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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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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沈连城却是上前,“我可听说了,苗疆人做买卖向来是讲江湖规矩的,你们抓了他也问不出个结果来。依我看……”睨了陈嬷嬷一眼,勾起了唇角,“绑了陈嬷嬷,就什么事儿都清楚了。”

    陈嬷嬷闻言大惊!本以为沈连城不再追究了,却在这个时候轻易地就将人抛了出去……

    “阿蛮,你……”黄氏蹙眉看沈连城,却是忽而想明白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沈连城岂会轻易地放过她。

    “还愣着做什么?”见洪祁等人不明所以,沈连城便催促了一声。

    既然大娘子发话,当家主母又无异议,洪祁虽有困惑,却也一声令下,当真让人将陈嬷嬷拿下了。

    “阿母,”沈连城走近黄氏,微微踮脚在她耳边耳语,“陈嬷嬷心思太过狠毒了,留她在您身边,总有一日要把您带坏的。再者,想要掩盖您犯下的糊涂事儿,总得有人站出来。否则,阿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黄氏的眼泪在眼里打了个转,终于强忍了去。她不舍地看了一眼陈嬷嬷,终于点了点头,任凭洪祁等人将陈嬷嬷带走,而后劝告沈连城:“咱们也回去吧!这苗疆人还是别惹了。”

    “是啊女公子,咱们回去吧!”青菱也上前,一边警惕屋里苗疆人的举动,一边劝道:“只怕他被惹急了,当真会给咱施以蛊毒。”

    沈连城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继续冒险,终于听劝,离开了。

    苗疆人的住所很快安静下来。

    一位相貌绝美的年轻男子由内室走出,不急不徐来到门口,望一眼沈连城一行的背影,将门关了起来。

    他着一袭白色布衣,浑身上下除了手中一把玉笛,再没几个值钱的。他漆黑如墨的长发,没有玉冠装饰,只用白色布带随意地束着。便是如此,他出尘的模样和颀长的身形,还是让他出落得像个仙人。

    “适才那位小娘子要七日毙的解药,你因何不给?”

    “主公不认得她?”苗疆人侧目,很有些意外,而后道:“她就是沈括最疼爱的那个孙女,沈连城,主公要我害的人。”

    听得“沈连城”三个字,白衣男子双眸之间顿时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她就是沈连城!十四岁的沈连城,原是那副机灵娇俏的样子。

第006章:偷听

    “我想不明白,主公为何要在这黄毛丫头身上费尽周章?主公甚至没见过她。”苗疆人终于道出心中早有的困惑。

    “没见过?”白衣男子兀地笑了。

    他怎会没见过沈连城!只不过,他见过的沈连城是为别人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成熟美丽、聪明大方……她救过他的命。为了她,他可以放下对她祖父沈括的仇恨,可她一边答应愿意跟了他,一边却拿匕首刺进了他的脖颈……

    重生前的事,仿若发生在昨日。回过神时,苗疆人已放下手中活儿摘了斗笠走至他跟前。

    “我时日不多了。”苗疆人话语变得沉重,“希望最后帮主公做的这件事,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看着苗疆人花白的胡子和脸颊上那道醒目的刀疤,白衣男子微蹙了眉头,告诉他:“要一个人死很容易,而我,不会让沈括那么容易就死了。他让我国破家亡,我当还他一个家破人亡才是。”

    听言,苗疆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主公接下来有何打算?从沈括这个孙女下手吗?”

    却说走出彩云巷的沈连城越想越觉得作为买卖人的苗疆人可疑。

    第一,上一世苗疆人明明有很多巫蛊之法可以阻拦洪祁等人的纠缠,却偏偏头次被纠缠就采用了杀人的手段,而后抛家逃亡。这分明不是一个买卖人该有的手段。

    第二,这一世管他要七日毙的解药,他竟不肯卖给她,当真是因为她怀疑了他的判断能力而恼羞成怒吗?

    如是想着,她决意折返彩云巷。

    为了以防万一,她胡乱编了个说辞,并不让青菱和黄氏等人知道她是要回头找那苗疆人。

    “他让我国破家亡,我当还他一个家破人亡才是。”

    来到苗疆人屋前,她见大门紧闭,乍听得屋内一个男子说出这般狠厉的话语,不由得收起正欲扣门求见的手,贴近墙根蹲下了身子。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从沈括这个孙女下手吗?”是苗疆人的声音。

    听得“沈括”二字,沈连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祖父。“沈括这个孙女”,会否就是自己?

