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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王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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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小说。

  小说的主题关涉善良、仇恨、信仰、罪恶以及人间至爱。

  在这里圣洁与污秽、极深的恨与至深的爱交结在一块儿,引爆了一场又一场震撼人心的仇恨厮杀以及心灵救赎,最终在雪山顶上崩塌下来的“太古雪”的掩埋下,一切的恩怨纠葛,一切的尘俗情怨都化作了空气中的尘埃……

  在介绍小说情节之前,有必要先简单地讲一下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被誉为“白色雪山之王”,它位于滇西北地区横断山脉中段怒江与澜沧江之间,它的最高峰叫卡瓦博格峰,这座山峰是世界上仅存的一座“处女峰”,上头的积雪自洪荒时代以来,从未被人类污秽的足迹践踏过,被称为“太古雪”,历史上无数的登山队试图征服卡瓦博格峰,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离我们最近的一次攀登是1991年的时候,一支由17名成员组成的中日登山队,他们在梅里雪山海拔五千四百多米处的营地里被突然崩塌的冰雪全部掩埋,直到1998年,上山采虫草和松茸的藏民才发现了被冰川挟裹而下的登山队员的一部分尸体和遗物。(至于卡瓦博格峰人类为何始终无法登顶,有其地理和宗教上的原因,在小说中将会做详细分析),由于这一百多年来,有无数的登山探险者来到梅里雪山下,大多数最后都落败而归,而剩下的那些人就永远葬身在雪山上了,所以在2000年的时候,为了防止悲剧再度发生,一个宣言被通过了,这个宣言里说,梅里雪山的卡瓦格博峰作为藏传佛教的朝觐圣地,作为一座因信仰和文化而被尊重的雪山,将从此永远不允许被攀登,如此一来,这座雪山就将成为一片真正意义上的净土了。”

  而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梅里雪山下的一个村落里。

  这个村落叫作雪崩村,这个村落有一个古老的习俗,那便是村子的老族长死去后,他膝下最小的女儿也要被送进圣光流溢的梅里雪山下的那个冰寒刺骨的溶洞里,侍候着魂归天国的老族长到达雪山深处的那片极乐世界,而在老族长最小女儿被送进溶洞之前,她必须*地在雪山下的一处圣水潭里沐浴一个礼拜的时间,以洗去身上的尘俗情怨,然后再以香肌雪乳的*之身进到冰寒刺骨的雪山溶洞深处。

  这个村子的族长由一个家族世代沿袭,这个家族在历史上还是梅里雪山下的农奴主,控制着那片地区大部分的青稞田、森林湖泊、生产工具和大量农奴,那些农奴动辄遭受剜目、割耳、断手、剁脚、剥皮等骇人听闻的酷刑。后来到了一九五九年,国家在藏区推行*改革后,封建农奴制度就被废除了,众多农奴获得了自由,不过在废除农奴后,这个家族的势力并没有削弱,它还是一个地方土霸,控制着茶马古道上的商品贸易。

  从小说故事发生的年代算起,这个家族的第一代人是滇西北地区的军阀,强迫牧民把青稞地改种成罂粟,从事贩卖鸦片的买卖;第二代人垄断茶马古道上的商品贸易,进行冬虫夏草、藏雪莲等珍贵藏药的走私活动;第三代人到可可西里雪原上盗猎藏羚羊,做贩卖藏羚羊底绒的罪恶勾当。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个家族出生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就是这雪崩村老族长的最小的女儿。

  十多年后,这个女孩在一位进雪山支教的年轻大学生的栽培下,走出了那片雪山,到城市里念大学,在大学里她遇到了与自己相爱一生的那个人。后来这个女孩的老父亲去世了,她冒着自己有可能被当作殉葬品的命运毅然回到了那片雪山,结果她一走便就一个多月杳无音讯了,与她相爱的那个男生最后与当年进雪山支教的那个大学生一块在寒冷的冬天前往梅里雪山去寻找这个女孩。

