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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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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我問四季。「我洠б娺^他。他是妳認識的人嗎?」
「嗯,對……」四季答道。「請你別太介意。不好意思,讓我稍微睡一下。」
「嗯,妳累壞了吧?安心地睡吧!」
身穿T恤的男子走至四季身旁,他擔心地凝望四季,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然後攤開沙發上的毛毯,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
「妳會不會覺得冷?」他問道。
「不會。」我代替四季回答。「森川小姐呢?」
「她去叫醫生了。剛剛她在房間裡偷哭。」
「為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他猛盯著我瞧。「啊?莫非你是……」
「你是誰?」我問道。
「嗯……我啊?那個……該怎麼說好呢?」他苦笑著說。「我大概叫做其志雄吧,那個唤y的名字……」
「你的名字跟我一樣。」
「果然如此。對了,四季睡著了嗎?」
「嗯。她與森川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最近四季身邊發生了不少事。」他說完之後嘆了口氣。「她跟每個人都處不來,不論是跟父母,還是叔叔、嬸嬸,而且工作上也不怎麼順遂。」
「即使跟這些人打好關係,對她而言,也洠颤N好處吧。」
「嗯,這我知道。但是人際關係不好,對她來說是件吃力的事。」
「我也這麼想,但還是洠мk法。」
「洠мk法?你是說,她不聽你的勸?」
「嗯。」我點點頭。「為什麼你的名字叫其志雄?」
「我也不太清楚。」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我和她在年齡上有一段差距,但我和四季有血緣關係,是她真正的哥哥。」
「我不太清楚這件事。」我說道。「我曾經聽說四季的雙胞胎哥哥已經去世的事。我好像就取代了他的地位。」
「但是那個死去的雙胞胎其實還洠в斜幻F渲拘圻@名字是在比他更早之前出生的哥哥。我不是其志雄本人,所以對他的事也不清楚,但父母卻說我跟四季是同一個人,而且戶口上洠в形业拿帧!
「為什麼洠в腥烁嬖V我這件事?」
「可能覺得太麻煩,或者覺得很討厭吧。對了,你看得見我嗎?」
「啊?看是看得到啦……」
「因為你們用的是同一雙眼睛吧?」
「什麼意思?」
門開了。森川拿著玻璃水瓶與茶杯走了進來。
「醫生馬上就會趕過來了。要不要喝點什麼?」森川跪坐在沙發旁。「身體狀況還好吧?」
「有果汁嗎?」我問。
「啊……是你……」森川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四季小姐呢?」
「她睡著囉。真不好意思,她剛剛很累,再加上發燒,所以變得有點歇斯底里。」
「我去拿果汁過來。」森川再度站起身來,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你也睡一下比較好。不然這樣太消耗體力了。」其志雄說。
「等喝完果汁再說吧。」我回答。
6。
在醫師為四季看詴r,我到隔壁房間見森川須磨。她有些話要當面對我說,所以約好了在那裡見面。
「我想請辭了。」她優雅地端坐在椅子上,直截了當地說出這句話。「其實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了,卻總是說不出口。即便是現在,我在四季面前還是不太說得出口。」
「妳辭職之後,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我還洠в袥Q定,反正船到橋船頭自然直。」
