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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The Last Song)-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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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序言

  
  盯着卧室的窗外,罗妮揣摩着不知道帕斯托。哈里斯是否已经在教堂里了。她认定他是在的。当她看着海浪冲刷着沙滩时,思索着不知他会否注意穿过教堂彩色玻璃投射下来的光。应该不会吧,她想,毕竟窗子装上已经一个月了,他该是早就习以为常。不过,她仍旧期待着在这个早晨有什么新的人闯进教堂,体验一下那个十一月的阴冷日子里,当她第一次看见教堂玻璃泻下来的光芒时的奇妙感觉。她同样期待着看到这一幕的人会花一点时间思索这种美丽的窗子从何而来,并由衷的喜欢它。

  罗妮已经醒来一个小时了,但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一天。这年来的假期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昨天,她带着她的弟弟乔纳沿着海滨散步。他们经过的每户人家都在地板上置着一株圣诞树。在一年的这个时候,漂亮的海滩就如同他们自己的一般。不过乔纳似乎对浪涛和海鸥都失去了兴趣,即便仅仅几个月前这些还是那么的吸引他。相反的,他却想去工场,于是她便带着他过去,虽然他只在那里待了几分钟,一个字没说就又离开了。

  她身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堆来自海滨小屋壁龛里的加框的照片,以及那天早晨她搜集到的其它东西。她默默地研究者这些东西知道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母亲从门缝里伸进头来。

  “要吃早饭吗?我在橱柜里找到些麦片。”

  “我不饿,妈。”

  “你需要吃些东西,亲爱的。”

  罗妮继续盯着那一堆照片,其实什么也没看。“我错了,妈妈。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是说关于你爸?”

  “所有的事。”

  “想要谈谈吗?”

  罗妮什么都没说,她母亲依然穿过房间坐到她旁边。

  “有些时候说出来会有帮助的。这些天来你你太沉默了。”

  瞬间,罗妮感到那些记忆冲击并淹没了她:教堂的那场大火以及接下来的重建、那五彩搬来的琉璃窗、她最终唱完的那首歌。她想着布莱兹、斯哥特和马库斯。她想着威尔。十八岁的她想着自己被背叛的那个夏天、被逮捕的那个夏天、坠入爱河的那个夏天。似乎一切并不是那么遥远,虽然有时候她感到那时的自己仿佛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罗妮叹了口气,“乔纳呢?”

  “他不在这儿。布莱恩带他到鞋店去了。像只小狗似地。他说感觉自己的脚比身上其他地方长的都要快。”

  罗妮笑了笑,但是笑容消散得和来得一样快。两人沉默下来,罗妮感觉到妈妈正在自己背后把长发编成马尾辫。当罗妮还是个小女孩时母亲就开始这样做了。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她仍旧觉得这样很惬意。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说真的,”她母亲继续说,一边走向壁橱将手提箱放在床上。“趁我们收拾的时候好好谈谈吧。”

  “我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讲。”

  “从最开头怎么样?乔纳提到过的那些乌龟?”

  罗妮把手抱在胸前,想着故事并不是从那里开始的。“并不真是,”她说,“虽说事情发生时我并不在那儿,我想那个夏天实际上是从那场火开始的。”

  “什么火?”

  罗妮拿过床头柜上那一堆相片,小心翼翼的将夹在两张装裱过的照片中的破破烂烂的报道抽出来。她讲这小片发黄的报纸递给母亲。

  “这场火,”她说,“教堂那场。”

  
  教堂火灾疑起因非法烟火

  帕斯托受伤

  赖茨维尔海滩,北卡——一场大火在新年前夜烧毁了历史上著名的第一巴普迪斯特教堂。调查者怀疑事件的起因与非法烟火有关。

  具赖茨维尔海滩消防局负责人蒂姆。瑞安介绍,午夜刚过,消防员接到匿名报告火速赶往这座海边的教堂,发现烟火从这座建筑的后部升腾而出。起火地点找到了烟花爆竹的残留物。帕斯托。查理。哈里斯在起火时仍处在教堂中,其手臂和手部遭到了二级烧伤。他被转移到新汉诺威地方医护中心,并正在监护处接受治疗。

