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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却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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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拦。我想了想，门卫的正常工作不就是这样嘛。
驶出工厂后，Delete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猜错了，朋友。”
“无所谓了，谁让我们从后门进去正门出来啊。”我说“我在意的是，接下来如果海琳不来接应我们，那我不就白丢她们的东西了？”
“放心吧，朋友，她现在已经知道我的位置了。”Delete说“顺便问一下，后面的女士，这里是哪。”
“这里是罗新村工业区，王爷的地盘，整个工业区都是他的。不过外面就不是了，我说得对吗？刘明。”菊回答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十七节
不管萧清觉得有现在的情况是多么的难以置信，她还是得接受现实，她就坐在刘明身后。在她认为自己将会完全毁掉时，他来了，救了她。在她放弃希望时，他向她伸出了手，带她离开了那个房间，那栋楼，那座监牢。她只在做梦时想到过这种情况，可这种情况却成了事实，是巧合，缘分，或者奇迹？
她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面容，黑色面具戴在他脸上，遮盖了她对他以前的印象，让她看到了另一面的他，被面具释放出来的，凶狠，冷酷的他，在那七声枪响中她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那是一种她第一次体验到感觉，她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恐怖。
她没有和面具下的他说太多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她很矛盾，却找不到原因。他对菊的做法让她相信他还像以前那样，可房子里的尸体又在证明了有别的东西存在，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声谢都说不出口，这不该是受人恩惠后的表现。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她现在的心情和和电影里的HAPPY END差太远了，她在想是电影错了，还是她错了。她记得那些电影里被救出的女人甚至能够在解救自己的陌生警察怀里痛哭，接受拥抱，安慰。但她却做不到，而救她的人还是她暗恋很久的学长，她不明白自己在介意什么，可能是因为他救出她的方式，也可能是她自己身上的问题，为她那可耻的遭遇。
只有一件事她能够确定，她逃出来了。虽然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但她可以选择要不要接受风的吹拂了，可以选择要不要看到窗外那些青山绿树的真实颜色了，可以选择要不要和身边的人说话了，是的，她有选择的权力了。
车子驶上了一条二级公路，大约两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小镇，非常小的镇子，他们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就把这个镇子转了个遍，没有看到像样的商店。
他在离开村子以后就脱下面具了，帽子也摘掉了，不过她还是没看到他的样子，他没有转过头看她们，一次都没有，驾车的是他朋友，说话很礼貌又有条理，
菊一直在告诉他的朋友行车路线，他朋友打过一个电话联系过某个人，在那电话交谈的语言里他朋友根本没有透露过半个人名或地名，让她有点不安，毕竟又是她没有接触过的情况。
又赶了近一个小时路，接近十二点时，他们到了合浦县，他向她们征求过意见，要不要停车吃点什么或者把鞋子给她们去方便一下，在解决了所有事情后，他们才继续带上路。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南北高速收费站，奇怪的是在这里他和他的朋友换了位置，两个人还戴起了帽子。
离开收费站后，他们还用各地方言调侃了收费站女服务员的那句“祝您新年快乐。”，菊被他们逗笑了，她也一样，仍是那种默默的微笑。
她从来没有在高速公路的紧急停车带停过车，但这回她也尝试了，他驾车在南北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他的朋友告诉他“就在前面。”
“看到了。”他回答说，然后减慢了车速，把车停到了一辆打着故障灯的奔驰ML350后面，摸索了一下，然后打开了车厢灯。
“那我们就在这分开了吗？”他说着，把一个装着手枪的枪套递给他的朋友，接着还递过去一把同样装在刀套里的匕首。
“是的，朋友。”他朋友回答，然后向他伸出了右手。
他和朋友在握手，是用那些美国帮派电影里的握手方式，然后他一直坐着，等待他朋友开门下车，不过他朋友马上说“不不，朋友，你和女士们去坐那辆车，我和我老婆坐这辆。”
他猛的转过头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把那辆奔驰交给我，自己坐这辆偷来的车？”
“你知道答案，朋友。”他的朋友并不在意的说。
他停顿了一下，说“也只好这样了，你放心，这回我不会再弄坏你的车了。”
他朋友笑了，笑着说“那我还得谢谢您高抬贵手了。”
他也笑了，然后他朋友把手机丢给他说“我会在某天的老时间和你联系，新年快乐，朋友”
“新年快乐，谢谢你了，朋友。”他点了点头，又和他的朋友握了一次手才开门下车，前面的ML350也下来了一个女人。菊看到那女人后显得有点激动，马上坐起了身子。
他和那个女人做了个拥抱，说了些什么，女人把钥匙交给了他，然后他走回左侧车门，打开门对菊说“我背你过去，地上太冷了。”说完转过了身
菊这时候哭了，流着眼泪，她看不明白，一点也不懂。他背着菊往ML350那边走时，那个女人站在这辆PARADO的右侧车身，距离他们很远。
他又走了回来，来到右侧车门，打开门对她说“来吧，我背你。”
在车厢灯的照映下，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有些不同了，他变了，改变的地方还不止是胡渣那一处。
第九十八节
成功的冒险绝不止是收获宝物，我再一次验证了这句话。老实说我想不到Delete会这么做，但他的话提醒了我，那辆PARADO车里布满了我们的指纹，可能也装着跟踪设备，他要替我解决剩下的问题。该死，我的心里很不平静，这就是受人恩惠的愧疚感吗？。