    她胆战心惊,渴望听到下文,可屋里的男子并未回答苗疆人的话。

    “也罢!”苗疆人叹了口气,“我就不多问了,想必主公心中自有打算。”

    “你何时动身回苗疆?”白衣男子果然转了话头。

    “就明日吧!落叶总是要归根的,但愿我这身子能够熬到那时候。”

    屋内陷入沉寂。沈连城恐怕男子会从屋里出来,便往墙角挪了挪身子,却不料踩到一块瓦片,发出了声响。心下咯噔之时,苗疆人已打开屋门将她逮了个正着。

    而看到苗疆人骇人的脸孔,她又被生生地吓了一悸。

    “是你?你都听到了?”苗疆人的眼目,如老鹰一样瞪着,好似随时会伸出利爪,扼住她的咽喉。

    沈连城怕归怕,一双眼睛却是直往屋里背身向着自己的男子看,一边噙着笑支吾着问苗疆人:“你……你明日就要回苗疆去了?我……我来,我来还是想买七日毙的解药……心里实在不放心。”

    她想,若苗疆人再露凶狠,她必拔腿就跑,却不料苗疆人只是狐疑地看她。“我说过,你体内没有蛊毒流窜,不必服药。”声色冰冷了些而已。

    沈连城心下不由得松了松。

    “这位小娘子想要七日毙的解药,给她便是。”屋里的男子突然说话了。他话语轻巧,好似能做得了苗疆人的主似的。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要让沈连城为难了。他道:“只不过小娘子可要想清楚了,无端服下七日毙的解药,可是会遭了反噬的。”

    “什么反噬?”沈连城脱口而问。

    “七日毙的解药是一种噬毒的蛊虫,”苗疆人接过白衣男子的话,“体内若有毒蛊,两两即可相融,体内若无毒蛊,蛊虫便会以你的五脏六腑为食。”

    沈连城听罢,脸上骇然失色。

    “小娘子若不信,可在彩云巷随便找一个苗疆人打听打听。”屋里的男子又说话了。

    见沈连城吃吓,苗疆人于是挑衅问她:“你还买吗?”

    沈连城看一眼屋里的男子,又看一眼眼前苗疆人吓人的脸孔,想了想答:“买。”

    苗疆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回屋给她拿药蛊去了。

    沈连城见屋内白衣男子始终背身对着自己,便悄然往前,试图看看他的正脸,却不料刚迈出步子,男子便要往里屋的方向去——他分明在回避自己!

    沈连城忙叫住他,“郎君因何不敢正面对我?”再看他的身形,竟有些熟悉感,不禁问,“可是我认得的?”

    “我认得你,你还不认得我。”男子重新迈开步子往里屋走,一边还道:“时机一到,自然就认得了。”

    知他话中有话,沈连城还想纠缠,可拿了七日毙药蛊的苗疆人凶恶地将她拦下了。她只得付钱买药,而后离开。

    怀揣着对白衣男子的狐疑,她果真在彩云巷找了几个其他苗疆人,问了问七日毙和解七日毙的药蛊一事,得到的答案,却是与前头听到的无异。

    她有些灰心。

    想了想,她又拿着解药往和善堂的方向走了去。她想让何大夫给她拿个主意,这解药,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女公子因何认为体内蛊毒未有尽除呢?”何大夫一面研究解七日毙的药蛊,一面很有些不解地问沈连城。

    说蛊毒已除是他,说蛊毒在无形之中转为无药可医的欲蛊也是他!沈连城不禁腹诽几句,半天才挤出一个大笑脸来,“我就是感觉还未除尽。”

    “感觉?感觉岂能作数的?”何大夫抬高嗓门,嘴角的胡须也颤了颤,对于沈连城凭感觉看待用药一事,深觉自己身为医者一切顺应医理的严肃性受到了不尊重。只是,介于对方的身份,他沉了沉气,还是耐着性子道:“女公子体内是不可能有残存的,我用的药,跟这瓶子里的蛊虫作用相当,女公子只管放心便是。”

    作用相当却不代表作用一样!沈连城心烦意乱,终于恼了。“何大夫此事怨你!知我中了蛊毒,为何不第一时间找苗疆人给我看治?若因你配的药把我给治坏了你赔得起吗?”

