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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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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不上是倾世华颜,然而搭配她独有风姿气度,倒也不输给那些浓妆淡抹的闺秀,甚至要更胜一筹。
“以前竟没发现,世上还有不凭借容貌也能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子。”随手绾起白凤隐披散长发,容定尘熟练盘起,眼角余光仍不离铜镜里容颜。
白凤隐动作稍缓:“这是在夸我?还是花言巧语哄我放松警惕?”
“都有。”
容定尘回答得坦然直率,稍稍弯下腰,拾起一支梨花发簪稳稳插好。那支梨花簪通体雪白,莹润净透,是白凤隐花十两银子高价买来的,搭配那一头乌黑秀发与白皙皮肤,越看越显高贵。
轻轻赞叹一声,容定尘墨色眼眸黯了一下。
“你……不该卷入这乱世。”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34章 被卖了
“凤娘,你认识殒王?”
容定尘才走,轻舞和几个阳春馆的姑娘便蜂拥涌来,各怀目的纷纷发问。
“咦,那位就是殒王吗?”白凤隐装傻,摆出一副吃惊面孔,“呀呀,别误会,我和他不熟。我不是因为父兄欠人家钱才被卖到这里的么?债主就是那家伙。啧,真没想到他就是传说中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恶棍殒王,果然又丑又恶毒。”
一众姑娘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叹息,低声交谈着一哄而散。
“什么眼光啊?”
“居然说殒王丑,她眼睛有问题吧?那可是殒王,多少姑娘倾心不已的殒王呀!”
“我看她在这里混不了多久,有皮囊没脑子,居然说殒王爷是坏人!我看她早晚要被妈妈赶出去,可别和她走太近!”
白凤隐嘴角迅速抽动一下。
她还真没想到,容定尘在女人间口碑如此之好,从皮囊到人品都被捧上了天。
“原来殒王爷是你的债主,我还以为你和他……”轻舞并没有走,一副恍然大悟神情掩嘴轻笑,“不说了,是我误会了。凤娘啊,你是新来的,切记以后不要乱说话,殒王爷的眼线无处不在,惹怒他对你没好处。”
白凤隐继续装傻:“哎?可是我刚才说殒王爷坏话,那几位姐姐都不信啊!”
“她们?她们知道些什么?不过是看殒王相貌英俊又位高权重,一厢情愿当成梦里的小情郎罢了,都是白日做梦!”
轻舞的语气有些激动,白凤隐顺势道:“姐姐好像很讨厌殒王?莫非有什么过节?”
“不,我就是随便说说,没什么过节,你别忘心里去。”话罢,轻舞找个借口匆匆离开。
轻舞对容定尘的反应过于强烈,白凤隐可以确定,她有秘密藏在心里,或许与那批火药有关。容定尘说过,当初他差一点就抓住私运火药的人,还亲手射伤了那人的腿,只可惜被其跳河逃走。
假设轻舞真的与那人关系密切,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如此厌恶容定尘了。
有所发觉后,白凤隐没有轻举妄动,仍不动声色伪装成身世可怜的“凤娘”,和阳春馆的姑娘们同吃同劳,并找各种机会接近轻舞。
阳春馆的规矩,新人入馆要接受一段时间调教,之后便要和其他姑娘一样接客赚钱。老板杜妈妈见白凤隐颇有几分姿色,为人处世也算圆滑,不由生出让她早些接客赚钱的打算。
于是还不到十天,“凤娘”就被带到了表演歌舞的二楼花台上。
起初白凤隐并不知道杜妈妈让她到花台去做什么,及至十个打手将花台围住,朝向花台的座位坐满客人还不停朝她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品头论足的神情,她方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杜妈妈这是打算卖她的初夜呢!
