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央视热播剧原著:兵峰-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苋屎托ゃ逄煲槐咭桓龉蛟诶蚀肷肀撸荒芄颍灾逼鹧屯范フ逝瘛Pゃ逄旌桶乜醋爬蚀胨担骸跋旅娴幕坝刹芤缴嫠吣悖抑凰狄痪洹@蚀耄颐撬械娜硕剂粝铝耍荚谕饷娴茸牛饶阕瓿稣飧鲅┪炎樱颐歉愎恼啤!崩蚀胄α耍冻鼋喟椎难莱荨Pゃ逄炫牧伺睦蚀氲牧常鹕砜戳瞬苋室谎郏瓿鲅┪选9琶啥松侠矗戳艘谎坌ゃ逄欤勒飧鍪焙蚴裁椿岸际嵌嘤唷
  郝大地吩咐几个年轻的兵再去刨些牛粪,越多越好,几个年轻兵以高原五百米训练的那种跑法,很快跑开了。
  在雪窝内,曹仁和朗措微笑着互相看着对方。朗措不说话,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曹仁。曹仁安慰朗措,他不会锯掉他的脚。
  曹仁握住娜叶的手腕,把娜叶手中还没有剥离防污外层的手术刀举起来,亮给朗措看,他和娜叶现在已经配合得非常默契了。朗措点点头,表示看清楚了,他明白他会少两只脚趾。
  高原空气稀薄,曹仁不能使用麻醉剂,会很疼,从来没有过的疼,他怕朗措受不了,有一段时间,朗措没有说话,娜叶紧张得抓住了曹仁的手,这时他们听见朗措说话了,“我还能跳舞吗?”
  曹仁很坚定地说:“如果你不同时和一百个姑娘一起跳,我想那没有什么问题。”朗措开心地笑了,笑得很得意,他张开嘴,把曹仁递过来的一块厚纱布咬在牙间。
  肖沐天靠着雪窝坐着,有些烦躁,在努力控制自己。古蒙儿靠在稍远一些的雪墙上,看出肖沐天的反常,起身向他走来,把一块巧克力递给他。肖沐天不接,古蒙儿让他送给朗措,能补充点儿热量。肖沐天接过巧克力,准备起身往雪窝里走,古蒙儿问他,能为朗措做点什么。忽然,“不。”雪窝里传出朗措的叫喊,肖沐天扑向雪窝,古蒙儿愣了一下,也扑向雪窝,其他人也丢下手中的东西扑过来,探着脑袋向雪窝里看。
  肖沐天钻进雪窝,古蒙儿被堵在雪窝外,不能进去。朗措像是要逃跑似的从防湿垫上爬了起来,被娜叶紧紧抱在怀里,曹仁手里拿着明亮的手术刀,静静地跪在一旁。
  朗措说:“不!不!我不想摘掉我的脚趾!我想留着它们!我要留着它们!曹医生你别摘掉我的脚,我要留着它们……”他哭了,充满恐惧地哭着,娜叶也哭了,她把恐惧的朗措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她的一个兄弟。朗措哭得像个孩子,他真的是孩子,不知所措的孩子,害怕的孩子。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兄弟班的诞生(3)
曹仁手中的手术刀颓丧地垂了下去。
  (2)
  肖沐天进去了,他示意娜叶放开朗措,几个趴在雪窝口的兵难过地站起来,互相看了一眼,慢慢走开,古蒙儿想钻进去,被人从后面拽住,是郝大地。
  娜叶流着泪,护小鸡似的护住朗措,不肯松手,她不知道肖沐天到底要干什么,朗措还是个孩子。
  肖沐天告诉娜叶,他本来就是孩子,是父母的孩子,也是军队的孩子。娜叶慢慢松开朗措,朗措不逃跑了,孤独地坐在那里,看着肖沐天,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肖沐天往朗措身边挤了挤,在他身边蜷缩着腿坐下,说:“我害怕雪下大了,我们再往前走,会没有力气,会迷路,我们中间的人,一个一个地倒下。我害怕曹医生的病加重,他是我们当中惟一的医生,他要保护你,必须保护住你,还要保护我们所有人,我们要是全倒下了,他也倒下了,没有人保护我们,我们就全完了。我害怕要是曹医生他治不好你,他手术做不成功,你的脚烂掉,然后是你的腿,你的人。我害怕要是那样,要是我一个人活着,我走下大雪山,首长问我,朗措呢,你把朗措丢在哪儿了?我怎么回答?要是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有你热爱的那些姑娘小伙儿,他们问我,朗措呢?你把我们的朗措弄到哪儿去了?你把我们的鹰弄到哪儿去了?他不在,我们怎么唱歌?怎么跳舞?我怎么回答?我回答不了,回答不出来,没法回答。”
  娜叶哭得更厉害,那么安静的人,眼泪却止不住,曹仁的眼圈也红了。朗措渐渐安静下来,还哽咽着,但他慢慢地躺下了,躺在防潮雪垫上,两只手拽紧了雪垫,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娜叶连忙过来,用纱布为朗措揩去脸上的泪。
  肖沐天望着朗措说:“朗措,我知道你害怕。现在,你也知道我害怕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办法绕过这个害怕。我不想让害怕战胜。我知道,你也不想让害怕战胜。我说得对吗?”
