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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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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语然扬起了眉头:“转机?”
  羽澈轻点下颌,唇角笑意更浓:“你且听我慢慢说。十四日午夜,昰国使者其实已经到了连岐。十五日,你从大同寺门口逃走的那天,父皇会见昰国使者,因昰国较之岷国势大,父皇以国礼待之。昰澄定侯在会谈中提到联姻之事,父皇因你逃婚,就避而不谈联姻,只谈联盟出兵之事。”
  安语然唇角弯起,猜测道:“莫非那昰澄定侯因此有些恼了?”
  羽澈道:“昰澄定侯是不是恼了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日再次会谈时,父皇与他对两国出兵人数有些争议,父皇便道此事可以慢慢再议,并提到联姻之事。
  谁知昰澄定侯说,韻国已经内乱,征讨韻国的战机稍纵即逝,他却在连岐足足等了四日。两国联军本是因为韻国内乱,预夺其土地,不可本末倒置,因谈婚事影响国事。他此次已经带来昰皇拟定的联盟书,与岷皇详细商定条款后,就要传书昰皇,尽早发兵。”
  安语然想了想问道:“昰国对联姻之事,到底是如何想法?”
  羽澈道:“单看今日第二次会谈,昰澄定侯似乎对联姻之事并不热切。”
  安语然不知是不是自己给昰澄定侯的信起到了作用,但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不太可能,也许是她逃婚的事情被昰澄定侯知道了?
  ·
  安语然并不知道,她猜对了大半事实。
  此时,尚花园里的小径上,有另外一对兄妹慢慢走着,正在议论此事。
  羽烈一身玄衣,玉带束腰,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低声道:“这次可如你所愿了。”这个二皇妹,外表甜美娴静,内里性情却完全相反,初次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外表骗过了。
  羽玥走在羽烈身侧,看到他脸上的嘲讽笑容,心里颇有些不适,但毕竟许多事需要靠这位皇兄才能办妥,她又有把柄在他手里。她暗暗抱怨羽烈把见面地点定在这么冷的地方,把身上披着的雪貂鹤氅裹得更紧些,说道:“还不好说,昰澄定侯虽然知道了羽然逃婚的事,却也没有一口回绝父皇联姻之事。”
  羽烈冷笑道:“就算她嫁了过去,你说,如果昰太子知道她曾经逃婚的事实,会如何待她?”
  羽玥露出恍悟的表情,又哼了一声:“就算不会好好待她,她也是太子妃。”
  羽烈道:“不管如何,事情我已帮你办妥,羽玥,你又欠我个人情。”
  羽玥皱眉道:“只是让太子知道她曾逃婚还不够……”
  羽烈回头瞧了她一眼:“你又想如何?”
  羽玥恨恨道:“我想要她身败名裂。”
  “同是姐妹,你为何这么恨她?”羽烈有些好奇,也没见羽然对羽玥做过什么能让她深恨的事啊。
  羽玥不答羽烈的问题,只冷冷道:“我要让她再也嫁不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泪汪汪地求留言


☆、验身

    之后的几天里,关于联军的商议终于有了进展;双方商定了出兵时间;出兵人数等具体事项,昰澄定侯却始终避而不谈联姻之事。而且;在商议期间还出了一件让人难堪的事情;使得岷皇再也没脸向昰澄定侯提出联姻之事,岷皇想借着联姻而在合盟中多获取些利益的如意算盘到底还是落了空。
  最终;两国在联盟书之外,还另立了一份详细协约书;对具体事项都加以约定;抄作两份;由岷皇盖上国印;接着就要由岷国使者与昰澄定侯把协约书带回昰国;盖上昰国的国印后,再由岷国使者带回。
  昰澄定侯定于二月底出发回国,鉴于军情紧急,先命驿使八百里加急,把两国签订了协约之事通传回国,好让军队先往国境调动起来。
  ·
  让岷皇再也没脸提出联姻的,是在连岐城中,开始流传起一条关于三公主的流言,说是三公主在失踪的一年里,曾在青楼呆过好长一段时间。这种香艳的八卦本就是大家茶余饭后、闲暇互访时的最佳话题,加之主角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公主,自然更招人非议。
  这流言最初只是在市井之间流传,版本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有说她刚进青楼就做了头牌姑娘的,有说她一夜服侍十个客人的。更有说得绘声绘色者,说她最初是怎样怎样地不肯依从,青楼老鸨又是怎样怎样地威逼,最后她又是怎样怎样地被迫接客的,好像他才是亲身经历者一样。
  不知从何时起,皇室宗亲、公侯将相的家眷之间也热议起这个流言来,三公主曾在青楼接客这事儿,那是连岐城内人尽皆知了。
  岷皇闻知此事,勃然大怒,气得手都抖了,差点当场晕过去,当场召来宸妃一顿叱骂,最后他怒道:“朕要把羽然贬为庶民,赶出宫去!”