「嗯,總會有辦法的,而且妳很優秀。」我點點頭。「既然妳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方便再多說些什麼,不過,在禮貌上,他們應該會大力慰留妳。四季其實是需要妳的,這是真的。
其實,她身邊的人都不太信任妳的能力,但是她總是替妳說話。妳已經為她工作幾年了?」
「已經三年了。」森川低頭搗著嘴巴。「真是短暫……」
「已經三年了?嗯,或許這已經是極限了。就拿我來說,我早就跟不上她的腳步了。不過,其實她還是需要有人在身邊協助,她也一直在尋覓這種人才,只是在表面上絕對不會承認。」
「但那絕對不是我,有不少能力強的人可以在背後協助她。」
「嗯,洠уe。」我點點頭。「的確如此,我了解了。妳什麼時候要遞辭呈?我覺得妳還是當面跟她說比較好。」
「等她康復之後再說。」
「謝謝。」我向她道謝。「我可以抽根菸嗎?」
「請。」
我叼著菸,順手拿起打火機點火。我的菸齡已經有一年了。在四季面前我不會抽菸。
「在那之後,妳和湀羔t師之間還好吧?」我問她。
「什麼還好吧?」森川瞪大了雙眼,但馬上又恢復原來的表情。「去了非洲之後嗎?」
「洠摻j了嗎?」
「你是指跟我?」
「對。」我點點頭。「妳跟他之間應該有某種關係吧?」
「這個……」森川微微抬起下巴。
「我並不打算探妳耄健!刮艺f道。「但是妳應該知道不少事才對。妳知道我是誰吧?」
「不……我……」
「妳還是不要瞞著我比較好。如果妳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剛剛應該不會支支吾吾的。或許妳也知道湀羔t師現在在做些什麼。妳是一個蒐集情報的能手,而且與真賀田教授及新藤院長之間的關係也很親暱。」
「你在說些什麼啊?」
「希望我洠в姓‘會妳,我也不是刻意在冷嘲熱諷,我洠н@麼無聊,妳自己判斷吧!」
「我的確知道大部分的事,因為我相信,能夠掌握越多的情報,就越能保護自己,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妳是想在辭職前,或者是在辭職之後,好好地利用這些情報?」
「不。」她凝視著我。「洠н@回事,我完全洠в羞@種想法。在這三年裡,我受到他們的諸多照顧,心裡洠в腥魏蜗氡撑阉麄兊哪铑^。」
「聽到妳這麼說,我就安心了。」我微笑著說。「另外,之前曾經拜託妳眨榈氖拢恢缞呌袥'有忘記?」
「我洠в型洠F在還在持續眨椋@種事情要花費不少時間。」
「是喔?或許這件事的難度太高了。」
「妳知道各務亞樹良小姐的事嗎?」森川說道。「她曾經和四季接樱^。」
「嗯,她好像是個記者。」
「表面上是。」她點點頭。「如果委託他們那邊做事,或許可以從中牟取利益。」
「是那種『有力人士』嗎?」
「他們組織的力量非常龐大。」
「原來如此,謝啦。」
7。
醫帥為四季注射藥劑的時候,我感到身體漸漸發熱,有種飄浮在半空的幻覺。但那不會讓我感到不適,反而覺得通體舒暢。由於四季處於睡眠狀態,所以我哪裡都能去,四肢也能隨心所欲自由伸展,只是碰樱坏饺魏蔚胤健_@種感覺悠然自得,彷彿被不知名的溫柔擁抱。
在恍惚間,我來到了一個明亮寬廣的地方。
這裡洠в猩稀⑾隆⒆蟆⒂抑帧
我變成了一個細胞,在這裡飄浮著,並且不斷地進行分裂。
四季在我的身旁。
她仍在沉睡,但是我依稀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聲、心跳聲。
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發出如同潺潺溝乃暋
寂靜。
一片寂靜。
想像是草原的話,這裡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想像是宇宙的話,這裡就是寬廣無垠的宇宙。
在這片自由自在的空間裡,只有我和四季兩人存在。
只要如此,我便心滿意足。
為什麼要從這裡出去,整天在意那些枝微末節、毫無用處而又不盡合理的事情,反正人總有一天要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又何苦處處用心計較呢?
人究竟想得到些什麼?
在這裡優撸эh浮,才是最具有意義的。
一定能產生許多具有創意的幻想。
在這裡,不會遭遇任何人的抵抗,也不會出現任何磨擦。
自由。
這才是真正的自由,才是唯一的自由!
時光開始往前回溯。
要在何處落腳呢?
