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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关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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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岭陷入重重包围之中。驼龙见二龙咽了气,飞身上马率领众匪徒倾尽全力狼奔豕突,怎奈力量相差悬殊,转眼之间,死的死,降的降。一场激战过后,“仁义军”残部全部被歼灭。战斗结束后,士兵们并没有在俘虏中找到驼龙,直到打扫完战场,仍未找到她的尸首……
消灭了摩天岭绺子,耿玉崑从军的经历也宣告结束了。自那场激战之后,耿玉崑的眼前就老是晃动着一片猩红,漫同汹涌的潮水,梦里梦外,总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闭上眼睛,土车子奋力抡刀的身影便冉冉升起,立于云端之上,巍峨如山,继而又是土车子那死不瞑目圆睁着的不甘心的眼睛。
这一单元即将接近尾声了。从一开始,我就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造成关东匪患连绵不绝的根本原因在于社会制度上的缺陷,是不公平的社会制度造就了这一扭曲的社会现象和这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加之军阀混战为滋生恶势力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他们在从起局到走向自我灭亡的过程中,始终纠缠在与大粮户或官府之间的恩怨情仇里,而他们之间制造出来的种种恩怨,却要由这些朴实的庄稼人来陪同承担。
关东百姓惨烈而悲壮的挣扎与抗争固然令人感叹,他们的壮举也是可赞可敬的。但有一点,这些“英雄”们在闭上痛苦的双眼之前,能知道这场灾难的根源在哪吗?
——莽莽长白山,滔滔松江水,见证着千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残局17
若干年后,耿玉崑已经老了。老迈的耿玉崑十分受人爱戴。孩子们见到他,老远便欢呼:“二爷二爷,明白二爷!”鸟儿一样儿朝他奔过去,搂着大腿跟他亲热。每当这时,他总会摩挲孩子的头顶,快乐地斥骂一句:“这群小王八羔子,没大没小。二爷就二爷呗,还妈巴子的明白二爷!”遇上耿玉崑到杂货铺喝酒,便是孩子们的运气,他会毫不吝惜地抓一把糖果分给他们,看着欢呼远去的身影,耿玉崑舒心畅快。
杂货铺掌柜的是耿玉崑多年的老友,每次来到铺子里都不入座,立于柜台前,要二两白酒,吮两口酒碗就见了底。耿玉崑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的嘴如同酒提斗一样标准。多了,碗里能剩下,少了,嘴里装不满。如此,掌柜的自然不敢跟他耍滑闹鬼儿。二两白酒下肚,心里热哄哄的脸也变了颜色,伸出长舌头来咂咂,却不忘嗔怪几句:“告诉我,这是酒吗?你小子这回可得给我说明白——你老实说,你这是水里兑酒哇还是酒里兑水?”
掌柜的闻言嬉皮笑脸,边擦抹柜台,边忙说拜年话:“我的老二哥,您是金口玉牙,求您嘴上留情。这话要是别人说,我当是一个屁,可从您嘴说出去可就坏了我的名声……要不,您再来一碗得了!”耿玉崑便不客气的再喝他一碗。这碗酒掌柜的是断不能收钱的,他却不占人家便宜,临走时亲热地骂一句,把酒钱悉数丢在柜台上。
这些都是耿玉崑受人尊敬的原因。孩子爱听故事,他就给他们讲故事。他讲的杨金豹下山救母,薛丁山三请樊梨花的故事引人入胜。据说,他不仅会讲全套的《夜谭随录》(他管它叫“鬼狐传”),尽管小孩子们软磨硬泡,他却从来不让他们听那些孤魂野鬼的故事。他说小孩子脑子嫩,承受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是讲《红罗女三打契丹》《女真谱》《忠烈罕王》。他“说部”意在燃犀明理,当然要有一些规矩和原则——不给小孩子讲“鬼狐传”《西游记》之类,不给年岁大的人说《三国》。 他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这是老辈人订立的规矩,便严格遵守。每年挂锄农活不忙时,大人孩子都坐在树阴下听他痛快淋漓地讲一回。后来,他的年纪大了便轻易不讲了,必要到大年三十儿才讲一通,听众里就多了些半大小子和姑娘,也有那没成家的汉子。那时候,不管大人还是孩子能挤在老汉的热炕上,听他说部讲古是件令人陶醉的事——包着饺子听着故事,俨然成了守岁时不可或缺的一项主要内容。
