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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和亲皇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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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习俗中,新娘的盖巾只能有新郎掀开,是吉利;若是被别人掀了,便是脏污了,还请皇上亲自掀开盖巾,以图我天朝国运昌盛,百姓安居!”

    那声音掷地有声,说的句句在理,大臣们暗自议论,也不知是谁带的头,都躬身请求皇上亲自掀开盖巾。

    皇太后凤眸微眯,怒气喷涌。

    皇帝看了一眼皇太后,又看了一眼摄政王,有些不知所措。

    “既如此,皇上还是依了百官之请”

    摄政王淡淡开口,目光却落在那抹红衣上,他突然觉得这个小皇后还真是有趣。

    凌月夕傲然站立烈阳中,静等着皇帝轻轻掀起盖巾。

    “夕儿,让你委屈了。”

    凌月夕挑眉,她看着面前一身明黄的皇帝萧溯锦,也是微微一愣。

    十六七的年纪,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眼睛细长,目光温和,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若不是苍白的及近病态的肤色以及纤瘦的身材,他定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男子。

    ‘替我好好守护他!’

    凌月夕脑海中,是那晚对她的嘱托。

    在亲眼见到这个柔弱的小皇帝萧溯锦时,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离开时,眼中浓浓的情意以及无助的悲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着众人的面,该行的礼还是必须的,她不要落下什么口实让自己被动。

    “平身!”

    萧溯锦淡淡回应,伸出自己的胳膊,凌月夕淡然一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两人齐步走向祭祀台。

    托着长至三米的裙摆,顶着几斤重的凤冠,五十多个台阶,凌月夕心想,若自己不是受过特种训练,恐怕此时已气喘吁吁了,若是要晕过去,北疆怕是成了天下的笑柄。看来,这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

    终于走向天台,凌月夕落落大方,气定神闲,倒是萧溯锦,气喘吁吁,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北疆凌月夕拜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月夕对着年轻的让她诧异的太后,行礼。

    太后威严的看了一眼凌月夕,做了个平身的手势,对着司仪道:“开始吧!”

    祭祀完毕,册封仪式开始,萧溯锦摘下凌月夕的凤冠,接过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冠亲自给她戴上,牵起她的手,面向百官,接受朝贺。

    此时,除了皇太后及摄政王萧墨珏,其余人都跪拜喊万岁。

    十丈多高的祭祀台上,一对风华绝代的璧人并肩而立,凌月夕一身大红的嫁衣,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发丝如墨,肤如凝脂,一双秋水剪眸熠熠生辉,那傲视天下的姿态,无畏无惧的目光,哪里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通透的尔雅气质,与身俱来的贵爵之气,令人心中敬畏。

第7章 洞房() 
太后威严的眸子闪过一丝哀怨,瞥了一眼与自己对面的萧墨珏,握紧了袖中的玉手。

    眼前的这幅画面,不知道在她梦里出现了多少回,因为那个梦,她一路坚持下来,可是那天晚上,他的一席话,他的表态,将她的梦扯得零碎。她要的,不止是和他相拥相伴。

    十四岁进宫,勾心斗角,暗流汹涌中,她踩着妹妹,踩着肚子里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荒芜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她恨萧墨启,她要用萧墨启的天下来给自己殉葬。

    一天的各种礼仪折腾的凌月夕腰酸背痛,她深深的感受到作为古代女子的悲哀。喝过合衾酒,待身旁的嬷嬷下去了,凌月夕立刻将凤冠凤袍卸下了。纯白的束身长裙,衬着丝缎般的长发,削肩蛮腰,如仙纯美。

    坐在牙床上的萧溯锦看得有些呆了,晃了晃神,不由得走了过去,从身后搂住了正在梳头的凌月夕。

    凌月夕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等房里的人都走了,只想着好好睡上一觉,单单忘了这房里还有一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坐着,那个名义上是她夫君的小皇帝。所以,突然被人搂住,凌月夕习惯性的一个反摔动作,砰的一声,将萧溯锦甩过肩,被摔了个四面朝天。

    萧溯锦哪里有防备,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疼得哎呦一声。兴许是声音太大了,惊动了门外守夜的嬷嬷,直接推开房门走进来,看到眼前一幕,被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搀扶起萧溯锦。

    “哎呀,疼,别碰朕。”

