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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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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他们,毕竟人微言轻的,好话把人夸的飘飘欲仙的,也不能够给予我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喂,你!”

    我看着那个翻译吆喝道:“现在给你们的这个混蛋老不死的说,问问她到底什么态度,看看我的同伴,他现在再不接受治疗,他妈的你们在场的谁都得死!”

    “冷静!冷静罗马人,我劝你冷静,我祈求你们的耐心!”

    这个翻译在不停的低三下四地安抚着我,伸手希望我能够保持冷静,于此响应的,他再一次俯下身在那老巫婆的耳朵旁说着。

    这个老家伙,也不知这个翻译的言语里是添加了迷药还是说了其他,这老不死的的脸上的皱纹都在他的言语当中缓缓舒展开来,紧接着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是不是她终于放下了心里地那个坎,还是听了那个翻译说出来地威胁而开始动摇了。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转身走进了位于她身后的一间草屋。没有过多久,就看见她拿着一个木碗,那里面装满了各种我都叫不上名字的药来。

    她捧着这药,对我说了几句。那翻译立即开始复述说道:“这木碗里面的草药都是非常珍贵的,兴许能够对你的同伴有疗效。”

    “嗯,这就完了?”

    “嗯,对!”

    嘿,这小子也是足够的胆大,他这个没眼色的家伙当我是傻子吗?这药难道是我来用,然后给这个烂脚仔放了是吗?

    “那么,你,你们现在!”

    我用短骑枪指着他们,接着说道:“给我把药准备好,然后!”我又指着那躲在人群后面偷偷抹眼泪的姑娘们说道:“你们来给我的同伴疗伤!”

    姑娘们一定是被我给吓坏了,她们眼神空洞的望着我,手还指着自己,显然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还磨蹭干什么!快啊!”

    随着我的呵斥,这几个姑娘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后面又赶紧一路小跑。

    只见她们几个凑到老巫婆的身边,老巫婆不紧不慢地将那草药捏碎并放在嘴里嚼了嚼,忙活了半天可算是吐满了满满一个木碗。

    “切,合着治疗的全是口水啊!不过也好,可算是拿出了真家伙来。”

    我的心里有些许的恶心,还不忘用那抓过药的手在这个烂脚仔的衣服上蹭了蹭。

    那几个姑娘捧着碗,战战兢兢地从我的面前经过,她们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处一口,我将骑枪地枪尖抵在烂脚仔的下颚,就是怕这几个姑娘有不怕死的扑了上来。她们五个被我拦下了三个,剩下的两个看上去瘦弱的也是表现出最惊恐的才准许靠近安德鲁,因为她们胆小,所以我才放心她们为安德鲁医治。

    只见这两个姑娘捧着碗一步一步来到安德鲁的面前,稍作分工,随后一个扯锁子甲,一个开始涂药。

    她们太害怕了,捏着锁子甲的手指在不住地颤抖,整个人的脸都苍白的跟一张白纸一样。这怎么能够为安德鲁治疗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逃离(下)() 
“如果你们想让你们的战神活下去,那就赶紧为我的同伴疗伤!”

    我拉着这个烂脚仔,迅速靠近到安德鲁的身旁,为的是防止这两个姑娘会生出对于安德鲁产生谋杀或者是挟持的心理或者行动。

    只见这两个姑娘小心翼翼地重新掀开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再一次一点点,一点点地揭下。安德鲁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此时的疼痛一定是传遍了他的全身。

    只见这两个姑娘眼里满含泪光,紧咬着嘴唇,仿佛非常用力地在治疗。可是最有趣的是,就算是看到那个捏锁子甲的女孩非常努力,可是他就是那粘在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硬是没有动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安德鲁疼得额头上再一次布满了汗珠,我再也站不住了,丢下短骑枪并将其踩在脚下,以免让心里有歹念的夺去。

    当我凑近安德鲁时,这家伙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壮实的模样,疼痛与失血让他白皙的脸上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了。他紧闭着双眼,嘴唇时不时地颤抖着,他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差。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此时如同白痴一样的我完全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恨啊,恨自己的束手无策。

    “啪!”