  宸妃慌忙道:“皇上,这是别人中伤之言,全是一面之词啊。要知道然儿是否清白,寻验身婆一验便知。”
  岷皇怒道:“即使真的是中伤之言,难道朕还能发榜诏告全城,宣布三公主还是清白之身吗?”
  宸妃哭道:“那也不能因为别人造谣,就毁了然儿一生吧?皇上还未问过然儿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若是真的贬她为庶民,那不就更落了他人口实了吗?”
  岷皇仍然愤怒难平:“这种丢脸的事让朕如何开口去问自己的女儿?你身为她的母妃,这些事自该你去询问安排!”
  宸妃急忙道:“臣妾立刻去安排,臣妾告退。”
  ·
  身为流言蜚语中的主角,往往都是最后才得知有关流言的。
  此时的安语然正在自己房里,百无聊赖地抄着《女训》,这几日抄下来,她的毛笔书法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笔力间架还谈不上,不过至少不像狗爬了,勉强还算得上流畅。
  她不喜房中有宫女随侍,一向都把她们打发到外间去,这会儿房门外突然传来当值宫女的声音:“宸妃娘娘金安。”
  随即她又听到宸妃的声音:“你们都到门外去。”
  安语然赶紧将手中的笔搁在白玉笔架上,才绕过桌子,已见宸妃匆匆地从外间跨入房中,眉头微拧,眸中尽是焦虑之色,一进来马上转身关上了房门。
  安语然满心疑虑这是出了什么事啊?一边向宸妃行礼:“母妃万安。”
  宸妃急急问道:“然儿,你过去一年里,可曾在青楼住过?”
  安语然双眸微微张大,她不仅“曾住过青楼”,还住过两次,奇怪的是,宸妃又是从何而知的呢?她惊讶地问:“母妃何出此言?”
  宸妃把她一瞬间的惊讶理解为对自己突然提到青楼的讶异,毕竟对一个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来说,青楼是不雅且不宜提起的。她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城中有个流言,是关于然儿的……”
  安语然猜测道:“这流言莫非是说女儿曾在那地方住过?”
  宸妃轻轻点头,又拉起安语然的手,问道:“然儿,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在青楼住过?”
  “母妃……”安语然低头揪着衣角,开始装羞涩,“您怎么能这么问……女儿从没去过那种地方。”
  宸妃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然儿,你……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这下安语然真的有点窘了:“当然是啊!”
  宸妃压低了声音道:“可是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与那个柯公子曾在山中同宿一洞,一路上则同车而行。你们……”
  “回母妃,女儿与柯公子同宿一洞,那是为势所迫,但是女儿与柯公子都谨守礼仪,不曾有逾矩的举动。”安语然心中暗自嘀咕,治疗伤臂不算,意外走光不算,咳咳……
  宸妃还是不放心:“然儿,你一定要对母妃说实话,等会儿可是要去验身的。若是你已经……现在告诉母妃,母妃还可以想办法为你遮掩。但若是你欺瞒母妃,到了验身时就会出丑了!”
  宸妃居然说验身可以想办法遮掩,安语然有些好奇,难道是找人当替身?
  “母妃,然儿真的是清白的!”这句话听起来耳熟无比啊,它曾出现在无数部电影电视剧及小说之中,言者总是带着或凄婉含泪、或委屈至极、或冷艳坚贞的表情。安语然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说出这句台词的一天,脸上的表情肌不禁有些僵硬了。
  宸妃听安语然这么回答,才放心道:“然儿,那验身婆不知你是公主身份,只当替普通宫女验身,你换上宫女服装再去,验的时候尽量别说话。”
  宸妃反复提到验身,安语然的心里就不由得膈应起来。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她可以把验身当作一次普通的妇科检查,但只要一想到这次检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操”仍在,就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到底是谁在散布这条流言?是羽玥吗?如果是她,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曾住过青楼的?