  这已经是近几个月来发生在新汉诺威县第二起教堂火灾。十一月,威明顿的好运康蔚蓝教堂在火灾中全毁。“目前调查者仍对其原因保持怀疑,并视其为一桩可能的纵火案件,”瑞安提到。

  目击者称,在火灾发生的二十分钟前,曽看到有人在教堂背后点燃爆竹,似乎是新年的庆祝活动。“燃放爆竹在北卡罗来纳州是被禁止的,特别是在目前这种天干物燥的情形下,”瑞安提醒说,“这次火灾就是一个例子。一人受伤住院而教堂完全焚毁。”

  当她母亲读完这则消息抬起头,正好撞见罗妮的眼睛。罗妮犹豫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开始述说这则直到现在仍旧觉得对自己仍感觉愚不可及的故事,即便自己终于后知后觉。

1
罗妮

  1

  六个月前

  罗妮懒懒地倚在汽车前排座上,寻思着世上怎会有如此恨他的父母。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她现在正来这荒凉的南方不毛之地看他的父亲,而不是在曼哈顿的家和朋友一起打发时间的原因。

  啊,不。删掉那一条。她并不是仅仅来看他的父亲,“看”这个词暗示着一两个周末的时光,说不定甚至还是整整一周。她想要是仅仅是个拜访她还能活下来。但要待到八月底?甚至整个夏天?那简直是流放!在汽车整整九个小时的行驶中,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囚犯被转囚到乡间监狱。她才不信母亲会让自己简单的从这事里面抽身。

  罗妮深陷在苦恼之中,以至于花了数秒钟才认出正在播放的是莫扎特C大调16号奏鸣曲。这是四年前她在卡内基大厅中演奏过的片段,她知道母亲趁着自己睡着时打开的。太糟糕了。罗妮伸出手去关掉了它。

  “干嘛关掉?”她母亲说,皱了皱眉头。“我喜欢听你的演奏。”

  “我不。”

  “那我把声音关小点怎么样?”

  “别开了,妈。好吧?我没心情。”

  罗妮从车窗看出去,她十分清楚母亲正吧两片唇紧紧地闭在一起。这些日子母亲经常这样做,就像她的嘴唇被磁化了似地。

  “我想我好像看见一只鹈鹕,就在连到赖茨维尔海滩那座桥上,”母亲勉强做出愉快的样子说。

  “对哦,大到死的一只,也许你该给鳄鱼猎人打电话。”

  “他死了,”乔纳说,他的话从后座冒出来,混合着掌机的声音。她小屁孩般的十岁弟弟正对这些事情着迷。“你记得吗?”他继续说,“真可怜。”

  “当然记得。”

  “听起来不像你还记得的样子。”

  “呃,真记得。”

  “那你不应该说你刚才说的话。”

  她并不想再回应。她弟弟总是需要最后词,这让她几乎发疯。

  “你们俩一点完全不想睡会儿吗?”

  “直到你撞到那个坑,顺便说句多谢了,我的头差点飞出挡风玻璃。”

  她母亲的视线依然集中在路面上。“我想打个小盹儿会让你心情好点。”

  罗妮嚼着口香糖。她母亲很恨这个,这却是当他们沿着I…95公路行驶时罗妮嚼口香糖就没停过的主要原因。在她看来,洲际公路大概是延伸出来最无聊的路面了。除非是那些对高脂的快餐垃圾食物、路边的盥洗室以及数以兆记的路边松树有特别偏好的人,它的单调和乏味足以让任何人昏昏入睡。

  她把这些话告诉母亲,在德拉华、马里兰还有弗吉尼亚,可每一次母亲都直接忽略掉。自上一次她们看看对方开始就没有试图将这次行程变得愉快,母亲并不喜欢在车里交谈。实际上她并不是开得那么舒服,而这并不奇怪,当他们要到哪里去的时候总是乘地铁或者打的。在公寓里时,虽然…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母亲似乎对把事情搞成那个样子没有一点疑虑,公寓的物管甚至来了两次让他们小声点。母亲仿佛相信如果她更高声的喊着罗妮的分数、罗妮的朋友,或者罗妮一直无视她的禁令,异或是那些插曲——尤其是那些插曲——罗妮就能对她所说的更看重些。