    我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并且在心里暗暗骂道:“刘恩德,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天天就知道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那白痴的工作还有那根本得不到的女友上面,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做!该死!该死!”

    “啪!啪!啪!”

    耳光接二连三的扇在自己的脸上,我一边哭,一边扇着自己,这可能就是废物最后所能做得吧,自暴自弃!

    “卢迦!”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安德鲁那微弱的声音,我赶紧停了下来,拉着那个烂脚仔一起俯下身去凑近安德鲁的耳朵,仔细聆听。

    安德鲁这个时候也微微抬起了头,他很努力地将嘴唇凑近我的耳朵,用着几乎像蚊子那么细小的声音说道:“卢迦,你帮我把最后的锁子甲一同揭下来。”

    “什么?”

    我大惊,再看那足足还有二十厘米的粘在他背上的锁子甲,我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么一用力地揭开,先不说会不会扯下他一块肉来,就说那种疼痛,对于如此虚弱的他来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必安德鲁是感觉到了我的纠结与不安,他只是点头,并接着说道:“我实在是太疼了,太疼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狱里不停地忍受着火焰的炙烤。我忍不住了卢迦,快,一次性将这该死的东西扯下来,解脱我吧,卢迦,解脱我吧!”

    我的眼泪又来了,我知道这种感觉,都怪我,当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以至于现在安德鲁疼到一心求死。

    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到底是尊重安德鲁的选择,还是执意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接着揭开那锁子甲,持续的给安德鲁源源不断地痛苦。反正两个选择最后只要让安德鲁出现了意外,那所有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

    我还是很难做出选择,毕竟冲动是魔鬼,安德鲁那番话一定是疼到失去理智了!不,我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听从他的胡言乱语。我必须保持理智,必须保持理智。

    我扶着脑袋,明明说好要保持理智的,可是为什么,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甚至出现了一点想要听从安德鲁的想法。

    “卢迦!你在等什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巨大的力气,安德鲁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口提到他的脸前,他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那凶狠的模样指令想起来还会让我颤抖不已。

    “我让你听我的!”

    他狠狠地压低嗓音,接着说道:“你是故意这么想折磨我是吗?”

    “我没有!”

    “那就给我快点!”

    安德鲁大吼着,像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体力,他猛地将我推开,那只手终于像是如同灌铅了一样沉沉的摔打在台子上。接下来的,就是短暂的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决定,这仿佛成为了抉择。每一种选择都会让安德鲁丧命,而我,也会失去这最后一个朋友。

    “如果安德鲁你这么认为的,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直到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我一把摔倒那个烂脚仔,并将他踩在地上,使得他动弹不得。我右手从那个姑娘手中接过沾满碎肉跟鲜血的破碎锁子甲。含着眼泪,咬紧牙关,似乎一切都做好了准备。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投来目光,注视着我跟安德鲁。

    我低头看向安德鲁,发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十分诡异,想必是选择了解脱吧,痛苦已经让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的眷恋。而对于我即将所做的,他不但没有什么怨恨,反而是感激。都怪我,如果不让他为我挡住那油桶,那么他也不会这般痛苦的做出选择。

    “接下来就由上帝来决定你的去留吧,我的朋友!”

    我缓缓说道,现在没得选择了,我随即紧咬嘴唇,右手肌肉收缩,猛地向后扯动!

    “嗤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我硬是将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给撕扯了下来。

    “哼!!!”

    安德鲁这一次出人意料地没有喊出声来,他把头埋在台子上,双手紧紧地把着台子下的木支柱。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条条长虫一样缠绕在安德鲁的手臂上,他浑身颤抖,肌肉暴起,整个人都要弓起身来那般。一定是太疼了,疼得都让人喊不出声来。我赶紧使了个眼色看向那身旁捧药碗的女人,这女人快要被吓傻了,但是她在呆滞当中还是按照我的眼色行事,立即上去在安德鲁那裸露在外的伤口上涂药。

    “安德鲁,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我说着,一把提起被我踩在脚下的烂脚仔,现在这个烂脚仔一定是让我给收拾的怀疑人生了,他的目光呆滞,看着我一言不发地。

    “又给老子装傻!”