    萧溯锦苦着脸孩子气的说。

    凌月夕颇觉尴尬的站在一旁,她怎么都忘了大婚这件事了,竟然新婚之夜,将身为皇帝的新郎摔倒在地。看着萧溯锦无辜的表情,当下有些懊恼。

    “对不起。”

    凌月夕低声说了一句伸出手,萧溯锦却警惕的向后一缩。她看到萧溯锦目光中露出几许惧意,不由得心中一软,俯下身子将萧溯锦搀扶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

    将萧溯锦扶到床上,凌月夕冷声吩咐。

    两个嬷嬷应声就要下去,又被凌月夕叫住了。

    她拿出两只成色上乘的镯子,缓缓道:“皇上自小身子骨弱,多亏两位嬷嬷尽心照顾,本宫初来乍到,对宫中规矩甚是陌生,日后还得两位嬷嬷尽心,想必嬷嬷都是有家人的,对主子毕恭毕敬,忠心不二,也是为家人积德。这两件东西,就当是本宫的见面礼。”

    凌月夕虽然语气中和,目光却凌然,两位嬷嬷相视一眼,连忙双手收下凌月夕手中的镯子,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她们两个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凌月夕一番软硬兼施的话,她们自然听得明白,心中不免对这个小皇后心生惧意。

    她真的是那个小时候对自己百般依赖而又关心的凌月夕吗?为何在她身上,能感觉到一股冷冽之气。

    萧溯锦狭长的凤眸闪过与他病态的神情不相符的深沉。

第8章 夫妻之礼() 
而那双探究的凤眸在凌月夕一转身时,立刻带了三分柔弱,三分不安,三分懊恼。

    “月儿,对不起,我、、、、、”

    萧溯锦一副孱弱的样子,凌月夕也不知怎么就心软了。毕竟,他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况且又有了照顾他的承诺。前世,她就是一个跟男人一样重义气的人,最看重承诺,所以,她才会为了好友白洁不顾生死,对‘秃鹰’紧追不舍,终于替她报了仇。如今,既已承诺好好照顾萧溯锦,她也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食言。

    “皇上,月夕不是有意避开,只是因为月夕自小身子偏冷,【身子偏冷,是大夫人暗中捣鬼,目的是毁了凌月夕做母亲的权利】至今没有月事,不能行夫妻之礼,还望皇上谅解。”

    萧溯锦当下目瞪口呆,这会儿他不是佯装了,惊诧的表情是真。天朝虽然风气开放,但三从四德的礼数不可缺,除了面前这个凌月夕,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将此事说的落落大方,毫不羞涩,忸怩。倒是他这个还未经男女之事的皇帝有些羞涩了,一张苍白的脸晕染了酡红,尤其是凌月夕竟然背对着自己脱下上衣,露出背部的大片肌肤,一双眼睛更是不知放在哪儿,一时间,竟是万分尴尬。

    呃,凌月夕终于明白萧溯锦干咳的原因,当下心中失笑。在萧溯锦眼中,自己这个刚出阁的女子也太伤风化了。所以,避免小皇上继续咳嗽,凌月夕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拉上去了,遮住了白皙如玉的脖颈及美丽的蝴蝶骨。

    也是,前世的凌月夕拥有一个健康,信感魅惑的身体,多年的部队生涯让她没有多少男女有别的设防,她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刻意隐藏自己完美身材。她就是她,她只在乎自己的看法,从不在意别人的言论。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是凌月夕在前世的座右铭。

    凌月夕刚走到床边,萧溯锦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别处道:“朕去龙吟宫。”

    凌月夕自顾躺到床上,带着浓浓的倦意说:“新婚之夜去龙吟宫,皇上是想要冷落了皇后?明早,这皇宫怕是没有月夕的容身之地了!”

