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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打人爱谁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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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生生的表情有点落寞和伤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老了。“咱俩岁数差不多,当然男女有别,可也不至于天壤之别,感觉应该差不多吧。”白生生好奇地追问我,“你怎么老是形只影单的呢?你不需要异性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不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吗?”我冷笑:“我看你真是落下了职业后遗症!以前老是当饲养员,喂狼喂虎,退休了还关心妇女生活。” 
  据吕渡等人考证,其实是真的,那段时间,苦闷的白生生一直守身如玉。当然,他后来不守身时,也是势如破竹。 
  也许真正的情场浪人,必须要经历至少一场爱情的历练,就像打过病毒疫苗针,我们才能从容穿越爱情而不被感染。也许白生生要体验这样的被弃,心理防线才能更坚固。也许他不是怀恋红桃Q,怀恋的只是自己陷身绝处的受难形象。反正经过失恋栽培,白生生功力精进。 
  有的男人是好女人想嫁给他,坏女人想跟他上床;有的男人是坏女人想嫁给他,好女人想跟他上床——我们的白生生,成长为一个著名的兼容型女性杀手。当白生生重新活跃,他已炼就金刚不坏之身。我不知道淬过火的白生生会不会视女人为祸水,但他早年混出的那点薄名在妇女界扩散出了巨大影响,有人暗地里叫他“搅水男人”。 
  白生生没有了过去的殷勤和积极,他懒散地对待前来示爱的女郎们。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任天上云卷云舒。白生生有时甚至出语不敬,仿佛心中积存着某些敌意,需要分摊到众多无辜而渺小的女性身上。含沙射影,销金蚀铁——黑夜给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却用它们来翻白眼。 
  法国作家莫里亚克的小说《爱的荒漠》,里面有段话不知道适合不适合白生生的心境。“……这个小伙子的癖好就是向自己证明他是无法抗拒的,尽管他遭到一位名叫玛丽娅·克罗丝的拒绝。从此以后,在他未来的全部风流故事中都包藏着一种暗暗的敌意,他乐于伤害受他控制的女人,使她们喊叫,在这一生中,他将使其他女人的面孔上流着玛丽娅·克罗丝的眼泪;他大概生来就具有猎人的本能,可是,如果没有玛丽娅,他可能使这种本能稍稍有所减弱。” 
  白生生阅人无数,我劝他不要荒废了知识,不如本着治学精神和专业态度,搞个房中术的现代版本,或者手抄形式的品鉴什么的。我说:“咱俩要是生在清朝就好了,我的理想是开个妓院,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点绛唇’,回头客和来过生日的一律八折,你白生生来,打六折,或者,我干脆任命你当个质量监督员,不仅没有花费,如果检验报告写得详实而富说服力,说不定还赏你个仨瓜俩枣的钱,怎么样?”白生生嘿嘿淫笑,说:“什么时候老板娘亲自服务?” 
  听说白生生后来真写了书,他戒了烟酒,奋笔疾书,闻鸡起舞。不知道书的内容是不是我建议的品花宝鉴,可惜书没写完就被打断了。白生生是见鸡行事,闻鸡起舞……可他的闻鸡起舞?总而言之,是见不得鸡,见了鸡就要有所行动。终于点儿背,在扫黄打非的战役中,白生生对鸡的浓厚兴趣,使他成了公安系统的战利品。 
第二章
请教为他化解灾难之法
  白生生在拘留室里托人带话,让我们火速去赛特地下人行通道,说不定还能遇见那位高人。据说高人穿一灰袍,说一口西北方言,右腮边有颗豆粒大的灰痣,双眉连心——白生生让我们向高人请教为他化解灾难之法。 
  我们想白生生怎么突然变成了神秘主义者?谁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嫖妓顶多处了罚金就会放出来,也不是救命的事,说不定还是对白生生的教育和拯救呢。所以吕渡开车路过赛特,一看车堵得厉害,通道口并未发现什么灰袍高人,他懒得泊车找位,一踩油门,该吃吃,该喝喝了。 
  等白生生再去寻寻觅觅,高人已杳若黄鹤。生生长叹,休矣休矣,说他的晚年大势已去,死后自己不能入土为安,尸骨不全,竟落得灰飞湮灭。 
  我们诧异,天马行空如白生生者,不是一直对晚年自信吗?他不是及时行乐的享受派吗,怎么一次受挫,斗志锐减,还关心起身后事了? 
