却一句话都不说了,拿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风荷,时不时还对丫鬟们挤眉弄眼,十足十的妻管严。
  风荷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想要说几句软话,恰好周勇带着曹管事及其儿子进来了,暂时打住话题。
  曹管事年纪应该不足五十,但一向待在那样的风霜之地,很显老态,瞧着都有六七十了。一件青灰色的长袍冬衣,是半旧的,洗得都有些发白,很干净。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精神却很好。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汉子,黝黑的皮肤泛着亮光,四方的脸型,鼻子宽宽,目光炯炯有神。身上亦是一件半旧的冬衣,靴子尖上有个小小的补丁,四肢修长,身材魁梧,像个庄稼汉,唯有脸上一闪而过的坚毅不是寻常农人能有的。
  风荷先自吃了一大惊,她虽知西北清苦,但绝没有料到一个几千亩庄子的管事就是这样一副形容,比乡下一般的小农都好不到哪里去。到底是庄子的收成实在太差呢,还是老太太苛待下人?
  曹管事与儿子跪下给风荷行礼,风荷忙唤起:“周大哥快请曹管事与小哥起来,大家坐着才好说话。”
  曹管事万分不敢坐,一味的推辞。他极少进京,原来在董家时每年入冬,老太太都会遣家中的管事去偏远些的庄子收取租子进益,偶尔来了京城一两回,也只是见到了董家的管家,从没有见过真正的主子。董家那些管家只会责骂他们不会打理庄子,克扣他们的工钱,哪里有这样好声好气的与他们说过话。
  “曹管事,我还有许多事要请教你呢,你这样是有心不叫我开口了?”风荷假意板起脸来。
  “小的,小的不敢。”曹管事当风荷真的生气了,吓得有些结巴,胡乱在最下边的椅子上坐了。他儿子并不坐,只是伺候在父亲身后。
  西北苦寒之地,本就人烟稀少,当地几个富户在他们眼里已经是遥不可及了,何况眼前屋子里天仙般的人儿和金碧辉煌的摆设,叫他们连出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风荷暗暗叹口气,她到底长在深闺,即便家下的仆人也是有点家底的,几时见过此情此景,心中对老太太的怨气越盛。又怕吓住了老人家,换上笑脸慢慢问他们的家计活计。
  曹管事发现主子温和有礼,渐渐放下了戒心,详细地与风荷解释庄子里的情形。当年老太爷买下庄子之后也没多打理,随便扔给了他们一家子照管,老太太接管之后见是块没多大出息的沙地,越发不上心。他也曾建议过不种眼下的高粱玉米之物,但人家哪里听他,光会催逼着他们上缴收成。
  收成不好,不敢过多雇佣长工,那么大的庄子一共只有十来个人打理,许多都荒废着,老人家看了无比可惜。一家子六口人,每年只有二十石的高粱,外加十两银子,这够吃的还是够穿的?
  别看曹管事年纪大了,但说起话来有条有理,算得上见过点世面的,风荷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不由问道:“既如此说,曹管事以为沙地上种植什么好呢?雨水稀少、土壤贫瘠,还真没什么用呢?”
  “怎么没用。少夫人金尊玉贵的,不知道我们乡下的那些事也是自然。我们庄子隔壁有个八百来亩的小庄子,是城里桂院外家的,十年前都种上了枣树,现在每年能打不少枣子,卖了银子有近二百两呢,比我们三千亩地出息还大。老汉也试着种了十来棵,真个不错,比种高粱玉米之类的既便宜又值钱。
  而且啊,枣树下边还能种山药、红薯、绿豆,这些都是好玩意,既能果腹又有营养。老汉我小儿子算过一笔账,我也说不太清,叫他给少夫人算算,少夫人听听可不可行?”曹管事一听沙地无用,立时就激动起来,说话顺溜明白,生怕风荷要弃了那块地。
  “原来小哥儿还会算账,那我倒要听听了。”风荷将目光移到曹管事的儿子身上,洗耳恭听的样子。
  第五十六章 谁是主子
  曹管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像他爹,口拙能干,二儿子小名舍儿,上过几年私塾,识得几个字,算账农活都是一把好手,尤其是有脾气,不像他父兄,针扎了他们都不会言语。
  舍儿在风荷的注视下微微有些脸红,两手暗暗绞了绞,低着头,声音却是洪亮:“回少夫人的话,庄子一共有三千亩地,如果全部种植高粱玉米,至少得有一百个人才能勉强支撑活计。一百个人每年每人三石粮食一两银子,那就是三百石粮食和一百两银子了,这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高粱玉米是寻常之物,卖不了什么好价钱,除去成本花销,一年能余下三四百两银子已经很好了。之前,之前的管事克扣雇工的工钱,导致咱们根本雇不到人,庄子里真正种植的常不到一千亩地。
  倘若种植枣树,除了开头忙一些,平时只要有二十来个人打理就好,采摘时节再雇几个短工就能支应过去,算下来能省下不少银米。枣子又是能放的,鲜果干果都能卖,爱吃的人又多,我们当地,一筐枣子一百斤,值二两银子呢。三千亩地,大概能打三万斤枣子,那不是六百两银子。
  再有些红薯山药,不敢多说,至少能把成本给赚出来。”舍儿说完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微微发虚,在他眼里六百两银子就是天大一笔数目了,少夫人应该根本没看在眼里吧。
  风荷一眼看穿了他的紧张,笑着道:“你算得很明白,我听着很有些意思。只是有些地方不甚明了,要请教你一番,那个枣树苗从哪来呢,有地方可以买到吗,日后结得果子又卖去什么地方呢?”
