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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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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房子里睡的贼香呢吧。
  
  臧言牵着我的手去我的考场,和监考的人打了声招呼,接过我的包推我进去。我眼泪婆娑的找座位,坐下的时候看门口,臧言还站在那里,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还是没胆量交白卷,我那就在手边的几万块的公费,我努力几个月的结果。这么一想,心里终是平静下来,只是还是忍不住反射性的抽噎。直到交卷,我抽噎的频率已经从每分钟一次变成了每十分钟一次。卷子递上去的时候很不给面子的又噎了一声,收卷的老师很慈祥,笑眯眯的看看我卷子上的名字说,“还哭着呢?瞧瞧臧言老师把孩子欺负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指指卷子上点点滴滴被眼泪泡出来的斑点问,“老师,会不会影响我分数?”
  
  “不会,好好准备明天面试吧。”
  我再看一眼那张连编带造写的工工整整满满当当的卷子,吐气扬眉的直冲旁边的考场去了。臧言正数卷子,一旁的女老师笑着说着什么。臧言看过来一眼,收回视线笑着对女老师说了句话,逗的那人低声笑起来。
  
  我心里酸泡咕嘟嘟的直冒,扁着嘴走到另一侧,靠在墙上生气。瞧瞧他的生活多光鲜啊,还有美女老师陪着说笑。我为了他做了这么久的尼姑,走在路上连帅哥都没看过,他却和别人有说有笑。
  
  长长吐了口浊气,还带着响儿。我听见身边“扑哧”一声笑,抬眼看见那女老师正看着我笑。
  “卷子我送过去,臧言老师就不用过去了。”
  “麻烦你了。”
  女老师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和我考场里那两个老师说着话一起走了。楼层渐渐安静下来,我盯着臧言胳膊上自己那个鼓鼓的包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很委屈?”
  我抬眼看臧言,他一臂支着墙壁,将我整个人罩在他的阴影里,姿势有些暧昧,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他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哪怕是牵牵我的手说,等你很久了。
  
  我舔舔上颚,黏叽叽的,很渴。我要保存体内水份,不哭了,打也不哭了。
  
  我看见他动了动,在他转身之前一把抱住他的腰。靠,脸皮算什么?不要了!阿言阿言,你要是敢推开我,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我紧张的手臂发抖,嘴里的涎液咽都咽不下去。又是半天静默,安静的我心里那个洞越来越大,越来越疼。我也不好过呀,怎么就没人想想我这么久是怎么过来的?我哭着推来他,一把把考试袋扔到他身上,哭着说,“你敢不要我!我讨厌你!”
  
  臧言皱着眉看我,半天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眨眨眼,很没骨气的微微偏了头。臧言却慢慢笑了,起先只是勾了勾嘴角。我愈发不解,直了脑袋看着他,眉头皱了又松,最后又偏了头做思考状。他脸上的笑却越发的大了,最后露出一口白牙,又指指自己的鼻子,低沉的开口,“大鼻涕。”
  
  我脸上爆红,背过身摸口袋找纸巾擦鼻子,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些忍不住就想笑,却不好意思再转过身去。咧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听见身后离开的脚步声,慌忙转过头,对上的却是臧言的八颗白牙。
  
  心里甜滋滋的厚着脸皮又贴上去,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先回去吧。”
  我不,还没抱够呢。
  楼层里有脚步声传来,臧言轻推了推我,低声说,“别人看着呢,先回去。”
  就不,我抱着你让你很丢脸吗?
  “丫头,多大了,还撒娇。”
  这还差不多!我抬头对着他的嘴唇吧唧一口,抱着他腰身的手换做了胳膊。
  
  考拉一样吊在他胳膊上一路回了他的住处,到了这套三室两厅的房间我才觉得,我凭什么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们之间好像还没有到这么和谐的地步吧!
  