  记得陪少年活动中心的罗主任吃饭的时候,罗主任说了句人人皆知的俏皮话,说自己那代人,大多只与老婆恩爱过,年轻时有贼心没贼胆,后来等有了贼心和贼胆,贼没了。这段话的另一种版本是:年轻时有牙没花生豆,后来有了花生豆,没牙了。 
  白生生对自己的老年表现出了浓厚自信,他还劝罗主任呢:“您真是不会因势利导,您调整一个胃口不就成了吗?!有了花生豆,没牙怎么了,咱们吃花生糊哇!没牙也能尝着花生味儿,虽然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总比没的吃好啊。” 
  看,白生生总有解决办法,把握幸福的点滴可能。他才不担心明天呢!他从不信什么命数,不听血型、星座之流的骗人鬼话,他一贯信马由缰,怎么肯受束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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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生生说,自己那天真遇到高人了。 
  算卦那人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张口就报出了他的排行与职业。白生生想,这一定是从哪儿得来小道消息的骗子,或者看了点易经或者紫微斗术,就出来闯荡江湖。白生生根本不信那个。 
  那人冷笑,说半个月后,白生生必遭一件声名受损之事。白生生也冷笑,能奈我何? 
  算卦那人一捋眉心,仰面朝天,慢慢说道:“你什么都无所谓,也不想听听死后的事儿吗?别人死了有子女亲朋在侧,你的葬礼奇怪呀。” 
  拘留室里,白生生前前后后回想算卦先生的话,这才发现他的话一一应验。白生生悔不当初,倘若自己认真对待点儿,多给些钱,问问逢凶化吉之术,何必兜头盖脸地给抓进了警察局。他也相信了自己的身后事,相信了高人的远瞻。 
第二章
顶多算个无辜的畜生
  风流一世的白生生老人享年六十九岁。由于始终未娶,无妻无后——当白生生老人突发脑溢血过世,人们准备着一场必是凄凉的葬礼。 
  谁知报纸讣告发出以后,葬礼当天来了一帮互不相认的老太太。从农村到城市,海内外的都有,老太太们里里外外,把灵堂堵个了够。太多的老太太,造成灵堂里一团混乱,她们争相抚尸而哭,都大叫着“亲亲”;不仅如此,她们还把白生生老人的棺材板儿拍散了架。 
  拥塞的老太太中间,夹杂着几个鬼鬼祟祟、寻衅滋事的老头。他们倒要看看,自己婚姻中的干扰者长得到底什么样——这个名叫白生生的家伙,多年来隐身于自家双人床上,害得自己和老婆的关系不畅,一生的幸福啊,都被这个家伙投上了巫师般的阴影。 
  哭的,喊的,拉着白生生的手不放的;吵的,骂的,拉着老婆回家的——太乱了,把旁边告别室的庄严肃穆的悲剧气氛都搞坏了。没人出来管怎么行?火葬场里的副领导亲自戴上红箍,冲过来维持秩序,手法利落,把哭天抹泪的老太太们通通轰出去了才算清静。 
  灵堂里只剩了白生生的遗体和遗照,副领导终于耳根清静。就在清静之中,这个纠察队员般雄赳赳气昂昂的中年妇女突然珠泪涟涟,小声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她翻过了红箍,里面现出了黑箍——竟是“双面绣”。 
  原来这个即将退休的副领导依然没脱套路,也是白生生情人阵营里的一个小兵。只是为了最后亲吻到白生生冰凉的面颊,她不惜用了权谋。但见这位一曲歌罢,尖声叫出一句:“我的亲人哪!”声若裂帛。这句尖叫仿佛领唱,外面的老太太们一起啜泣着唱起那首老歌:“亲人哪,亲人哪,我们几时再相逢,再相逢。” 
  白生生没有至亲,也没有留下遗嘱,几个亲戚关系极远的晚辈谁会为他树碑凭吊?何况对那些深情款款的老太太们无以为报,几个人商量商量,干脆把骨灰分了。 
  两年以后,一个旅居法国的老太太被检查出了癌症。她在最后的时光,凝望异国的小花园,唯一的要求是每天煲汤,盛来的汤碗里,老太太要亲自撒上一点胡椒粉——无人知道,那是她曾经爱人的骨灰。 
  “哼,白生生,”老太太吹了吹汤,趁热喝下一口,“他哪里是无辜的羔羊,顶多算个无辜的畜生。” 
第三章
双关语的家人和往事
