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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蝙蝠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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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了这个决定,付出怎样的代价与愧疚。

第六卷 宗师战,问天下,谁与争锋

第十六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跋锋寒心头苦笑:寇仲想得不错,却忘了此时我已经是自身难保,那里拥有取刀的机会,怕是不要便宜了别人。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原随云哈哈一笑,身形跃空,左手探出抓住井中月。人刀合一,凌空劈下。一线寒光自天际洒下,那并不是朝阳的光辉,却远比太阳的光彩更加夺目,漫天的阳光也倏然暗了下去。

跋锋寒拳势才与那线流光相接,便觉一股奇寒透体而下,宛如寒潭冰泉,连绵不绝。跋锋寒千锤百炼的内力被这股尖锐无比的奇寒一刺,再也无法递进分毫,他又是一声暴喝,左手探出,跟右拳握在了一起,登时上击之力强了一倍。

拳势击空。

心中警兆忽生,这是一种近乎野兽的直觉,已经救了他无数次。跋锋寒不及细想,发出一声怒吼,身形飞退,足尖急点甲板加快速度,超越极限的速度令他灵觉大增,对于周围空间气流涌动的把握上升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只听风声劲急,满耳中皆是劲风呼啸。风声席卷,跋锋寒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忽然闪现出一点寒芒,并迅速的在他瞳孔中扩大,如影随形的朝他追袭过来。

尖锐的呼啸陡然拔高,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刀锋辉映,宛如一弯新月,从星河坠落,直破跋锋寒的胸口。

一刀劈空,刀锋如霜刃。跋锋寒甚至连眼睛也来不及眨,森寒的剑气已然直迫眉睫,他从来没有想到人的刀,居然可以快到这样的程度,这一剑毒辣猛恶,势必将其生机斩绝。

星飞电灭,还有什么的速度比流星,闪电更快,刀气宛如当空烈日,照耀大地,还有什么地方是阳光所不能照射的地方。他不但无法抵挡,连躲避也没有办法。

跋锋寒的瞳孔骤然收缩,但又忽然扩大,眼中满是震惊于不可置信的神色。即使是他就此被一刀斩杀,即使是尸骨无存,他也决然没有此刻的震撼莫名,他想长啸,却已然来之不及。

刀锋落下,鲜血飞溅。

跋锋寒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便是连原随云也微感错愕,脸上浮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就在井中月落往跋锋寒身上的那一刻,那面容冷漠的黄衣女子却像是扑火的蝴蝶,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就那样将跋锋寒推开迎着森寒的刀光扑去,那女子脸色虽然冷漠,但眼中终究仍是充满着难以割舍的情感。

“芭黛儿,黛儿……。”

跋锋寒恍惚浑身虚脱了一般,跪倒在地上,跪在芭黛儿的身前,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最终交织成眼前冰冷的尸体,他双目无神的痴痴凝望着,口中无意识的喃喃念着对方的名字,心中百感交集,一瞬间,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他宁愿抛下自己的一切,他恨自己为何要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武道,而将这美丽的女子就此放手。

“为什么?”跋锋寒一遍遍的问着自己,眼神迷茫,她最恨的人不就是自己么?却听那黄衣女子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锋寒……。”跋锋寒心神大震,挣扎着站起。芭黛儿眼神迷蒙,悠悠低叹道:“跋锋寒……我……我恨你……你即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我芭黛儿的手上……现在我杀……杀不了你了,你高兴么……。”语声低沉了下去,化作一缕游丝。

跋锋寒木然垂手,俯身拥抱着芭黛儿冰凉的身体。

洛水呜咽着朝远方天际朦胧处奔流,阳光也似突然黯淡了下去。寇仲,徐子陵愣愣的站着,心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离去了会如何做,却感到心乱如麻,愈想思绪愈加繁杂。侯希白凝望着跋锋寒怀中的女子,似也痴了。王世充呆立一旁,惟有从到来便一直没有说话的师妃暄,忽然幽幽叹了口气,美目凄迷:“原公子,现在你可是感到高兴么?”

师妃暄凝眸望去,心神为之一颤,芳心大震。

她何曾见到过原随云此时的神色?

此人便是连杀人之时,也是温文儒雅,从容自若。自从师妃暄认识原随云直到现在,似乎他就一直是淡然平静的样子,谈笑杀人,礼仪周全。但是现在,她却分明看到,原随云的脸色似已扭曲,眼中虽是浑浊空虚,但师妃暄触觉何等惊人,她只觉得对方若是双眼完好,此时定然是满带怨毒的神色。

“高兴,我当然高兴,我不但要杀她,还要杀你们。”原随云狂然大笑,屈指成爪,凌厉的爪风足以撕裂世间最为坚硬的精铁,长发飞舞,爪风尖锐的呼啸着。明玉劲力催动,将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侯希白,师妃暄同时笼罩在攻势之内。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分明是仇人,却还要舍身相救?

