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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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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第一次甚至连分手都没说,拍拍屁股就消失了。我以为是用身体偿还自己的无赖,人家说不定还觉得自己被睡的委屈呢。第二次第三次说分手,我还是那么理直气壮。既然都理直气壮的分手了,就是恋无可恋,我再幻想再留恋,就活该心疼。
  
  疼吧,疼死你算了,丫的受虐体质!
  
  眼泪稀里哗啦的止不住,转身去了一家小型超市买了卫生巾,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目光诡异的一直盯着我瞧,还意义不明的瞄了几眼我的长腿。懒得和她计较,出门拐进一家客舍借用洗手间,再站到路边等车的时候眼泪还没有干。
  
  我告诉自己,这次眼泪干了就彻底说byebye了,不然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委屈的想,自己这一身就这么像不良职业吗?站在路边都有人上赶着拉走,要是这人敢下车问我多少钱一夜,我一定会脱了高跟鞋打爆他的头。
  
  车窗摇下来时我看见臧言探过来的脸,依旧面无表情,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坐他的车。哼,我也是有骨气的!
  
  我别开头瞅的士,听见车门却被人摔上,然后胳膊一疼就被甩进了车里。臧言又坐进车里的时候我还歪在座位上没爬起来,下一瞬车子却奔了出去,我一手本刚打开了车门,吓的赶紧又碰上。扭头瞪着臧言气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就到了租处,我转身开车门,胳膊却被身边一直没开口的人抓住了。我听见他冷冰冰的说,“穿这么暴露,想引起谁的注意?”
  
  我震惊的看过去,对上他带着仇恨的视线忍不住嗤笑,“你以为我在勾引你?”
  臧言眉头皱了皱,张张嘴却没说什么。我心想,好在你没说,你要是说了,我一定会一拳头扫过去,不保证你的眼珠子还能亮闪闪的射出仇恨的光。
  
  转身开车门,胳膊一紧又被人拽住,我冷笑着回头,“你放心,勾引谁我都不会再勾引你,今天的错觉你也不会再有了。好走不送!”
  
  胳膊上的力道骤紧,渐渐又松下来。我推开车门下车,甩上车门的那一瞬心里闷的直透不过气来。
  
  从小区门口走到楼下距离并不近,我沿着红砖小路走着,小腹坠痛的不似自己的。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说。一路摇摇晃晃的回了住处,也不管跟上来的人,直接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盖上看着刻意染了无色指甲油的手指,轻笑着想,可不是吗,从来都是散漫怪了的人,穿衣服都是舒服为上,今天竟然穿着高跟鞋小短裙涂了指甲油。可是阿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竟然高明的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我在你心里,竟然下作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一条一条的撕着卫生纸,暗自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感情这东西再贵重,失去了也只是失去了。你明白了它的珍贵又如何?是呀,又能如何呢?
  
  有人敲洗手间的门,我看看脚下一条条的碎纸,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起身洗了手脸开门出去,没有看他,直接去了卧室。听见脚步声我从被窝里探出头,力持平静的看着他说,“回去吧,记得关灯锁门。”
  
  臧言皱眉看着我,嘴又微微张了张,终是转身出去。却不是离开,因为我听见厨房灌水的声音,然后是煤气点燃的声音。我蜷做一团想我们的过去,如果那种甜蜜能一直持续下去,我想我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是还是那句话,从来都没有“如果”。
  
  半睡半醒间身后的床垫往下陷了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放心的闭了眼接着睡。他目光柔和,是我的阿言,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季,他回来讲学的那几天。
  “怎么不换了衣服再睡?”
  “累。”
  一只大手摸上我的腿,连衣裙被拉起,接着腰上多了一只手,然后是后背。衣服被脱下来,再钻进丝被时浑身舒坦。我重又蜷起来,皱眉拉住他的手怀在腰上。
  
  身后的人支着身子又折腾了一会儿,然后才贴上来。腰上一暖多了个东西,我伸手摸了摸,应该是矿泉水瓶灌了热水,外面用毛巾裹着。毛巾不太软,不如他的手贴着舒服。皱眉翻了个身,伸臂搂住他,我听见自己很清醒的问,“阿言,我们这样算什么?”
  
