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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完结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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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杜姨娘也是我接生过的,是以认识,知道这是他们妻妾争锋,也不敢耽搁,带了剩下的钱财在马镇买了地造了屋住了下来。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求夫人看在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那太医见稳婆都说了,他也瞒不过,只得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只是他是看在五千两银子的份上答应的,他当时年纪大了,只有一个儿子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倒把家中产业渐渐挥霍了。五千两银子对他一家是笔不小的数目,何况董老太太一向不喜董夫人,他常年去董府走动也是清楚的,强不过董老太太逼迫,就松了口。
因他是官身,董老太太倒不敢把他怎么样,只是警告他早点告老还乡。他自己也担心事情会登出来麻烦,就在第二年告老归乡了。又怕事后被人寻仇,就搬到了隔壁的县里,隐姓埋名住着,不意今日还是被人寻着了。
事情和风荷预料的差不多。
杭天曜命人带了两人下去好生看守好,轻轻抱着她劝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好在总算能还岳母大人一个清白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嗯,你放心,我并没有伤心。何况母亲伤心也不是为着这些人,他们陷害母亲是无奈,老太太杜姨娘陷害母亲是情仇,但母亲真正难过的是老爷。他们青梅竹马长大,情分非同一般,母亲将他当做最亲最重要的人看待,以为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老爷的怀疑才是对母亲打击最大的。唉,事情虽然能够大白于天下,但受了伤的心却无法挽回。”这些年,董夫人背后的难过风荷最是清楚,那样的不言不语,那样的沉默哀叹,都不是可以弥补的,董夫人的青春年华就这样在背叛猜忌中度过了,又有谁能还她呢?
“你打算怎么做,带着两个人回去作证吗?”杭天曜不想风荷太过伤怀,继而怀疑他们俩的感情,忙与她说起正事来。
风荷笑了笑,婉转道:“他们既然能被被人收买,自然也能被我收买,到时候被人拿来倒打一耙倒是失策了,也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何况,什么话从外人嘴里说出来总不及从自己母亲、枕边人嘴里说出来得可信。”
杭天曜略想了想,就笑了:“你是想要他们自己承认,免得她们反咬一口,说你收买了太医与稳婆做假证?”这样倒是更可信一些,只是不容易办。但是杭天曜也相信,董家那老太太和杜姨娘说不定还真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虽然上一次杜姨娘乖乖合作,但不代表她就真的放弃了,这一点杭天曜是不抱希望的。
风荷轻笑着扶正珠钗,莞尔道:“出于她们的口,到时候我要看她们还能怎舨辩驳,我也想看看老爷会是怎样的情态。”
“风荷,”杭天曜担忧的摇了摇她,握了她手:“董老爷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他错在不该不信岳母大人,但当时的情形容不得他去多想,所谓的证据太多了,让他伤心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不过,你想啊,虽如此,他能留下你,那也是念了情分的,你不会恨他吧?”