白凤隐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想要踢飞打手离开花台,视线扫过正对面的贵客席位时突然愣住,握紧的拳头缓缓放松。
容定尘就坐在那里,淡淡目光与她对视。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35章 三百两,这女人我要了
青楼女子也有高低等次之分。
姿色出众又有才情的往往能卖个好价钱,清高一些的还可以挂出卖艺不卖身的牌子,弹个小曲儿唱首歌,几十两银子轻松到手,足抵得上姿色平平的普通妓女几年收入。
普通的青楼女子,以及尚未成名的潜力姑娘,最值钱的一笔买卖也就是初夜了。
毕竟是代表某些东西即将被毁掉且一去不返的一夜,很多富商出于炫耀又或者特殊喜好,总愿多掏些钱买下第一次接客的姑娘。每到这时,老鸨们就会为可能卖个好价钱的姑娘专开一台,以拍卖的形式叫卖一个姑娘一生仅有一次的夜晚。
白凤隐就是这么稀里糊涂被带上花台的“重点培养对象”。
眼看伺候客人的小倌已经开始介绍卖价,白凤隐又看了容定尘一眼,收起差点儿挥出去的拳头,安安心心坐到堆满鲜花的半榻上。
他们两个目前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为了能够顺利破案,容定尘必须保护好她这颗棋子。白凤隐坚信,不管旁人叫价多高,他肯定会再最后拿到她的……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初夜权。
在老鸨杜妈妈安排下,拍卖很快开始,五十两的底价让白凤隐微微感到忧伤。
她脸上有疤时,被白府大夫人卖了五十两的贱命;如今她除去伤疤又精心打扮,居然还是五十两的价格,她这辈子就不能更值钱些吗?
好在客人们还算是有眼光,很快就五两五两地把价格抬了上来,从五十两直奔八十五两。
“我出一百两!”贵客席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忽然举手高喝,满脸横肉随着手臂动作花枝烂颤。
旁侧有人谄媚笑道:“嗬,赵爷对这丫头是志在必得啊!好久不见赵爷这么慷慨了!”
“你懂什么?”老头子哼了一声,贪婪眼神在白凤隐身上不停打量,垂涎之意赫然,“这女人身段好,皮肤细,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等拖到榻上……嘿嘿……”
白凤隐冰冷目光甩过去,老头子正得意着没看见,倒是旁边的人被吓了一跳,登时脸色发白不敢再说话。
一百两的价格已经很高,一时间竟没人再加价。老头子越发得意,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下流没分寸,以至于白凤隐怒火渐起,悄悄摸向腰间匕首。
直到这会儿,容定尘还没报过价,始终沉默着坐在那里。白凤隐渐渐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帮忙了,因此打算如果这场拍卖真被老头子得去,那么不如一匕首飞过去为人间再除一害,然后管他什么约定不约定,直接丢下容定尘走人。
指尖无声无息触到匕首,冰冷之感传来的同时,贵客席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老头子不知怎么了,捂住脸惨叫不停,汩汩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一旁的人纷纷惊呼起身,远远躲到一旁,满脸茫然互相询问。
混乱中,一道清冷声线穿过吵杂人群,清晰有力地响起。
“三百两,这女人我要了。”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36章 你的任务是伺候本王
一百两已经是很高价格,三百两在阳春馆这等级的青楼,足以买下头牌的初夜了。
客人们的注意力马上从老头子转到叫价人身上,然后又都惨白着脸色僵硬转回……早知道叫价的人是殒王,他们打死也不会回头啊!
见容定尘终于出手,白凤隐高悬的心扑通落下,散漫慵懒地靠在半榻上,眯起眼与他对视。
容定尘很快避开目光,微微扬手,身后笔直站立的侍从立刻掏出银票交给小倌。
老鸨见报出高价的人是容定尘也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惶恐,连忙赔笑道:“这……早知是王爷看上的人,妾身就不把她推上花台了,王爷的钱妾身哪敢收啊!”
“收好你的钱,其他别多问。”容定尘冷着脸起身,朝好整以暇的白凤隐淡淡一瞥,“选间最安静的屋子。本王不喜欢有人打扰。”
呦呵,这家伙还摆上王爷架子了?说得好像他真能对她做什么似的。
白凤隐回以嘲讽表情,看在一众姑娘眼中,就成了“王爷强行买下凤娘然而凤娘非常讨厌他因此各种讥笑挑衅”的状况,就连轻舞也流露出同情之色。
被卖到阳春馆时,白凤隐换来的银子只有二十两。单是卖个初夜就狂赚近三百两的老鸨心花怒放,以最快速度为她和容定尘准备出一间安静又奢华的大卧房,还特地嘱咐周围相邻几间屋子今夜停用。
为了做出与“凤娘”之间只有仇恨的假象,从花台到卧房,容定尘几乎是一路拖行把她丢进房间里的;白凤隐也秉着要演戏就做到最好的原则,乖乖予以配合。
一关上门,受尽凌辱的凤娘瞬间消失。
容定尘刚一转身就迎来一只绣花鞋,要不是他身手敏捷迅速躲开,明早脸上就要带着一个红红鞋印出门了。
“发什么疯?”微微蹙眉,容定尘略有不满。
“便宜都让你占了,我还不能撒撒气?”白凤隐回瞪,掳起袖子指了指通红手腕,“看见没?都肿起来了!你是个男人,大男人!自己力气大不知道吗?演戏而已,干嘛下狠劲儿?什么仇什么怨?”