  安语然想起住在情花小楼时,她曾遭遇两次暗杀,一次是绘紫下毒,一次是刺客刺杀,莫非这两次都与羽玥有关?
  不容她多想,在宸妃的催促下,她快速换上宫女的装束,发式也重新梳过,跟着宸妃一路到了验身房门口。
  安语然站在门口向内看去,她本以为验身房是像医院一样的地方,没想到实际却是间阴暗的小房间,房间里似乎连窗户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她回头瞧瞧宸妃,宸妃轻轻点头,示意她进去。
  安语然吸了口气,迈步跨入房中,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房中立时变得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安语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里除了她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怎么验?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怎么还不进来?”
  安语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循着声音向右方看去,这才发现这房间里面还有一间,用高大而不透光的屏风挡着门,屏风后面有极微弱的光,勾勒出屏风四周的轮廓。也是她现在适应了房中黑暗,才看得见这光的。
  验个身而已,要不要搞的这么恐怖啊?安语然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转身朝里面走去。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刚才说话的人。
  那是个年长的宫女,房中昏暗的光线让安语然判断不清她的年纪,只是那举着一盏小灯的形象,让安语然不由得联想到忘川边上的孟婆。
  房间不大,在中央摆着一张齐腰高的硬木台子,黑乎乎的,看起来不像检查台,倒像个刑台。
  “孟婆”指了一下那张台子,用不带感情地声音说道:“脱了裤子,上去躺着。”
  早死早超生,快脱快验完。安语然咬咬牙,掀起裙摆,麻溜地脱了亵裤和小内内,躺到硬木台子上。刚坐上去,她就觉屁股下面又冰又硬,躺下后更觉得不适,不由暗自抱怨,怎么不在台上放个棉垫子,早知道她就自己带个垫子来了。验身结束后,她要立刻回华辰阁洗个澡,这台子也不知被多少人躺过,天知道她们有没有擦洗过!
  “孟婆”走到高台边,冷冷地命令道:“把腿张开。”
  安语然心中默念妇科检查,这只是妇科检查,依言照做,“孟婆”却仍不满意:“再开大点。”
  他喵的,开大,开大,你以为姐练过八字开吗?安语然一边心中抱怨,一边敷衍地晃了晃膝盖。面对一个陌生人,虽然是个女人,要在对方的注视下做出这种动作,她有心理障碍啊。
  “孟婆”不满地放下灯,扶着她的双膝,把她的双腿向两侧又推了推。安语然躺着,看不见“孟婆”的举动,只能听到声音,似乎“孟婆”从另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什么。紧接着,一件冷冰冰的器具压在了她的两腿间。安语然忍不住轻呼一声,身体出于本能地向上一缩,双腿也合拢起来。
  “孟婆”低声道:“别乱动!”再次把她双腿向两边分开,随后用那件不知名的器具将她腿间那处向外撑开,另一只手则提着灯,俯□子,凑近了她的两腿间细细查看。
  安语然盯着房梁上晃动的灯光与黑影,咬牙忍着两腿间的不适,更要忍耐心中那份受辱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一刻过得分外漫长。
  终于,那让人难受的异物被拿走了。“孟婆”发话了:“验好了,起来吧。”
  走出验身暗房的门口,安语然的眼睛一时不适应门外的亮光,她微眯着双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宸妃满脸忧色地守在门外,一见安语然出来,就赶紧走进暗房内,很快,她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自然是结


☆、流言

    安语然虽经验身,证明了她的清白;岷皇却还是怒气难平;因为此事无法公开,若要公开澄清;不但会更丢脸;还会显得欲盖弥彰。他无处发泄怒气,这些天便一直没有好脸色给宸妃看。宸妃这几天本就在为这事儿发愁;被岷皇这样冷遇,更是郁闷忧愁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身为这次流言中心角色的安语然却吃得下睡得着;照常练功练字。要说她不介意是假的;但要为了这种流言动气或是发愁;那就没有必要了。说到底;她确实在青楼住过;这也不算是流言,但为了这事儿验身,却是她很不愉快的一次经历。
  安语然并不是喜欢记仇的人,不过她现在对羽玥已经不仅仅是提防了,她开始厌恶羽玥了。
  从她进宫开始,羽玥就没停过折腾。第一次下毒事件发生之后,宸妃安排了宫女给安语然试毒,害得她每次吃饭前还要先等上两刻钟,待试毒的宫女无事了才能开吃。这次更是逼得安语然不得不接受验身来证明自己“贞操”还在。
  如果说这次的流言事件也是羽玥在背后搞鬼的话,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既没有挡着她的路,也没有得罪过她,原因恐怕还是在前身羽然公主身上。
  安语然决心要搞清楚羽玥憎恨自己的真正原因,不然对于羽玥一次接一次地陷害,她是防不胜防的。
  ·
  与此同时,章姑姑正在劝慰发愁的宸妃:“娘娘不要太过担心了,只要快些为三公主定下一门好婚事,就再也没人提那些胡言乱语了。”
  宸妃叹口气,搁下手中的筷子摇头道:“现在城里传成这个样子,还会有哪一家公侯愿意与我们结亲?”