耿玉崑年轻时当过兵杀过猪开过大车店。开店供往来的车把式歇息也为了养家糊口;杀猪的本领被誉为一流,一刀捅进去必没有杀第二刀的道理;且是远近闻名的大师傅,红白两案手艺一应俱精,哪家操办个婚丧嫁娶,房屋上梁的大事小情都要请上耿二先生主灶打理。
当年剿匪受了伤,养好伤以后他没有回东荒地。先是用军饷和抚恤金在迎恩门外开了一爿小店,细心经营积攒了一些本钱,后转行开起了大车店,大车店的生意倒也红火了许多年。中年娶回了白家陪房丫鬟乌凤春为妻,原想便可以传宗接代接续香烟了,却不曾想奋斗了十几年,凤春的小腹依然平整如初。耿玉崑四处寻请专治不孕不育之症的郎中为妻子诊病,老郎中诊脉下药还参照着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出了偏方,说是服了他的药再喝“立春”的雨水能成此大事。可那年立春却是万里无云,结果是原因不明责任不清,说不上是郎中的药不灵,还是耿家无福。后来又改用另一位先生的祖传秘方……到最后,偏方单方用了无数,光药引子就不知用去了多少。益母膏鹿胎膏吃得乌凤春直反胃,可她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骑在二娘乌凤春身上,耿玉崑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尽管二娘乌凤春焦急得直摇晃身子,使出全身力气,就是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这天,玉崑气喘嘘嘘地从二娘身上翻身下马之时,乌凤春泄气地说:“半年不近身,上来还不如不上来……算啦,别瞎折腾啦。看来,咱俩这辈子注定是没后的命啦!”
耿玉崑听了,虽说心里不是滋味,可嘴上却说:“有孩子咱们有有孩子的活法,没孩子咱们有没有孩子的活法——少年夫妻老来伴,甭管有后没后,你我都要相依为命,白头偕老!”
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有些气馁:口挪肚攒苦熬苦业临了也没有个后人承受,纵有天大的产业又有何用?如此在外漂泊倒不如回到东荒和老娘兄弟热热乎呼相互也好有个照应。耿玉崑把这个想法跟二娘说了,二娘虽说心里不怎么乐意,可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生养对不起丈夫也就随口答应了。
睡到后半夜,二娘被哭喊声惊醒,听见什么东西“噼噼啪啪”地爆响,睁眼看见窗外一片通明透亮,满屋全是烟……
大火是从隔壁的饭馆烧过来的,烈焰飞腾被风刮得呼呼直响。二娘慌忙摇醒丈夫,抱着账本和装着契约的木匣,还想拿几件要紧的东西,可头发已经冒了烟,被丈夫拖出了屋门……大火在街道上空吼着、跳着、蹿着,不到天亮便把街道烧成了平地,连院子里那棵大杨树的叶子都被烧焦了。
这把火虽说不比历史上那几次,可也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小半个吉林城烧得如同火焰山一般,虽有军民奋力扑救,还是把个城隍庙,电报局,以及买卖铺户官民房屋百余间尽皆焚毁。这把大火一直烧到天亮,大火被扑灭,白色的浮灰漫天飞舞,大半个座城池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色粉末,耿家大店已成了一片瓦砾场,所幸不曾伤及自家和店客的性命。
借着小饭馆儿的这把火,把耿玉崑夫妇的意向变成了现实,夫妻两个觉得这或许就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他们也就心安理得地折度了城外的田产,新拴了一挂马车回东荒地去了。回到东荒地,租赁田亩,打下粮食去了交租却也还有些余富,日子过得倒也塌实稳妥。
命中注定没有子嗣后代,那副肠子也就闲了起来。忽然有一天,耿玉崑竟死灰复燃,脑子里跳出了个极其美妙的想法:自己生养不了,不妨抱养一个,以聊解膝下无后的荒凉。耿玉崑为这个迟到的想法感到欢欣鼓舞,便由衷地乐了。他首先想到了住在梨树沟的小舅子,一个日子过得吃紧却拉扯一帮孩子的穷汉,由此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会跳大神儿的小舅子媳妇贾八姑——
提起八姑,不能不令耿玉崑佩服得五体投地。小舅子那座烂草屋简直就是个生儿育女的作坊。别说耿玉崑夫妇自叹弗如,就连街坊邻居也都要刮目相看这丰乳肥臀嗓音洪亮的女人,结婚不到十年八姑已生下了七个孩子。从第一个孩子降生,这个家庭差不多每年都要添一个孩子,每增加一个孩子,他家的生活水平就下降一截。这似乎是个规律,人愈穷愈生孩子,而愈生孩子愈穷,一旦进入这个怪圈,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有一次,八姑进城看大姑姐,对二娘发表了一篇著名的牢骚话:生到最后,咳嗽一声孩子便生下来了,你说说这叫啥事呢?都是你兄弟害的我!