  舍儿也是个伶俐的,立时听出风荷没有否认他们的建议,不过是要具体了解而已,赶忙笑道:“这个少夫人不需忧心,咱们临近县里有个大庄子,前年种了许多枣树,听说太密了反而不好,想卖掉一部分,这个就有一半了。然后咱们自己再种些,从各种途径收购些许,也就差不多了。
  每年一到九、十月间,就有外地的大商贩去咱们那块收购枣子,远远的卖到大江南北。咱们既可以出卖给他们,也能自己卖去外地,那样收益更可观一些。唯有开始需要花费的银两多一些,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银子。”提起银子,舍儿又有些忧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少夫人会不会像先头的老太太一样,舍不得投入呢?
  风荷垂眸细想了一会儿,方才打定主意,温和地笑道:“你们父子俩虑事很清楚明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切就按你们说得去办。你们与周大哥商议出一个具体的条陈出来,我看了没问题就关银子给你们。你们一路上过来费了多久时间?”
  曹管事喜得眉开眼笑,遇到这样的主子还有什么说得,不但他们能大干一番,家里也能多点入息,忙回道:“一路上下雪不好走,紧赶着统共花了二十三天。”
  “既这样,你们这几日完了事就赶回去,省得家里人担心。雇个好一点的马车,只怕还不一定能在年前到家呢,却是我虑事不周全,耽误了你们一家团聚。”风荷对安分的下人一向宽待,害得人家要在半路上过年,她到底心里过意不去。
  “不,不是少夫人的错,都是我们自己不好,来得时候疼惜那几个钱,只有一辆破骡车,三天两头的坏,耽搁了许多时候。”曹管事有些受了惊吓,他岂敢让主子给他致歉,慌得起身要跪。
  “好了,你也是堂堂一个庄子的大管事,要拿出你的威风来,凡事有我呢,别叫人小瞧了。”风荷可不希望自己手下的管事是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人,不过曹管事还好,只是欠缺些世面经验。
  打发了曹管事二人出去,风荷又召见了沈管事。
  相比较而言,沈管事就很有几分大户人家管事的样子了,甚至隐隐有那么几分官威,这样的人,极容易沦为天高皇帝远那类了。
  鸦青色缎子的冬衣,腰间束着一根藏蓝色的丝绦,黑缎面的靴子,一身簇新。年纪四十许,白白胖胖的,笑起来让人不喜欢,双手指甲干干净净,不见一点庄子上管事的痕迹,倒像个中等商户家的主子。
  见了风荷也不跪,作了一个揖:“小的沈征见过少夫人。”他连头都没低,直直地对视着风荷。
  风荷笃悠悠抿了口茶,慢条斯理拭了嘴角,整了整衣袖,反对周勇说道:“周大哥,沈管事久疏京城,连规矩都忘了,你好生教教他。”
  周勇心中早就对沈征十分看不惯了,只是碍于主子没发话才忍着他至今,闻言撩衣而跪,恭恭敬敬回话:“小的明白。沈管事,小侄虽年青,但如何给主子问安的规矩还是学了点子的。请沈管事与小侄一同跪下,初次见面,这个头总是要磕的。”
  沈征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人,从不把风荷放在眼里,何况他昨儿去见过董老太太,让他只管安心,一切自有老太太作主。但他毕竟深知自己的身份,一时间涨红了脸,呆愣在原地,就是不肯跪下,他就不信少夫人敢不卖老太太的面子。
  这实在是沈征不了解京城的风向了,风荷连杜姨娘都敢打,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管事。
  不过,这次却不需要风荷出手,因为杭天曜比她更生气。这样的刁奴,在自己面前都敢给风荷脸子看,要是自己不来,他岂不是要捅破了天去。杭天曜轻轻一挥手,院子里不知何时就多了两个劲装护卫,他懒懒的笑道:“沈管事不懂规矩,你们还不教教他。”
  两个护卫拱手领命,风一般的进来,辖了沈征就往外拖,沈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发觉自己跪在院子里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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