容定尘拉过她手腕随意看看:“不动真格的,谁会信?反正你皮糙肉厚,这么点小伤过一晚就会好。”
“那我不管,反正我被你弄伤了,这医药费你得给我。”白凤隐拨弄手指,眨了眨眼,“大概算一下,药费得三百二十两,你是付现还是欠着?”
卖身二十两,再加卖初夜三百两,白凤隐自觉没有额外增加费用已经是大大的良心。
即便如此,还是招来容定尘轻蔑讽刺:“现在退货可以么?一百二十两,你找那脑满肠肥的老头子要去。”
“真不解风情,如此佳人才卖三百两,你这是捡了便宜还卖乖。”白凤隐啧啧摇头,不拘小节一屁股坐到床榻上,掩口打了个哈欠,“我这边还没有什么线索,等找到再联系你。熄灯睡吧,听着各种不该听见的声音,我已经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灯,仍在摇曳。
容定尘站在原位,好看的唇瓣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三百两买在地上睡一夜,你当我是冤大头么?起来吧,凤娘姑娘。今晚,你的任务是伺候本王。”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37章 够了
白凤隐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在容定尘脸上看到她认为很贱的浅笑后,毫不留情一枕头飞过去。
“滚!出去睡!”
容定尘接住枕头夹在臂下,缓步走到床榻边,迎着白凤隐瞪得溜圆的眼睛,动作优雅地倒在床榻上。
“信不信外面有人在偷听?不弄出些该有的动静,你就不怕照人怀疑被戳穿身份?”枕着手臂扬起眉梢,容定尘嗓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三分调笑味道。
白凤隐恨不得一枕头闷死他。
“要叫你自己叫,我没工夫陪你演戏。去,那边有凳子,你凑合凑合过一晚上,我要睡觉了。”白凤隐用力推了他两下。
青楼的夜最是热闹,晚上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白凤隐几天没睡好觉一点没说谎。如潮水般涌来的困倦让她越来越迟缓,一个不注意,居然被容定尘抓住手腕,踉踉跄跄险些倒在他身上。
低头要骂他,四目交对的刹那,到嘴边的话突然不翼而飞。
这种角度审视容定尘,与之前几次打量又有不同。
容定尘是皇族,骨子里流淌着沉淀多年的优秀血脉,容貌上自然高人一等,无论是眉眼还是口鼻都生得精致,俊美而无女气之感。然而他浑身上下最与众不同的,是他的气质。
他一直在用淡漠和漫不经心伪装自己,试图让人放松对他的警惕。
不过白凤隐有双毒辣的眼睛,早就透过他俊朗表皮看到那份被刻意掩藏起的风姿气魄……那是种很难形容,会让人心生敬畏之感的奇怪感觉。
有些……像是真命天子与生俱来的威势。
“你的眼神让我感觉很危险。”容定尘打破突如其来的安静,满口无辜语气,“太平盛世,王法昭昭,你以为非礼良家男子后能逍遥法外吗?”
白凤隐回过味来,这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悬在他上方,两个人之间距离不过几寸,已经进入暧昧的距离范围。
看着那双故作玩世不恭的眼眸,白凤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调戏王爷……会是个什么感觉?
“深更半夜的,王爷非逼我动手是吗?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又不是没交过手,你可曾占过便宜?”似是打定主意要浇灭白凤隐的气焰,容定尘仍不肯放手。
“这是你说的。”
白凤隐猛地挣脱他手掌,单手撑着床榻,另一手贴到他胸口,一点点,一点点,将他的衣襟撩开。她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诱惑,柔软而优美,就像她挥剑杀人时一样。
容定尘知道她不可能做些什么,不过是与他比耐性、比脸皮罢了。是而他不躲不闪,反而带着看戏般神情观看,就好像正在被解开衣衫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一个女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就算她胆子大些,难不成还真敢解开他衣衫?
