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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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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
  她脸上微热:“当初我没有找到最想做的事啊,可是现在,我想把这个书院办好,让这些孩子们能学有所成,恐怕是不能帮上你的忙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愧疚,便又道:“不过我可以帮你看看账本什么的,还可以帮你改进记账的方式,让账本更加一目了然,容易……”
  游逸本就不是为了要她帮什么忙才说这话的,这会儿更俯低几分,用嘴唇轻蹭着她的唇瓣。安语然被他这么一蹭,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游逸正要吻下去,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知道柯岭和乐灵回来了,便放开了她。
  安语然没有他耳力灵敏,还有些诧异,刚想问,就看见柯岭从门口进来,后面跟着双手捧着账簿的乐灵,才知道他为何突然放开了自己,心道好险。
  ·
  回到府里,用过晚膳后,安语然便捧着书院上月的账簿看了起来。柯岭管着书院她是很放心的,但采买中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柯岭不了解,账本他也看不懂,还是要她每月核对过才行。
  她一手翻开厚厚的账簿,一手执鹅毛笔,把账簿上的流水账记录到自己做的账本上,正写得入神的时候,腰间突然环上了一双臂膀,接着便有个脑袋轻轻搁在了她的肩头上。
  游逸在她耳边,用嘴唇蹭来蹭去,一边低声说道:“都这么晚了,娘子我们歇了吧。”
  安语然一心想今晚看完账簿,明天开始,她还要去书院上课呢,到时候备课啊批改作业,事情就要多起来了。她轻轻握住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上,柔声道:“你先去歇吧,我要把账簿对完再睡。”
  游逸索性把她抱起,自己坐在凳子上,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从后面搂着她道:“就让为夫陪娘子对账。”
  安语然回头对他轻笑一下,便继续埋头账簿。然而她很快就发现,游逸这个陪法,她就根本不能安心对账了。他环着她的两只手,先是把玩着她挂在腰间的那块翡翠游鱼牌子,还时不时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这也就罢了,安语然用手捂着一侧耳朵,另一手继续誊帐。
  谁知游逸变本加厉,又顺着衣衫下摆伸手进去,沿着她的腰腹一路向上。夏日衣衫本就单薄,她外衫下面只有一件薄纱小衣和丝质抹胸,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罩上了她微凉的胸乳,贴合的地方,温热的感觉混合着酥麻感,让她再也难以静下心来。
  她还想装着冷静,他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里柔嫩的乳珠,让她禁不住颤了一下,笔尖一滑,差点就把帐记错了。
  她回头低声嗔道:“别闹了,让我对完啊。”一边试图把他那只捣蛋的手拉出来。
  他却吻住她的唇瓣,含糊地说道:“好,去床上对。”
  安语然被他吻得心跳渐渐加快,脸上也微微发热起来,知道今晚如果不答应他,恐怕就没法安心对完帐了,大不了明日早些起床对账,便放下了鹅毛笔,轻轻“嗯”了一声。
  得了她的应许,游逸立时把一手伸到她膝弯下面,将她抱起,却不放开她的唇瓣,就这么一直吻着走到卧床边。他也不急着褪去她的衣衫,坐在床边,还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从她的下颌开始,慢慢地往下吻……
  直到她双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游逸才一个转身,将她放倒在床上,伏□子。
  安语然心有不甘每次都被他压,轻喊道:“这次我要在上面!”
  游逸挑了挑眉,勾起一边嘴角:“你要在上面?”
  安语然瞧着他一脸戏谑的笑容,撇了撇嘴。哼,敢看不起她?好歹她也是穿越女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一个翻身将游逸推倒,顺手放下了床幔……
  夏夜漫漫,萤火生辉,满室春光,旖旎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本文正文完结,之后还有两章番外,明天20:09分前放完,敬请期待,嘻嘻~
  第一本长篇,居然也就这么写完了,将近32W字,有一点点成就感,也有些淡淡的失落。
  最后一章,抓紧时间做广告(不要打我):何如新坑《重生之种药生香》,希望看完本文的看官们也去新坑瞧瞧,若是瞧着还能看,就顺手收藏一下,(^o^)/~


☆、番外一  羽玥的冷宫

    自来冷宫中所囚之人,需素衣冷食;不得化妆;不得盘发,禁高声喧哗;禁嬉笑歌舞。
  羽玥虽然被贬;至少比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好过一些。岷皇曾吩咐过,要给她足够的衣物与温热的膳食;毕竟,她是他的女儿啊!
