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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热播剧原著:兵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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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操场那边传来的歌声,曹仁哭了,一个大男人,一个少校军官,竟然哭出了声,哭得那么伤心。“她是急性脑水肿。心衰,脑出血,器官功能衰竭。她不该在五千公尺的海拔上跳舞,跳啊跳啊,五千公尺,那是生命禁区的针尖。那么多的战士想看她跳,她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她以为她能跳成杜鹃花,可她不能,她不是杜鹃花。我要高压氧舱,我没有;我要吸液器,我没有;我要降低她的颅内压,纠正她的酸中毒,维持她的电解质平衡,给她上激素,可是,我没能做到……做不到……”
娜叶移近曹仁,伸出一只手,再伸出一只手。她像一个真正的嫂子,轻轻地抚摸着曹仁,然后,她把他低垂的头颅轻轻地搂进怀里,曹仁依赖地蜷缩在娜叶的怀里。
女兵们的歌声传来:
金色的思想闪着光芒,
绚丽的青春吐着花香,
女兵一片英雄的梦,
又威武又坚强。
未来说我们都会做母亲,
春天说我们都会当新娘,
今天我们告别女儿装,
明天我们英勇上战场……
(5)
夜深了,兵站操场上静寂无人。郝大地带着九毛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操场边闲逛,急促的集合哨撕破静寂的夜。兵站的官兵们从黑暗中冲出,迅速列队。郝大地与匆匆而来的范股长相遇,他问范股长这是干什么,范股长告诉他,刚接到风暴行动指挥部通知,一战区有两辆自行山地炮出了问题,得连夜赶去抢修。
郝大地的目光向宿舍那头望去,一些兵静静地守在不远处的文工团宿舍前,隔三步一个兵,人是立正的姿势,背对宿舍,面向操场,一动不动,在黑暗中像一队忠于职守的秦俑。
范股长长叹息一声:“不是文工团走了一个女兵吗,兵站的官兵都很难过,守在卫生所外不肯离开,撵了几次都没撵走。站长下令,临时成立保障组,保障文工团的安全。说了,饭给送到手上,热水给送到脚下,全站的氧气停掉,保证文工团用,只要她们在兵站一天,就把她们捧在手心里,不让再走一个。”
第五章 女兵桑红走了(8)
郝大地默默地看那些肩膀上披着一抹银色月光的兵,内心被什么东西撞动了,痛,他感觉到了痛,黑暗中,他向肖沐天宿舍走去。肖沐天和廖干事在灯下商量事,肖沐天说:“文工团的事会影响到所有人,得想办法控制住。”
郝大地匆匆推门而入,说:“得想办法,把朗措送走。”廖干事不解地问肖沐天:“你们怎么都这个德行?”
郝大地说:“你是分区来的,相当于这里的最高领导,这件事,你得做主。”这事廖干事无法做主,分区让等着,他能说什么?郝大地不吃这一套,廖干事要做不了主,他们做,他们送朗措去分区。郝大地说:“再给分区打电话,告诉分区,这里已经死人了,朗措的情况等不了,要等下去,也是死,问他们研究出结果没有,研究出结果他们就上路。”
廖干事的电池都打干了,线也断掉了,不是挂断的,充电器他就没带。
郝大地火了,问廖干事下来干什么?看天鹅下蛋?廖干事气得只说了一个字:“你!”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肖沐天阻止郝大地不许这么和上级领导说话!
廖干事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平静地说:“分区的指示是正确的。六号公路塌成那样,怎么过?六号公路是惟一通往分区的路,你要今晚能修一条新路出来,别管它叫几号,也不用你打电话,搓巴掌发电我也把电话打了,说服分区让我们上路。”曹仁也推门进来,脸色焦急,肖沐天愣了一下,曹仁说:“朗措的皮下淤血很严重,有坏疽征兆,趾部压痛明显减轻,感染程度在增加,软组织功能在恶化。如果不尽快解决,轻者永久性致残,重者危及生命!”
郝大地问:“不是检查过,还行吗?”