    我二话不说,随即抄起那地上的短骑枪,再次抵在他的脖颈处。

    此地不宜久留!虽然说安德鲁还在忍受着这么非人能忍受的痛苦,一时半会是不能够随意走动,可是就在这里迟早会遭到报复。

    “喂,翻译,赶紧给我找一艘船!”

第一百三十三章:漂流() 
这个翻译是迟疑了,他意识到我要坐船离开,可是他害怕我把这个烂脚仔也给带走。毕竟从我劫持这个烂脚仔以后他们的反应来看,谁都能推测出这个人地位的不一般。

    其实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才不要闻这个烂脚仔的臭脚味呢!就算他是个野蛮人尊贵的王子,对于我现在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你给我们船跟足够的食物,我保证会放掉这个混蛋!”

    为了安抚这个忧虑的翻译,我向他保证,没人知道,包括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誓言到底有多少的可信成分在里面。但是面对着相互不信任的双方,到底是谁选择相信谁就成了彼此最后的挣扎。

    这个烂脚仔的脖子还在不断的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心理所带来的压力迫使这个自大的年轻人脸色煞白。在我的手中不住地颤抖着,这个翻译,紧闭着嘴唇,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哭泣的女孩为安德鲁的背敷上最后的一团药。

    安德鲁试着动了几下,并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缓缓挪下了这个木台。

    “呵咔!”

    安德鲁挪到了木台的一边,随着重心的移动,这木台终于支撑不住安德鲁的重量木头支柱折断,导致安德鲁失去重心,就连闷哼一声都没有就跌倒在地。我赶紧用骑枪的木柄末端伸向他,安德鲁也懂我的意思,他伸出手来抓住这骑枪的末端,在双方一同发力下,我扶安德鲁再次站起身来。

    “呼!好吧,罗马人,只要你不伤害他,你的一切要求我们只要力所能及都会满足你的。”

    就跟我最终所想的那样,这个怕事的翻译还是退缩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朝身后招了招手,让那挡路的平民们退后。这个翻译回头示意我们跟上,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退散开来,一条被踩出的土路展现在我们几个人的面前。

    “他们妥协了,安德鲁!”

    我在心里真的是长舒了一口气,用短骑枪的末端支撑着安德鲁,我们二人在劫持着这个烂脚仔并且沿着那粗糙的土路一路向前,经过两旁的人群时,我不禁握紧了骑枪,左手则扣死了烂脚仔的喉咙,只要两旁的人群当中一个不知好歹的滚蛋扑了上来,我就立即扭断这个烂脚仔的喉咙杀了他。

    毕竟他们还算朴实,没有任何歪心思可言还是因为打心眼里害怕我伤害或者杀死这个可怜的烂脚仔。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目送着我们三个从他们的面前经过,甚至是视我们如同瘟疫一般连连头退躲避。

    走过他们,我顺便从一个小帐篷前的脚架上拾来一大块羊皮,并将其披在安德鲁的背上。跟在那翻译的身后,再向前十几步,那流水声越来越大,拨开眼前遮挡的最后一丛灌木。我看到了那静静流淌的莱茵河,它仍旧波澜不惊地缓缓流淌。

    河边,有一个小船靠岸,小船前面还摆放着两面被打湿的盾牌。

    “这船,现在就是你们的了。”

    这个翻译的语气看上去非常地沮丧,他还是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已经兑现了承诺,那么,请你们将这个人还给我们。”

    这盾牌对于我来说那是在熟悉不过了的,上面的涂纹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跟安德鲁的,那么这就是他们救我俩靠岸的地方。有了船,那么这两个盾牌就没有其他的必要了,我先扶着安德鲁上了船,并且将骑枪递给他。

    再回过头来,身后的那处灌木从被推开,那些野蛮人原来一直紧随在我们的身后。

    我转过身来,卡死在那个烂脚仔的喉头处的左手松开了,我右手推在他的后背。猛地用力,让他来不及尖叫一声就扑倒在他们的人群当中。

    “哦,我还是忘掉了要给你们一点回报的。”

    我对他们说着,在安德鲁的帮助下脱下了身上的锁子甲,这不在能够给予我保护,相反,这么精致的铠甲反倒会让我的身份难以掩饰。算了,这些累赘,就当礼物给他们了!

