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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鸡毛·新兵连·头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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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尿,占住门口干什么?”
  “老肥”说:“怎么没尿?尿泡都憋得疼,就是这车老走,一滴也撒不出来。”
  这时排长见车门口聚成一蛋人,便吆喝大家回去,又拉“老肥”:“尿不出就是没尿,回去回去!”
  谁知“老肥”一转身,对着车里倒撒了出来,一下没收住闸,尿了排长一裤。把排长急得直蹦跳:
  “好,好,李胜儿,我算认识你了!”
  王滴的话说中了“老肥”的心病。“老肥”的眼圈更红了。
  我安慰“老肥”:“你不要太在心,尿一裤不说明什么。”
  “老肥”又悄悄对我说:“王滴最会巴结排长了,中午我见他给排长洗衣服。”
  我说:“行了行了,谁不让你洗了?”  正说着,眼前走过一队蒙族人。长袍短褂的,骑着马,大衣领上厚厚的一层人油。河南哪里见过这个?大家不再说话,立在那里看。
  突然王滴问:“怎么不见女的?”

新兵连 第一章(2)
一个叫原守———大家都喊他“元首”的,用手指着说:“怎么没有女的?那不是,勒红头巾的那个!”
  果然,一个人勒着红头巾,是个女的。只是长得太难看了,脸晒得黑红。
  这时王滴说:“我明白了,边疆地带,能有这样女的,也算不错了。”接着正了正自己的军帽。
  蒙族人过去,又看四周。四周是茫茫一片戈壁。王滴指着地上一个挨一个的小石子,告诉大家,所谓戈壁,原始社会便是大海,不然怎么一个挨一个的小石子?不然怎么到现在还寸草不生?
  “老肥”不满意了:“怎么寸草不生?看那不是树木,还有一条河。”
  大家顺着“老肥”的手指看,果然,远处有一簇黑森森的树棵子,旁边还有一条河。它的上方,升腾着一片水汽,在空气中颤动。
  可离开那簇树棵子,别的地方就没有什么了。
  于是大家说:“别管大海不大海,反正这地方够荒凉的!”
  王滴说:“排长带兵时,还说在兰州呢,谁知离兰州还有一千多!”
  “老肥”说:“那你还给排长洗衣服!”
  王滴马上面红耳赤:“谁给排长洗衣服了?”
  两个人戗到一起,便想打架。我把他们拉开。这时班长站在营房喊我们,让我们回去开班务会。
  班长叫刘均,是个老兵,负责我们的军事训练。班务会就在宿舍开,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铺头上。班长讲了一通话,要大家尊敬首长,团结同志,遵守纪律,苦练杀敌本领。接着又对中午吃饭提出批评,说大家太浪费了,羊肉排骨还不吃完,每人剩下两块,倒到了泔水桶里;以后不要这样,打到盘里的菜就要吃完,吃不完就不要打那么多。大家听了,都挺委屈,原是为了面子舍不得吃完,谁知班长又批评浪费。于是到了晚饭,大家不再客气,都开始放开肚皮吃。盘底的菜根儿,都舔得干干净净。“元首”一下吃了八个大蒸馍杠子。似乎谁吃得多,谁就是不浪费似的。
  这时“老肥”又出了洋相。下午的菜是猪肉炖白菜。肉瘦的不多,全是白汪汪的大肥肉片子,在上边漂。但和家里比,这仍然不错了。大家都把菜吃完了,惟独排长没有吃完,还剩半盘子,在那里一个馍星一个馍星往嘴里送。“老肥”看到排长老不吃菜,便以为排长是舍不得吃,也是将功补过的意思,将自己舍不得吃的半盘子菜,一下倾到排长盘子里,说:
  “排长,吃吧!”
  但他哪里知道,排长不吃这菜,是嫌这大肥肉片子不好吃,突然闯来“老肥”,把吃剩的脏菜倾到自己盘子里,直气得浑身乱颤,用手指着“老肥”:
  “你,你干什么你!”
  接着将盘子摔到地上。稀烂的菜叶子,溅了一地。
  晚上睡觉,“老肥”情绪坏极了。嘴里唉声叹气,在门口翻身。我睡醒一觉,还见他双手抱着头,在那里打滚。我出去解手,他也趿拉着鞋跟出来。到了厕所,带着哭腔向我摊手:
  “班副,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我说:“好心不好心,又让人家戗了一顿。”
  他说:“排长急我我不恼,我只恼王滴他们。排长急我时,他们都偷偷捂着嘴笑……”
  我说:“自己干了掉底儿事,还能挡住人家笑?”