跋锋寒狂啸一声,双臂一振,芭黛儿顿然落入洛水中,顷刻间沉没。他眼中掠过一抹悲色,怒吼如豺狼,拳势挟风雷而至。

原随云瞳孔猛然收缩:抛入水中?沉没?

他心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位金衣女子拥抱着他,奋力同时跃入大海,海浪奔腾,暗夜无边,海风呼啸……无边无际的孤寂与漂流,他永远也忘不了。直到被王通救起,带到东平郡。

第六卷 宗师战,问天下,谁与争锋

第十七章剑客断腕,双龙不复

面对跋锋寒来势凶猛的拳势,原随云身形渺如轻烟,轻易的闪过寇仲等人的袭击,揉身欺进跋锋寒身边,衣袂飞扬,漆黑浓墨泼就的长发飞舞,流云飞瀑一般,明玉劲力催动,双手化作万千爪影,如妖似魅,水银泻地般的向跋锋寒攻去,爪风直扑跋锋寒心脏部位,像是要将他捅一个窟窿。

若是平时跋锋寒那敢与原随云硬拼,但现在他心神恍惚,饱含着满腔的怒火难以发泄,含怒出手,右拳竟是不闪不避的直朝带着尖锐呼啸的爪影直撞上去。

电光火石间,爪拳相交,跋锋寒发出一声恍如野兽般的嚎叫,只听喀嚓一声,右手手臂肱骨、挠骨竟是被震成粉碎,一时间,整条手臂血肉模糊,早已分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余势不绝,原随云狂笑着爪影划出,“喀拉”一声,击在他胸膛之上,数根肋骨当即折断,跋锋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跋锋寒暴喝一声,左手探出将右臂撕裂,只觉心神越来越模糊,强忍住那股钻心的疼痛,狂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跋锋寒苦炼二十年,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终于晕倒在地,若非他内力深厚,早就一命呜呼了。

寇仲等人亡魂大冒,骇得说不出话来,便是连已经臻至‘心有灵犀’至境的师妃暄也不由从心底生出强烈的寒意,怔怔的凝望着陷入癫狂状态的跋锋寒,脑中恍惚有一千道闪电雷霆轰然爆炸,竟是连心神也颤抖不已,心中只有一句话不断的回响着。

跋锋寒的右臂断了。

跋锋寒是那么骄傲的一名剑客,他的一切生死荣辱几乎都全部奉献给了剑。芭黛儿刚死,原随云却又夺去了跋锋寒的手臂,等于是已经剥夺了他存在的痕迹。

失去了握剑的手,还能算是剑客么?跋锋寒若是醒来,又怎能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寇仲,徐子陵两人仓惶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其中的不安,望向原随云的眼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机,徐子陵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想杀过一个人,现在他却恨不得将此人粉身碎骨。

原随云经过这趟发泄,终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模样,脸色淡然从容。淡淡道:“原某人方才失态了,倒是教各位见笑了。”

话音刚落,原随云身影一晃,便见原地已然破开一道长达丈余,深三尺的口子,色空剑如一泓秋水,映着朝阳的光辉,剑气流光。师妃暄紧咬贝齿,脸色苍白,冷笑道:“不必多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股无坚不摧的色空剑气,从剑锋吐出,刺破空气,向原随云攻去。

侯希白摺扇倏然开阖,身形飞舞,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摺扇或点或插,忽左忽右,变化万千,光芒随着摺扇吞吐开阖,令人眼花缭乱。合着师妃暄的色空剑气,寒芒跃动,竟全部都是朝原随云要害攻去,全无一招自守。剑光追袭到船舷,船舷碎,追袭到甲板,甲板也四分五裂。

特别是师妃暄以慈航剑典修炼而成的剑气,宛若惊鸿游龙,纵横逆顺,几乎已经到了通神的境界,剑势化入空气中,竟于无形中变幻攻势,剑气时如雷霆电闪,时如冰雪寒风,时如烈日当空,时如飓风大浪侵袭,随着剑势的展开竟已然渐渐具有了天地之威。

原随云身形舞动,飞腾上半空,避过一道凌厉的剑气外加侯希白的摺扇急点,袍袖随着飞扬的清风铺展开来,就宛若是张开了一双翅膀,他的身形竟好似在空中凝固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降落,师妃暄与侯希白的攻击全然落空。