曹仁说:“我刚才在那头忙,没顾上,回来一看,情况不好。可能是来兵站的路上骑马颠的,加上过河时动作激烈,创部受了刺激,导致伤势恶化。”
廖干事也急了,让曹仁赶快给他打针防止感染,曹仁说一直在打针,感染也一直在阻止,可现在的治疗手段,无法防止感染的进一步增加。他出来时,朗措在哭。
在朗措宿舍里,他眼睫上挂着泪花,但脸上却带着笑意。古蒙儿和娜叶守着朗措,古蒙儿在安慰他,文工团的那个女孩子,她的事让朗措感到恐惧。可他不是她,他没有脑水肿,没有器官衰竭,只是脚受了一点伤,一点点伤,它会好的,什么也不会留下,他还能跳舞,想怎么跳就怎么跳,他还是一只鹰,能飞很高很高。
古蒙儿刚去宿舍喊娜叶一块儿来照顾朗措,她去娜叶那里时,娜叶、吴欢正和那三个新兵在说说笑笑,三个新兵都是少数民族兵,他们是结伴去拉萨考军校。吴欢一见古蒙儿,就小声地对三个新兵说古蒙儿是偷渡客,是她把肖连长和郝老兵害了的。
三个兵朝古蒙儿看,学吴欢,鼻子里哼了一声,站起来,人从古蒙儿身边过,一个个拿不屑的眼光瞟古蒙儿,把古蒙儿瞟得一愣一愣的。古蒙儿不明白,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拉着娜叶来到朗措这儿来了。
朗措真的笑了,不是强作笑颜,而是朴素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挂在他睫毛上的那颗泪珠噗地掉落下来,落在古蒙儿的手背上。古蒙儿看了看手背上的泪珠,再看朗措,不知再能说什么。肖沐天、郝大地、曹仁和廖干事走进宿舍。廖干事上前,关心地握住朗措的手,“怎么样,情况还好吧?”
第五章 女兵桑红走了(9)
郝大地不满地横了廖干事一眼。
曹仁看出廖干事对付不了这个局面,也不是真要对付的样子,就向朗措解释,分区首长的意思,是能想出办法来,他的伤,不会耽搁的。郝大地不耐烦了,挤开廖干事坐到朗措面前说:“别听他们的。朗措,我不是来看你。他们当领导的,该看,光看还不行,还得去压鸡蛋面。我不是首长,我不看,我来是找你讨教的。”
“讨教什么?”朗措不解地望着郝大地问。
郝大地说:“这么说吧,我喜欢一位姑娘。不,不是喜欢,是爱她。我爱她,可我离她很远,见不到她的面,只好给她打电话,一打吧,又不知道说什么,线老占着,长话费贵呀,一次掏掉我半个月薪水,也没说出三句话。”
朗措好奇地说:“哪三句话?”
郝大地说:“喂,一句。是你吗?两句。是我,三句。”朗措乐了,不光朗措,除廖干事外,其他人也乐了,古蒙儿目光一直在郝大地脸上,肖沐天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阻止郝大地的意思。
郝大地说:“我这人嘴巧,能说,偏偏面对她,就是说不出口。我就想,笨哪,我他妈真笨哪,我得想想办法,要不对不起长话费对不对。办法让我想出来了,说不出口,我不能唱啊?你说,唱是不是比说容易?”
朗措来兴趣了,他说:“这主意太好了。我们藏族人爱上姑娘,就给她唱歌听。”
郝大地说:“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爱我的姑娘,不让爱都不行,我偏爱,偏给她唱歌听,谁管得着我?”
郝大地嗓子差,说话能团结半个世界,唱歌能把半个世界的人吓得往火星上搬。他找他们连一个藏族兵学了一首歌,可他从来没有唱过,现在他要唱给朗措听。郝大地往朗措身边挪近了一些,挺胸昂脖,端足了架子,开口唱:
我们哪,
在这里相会,
牙卓吉巴啦啊,
但愿能长久相聚;
晨星哪,
在渐渐消失,
索南牙卓啦,
我们将永不分离。
郝大地不是谦逊,是真唱得不好,声音直直的,怯怯的,像不出众的中学生,离着音乐十万八千里;可他根本就不打算和音乐有关系,他只和朗措有关系,只和那首叫做《向右边转》的堆谐曲有关系,他这样旁若无人,相反把屋子里的人给感动了。
古蒙儿感激地看着郝大地,娜叶的眼里溢满了泪花,朗措兴奋地合着郝大地的歌声唱起来,歌声甫毕,屋子里长久地静寂着。
郝大地慢慢从歌声中苏醒过来,看了看身边的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巴掌,先是朗措,再是古蒙儿和娜叶,然后,所有的人都给郝大地鼓掌了。朗措鼓得尤其热烈,把一向不脸红的郝大地鼓得不好意思起来。
肖沐天在郝大地的歌声中醒过神儿来,走到朗措面前,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的眼睛说:“朗措,磨多山塌了,公路堵塞了,车过不去,通往分区的公路只有这一条,这些,都是事实。但我答应你,我,还有郝老兵、曹医生,我们会想办法,为你赢得时间。你相信我们吗?”