  章姑姑道:“那娘娘您也不能不用膳哪。”
  宸妃干脆起身,离开饭桌坐到另一边去了:“不想吃,撤下去吧。”
  章姑姑向当值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不要撤膳,自己跟过去,站在宸妃身侧劝道:“娘娘,您这样可不行。三公主的事儿是要您操心,但不能因此就不吃不睡的,要伤了身子,还怎么为三公主操心呢?您多少用一些吧。要不,吃点莲子羹也好?”
  章姑姑回头示意宫女把莲子羹端来,放在宸妃面前的桌上。宸妃拿起勺子,轻轻地搅着细瓷碗中的羹汤。
  章姑姑陪着站了一会儿,突然道:“启禀娘娘,奴婢这会儿想了一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宸妃抬头看着章姑姑:“什么主意?”
  章姑姑屏退房里的宫女,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回娘娘,奴婢想的是——关于三公主的流言既然不能公开地辩白,那么只要让连岐城里传起另一个流言的话……”
  宸妃微微一愣:“另一个流言?”
  章姑姑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宸妃稍一思忖后,突然恍悟,嘴角便漾起一抹浅笑。
  ·
  连岐城里在热议了好几天关于三公主的八卦之后,很快又流传起另一条流言来,说是大公主嫉妒三公主,强夺其恋人,还散布出三公主曾在青楼住过的假谣言,以此诋毁三公主的清誉。
  这条流言与原来的流言相反,最初只是在皇亲贵族中悄悄流传,也不知是被哪家的下人听到了,这才传到市井之间,在坊间集市激起一股八卦热浪,连岐城里上至公侯世家,下至仆役奴婢,全都在议论哪一条流言才是真的。
  大公主本定于今年四月,与靖国公家的嫡次子祝远晨成婚,婚前的诸多准备都已经做好,眼看着就差最后的仪式了,却突然冒出这么一桩丑闻。有认识祝远晨的好事者约他出来饮酒,宴上向他探问究竟,祝远晨自然是矢口否认的,却有损友说漏了嘴,说祝远晨原来确对三公主有过好感,让这桩丑闻的可信度顿时增加了许多。
  ·
  羽薰听到这条流言之前,正在自己房里绣荷包,眼见着皇后匆匆从外面进来,赶紧起身行礼。皇后走过来附在她耳边,把这桩事细细说了。
  羽薰还没全听完,眸中就已经燃起怒火,她将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用力扔向窗口,又将桌上的绣具、茶杯等物件全数扫到地上:“胡说!都是胡说!”
  皇后想拉住羽薰的,却没拉住,急得喊道:“薰儿,你先别急,你听母后说完啊。”
  羽薰怒火正盛,哪里听得进去,环视房内,一眼瞧见挂在红木架子上的那件华美无匹的九凤嫁衣,便气冲冲地跑过去,用力扯下嫁衣,丢在地上,狠狠踩踏。嫁衣下摆上缀着的珍珠流苏断了线,数百颗珍珠四散滚落。羽薰用力踩了几下后,还不解气,捡起刚才扫落在地上的剪刀,就要把嫁衣剪碎。
  皇后慌了,上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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