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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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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程咬金来,结果掀起了上海滩的情场风波。 此人是谁? 他就是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 卢公子年少气盛,倜傥风流,也是一位翩翩公子。他一身白绸衫裤,带着两个跟班整天出入于酒肆、剧院、舞厅等声色场。 这时,正值第一次直奉战争以后,直系军阀战胜奉系,控制了北京政府。皖系段祺瑞、奉系张作霖,与在广州的孙中山暗中联络,结成孙、段、张三角联盟,共同对付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 居间联络的则是四少公子:孙中山之子孙科、张作霖之子张学良、段祺瑞之子段宏业,还有卢永祥之子卢筱嘉。时人称此四人为“四大公子”。 这位卢筱嘉年方二十又二,交际甚广。他长居上海,对当地旦角名伶了如指掌。露兰春一唱红,各家报纸纷纷报道,自然招惹了不少蜂蝶。卢筱嘉就是其中一个。卢筱嘉最爱听戏,他一听说报上捧露兰春,当即轻车简从,专程前往老共舞台。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位公子哥儿来看戏,其实是看人来的。卢筱嘉到共舞台看了几次戏,看中了露兰春。露兰春虽唱的是生角,但风情做派,一吟一唱都带有一种媚人的娇柔。卢筱嘉初次听露兰春的戏,露兰春刚一出场,一个飞眼就把卢筱嘉飞了个心猿意马。从此卢公子就盯紧了露兰春,戏台上下,送花、约会,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这一天早晨,卢筱嘉起床后洗漱完毕,就吩咐佣人把早点拿来。伺候卢筱嘉早点的是个20来岁的后生,名唤阿旺,生得精明伶俐,最善于揣摸主人的心思。他把早点放在卢筱嘉的桌上,故意在下面压了一份“晨报”,这种报纸专门报道上流社会、娱乐圈中的艳闻逸事,供一些有闲阶层的人们消遣。 卢筱嘉先端起了果子露,同时用眼瞄了一眼底下那张报纸。恰好报纸折在上面的那一版上,登载着露兰春主演《落马湖》的报道,鹅蛋般大小的“露兰春”三个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他心中又荡起绵绵情意,不由抬眼望了一眼阿旺。阿旺垂手侍立,会心一笑: “少爷,今儿可有露兰春小姐的戏啊!” “露兰春,露兰春,你就不知道出出主意?”卢彼嘉沉吟了一下,喃喃说道,随后又问: “阿旺,你一向鬼主意多,你说说,怎样才能赢得露小姐的芳心呢?” “少爷,恕我阿旺多嘴,”阿旺一边说,一边偷偷察看着卢筱嘉的脸色,“哪个女人不爱金银珠宝?更何况像她这样的梨园戏子,多给些小恩小惠,她肯定会动心。不过……” 阿旺故意卖了个关子,把话茬刹住不说。 “不过什么?”卢筱嘉转身盯住阿旺,“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少爷,这个露兰春小姐可是黄老板的意中人哪!”于是,阿旺把露兰春的身世、和黄公馆的关系,以及黄金荣如何看中露兰春、着意讨美人欢心,为她捧场宣传等一一讲述了一遍。 卢筱嘉听完把眼一瞪:“他黄麻皮是个什么东西,年纪一大把了还占着这样一个美人胚子?今晚就去共舞台,我倒是要看看这支出墙红杏摘得还是摘不得!” 当晚,卢公子带了两名马弁,早早来到戏院。他们在包厢坐定,戏还没有开场。卢筱嘉唤过一名跟班,将一枚金丝钻戒交与他,让去后台送给露兰春小姐,并约定戏散以后一同吃饭。 露兰春正在化妆,见此举动可左右犯了难。她唱戏的这个共舞台是黄金荣的地盘,并且每次散戏后都是黄金荣派车接回,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名誉、待遇都是黄金荣给的,这次若去和卢筱嘉约会,岂不是砸破了醋坛子,捅翻了马蜂窝?若拒绝了卢筱嘉,那也是没有好果子吃,卢筱嘉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公子”之一,浙江督军卢永祥之子,有权有势,更是不敢得罪。这露兰春也不是等闲角色,她收下了戒指,至于约会之事,只推说今晚没有空,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返回目录'  
黄霸主地位一落千丈(4)