  后来就在这梅里雪山下,发生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故事。

  这些故事有关两代人凄美感人的爱情,有关家族仇恨,有关人性的善恶,另外这些故事还与传说中的香巴拉王国有关。

  香巴拉王国在许多的藏经中都是有记载的,藏经里说,古香巴拉王国是位于雪山深处的一个净土之国,整个王国四周都被双层雪山环抱着,王国内共有八个呈莲花状的区域,那里有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金矿以及纯净的空气,是一个圣洁的国度,可是,后来发生了巨大的雪崩就把整座王国埋葬了。千百年来有无数的人来滇西北地区的这片雪山群里找寻这古香巴拉王国的遗迹,早在十九世纪,英国把印度变成殖民地后,便先后多次派科考人员沿着雅鲁藏布江来到这片雪山找寻古香巴拉王国,二十世纪初,一支苏俄探险队也借着登山之名,来到澜沧江流域找寻这古香巴拉王国,但他们都无功而返。这些人其实都是冲着香巴拉王国的宝藏来的,一些印度藏经上说,在古香巴拉王国的中央有一座叫卡拉巴的宏伟宫殿,这是香巴拉王国的国王住的地方,在这宫殿里堆积着无数的珍贵宝物,有缀着钻石的雪豹皮王袍,有嵌金镀银的巨大麋鹿雕塑,有缝合着水晶玛瑙的金色牦牛皮毡毯,还有数不清的象牙雕饰、金壶银碗,大雪崩发生后,这些宝物便连着那座坍塌的卡拉巴宫殿被压在厚厚的积雪下了,成了雪山下的宝藏。

  当然这部作品并不是一部有关寻宝的小说。

  香巴拉王国的传说只不过是作为整部作品的一个背景。

  小说的主题更多的是放在叙述人物的情感故事和善恶纠纷上。

  另外小说所叙述的故事还解开了一系列埋藏在雪山深处的巨大秘密…… 。 想看书来

引  文 圣洁的雪山,我为你掬一捧泪(1)
我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的梦中见到那座梅里雪山。

  梅里,就是深深插入云南和西藏交界的怒山山脉,仰起头望着这段山脉,只见乳白色的浮云飘荡在山脚下,成排的云杉和雪松顺着层层的谷壑,越过起伏的山峦,绵延向四周一望无垠的原始山川,而巍峨的山岭上则覆盖着积存万年的白雪,这些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会一点点融化,汇成银白的溪流奔涌到山脚下的一片片原始森林里。这雪融成的水就是一切生命之源。

  仰起头望着这片雪山,我感到眩晕是因为有神栖居在其中。

  很多年以后,当我只身踏入这片位于香格里拉大峡谷内的原始森林时,我内心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肃穆澄净的虔诚,我望着那一片片漏满阳光的大果红杉、稀树清香木、灌木矮黄栌,还有树下的一片片苔藓地衣,闻着枝叶间飘散着的松脂芳香和潮润的气味,忽而有一种被融化被渗透的感觉,走过一片羊齿植物丛时,我差一点再次被一棵古木根须上的巨大藤蔓绊住了灵魂。

  这时候我仍旧沉浸在睡梦中,因为对那片雪山,那条流淌在雪山下的河流,还有那个住在雪山下的姑娘的魂牵梦萦,我一遍又一遍地在梦中来到了这里。

  这会儿我看见雪山上融化的雪水顺着溪涧流到了山下的村庄,澜沧江河谷里的太阳染红了村庄里爬上青稞架晾晒青稞的牧民的脸颊,几只牦牛正聚在青稞架下嚼着青草,而远处一群孩子正背着书包从澜沧江河谷步行到学校去。

  梅里雪山下的这座村庄名字叫雪崩村。

  这雪崩村就坐落在雪山下的澜沧江河谷里,村庄外是成排成排被收割过的青稞田,村庄里散落着牧民那用草泥块、土坯还有卵石垒成的碉房,每一栋碉房周围都用篱笆圈起了小院子,在院子里牧民可以饲养羔羊、牦牛还有骡马。而在村庄的西北角,那靠着崖岸和澜沧江的位置上有一栋巨大的用石头垒成的大碉楼,这碉楼里住着雪崩村族长一家人。

  雪崩村的族长由这个家族的人世代沿袭,这个家族在历史上还是梅里雪山下的农奴主,控制着那片地区大部分的青稞田、森林湖泊、生产工具和大量农奴,那些农奴动辄遭受剜目、割耳、断手、剁脚、剥皮等骇人听闻的酷刑,一个农奴家的孩子因为偷拿了农奴主的半小袋青稞,被农奴主砍掉了双手,一个农奴在青稞地里劳动被农奴主无故鞭笞反抗了一下,结果被活生生地剥了皮,还有的农奴主将沉重的石帽戴在农奴头上,用石头敲击将农奴的眼珠挤压出来,再用利刀把眼珠剜下,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只不过是农奴主犯下的滔天罪行的冰山一角。后来列强侵略的铁蹄踏进了这片雪山谷地,农奴主的势力受到削弱,到了一九五九年国家在藏区推行*改革就彻底废除了农奴制度,原先的那些农奴主家族多数瓦解了,不过一些位于偏僻雪山谷地内的农奴主家族却并未受到多大打击,国家在藏区废除农奴制度后,这些家族多数演变为地方土霸,仍旧控制着大量的青稞田、草地和牲畜,*着那些穷苦的牧民。