  接着又安慰他两句,劝他早点睡觉。他说:“班副,你得和我谈谈心。”
  我说:“看都什么时候了,还谈心。快点睡吧,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
  他叹了一口气,和我回去睡觉。这时月牙已经偏西,只有两个站岗的哨兵,在远处月光下游动。
  

新兵连 第二章(1)
军事训练开始了。以班为单位,列成一队练操: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还练卧倒和匍匐前进:身子一扑倒在地上,不准用脚蹬,要用两只胳膊拖着身子往前爬……
  白天累了一天,夜里也不得安宁,练紧急集合。半夜睡得正香,“嘟嘟”一阵哨响,紧急集合!不准开灯,要你十分钟时间穿得衣帽整齐,背着背包、提着长枪跑到操场上。大家不怕白天训练,就怕晚上集合。十分钟的黑暗时间,屋里吵成一锅粥,不是你拿了我的袜子,就是我穿错了你的裤子,哪里出得去?但连长、指导员已经挎着手枪站在操场上,检查人数,看哪班是最后一个。然后严肃地说:几公里处几公里处有特务,限二十分钟赶到。你就拖着长枪、撒丫子跑吧。跑一圈回来,累得通身流汗,气喘吁吁,这时连长、指导员又站在操场等你,检查各人的背包散形没有,衣裳穿错没有。
  各班都有出洋相的。我们班出洋相最多的是“老肥”和“元首”。“元首”长得瘦瘦的,平时一脸严肃,不爱说话,爱心里做事,可做事竟不利落。他爱将左右脚穿反,左鞋穿到右脚上,右鞋穿到左脚上。连长让他出列,在队伍前走一个来回,他鞋成外八字,走来走去,像只瘸腿的病鸭。大家都笑了。散队回宿舍,白面书生王滴说:
  “其实连长不该批评‘元首’,紧急集合抓特务,反穿鞋有好处,脚印不宜辨认。”
  大家看着“元首”,又笑了。“元首”的两只鞋还没换过来,闷头坐在铺头,也不说话,只是狠狠剜了王滴一眼。
  “老肥”出洋相,是爱把裤子穿反,大口朝后,露着屁股。连长不好让他出列展览,只是说有人把裤子都穿反了,“还没抓特务,自己先把裤子穿反!”散队后,“老肥”揪住屁股后边的开口,情绪十分沮丧。似乎特务没抓到,全是因为他的裤子。
  夜里不但紧急集合,还得站岗。两人一班,一班一个小时,往下传着一个马蹄表。十七八岁的孩子,在家里还是睡打麦场的年龄,现在白天训练一天,哪时会不困?困不说,还饿。晚饭明明吃饱了,吃了好几个蒸馍杠子,晚上一站岗就饿。饿不说,还冷。这戈壁滩的三九天真不一般,零下十几度、二十几度。轮到我站岗,最向往的地方,是连队的锅炉房。烧锅炉的老兵叫李上进。他和其他老兵不一样,他不欺负新兵,见了我还叫“八班副”,慢慢混得挺知心。他烧锅炉有夜班饭,即七八个包子,自己在炉皮上烤一烤。我每次去,他都匀给我两个,然后坐在烧火的条凳上,踢蹬着双腿,眯着眼看我大口大口吃。他那包子也确实烤得好,焦黄喷香的,吃了还想吃。可惜不能太抢人家的夜班饭,只好抹着嘴说,“吃饱了,吃饱了”,将又递过来的包子推回去。他爱笑,笑得挺憨厚。第一次见面,就问我:
  “写入党申请书了吗?”
  我摇摇头,说:“刚到部队,就写?”
  他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比我还着急,挥着手说:“赶快写,赶快写,回去就写!像我,就因为申请书交得晚,现在当了三年兵,还没入上!”
  可等我背地里打听别的老兵,申请书早交晚交,不是决定的,决定的是找组织谈心。何况李上进没能及时入党,也不是因为申请书递得晚,是因为他受过处分。受处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探亲时,偷偷带回家一把刺刀。刺刀的用途,是为了谈对象。与对象见面那天,他穿了一身新军装,扎上武装带,屁股蛋子上吊着一把刺刀,跟着父母从集市上穿过,觉得挺威风。后来对象是谈成了,但吊刺刀的事不知怎么被部队知道了,便给了他一个处分,也影响了他的进步。第二次见面,我不由关心起他,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新兵连 第二章(2)
“那你什么时候能解决?”