  朗措点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娜叶一下一下把他脸上的泪擦干净。肖沐天又说:“那好,我们现在来选择一个办法,唯一的办法,我们一起来战胜害怕——战胜它、打败它,然后我们就不再害怕了。好吗?”
  朗措点头,推开娜叶为他揩泪的手,让曹医生继续手术。曹仁眼里有泪,但却微笑着向朗措点点头。朗措张开嘴,衔住肖沐天递给他的厚纱布,肖沐天紧紧握住了朗措的手。
  在雪窝外,郝大地让几个年轻的兵散去,怕挡着光,不利于手术。
  郝大地和古蒙儿靠着雪墙坐下,古蒙儿说朗措还是孩子,他害怕是应该的,可郝大地和肖沐天他们却让人觉得,他们什么也不在乎,他们太强大,没有什么可以战胜他们。
  郝大地望着古蒙儿,说:“你错了,我和肖沐天一样都会害怕。”古蒙儿望着郝大地,她不明白他的话,郝大地开始给古蒙儿讲他和肖沐天的故事。
  肖沐天心爱的姑娘死了,就死在肖沐天的怀抱里。两年前,他让那个姑娘进来。一般来说,这是忌讳。边防上的人,要不急了眼,没人让自己的亲人上山——路上凶多吉少,身体受不了,亲人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会心寒。就算人进来了,也在山下招待所里待着。就他不,说如果他们注定了要走到一起,那就让他们做一个证明,看看他们会不会害怕走到一起。那姑娘毫不畏惧,进来了,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吐,就那样,让兵拖着上了山,证明给他看。姑娘做到了,可那个证明太残酷,那天她去山上拖雪洗衣裳,看见一朵高山报春,那种报春内地看不到,的确很美。姑娘高兴坏了,跳着脚喊,快来呀,快看哪,多美的花。落地的时候摔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 。。

第八章 兄弟班的诞生(4)
姑娘死后,肖沐天就没有希望了,可郝大地有,他爱上了肖沐天的妹妹肖沐云,肖沐云有家庭,可不幸福。她丈夫老打她,把孩子都打掉了。郝大地要她把婚离了,跟他。别说他不会打她,他要碰她,先向她脸上吹口气,问她疼不疼,不疼他再碰。他一直忍着,要不是这身军装,他早杀了那个拿女人当出气筒的破男人了!可肖沐天反对郝大地和他妹妹来往,他至今不知道肖沐天为什么要反对,每次郝大地给肖沐云打电话,肖沐云就只是哭,哭得他没着没落,像谁拿刀子扎他的心似的。后来他找肖沐天,让他别在背后下手,有本事明着来。肖沐天就真的明着来了,说郝大地敢再缠沐云,他就卸了他的腿。
  郝大地讲完他和肖沐天的故事后,古蒙儿伸出一只手,握住郝大地的手,直到这个时候,古蒙儿才恍然大悟般地了解了郝大地和肖沐天争执的原因。故事讲完,两个人都没有话,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的雪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
  “请到……寺庙南边……来跳舞,唱着……欢乐歌曲……来跳舞……”
  古蒙儿愣了一下,翻身爬起来,扑向雪窝,是朗措在唱歌,曹仁在给朗措做手术,娜叶含着泪协助曹仁,肖沐天紧握着朗措的手,几乎是把朗措的脑袋抱在怀里,朗措已经把嘴里的纱布吐掉了,他在流泪,但不是哭,他把泪水噙在眼眶里,不让它们流淌出来,脸上带着孩子般的微笑,喘着气放声高歌:
  “敬请父亲大人……来跳舞,戴着金色藏帽……来跳舞;敬请母亲大人……来跳舞,敬请妙龄少女……来跳舞……”
  古蒙儿激动地在雪窝口流下了泪。她把泪水抹掉,坐在雪地上,也合着朗措唱起来:
  “敬请英俊青年来跳舞,带着汉刀碗套来跳舞……”
  娜叶流着泪,用纱布去揩朗措额头上的汗珠。回过头的时候她哽咽了一下,把沾着朗措汗水的纱布伸向曹仁的脸,轻轻地擦去一行热泪。
  歌唱完了,朗措咬牙。没用麻药,他很疼,非常疼,汗水不断地从发际和额头上往下淌,娜叶怎么揩都揩不完。他想接着再唱,可却唱不出来了。他扭过脑袋,一口咬住了肖沐天的衣袖。
  曹仁的汗在淌,肖沐天的汗也在淌,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他没想到朗措表现得这么棒。