Delete和海琳驾着那辆PARADO先走了，还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高音喇叭，没有疑问了，我成了他们的朋友，他们更是我的朋友。
我开着车厢灯看了一会才关掉故障灯，然后打开远光灯，生平第一次开着价格近百万的名车上路。这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和之前救出她的心情比起来，这时候的我算是平静的了。
从那时到现在，她说过的话还没到五句，我能理解，没有人能很快从这种事里走出来，更何况她遇到还是糟糕透顶的事。我没去打扰她，这可能是正确的做法，同样的，我也没和菊说些什么，海琳的出现让她联系上了那天晚上，对此，我也无可奈何。
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菊可能想开了，她问我“他们就是那晚在医院的那对男女是吗？刘明。”
“是的。”我说。
“要是我刚才做出什么事，你还会像那天晚上那样教训我对吗？”
“嗯。”我说。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那个地方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菊语调有些激动。
“通过你才找到那个地方的，放你走只是我们的计划，你的鞋里被装进了跟踪设备。”我说。
“可我在的士上已经把鞋跟给割掉了呀。”
“那玩意已经小到可以装进鞋垫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警察吗？还是侦探呢？”
“警察哪会戴塑料壳面具啊，更别说戴着耐克帽子执行任务了。”我说“说我是侦探还比较接近点，不过我还没签合同。”
“你很会一语双关呢，那你的两个朋友是你的同事？”菊说。
“不，我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他们只是我的朋友。”我说。
菊顿了顿又说“你也不清楚我的来历，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我回答道。
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了，我在做着全新计划。在内鬼没被抓到之前，我必须得顾及到王爷的势力，我不会拿她们去换取什么正式任命合同，更不相信什么证人保护小组，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电视上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直至今日我还是这个看法。
我对她们说“我不想骗你们，我会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你们可以做选择，萧清，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比我小两岁，菊就更不用提了，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小过我。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才这样计划的，所以不要和我争辩，成交不？”
我等了几秒，居然没得到回应，于是我喊到“靠，我要你们开口回答我。”
菊好像喜欢我用这种调调说话，她声音高亢的回答：“知道了，小明哥。”很不错，连对我的称呼都给改了。
“你呢，萧清。”我绝对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实际上我是为了帮助她。
萧清没有马上回答我，几秒过后她那轻轻的又有些沙哑声音终于传出来了“好…好…的。”她好像很紧张，也罢，到底还是回答了我。
第九十九节
我已经计划好了，但是必须得问一些比较不堪的问题才能确定这个计划能不能实施，是关于萧清身体的问题。她当然得去医院检查，但是不能马上就去，所以我只能得问清楚王爷有没有对她的身体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尽管难以启齿，但我还是问出口了，所幸她们的回答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糟糕，让我宽心了很多。
我的计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决定把她们带到一个由城区机关离退休老干部、少数城区在职公务员居住的生活小区，也就是我家那个城区机关最老的大院。我要她们住在我家，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因为没有人会注意我家，我爸不过是城区政府一个小部门的主任，我妈只是一个厂的老职工，我家只是城市里一个很普通的家庭。
我对她们说“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住旅馆，那里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人问你们为什么住进来，你们只要每天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我会给你们送吃的去，住宿费我来出，直到解决这件事你们才能解放。二是住到我家去，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两台电脑可以用，你们可以上网，可以听音乐，可以玩游戏，可以看我收集的影碟，可以做你们想做的菜，总之不会有人打扰你们，至于我的爸妈，他们会同意的。”
菊听后大声的问“呀，小明哥，住你家的话那不是把你父母也牵连进来了？”
萧清也说“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要叫警察来保护我的家人，那个人总是威胁我，说我跑了就要害死我全家，我不能拿他们冒险。”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被称为王爷的家伙吗？操，别听他放屁。”听完萧清话，我骂了一句“你现在还不能回家，这点菊肯定知道，那个家伙耳目太多了，只要你一回家报了警，他就会知道你的下落，派人来找你麻烦。如果你去了我家就不一样了，他会慌张，猜测，可能还会叫他的耳目寻四处找你，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对付他了，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没把她后妈的问题说出来，那样做可能会伤害她。我又说“至于你说的，菊，我觉得不是那样，我是为了把你们带出来，而不是把我的父母送进去。”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呀，小明哥。”菊说“清姐，小明哥说得对，王爷早就有当警察的奴才了，所以我们做起事来很方便，很少失手。”