原随云朝着师妃暄看去,这才动容道:“师小姐果然不愧为慈航静斋百年来最为杰出的传人,竟在与原某人一战中尚能作出突破,此时怕隐然已臻至剑心通明之境。”

剑心乃天心,无垢无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师妃暄此时心灵通明圆润,不起丝毫杀伐之心。即使是与当世最强大的对手对峙,也不会牵动她的情绪,更绝不会影响她的剑法。当她的剑出鞘时,一切心障便会随之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寇仲,徐子陵两人也感觉到了师妃暄的不同,以前对于他们来说,师妃暄就恍惚是九霄银河,日月星辰,但现在她就恍惚整个人变成了一块圆润通透的灵玉,任何人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在面对着照耀人心镜子,油然生出被看透的感觉。

两人虽不明白什么是剑心通明,但也知道师妃暄剑法再上一层楼。心神大定,抛弃一切心灵障碍,甚至连跋锋寒也不去想,瞬间晋入井中月明月映空的空灵境界,两人身形晃动,合身朝原随云扑去。无数道真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如蜘蛛撒网般罩住原随云,那些劲力腾挪飞旋,竟变成螺旋之状。

四人都是全力出手,没有半分保留,但身形却都保持在同一条线上。他们心中都明白,夜帝武功实在太高,而且最可怕的是出手速度快的令人难以想象,如电闪雷鸣,让人无法抵挡。一旦压制不住他的攻势,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世青年一代中最负盛名的四大高手联袂出击,声势何等惊人,便见刀山剑海,满天掌影,漩涡飞腾,倏然消散。

气流涌动,真气翻腾不已,竟连整条船身也似在不停的翻腾,以大船为中心。洛水湖面十丈内不断的荡漾起尺高的水花,好似一轮烈日当空映照,将洛水煮沸一般,蔚为奇观。七色的流虹宛若飞腾的游龙惊凤,犹若穿花蝴蝶般飞舞九霄。

然而原随云却是潇洒随意,身法如风吹柳絮,彩蝶飞舞。师妃暄的色空剑破空刺来,原随云左掌一翻,伸出两根手指紧贴在剑锋上,几乎是将整个面庞贴在冰冷的剑锋,那宛若星河的剑意便是连原随云也不禁心神一颤,双袖一展,飞袖若流云般卷动,迫开侯希白与寇仲。

衣衫翻飞若羽,身形飞腾如一只展翅的苍鹰般光芒闪烁,整个人忽然间与天上朝阳合为一体,凛然爆发的光芒教四人也不禁教四人眼角生疼。杀气骤然爆发,这杀气如怒涛般瞬息卷动浮云,沛然难御,揉身朝甲板上的徐子陵扑去,双袖飞扬。

星飞电灭,宛若天际霹雳一闪。

一点寒星,正在徐子陵眼前扩大。瞬息心头恍似闪电劈过,那些过往的悠悠岁月翻卷闪现,扬州破屋的艰难,长江初遇傅君倬,得传九玄大法,修炼长生诀,一路艰辛,杀戮相随,终于名动江湖。后来遇到了跋锋寒,师妃暄……最终交织成寇仲螺旋劲气狂发,悲恸欲绝的画面。

寇仲,寇仲,回去吧,江湖实在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仲少,我先行一步……

两人身形交错,时间凝结,乍合倏分。

寇仲狂喝扑来时,徐子陵宛若断线风筝般离地抛飞向洛水,寇仲飞身而起,悲痛欲绝,朝着他的身体扑去,却似越来越远,终于沉落湖底。真气用尽,寇仲飞身落到洛水中。

眼中哀伤悲恸,已然泪流满面。

第六卷 宗师战,问天下,谁与争锋

第十八章 绝代宗师,武者大道

一时之间,天地苍茫之间仿佛只剩下寇仲那凄切悲恸的余韵,别的任何声音,都不再听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叶轻舟从上游缓缓飘来,横在浪涛汹涌的大河离岸五丈许处,随着浪涛摇摆起伏,竟没被水流冲带往下游去,船上坐着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面容古雅朴实,但最吸引人的,是老人的眸子。

这双眸子生得也并无特异之处,却宛如两泓深潭,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洞悉天地宇宙间的玄异奥妙。无论星辰变易,四时交替,万物衍生,阴阳反覆,一切的奥义都可以在这样的神光下得到解答。