“嗯?怎么会呢,你放心,我虽然叫他老爷,但我心里一直清楚他是我的父亲,我当女儿的万不能恨自己的生父。当然,也不能指望我会原谅他,他毕竟让我母亲受了太多苦。”她平静地靠在他怀里,有些事她早就看透了,只是不愿说而已,何必呢。
是不是父亲,不是她认不认就能肯定或否定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只是想让母亲心里顺畅一点而已。她亦是明白,董老爷犯了很多错,但好吃好喝把她养大,那就是于她有恩的。倘若她真的对董老爷有恨意,只怕最难过的不是别人,而是董夫人,她到底现在都是爱着那个男人的,不然也不会怨他怪他恨他。
很多时候,杭天曜觉得自己看不透风荷,她的观念常常比较特别,他自问要是他碰到这种事,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恨着那个当父亲的人,但他明白,风荷当真不恨。恨,或者不恨,是她看得太透呢,还是心里本就不在意那个人,他不懂。
第二日,传来消息,董老太太夜间着了凉,得了伤风。
随后几日,太医日日去请脉,却不见好转,倒是有发热的迹象,把董老爷吓得不行。
杜姨娘亲自伺候在董老太太床前,连晚上都不曾归房,因为老太太绝不会让董老夫人去伺候的。杜姨娘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埋怨的,凭什么自己一个妾室却要干正室的活。只是她怎么不想想,凭什么她一个妾室,有权利享受只属于正室的风光。
很多事情,都是要还的。
第一百零七章 真相大白
一片阴沉的夜色下,树影黑漆漆的,像是一个个可怕的鬼影在飘拂游动,万籁寂静无声,偶尔有风吹刮树梢的吱呀声。
屋子里的烛火昏暗至极,照得帐幔泛出青黄之色,紫檀木的家具严肃沉静。
“今儿的烛火怎么这么暗,挑得亮一些。”董老太太歪在仰枕上,有气无力的抱怨着,她不喜黑暗,便是晚上睡觉都要点着明亮的灯。
杜姨娘闻言,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拨了拨蜡烛,屋子里似乎稍微亮堂了一点,她转身看着窗外道:“这几日月色不好,显得比平时更黑些。已经戌时正了,老太太安歇了。”
董老太太随着杜姨娘的视线看过去,还有一扇窗不曾关上,恰好正对着一棵石榴树。不免说道:“将窗户关了吧,一眼看着那黑漆漆的树杈,怪怕的。”
杜姨娘忙上前关了窗,一面恨恨说道:“那几个小蹄子,不过叫她们去瞧瞧二少爷歇息了没有,竟去了这么久,就会偷懒,不知伺候着主子,改明儿要好生教训一顿。”
“行了,明儿再说吧。你先伺候我歇了,别等她们了,还不知几时能回转过来呢。”老太太一生病,心情就不好,脾气比往日更大些。
杜姨娘无法,只得亲子服侍老太太安歇了,自己歪在美人榻上打盹。谁知不过一会儿,两人居然都睡着了。
几个丫鬟回来,见二人都睡了,忙压低了脚步声,悄悄退了出去,到了隔壁屋里守夜。
亥初一刻左右,竟是连丫鬟都昏昏欲睡不知所觉了。
原先杜姨娘关上的那面窗户不知怎么被风吹开了,发出呼喇的声响。
老太太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爬,吓得朦胧警醒,身子坐了起来,刚想唤人,谁知却见窗户口飘然而进一个黑影,接着又是两个略显矮小些的影子。
她慌得当即大叫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刚睡醒喉头发干,只是发出了轻微而压抑的哼哼声,连杜姨娘都不曾被叫醒。
“夫人,为夫来看你了,你不高兴吗?”低沉的声音从较高些的黑影处传来,他的身影仿佛在飘动,慢慢靠近床前,老太太吓得抱了被子后退,被挤到了床角里。
随着人影的移近,她隐隐约约有几分辨认出来,清瘦的脸旁,二寸来长的胡须,雪白的肤色,一双眼睛冷酷而冰冷,这像极了活着时的老太爷。
“你、、你怎么,怎么来了?”老太太哆哆嗦嗦的,她病得有点糊涂,记忆中老太爷好像没了,又好像还在。
黑影穿着一身乌黑宽大的袍子,头发散开,他的嘴唇似乎并没有动,可是老太太明明白白听到他在说话:“夫人,为夫许久不见你,在地府里日夜念着你啊,这次跟阎王告了假,他准我来带你走呢。夫人,咱们终于可以团聚了。”黑影说着在床沿坐了下来,伸出一支雪白瘦削的手摸向老太太。
老太太吓得身子蜷缩成一团,拼命大叫:“不要,不要过来。老太爷,你已经是地府的人了,我,我还在阳间呢,你快回去吧。”她双脚踢着,不让黑影靠前。
黑影倒是没有再向前,只是冷笑出声:“夫人,你莫非病傻了,你难道忘了你也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我可是特地来接你的啊。来,跟我走吧,阎王说你生前做了恶事,本来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看在我给你求情的份上,勉强饶了你,只是免不了要在油锅上走一圈,放心,只要你小心谨慎些,不会掉下去的。来吧,我们走。”
他说完,再次向老太太伸出了手,大有爬上床要把老太太拉走的架势。
“不要,来人呢,救命啊。老太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别带我走。”老太太一想到自己掉进了烧得滚热的油锅,就全身冒冷汗,大哭起来。
“夫人,你不想与我团圆吗?我好不容易和阎王求来的机会呢,你若不跟我走,就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除非、、、”黑影面无表情,似乎全身冒着寒气。
老太太觉得自己快疯了,当她听到最后一个除非的时候,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哭叫起来:“除非什么?老太爷,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为你生儿育女的,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被下油锅吗?”