  没有人回答我,那瓶子却追着去了后腰。我知道,他体温偏高,闭着眼掀开他身上的衬衫,极力贴近,冰凉的小腹完全靠在他身上时才停了动作。
  
  鬓角一热,一股泪又滑下来。我埋头在他怀里,叹息着问,“告诉我阿言,我们这样算什么?”
  静默,没有答案,伴随我入眠的只有他轻浅的呼吸。 

三十九  话痨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老腰又酸又痛,疑似纵欲过度。扭头看身边,空无一人。我翻过去嗅着床上的气息,依旧是太阳的味道,没什么特别。
  
  坐起身发现自己裸着上身,身上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回想着昨夜的梦,不禁嗤笑自己欲求不满,竟然连那种梦也做的出来。臧言那种人,怎么可能主动脱我衣服呢?更何况前一秒还眼睛里冒火光恨不得烧死我呢。
  
  没垫小褥子,床单上弄的很脏。套了个棉T恤爬下床,掀了床单拆了被罩扔进洗衣桶。一切收拾好去厨房热奶时看见一个被热水烫的变了形的矿泉水瓶。
  
  我神经质的拿着那个瓶子把为数不多的几个房间走了一遍,然后坐在沙发上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心底隐隐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奇迹。
  
  奇迹没有出现,等来的是小安的报平安电话。我安静的听她说到一个人去看音乐喷泉眼泪就开始往下掉,直至她说完,一声抽噎都没有,T恤下摆却湿了一片。
  
  “佳佳,怎么不说话?”
  “昨天看见臧言了。”
  “……然后呢?”
  “他搂着我睡了一夜。”
  电话那头扑哧一声笑了,“大师兄倒是挺直接,和他形象不符啊。”
  “他只是用这种方法告诉我,我当初一声不吭离开他,让他很痛苦。如果我痛苦,那就是我该得的。”
  
  电话那头静默了良久,我听见小安说,“佳佳,总要有人退一步,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为什么不争取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猜想基本正确,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个城市很小,却也很大。我每天坐公交穿梭在学生家里和住处的路上,周末还要参加政治培训班,却一次也没再见过他。他仿佛从这个城市蒸发了,也从我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了。
  
  过了十一就是网报名,我一直没有确定上哪个学校。期间老教授打电话问我报过没有,我实话实说,还没有定哪个学校,也许就按老爸的意思,跨专业考到他学校去了。老教授劈头一顿臭骂,劝我不能连自己追求的东西都没有,被别人安排的人生会很惨淡,终其一生。直到最后一天报名截止,才迟疑的报了北京,那个臧言工作的学校。
  
  十一月初准备退房,收拾了小安余下的衣服和东西打包寄到了她家里。那对寄居蟹还是老样子,其中那只刻着字母Q的死活不肯换壳,让我突觉讽刺。想了想给Arvin打了个电话,上次的事一直都没有感谢他,至今打起电话老妈还会偶尔夸他长的帅气又懂事。
  
  本来没想到他会来,不料接了电话他竟然说还有帐没有算清,让我在家里做饭等。
  
  疑惑的下去逛了一趟超市,买了点凉菜和其他蔬菜和大虾,顺手拿了几罐啤酒,拎着大包食物晃回来的时候都没想明白有哪一笔账没有算清。到了住处却发现门开着,我握着手机屏气推门进去,看见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的Arvin和站在阳台上的臧言就皱了眉头。
  
  我实在找不出除了“狼狈为奸”以外的词来形容同时出现的这两个男人。我想我眼中的质疑一定毫不掩饰,以至于软在沙发上一点形象都没有的Arvin都直起腰瞪过来了一眼。我恶狠狠的瞪回去,东西往地上一扔,气哼哼的问,“谁把老娘的门撬开的?”
  
  Arvin爱理不理的起身拽了购物袋过去,盘腿坐在沙发上一件一件往外掏,看见自己喜欢的零食和饮料就放到一边,其他的蔬菜和肉又扔回地上。
  Arvin开了一瓶果醋,喝了一口才说,“你那钥匙我一直都没还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点轻微老年痴呆?”
  