    听凌月夕这番话,萧溯锦止步,他似乎还真忘了这茬子。

    “还是月儿想的周到,朕,是糊涂了。”

    萧溯锦淡笑着转过身,却见凌月夕侧着身睡着了,给自己也留了一半床,一半的被子。

    熄了灯,萧溯锦和衣睡在床上。

    黑暗中,凌月夕的气息那么浓,似乎萦绕在自己周身,她身上淡淡的如熏风的味道弥漫在房间,萧溯锦平静如水的内心世界似乎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雪浪。

    他讨厌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萧溯锦慢慢的回想着记忆中的惨痛,哀伤,让往事如撕裂已愈合的伤口般,用撕心裂肺的疼痛来驱赶内心深处激发的别样的情愫。

    再次睁开凤眸,除了一汪净水,没有了任何波动,那波光潋滟下的阴寒,隐藏的更深了。

第9章 落红() 
东方还未露出鱼肚白,两个嬷嬷便带着十几位宫女候在内殿,恭请皇上皇后起床。早起对凌月夕来说是家常便饭,她一跃起身,连忙推醒了萧溯锦,又沉声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待召!”

    宫女们不解,都望向嬷嬷。

    嬷嬷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也退到了外殿门口,侯着。

    萧溯锦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月夕摊开那条白布,拿过匕首就要割破手腕,恍然大悟。

    “皇上?”

    萧溯锦快凌月夕一步划破手腕,滴下鲜红的血液。

    他灰白的唇蠕动:“这种事,是男人该做的!”

    语气中肯,目光坚定,凌月夕心中所动,淡淡道了声谢,便扯过一条布带,轻柔的包扎了萧溯锦的伤口。

    为了避免被宫女们发现,凌月夕决定亲自侍奉皇上穿衣。不过古代的朝服总归是繁琐,凌月夕挺翘的鼻梁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萧溯锦鼻前,萦绕着阵阵幽香,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光洁的额头。

    ‘凌月夕,你到底是谁,为何连这种洞房落红之事也知晓?’

    月夕,真的是你吗?

    萧溯锦心思涌动,如暗潮汹涌。

    凌月冥和将军石远已在宫门外侯着。他远远的瞧着穿了粉色长裙的凌月夕,竟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龙辇上,萧溯锦向凌月夕伸出手。

    凌月夕看了一眼放在右边的凤辇,对萧溯锦低声说:“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如今北疆使者还在,怎能因宠爱废了礼仪。”

    萧溯锦心中一凉,收回手柔声说:“皇后说的是。”

    他笑靥看着凌月夕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凤辇,心思阴郁。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更希望皇后只是一个爱自己入骨的平凡女人,只要温柔,视他为天。因为,他发现根本走不进凌月夕的心,更不懂她的心。

    一个人一路思量着,一个人余光打量着宫墙内的天地,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慈和宫。

    厚厚的地毯,绘制着祥云的图案,铺满了整个前厅。精雕细刻的梁柱镀着耀眼的金色,除了正面的墙壁上是龙飞凤舞的雕刻,其余都用上好的红木精装了。窗台旁的桌案上摆了几盆白色的花,花形特别,不见一丝绿叶。香炉里烟丝袅袅,混着奇怪的花香,居然让人无由的心平气和。

    龙飞凤舞的壁雕下,是一张软榻,两旁的侍女轻舞着手中的芭蕉扇。

    年轻的皇太后端坐于此。

    一袭淡青色的长衫,绣着凤舞九天的图案,与头上的凤冠相称得体,凤眼斜睨,凛然的目光,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而她的左下方,竟然坐着一身黑蟒袍的摄政王——萧墨珏!这个发现让凌月夕心中暗暗吃惊,怎么,难不成一个摄政王还要接受她天朝皇后的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身体安康!”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身体安康,青春永驻。”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凌月夕多了一句祝词,想必是个女人都喜欢听这句话,果然,太后凌冽的眼神缓了缓。

第10章 无心无情() 
“还没见过你皇叔呢?”

    太后缓缓抬手示意平身,又看向萧墨珏说。

    萧溯锦似乎是习惯了,毫无疑义毫无情绪的转身对着萧墨珏,还没开口却听凌月夕开口说话。

    “母后,儿臣自幼在北疆长大,学得却是天朝的《礼记》。如今身在天朝,却有一事不明,还望母后指点。”

    “说。”

    太后微微皱眉,身子斜倚在榻上,她倒要看看这个北疆公主能问出什么话来。

    凌月夕淡漠的看了一眼萧墨珏,正色道:“天朝虽风气开放,却注重长幼尊卑,君臣之礼,而今,摄政王身为天朝臣子,面圣却不行礼,是没有君臣之分;贵为摄政王,更应懂得三纲五常,《礼记》之学,若接受皇上之礼,岂不是不伦不类,不忠不义,践踏我天朝威严,若被邻国及各路藩王听了去,不是要嘲讽我天朝不懂礼法,权臣作弄,心生间隙!”