黑影发出刺骨的冷笑声,双眼凌厉似剑,生生刺向老太太:“夫妻一场?呵呵,夫人,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自己说,你进门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而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背着我是怎么对待我们董家子嗣的,嗯?”那个嗯字仿佛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冰冷。
老太太心中狂跳,她对董家子嗣,也只有风荷母女一件事啊,可那不能怪她啊,是老太爷心太狠了,要把与她作对的母女供成佛一样的,待她老了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啊。那件事情隐秘至极,老太爷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惊恐地瞪向老太爷,想要寻求答案。
黑影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呵呵笑道:“夫人,莫非你以为做得人不知就行了,那也要看看鬼知不知道啊。为夫就实话告诉你吧,咱们每一个人在阳间做过的事,地府的人都清清楚楚看着呢,都会在每个人的命理簿上记着呢。等你死了,下了地狱,就会按你在阳间的作为一一惩罚呢。
夫人,来,为夫带你认识一个人,这个,你还记得吧,他是当年的刘太医啊,夫人想起来吗?刘太医一生治病救人,本来有八十年阳寿好活的,可惜他不该做出陷害无辜之人那样的事,生生被减去二十年阳寿,上个月也来地府报道了。就等夫人跟我们一块儿去,好把此事了结了呢。夫人,咱们走吧。”黑影一面说着,一面指向身后一个作男子打扮的老头,那老头浑身黑袍染了鲜艳的血迹,瞧着恐怖之极。
老太太先前只顾看着老太爷,并没注意到后头的两个人,这回顺着老太爷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正对上一双满腔怨恨的眸子。那个叫刘太医的人,恶狠狠地对老太太啐道:“要不是你,老夫还有二十年阳寿呢,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着我说董夫人不是早产的。老夫一辈子救人无数,一生清白就毁在你这个恶妇手里了,你亲自陷害自己家的嫡亲子嗣,罪名只会比我更重十倍,哼。”
“啊”,老太太发疯般得大叫起来,对着老太爷磕起头来,嘴里胡乱说道:“老太爷,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我不是存心陷害曲氏的,老太爷,看在她们母女如今完好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一定给你请高僧来超度,老太爷。”
也不知何时,杜姨娘已经醒来了,昏昏沉沉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大叫出声。她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冲门口奔去,谁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摔倒在地上,她欲要爬起来,却见眼前出现一只白色绣着殷红血迹的鞋子。她当即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色挂着血水的老太婆,仇恨得盯着她。
“杜姨娘,你可还记得我,你要是忘了,我就提醒提醒你。你看看,我身上的伤,我胸膛是被你命人刺穿的,你要挟我冤枉董夫人,随后又命人暗杀我,你真是好狠的心呢。”老太婆正是稳婆,一开始杜姨娘也未认出来,当听她说到冤枉暗杀时,慢慢记了起来。
可她还存着三分侥幸,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冤枉好人。”
稳婆一听,指了指床上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老太太,冷笑道:“姨娘,你看看你们老夫人,难不成你也要成了她那副样子才肯承认吗?告诉你吧,这种事,你老老实实认了还能少受些罪,不然不但你不得好结果,还会连累你的子女呢,报应会报到他们身上的。”
闻言,杜姨娘浑身颤抖,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稳婆又添了一把火,哈哈笑道:“做父母的干了坏事,儿女总要跟着受罪的。算起来,小少爷是逃不了一个被挖心的下场了,二小姐,嘻嘻,我不说你也能明白的。”
杜姨娘彻底崩溃,胡乱磕头,口里把什么话儿都说了出来,也承认了自己的罪名。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明亮的烛火将屋子里照得有如白昼,董老爷踉跄得走了进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和地上一齐磕头的他的母亲姨娘。
老太太见了董老爷进来,以为他是来告别的,哭道:“长松啊,你快替母亲求求你父亲吧,母亲知道错了,是母亲看曲氏不顺眼故意陷害她的,母亲一时作孽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啊,长松。”
董老爷整个身子剧烈摇了摇,杭天曜怕他打击太大,忙上前搀住了他,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身后跟着满脸是泪的董夫人,左右是风荷与震惊不已的华辰。
三个鬼影见此,纷纷退了下来,整齐得跪在地上。杭天曜轻轻挥挥手,扮演老太爷的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太医和稳婆知道他们有罪,不敢轻易起来,只是跪着听候处置。
老太太与杜姨娘见此,有点不明所以,加上房中透亮,心神渐渐回笼过来,怔怔得看着眼前这一切。
董老爷痛心疾首,看着老太太的目光明显带了冷意,半日后终于挤出几个字来:“老太太,你为何要如此做,她们都是你嫡亲的儿媳妇孙女啊,你怎么狠得下心,你是想断了我们董家的血脉吗?”