他看着,等着。
等她脸红停手,到时候就可以笑她明明放不开还偏要装无畏了。
然而白凤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散乱衣襟之下,洁白中衣已经清晰可见时,她仍面不改色缓慢动作,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半点惊慌破绽。
“够了!”
终于,在微凉指间贴到他胸膛皮肤那一刹,容定尘忍不住低喝,紧紧握住她纤细皓腕。
白凤隐露出得意笑容。
“你输了。”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38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容定尘起身,默默整理好衣襟,凤眸微斜瞥向白凤隐:“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的功夫又不如我,就不怕我真的做出不轨之事?”
“想要霸王硬上弓,你有这能力,但没这必要。”
白凤隐翻身越过,噗通躺在他身侧空位上,悠悠闲闲闭起眼,嘴角还噙着胜利笑意。
他是俊朗多金又手握重权的殒王,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真想对她做什么也不会罗里啰嗦拖到现在。
两相对峙先输一筹,容定尘难免有些不悦,离开床榻坐到椅子上,倒杯茶心不在焉道:“说说轻舞的事。说完你就可以睡了。”
白凤隐很困,却也知道容定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闷声闷气三言两语把来之后发生的事简述一遍,而后翻身背对容定尘,扯过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轻舞厌恨我,那么她应该会亲近同样和我有仇的人,只要你我之间表现出敌意,你再接近她会更容易。”
白凤隐闷哼一声,用被子蒙住头。
端着茶杯把玩半天,容定尘忽然想到什么,嗓音提高半分:“对了,今天我听几个楼里的姑娘说,你在第一天来的时候曾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又丑又恶毒……怎么,不敢承认?”
房间里安静少顷,忽地鼾声大起。
“白凤隐,装睡是么?”容定尘眉梢高高扬起,放慢语气缓缓道,“好,今天不说这事。来日方长,总有你还债的时候。”
白凤隐躲在被窝里无声偷笑,在得意与安逸的催眠下很快沉沉睡去,却不知,有双带着暖意的视线盯了她很久,很久。
难得的安眠之夜眨眼即逝。
次日天刚亮,白凤隐就被毫不留情推醒。
“起来。我要走了,长门司还有很多案子要处理。”容定尘似是一夜未睡,脸色微微有几分苍白。
白凤隐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有病,你有药?”容定尘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头上发簪拔掉。
乌黑长发如瀑流淌,披散在白凤隐背上直至腰间,柔顺而又厚实。
“干什么?”白凤隐皱眉。
丢掉发簪,容定尘弄乱自己衣襟,又扯烂白凤隐衣袖,弄得她一身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这样,我才更像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白凤隐恍悟。
他这是打算制造她被霸王硬上弓的假象,这样一来凤娘与殒王有深仇大恨的戏码就算做足了,她也能以此为借口主动接近轻舞,获得憎恨容定尘对轻舞信任。
只不过,他的名誉要完蛋了。
“还真够卖命的,不愧是皇上心腹。”白凤隐的心莫名凉了一下,语气也隐隐有丝嘲讽味道。
不等容定尘质问,白凤隐用力揉乱自己头发,甚至还狠下心在手腕脖子上狠狠拧了两下,看着铜镜里慢慢显出青紫淤血的伤痕,满意地回身拉开房门。
外面,一道道等着看好戏的目光齐齐袭来。
白凤隐双臂紧紧交抱护住胸口,柔软唇瓣在洁白贝齿紧咬下失去血色,两只美眸中充斥着太多太多复杂眼神,一团怒火恨意毫不遮掩喷向容定尘。
“容定尘!你个乌龟王八蛋!”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39章 胜算注定
青楼最安静的时刻莫过于清早,那些辛苦一夜的姑娘和客人多半还在酣睡中,结果被一声怒吼叫骂惊醒。
“容定尘!你个乌龟王八蛋!”
刚刚准备伪装成残忍王爷拂袖而去的容定尘彻底愣住,看着白凤隐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反应过来。
虽然说好要默契配合演一出权贵欺凌孤弱民女的悲情戏,可也没必要激烈到这种程度吧?他什么都没做,一整夜都君子得不能更君子,怎么反而落得个乌龟王八蛋的骂名?
哪怕明知这是白凤隐引以为傲的演技,容定尘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忧郁与哀伤。
挨了骂还不能还口,这戏演得真委屈。而更让他郁闷的事,他几乎能猜想得到,白凤隐躲在暗处狂笑的景象。
为了演好这出戏,容定尘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冷起脸沉下面色:“不知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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