当着矬人不能说矮话,八姑这番表白明显触到了二娘的痛处。在二娘看来,八姑分明是对自个儿男人的一种炫耀,可二娘不是那种刁钻刻薄之人,听着弟媳妇不雅的言语,心里虽然也有骂人的话,可还是把涌到嗓子眼儿里的脏话咽了回去,只是笑笑并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悦之色。这个泼辣的女人也多次跟女邻居诅咒发誓并明确表示:他爸要是再逼我干那事,我我……我就他妈阉了他!还变戏法儿似地亮出把崭新的剪刀,她一边晃着锋利的剪刀,还一边咯咯地笑。女邻居都知道八姑这是在开玩笑,她们猜想她骨子里也喜欢那档子事,鬼才相信她的话呢。嘁!阉了男人,那不等于断了自个儿的乐子?没有了这点乐趣,你还活得了吗?这篇鬼话也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男人们更是不以为然:大长夜的没啥娱乐,还不就那点事儿?哪家黑了灯还不都是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一个声音?所以,在男人的娱乐之下,八姑的衣襟又扣不住了。过了不到半年,八姑又剪起了尿布,手里握着的正是那把缠着红线的剪刀;又过了几个月,八姑怀里的米袋看上去要掉下来了;又过了几天,八姑轻车熟路地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儿。
生下第七个孩子,八姑夫妇面色灰暗。看着满地乱跑的六个孩子,像六只嗷嗷待哺的狼羔子。自己让狼羔子们啃噬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哪还有能力再抚养这个新生的张嘴兽呢?尤其还是个锅台转儿,便打定主意把孩子送人,偏赶上耿玉崑夫妇正有抱养孩子的意向,双方一拍即合。
孩子戒奶的第二天,耿玉崑拎着一个猪肘子两尾鲤鱼,二娘抱着床里表三新的小被来抱孩子了。孩子被抱走八姑捂着脸哭了,这一哭就是三天。
耿玉崑夫妇得了这个茁壮的女儿,乐了。他们给女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红柳,耿红柳。老两口儿对待红柳如同掌上明珠一般,索性弃红柳的大号不叫改唤作了“大丫头”的乳名。
十九年后,红柳嫁了人。婚后不到一年光景,丈夫在打渔的时候溺水身亡,这是后话。再后来,风情万种的耿红柳给自己导演了一出现代的古典悲情剧……。 最好的txt下载网
残局18
耿阮氏共生养三子两女,两个女儿半路夭折,长大成人的却只有这哥仨,小老疙瘩便是耿玉霖。玉霖是遗腹子,在他尚未出世之前,当参把头的父亲耿源带着一伙儿人进长白山放参,不慎失足跌进西坡的山涧里,连尸骨都没收回来。
关东三宝,人参为首。要想挖参宝,得找棒槌鸟儿。这种很美丽的雀鸟儿,在八月间的密林中十分活跃,它们喜欢吃人参籽,叫声如人说话一样,发出“王干哥!”或“李武!”的声音,清脆可听——哪里有这种雀鸟儿,哪里就可能有人参。
传说,有位寡居深山的李姓老太太,育有一子叫李武,后又收养了一个叫王敢多的男孩做义子。一日,两个孩子放山时迷了路,李武侥幸回来了,李武娘见王敢多没回来,便命李武进山去寻找,结果小哥俩双双困死在了深山老林里,两个孩子变成了两只鸟儿。叫“王干哥”的鸟儿便是李武的化身,叫“李武”的鸟儿是王敢多。因为李武寻找王敢多心切喊声颇频,而王敢多的回应则很少。棒槌鸟儿发出“王干哥”叫声清脆、寥远,而发出“李武”叫声的鸟儿不多,声音也显得很沉闷……一行人在一只棒槌鸟儿的引领下,果然找到了一棵六品叶的老山参,不想,老耿源却命丧谷底。
人死不能复活。已过中年的耿阮氏,看着膝前相继成人的三个儿子,熬作了一回也看开了,谁让老头子天生就是个劳碌短命呢?世事她是看开了,可眼神儿却愈来愈不济了,轮到老疙瘩更玉霖能干动活了,她便打发他到白家去吃劳金。
那一年,耿玉霖只有十三岁。