  雪崩村的族长家族便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土霸。

  几百年来这个家族发展成为澜沧江河谷里最富有最强势的家族,在民国时代,雪崩村的族长家族成为了茶马古道上最有势力的货品中转商,一切经由茶马古道运入印度葛伦堡的咔叽布、染料、茶叶、虫草、麝香、羔皮等等都要向他们家族缴税,后来英国势力渗透到滇西北地区,他们家族还一度为英商掠夺香格里拉藏药、珍贵珠宝还有古香巴拉王国的文物出过力,到了解放战争末期,云南解放了人民军队进驻香格里拉地区,这个家族便收缩到梅里雪山下的澜沧江河谷里去了,从此不再与外界有任何交往。

  因为千百年来生活在雪山下,不曾受到外界现代文明的开化,所以雪崩村仍保留着一些十分古老的习俗,比如孩子出生的时候必须放在圣瀑里沐浴、新婚之夜男人要在女人的乳房一侧咬下一口牙印、村子的老族长死去后要放在梅里雪山的溶洞里让灵魂回归等等,而其中最无人性的习俗便是村子的老族长死去后,他膝下最小的女儿也要被送进圣光流溢的梅里雪山下的那个冰寒刺骨的溶洞,侍候着魂归天国的老族长到达雪山深处的那片极乐世界,而在老族长最小女儿被送进溶洞之前,她必须*地在雪山下的一处圣水潭里沐浴一个礼拜的时间,以洗去身上的尘俗情怨,然后再以香肌雪乳的*之身进到冰寒刺骨的雪山溶洞深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引  文 圣洁的雪山,我为你掬一捧泪(2)
这时候,在族长家族住的那栋大碉楼里,清晨的阳光透过一扇菱形花纹木格窗,照在了碉房顶层的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的墙壁上粘糊着雪白的油光纸,木格窗旁摆放着一只烟熏色的立柜,立柜旁的炕上铺着白苇子织的花纹席,席子上搁着一床羊绒被和一只绒毛枕头。这会儿在屋子里有一个女孩,她穿着一件松垮的宽肩上衣,衣领口没有系上,露出半边雪润的乳房和深深的*。在她面前的檀香木梳妆桌上摆放着一盒胭脂缸和一只粉盒,已经常年没有人用过。

  碉房檐下带栏杆的小晒台上传来几只云雀的叫声。

  这个女孩听见了云雀的叫唤声,便起身走到了屋子的窗口。

  推开了那扇木格窗后,霎时间一片明媚的阳光照射到屋子里来,她站在窗前沐浴在晨光中,望向远处那白色的梅里雪山和雪山下莽莽苍苍的原始丛林。

  “阿玛尼雅,早饭已经备好了……”

  这时候老管家扎西纳姆走进屋里来,站在女孩身后。

  “呃,扎西,你说我阿妈当年就是在那片雪山里失踪的,是吗?”

  她仍旧站在窗前,背对着老管家,望着窗外的雪山。

  老管家扎西纳姆点了点头,“她在雪山里遇上了雪豹,后来……”

  “后来怎么了?”

  “呃,阿玛尼雅,这事……”

  老管家犹豫住了,站在那儿望了望屋角那落满灰尘的胭脂缸和粉盒。二十多年前,阿玛尼雅的妈妈就站在这屋里,向他问过同样的问题。

  “扎西,其实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阿玛尼雅,实际上──”老管家刚要把话说出来,但忽而想到前天发生的那件事,便又止住了,然后他站在那儿沉默了一会儿,又对女孩道,“呃,赶紧下楼去吃早饭吧,吃过后你还要洗圣水浴呢,若要去迟了,冈巴大少爷又要生气了,自从德仁老爷过世后,大少爷他──”

  “嗯,扎西,我这就去。”

  阿玛尼雅站在窗前背对着扎西纳姆管家,把自己穿在身上的宽肩上衣整好,系上领口的纽扣把半露在外面的胸部遮掩住了,然后她便走到屋子的门口,顺着碉楼一侧的石砌楼梯,下到一楼去了。

  到了楼下,她瞧见桑戈四少爷正坐在厅房门口,穿着一件牦牛短袄,手里把玩着一只锡罐。这锡罐里装着一种银色粘稠的护肤液,是用旱獭油和猪胰子加上神秘的印度香料调制而成的。桑戈四少爷这时候把那锡罐打开来,一只小手指伸进去挖了一点油脂,然后搽在了自己两只手背上。

  刹那间儿,楼下的这间屋子里弥漫开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阿玛尼雅,你要不要也搽一点呀?”