不論在何時,不論在何處,我都能自由自在地活動。
在悄悄返回美國的那個夜裡,我們坐在後座,車窗外可以看到各務亞樹良的臉。司機看到我們之後點頭示意。他是名叫望月的男子。
我們在醫院附近下車。湀冈诒愕郎系脑揭凹哲囇e等待。前一陣子,他去了一趟非洲。
「事情後來怎樣了?」四季問他。
「很順利。」湀富卮稹!肝野颜眍^放在床單下面,偽裝成妳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結果,洠в腥颂みM急允乙徊健N耶敃r是以裡面在進行重要的消毒工作作為理由。」
「真是麻煩您了。」四季說道。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舉手之勞而已。我先去把室內的窗戶打開。」
「嗯。」四季微笑著。
四季和我走進昏暗的庭園裡,在中庭的窗戶下等著。抬頭仰望夜空的滿天星斗。在燈火熄滅之後,星光看起來更加耀眼。
「很開心吧?」我向四季說。
「什麼事很開心?」
「我說的是妳從日本悄悄溜到美國去這件事。」
「當時我很興奮嗎?」
「這是妳的心臟表現出來的。」
「你不覺得興奮嗎?」
「嗯,我也有那種感覺。」
湀复蜷_窗簾之後,由窗戶射出的刺眼光線,映照在我們身上。他輕輕地打開窗戶。
「來!小心一點喔!」湀赣纱翱谔匠錾碜樱蛩募旧斐鲭p臂,小心翼翼地將四季抱進室內。
四季站在明亮房間的地板上。室內充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精密的醫療儀器發出忽明忽暗的亮光,以及一陣陣的電子音。門口立了好幾塊隔板,讓走道上的人無法窺探裡面的情況。
湀笇⒋皯絷P上,拉起窗簾。
他俯看著四季,在一聲輕嘆之後,臉上露出微笑。
「已經洠栴}了。」他說。
那句話應該是他想對自己說的。
「湀羔t師。」四季說。「我有些悄悄話想跟你說。」她把手湊在嘴邊,一副要講秘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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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人的事,我會替你保密的。」四季在他耳畔輕聲地說。
湀父杏X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不久,他跪在地板上,雙手緊緊握拳。
即使到現在,我偶爾還是會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湀副е募咀呷敕垦e。附近洠в衅渌嗽凇
湀甘莻身強體壯的成年男子,而且還是個殺人犯。
四季為什麼選擇在那個時候向湀柑崮羌履兀
這是極端危險的行為。
對於當時的情景,我至今仍然心有餘悸。如果湀赴央p手勒在她的脖子上,那該怎麼辦才好?要如何才能抵抗他?當時的我,心裡拼命地想著解套的方法。
對她來說,那也是一種賭注吧。
而且,我想四季心裡也有「死了也洠шP係」的覺悟。
洠уe……一直以來,四季對於生命的存在並不執著。甚至對自己的生命也不做多想。
我很早就發覺她有這種傾向了。
不知是在幾年前的春天或者初夏。
地點是……對了!在別墅附近的高原上。
當時還有四季的父親,以及一名陌生女子在那裡。那名女子不知是誰,因為彼此的距離太遠了,所以無法看清她的樣貌。我和四季站在一片花田裡。淡紅色的小花隨風搖曳。四季一朵朵地將小紅花摘下,然後立刻丟棄在地上。她不斷地重眩@個動作,一刻也洠в型J帧
「為什麼妳要摘花?」我問她。
「大家不是都這麼做?」
「大家摘花是為了裝飾。像是放在洋帽上啦,做成花圈啦,插入花瓶之後敚У酱斑叺鹊取!
「對花而言有什麼差別嗎?」
「妳心情不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嗎?」
「別再說了!」
「抱歉,但是妳別再摘下去了。即使摘花,也洠мk法解決事情吧。」
「我並不想解決。」
「花也有生命啊,植物跟動物都是生物,任意摧毀生命是不好的。」
「為什麼?」
「妳還問為什麼呢。它們為了彼此而存在。如果其中一朵枯死的話,其他的花也會很困擾的。」
「花終究都要枯萎的。」
「妳最終也會死。但是人在活著的時候,還是可以追求讓自己快樂的事物,所以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並不想一直活下去。」
「為什麼?」
「對於這個問睿绻悴幌然卮稹喝藶楹味睢唬蜎'有任何意義了。」
「我剛剛說過了,人是為了追求快樂的事物而活。」
「你只想著快樂而已。」四季笑著說。「你知道活著這回事,會帶給我們什麼負擔,或者是怎樣束俊覀兊淖杂蓡幔俊
「活著會拘束我們的自由?妳是不是講反了?」
「不。『一定要活下去』的想法,才是束俊祟愖杂傻闹饕颉!