跟班来回卢筱嘉,卢筱嘉不由一阵冷笑,顺手掏出一张帖子,丢给跟班,命令道:“去,露小姐不喜欢私的,少爷就来公的。” 露兰春接着帖子,心慌意乱,还不曾想出对策,戏台上已锣鼓敲起催着上场了。她急忙站起来,走进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力使自己神智清爽一些,然后出场了。 这晚,露兰春反串小生,演岳飞《镇潭州》。大剧院里人已坐满,一些绅士、名媛、阔少、太太们都在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等着戏开场。黄金荣坐在特座上,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正得意洋洋地眯起眼睛笑着。他左手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雪茄,右手在扶手上扣着鼓点,由于天气热,脸上不住地往下淌汗。 看见黄老板耐不住热,戏院一个打杂的跑前跑后地忙乎,又是用蒲扇扇风又是拧毛巾送上。黄金荣接过毛巾正要擦脸,忽然听到一声怪声怪气的喝彩:“唷,唷,好———” 黄金荣撂下毛巾往喝彩方向一看,见是包厢里的一位公子哥儿站在座位上,拔直了喉咙叫好。黄金荣再往台上定神一瞧,露兰春刚从“出将”门上场,甩了一下水袖,移步台中亮相,想将腰上的垂带踢上肩头,连踢三下,都没踢上去。台下人看着,由于慑于黄金荣的威势,没有敢声张的。但是,卢筱嘉作威作福惯了,无所顾忌,再加上肚子里正憋着一股闷气,当下便怪声怪气地喝起倒彩。 “唷———!乖乖,好功夫!” 露兰春一听有人喝倒彩,忙抬头用粉眼朝卢公子方向一瞟,做了个应景的俏眼,意思是请包涵一些。可是这卢公子却硬是不领情,仍然是一个劲地起哄:“唷,漂亮!啊哈哈!妙哉!” 台上的露兰春难堪极了,顿时觉得头昏目眩,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昏过去了。 “别着急,再踢啊!”卢筱嘉的随从也跟着主子大喊大叫起来。 卢筱嘉正得意洋洋地说:“名角又怎么样?连这点功夫都没有?啊,好———” 他这边损人出恶气,黄金荣那边已气得肺都炸了。卢筱嘉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右边腮帮子上“啪”地一声,已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子。黄金荣一脚踏着坐椅,一手叉腰,大喝一声:“好猖狂的小子,给我打!” “是!”散在附近的一群打手马上冲过去,抓住卢公子的衣领提拎了出来,一把将他摁在空地上,拳打脚踢就像一阵雨下来。黄金荣的这群打手本来就是一些市井流氓、泼皮无赖,平日无事尚要生非,如今有了这么一个闹事的机会,岂肯放过,一个个狐假虎威,争先恐后,拳脚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卢筱嘉带来的两个马弁本来见主人被欺,想上来帮忙;但是,看见这些打手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一般心狠手毒,自己人少势单,缩在一边不敢上前搭救,但是,他们即使是这样也吃了黄金荣手下的一顿打。众打手把卢筱嘉打得鼻青脸肿,过足了瘾,这才罢手。 尽管卢筱嘉被打得哭爹叫娘,但坐在不远的黄金荣怒目相向,脸上的麻子颗颗绽起,待哭喊声小了后,喝令把那个捣乱的家伙带过来。卢筱嘉被打得鼻青脸肿地拖了过来,黄金荣刚要骂娘,突然却像被谁捏住嗓门,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了。他认出了卢筱嘉。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黄金荣虽说霸道,但毕竟只是一方毛神,而那卢永祥则是权倾东南的督军,双方实力之差,无异是天上地下。 黄老板打一个愣怔,心想,若当面赔礼,这卢筱嘉不依不饶,众目睽睽,可太栽面子了,于是装作不认识,把这件事当做误会,当下咬着牙喝了一声:“好,放你一马!” 这时,卢筱嘉满身满脸都是血,笔挺的西装被撕成碎片,他缓过气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姓黄的,走着瞧!我不叫你尝尝我少爷的厉害,算我没本事。”转过身,带着两个也被打得一瘸一拐的跟班,出了戏院,扬长而去。 卢、黄争风吃醋,以至斗殴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上海滩,人们估摸卢筱嘉不会善罢甘休,都在等待着看好戏。 卢筱嘉挨了一顿毒打,当然忍不下这口恶气。连夜跑回杭州,去向父亲浙江督军卢永祥哭诉。 到了杭州,他直奔督军府。府门前有两名兵士站岗,认得卢筱嘉,当即“啪”地一个军礼:“大少爷!”卢筱嘉也不答言,径奔客厅。卢永祥正在与郑秘书下棋,见状吃了一惊: “筱嘉,怎么了?” 卢筱嘉放声大哭,边哭边把被大流氓黄金荣聚众殴打的事说了一遍。卢永祥一听火冒三丈: “这个麻皮,不过是法国佬的一条狗。我儿子再不行也不到你白相人来管。我倒要看看这麻皮的能耐,你头上生了角,我也能把你踞掉!” 卢永祥当即致电上海淞沪护军使何丰林,责令他出面为卢筱嘉出气。 1922年前后,上海地区是皖系军阀卢永祥的势力范围。何丰林名义上受江苏督军齐燮元的管辖,而实际上则事事听命于浙江督军卢永祥。何丰林是卢永祥部下,怎能不尽心竭力地为他效劳。 黄金荣打了卢筱嘉,得胜回了同孚里黄公馆。林桂生并不知道老公是为着露兰春起的风波,满以为卢筱嘉仗势欺到黄门头上了。她看黄金荣长叹短吁有些害怕,便笑他胆怯,将嘴一撇,连连冷笑:“嘿嘿,总探长,你这块牌子也该收起来了。连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还是好好在家猫着吧。”  '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黄霸主地位一落千丈(5)