  屋子里很空荡,和老教授说的一样不好,没有家的感觉。老教授当初说,那学校用一套房子就套走咱们学校走出去的一个高材生,要不是咱们学校穷,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捡了便宜。
  
  在我看来重点不在这里,找工作嘛,自然是越好的待遇越利于自己发展的地方越好,臧言也不一定是看上了这房子,估计还是从专业发展的角度考虑的。这么说显得我家男人特高尚,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但是我的重点在于,这么大的房子,竟然让我一个人住地下室,其行为令人发指。
  
  我绷着脸坐在沙发上,准备开始我们长期冷战后的第一次谈话。臧言却不看我,进去换了宽大的套头衫开始从我包里拿东西。洗面奶爽肤水润肤霜水杯洗发水毛巾摆了半桌子的时候终于抬起头问,“你这一个小包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没多少,也就……”
  臧言手里勾着两条卡通短裤抽出来的时候我一个猛子窜过去,一把夺过来红着脸凶巴巴的说,“臧言老师?臧言教授!为人师表,怎么可以随便翻女孩子的包?”
  
  脏言点点头,“光屁股的蜡笔小新,另一只是什么,还有尾巴?”
  
  我夺回包把内裤又放了回去,“你管不着。”
  “我怎么不记得你穿有尾巴的内裤?”
  
  我眼睛里火苗烧的热烈,瞪大眼睛指给他看,“臧言教授,你有没有看见我眼中的仇恨烧的深沉?”
  “病句。”
  臧言心情大好的抱着一堆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再出来嘴角还微勾着。晚饭是他做的,高压锅熬出来的小米粥,一盘酱菜,一人一个馒头。
  
  生活很清苦,我却吃的津津有味。跑去刷碗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高压锅和我被Arvin要走的那个一模一样,左右端详的半天才确定不是同一个。不过,嘿嘿,闷骚帝! 

四十二  温馨时刻
 
    睡觉的时候我决定还是矜持一下,装模作样的问,“阿言,我睡哪里?”
  臧言看看左右,“只有一张床,要不你睡沙发。”说着伸伸腰洗澡去了。
  
  我对着天花板吹胡子瞪眼睛,沙发虽然很舒服,但是我还是想睡床怎么办?臧言洗完澡说了句晚安就直接去了卧室,我纠结了半天去了洗手间,看见淋浴旁放着的干净的男士睡衣就乐了。洗了澡把头发吹的半干,站在卧室门口咳了一声说,“阿言,我有事要找你谈谈。”
  
  “嗯,进来吧。”
  我笑眯眯的提着长长的裤腿走进去,笨猫一样猫着腰踮脚跳了跳,“你的衣服好大呀,一条腿都能装下我,嘿嘿,其实给我一件上衣就够了。”
  臧言放下手里的书抱着手臂靠在床头看我,台灯发出的光很柔和,衬得他那张脸也满是柔情。唉,他专注时的眼神最是让人受不了,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女人,有这么深情的男人宠溺着。可是他狠狠看着你的时候,又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悲情的女人,被这样一个本该温柔的男人恨着。
  
  我踮着脚尖小碎步挪到床边,挽好裤腿坐着,绷了脸开始如下对话。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臧言点点头。
  
  我豪迈的一挥手,“之前你虽然对不起我,但是鉴于我独断专行,对你的心灵也造成了一定的创伤,你的道歉我就接受了。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臧言张张嘴,我抬手打断,“我知道了,关于方晓文的事情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那你能不能保证以后没有人再拿你们的甜蜜刺激我?”
  
  臧言皱了眉不说话了。
  “不是吧,你们难道还有联系?据可靠消息,她明明又出国了,你也有机会和她双宿双飞,为什么跑这边来了?我能不能理解成她是过去时我是现在将来时?”
  
  臧言面无表情了。你面瘫我也不怕,总算是又落到我手上了,看我不比初识时还狠的折腾你。不过想起来,当初他对一个陌生人给与关心,任我哭任我恼,任我撒娇捣蛋,一定程度上还是因为这张脸。每次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跟插着根刺似的嚯嚯的疼。
  
  不过那时候一周后他在长椅旁喊我丫头背我回家时,不知道眼睛里看到的是我还是方晓文。唉,不能想,都想明白了,这生活就显得千疮百孔。
  
  我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腿,语重心长的说,“小臧同志,有误会就要解决嘛,主要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说误会才会越积越深。以后我们要相互坦白知道吗?”
  