  我一愣,这才想起一直找不到的钥匙貌似是五一的时候给了老妈,至于怎么跑到他那里原因不详。可是这语气,找抽!
  我凶巴巴的扬扬手,压低声音问,“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你不要我就要了呗。”Arvin挑眉,抓过一个抱枕在怀里,抬头说,“给我拿个吸管,你冰箱的那种。”
  我翻了个白眼。男人竟然喝果醋,天啊,不开啤酒开果醋?还要吸管!好吧,其实我也喜欢果醋不喜欢啤酒,可是可是……唉,纠结。
  
  任劳任怨的收拾了蔬菜去了厨房,焖上米菜洗好切好,看看时间还早,拿了一瓶果醋坐到沙发另一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茶几上正播着《地狱神探》的本本是我的那个。我跑到后面蹲□确认了一下,指着Arvin食指发颤。
  
  这电脑昨晚我抱着看小说随手放在了床上,如果我没有记错,旁边还有我换下来的内衣裤没来得及收拾。本来计划买完菜回来收拾卧室,推门看见这两人就又忘了。
  
  “你别指我,我讨厌别人用手指我,你家男人拿出来的。”Arvin看看另一边的臧言,皱眉问我,“你怎么不买几筒薯片和果粒酸奶?”
  
  我心里异样的动了动,偷看了一眼臧言说,“我怕你吃多了拉肚子。”
  “你请我过来连吃的都没有!”
  我看着他白净稚嫩的脸愣是发不出脾气,终是叹了口气说,“有好东西给你,国外带回来的。”
  臧言额角抽了抽皱了眉头,Arvin倒是一脸欣喜,放下果醋搓搓手伸出来就要,“什么东西?合我意了就不让你补银子,我当初可是带着叔叔阿姨去坐了游轮。”
  
  “没钱!”我一把打开他的手,“自己猜吧。”
  去厨房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中饭,配上买来的凉菜也满满的一茶几。Arvin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吃饭的时候还不停的唠叨我所谓的“好东西”,见我没什么回应,还发脾气将盘子里的午餐肉每片都用筷子戳了个俩眼儿一张嘴。
  
  傲娇受。我脑子里很不合时宜的冒出来这个词,偷偷看看臧言,他正皱着眉头看那几片午餐肉呢,眼中的不耐和厌烦显而易见。
  
  我忙戳了一片吃了,又把那盘被加工过的午餐肉从他面前移开,换了一盘蒜蓉青菜,想了下问,“你们一起过来的吗?”
  Arvin瞄一眼臧言,答非所问,“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我还真不记得了。”皱着眉头算了算,“反正从学校搬出来就在这里。”
  “那你那个特精美特小巧贴着卡通贴又好用的高压锅是自己买的还是房东的?”
  “自己买的。”
  “送给我吧,还有小S和小B。”
  我点点头,疑惑道:“什么小S小B?”
  “你那一对寄居蟹啊,我后来养了一对儿,不知道怎么死了。”
  
  我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要用我的高压锅炖了我一双儿女?”
  Arvin咬着筷子笑得眯了眼睛,半天才缓过气说,“你送不送吧,反正你回去带着也麻烦。”
  “送是可以,可是你这一改名字,以后你就是SB主人了。”我做思考状顿了一下,点点头说,“也好,什么叫物以类聚呢?”
  
  说完一想,这连自己都骂了。Arvin边吃边笑,吃到一半的时候扔了筷子去纸箱子里扒书。我看看臧言,想了下问,“用不用烧碗热汤?”
  
  “不用。”
  难堪的沉默,半天听见他问,“回X市?”
  “嗯,现场确认,然后就在家复习了。”
  “加油。”
  
  我放下筷子看他,很认真的看。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清俊隽秀的脸型,略方的下巴,还是那么俊朗,只是多了几分深沉。小安曾笑说他哪里和霍建华有些像,我仔细的看。是有些像,两道浓眉下的一双眼睛专注起来一样的迷人。鼻子同样的挺拔,只是嘴唇相比略圆润些。还有,他常常没什么表情,配合着那双眼睛,显得更深邃更难以捉摸。此刻就是,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里,盛着的是什么呢?我看不清楚,也猜不透。
  
  “你怎么不问我报的哪个学校?”我垂下眼帘很没骨气的问。
  “你报的哪里?”
  “浙江师范。”我勾勾嘴角,为自己的玩笑觉得可笑。抬头对上他瞬间黑下来的脸愣了一下,忍不住问,“你还在乎?”
  
