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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狼烟:蒙古铁骑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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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送上下,昼夜不息,数日,石(头)几与里城(相)平。”这种抛石机威力巨大,金国汴京城墙上合抱粗的防城木“随击而碎”。为了防御楼墙免遭巨石抛击,金人用马粪、麦桔裹住城楼护具,又以网索和牛皮作为悬空防护减低巨石的冲击。不久,蒙军又用抛石机扬抛巨大、点燃的“木弹”,烧毁不少汴京城墙上高大坚实的木制防具。幸亏汴京城墙是昔日周世宗所建,墙土皆取自虎牢,“紧密如铁”,巨石击中后,“ 惟凹而已”,特别受力。蒙古兵见强攻不成,又在汴城护城上筑城,“围百五十里,城有乳口楼橹,濠深大许,阔亦如之,约三四十步置一铺,铺置百许人守之。” 本来,死战之余,金军想夜间派人突出偷袭斫营,但皆为城墙下的矮墙所阻,未及出就被蒙军发现。这些短墙“工事”,是先前完颜白撒出馊主意修建,一无是处,防守起不到任何任用,反而成为金军自己之累。
除了守汴京的金军英勇外,蒙军之所以一直攻不入城,全赖金军有两种绝秘武器,一是火炮“震天雷”,二是类似今天火焰喷射器相仿的“突火枪”。金军的“震天雷”威力不小,每次以大铁罐子装炸药,点燃引信后,用抛床掷出,“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爇围半亩以上,火点著铁甲皆透。”蒙军人多想法多,有人想出以厚牛皮做成一个简状“隧道”,直通城根下,然后立刻在城角凿洞,“间可容人,则城上(金军)无可奈何矣。”结果,半天之内,汴城四周城根处密密麻麻皆是“耗子洞”,蒙军三三两两入洞后,就在里面猛掘一气,长久以往,没几天就会在城下出千百余地道。金军动脑筋,商量许久,有人出主意:用铁绳吊悬“震天雷”,点燃后顺城墙到“耗子洞”口,呯然一爆,“人与牛皮皆破迸无迹”,威力之大,把蒙军炸成人肉沫。此外,金军又在墙垛广架“突火枪”,“注药,以火发之,辄前烧十余步,人亦不敢近”,所有战争器械中,“蒙古惟畏此二物。”
蒙军使尽法宝,攻城整整十六昼夜,“内外死者以百万计”,仍然无法攻破汴京城墙。大怒之下,蒙兵发掘汴城外金哀宗生母的陵墓,奸尸毁尸泄愤。即如此,蒙帅速不台知道汴京强攻不可下,就派人入城佯装与金国讲和。金哀宗君臣自然顺坡下,派人出城以牛酒犒劳凶残的蒙兵,并送给蒙古军将无数金银异宝。“速不台乃许退兵,(军队)散屯河、洛之间”。
金国的参政赤盏合喜听闻蒙军退兵后,不以“城下之盟”为耻,反以“守城为已攻”,率百官入贺。金哀宗自知暂时逃过一劫,改元天兴,肆赦“天下”,“减御膳,罢冗员,放宫女,上书不得称圣,改圣旨为制旨。”如此君王“大有为”之举,毕竟晚了一些。蒙军退后不久,由于汴城内外死人太多,古人又无大规模防疫经验,汴京地区瘟疫流行,两个月内死亡一百多万人。主持守城的完颜白撒自知惹了不少众怒,蒙军退后他申请“致仕”,多次险些被愤怒的军士杀掉。