  他一手握住捅火的铁棍,一手拈着刚钻出的小胡须,说:“据我估计,快了。”
  “为什么快了?”
  “你看,这不让我烧锅炉了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烧锅炉就能入党?
  他说:“领导让你烧锅炉,不是对你的考验吗?”
  我恍然大悟,也替他高兴,说:“不管早晚,你总能解决。我听说有的老兵直到复员,还不能解决。”
  李上进说:“那真是丢死人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大家对部队生活都有些熟悉了,连走路也有些老兵的味道了。这时大家也开始懂得追求进步,纷纷写起了入党入团申请书,早晨起来开始抢扫帚把。随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紧张了。因为大伙总不能一起进步,总得你进步我不能进步,我进步你不能进步;你抢了扫帚把,表现了积极,我就捞不着表现。于是大家心里都挺紧张,一到五更天就睡不着,想着一响起床号就去抢扫帚把。
  这时班里要确定“骨干”。所谓“骨干”,就是在工作上重点使用。能当上“骨干”,是个人进步的第一站,所以人人都盯着想当“骨干”。可连里规定,一个班只能确定三个“骨干”,这就增添了问题的复杂性。拿我们班来说,我是班副,是理所当然的“骨干”。另一个是王滴,大家也没什么说的,因为他能写会画,会一横一竖地写仿宋字,出墙报,还会在队伍前打拍子唱歌。问题出在“元首”和“老肥”身上,他们俩谁当“骨干”,争论比较大。这二位都是最近由后进变先进的典型。紧急集合不再搞得丢盔撂甲。“元首”的办法,是左右鞋分别用砖压住,到时候不会错脚;“老肥”睡觉不脱裤子,自然不会穿反。这样,二人往往比别人还先跑到操场上,表现比较突出。何况平时他们还主动干别的好事。“元首”是不声不响掏连里的厕所;“老肥”是清早一起来就抢扫帚把,有一天夜里还做好事,一人站了一夜岗,自己不休息,让同志们休息。两人比较来比较去,相持不下。这时班长想起了灯绳。在部队,灯绳不是随便拉的,要“骨干”守着。灯绳在门口吊着,“老肥”正好挨着门口睡。如果让“元首”当“骨干”,就要和“老肥”换一换位置。可班长一来怕麻烦,二来“老肥”睡门口是排长决定的,于是对我说:“让李胜儿当吧。”于是,“老肥”就成了“骨干”,继续掌管灯绳。当初让“老肥”睡到门口是排长对他的惩罚,现在又因祸得福,当上了“骨干”。“老肥”露着两根大黄牙,乐了两天。而“元首”内心十分沮丧,可又不敢露在面上,只好给班长写了一份决心书,说这次没当上“骨干”,是因为自己工作不努力,今后要向“骨干”学习,争取下次当上“骨干”。其他十几名战士,也都纷纷写起了决心书。
  这时连里要拉羊粪。所谓羊粪,就是蒙族人放牧走后,留在荒野上的一圈圈粪土,现在把它们拉回来,等到春天好种菜地。连里统一派车,由各班派人。由于是去连里干活,各班都派“骨干”。轮到我们班,该派王滴和“老肥”。可王滴这两天要出墙报,我又脱不开身,于是班长说:“让‘元首’去吧。”
  “元首”原没妄想去拉羊粪,已经提着大枪准备去操场集合,现在听班长说让他去拉羊粪,干“骨干”该干的活,一下乐得合不住嘴,忙扔下大枪,整理一下衣服,还照了一下小圆镜,兴高采烈地去拉羊粪。拉了一天羊粪回来,浑身荡满了土,眉毛、头发里都是粪末,但仍欢天喜地的,用冷水“呼哧呼哧”洗脸,对大家说:
  “连长说了,停两天还拉羊粪!”
  接着又将自己的皮帽子刷了刷,靠在暖气包上烘干。这时外面“嘟嘟”地吹哨,连里要紧急集合点名。“元首”一下着了慌。排长急如星火地进来,看到“元首”的湿帽子,脾气大发:
  “该集合点名了,你把帽子弄湿。弄湿就不点名了?你怎么弄湿,你再怎么给我弄干!弄不干你戴湿帽子点名!”