  灯泡没白没黑地亮着,烘烤着满屋臭气。大坑上摊开厚厚棉被,被面斑迹点点。一些碎小草根伸到土壁外面。灯泡里闪着不能让人直视的钨丝。墙角的马扎,绿绷带磨得起了毛。有一次灯泡炸了,就在眼前,双关语吓了一跳,碎片擦着他的脸蛋飞,一小缕青烟腾起在残留的灯座周围。 
  双关语习惯把手伸进棉被底下,摸那些温热的鸡蛋。拿起来,对着灯光照,里面显现了一团斑驳的阴影。三七二十一天,再过两个星期,小鸡就要出壳了。小生命就在液体中浸泡和酝酿。然后,它们毛茸茸,带着新鲜的鹅黄|色,叽叽喳喳,用纤弱的小细腿,绕过破裂的蛋壳。握着小鸡,双关语感受着一个柔软身体的热度——它以微弱的腿力蹬踏着,试图挣脱束缚。 
  双关语的奶奶是那个年纪人中少见的高个子,声音洪亮,动作麻利。除了一双小脚,她身上没有旧式女人的遗风。她甚至不是一个慈祥的奶奶。为了制止丈夫喝酒,她不惜动用暴力。双关语亲眼所见,奶奶把爷爷按倒在炕上,抄起扫床的条帚,一通噼噼啪啪地痛打。爷爷边哀号,边求饶。奶奶爱吃零食,把各种当时还算稀罕的奶油饼干、橘子水、糖葫芦等等小心藏起来,怕别人偷吃。她对自己的儿孙也是吝啬的,很少给双关语留点什么,顶多心情好的时候,在他的粥碗里撒一把干干巴巴的虾米皮。在奶奶的被窝里,双关语发现过已经走味了的整只烧鸡,浸出的油汤把包裹的草纸洇透了。夜半人静,从奶奶睡觉的那个方向,传来经过克制的咀嚼声。咔吧咔吧,咬碎脆骨。只有抿嘴的声音,吃的是槽子糕。每天早晨,奶奶必饮一碗鸡蛋花——滚烫开水,冲进打散的蛋液里,不搁盐糖,趁热喝下。营养丰富的补液,奶奶只为自己准备,无视一旁观望、尚在年幼的双关语。蛋花浮漾起来,双关语想,又少孵了一只小鸡。 
  家里的经济支柱来自奶奶。她孵小鸡赚得的钱,使她可以获得某种特权,包括小灶和坏脾气。双关语的爸爸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忍饥挨饿,经过艰难时期,得益于家庭的小鸡事业。 
  双关语的爸爸当然也姓双,名鱼座。当年也是个淘气孩子,后来好运撞身,双鱼座稀里糊涂地考上高中,又稀里糊涂地上了大学,读的还是听来玄妙的物理系。孵小鸡的家庭,出了个骄傲的大学生,真是祖坟烧了高香。 
  刚入学的双鱼座,身上还未洗净那股浊重的鸡屎味儿,已被远远近近的亲戚视为贵人。双鱼座在同学中也地位非凡,不是因为别的,一是他兜里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零花钱;二是他能把半个班的同学带回家,吃毛蛋。大学生正是二十岁左右年纪,家境大多贫困,赶上饥荒,饿得跟狼似的,做梦都不是春梦,而是馒头大饼。双鱼座的义举,让他赢得了远远近近的好名声。别的系的学生恨自己当初没上了物理系,能和双鱼座当同学。 
  毛蛋,就是发育成熟却没出壳的小鸡。煮熟的毛蛋,散发着古怪而不洁的肉香。这些难产儿,紧闭受难的眼睛,青蓝的眼睑覆盖着微凸的眼球。毛羽湿漉漉的,打着绺,拔毛之后,露出密布的肉疙瘩。双关语总能看到死鸡眼边的短短睫毛——他习惯一口咬下脑袋,然后拽下团缩两侧的翅膀。这与他爸爸的爱好不同。双鱼座专门喜欢嚼鸡脑袋。小巧的颅骨在牙齿的压磨下纷纷碎裂,品尝变得格外具有音效——双鱼座甚至捡起儿子吐出的鸡头,嗍吮和咬碎之后,享受其中有限的汁液。 
  提前去死,这些小鸡反而没有血迹。双关语记得每次杀鸡时,奶奶必然准备好一只瓷碗。公鸡的脖子别扭地被扭到一侧,菜刀不是剁下去,而是像锯一样反复在脖子上拉动。血浸透羽毛,然后流到瓷碗里。渐渐冷却,渐渐黏稠。最后,血完全凝住,变得像一小块猪肝。 
  吃鸡的时候,双鱼座照样拣出鸡头。他爱吃锯齿形的冠子,吃完冠子,再掰开坚硬的喙,吃窄尖的舌头。成年鸡的头骨不如雏鸡那样脆,出于习惯,双鱼座还是咂咂有声地吸吮起来。 
  双关语八岁的时候,目睹了爸爸倒在车流纵横的街道上——他奇怪地联想到了鸡血。 
  那天早晨,他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在下午交通混乱的道路上穿梭。远远地,他看到一个小贩——树起的大草桩上,插满糖葫芦。他甚至看清了焦糖泛出明媚的琥珀色。口水涌出,他咽下喉咙。他感到爸爸捏了一下车闸,自行车停了下来。爸爸把五角钱放到他手心,说:“去,自己买个糖葫芦吧。”双关语喜悦地跑到小贩面前——他至今还记得,小贩的嘴角两侧,长了对称的两颗黑痣。他举着糖葫芦往回走,手心里攥着零钱。双关语亲眼看到,人行道上扶着自行车把手等待的爸爸,被一辆从拐角冲出来的汽车撞飞。而且是冲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 