八月间,蒙军派唐庆为使节入汴京,传谕说:“欲使和好成,金主当自来相议。”金哀宗当然不敢亲自去蒙古军营,他装作生了重病,躺在大殿的御榻上接见蒙使唐庆。这位唐庆也是死催,他掉臂上殿,大摇大摆跟在自己家后园那样自在,围了金哀宗御榻走了数圈,边问边看,强逼金哀宗亲自出城议和。金哀宗心中恼怒不敢发作,躺在御榻上哼哼唧唧装孙子。金朝殿下群臣和御林军看见蒙使如此无礼,皆大怒。消息传出,汴京城“闻者皆怒”。当晚,蒙使唐庆回驿馆后,正饮酒吃饭,金国的飞虎军士兵申福等人突入,把唐庆一行三十多人杀得一个不留。“金主不问,和议遂绝。”
蒙古使节唐庆被杀,金哀宗知道蒙军肯定再来,在签军之余,又下令全城括粟,严禁居民私藏粮食。其中,金臣完颜久住最酷暴,率人在全城内到处搜粮。闯进一户门居,他发现有婆媳二人,家里有六斗豆子和三升蓬糠,立刻派兵士抓起来示众。年纪稍轻一些的媳妇哭诉:“我丈夫死于守城,婆婆年老,只是想能吃蓬糠苛活,绝不敢杂入军粮豆中献为军储,我正要献出这六斗豆子。”完颜久住不听,当众杖死这个可怜的寡妇,“闻者股栗,尽弃其余于粪溷中。”结果,大搜数日,也只得三万斛粮,“而汴城萧然,死者相枕,贫富束手待毙而死”,最后发展到暗中人吃人的地步。金哀宗听说后,又下诏出太仓米煮粥,“以食饿者”。有金臣闻之而叹:“与其食之,宁如勿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金朝的灭亡:决定金朝命运的三次大战(5)
年底,眼看汴京粮尽援绝,金哀宗召群臣议事,准备出逃。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天,有的建议去归德(今河南商丘),有的建议去卫州(今河南汲县),有的建议去汝州,吵了半天,金哀宗也拿不定主意,决定先出城再说,便命平章完颜白撒、右丞相完颜赛不等人与自己一道出城,留参政奴申、完颜珠颗以及崔立等人留汴守城。汴京居民闻讯,惊恐喧哗,金哀宗派人宣谕,声称自己率军往汝州与蒙军决战。行前,金哀宗“与太后、皇后、妃、(公)主别,大恸。”他之所以不携这些女人,一是表示自己有回驾汴京的“决心”,二是这些女眷确实累赘,带着她们行军不便。
出了开阳门,金哀宗回首望汴京,泪下如雨,这一别,正是永别。
1233年春正月,金哀宗率数万兵往河朔方向撤退,行至蒲城,等待归德方面金将送军粮。发放完粮食后,金哀宗自己与前军渡黄河。忽然之间,大风刮起,金军后军一时间渡不过河。正等待间,杀出一股蒙古骑兵,尽杀南岸的金军后军,剩下有命的金军跳入河中想游过岸,冬天水冷衣厚,又淹死一千人。金哀宗“次于北岸,望之震惧”。无奈,金哀宗派完颜白撒率兵攻卫州,其实卫州乃金国军民所守,正是日前白撒四处派兵劫掠杀人,才造成“人心思叛”的后果,闭城不纳金哀宗。蒙军马上派兵驰击,完颜白撒撒丫子就跑。紧接着,金军在白公庙一役中基本把老本赔光。完颜白撒本人弃军先遁,众多金国大将皆为蒙军杀死。当时,金哀宗傻不几几正在魏楼村干等,准备诸军齐集后他自己要率军与蒙军决战。不料,等了半天只等到苍惶逃至的完颜白撒一个人来,报告说:“军已溃,北兵近在咫尺,请幸归德。”至此,金哀宗一行君臣六七个人连夜登船,逃往归德。其实,当时附近还有不少金军在夜间与蒙军死拼,直到转天一大早他们听说金哀宗弃师先奔,“遂大溃”。