  羽玥嘴角翘起;眸中却无笑意;真的是他的女儿吗?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何如此不同对待?
  在这里独居;已一月有余;除了惠妃,再没有其他人来看过她,包括他。
  ·
  在羽玥刚刚学会画画的时候,她画了一幅父皇的画像,母妃夸她画得好。
  她自那天起便一直把画儿带在身上,想在见到父皇的时候,给他看这幅画。父皇一定也会像母妃那样夸她,说她画得极好,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把这幅画送给父皇。
  父皇一定会开心,也许会抱抱她,也许会让她像羽然那样坐在他膝上,和她说说话,用手指逗弄她的脸,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这天她终于见到了父皇,她从怀中取出自己精心四折叠好的那页画纸,向着他走过去,一边腼腆地小声开了口:“父皇……”
  比她小了一岁的羽然从她身边跑过,一把扯走她手中所持画纸,口中叫嚷着:“父皇,然儿刚学会了叠纸船,然儿叠给你看!”
  羽然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一顿胡乱揉搓,那张画纸被捏成了奇怪的形状,随便怎样看都和纸船完全不似!羽然却高高举起这团乱纸给父皇看,还骄傲地说道:“看,父皇,纸船!会在水上漂的。”
  父皇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点着头轻轻击掌:“很像船。”
  羽玥走上一步,想要拿回她的画,羽然却小手一扬,将那团乱纸投了出去,直直落入湖中。
  宣纸吸水甚快,很快就舒展开来,在碧绿澄清的湖水中半沉半浮着。
  羽然瘪瘪小嘴,皱起了脸,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我的船!”
  父皇便把羽然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膝上,用手指轻轻逗弄她的脸:“然儿不哭啊!朕再给你找许多纸来折纸船,好不好?”
  羽然就破涕为笑了:“然儿要许多许多许多许多的纸!”
  羽玥低头看着澄澈湖水里微微晃动的画纸,她不要许多许多的纸,她只想要这一张!
  吸饱了水的宣纸完全舒展开来,上面是微笑着的父皇,然而父皇没有看着它,只看着羽然。
  她一点也不羡慕!一!点!也!不!
  


☆、番外二 问离与小夜

  岷国都城连岐偏向西北部,而昰国都城则位于该国东部沿海地区;因此若是从连岐城出发;东行昰国都城的路途十分遥远,乘坐马车的话;路上要走一个多月的时间。
  五月下旬的某日清晨;一队十几辆马车缓缓驶出某个驿站,到了官道上之后;才依次开始加速。
  乍一看这么庞大的车队,会让人以为是运货的车队呢。但要再细看;就会知道不是运货车队;这些马车虽没有什么太奢华的装饰;却都在早晨出发前就擦洗得干干净净;浑然不见前一日路上的尘土;驾车的车夫也是装束整齐,服饰统一。
  昰澄定侯的女儿回国,路上自然少不得丫鬟、老妈子、护卫等等服侍的人,这些人就要坐上七八辆马车了。再加上她是不肯用驿站客房里那些被其他人用过的被褥床垫椅垫的,随行所带的衣物被服等等用品装在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又要装上四五辆车。因此车队前前后后加起来,就有十几辆马车了。 
  小夜在岷国刑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住了十几天,头三日内除了清水,什么饭食都没有吃,到了第四日起,每日才只有一餐白粥配咸菜,直把她饿的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那天她在黑暗里偷袭安语然时,被她在肚子上狠狠踹了一下,因为在牢里没有正常的饮食,身体恢复极其缓慢,就算整天躺着,小腹也隐隐作痛。若是遇到中午送粥来,以及去墙角使用便桶时,腹部用力,更是痛楚。但她上要进食,下要排泄,大牢中自然无人服侍她,只能强忍疼痛爬起身来。
  小夜在侯府向来娇生惯养,哪里吃过一点点这样的苦头?在牢里的这十数日,她每日都要低声诅咒安语然无数遍,只有想到她已被拂风毁了容貌,才让小夜心里稍微舒服一些。