  古蒙儿想接着唱下去,可她也唱不出来了。她流着泪,一把一把地揩。郝大地过来,从后面用力搂紧了古蒙儿,不让她扑进雪窝,那四个年轻的兵们都来了,站在古蒙儿身边,他们唱了起来:
  你是军旗上的一根经纬,
  编织着人生的花蕾,
  在祖国神圣的版图上,
  有你化作的一缕春晖……
  肖沐天扭头向雪窝外看去,朗措努力扭过头,探起身子,向雪窝外看。四个士兵,他们挺胸昂首,整齐划一地站在雪窝口,大声唱着一支士兵的歌。朱天明站在前面,用力挥着臂打拍子。
  你留下那血染的风采,
  赋予山河不朽的丰碑。
  呵,巍巍昆仑,
  呵,莽莽高原,
  是你生命的丰碑……
  歌是军歌,不是唱出来的,是吼出来的,在这无垠的雪原上,显得如此壮烈。
  古蒙儿被这些朴实无华的兵在最关键时刻的歌声感动了,泪水涟涟,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郝大地松开古蒙儿,也加入了士兵们的行列:
  你是国歌里的一个音符,
  响亮的震荡着国威,
  在时代前进的节拍中,

第八章 兄弟班的诞生(5)
有你青春的描绘……
  肖沐天和朗措也跟着唱了:
  你唱出了长城的雄伟,
  你无愧于我们的父辈。
  呵,滚滚黄河,
  呵,滔滔长江,
  一同呼唤你战士万岁,
  一同呼唤你战士万岁……
  曹仁手上麻利地使用着刀剪,越来越显得镇定自若,娜叶在一旁流着泪当助手。她揩了一把泪,她的脸上留下一缕血痕。
  歌声响彻了整个雪山,向更远的天空飞去,带着兵们的真情,也带着兵们的希望和期待。
  (3)
  手术终于成功了,担架放在雪窝边,大家都在收拾行囊,等着肖沐天命令,然后继续上路。
  曹仁疲倦不堪地从雪窝里钻出来,匆匆走向郝大地和肖沐天,古蒙儿见状,也过来了。曹仁说朗措在失血,他需要血。肖沐天和郝大地愣住了。这里海拔太高,压力失衡,朗措的凝血机制改变,抗凝机制激活,血无法止住。
  郝大地说:“开什么玩笑,这儿不是日喀则和拉萨,去哪儿弄血?”
  肖沐天问朗措什么血型?需要多少?曹仁告诉他,是A型,800CC,不能少于600CC。肖沐天吩咐郝大地:“去核实血型。”郝大地跑开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O型,先输我的。”曹仁带着肖沐天钻进雪窝。古蒙儿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什么在腿边拱她,她低头,是九毛九。她蹲下,搂过九毛九。
  肖沐天迅速脱去外衣,曹仁准备抽血器械,那是一套高原专用保暖抽血器械,朗措一脸苍白,显得很虚弱地躺在防潮雪垫上,娜叶为朗措在胳膊上准备输血器械,同时安慰他,手术非常成功,他的脚趾切除得很漂亮,他很快就会没事儿了。
  曹仁需要从肖沐天身上抽400CC,肖沐天点点说:“来吧。”古蒙儿难过地把九毛九抱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它。
  古蒙儿是A型,她内心矛盾极了,她期待兵们有和朗措相同的血型,这样她就会好过一些。郝大地跑回来,古蒙儿站起来,用期待的目光询问他,郝大地摇了摇头,都不对。郝大地在骂人:“妈的,我怎么不是A型,头一个字母,挺适合我这人的,偏偏就他妈的不是!连个O型都没弄上。”
  郝大地看了看古蒙儿,他问古蒙儿是什么血型,古蒙儿如实说她是A型,郝大地高兴了,“A型?怎么不早说?守着雅鲁藏布江说口渴,蠢。快快快,快下去,把袖子挽高点儿,胳膊伸给老曹,让他当蚊子咬你一口。”古蒙儿站在那儿没有动,她不能给朗措输血。郝大地蹙起眉头看古蒙儿,古蒙儿犹豫了一下,见几个兵过来,她没有解释,郝大地的脸色冷了,他没有想到古蒙儿会在人命关天的时候这个样子,他对古蒙儿失望透顶。
  取血管从肖沐天胳膊上通往蓄血管,蓄血管的另一头传向朗措,鲜血汩汩地顺着肖沐天的胳膊流向朗措的胳膊,朗措一眨不眨地看着肖沐天。肖沐天也看着朗措,脸上带着坚定的微笑。曹仁计算着血量,要停下来,“别停,抽八百。”肖沐天说。曹仁愣了一下,然后示意娜叶继续。
  郝大地在雪窝外尽量压抑着自己,可还是没能压抑住,他冲古蒙儿吼:“你知道,这是在哪儿?就这儿,你站的这个地方,知道是哪儿?这是海拔五千六百公尺你知道吗?这会要他的命你明白吗?”