  好吧,她不是最差劲的妈妈。真不是。当她宽宏大量时,罗妮甚至觉得她做到了一个妈妈能做到的最好的状况。只不过是他母亲在一些时候总奇怪的仍把她当孩子,仿佛永远没长大似地。罗妮第一百次的希望她是在五月出生而不是该死的八月。这是她讲满十八岁的时间,这样她母亲就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情了。法律上来讲,她就已经达到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时间,而我们可以说到这里来并不在她想做的事情的单子上。

  但是此刻,在这件事上罗妮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她仍旧只有十七岁。因为日历开的这个小小的玩笑。因为母亲怀上她的时候比她应当的早了三个月。那又怎么样?不管罗妮如何极度的抵制、抱怨、哀号、发疯于这个夏日旅程,实事也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改变。罗妮和乔纳将和父亲一起度过夏天,这就是最终决定。在这个事情上没有“如果”、“以及”、“或者”等条件可言,就像母亲的说法一样。罗妮已经学者鄙视这些表述了。

  刚下了桥,夏天的交通状况就把车流的速度降到仿佛是在爬。路的一旁,在房子中间,罗妮已经瞥到了大海的。耶!就像她应该关注的那样。

  “干嘛你又让我们做这个?”罗妮呻吟道。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吧,”她母亲回答道,“你们应该和爸爸在一起段时间。他想你们的。”

  “但为什么是整个夏天?有几周不就行了?”

  “你们需要的可不是短短几周在一起。已经三年没见面了。”

  “那可不是我的错,那是那个离开的人。”

  “不错,但后来是你挂他的线。而且每次他来纽约看你和乔纳,你总是无视他却和你那些朋友出去玩。”

  罗妮又开始嚼口香糖。眼角里看见母亲似乎在逃避。

  “我不想见他更不想和他说话。”罗妮说道。

  “尽力而为,好吧?你爸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他爱你。”

  “这就是他抛下我们的原因?”

  没有回答,母亲抬头瞟了眼反光镜。

  “你一直期待着这事对吧,乔纳?”

  “你开玩笑?这实在太棒了!”

  “很高兴你这么积极。也许你该教教你姐姐。”

  他耸了耸鼻子。“恩,好吧。”

  “我只是想不通这个夏天为什么我不能和朋友待在一起,”罗妮抱怨道。她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

  “你是说你更想能整晚泡吧?我不傻,罗妮。我知道那些地方有些什么事。”

  “我可没干什么傻事儿,妈。”

  “那你的成绩怎么回事?还有我给你定的回家时间呢?还有——”

  “我们能谈点儿别的吗?”罗妮打断道,“就像这能证明和爸在一起是一件多紧迫的事似地。”

  母亲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接着,再一次的,罗妮明白原来看爸爸是这么有道理的事。她都回答这些问题百万遍了,即便罗妮并不想接受这些答案。

  车流终于又开始移动,汽车向前挪动了半个街区又停下来。母亲摇下车窗想要看看前面的车。

  “我想知道怎么了,”她咕哝说。“这儿真堵得厉害。”

  “这儿是海滩啊,”乔纳冒出来解释,“海滩总是很堵的。”

  “这可是星期天的三点钟。不该这么堵的。”

  罗妮把腿蜷起来,一边厌恶她这该死的生活,厌恶这一切。

  “嘿,妈妈?”乔纳问道。“老爸怎么知道罗妮被拘留的事?”

  “呜,她是知道的。”母亲回答。

  “那他要做什么?”

  这次,罗妮答道,“他什么都做不了。在这世上他可只在乎钢琴。”

  罗妮厌恶钢琴,她早发誓再也不碰钢琴了。这个决定甚至让她多年的朋友都感觉不解,因为自大家认识她以来钢琴似乎一直是她生活的主要部分。她父亲曾是朱利亚德(The Juilliard School;位于纽约林肯中心,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学校之一,译者注)的老师,也一直是她的老师。在很长的时间里,她渴望着能够和她父亲一起创作音乐,而不仅仅是演奏。