朗措用力点头,眼眶里有泪水涌上来,但他仍然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着。
肖沐天继续说:“那好,我有一个要求。现在,你什么事情也不做,只做一件事,好好地睡上一觉。当你睁开眼看见阳光的时候,我们会有新的行动。”
朗措点了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肖沐天和廖干事、郝大地、古蒙儿退出了他的房间。
第五章 女兵桑红走了(10)
(6)
朗措睡了,娜叶替朗措轻轻掖了掖被子,目光晶亮,望着曹仁说:“遇上你们真是我的幸运。头两天我还想,这条路怎么要走这么久?怎么走得这么难?怎么就走不到尽头?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
曹仁停下来,抬头看娜叶。娜叶现在知道,她男人的战友,是些什么样的人了,她理解了她的男人。这时,吴欢推门进来说他到处找娜叶,还以为把她弄丢了呢。天一亮就得动身,让娜叶早点儿歇着。
娜叶告诉吴欢他们不走了,曹医生他们有重要任务,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吴欢也想不走,可他答应了三个兵,保证不误他们考军校的时间,吴欢回头,手指往嘴里塞,想了想,手指取下,冲门口咳嗽一声,端起架子。门慢慢启开,依次走进朱天明、多戛和杨扬,他们请求曹仁明天说什么也要带他们走。
曹仁不敢答复他们,让他们先回房休息去,一切听从肖沐天的安排。三个新兵互相看了看,又去看吴欢,吴欢不看他们,率先回宿舍休息,他们也只好跟着吴欢回宿舍去了。
在兵站宿舍里,郝大地在迅速地整理行装,门推开,范股长探进脑袋来说:“大地,东西都上车了,我在车上等你。”郝大地答应着,背上背包,范股长消失了。廖干事不让郝大地走,他说分区没有这样的指示。郝大地不客气地推开廖干事,快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肖沐天一眼,拉开门走出去,古蒙儿等在门口,郝大地冲她乐了乐。
肖沐天告诉廖干事把朗措和曹医生一送上车,他和郝大地就掉头返回兵站,还在这儿等待分区新的指示。廖干事还在阻拦他们,分区没有让做的事情,就是违反规定。肖沐天努力忍着,他尽量让自己别发火,语气平和地说:“廖干事,能不能不把事情都往违反规定上说?能不能积极点儿,面对问题?”
廖干事不这样看问题,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拿上级的指示不当一回事儿,要这样,部队怎么带?怎么打仗,怎么守住国土?肖沐天没想到廖干事顽固地守着分区没指示这一条,不管实际问题,现在是一个战士的脚要残废了,谈不上怎么带部队怎么打仗怎么守国土。
他们两个争论不下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停在操场上,九毛九守在车边。古蒙儿送郝大地从宿舍里出来,古蒙儿说郝大地能当着情敌的面,在朗措面前说他爱上一位姑娘,让她敬佩。郝大地笑了,他能够这样做,连他自己都敬佩。
古蒙儿很好奇,他们怎么会爱上同一个姑娘?他们接触女孩子的机会真这么少?还是他俩太像,连爱情目标都得选同一个?郝大地告诉古蒙儿,他们的爱不一样。人是一个,可肖沐天是肖沐天的爱,他是他的爱。古蒙儿不理解,她觉得他们都自私,他们谁肯为对方放弃?谁也不会放弃。
郝大地看着古蒙儿,如果古蒙儿要说不放弃就是自私,她说对了,他们都自私。他给朗措唱歌,那也是自私。古蒙儿更不解地看郝大地,郝大地说:“我这人,爱大包大揽。和我有关系的人,我不想看到他们绝望;和我没关系、让我碰上了,我也这么做。”
古蒙儿不明白郝大地怎么是这样的一种人呢?不过,她喜欢郝大地的性格,他是个好男人。郝大地要走了,他冲古蒙儿扬了扬手,朝吉普车大步走去,九毛九更快,一跃进入吉普车。
车像一辆坦克,亮起大灯,跳了一下冲出去,一个急拐出了营房。