至归德后,军士皆怨愤完颜白撒。金哀宗不得已,命人把白撒推出去斩首,以安军心。
汴京方面,蒙帅速不台得知金哀宗本人逃跑后,马上指挥大军,又把金国都城围成铁桶一般。本来,汴京军民认为金哀宗御驾亲征肯定能打几个胜仗,天天仰着脖子等待捷报,“闻军败,始大惧。”由于蒙军把汴京围得水泄不通,城内粮尽,居民饿死无数,“缙绅士女多行乞于市,至有自食妻子者,诸皮器物皆煮充饥,贵家第宅,市楼肆馆皆撤以炊。”所以,与百年多前一样,汴京成了一个活地狱。
不久,金朝京城西面元师崔立杀掉完颜奴申和完颜阿不,勒兵“入见”太后,并且一太后名义传召梁王完颜从恪为监国,自称左丞相、尚书令、郑王,亲赴蒙古兵营议降。崔立此人,“性淫狡,常思乱以快其欲 ”。他约降蒙古后,马上派人烧掉京城城墙上的楼橹防具,并假称蒙古军旨命,亲自“鞠审”随金哀宗出逃的官员妻女,随意奸污,日乱数人。同时,崔立又把梁王及其近亲囚禁于宫中,入皇宫私取珍宝无数,运载填充于他自己在京城的大宅子里。他又指使兵人,在城中帮助蒙古兵搜掠金银,拷打折磨官员百姓,百毒备至,使城中百姓生不如死。
五月间,崔立催逼金国两宫皇太后、梁王、荆王以及诸宗室五百多人北行,送俘蒙古,以三十七辆大车装载,把金国皇族端个底掉。“次取三教、医流、工匠、绣女皆赴北”凡此种种,同1127年北宋皇族的悲惨情状如出一辙,并无太大分别,惟一的分别是当时的金朝皇帝奔逃在外。
金军大败之后,蒙古兵烧杀掠夺,满载子女玉帛。金国人民颠沛流离,文物流失,田园荒废,官军只知龟缩城内,百姓受苦,美丽姑娘也成为蒙古用来换取牛羊的商品,终老沙漠。此情此景,与百多年前北宋汴京沦陷前后的惨状不出左右。
蒙古兵入城后,恰值崔立在城外为蒙古人催迫金室皇族上路,不料想蒙古兵“先入其家,取其妻妾宝玉以出”,崔立“闻讯大哭”,也无可奈何,真正的立时报应!不久,崔立自己也被属下李琦、李伯渊等人斩杀,汴京军民“争剖其心生啖之”。
“金(国)俘人之主,帝人之臣,百年之后适启崔立之狂谋,以成青城之烈祸。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而者也’。岂不信哉。”元朝史官(估计是南宋汉人之后)对于金朝之国,也有幸灾乐祸之情,故有上述概叹。
蔡州之战
1233 年四月,金哀宗逃到归德后,“随驾亲军及河北溃军渐集”。一直驻守归德的金国主将石盏女鲁欢怕兵士太多粮不够,建议把这些聚集的金军遣出城去,分别往徐州、陈州、宿州等地就食。金哀宗不情愿,身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兵士,如果遣散他们,以后再聚也难。但他此时又不敢得罪石盏女鲁欢。只得留下元帅蒲察官奴的忠孝军四百五十人和马用部下七百人在城中,其余诸军皆遣出城去。
金朝的灭亡:决定金朝命运的三次大战(6)