“为什么那个人能够逍遥法法？为什么我们国家还会有这种人？”萧清说“难道他能买通所有人，难道我们国家就这么让他为所欲为吗？”
“他只需要买通那些能看得到他的人就行，有句话叫不同阶层的人看到不同层次的事，他就在做这些。”我说“不过，他的日子也长不了了，他被很多人盯上了，我也是其中一个，只要他敢联系我，我就有办法收抬他。”
“小明哥，你好像很有把握抓到王爷啊。”菊说。
“可能吧，反正得收抬他。”我说“我没学过什么法律，可我知道天地良心，像他那种家伙只有一个去处。”
“地狱对吗？那天晚上你朋友说过。”菊说。
“你也要帮我，菊，你要把你知道的全部事情告诉我。”我说“还有小清，我会想办法让你和你家人见面的，别把我家当成另一个笼子啊，你是自由的，只不过暂时还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考虑。”
“对不起，刘明。”萧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对不起我，为什么？我还对不起你啊，那几枪把你吓坏了吧，可我必须那么做，万一那个人拿你做人质就糟了。”我没有把私人原因说出来，假如当时我看到的是别人，我应该会省下两颗子弹。
“不，是我错了，你救了我，我却连句谢谢都没对你说，我…我。”萧清突然激动起来了，语气带着哭腔。
我笑着说“玛利&；#8226；；简是不用说谢谢的，我记得还叫菊给你带过这话，你可别生气啊，我是为了让你坚持下去才这么说的，蜘蛛侠是不会放弃的。虽然我们不是电影人物，不过也没有说谢的必要了，我不喜欢朋友对我说谢谢。”
“那么决定住我家了。”我接着问。
“嗯。”萧清小声的回答了我。
这时，距离南宁六十公里的指示牌出现了，再过四十来分钟，我们就能到家了。
第一百节
萧清的情绪好转了，她好像能够了解现在的他了，面具并没有让他变成另一个人，只是她还不能适应那种残酷的果断，那种血腥的本能。她终于知道了，如果他不那么做，她可能就得面对另一种处境，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
她开始嘲笑自己，尽管她冷漠离群，讨厌说教开导，认为那些崇高美好不过是虚伪造作，可到头来在她的思想中还是装着那些被她抵制的东西，假装正直，假装有理，假装知道一切。她明白了，从她被折磨蹂躏的时候起她就该想到了，她所信赖的墙已经塌了，她不能留在原地守着那些残垣断墙，她必须走出去，她得迎向墙外的世界。
他就坐在前面，她可以看到他的侧脸，可以和他交谈，可以告诉他那些被自己埋藏以久的话语。不过，她没有这个打算，她不想给他带来困扰，她知道自己很脏，即使是为了生存才放弃身体这样的理由也不能让她好受，毕竟妓女就是以这种理由来欺骗自己，她必须得先接受现在的自己，才有勇气去真正的接近他。
她只是看着他，默默的看着他，就像以前那样保持着安静，她很希望能像菊一样可以轻松和他谈天，菊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回答了一部分，而他没回答的那部分都是以“没听说啊，或者是没见过啊。”这样的字眼来告诉菊的，他还是老样子，就连用词都不会冷漠。
“靠，让我和你说对不起，想都别想。”他对菊说“我那几脚是为了教训你，让你记着别跟着那个王爷干坏事，你该谢我才是。”
“哼，小气鬼，打了女人还嘴硬。”菊气呼呼的说“可我除了坏事，别的就不会做了呀，小明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啊，我也穷得叮铛响。”我说“我可是靠着跟踪人家偷拍照片来赚钱的，说好听点叫私家侦探，说得不好听叫婚姻破坏者，哈哈。”
“我也可以干那个呀，我也会跟踪呢，小明哥，那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啊。”菊说。
“那也得等我解决了那个败类再说，应该问题不大。”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守着你清姐，别再对不起她。”
“我知道了，嘿嘿。”菊说完后看了看她，坏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说“对了，小明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听到菊的话，她紧张起来了，心跳加速了，这是确实是她在意的问题，她真的想知道答案。她在大学礼仪队里的一个学姐就是他的前任女友，在她听到他和学姐分手的消息时，她是很高兴的，而现在她还想重温一次那时的愉快，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他回答道，有些心不在焉。
“不好意思说吗？小明哥，原来你也会害羞啊。”菊讽刺道。
“切，这哪是什么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光棍一条，没钱没房子没车，三没产品，哪个女人能看上我这样的穷光蛋啊。”他在狡辩，典型的狡辩，看似头头是道的言语却把所有都问题推到女人那边，并企图将男人对女人外貌的挑拣完全掩盖。
不过，她没有介意，反而感觉踏实，她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她在微笑，面向窗外的微笑。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快到家了，她曾经认为自己完了，再也回不来了，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她的生命又一次发生了逆转，她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明天，而这个明天过后就是新的一年，每次想到这里时她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现实往往让人难以面对，没过多久，她就又一次听到了收费站服务小姐的春节祝语，而他回答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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