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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和亲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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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远!”
没错,狂妄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叛贼慕青远,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黑袍人,斗笠遮住了脸,手中拿着一支洞箫。
“你好卑鄙!慕青远,本将要将你碎尸万段!”
余青拾起刀想要跑过去,却只能趴在地上。
“余将军,若非你有用,本王早让你进了蛇腹,哈哈哈,很快,你就会因为中蛇毒,而被砍掉双腿?”
裕亲王慕青远咬牙切齿,面上却是带着笑,他怎能不恨,若非萧墨珏和他那精锐的两千高手,他又怎会败的如此之快,如此惨不忍睹?好在,萧墨珏太值钱了,居然会让慕天容跟自己暗地里言和,将燕国顶尖的驭蛇师派过来,一起设下陷阱!
“将他的双腿砍下,留条活命便可!”
收起笑,慕青远阴冷的命令。
黑袍人立刻向前一步,手中的洞箫一转,立刻出现锋利无比的刀刃,准确无误的插入身后的胸膛。
嗤——
刀刃拔出体外,连同一道热血喷出来,慕青远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胸膛,踉跄一步。
“你……你……”
黑袍人摘掉了斗笠,撕下那张蛇皮面具,声音低沉阴寒:“王叔,久违了!”
“慕——天——容——怎——会是你?”
慕天容笑容璀璨,眉眼带着讥讽的笑沉声道:“王叔健忘了,小时候拜王叔所赐,曾被掳去琦疆五年!”
琦疆,居住野蛮的族群,虽然人丁稀疏,活下来的族人却有着一种神秘的绝技——摄魂术!而驭蛇,是其中之一。
那五年,慕天容犹如在地狱度过,尽管后来他让这个族群彻底的从世界上完全消失,但那一段记忆于他,是戳在心口的刺,只有疼痛。
看着慕青远面部狰狞的倒下去,慕天容走向余青,蹲在他面前,晶黑的眼睛盯着余青,让他不由自主的对上慕天容的眼睛……金阳西下,百虫山归于幽静。
只有那些磷光发出鬼火般的光芒。
若不是被剁下的巨蟒头部,斩成几段的毒蛇和恐怖的死去士兵,谁能相信,这里刚刚发生或一场人蛇战。
天朝史记记载,天合六年,摄政王萧墨珏与燕国叛贼裕亲王合谋,欲陷三万大军困入百虫山,裕亲王慑其实力,心生嫌隙,引入万蛇窟,一千多亲兵均葬身蛇腹。五日后,王府中有人告发萧墨珏早有篡位之心,并奉上其私藏龙袍,与裕亲王合谋之书信!朝中牵涉之人不下五十人,上至正一品,下至幕僚。
寒月宫因地处阴山,较之外面有些凉意。
二楼的阳台上,凌月夕半躺在藤蔓制成的秋千长椅,目光掠过宫墙,看着那红了一片天的枫叶。
算算时节,该是正月了,若是她的家乡,定会看到白雪皑皑,美丽的树挂。
或许是性子冷的原因,她以前极是爱雪天,独自一人徜徉于雪地,才能感觉到天地之大。
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那天,萧溯瑾来看她,只是淡淡说了句‘你醒了’三个字,再无下文。坐了一会儿,很快因朝中有事离开了。
已经有三天多没见他了。
对于萧溯瑾的淡漠,凌月夕不愿去想,不愿去分析,她知道自己做了的确让一个丈夫吃味生气的事,可是,从此以后与那人再无半点瓜葛,用得着去解释吗?
“娘娘,该吃药了。”
玉黛端了药走近,蓦然,她手一抖,神色有些不自然。
“黛儿,你怎么了?”
回过头的凌月夕刚好看到玉黛奇怪的反应。
玉黛连忙收回目光,将药碗放在方桌上,将靠垫放在凌月夕身后,让她背对着宫外坐好。
新建的寒月宫,是凌月夕绞尽脑汁设计的古今合璧的建筑,阳台是露天的,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阻拦,从这里,她能看到葱茏的山林。
“娘娘,这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玉黛接过空碗,搀着凌月夕,关心备至的说。
“今日天气多好,本宫躺在床上一个月,都要发霉了,该多晒晒太阳了。”
凌月夕有些自嘲的说,复又半躺了。
“要不娘娘小憩一会儿,奴婢进去给娘娘找本书念给娘娘听。”
“呵呵,玉黛今天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地唠叨了!”