  桑戈四少爷瞧见阿玛尼雅下楼来了,便对她抿嘴笑了笑。

  稍会儿,他就拿着那只锡罐走到阿玛尼雅跟前,用自己的小指头在锡罐中挖了一点油脂抹在了阿玛尼雅白皙的手背上,笑呵呵道:

  “知道么,这锡罐是在阿爸的那只雕花葵纹木箱子里找到的,阿爸死后,冈巴就把阿爸屋里的木箱瓦罐翻了个底朝天,他说我们兄妹几个应该把阿爸的财产分一分,但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为了分财产才到阿爸的屋里翻箱倒柜的,冈巴他在找一样东西──”

  阿玛尼雅这会儿低下头恶心地把粘在手背上的那点油脂抹去。

  然后她就甩下桑戈,走到厅房里去了。

  “你就不想知道一下,冈巴那家伙想在阿爸的屋子里找到什么东西么?”

  桑戈见阿玛尼雅似乎对他讲的话没什么兴趣显得有点失望。

  “其实,冈巴他一直费尽心机地想知道阿爸他所隐瞒住的那个秘密。”

  “秘密?”阿玛尼雅扭头瞄了他一眼。

  “对,几十年以前在梅里雪山下的丛林里,有人在一处湖泊旁见到了一位老人和两只雪豹,那老人自称是古香巴拉王国的遗民,而古香巴拉王国早在一千多年前便被大雪崩埋在深深的雪谷里了,”桑戈跟在阿玛尼雅身后走进了那间厅房,“可你知道么,冈巴说几十年以前在丛林中见到那位老人和那两只雪豹的人,就是我们的阿爸──”

  “什么,”阿玛尼雅惊讶地瞅着桑戈,“这是真的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引  文 圣洁的雪山,我为你掬一捧泪(3)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冈巴说阿爸他确实有一件事情几十年来都瞒着我们,这件事据说和古香巴拉王国的宝藏有关,但实际上──”

  “怎么了?”

  “实际上它还和你那被活活冻死在雪山里的妈妈有关。”

  听了这话,阿玛尼雅浑身颤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我阿妈是被活活冻死在雪山里的?”

  桑戈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就在前天晚上阿爸还没有过世的时候,我呆在二楼的小晒台上吹风,忽然听到阿爸的房间里传来吵闹声,原来是冈巴这家伙在逼着阿爸把那个秘密说出来,我一时好奇就躲在屋外偷听了,然后我便听到冈巴说二十多年前你阿妈是被活活冻死在雪山里的,而这一切都是阿爸的错。”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阿爸他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阿爸不想让你知道,”桑戈站在阿玛尼雅身旁,从吊挂在梁上的一只羊皮糌粑袋里掏出一把青稞麦,放在鼻前嗅了嗅,说道,“当冈巴说出你阿妈是被活活冻死在雪山里的时候,阿爸他突然从床上跌爬下来,抱住冈巴的腿,求他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因为阿爸他怕你知道了关于你阿妈的事后,会恨他。”

  阿玛尼雅这会儿脸色苍白。

  “那你现在为什么把这事告诉给我……”

  “因为我讨厌阿爸,”桑戈把头伸过来,捏了捏阿玛尼雅的下巴,冲她浅浅地笑了笑,“我想要你恨他,这一生一世都恨他!”

  “不,不论阿爸当年做错了什么,”阿玛尼雅在厅房的一张木桌前坐下来,“不论他当年做错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他……”

  “即便他死后,你要被当作殉葬品也不会?”

  阿玛尼雅点了点头,愣愣地坐在木桌前。这木桌上摆放着一碗奶酪、一盘粘粑和一罐鲜奶,这是扎西纳姆为她准备的早餐。

  “我真想不明白,”桑戈站在阿玛尼雅身后,俯下身子把脸颊贴在她脸边,瞅了瞅她衣领口露出的那半边雪润的*,说道,“我真想不明白,你明明知道自己会被当作殉葬品,为什么还要在阿爸病危的时候,千里迢迢地从大城市赶回这梅里雪山脚下的小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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