趁旁边无人,金哀宗悄声对蒲察官奴说:“石盏女鲁欢把朕的卫兵尽数遣散,爱卿你要小心。”蒲察官奴一直看不起石盏女鲁欢和马用,认为这两个人不过是归德地方军将,没资格和自己平起平坐。现在听金哀宗这样讲,顿起相图之心。当时,蒙古将领忒木碍围攻亳州,且天天派出部队向归德进攻。蒲察官奴劝金哀宗北向渡河,招结金军以图恢复。石盏女鲁欢自然不同意,皇帝在自己地盘,可以“奉天子以令诸候”,当然不愿意让金哀宗外出。蒲察官奴不悦,私下劝金哀宗出城到海州,金哀宗不知就里,没有答应。“(蒲察)官奴积愤,异志益定。”大臣李蹊知道归德城内这个大将心怀鬼胎,连忙报知金哀宗。金哀宗非常忧虑,暗地派马军总领纥石阿列里合等人暗中监视蒲察官奴,岂料,阿列里合转头就告诉蒲察官奴皇帝对他起了疑心。
金哀宗害怕蒲察官奴和马用两个人在城中兵戎相见,就命大臣以皇帝的名义置酒为两人说和。马用欣然前往,不料蒲察官奴在酒席上忽然拨刀把马用砍死在当地,然后派五十名士兵严守金哀宗所居屋舍,把随行大臣尽行拘捕。随后,蒲察官奴把石盏女鲁欢捆上,亲自押回他自己的家,逼他交出所有金银财宝后,一刀砍死,屠灭其家。接着,蒲察官奴遣军士杀掉金哀宗随行的大臣李蹊等三百人,混乱中又杀马用和石盏女鲁欢手下军士三千多。如此自相残杀,金国最后一丝元气皆丧。金哀宗无奈,下诏任蒲察官奴为“权参知政事。”
蒲察官奴在归德窝里反的时候,金将武仙与唐州、邓州的守将一起,商议想把金哀宗迎入蜀地,于是集兵猛攻南宋的光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守将孟珙打得狼狈而逃,死伤惨重。后来,孟珙又在马蹬山大败武仙,破其九寨重兵,降七万金军,武仙本人仅率六、七人逃走。由此,金哀宗入蜀的希望也成泡影。
穷守归德的金哀宗、蒲察官奴等人,大忧中有小喜,竟能在六月间以少胜多,打嬴一仗。原来,卫州大溃时,蒲察官奴的母亲为蒙军捉住,金哀宗便指示蒲察官奴“因其母以计请和”。于是,蒲察官奴就写信给蒙古将领忒木碍,表示自己要劫金哀宗投降。蒙将信以为真,认定此非“苦肉计”,派人送还蒲察官奴的母亲,暗中往来相约。“(蒲察)官奴乃日(与蒙将)往来讲议,或乘舟中流会饮。”眼看蒙军十分麻痹大意,金哀宗与蒲察官奴定下斫营之计。端午节那天,蒲察官奴率忠孝军四百五十人登船,自东而北,直奔蒙将忒木碍设在王家寺的大营。当时,金哀宗在归德北门系舟待发,决定如果金军失败他就逃往徐州。结果,蒲察官奴及其手下忠孝军勇战,持火枪于半夜突入蒙军营中,放枪烧营,冲荡斩杀,忒木碍慌忙逃跑,蒙军大溃,掉入河里就淹死有三千五百人,被杀又有两、三千。“(蒲察)官奴焚其栅而还”。
如此大功,金哀宗立拜官奴为参知政事、左副元师,权兼将相。由此可见,蒲察官奴虽跋扈,心中并无背金降蒙之意。
得胜之后,蒲察官奴“势益暴横”,派人把金哀宗软禁一样“守卫”于照碧堂,禁止任何大臣未经允许前往奏事。金哀宗天天以泪洗面,对近侍说:“自古无不亡之国,不死之君,但恨我不知人,为此奴所困耳!”几个禁卫军士见皇帝如此,就暗地商议杀掉蒲察官奴。听说蔡州城坚池深,兵众粮广,皆劝金哀宗弃归德奔蔡州。
待蒲察官奴入宫,金哀宗告知自己有幸蔡州之意,蒲察官奴 “力陈不可,至于扼腕顿足,意趣叵测”,并趋出大喊:“如有敢言南迁者,定斩不饶!”蒲察官奴私心很重,当然不肯让皇帝离开归德和亳州这一带自己的势力范围,蔡州兵将皆非他的“自己人”,金哀宗到那里,肯定再不会听自己摆布。