凌月夕打趣一句,倒也听玉黛的话眯上眼睛。
呼——
玉黛替她盖好薄被,转身离开时,分明听到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忘了,凌月夕身体再怎么娇弱,听力却丝毫未减。
玉黛又心事!
凌月夕感觉今天的玉黛怪怪的。
忽然,凌月夕猛然睁开眼,一阵心悸,她不安的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听说这一月,她的身体一直是由萧墨璃调养,可是自她醒来,却再也未见萧墨璃。
萧墨珏!
该不是他出事了!
第150章 他死了()
凌月夕一想到或许萧墨珏出事,便怎么也无法淡定,她坐了起来,唤了几声“黛儿”不见有人应,按常理,就算黛儿不在,也该有其它侍女敬候着。
心中狐疑着,慢慢下了摇椅,却不料未站稳一个踉跄,幸亏及时抓住了身后晃荡的摇椅扶手,慢慢做了深呼吸,凌月夕有些吃力的接着扶手站直了身子,此时,她刚好面对着宫门,无意看到黛儿,与她一起的有舞轻扬,二人一同走出了宫门。很快,她又看到黛儿朝着几个宫女簇拥下的盛装女人走去。
虽然相隔很远,但凌月夕看得清楚,其中一个红纱女人便是梅妆,而她身边还有一个着翠绿衫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如水般温柔依人的女子,玉黛对着两人都行了礼。
“哟,这不是玉黛吗?怎么,来迎接怡妃娘娘?”
“回宸妃,奴婢是奉皇上口谕请两位娘娘回去。”
玉黛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的回答。
“哦?皇上口谕?本妃怎不知?哼!怡妃今日来是给皇后娘娘请安,让开!”
梅妆一双凤眸顿时冷冽,冷冷的盯着玉黛,不屑的从玉黛身旁走过去。
蓦然,舞轻扬利剑出鞘,横在了梅妆几人面前。
“皇上口谕,皇后娘娘休养之日擅闯寒月宫者,格杀勿论!”
舞轻扬目光炯炯,凌然气盛,大有一副不信你可试试的态度。
“姐姐,既然皇后娘娘还在休养,我们还是回去吧!”
怡妃说着对舞轻扬歉然一笑,温和的说:“烦请大人代为通报,待娘娘身体好些,香怡再来请安!”
水香怡晓得舞轻扬和黛儿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豁然大悟。
原来,她是皇后娘娘!
“臣谢过娘娘体谅之心!”
舞轻扬微微俯首。
虽然在心里一万个鄙视这个卖主求荣的女人,但面上也是进退有度,给她们找了台阶下。
“哼!迟早有一天,这寒月宫依然会成为真正的寒月宫!”
梅妆讥讽了一句,就着她那专属的水蛇腰和怡妃一同离开。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舞轻扬在玉黛身后轻轻喟叹。
玉黛忧郁的盯着远去的花花绿绿,怅然回道:“大人也晓得娘娘的脾性,她们几个不过是仗着娘娘的不屑兴风作浪,玉黛怕的,是娘娘难以承受摄政王的惨死。”
娘娘难以承受摄政王的惨死!
凌月夕犹如被当头一棒,顿时天旋地转……
“谁?”
舞轻扬叱喝一声,拔出剑走上台阶。
“娘娘!”
哐啷一声,舞轻扬扔下剑,俯身抱起已昏迷过去的凌月夕,玉黛吓得不轻,望着舞轻扬,第一次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
“快去请御医!”
回过神来,连忙喊内侍过来。
萧溯瑾端坐于龙辇上,眸光清冽,不怒自威。
明天下午,就要处决摄政王府的人,他的心,莫名的有丝害怕。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他狠不下心来,可是如今,让摄政王背负了谋逆之罪,按律自然要抄家严惩。
蓦然,两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看得出,她们是从寒月宫的方向走来。
而梅妆水香怡也是看到了龙辇,连忙俯身请安。
“皇上,今日若不是臣妾,怡妃妹妹可真要香消玉损了。”
梅妆未等萧溯瑾问话,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萧溯瑾从梅妆身上收回凛冽的目光,暖暖的望着水香怡缓声道:“爱妃怕是在寒月宫受了委屈?”