白府二进的四合院,座北朝南,黑漆大门两边安放着辟邪的石鼓,大门里一座青砖影壁正中浮雕着“鸿禧”二字。院子里花木繁茂,树阴下摆放着一口汉白玉鱼缸,鱼缸沿口上雕刻着蝙蝠和龙头的造型,花岗岩的基座四面是“鱼化龙”和莲花的浮雕。鱼缸里波光粼粼,漂浮在水面上的两片荷叶托起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一群锦鲤在荷叶下穿梭,悠闲地来回游动。
白家正给马挂掌。一匹刚刚成年的儿马子被老长工固定在掌桩架子上,两道巴掌宽的皮带兜住马肚子吊起来,四蹄悬空的儿马子惊恐地挣扎着……白四爷正帮忙打下手,他把烙铁放在马蹄上,“吱——”地冒出一缕焦糊臭味儿的蓝烟。
白四爷看见玉崑领着玉霖进来,将烙铁插进焦炉,撩起围裙在脸上抹了一把,对玉崑说:“你先帮着把老疙瘩的铺盖放下屋去,等给马挂完掌咱就开饭。今儿个伙房杀了几只小鸡儿……小鸡儿蘑菇炖粉条儿,我知道你最得意这口儿,赶上了就等吃了饭你再回去也不迟!”耿玉崑笑了:“你听谁说的?”白四爷说:“反正我知道。”又对帮忙拉风箱的玉霖说,“来了就得下力气干活儿。你这小身量儿能行不能行啊?要是不行,就过两年再来!”玉崑替兄弟回答:“他行。在家啥都能干,你随便使唤。”四爷说:“那行,有活儿没活儿也得等下晌再说。地里的活儿忙不过来就叫他去帮着搭把手,不紧他只管把猪放好,别的有啥活计再支派……”
白家先前已有了两个长工,一个便是那个给马挂掌的光棍儿姓关,都叫他关七爷算是长工头儿;另一个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儿叫高盛。跑腿子关七爷没家没业,几乎成了白府的一员。长工分“大活”“二活”,大活关七爷使唤牲口、赶车扶犁;二活高盛喂牲口、掌包儿、扫院子、挑水。玉霖既不是大活也不是二活,算是半拉长工——只负责放猪。
小猪倌儿耿玉霖腿脚勤快,白家没有不喜欢他的。转年春播后,白四爷给他晋升了一级,叫他去放马,由猪倌儿变成了马倌儿。放马的地点,是在东荒地南端那片开阔的湿地里。
东荒地也许就是因为这片湿地而得名,其地形相当复杂,近处生长着茂密的柳丛,深处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苇丛里浅浅的小溪从腐烂的洞穴里流出来,发出音乐般的响声,沼泽里有飞禽做窝也有狼群出没,狼是放牧者的天敌,因为有狼,而充斥着可爱和可怕的两面性,也赋予了人类和野兽灵魂上的一种媾和。这种不失智慧的野兽,懂得避免与人类发生冲突,它们站在柳丛边缘嗅着人或牲口的气味,瞪着绿莹莹的眼睛,不甘寂寞地仰起头,发出怨诉的呼号。
关七爷是正红旗满洲哈达瓜尔佳氏后裔。关七爷有一床狼皮褥子,这张狼皮是他亲手猎杀来的,他说狼皮褥子不仅治腰腿疼,一旦夜里进来生人,针毛会马上奓起来把人扎醒。
这条狼咬伤过不少人,他家的邻居就被这条成了精的狼给咬了。虽然没有当场被咬死,却由于中了狼毒疯了,变成了人狼,或者说已经不是人,而是狼,是一条长成人模样的狼。这个被狼咬伤的人,从疯到死,给人们带来了对狼的深度恐惧……
玉霖喜欢躺在被窝儿里听他故事,狼和鬼怪妖邪是故事的基本主题,偶尔也会谈论起男女之事。少年耿玉霖还不晓得男女之间的隐秘,只能静听,关键处也不免脸红心热一阵……两个成年男人的梦中充满了色情成分,玉霖的梦境则围绕着关七爷讲的狼故事展开——
一弯月牙儿,悬于西山顶上。关七爷不放心地嘱咐玉霖说:“听见有人叫你小名儿,你要是答应了就会化作一股烟气,飞进怪物嘴里——这是因为你答应它了!”玉霖应着:“回吧七叔,我记住了!”清冷的月亮亲切地跟着,人走月也走,人停月也停。玉霖恍惚听到了那个古怪的声音,并闻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吓得头发都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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