老太太之前生了病,身上发热有点迷糊,加上被那场景一吓,魂魄不全,才被几句话诈了出来,此时却有些反应过来,真是又悔又恨,希图再挽回一下。她忙哭道:“长松啊,你不要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呢,都是他们逼我说的,我不敢不说啊,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呢。”
若说董老爷先前还有几分母子情谊的话,这会子就连最后那一点点情分都被消磨掉了,都到这份上了老太太还不肯承认错误,她到底想要怎样呢,毁了董家才甘心吗?
“老太太,我念着你生养了我,凡事孝顺你。你对清芷心有不满我是明白的,但想来你也不过是不喜她而已,我实在没料到你居然会恨她到这个地步。她自进府,从不曾有违背你之处,你为何就这般恨她呢,甚至连累了我们董家的子嗣。是不是你要我按着老太爷的遗嘱休了你,你才满意啊。”亲生的母亲为了一己之私陷害自己妻子儿女,瞒着自己十几年,那种悔恨那种痛苦只有董老爷自己能够体会了。
而他更不能原谅的是自己,是自己的不信任才造成了悲剧的发生,倘若他全心信任董夫人,也许他们夫妻就不会走到那一步,他也不会失去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恨自己,却不知该如何挽回弥补,或者明知无从挽回,便愈加怨恨幕后的人,他的母亲。
听到被休那句,老太太彻底被激怒了,她这一辈子,进了董家门,就不曾得到过夫君一天的爱怜,甚至拿休书威胁她。她重重锤了一记床,恨恨说道:“休了我,凭什么,我犯了七出中哪一条?你与你的父亲一样,都被一个女人迷昏了头,我就不懂她们曲家女人有什么好的。
我替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凭什么我只要稍稍表示出一点对曲家对媳妇的不满,就那样对我,我在董家苦熬了几十年难道还及不上她吗?那个女人,早已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过往,转头另嫁高门了,可你的父亲呢,他那么没出息,还一心一直念着,事事帮着她,到最后还要把她的女儿弄进门来堵我的心。
我凭什么要喜欢她,我一看到她那狐媚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你呢,你比你父亲还要没出息,捧着她当个宝,恨不得把整个董家都贴了她们曲家才好。我偶尔说她一两句不好,你就抢白我,你可是我生得,辛辛苦苦拉扯大,你就为个女人顶撞我,排斥我,你说,你这是孝顺的好儿子吗?哼,你们父子俩一样,都是糊涂透顶的人。”
这些年来,老太太寻不到机会发泄心中积攒了几十年的炉火、怒火,今儿总算能一股脑儿都倒出来,心中满意得很。
董老爷惊愕得看着自己孝顺恭敬了一辈子的母亲,他几乎不能接受自己母亲会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几十年前一丁点恩怨就记恨一辈子,不惜陷害董家骨肉来达到她心中的目的。他不能相信自己母亲会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这个词,他连想都不敢往母亲身上想,却不得不想起来。
他不知与她们说话还有什么意思,他太累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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