古蒙儿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营门,再转身,默默地看文工团宿舍前那排一动不动的兵。那些兵的身影渐渐模糊了,越来越模糊。古蒙儿知道,眼疾又来了。这一次,她没有惊慌,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摸索着在地上坐下。她的耳畔传来女兵们轻轻的歌声:
……金色的思想闪着光芒,绚丽的青春吐着花香,女兵一片英雄的梦,又威武又坚强。未来说我们都会做母亲,春天说我们都会当新娘,今天我们告别女儿装,明天我们英勇上战场……
肖沐天朝宿舍外走,他不想再和廖干事继续纠缠下去,他要去找站里管事的,看能不能用站里的备用电台和分区取得联系,当他办完事拐回来准备进宿舍时,看到坐在操场上的古蒙儿,他犹豫了一下,向她走去。古蒙儿听见了脚步声,掩饰地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
肖沐天在古蒙儿身边站了一会儿,坐下问她怎么坐在这儿?古蒙儿听出了肖沐天的声音,她没回答,而是问:“郝大地会带回好消息来吗?”肖沐天不知道,但他知道郝大地不会让人失望的,他相信他。
古蒙儿不再问了,而是说:“他们站得真直。”肖沐天顺着古蒙儿的视线向一边看,文工团宿舍前,那排一动不动的兵的肩膀上,披上一层美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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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翻越冈多则拉(1)
(1)
天蒙蒙亮,野地里一片安静。“风暴行动”在野外进行着,草地四周警觉地站立着瞪大眼睛的执枪警卫。警卫们脚下的草地上,东倒西歪睡着几名参谋。罗桑嘴里衔着一只鸡蛋仁,人趴在草地上,专注地看战势图。温旭在一旁守着罗桑,打着哈欠为他剥鸡蛋。四周很静,静得能听见罗桑在战势图上捡蛋渣的声音。
罗桑是那种无论在哪里,一个人也能演出一台戏的人,身边一群酣睡的参谋、一个哈欠连天的温旭,没人应合他,他不在乎,满意地对战势图指指点点,嘴里有鸡蛋,一伸脖子把鸡蛋咽下去,眼睛还在战势图上,头向一边移,待哺的鸟儿似的张开嘴。
温旭打一个长长的哈欠,把一只剥了壳的鸡蛋塞进罗桑嘴里,让罗桑叼住,他劝罗桑睡一会儿,都三天没合眼了。
罗桑笑起来了,他望着温旭打趣地说:“让你和小桃约会,给你三天时间,你睡不睡?”
谈起小桃,温旭就来兴趣了,他们是两地分居,时间宝贵,别说只给三天,给三个月他也舍不得睡,他得捞本而且得全捞回来。
罗桑不笑了,问温旭:“二战区突击分队到哪儿了?”温旭熟练地在图上给指了指,罗桑按住那个点,“我这儿也算两地,这两地还不小,不是小两口,是国家。等了十几年,头发都等白了,这回得和姑娘泡出点名堂,不弄个天长地久,谁也别想让我撒手。”
温旭“扑哧”一声乐了,瞌睡也醒了,他笑着说:“首长,这话不敢给夫人说吧?要说了她准刮你。”
罗桑老实承认:“不敢说。在家里我可老实,进门先脱鞋,走路踮着脚,要打喷嚏往卫生间里冲,冲进去把门关上,拿毛巾捂住嘴,再打。就差没喊报告了。”
温旭被罗桑的说法逗得捧腹大笑,参谋们闻声呼啦一下起来,瞪大眼四下搜寻。一群高原白鹭惊乍乍跃出草地,扑棱着翅膀飞向天边的一抹彩云处。罗桑眼睛不离战势图,指温旭说:“你们找他算账。我一点儿声音没出,就老老实实吃鸡蛋了。”温旭不干了,指责罗桑是在出卖人,罗桑却心满意足地嚼着鸡蛋,像没听见一样。
参谋们活动着手脚,开始各自的工作,一名参谋从远处跑来报告。
军区刚刚收到总部的命令,联合科考队成员国通过外交途径照会我外交部,请求中方寻找失踪科学家,总部要求加紧寻找工作。军区党委通知罗桑,十分钟后开常委会。罗桑从战势图上抬起头,拍拍手,站起来,把鸡蛋塞进嘴里,嘟囔着说:“不是找着吗,都几天了,他这才想起来,人要不在早不在了,照什么会?*问题白皮书写好了,参院还是众院作秀啊?告诉军区党委,我在一号线上参加常委会。”
参谋欲言又止,罗桑问:“还有什么事,别鸡蛋咬一半揣进兜里,我有,不抢你的。”
参谋说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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