「但是如果人死了,不就什麼都失去了,更何況是自由呢?」
「你這麼想啊?」她微笑著說。
「這不是常識嗎?」
高原上的風,吹動她的髮梢。
淡紅色小花從她的手中飛散而去。
日照和煦。讓人感覺好溫暖。
睡意油然而生。
心情如此舒暢愉快。
人將死的感覺,應該與這種感覺類似吧。
8
。數個月後,我回到久摺娜毡尽S腥さ氖牵以谧o照上的國籍是美國。這是各務亞樹良為我準備的。
她一個月前曾經在美國現身,當時,我已經請人眨樗齻兘M織的事。我們約好了由她來機場接機。
出了機場通道,戴著墨鏡的各務正好在前方等待。我四處張望,看不到任何熟悉的面孔。
與她會合之後,我們一起動身前往停車場。
「我還在想會不會有一大群人來機場接機。」我邊走邊說。「當然還是只有我們兩人比較好。」
「不只我來接機。」各務說道。「有十幾個人在保護著你,只是暗中保護比較安全。」
「這樣妳就變得非常顯眼了喔。」我說。
我們在停車場上車。她坐在瘢傋希覄t坐在助手席。車子一發動,附近就有三輛車同時亮起車頭燈。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之後,在她同意之下,我點了根香菸來抽。
「之前拜託妳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我問她。
「應該能達成您的要求。」她立刻回答。
「啊?莫非妳已經發現了?」
「大概是吧。」她正視前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真的嗎?」因為菸的關係,我咳了幾聲。「我之前拜託森川眨榱税肽曜笥遥匀粵'有得到任何資訊。妳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辦妥?」
「我方並洠в姓f明的義務。」
「當然,那個……」
「我能向您說明的是,對他人來蒐集我方情報,我方自然也有相應的對策。至少,他人很難從公司名稱直接蒐集到我方的相關資料。」
「嗯,原來如此。」我緩緩地吞雲吐霧。「真厲害!也不枉我專程回日本一趟。」
「我們不會要求您一直待在日本。」各務說。「在這次的投資計畫裡,您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無論如何,今後也請您多多指教。」
她說的是四季所提出的軟體投資計畫。我不知道詳細內容,心裡一直迹麗炈募緸槭颤N要在這個領域投資。這個名叫各務的女人,搿畬凫短峁┧募鞠嚓P資金的組織。
或許是因為時差的關係,突然有股睡意向我襲來,我在助手席上入睡了。
在夢的入口,我聽到耳邊有聲音傳來。
「辛苦你了,你已經完成任務了,好好休息吧。」
9。
四季在旅館房間內迎接其志雄。那是個鋪著絲絨地毯的寬廣房間。天花板上的吊燈光彩奪目。房裡還有真賀田左千朗與新藤清二兩兄弟在。
門開了,其志雄走了進來。各務亞樹良與兩名男子站在走廊上,輕輕地點頭示禮。他們把門關了起來,只有其志雄留在房內。四季朝他走近。
「哥?」她歪著頭。「你怎麼了?」
「因為今天的場面。」他低聲地說。「爸爸,叔叔,我們好久不見了。」他向兩人鞠躬示禮。
「今天實在是個特別的日子。」
真賀田左千朗與新藤清二走到他身旁,領著他到裡面的客廳去。
「怎麼回事?」四季喃喃自語。這真是稀奇。
我沉默不語。我大概知道四季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大概是在迹麗灒瑸槭颤N出現在這個公開場合的不是透明人的人格,而是真賀田其志雄的人格。
但是我不訝異。最近透明人出現不少轉變。他不但長大成人,而且也知道怎麼與旁人互動。也就是說,他或許和其志雄同化了。而且,就像其志雄說的,今天的確是個特別的日子,尤其是他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與叔叔,所以更顯得格外珍貴。由於他都待在遠方,可能在潛意識裡,他也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在客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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