水香怡清眸一闪,微微点头,又连忙摇头,那副受了委屈又不愿多事的表情楚楚可怜,更惹人怜爱。
“是朕疏忽了,忘了叮嘱爱妃,寒月宫没有朕的旨意擅闯者,格杀勿论。若非皇后召见,爱妃不要再去了。”
“臣妾知道了。”
水香怡小声回话,头垂得更低了,萧溯瑾清晰看到掉到地上的一滴善良的泪水。
“宸妃可不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萧溯瑾狠狠瞪了梅妆一眼,摆手起驾。梅妆倒也不以为然,待萧溯瑾走远这才搀着水香怡的胳膊,用手巾拭去了水香怡的泪水,语重心长道:“皇后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弑杀未出生的龙子,还有什么事不敢做。这宫里,最容不下眼泪,你若想在宫中安然无事,若想保得你腹中的孩子,定要夺得皇上垂爱!”
水香怡听了,一只手覆上小腹,心中冷冷一笑,嘴上却感激的道谢。
她忍辱偷生,为的,可全是这腹中的孩子!
眼看着到寒月宫了,萧溯瑾的心更加沉重了。
他记得那夜,风雨交加,他连哄带骗要了水香怡,许诺只要她出面供证,便封为怡妃。
一切,都入他所愿,原想着过后找机会杀了水香怡,却不想几番缠绵后,竟下不了手,尤其是自己在烦闷之余,水香怡融融的性格,能让他暂时卸去疲惫。
所谓一步错,百步错。
看到“寒月宫”三个字时,他竟有种心虚、害怕的感觉。
简洁雅致卧室,一张很大的床占去了半个面积,金线绣着菊花的白纱帐垂在四周,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而床上的人,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景。
凌月夕醒了一会儿,她看到萧溯瑾坐在临窗的圆桌旁,心中百转千回,那份陌生感更加的强烈,甚至于,不知道一开口要跟他说些什么。
萧墨珏,那个毫无征兆突然闯入她心中的男人,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再也不会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泪水冲出眼眶,凌月夕好想大声的痛哭一场,她止不住哽咽。
萧溯瑾听到轻微的哽咽声,连忙站起来,掀开帘帐的那一瞬,他的手微微抖了抖。
凌月夕昏迷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过来陪着她,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安宁。因为再也不用怕失去,也不用怕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就这样守着她,一生一世。
她醒了,他慌不择是的逃避,因为他不敢面对。
“夕儿,好些了么?”
萧溯瑾坐在凌月夕的身旁,握住她的手,微微笑着。
凌月夕幽怨的望着萧溯瑾,目光中有失望,也有责备。
“对不起,夕儿!”
第151章 深夜来访()
萧溯瑾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凌月夕,沉重的说:“朕以为,只要亲政,做一个真正的天子,就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不受限制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朕错了,身为皇帝,虽然可以号令文武百官,却也因此更受限制。夕儿,朕怎么也没想到,皇叔最后,居然真的作了那件事,他可是朕最信赖的亲人,连他都会背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朕深信!夕儿,我累了,真的好累。”
说道最后一句,萧溯瑾用“我”自称。
看着萧溯瑾双手捂着脸,无奈的耸着肩膀,凌月夕心中的怨气也消了一半。
她又怎会不懂一个
帝王的无奈与孤独?
“皇上,不是还有夕儿在你身边吗?”
凌月夕伸出纤瘦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萧溯瑾的后背,安慰他。
“夕儿,你不怪朕?”