  出了大牢后,小夜的身体已经无法经得起路途上的劳累,容问离虽然想早日带她离开,却也不得不先留在使馆,请来大夫为她诊治,开方调理。在使馆有人服侍,有人精心照料饮食起居,又经过十数天的调养,容问离见小夜已经恢复了大半,便命人准备一应物事,离开连岐,出发去往昰国。
  小夜虽然万分委屈,因为知道容问离必然还在生她的气,不敢说还要留在连岐多住几天的话,却在心里把这笔帐又算在了安语然的头上。
  出了连岐城后,这一路上她多半时间躺在自己那辆加了许多软垫的马车里休息,身边围着的都是丫鬟、老妈子,让人去叫容问离过来,他始终置之不理。
  晚上到了驿站,她想去容问离的房间找他,他又总是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这十几天里,别说是和容问离说上一句话了,她甚至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今日清晨起床后,她发现自己走路小腹不会再疼,便终于耐不住了,待车队整装,前几辆打头的马车驶出驿站大院后,她就下车,一辆辆找过去,终于发现容问离所坐的马车,心中喜悦,扶着门框上车,对着容问离甜甜一笑:“问离哥哥。”
  容问离膝上坐着猫大,头也不抬,悠哉地捋着猫大背上的毛。猫大惬意地眯起双眼,喉中发出“呼噜噜”的低沉声音。一人一猫,完全无视小夜的存在。
  小夜对此早有预料,心中想着自己毁了那女人的容貌,他估计要恨自己许久了,不过她不介意,问离哥哥始终是她的。
  她在车中找了个垫子,放在容问离的对面,舒舒服服地坐下了,又甜甜地唤了声问离哥哥,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你这几天都不理小夜了,小夜很难过啊!如果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她已经那么丑了,你还喜欢她什么?”
  之前在情花小楼时,拂风只道安语然是个普通女子,夜主子既然吩咐下来,杀了也就杀了。等到了岷国连岐,小夜为了接近安语然,伪装父亲身亡的孤女住进书院,这时拂风已经知道她的公主身份。
  他虽然受命劫持了安语然并毁了她的容貌,可毕竟牵涉到两国的关系,他不敢真的对公主下手。但小夜是任性独断惯了的,他的身份亦无法劝她改变主意,无奈之下,只能背对小夜,在安语然脸上伪装了一条刀伤。
  容问离并不理她。关于安语然容貌未毁之事,拂风并不敢禀告小夜,他却是知道的。
  小夜眼珠一转,又自言自语道:“如果她那么丑都还让问离哥哥记挂着她的话,小夜就很想派人去杀她了。”
  容问离一直低头挠着猫大的脖子,这时却突然抬头,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绽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小夜,你若是笑起来,还是很美的,比现在这种样子要好看得多。”
  小夜略微歪头,甜甜笑道:“这样吗?比那个女人好看吗?”
  “好看得多。”
  “那问离哥哥还喜欢她吗?”
  “从来就不曾喜欢过那个女子,只是觉得让游家少爷着一下急,非常有趣而已。”
  小夜并不信他的话,他看着自己时,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墨眸里却全无笑意。以前问离哥哥不是这样的,他总是最喜欢自己,总是最护着自己,看着自己微笑的时候,眸子里也会带着温柔的神色,虽然和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一些不同……
  可是自从问离哥哥到了韻国,她很久都没见到他了。她好不容易从家里溜出去,赶了很远的路,到摩韻城去找他,却在中元节那日的街头,看到他冲着那个女人眨眼,微笑。离家这么久,所以问离哥哥忘记了她,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她恨那个女人,想要让她落水,淹死她最好,然而那女人竟会游水,还蠢到要去救撞她下水的见雪。看到那女人力竭快要游不动时,她真的很得意。想不到有人突然跃入河中,救起了那女人。
  拂风去调查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原来是游家新娶的少夫人。身为人妇居然还来勾引她的问离哥哥,还不知羞耻地住到了情花里面!这时她已经回到了家里,被父亲看得死死的,只能传讯让拂风杀了那女人,问离哥哥却一直护着她。拂风非但没有杀掉她,还带了伤回来,这个没用的东西!