  爸爸仰面躺在地上。双关语不知所措。几秒钟之后,从他嘴唇上一个细小的溃口,喷出一股极细的微小的喷泉,也就几厘米的高度。第一下过后,嘴唇边开了一朵梅花。第二下,喷泉有二十厘米的样子,像双关语的塑料尺长度。第二下过后,像打翻了一个盛鸡血的碗。在第三下到来之前,双关语看到父亲的眼睛睁了一下,很短暂,随后他闭上了——他的脸成了一张鲜红鲜红的脸谱。血喷涌得那么均匀……按照头颅的轮廓,在地上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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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红的糖葫芦攥在手里。这是爸爸死前的最后礼物。 
第三章
双关语的工作受挫
  命运改变,常常不需要积年准备,它在一瞬,乾坤扭转。 
  双关语早年丧父,他成了家里唯一的男性。在纯粹的女性环境中长大,一方面,培养了他的某些女性气质,比如心细,比如敏感。另一方面,不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爹的孩子也早当家。双关语少年聪颖,虽没有爸爸管教,学习上却格外自觉。没有父亲,带给双关语奇怪的自卑感,成绩的优异能为他赢得骄傲,也算是对受伤心灵的注意力分解和安慰吧。小学三、四年级没上,从二年级直接上五年级,被其他家长奉为榜样。 
  毕业后双关语分配到中直机关,编辑一份行业内部的报纸。报社里多是七大姑八大姨转来的关系,有真本事的区区可数。矬子里拔将军,双关语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业务扎实,又为人谦和,双关语没有硬后台,倒也免却了帮派之争。几年下来,双关语基础打得不错,早早入了党,提升为中层干部,眼瞅着奔报社领导职位而去。 
  要说有什么不如意,双关语讨厌他的主管领导。这是个不拘小节的老家伙,姓单,简直像专门和姓双的双关语作对似的。一个是偶数,一个个是奇数。单社长的不拘小节不是粗心,甚至被他有意强调着,他以为这就叫恃才放旷。问题是他有什么才呢?以前做的是政工干部,谁知道是办公室主任还是人事处长,反正他自己介绍是“杂家”。单领导工作敬业,乐于批批改改,留下许多贻笑大方的败笔,还以为是普慧众生。单领导动过的文字,给双关语出了大难题,改也不是,不改也不是。因为是行内报纸,读者不多,或者说读者是由熟人和间接的熟人组成,谁跟单领导较那个真?只是双关语,看到那些碍眼的“闪光点”,如鲠在喉。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成熟了的双关语身上,那不是问题,双关语早就逢凶化吉、迎刃而解。可当时,双关语还残余着一点点有害的锐气。 
  本来双关语如鱼得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谁想,一得意,马就失了前蹄。 
  双关语只在一次喝酒后的聊天里谈起单领导带给自己的苦闷,是和原来的一个姓孙的同事。小孙后来调到了中国银行,和自己的业务再也扯不上关系。半杯二锅头下肚,加上白天生了老单的闷气,虽说小孙和自己的关系并不是多铁,双关语难得纵容自己口吐真言,说起单社长的坏话。 
  小孙,真够孙子的。猴精的一个人,笑眯眯地听着双关语的怨言,有时还帮衬几句。谁会知道,他正在追求老单的二女儿,孙子的还做好了入赘准备,以增加自己成为准女婿的砝码。得了双关语这方面的激愤之语,表面点头同意;两人分了手,姓孙的转眼就取道单社长家,立功式的报情报。 
  双关语马上就遭了报应。单社长可能认为,宽容是讲究条件的,如果饶恕永不悔改的坏人就等同于纵容恶,像双关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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