  “不。”
  是不在乎还是不愿意回答?
  臧言起身,直接去了门口,换了鞋子扶着门框头都没回,“不送你了,一切顺利。”
  “阿言。”我盯着他的侧影看,等了会儿不见他看过来,深吸口气说,“对不起。”
  他开门要走,我站起来问,“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句?”
  “什么?”他扭头问。
  “欠我一句对不起,我要和你两清了,互不相欠。”
  臧言眉头皱紧,嘴唇也跟着抿了起来,这是他生气前的征兆。我咧嘴笑,“你说出来,我欠你的,用时间还你。”
  臧言摇摇头,推门出去。
  
  我兀自站了一会儿,抬头见Arvin抱着几本书站在侧卧门口探头往外看,见我看过去耸耸肩问,“走了?”
  “走了。”
  
  “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神经兮兮的,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我看看桌子上几乎还是满当当的菜,“还吃吗?”
  
  “吃。刚才Jerry浑身冒黑气,我都没敢夹他面前的那几盘菜。”
  那是谁把人家面前的那盘午餐肉戳成沙漏了?
  
  “不过你们俩可真是都够笨的。他凑周末从北京跑回来,一来一回一天就没有了。偏偏就憋在家里也不出来找你。我今天说来你这里问问他过来不,他就是憋着不说来也不说不来,还很难得的多看了我两眼。我打的到的时候他已经开车到这里了。”Arvin挑着虾仁吃,塞了几筷子才继续说,“真够闷骚的。唉,多好一个男人啊,可惜了毁在你手里。不过女人,你真去浙江啊?”
  “你说呢?”
  
  “嘁,幼稚。不过你的书怎么什么样的都有?还有文化、经济学、佛教什么的。”
  “转发微博人家送的。”
  Arvin一脸嫌弃,“Jerry好可怜,他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的礼物!”
  我起身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墓碑?干什么?”
  “送你的祝福。”
  眼看他就要摔盘子,我忙说,“你仔细看看,我当时注意到不过是巧合,却很感动。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也能有这样的人陪伴一生。”
  
  Arvin拿过去看了会儿,只说了两个字,“真好。”
  “网上认识一些写文的朋友,说起你们这圈子都说很乱,可我相信不会真的那样子。哪个圈子都会有脏乱的一面,只不过看你接触怎样的人群。你还小,以后少去那种酒吧吧,那根本就不是显示身份的地方。即使进去能叫几瓶好酒多请客几次或是找到一个样貌出众的伴又能怎样呢?还不如趁着年轻好好扩充一下内存,省的将来想走遍世界的时候不知道在国外怎么搭公交怎么看路标。”
  
  “我也没去过几次,只不过是好奇。酒吧那种地方,太吵。”
  “好好学习,好好发展兴趣,以后等你生活工作稳定,也会遇上能陪你一生的人。真遇上什么麻烦,不要担心其他,直接找臧言或Levi帮忙。”
  Arvin脸上有些红,埋头扒了几口饭抬眼问,“你会和臧言哥在一起吗?”
  “会吧。”
  “为什么是‘吧’?”
  “我也不确定,但我尽力。”
  “那你也问我。”
  
  我怔了一下,笑着问,“你会静下心来找到陪你一生的人吗?”
  “会!”Arvin洋洋得意,“能不能把这照片给我留个纪念?”
  “不太好,还是删了吧。”
  “那就删了吧,回头我自己去看。”Arvin转转眼珠子,吧唧了几下嘴说,“上次臧言哥的父亲突然病发,我和Levi也去医院看过。臧言哥守了他好几天,后来实在熬不上才回去别墅住了一夜。那个女人也在……你们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分开的?”
  
  “当时是。”
  “我那时候也很生气,臧言哥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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