萧溯瑾喜极而泣,突然蹲在床边,握住凌月夕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声音发颤。
萧溯瑾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显得整个脸的线条也更坚毅了。
“夕儿想通了,只要你我二人用心相爱,相守,她们,就权当是这后宫的摆设。”
这句话,还是萧溯瑾当初说给自己听的,当时她心里特别别扭,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除了有丝涩味,倒也没有多少心痛了。
“夕儿,你……”
“皇上,摄政王曾三番几次想要隐退,又怎会突起谋逆之心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凌月夕想起那晚为燕国太子践行时,慕天容阴鸷的眼神,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落魄太子。
萧溯瑾叹口气。
“若不是死里逃生的余青亲口承认,若不是被王叔囚禁的女人呈上密信与私藏的龙袍,朕,又怎会相信!”
“水香怡么?”
凌月夕淡淡的问了一声,眸子低敛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呃?
萧溯瑾一怔,没想到凌月夕这么快知道了,而且居然知道水香怡是摄政王府的女人!
“前些日子跟皇上出去的时候,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也听到她的婢女说她是摄政王府的女人……的确,她是个水一般的女子,皇上动心,也是应该的。”
凌月夕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最后一句,听着却是带了讽刺意味。
“夕儿,那天晚上,朕喝醉了,没想到……,因念着她……”
萧溯瑾说不下去了,这句话,他在心里练了好几遍,可是当着凌月夕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念着她身世坎坷,大义灭亲,皇上又对她做了苟且之事,只好封为妃子,昭示皇恩浩荡!”
“不,夕儿,朕错了,朕追悔莫及。”
萧溯瑾双眸含泪,望着凌月夕,她都不知道这样的萧溯瑾还该不该再相信。
“算了,皇上也有为难之处,既然错了,就该承担责任。皇上,可以跟夕儿说说摄政王是怎么惨死的吗?”
凌月夕岔开话题,她不想在纠结这样的问题中。
“你如此在乎王父?”
萧溯瑾的好脾气都快被凌月夕对萧墨珏的在乎磨尽了。
凌月夕不再看着萧溯瑾,目光投到屋顶,凉凉的说:“若非摄政王几次相救,皇上还能在这儿看到完好无缺的夕儿吗?只不过是觉着惋惜而已,皇上何必动气?”
萧溯瑾握紧拳头,恨不得冲凌月夕吼一声:不要再让朕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终是,又松开了拳头,合身躺在凌月夕身侧,与她十指相扣,将萧墨珏和裕亲王如何谋划叛逆,而裕亲王又忌惮萧墨珏怕引狼入室设下陷阱……
听着听着,凌月夕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是那副惨烈的人蛇大战的情景,随着萧溯瑾的诉说,她似乎能看到萧墨珏的绝望,那双墨黑的瞳孔中浓烈的恨意。
来自背叛的恨意。
凌月夕笃定了萧墨珏不会起谋反之心。
自从那天谈话后,两人再未提及这件事。
三天后的晚上,萧溯瑾传话过来,说自己有事不能过来了,让凌月夕早些休息。
半夜里下起了雨,敲打着屋顶的声音,吵醒了凌月夕。
这几天,她睡得即不安稳,听到一点声音都会醒过来。
“娘娘……”
一声轻轻的呼唤。
怎么都出现幻觉了,凌月夕翻过身。
“娘娘,臣司南求见!”
轻微的声音再次想起。
司南!
凌月夕一跃而起,掀开纱帘走了过去。
“臣拜见娘娘!”
司南看到穿着丝质亵衣的凌月夕,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抬起头。
果真是司南。
他穿了一身夜行衣,身上都淋湿了。
“快起来说话!”
司南半夜偷偷来见自己,定是有什么大事,会跟萧墨珏有关系吗?
凌月夕紧张的望着司南,听他说话。
“你是说,没找到萧墨珏的尸体?”
“是。臣与靖王在王爷出事的第三天便赶到了出事地点,又顺着河水找到下游,依然未见尸身。”
“你们怎知萧墨珏被河水带走了?”或许,他也是被巨蟒吞食了。
凌月夕脸色一片惨白。
“我们找到了被卡在石头中的一名亲兵,他的手中死死握着王爷的胄甲。靖王让臣回京,保护王府的人,靖王说他绝不相信王爷已死了,除非见到王爷的尸身。”
“我相信萧墨璃的直觉。”
凌月夕喃喃自语。
是的,那般一个英明神武,威慑天下的男人,怎会甘心入了蛇腹?
雨幕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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