第007章:冒险

    何大夫被沈连城一番话给呛得血气上涌,若不是看在对方身份贵重,他定要暴跳如雷的。

    “诊断出是蛊毒,第一时间找苗疆人看治的确可行。可当时女公子危在旦夕,我又诊出来结果,自然而然是要给女公子配药的。女公子如何偏要怀疑我的医术呢?”耐着性子解释,心绪也冷静下来了,他更是恭谨而自信道:“我可以毫不吹嘘地说,临安城能诊出女公子所中之毒乃蛊毒的医者,恐怕唯有我何某,能给女公子解毒的,除了苗疆人,也恐怕唯有我。”

    “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而是……”毒蛊转为欲蛊,是他自己说的啊!沈连城甚至想起那个时候,他一心向自己和父亲请罪时,惭愧后悔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样子来。

    “罢了。”这个何大夫过于自信,沈连城知跟他多做争论已无意义,想想还是拿了七日毙的解药,告辞离开。

    她心里头几乎塞着一团乱麻。

    都说她体内并无蛊毒,可上一世,她就是因了这蛊毒变得yin丨欲不能自控!现下,她明知还会受其所害,却又不敢大意地服下解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至一处过往行人不多的拱桥上,望着水中晃动的倒影,她烦闷地皱起了眉头。两岸树荫上的蝉鸣声,也越发地恼人。

    桥下缓缓行过一艘游船。

    船头摆一方小桌,坐着一对世家的姐弟,七八岁的模样,衣着华贵,吃着点心和糖果,有说有笑的。

    一旁伺候的嬷嬷劝道:“八娘子、九公子,你们可要少吃些糖,当心刚换的牙齿又被虫咬了去。”

    “不是带了盐水吗?”女孩儿不以为意道,“拿来给我们漱漱口就是了。”

    “我要吃完所有的糖再漱口!”男孩儿嚷嚷。

    吃糖拿盐水漱口……吃一颗糖就漱口,和吃几颗糖再漱口,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那么,再吃一回七日毙,而后再服用解药,就不会有后患了吧!

    沈连城一拍脑门,有种豁然开朗的欣喜,当即决定再去一趟彩云巷。

    游船屋蓬里钻出一位风雅公子,手执的折扇还未打开,腰身还未直起,恰见桥上一身胡服着装却异常别致而又分外貌美的女子,不由得心头一震。

    女子跑开了,他才挺直身板,摇着折扇至船头,望着女子的身影问伺候的嬷嬷:“那是哪家的小娘子?临安城像她这般着装的,好似不多。”

    嬷嬷由着他目光的方向仔细瞧了瞧,很快断定是沈连城,笑道:“表公子,她是晋阳公府的大娘子,天子太傅的孙女,王太妃的侄女,身份贵重不说,样貌在临安城的世家贵女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依嬷嬷看,我开国郡公府与她晋阳公府可算得门当户对?”

    若论封爵,晋阳公府与开国郡公府,那是晋阳公府高攀了。毕竟晋阳公不过因了太傅荫封而来的虚爵,在临安城官拜闲职,并没什么好说的。但若论太傅府与开国郡公府,那一个是正九命实打实的太傅,开国郡公却只是正七命的柱国府,倒是开国郡公府高攀了。

    嬷嬷微愣,飞快地捡了好的方向想,连连作答:“算得,算得。”

    风雅公子摇着折扇,微眯的桃花眼笑笑的,满是得意。好看的样貌,早已惹得河岸两旁的小娘子们注目,甚至有胆儿大的,朝他抛来花束。

    “表公子这样的,定也只有晋阳公府大娘子那样的妙人才配得上。待回府后,奴定将表公子的心意告知大夫人。”