  我抬抬下巴,“有意见?”
  臧言没动也没说话,我嘿嘿一笑,“不说话就代表没意见,好了,乖,睡吧。”
  
  我起身往外走,下一刻却被人拉进了被窝里。嘿嘿,早就等着躺进来了。我特纠结的抬头,“小臧同志,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看见学生就往床上拉是不对的。”
  
  “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民主社会允许有不同的声音。
  
  “开学前领证。”
  “啊?”在他胸前画圈的手一僵,领证?领什么证?学生证?
  
  臧言眉头一皱,“有意见?”
  “不是你这也……”
  “是不是还想着哪天玩一次消失,然后特委屈特受伤的说你伤痛有多深,不管三七二十一动不动就拿分手说事?”
  “我没有。”
  “那就是准备研究生期间再找一个袁毅两个叶荆南三个Arvin?”
  我捶他一拳,“什么跟什么呀。”
  “哦,还有一个Levi。”
  “我生气啦!他要不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
  “只要你一句话,说吧,领还是不领。”
  
  我张张嘴,我说什么呀?抬手摸摸他那张俊脸,可怜的娃,不是受刺激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老了,急着让我生孩子呀?”
  臧言低头看我,“你想多了。”
  “那你急什么呀?”
  嘚,闭上眼连看都不看我了。我看着他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呲了呲白牙,待看见他眼角细细的纹路时一颗心就软了。算起来也三十二三了,从遇见我到现在,也纠结了好几年。掐指算算,青春也就那么几年。领证不领证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一张纸。我这个人比较懒,也不觉得有必要和机会再换窝,既然人家搭好了巢,那就住进去呗。我还怕什么呢?失身?早就失了。失银?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万把块钱。
  
  唉,领就领吧,算来算去我也不会少什么。
  “不过,我怎么觉得咱们俩属于大跃进呢?会不会出现豆腐渣工程导致后期不和谐?”
  臧言睁开眼,“哪里大跃进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你看看,咱们没有约会,也没有互送定情戒,你和那个谁谁还有一对黑玛瑙的情人戒呢。哼……咱们就这么我生气你也生气冷战了一次又一次,一见面就盖着被子要么嘿咻嘿咻要么聊结婚……”我一收拳头总结,“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小臧同志,我心里没底,你得给个说法。”
  
  “第一,会在三年前就已经约了;第二,你生气是自己找气受,我生气是真的生气,现在还没有缓解,以至于一年前就该送出去的戒指一直拖到现在;第三,一见面就盖着被子聊结婚是局势所迫,你有责任为自己无理取闹造成的时间上的拖延负责;第四,以后别提谁谁,我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外人来不时的参与比较。你也不用天天念着她那张脸,除了都是女人,没哪里是一样的;最后,你不觉得咱们俩每次见面都情不自禁,总想在一起吗?”
  
  我愣了一下,第四条显然有些不实信息,他当初道歉还就这件事说过对不起。不过,算那么清楚做什么?可是……
  “阿言,你当初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为什么能容忍我那么闹?”
  “我想看看你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能有多无赖。”
  
  我翻身压上去骑在他肚子上,笑眯眯的点他的胸口,“哟,看不出来,你也能大段大段的说话嘛。啧啧啧,还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条理清晰的分析。行嘛,博士生出来就是不一样。不过阿言,你平日里绷着一张脸大仙儿似的,是不是在装深沉?没和你深入接触过的还以为你是冷面大神呢。当初我在你这张黑脸下叽叽喳喳,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呀。”
  
  臧言满脸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还没咂摸出其中含义的时候翻身在床头柜里摸出一个绒布包裹着的精巧的首饰盒,从里面取出戒指直接套在我手上,一句话也没说,托起我的腰往下一滑闭眼睡觉了。
  
  我端着手指看那枚小小的钻戒,翻□对着台灯晃了晃手指,踢踢身边的人说,“诶,你怎么不问问我再买呢?其实我喜欢指环,很普通的白金的那种。钻戒虽然贵,但是不小心再挂着什么东西怎么办,没指环好,简单大方。不过有一点钻戒比较好,和人打架的时候把钻转到手心里,一耳光过去就能划一道口子。嘿,方晓文可得小心点,她以后再做手脚我可就用爱的戒指直接招呼了。好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出现这里,以后就彻底是个路人甲。”
  