林桂生一激,黄金荣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脸上那几颗大麻子颗颗涨开。他猛一拍桌子,跳起来大吼大叫: “不信老子就摆不平他!走着瞧,老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第二天,黄金荣带领保镖倾巢而出,直奔老共舞台,临出门还亲自给法捕房去了电话,要全班华捕到场助阵。刹那间,老共舞台戒备森严,各出口、太平门旁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华捕,场中巡逻的则是黑拷绸短打的保镖。这些保镖一个个卷着袖子,敞着怀,露出臂膀上的“刺青”和胸前悬挂的金灿灿的金表链,目露凶光,杀气腾腾。他们不住地往包厢里射来警惕的目光,搜寻着可疑的看客。 那些来到老共舞台消闲听戏的看客们见此阵势,哪里还有什么雅兴,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怀疑到自己头上。 可是,直到戏散,都不见卢筱嘉的影子。黄金荣倒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敌不过人家的势大,来此只不过撑撑黄老板的面子而已。既然卢筱嘉没有露面,黄金荣当即将头一摆,吩咐备车回府。 一连几天过去了,老共舞台仍然风平浪静。 这天,黄金荣吃罢晚饭,只带了四个贴身保镖摇摇摆摆走进了共舞台大剧院。共舞台今晚要首演《枪毙阎瑞生》。这是根据一件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编的新戏,讲的是阎瑞生诱骗杀害妓女黄莲英的故事。露兰春饰妓女黄莲英,有一段《莲英惊梦》是她的拿手戏,还灌了唱片,在留声机里放着。 为了露兰春这一出戏,黄金荣摆出法租界大亨的权威,事先发了请帖,请租界里各帮会、商会的头面人物来看戏,为露兰春捧场。 剧场打人的风波已过,剧院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场面。太太、小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手拿檀香粉扇,与一些公子哥儿、阔少们打情骂俏,娇言浪语,眉目传情,茶水、糖果、点心一桌桌摆满,相熟的人们凑在一起谈论轶闻趣事,这个坤角、那个名伶,以及正上演的新戏;有的戏迷们摇头晃脑地哼几句戏文,逗得人们哈哈大笑。跑堂的、卖小吃的、小混混们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凑个热闹,整个老共舞台乱哄哄的一片。 锣声一响,露兰春踩着碎步上场。由于是新戏,她今天的行头全是上海最时髦、最风流的装扮,行动间动作身段,风情尽露;啼唱宛啭,媚波频传。一出场就是满堂彩。黄金荣乐得心花怒放,他眯着眼,翘着二郎腿,合着锣鼓点子,光脑袋摇来晃去。他看得很入神,很迷痴…… 戏正唱到高潮,“莲英”一句摇板,令台下观众又一次欢呼鼓掌。黄金荣将头一仰,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突然十几个便衣悄悄溜进了正厅包厢。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掏出手枪顶住那颗光脑袋,一声低喝:“姓黄的,幸会了。” 黄金荣睁开眼一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 “是我,卢筱嘉。”西装青年冷笑一声,头一摆,吩咐便衣队动手。几个便衣上来就狠狠地给了黄金荣两个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随后一个便衣朝他腰间又踢了一脚,黄老板马上一捂腰,蹲了下去。 “麻皮,你的命连狗都不如,要是不相识,爷们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说着,有人上前又狠狠地打了十几个耳光,又飞腿向他身上猛踢。 这边形势一变,剧场里立刻乱了起来。观众们四散奔逃,女客们尖声怪叫,噼哩啪啦,桌倒椅翻,人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门去。 黄金荣带的那四个保镖早已被便衣军警制服。