  可怜“元首”只好戴上湿帽子,站在风地里点名。数九寒天,一场名点下来,帽子上结满了琉璃喇叭。这时排里又要点名。排长讲话,批评有的同志无组织无纪律,临到点名还弄湿帽子。大家纷纷扭头,看“元首”。“元首”一动不动。
  排里点完名,“元首”不见了。我出去寻他,他仍戴着湿帽子,坐在营房后的风地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他哭了,上去推他,他没哭,只是翻着眼皮看看我。我说: “‘元首’,把帽子脱下来吧,看都冻硬了。”
  他突然开始用双手砸头,一个劲儿地说:
  “我怎么这么混!”
  我说:“这也不怪你,你今天拉羊粪了。”
  这时他“呜呜”哭了,说:“班副,这都怪我心笨。”
  我说:“这也不能怪心笨,谁也没想到会突然点名。”
  他渐渐不哭了,又告诉我,他今天收到他爹一封信,托人写的,让他在部队好好干,可他今天就弄了个这。
  我说:“这没什么,谁还不跌跤了?跌倒爬起来就是了。”
  他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元首”递给班长一份决心书,说昨天弄湿帽子的思想根源是无组织无纪律,现在跌倒了,今后决心再爬起来……
   。。

新兵连 第三章(1)
各班正在训练,连里突然集合讲话,说近日有大首长要来检阅,要各班马上停止别的训练,一起来练方队。大家都没见过大首长,一听这消息,都挺兴奋。一边改练方队,一边悄悄议论:这首长有多大?该不是团长吧?夜里我和班长站岗,我问班长,班长本来也不一定知道,但他告诉我这是军事机密。
  练了十几天方队,上边来了通知,明天就要检阅。这时告诉大家,来检阅的不是团长,也不是师长,是军长!军营一下沸腾起来。说军长要来检阅我们!有的当即要给家写信,说这么个喜讯。班长也兴高采烈地对我们讲,军长长得什么样什么样,到时候检阅可不要咳嗽。接着又重新排队,谁站哪儿谁站哪儿。大家又“稀里哗啦”地卸枪栓,擦枪,把刺刀擦得明晃晃的。
  晚上刚刚八点钟,连里就吹起了熄灯号,要大家早点休息,养精蓄锐。灯虽然熄了,但大家哪里睡得着?后来不知怎么睡着了,外面又“嘟嘟”响起了哨声。大家一愣怔,“元首”急忙问:
  “又搞紧急集合吗?”
  大家慌了手脚,也不敢开灯,黑暗中开始穿衣收拾背包,纷纷埋怨:  “明天军长就要检阅,怎么还搞紧急集合?”
  这时连长进来,“啪”一下拉着灯,告诉大家,不是紧急集合,是提前起床。起床后立即到食堂吃饭,吃了饭立即站队上车;八点钟以前,要赶到军部检阅场。
  大家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又放下了。纷纷说:“我说也不该紧急集合。”又像昨天一样兴奋起来。看看窗户外边,还黑咕隆咚的。
  东方出现了血红血红的云块。这是大戈壁滩上的早霞。大戈壁一望无际,没有遮拦,就等着那红日从血海中滚出。仍是数九寒天,零下十几度,但大家都不觉得冷,挤着站在大卡车上。司机似乎也很兴奋,车开得“呼呼”的,遇到沟坎,大家“喔”地一声,被车厢簸起来,又落回去。大枪上的刺刀,都上了防护油,一人一杆,抱在怀里。
  军部检阅场到了。乖乖,原来受检阅的部队,不止我们一个连,检阅场上的人成千上万,一队一队的兵,正横七竖八开来开去,寻找自己的位置。我问班长:
  “这有多少人?”
  班长在人群中搭着遮檐看了看,“大概要有一个师。”
  人声鼎沸,尘土飞扬。我们都护着自己的刺刀,不让沾土。连长屁股蛋上吊着手枪,在队伍中跑来跑去,一个劲儿地喊:
  “跟上跟上,不要拉开距离!”
  大家便一个挨一个,前心贴后心,向前挪动。
  七点半了,队伍都基本上各就各位。行走的脚步声、口令声少了,广场上安静下来。但随之而起的,是人的说话声。有的是议论今天人的,有的是指点检阅台的,还有的是老乡见面,平时不在一个连队,现在见到了,便穿过队伍厮拉着见面,被排长连长又吆喝回去……突然,大家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原来检阅台上有了人,一个参谋模样的人,在对着麦克风宣布检阅纪律,让大家学会两句话。即当军长从队伍前边走过喊“同志们辛苦了”时,大家要齐心协力地喊:“首长辛苦”。然后问:
  “大家听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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