    凌月夕一身傲骨,字字如珠落玉盘清脆响亮,语速不快却掷地有声,尤其是字字在理难以反驳,听的身后的凌月冥及一干宫人目瞪口呆。

    太后脸上闪过震惊之色,萧墨珏脸色铁青,而萧溯锦面色苍白,连着咳嗽几声,连忙对太后作揖:“皇后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望母后莫要责怪。”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风过卷帘的声音。

    太后坐直了身子,斜眼瞟了一眼萧墨珏,她也似乎为难了。这种事从未发生过,朝臣们虽有心里不悦的,面上忌讳着摄政王也不敢多说,如今被凌月夕道白了,又句句在理,容不得糊弄。

    凌月夕的目光从太后身上转到了萧墨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迎着他吞噬的目光。

    不过心里还是有所畏惧。

    这个男人身上的萧杀之气让她不由想起了前世。在她卧底黑帮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相貌英俊妖魅,身形挺拔,是黑帮老大的义子。那天,整座小岛都被部队围住了,插翅难逃。他俘虏了一名警察,笑靥如花,开枪。她也开枪了。当他倒下去时,她才发现,他开了空枪,根本没有子弹。他说‘我只想死在你的手中,深爱的女人的怀抱中。’最终,她没有去拥抱那个在黑帮护她周全的男人,只是将一个冷硬的背影留给他。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的心太冷了!

    第一次,凌月夕感觉到自己以前做事不留余地,冰寒冷酷,无心无情。

    凌月夕走神,直到眼前堵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才惊觉,后退一步,冷然道:“摄政王不会是想要本宫给你行礼?”

    咄咄逼人的话语丝毫不给萧墨珏半分面子,他幽深的黑眸更加深沉,似一个黑洞幽远,隐藏了所有情绪,走过凌月夕身侧,对萧溯锦行了君臣之礼,又对着凌月夕行礼道:“皇后娘娘的教诲,臣铭刻在心!”

    萧墨珏的每一个字,似重锤落在众人心中。

    萧溯锦,凌月冥都不由得替凌月夕担忧。

第11章 别有深意() 
萧墨珏的每一个字,似重锤落在众人心中。

    萧溯锦,凌月冥都不由得替凌月夕担忧。

    萧墨珏生性冷暴又权高位重,天朝没有哪个人敢对他不敬。就是太后和皇上也是对他礼让三分。如今凌月夕初生牛犊不怕虎,惹恼了萧墨珏,她以后在宫中的生活怕不好过了。

    萧墨珏冷冷瞪了凌月夕一眼,拂袖而出。却听凌月夕淡淡的说:“哎,摄政王着实是要改改性子了,否则真要落个‘傀儡皇帝侄,狼子野心叔’的口实了。

    “月夕!”

    萧溯锦和凌月冥异口同声出声阻拦。

    萧墨珏背影顿了一下,袖中的拳头握紧,继而大踏步走出殿门。他怕他控制不好自己,一转身,将这个满嘴恶语的女人掐死!

    宫里的人谁见过脸色如此萧寒的摄政王,那凌冽之气老远就能感觉到,纷纷垂首躲避在一旁,唯恐盛怒之下自身不保。刚走出慈和宫,迎面一团红衣飘来,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接着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珏哥哥,我刚来你怎么就要走了!”

    萧墨珏的俊颜冷寒的下一秒就要结成冰似得,他烦躁的推开腻上来的女人,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说太后这边,摄政王一走,太后啪的一拍桌子,吓得除了皇上,众人双膝一软跪下。

    凌月夕也恭顺的跪下了。

    “好你个凌月夕,才当了一夜皇后,就想取代哀家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皇儿多为难!”

    凌月夕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现在就要找个台阶让太后下,遂低声说:“母后息怒,是儿臣错了。念在儿臣是为了捍卫皇上的尊严,捍卫我天朝的尊严,请母后赎罪!”

    “太后息怒!”凌月冥等人也跪下了。

    “母后息怒,都怪儿臣,是儿臣无能……”

    皇上也跪在了太后面前,说道‘无能’二字,竟泪光闪闪,脸色更加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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