众侍卫忙劝金哀宗动手。于是,趁召见蒲察官奴入见之机,金哀宗自拨佩剑,当头就劈。侍卫兵士左劈右砍,终于把蒲察官奴“解决”掉。怕忠孝军造反,金哀宗亲自出面慰谕,讲明蒲察官奴是谋反被杀,余皆不问。
金哀宗设计在归德杀蒲察官奴时,金国的洛阳失守。本来,洛阳守将强伸数战有功,曾以数百人抗御了蒙军的第一次围城进攻。蒙军二次攻洛阳时,强伸率军士死战,总帅乌林答胡土却招呼不打一声,自率一群金兵携妻子出奔蔡州。洛阳金军见总帅逃跑,惶惧之下献西门投降蒙军。强伸力战,突围而出,转战至偃师,力竭被俘。蒙军说降,强伸不屈,被杀。
杀掉跋扈的蒲察官奴后,金哀宗经亳州往蔡州,随行只有二、三百人,五十匹马而已。堂堂大金国天子,落魄到可怜的地步。在双沟寺避雨时,见满目蒿艾,人迹罕见,金哀宗悲从中来,大恸道:“生灵尽矣!”进入蔡州,当地父老罗拜于道。看见大金皇帝身边这么稀稀拉拉的人马,仪卫萧条,父老皆大为感泣,哀宗本人也殻ъげ蛔允ぁF涫担讨菹啾裙榈拢乩砦恢梅浅2焕ú讨埃鸸蕉惺〉拇蟪纪跤冒簿颓踩顺置匦湃摆桑渲兄饕谌萑缦拢骸暗谝唬榈禄烦墙运淠压セ鳎讨菸薮讼眨坏诙榈滤浞α复ⅲ愦目梢匀∽悖徊蹋ㄖ荩┤羰芪ВS食有限;第三,蔡(州)去宋境不(过)百里,万一(宋)资敌兵粮,祸不可解;第四,归德(如)不保,(可)水道东行,犹可以去蔡(州)。蔡(州)若不守,去将安之?”最终,蔡州结局皆为王用安不幸一一言中。
金朝的灭亡:决定金朝命运的三次大战(7)
蔡州城内安排停当,金哀宗以完颜忽斜虎为尚书右丞,总领省院事;以张天纲为“权参加政事”(代理副相);以完颜中娄室(当时有兄弟三人皆叫完颜娄室,与金开国那位名将姓名相同,时人以“大中小”区分三人)负责枢密院事。其实,金哀宗当时应该把蔡州当跳板,西进秦、巩之地,但哀宗随从侍卫“皆娶妻营业,不愿迁徙,日夕进言西幸不便。”由于当时蒙古大军距蔡州很远,蔡州城日渐晏安,金哀宗本人也松懈下来,竟有心思修建宫舍,派人四处简选美女。完颜忽斜虎切谏,乃止。也幸亏这位完颜忽斜虎,夙兴夜寐,遣使诸道,终于又在蔡州聚集万余精兵,“兵威稍振”。
蔡州城内忙乎,蒙军也没闲着。1233年九月,蒙古都元师塔察儿派使节至襄阳约南宋一起合攻蔡州。襄阳知府史嵩之(史弥远之侄)马上提兵配合蒙古军攻打唐州,金守将战死,城降。宋军进逼息州,当地的金将忙派人向蔡州求援。金哀宗无奈,只得又分出五百名兵士前往息州,临行,他对将士说:“北兵(蒙军)之所以常取胜者,恃北方之马力,就中国(中原)之技巧耳。至于宋人,何足道哉!朕得甲士三千,纵横江淮间,有余力矣。”这一番话,前半截讲得不错,后半截完全是自欺欺人的大话。金宣宗二十多万人南侵也没占得什么便宜,金哀宗三千人就想纵横江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穷愁之余,金哀宗对南宋仍旧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便以乞粮为名,派出宗室为使到南宋求和。临行,他对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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