  她也很棒,实际上相当不错。而且由于父亲和朱利亚德的关系,学校和那里的老师十分了解她的才华。先是父亲的生活中,那些“古典音乐就是一切”的晦涩渠道里,关于她的话开始流传;接着是一些古典音乐杂志的报道,再来《纽约时代》又发了一个冗长的温和评论,关注着这对父——女的组合。这一切的一切导致了四年前在卡内基大厅里青年艺术家系列中那次让人羡慕的演出。她认为,那就是她艺术生涯的闪光。的确是一次闪光,对于那次表演的意义她并不幼稚。她知道这样的机会是多么难得,但是最近她突然疑惑付出了那么多的牺牲到底值不值。毕竟,除了她的父母,没人再记得那次演出。甚至仅仅是关注。罗妮察觉到除非你在YouTube的视频变成热帖,或者你能在数以千计的观众面前表演,音乐才华啥都不是。

  有时候,她希望父亲从电吉他开始教她就好了。或者至少,声乐也行。她能用弹钢琴来干什么?在当地学校教音乐?或者在旅馆大厅弹奏看着人们结账?或者重复父亲那艰辛的生涯?看看钢琴把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以朱利亚德作为终点以便能够作为音乐会的钢琴师在破旧的坐不满两排听众的地方弹琴。他一年有四十周都在旅途中,长到足够把一列火车开进自己的婚姻。接下来她所知道的是,母亲为此一直在大吵大闹,而父亲像往常一样夺回了自己的壳里。知道有一天,在南部的巡回加演中他简单地选择了不再回来。就她所知,他这些天根本没有工作过,甚至连私人授课的活儿都没接。

  你那样怎么可以,老爸!

  她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想来这里。天知道她究竟该做点什么。

  “嘿,妈妈!”乔纳叫到。他把身子倾向前座,“那边是什么?是摩天轮吗?”

  母亲伸长了脖子,试图越过旁边车道上的皮卡。“我想是的,宝贝儿。”她答道。

  “城里一定在办嘉年华。”

  “我们能去吗?一起吃过晚饭后?”

  “你们得问问你爸。”

  “哦,也许在那以后我们可以围着营火烤棉花糖,”罗妮插话道,“就像我们是个温暖的大家庭那样。”

  这次,其余两个人都无视了她。

  “你觉得他们还有位置吗?

  “当然有的,我确信。而且如果你爸不想去,我相信你姐会陪你的。”

  “棒极了!”

  罗妮把自己陷进椅子里。就知道她母亲会这么说的。整个事情让人沮丧到难以置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2. 

  史蒂夫

  史蒂夫。米勒的钢琴正演奏着激昂的乐章,他随时期待着孩子们的到来。

  这架钢琴正摆放在海边的一幢平房里,狭小卧室一侧的壁龛中。着这幢小房子,他现在将其称之为家。

  在他的身后摆放着可以代表其一生的一些小物件,虽说并没有多少。钢琴的一边,金已经把属于他的东西装在了一个单独的箱子里,花不了半小时就把一切整理干净。那里有一张自己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一张少年时弹钢琴的照片。它们和他获得的学位证摆在一起,一张是教堂山的(北卡大学所在地,译者注),另一张是波士顿大学的。而在其下面是一张荣誉证书,那是他在朱利亚德授课十五年后得到的。在窗户旁边有三个加框的日程表,上面勾出了他的演出日。而最重要的是半打乔纳和罗尼的照片,有的贴在墙上,有的加了框放在钢琴上面。无论什么时候当他看着这些照片,他都被提醒着,不管自己有多好的愿望,事情发展总是事与愿违的。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进窗户,让屋子里感觉闷闷的,让史蒂夫感觉到身上汗珠开始凝聚。谢天谢地,胃部的疼痛今早上起就不那么严重了,不过这些天他一直为此担心,他知道疼痛还会回来的。他的胃一直不怎么好。二十岁时得了溃疡,就因为憩室炎住院;三十岁时他做了阑尾切除手术,那时金正怀着乔纳。他吃罗莱兹(制酸药,译者注)就像吃糖,他靠埃索美拉唑(Astra Zeneca公司于2000年9月首次在英国上市的胃药,译者注)已经八年了。虽说他知道自己应该吃得好些,再多做点运动,他却怀疑这样做估计没什么用。胃病是他家族的遗传病。他父亲六年前的死改变了他的观念,从葬礼开始,他就感到自己进入了某些事情的倒计时。某种意义上说,他料想如此。五年前,他辞去了朱利亚德的工作,又过了一年,他决定当个音乐会钢琴师碰碰运气。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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