  “不过阿言,我喜欢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呢?雪花?六边形?”
  “阿言,这不算求婚吧,不算吧不算吧?你一句话都没说呢。”
  
  “阿言?”
  “阿…言…!”
  我看看仰面躺着的人,翻了个白眼踢掉又长又胖的睡裤,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小心的摘了助听器放在他枕边,钻进他怀里跟着闭了眼。
  
  一双手臂环上我的腰时我想,就这样吧,不管有一个多么不美好的开始,总算是一步步走过来了。他愿意在我不断逃离的情况下等我到现在,已经是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了。这么一想,我还是最幸福的那个。
  
  唔,今晚再不会有隔壁台现场直播了吧。
  
  晚上多喝了一碗粥,半夜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见臧言靠着床头坐着,见我光着两条腿回来,下床也去了一趟。
  
  我打着哈欠感叹,瞧瞧,连如厕时间都这么的一致,这直接表示我们以后的生活会高度和谐。打开手脚摆了个大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睡不着了。戒指戴了,领证也基本领定了,回去怎么给老爸老妈说呀?难道说,爸,妈,我去复试,直接被臧言面试上了,然后一合计,为了试验一下研究生期间可以结婚的新政策,准备开学前结婚,您二老觉着呢?
  
  臧言回来就开始翻抽屉,手脚放的很轻。我盯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儿,抱着被子坐起来,团了个卫生纸球扔过去,等他看过来开口问,“阿言,找什么呢?”
  
  他回头看看我,“没睡?”
  “睡不着了,都是昨晚上那一对臭男女弄的,把我的生物钟都打乱了。半夜三更嘿咻嘿咻做坏事,还不知道放轻声音,搞的我以为自己做春梦了呢。”我往前一趴软在自己腿上,没办法,柔韧性好,想怎么弯就怎么弯,你羡慕嫉妒也不行。
  
  估计他没听清楚,看着我软趴趴的一团有些出神。打了个手势比划了一下,“你找什么呢?”
  “户口本。”
  “户口本不该在叔叔阿姨那里吗?”
  臧言拉抽屉的手顿了顿,合上抽屉上了床。
  “哦,忘记了。”
  “阿言,怎么了?”
  
  臧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慢吞吞的说,“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尽快领了证好。你这人多绝呀,说走就走了,连一片纸都不留。”
  
  我怔怔的看着他,眼圈渐渐就有些红,缓缓说,“你上去搂着我帮我暖了肚子就走,是不是就想让我尝尝当初你有多难受呢?”
  
  臧言没说话,我却又委屈了。
  “我知道你就是那个意思,我知道疼了,还努力跑来找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接我一下?我复试要是考不好,就是你害的。”
  
  他一只手覆在我脸上,拇指来回扫着我的嘴唇,我以为他会吻过来,心里有些小雀跃又有些小心酸的等着。谁知他停了动作,静静的看着我说,“睡吧。”
  “不睡。”我在他身上掐掐拧拧,“害我住了一夜地下室,一大早起来就被人瞪。我觉得委屈。”
  臧言捧着我的脸看,半天才笑了笑说,“傻子!”
  
  “我就是傻就是傻,嫌我傻你还愿意娶,活该你三十好几娶不上老婆。”我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哼哼唧唧捏腔拿调,多久没能撒娇了,想的我肝儿都疼了,没想到一用还这么上手。果然呢,撒娇是女人的天性。
  
  臧言摁住我乱摸的双手,“别玩火,明天你还有面试。”
  我哼了一声继续摸摸揉揉,我玩我的,你睡你的,谁碍着谁了?小气吧啦的。
  
  “丫头。”
  “唉,坏丫头。”
  一只手覆上我胸口轻揉慢捻时我红着脸想,我才不是昨夜那一对苦命鸳鸯,什么地儿都能嘿咻嘿咻。我这是高尚行为,是为了解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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