  如果问离哥哥从来就不曾喜欢那女人,又怎么会在之后把她送回给游家少爷,又怎么会常常看着她的画像,又怎么会在父亲回昰国之后还留在连岐城里?
  只不过,一个女人容貌毁了,就算从前再喜欢她的人,也没法对着那样一张脸还情深依旧了吧?问离哥哥的心总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只要自己以后一直乖乖地,他总会原谅自己的。
  小夜坐得久了,毕竟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就觉得有些疲累,不由得打了个呵欠,对着容问离撒娇道:“问离哥哥,我累了。”
  “那就睡会儿吧。”容问离将猫大轻推下地,不理猫大不满地抗议声,轻拍双手和衣袍下摆,随后打开马车内的暗格盖子,取出一条薄被递给她。
  小夜横躺下来,枕着靠垫,把薄被裹在身上,见容问离不再瞧她,便又娇声道:“问离哥哥,你说这次回去,父亲会不会重重地惩罚我?”
  容问离嘴角有丝淡淡笑意:“你终究是他的女儿,再怎么责罚,也不会有多重。”
  “那么这次的事,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不曾生你的气,以后也不会。”
  “问离哥哥,……”小夜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声音渐低,终于困得睡着了。
  容问离敛了脸上的微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转头看向窗外。这一段路较为平坦,马车行进得极快,车外微风已经带着醺然的温热,预示着夏天的到来。
  自从第一次见到她,至今已快要一年了。起初只是觉得她有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的一颦一笑牵动了心绪?
  一日偶见一件翡翠镶火珀的首饰,便觉得火珀极衬她的眸色,晓得她喜欢梳那种脑后一束的古怪发辫,特意让工匠打制金环,重新镶上翡翠与火珀。知道了游睿淇赶回来的时间,便在重阳节那日带着她登山。
  可笑的是,本是为了试探她对游睿淇的情意,见到她为游睿淇失神,他心中竟然有些刺痛,才知自己已经动了真情。那金环就在食盒的第三层,突然就不想拿出来了,就连食盒一起丢在山上。
  为何要一试再试?扮了绯青,让她作为琴童跟随,去见来情花喝花酒的游睿淇,见她生气,又用语言试探她对游睿淇的心意。
  明知她心中只有游睿淇,却还是冒雨回到山上,取回了金环,情之一物,为何让人变得毫无理性可言?
  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中,她细心照顾,体贴入微。深夜观星,执子之手,她目不视物,全心信赖。然而她心中所想,手中所绘,终究都只有那一个人。
  罢了,离人一个,自小就是习惯了的。 
  何况,小夜是不会放手的,不管怎么说,姨父于他有养育之恩,他不能伤了小夜。三年前,开始觉得小夜有些异样,离开昰国本是为了避开小夜,想不到却遇上了她……
  然而兜兜转转,执子之手终究只是一场虚幻。不是他的,终究是争不来的。属于她的,她最后倒是牢牢抓住了。
  容问离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低头对着猫大勾勾手指:“来。”
  猫大为着刚才他推自己下去的事还在膈应,这会儿爱理不理地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后索性闭起眼来睡觉了。
  容问离轻轻一笑,打开座椅边的小格子,从格子里取出一条小鱼干。猫大一闻到鱼干的味道,立刻来了精神,双目圆睁,一溜小跑奔到他的跟前,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搭架子的事情,很没节操地“喵喵”哀求起来,一边还依在他小腿边,蹭啊蹭啊地撒着娇。
  时近中午,阳光变得更加炽热起来,把官道上的浮土晒得格外干燥。马车驶过之后,官道上扬起了一阵阵淡黄的尘霾,被微风吹得斜飘了一段距离,终究还是慢慢地落回了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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