这道人正凝神垂钓,听到寇仲悲戚的声音,悠悠叹了口气,钓丝就仿佛长了眼睛般朝寇仲飞起,任寇仲如何挣扎也被这细小的钓丝卷住,然后老者挥动鱼竿,那钓着寇仲的钓丝便向官船飘去,毫无重量般的落下,意态从容自若,一切都恍若浑然天成,不带半点烟火气息。

那老者随随便便的坐在船头,背后是初升的朝阳,他就沐浴在朝阳的光辉下,恍惚与天地融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与这条流淌在悠远岁月中的宁静河流水乳·交融,在这一霎那,天与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看见他,就好象触摸到了天地宇宙间那玄奥莫测的轨迹。

师妃暄与侯希白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心中一宽。深施以礼,语声颇为尊敬:“参见宁散人。”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散人”宁道奇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仍凝神注视手中垂丝,淡然笑道:“夜帝之名,当真是如雷贯耳,连老道也不得不放下一切,前来相阻。”

原随云眉头微皱,举袖扇飞扑来的寇仲,缓缓举步朝宁道奇所在的小船走去,仿佛是在自家的花园中闲庭散步,赏花饮酒,当师妃暄,侯希白却忽然觉得这遥遥相对的当世最强者之间,已不能存在任何东西,无论何人置身其间,都必将被那强大的压力,碾成粉碎,原随云就仿佛是风,飓风,狂舞。宁道奇却如同亘古存在的巨岩,仍苍天风云变幻俨然不动。

“散真人,宁道奇。”原随云忽然笑了笑,陡的跃起数丈高,穿云凌空,一掌朝官船上那面‘王’字大旗拍下。只听轰然一声暴响,那根硕大的旗杆,忽然从底一折两段,仿佛一柄巨大的利剑,凌空朝宁道奇刺下。这一击来势是如此的凶猛,那杆大旗相对于宁道奇所乘的轻舟来说尚要大上三分,仿佛天降闪电凌空下击。

宁道奇叹息一声,手中鱼竿忽然回荡,卷起千重水幕,鱼竿竟好似爆发出惊人的光芒疾点虚空。瞬息鱼竿与旗杆交击相撞,发出震天的轰鸣,宛如两道闪电交击,缠绕飞腾,木屑宛如飞雪般暴散而出,飘荡在洛水湖面。就在两道闪电相撞的瞬间,宁道奇坐下轻舟竟恍如不堪重负般猛然下沉三尺。

紧接着,轰然裂响中,那小船禁不起两股强大力量交击的威势,威力狂猛霸道的内劲透着鱼竿传到船身,船身赫然隐现多处裂痕,不一会儿,湖水透过裂痕进入小船中,小船渐渐开始缓慢下沉。

师妃暄等人骇然瞧着两人的首度交锋,浑身发麻,背脊直冒凉气。

世间竟有如此玄功。

但原随云固然已是神功盖世,宁道奇却仍是比他更胜半筹,因为他是坐在船上的,但他出手交锋后却仍是保持着从容自若,即使是那湖水即将浸湿青衫,脸色也没有半点变化,宗师风范一览无遗。

原随云脸色无悲无喜,淡淡道:“你的鱼竿没有了。”

宁道奇笑了笑,坐下小舟在浩荡的河面随波起伏,仍目注湖面奔流的水势,油然自若的道:“夜帝所击出的旗杆岂非也粉身碎骨了么?”

原随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温文尔雅的微微一笑,道:“两败俱伤,是为智者所不为,宁散人乃当世高人,何必执着?”

宁道奇脸上露出平静、从容的笑容,缓缓摇头,一如清风拂面,却是波澜不兴。

原随云淡然一笑,漠然道:“宁散人一定要战?”此语一出,师妃暄等人尽皆动容。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赛苍冥。”

宁道奇凝望着流逝在天际尽头的水流,悠然放声吟唱,歌声清远嘹亮,回荡在整个湖面,回荡在整个天地之间。他缓缓站起身来,满头的长发披散肩头,随着洛水的清风飞扬飘洒,衣袂飘飘,整个人似忽然间将要乘风而去。

师妃暄,侯希白,寇仲心神大震,随着这中原第一散人的缓缓吟出,心中陡然一亮,只觉得宁道奇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温柔的光彩,令人忍不住为之惊叹,为之折服,为之尊崇。

“这首正气歌,你自然听过。”

宁道奇淡然浅笑,闲适自若的道:“欧阳希夷,也曾是老道的好友,但老道却只是亲近他,闻得昨夜他挺身而出,这才令我大感尊敬。”宁道奇仍是那副与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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