    公子胸有成竹,笑而不语。

    却说沈连城再回到彩云巷,已近黄昏。太阳在西边天红彤彤的挂着,好似随时要烧起来一般。她没再看到那个可疑的白衣男子,便径直问苗疆人买七日毙。

    “你买七日毙做甚?”苗疆人不免问她。

    “苗疆人做买卖,不是向来不问因由?”沈连城不回他的话,径直呛了回去。

    苗疆人心有疑惑,却也将七日毙卖给了她。

    沈连城前脚离开,白衣男子就从外头回来了,听得沈连城买了七日毙一事,原本清冷的脸容浮出了几分惊疑之色。

    “她还去过和善堂。”话语是冷的,揣着不解与琢磨。

    他跟了沈连城一路,只想看看她会否服下七日毙的解药。

    他想不出,沈连城是出于什么缘故会怀疑自己体内的蛊毒未有除尽。他也想不到她买了七日毙又是要做什么。

    他发现自己太不了解沈连城了!十四岁的沈连城。

    西边山头果真被落日烧成了红霞满天,映得临安城也一片红光,直至夜幕徐徐落下。

    沈连城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体温寒凉,同死人无异。

    她不想跟上一世一样活得没有尊严,唯有冒险一试了。

    青菱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下七日毙的解药,而后一直守在她床边,心惊胆战地半刻也不敢合眼。

    她也不明白主子为何那样信不过何大夫的医术。她还没想好如何规劝,主子便已服下七日毙昏死过去了。她害怕极了,心想要是主子出什么岔子,她也会跟着去死。

    这个时候,后宅的长辈们都聚在了黄氏所居的落霞苑,沈忠书也在。

    见沈忠书绷着脸,十几房妾室都端着,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们早听到些风声,黄氏从娘家带来的陈嬷嬷被护卫长洪祁给抓了。个个等看黄氏的好戏,却也担心一个不小心会沾染什么嫌疑。

    沈忠书身边伺候的奴子雅琴从外头急急走进屋,走至沈忠书跟前方才告诉他:“尊公让奴去请大娘子,大娘子却已歇下在床了。大娘子让奴传话予尊公,陈嬷嬷一事,切莫牵连夫人,也看在陈嬷嬷一心为主的份儿上,轻罚。”

    “噢?阿蛮确实这样讲?”沈忠书很有些意外。

    “是,大娘子亲口说的。”

    “既是如此,那大家就散了吧!”沈忠书叹了口气,有些不满地看一眼黄氏。待众位妾室陆续离开后,他的神色越发难看起来。

    雅琴机灵,给了屋里其他伺候的人一个眼神的示意,大家便随着她一道退下了。

    黄氏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见屋里已无旁人,她便起身,跪到了沈忠书跟前,流着眼泪道:“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平素里在陈氏跟前表露不满,若不是因了那次失子之痛我就寻死觅活的,她也不会对阿蛮狠下杀手。”

    无论如何,她是不能承认陈嬷嬷害沈连城是她授意的,即便她的夫君心中有怀疑,她也决不能认。

    而她的话,成功地平复了沈忠书对她的怒气。

第008章:家人

    说到底,沈忠书是有责任的。是他对妻子的忽视,导致了这次的家宅不宁。

    他释怀地呼出一口气,将黄氏从地上扶了起来,不无歉疚道:“尔后我会把心思多放在家里。”

    黄氏感念万分。望着沈忠书好看的眉眼一如当年,如同有魔力一般吸引人,她心头暖融融的庆幸,庆幸自己觅得这么一个心怀宽广的好郎君。

    “你也替我好生照顾阿蛮,她生下来阿沁就死了,你就是她的母亲。”阿沁是沈连城生母王氏的小名,沈忠书不止一次在黄氏跟前这样称她。

    黄氏扯了扯嘴角,不知自己为何要跟一个死去的人置气,拭了拭泪,终于应承道:“夫君多虑了,我本也一直待阿蛮如亲生女儿一样的。”

    “日后一如既往就好。”沈忠书一手揽在她的腰际,才发觉自她怀了那七个月大就死于腹中的孩儿后,他已有一年多未曾与她同房,这期间也没有真正地好生宽慰过她,心中更觉亏欠,想想便道:“今夜我就宿在落霞苑,夫人可方便?”

    “方便,方便的……”

    二十八岁的年纪,年轻而成熟的身体,若不是夫君有那么多的妾室和外室,她本该时常能够与之共枕同眠的……他能留下,她几乎感动得再哭一次。

    天光微亮时,牡丹阁主室,沈连城醒了。

    她只觉自己睡了一场深沉的觉!这样的深沉,是一种没有梦靥没有乱象的深沉,过后通体爽快,头脑也分外清明。

    青菱还是睡着了,就趴在她的床侧。

    沈连城推了推她,吓得她猛地弹了起来,嘴里还惊慌地喊着“女公子”。

    “女公子您醒了!”看到沈连城高兴的笑脸,青菱的眼圈立时就红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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