    一套完整的锁子甲,还有一顶百夫长的头盔,对于这些拿羊皮做衣服的野蛮人来说,这一定是极度稀有的甚至是不敢想象的装具吧。

    那锁子甲跟百夫长角盔就在他们的脚下,没有一个人去拾取。我随即弯腰拿出船上的一个木桨,抵在岸上的泥土使船离开岸边缓缓漂流进了莱茵河。

    我们俩与岸上的那群人最后一次彼此相视,就像是当时落水一样与罗马士兵的相视一般,不少人追逐到岸边,目视着我们远去的方向,他们沿岸追逐了几十步,直到明白再也不可能追上为止,他们目送着小船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彼此。

    原来的喧闹再也没有了,我不知道他们此时会如何看待我,是仇恨,还是心满意足?

    “我想他们算是个好人,卢迦。”

    沉默了良久的安德鲁终于发声了,他坐在小船上,嘴唇苍白,整个人像是一团泥巴一样瘫软在木板上。看着我,再看看那已经没有踪影的那群人。

    “我知道!”

    我说着,停下了手中划动的船桨,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坐在安德鲁的对面。问他道:“怎么,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这是个刁钻的问题,我承认,如果回答地人是我自己,我也可能会沉默,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德鲁也是低头,我问住了他,这并不算是什么值得骄傲的。

    话被我说死了,留下来的就是良久的沉默。

    好吧,在这冷战当中,我开始清点手头余下的东西。

    “一根骑枪,一个小桶,装鱼的吧,还有两块鱼肉。这点东西还能干什么呢?”

    看着这寒酸的场面,我开始后悔当时急着上船忘记了问他们要足够的食物,现在怎么办?拿鱼桶抓鱼?靠,这还不如拿骑枪叉鱼来的实在。

    从安德鲁的手中拿过短骑枪,细细的擦拭着铁质的枪尖,这可是我们俩最后放身的武器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靠岸() 
驾一叶扁舟,船桨拨弄着这缓缓流淌的河水,不知走过了多远的距离,而现在又在何处?

    渴了,用安德鲁的头盔舀上满满的河水喝上几口,饿了,那两块鱼片勉强支撑一下。更多的时间也就是用来冥想吧,二人相对视不作任何的言语,也许是彼此了解的太多,说了太多了吧,才导致现在的无话可说。

    我坐在船头,他坐在船尾,河面上有潮气,他缩在船尾,不时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羊皮,因为流血过多跟伤痛的折磨,他的嘴唇都是失去血色的青。

    我不能让他挨饿,至少伤者必须要及时补充营养。我将鱼肉留给了安德鲁,可是这点东西根本满足不了一个成年的男子的胃口。更何况安德鲁是大难不死,幸存下来已经是上帝给予的无限宽容了,我不能再让安德鲁因为随随便便的这个疏忽跟失误而面临着离我而去的风险。

    “咕咕咕…”

    在那出奇的安静当中,我听到了那如同闷雷一样的肚子抗议声,我确信那不是我的,因为我的肚子早在几个小时以前就没有力气再叫唤了!

    “安德鲁,我们靠岸吧!”

    我笑着问他,不等他回应,我已经操起船桨开始卖力地划动,这无非是个提醒,而不是个疑问。在河流中央的小船开始缓缓偏移它的航向,开始逐渐的朝着河岸边靠近。

    慢慢地,那水流慢慢放缓,靠岸了,

    “吱嘎!”

    小船靠岸了,我跳下小船,留安德鲁在船上。没有能够栓住小船的绳索,我只能把住船头,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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