人家手里都有手枪,他们只有两只拳头、一把匕首,若硬往上冲,岂不是以卵击石,白赔一条小命?光棍不吃眼前亏,一个个乖乖地被缚绑起来了。 卢筱嘉更不多废话,一挥手,两个便衣架起黄金荣,拖出大门,上了早在门外等着的一辆轿车。轿车载着卢筱嘉一行,在夜色和霓虹闪烁的街道上,风驰电掣般地向淞沪护军使署驶去。 黄金荣在老共舞台上被绑架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上海滩。第二日,各大报纸纷纷报道了此事。堂堂华捕第一号黄金荣、大名鼎鼎的黄老板,竟然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遭人绑架,不说他的徒子、徒孙们觉得脸上无光,只说那些小泼皮、小混混们,过去靠在黄金荣门下吃饭的,也将黄老板低看了三分。至此,大亨黄金荣真是丢尽了面子。 这一次的被绑票,使黄金荣在上海滩的显赫声名、一方霸主地位一落千丈。  '返回目录'   。。
设计救黄,却一心为己虑(1)
在共舞台,卢筱嘉带着便衣军警将黄金荣绑架之后,黄金荣随身的保镖让人解开身上的绳子,垂头丧气、惴惴不安地回到了黄府。 保镖回到公馆,求见林桂生,说有要事禀报。林桂生传话:“让他们到楼上来讲。” 保镖们匆匆上楼,看见林桂生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缎子旗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逗鸟。见人进来,用威严的目光瞟了他们一眼,轻轻说道:“什么事?讲吧。” “这……我们不敢乱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阿才,以后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板娘,老板,老板他……他被绑架了!” “啊?”林桂生惊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 保镖阿才于是把黄金荣在共舞台看戏、卢筱嘉带人闯入,将老板打倒绑架等经过,一一述说了一遍。 林桂生气得柳眉倒竖,她甩手狠狠地扇了随同保镖两个耳光,骂道:“笨蛋!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平时耀武扬威的那股威风到哪儿去了,到正经时候却屁也不顶!” 林桂生骂够了,却一时想不出主意来,急得大哭。众人束手无策,也不敢劝,生怕一说错了话反而招骂,一个个垂手侍立,动也不敢动。林桂生冲他们大吼: “都给我滚下去!你们这帮蠢才!去,找人把月笙、啸林叫来。” 杜月笙、张啸林受师母召唤,急匆匆来到黄公馆。刚一进门,林桂生已经迎了出来:“月笙、啸林,你们可来了,急死我了!” 两人一见林桂生竟然跑出来接他们,就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寻常。平时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稳当劲儿是常令人叹服的,现在看着她那焦急的样子,两人都心中暗暗一惊。 “有劳师母下楼迎接,徒弟愧不敢当。”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但不知什么事,让师母这样着急?” “你们先上楼,进客厅再说。”林桂生领两人上了楼,到了接见“家里人”的客厅里。林桂生往沙发上一坐,来不及叫人倒茶,就着急地说道:“你们老板,今晚在共舞台被人绑架了!”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黄金荣被绑架!这可是件令人震惊的事。若被人绑架,他就是栽了个大跟头了,上海滩大大小小的帮派、团会一旦知道,黄老板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儿混?他还怎么有威望领导他的众多弟兄,称霸上海滩? “谁他妈的有这么大的胆子?”张啸林是个火爆性子,他瞪圆了眼珠子问。 “是卢筱嘉这个小崽子。他仗着他老子是浙江督军,就横行霸道,如今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老板被他们抓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办法?所以赶着把你们叫来,请你们给拿个主意。” 张啸林一听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卢筱嘉,不由得干瞪眼。他知道卢筱嘉的后台这尊瘟神可不好惹。于是,他转脸看看杜月笙,心想杜月笙平时足智多谋,他一定有办法。 这时,杜月笙却皱眉蹙额,半天没做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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