  几个兵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古蒙儿,九毛九也不解地看她。古蒙儿受不了那样的目光,扭头往一边走,郝大地气咻咻一把拽住她,古蒙儿狠狠瞪了郝大地一眼,甩开郝大地往一边走,郝大地恼怒地追上去,再次把她拽住,九毛九紧张了,跟上两人,不知该卫护谁。

第八章 兄弟班的诞生(6)
郝大地问古蒙儿怎么回事儿?这不像她。“这就是我。”古蒙儿冷冷地说,郝大地没想到古蒙儿这么自私,而且她还被人救过!
  古蒙儿还是冷冷地说:“我没让谁救。”郝大地气得在雪地上转圈子,“哈,他妈谁找上谁了?他不进沼泽地谁还能把他球咬了?他不松手往冰河里扎谁还判他刑?他他妈不是犯贱吗?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好心当驴肝肺!”郝大地气得恨不能抓起古蒙儿暴打一顿。
  古蒙儿生气了,她也没见过郝大地这样的,让人欺负,连爱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还一个劲儿地往人手上送刀子,是自己扎自己。两个人都控制不住,话往狠里说,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对方。郝大地无处泄愤,恶狠狠地飞起一脚,一窝雪像一枚炮弹,倏地飞出老远。
  鲜血顺着采血管和输血管汩汩流进朗措的身体,肖沐天微笑着,神态自若。
  殷红的鲜血渐渐白了,白了,白了的是雪,是雪在落。他们又出发了。老队列,只是朗措的担架旁多了人。朗措昏昏地睡在担架上。肖沐天一人扛担架的前面,朱天明和多戛两人在后。吴欢和杨扬不敢抢肖沐天,老想去抢朱天明和多戛的位置,朱天明和多戛说什么也不同意。
  曹仁和娜叶一边一个走在担架两旁。曹仁走得疲倦,一只手拽紧担架,是不放心,也是累狠了,累得有些虚脱,下意识地要借担架的力。娜叶不断替朗措掖毛毯,照顾朗措。曹仁的药箱,已经背在她肩上了。
  古蒙儿一个人落在队伍的后面,人沮丧到了顶点。郝大地和九毛九走在前面。郝大地一脸铁青,狠狠地踢雪,踢得呼哧呼哧的,像是这个世界欠了他什么。九毛九站下了,牵挂古蒙儿,回头往后看,郝大地站下,口气恶狠狠地,“看什么?值得看哪?”九毛九抬头看郝大地,目光是忧郁的。郝大地让九毛九那一眼看烦了,撇下九毛九走到前面去了。
  曹仁觉得自己喘匀了气,撵上几步,伸手抓住肖沐天肩上的担架,肖沐天站住,回头看曹仁,吴欢和杨扬同时去抢担架,肖沐天用目光阻止住两人,要他们都回到自己的队列上去。肖沐天眼里是平静而坚定的神色,而且,这样的平静和坚定,比这之前更甚,曹仁松开了手。
  古蒙儿加快步伐追上郝大地,跟郝大地并排走,郝大地只当没看见古蒙儿,踢起的雪粉扑了古蒙儿一脸,古蒙儿一动不动,等着他平息下来。
  古蒙儿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郝大地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理古蒙儿,“我的血,朗措不能用。”古蒙儿说。
  郝大地气哼哼地说:“当然不能用。用不起,金贵。”
  古蒙儿平静地说:“你理解错了。我是AIDS阳性。”郝大地走出好几步,站下,猛地回头,不肯相信地看古蒙儿。古蒙儿过生日那天,想给自己留点儿纪念,和朋友一起去献了血,两个月以后就查出来了。古蒙儿这个时候很安静,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不像是在说一件荒唐而绝望到不可逆转的事。郝大地气消了,他后悔自己的态度,也为古蒙儿难过,他现在明白了,古蒙儿往沼泽地里蹚,扛出来还逃,见人就掐,不愿和人待在一起,这些是为什么了。他决定等上面调查完,休假送古蒙儿出去,找那些叫何大一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