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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照中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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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军在外的饭食,准备起来比过去可要简单多了,各营的辎重队只要支起十数口大锅盛上水,把新近配发的军粮,也就是随军携带的土豆或者地瓜,洗干净了放进去煮熟,配上事先备好的咸菜或者咸肉即可饱餐一顿。

    若是取水不便,还可以直接用火烤熟了吃,味道比煮的反而更好。

    随着进入九月以来,土豆、地瓜、玉米等番邦高产作物,在北直隶等地的大丰收,如今从辽东镇到大同镇的沿边军队之中,秋收之后配发给各镇的军粮,大半都是土豆、地瓜和玉米等粗粮。

    边镇的士卒吃过之后,固然不是很相信当今皇帝最爱这类食物,但不管怎么说,有的吃总比饿着肚子好多了。

    早早就起了床的陈仁锡、左光先、林朝恩,吃过了简单而又管够的土豆地瓜早饭,骑马沿着营地南侧不远处的小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等候大军用过早饭,就继续往西北进军。

    就在这时,林朝恩突然在马上踩蹬站起,望着南方看了看,说道:“南边有人来!”

    陈仁锡、左光先两人闻言都是一惊。

    左光先更是立刻打马往南赶了过去,林朝恩留在原地陪着陈仁锡。

    过了一会,左光先又打马回来,身后不远处跟着来人。那来人的装束一看就是明军。

    左光先打马来到近前,对陈仁锡说道:“是胡千户麾下,有紧急军情禀报!”

    陈仁锡立刻示意那来人上前,只听对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报监军大人,小的奉胡千户命令先行赶回禀报。南面约三十里处,发现一队鞑子营地,人数在千人以上。小的回来时,鞑子正要收拾营地准备出发!”

    听了这话,陈仁锡又惊又喜,立刻说道:“你可知道鞑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只听那人回道:“小的未曾探知,即被胡千户遣回!胡千户等人跟着鞑子,想必此时已经得知!”

    听那人说完这话,陈仁锡虽然略感失望,但也能够理解,若是等鞑子军队起行,胡一魁才遣人回报,己方没有准备,反而容易误事。

    听完哨探的回报,陈仁锡立刻带着左光先和林朝恩赶回营地,指挥大军迅速披挂上马。

    此时的辽镇左路大军五千人尽皆饱餐完毕,听说哨探发现了鞑子的踪迹,人人摩拳擦掌、士气大振。

    大军出塞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不仅一仗未打,而且一个鞑子都没见到,想一想就觉得憋气。

    如今听说了鞑子的消息,人人憋着一股劲,想要跟着辽东镇的传奇监军建功立业!

    大军刚刚准备就绪,正待出发,陈仁锡突然听见营地南侧陆陆续续传来喊声:“胡千户回来了!”“胡千户回来了!”

    胡一魁在锦衣卫的资历虽深,但如今也只是锦衣卫辽东千户所的副千户,但是从古至今都是如此,除非其上官在场,否则人们总是喜欢官副职叫正职的官号。

    陈仁锡带着卫队打马出营,只见远处又来一队骑兵,仔细一看,果真是跟随自己已有大半年之久的胡一魁,当即骑马迎了上去。

    胡一魁远远看到陈仁锡迎来,顾不得下马行礼,就在马上喊道:“陈大人,快快准备作战,那股鞑子正往这里赶来!”

    对于作战指挥,陈仁锡还是外行,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是外行,所以很果断地把临阵指挥之权交给了左光先。

    左光先与林朝恩一合计,两人各带麾下一左一右,间隔一里,往南迎去。

    陈仁锡在胡一魁以及中军卫队的护卫之下,远远地跟着左光先的两千骑兵行动。

第二零一章 尸塔京观() 
大军刚在营地南侧一分为二没多久,就远远看见从南面疾驰而来一大队鞑子骑兵,因为当前数百骑身穿建虏常用的棉甲,所以左光先很快就断定了来敌的身份,他们是科尔沁人。

    来者正是科尔沁左翼台吉斋桑的次子察罕及其所部一千二百余青壮骑兵。

    当先三百骑是他的心腹精锐,人人披着建虏赠送支援的黄色棉甲。

    骑在马上奔驰了一夜的察罕,在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刻,命令部众下马休息了片刻,并利用休息的机会,让人马进食。

    只休息了半个时辰上下,心急如焚的察罕,就又喝令部众上马前行。

    如果不是遇上陈仁锡率领的辽镇大军,那么今日日暮时分,察罕就能够顺利赶回科尔沁左翼的驻牧老营。

    然而现在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一路疾驰的察罕很快也发现了前方一两里外的大队骑兵,并且很快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身穿大红罩衣、披挂锻铁制式板甲、头戴新式环檐圆顶铁笠盔的辽东明军,与头戴箭式无檐头盔、身披铆钉棉甲的建虏八旗军截然不同,此刻奔驰在略有起伏的草原上,非常容易辨认。

    见对方明军的数量约莫两千来人,心存侥幸的察罕不仅没有下令调转方向逃窜,相反,还下令道:“跟我冲!加速往前冲!我们一定能够冲过去!”

    然而事实证明,妄图加速冲过远处明军拦截的察罕,一脚踹在了铁板上!

    当然了,即便是他的心腹部下一脚踢在铁板上的场景,察罕也没有看到,因为在与明军骑兵面对面撞在一起之前,察罕就已经面门中箭,坠落马下了。

    最后到底是被自己心腹部下的战马踩死的,还是被明军冲撞而来的骑兵战马踩死的,根本说不清楚。

    跟着左光先一起冲阵的明军骑兵,是成军已有半年却从未参加过一场实战的监军标营。

    若不是有些人沉不住气,隔着数百步远就着急忙慌地射出了自己手中箭支的话,那么两千张骑弓,给科尔沁骑兵造成的损失,也不至于只有区区百十人了。

    但是对明军来说,就在这区区的百十人之中,却有一个是察罕!

    科尔沁骑兵也的确无愧于他们弓箭手部落的称号,人数不到明军一半,但是高速奔驰之下射出的箭支却给明军造成了数倍的伤亡。

    跟着左光先与科尔沁人正面高速冲撞的监军标营骑兵,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射落马下三百余人。

    若不是监军标营装备精良,人人都头顶着可以挡箭的宽檐铁笠盔和锻铁板甲的话,那么损失就更加巨大了。

    然而科尔沁人的马上骑射本领虽强,却也只有一次集体抛射或者直射的机会。

    随着林朝恩所部三千骑从西面快速赶来,这一千多骑的科尔沁人弓箭手的命运就被注定了。

    若是他们能像察罕设想的那样,一个照面就能透阵而过,那么他们还有机会逃亡。

    然而如今他们却陷入五千辽东骑兵的包围之中,即使这一千多科尔沁骑兵再怎么精锐,也不是五千辽东镇骑兵的对手。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战场上再也没有一个骑在马上的科尔沁骑兵了。

    一直在外围观战的陈仁锡,再一次目睹了一场令他惊心动魄的屠杀场面。

    但他没有出言阻止左光先和林朝恩看似残酷的行为,因为他知道他麾下的这些将领渴望战功。

    看着眼前的战事彻底平息,陈仁锡带着胡一魁等卫队,打马转身回到了原来的营地,留下左光先和林朝恩清理战场。

    左光先和林朝恩见陈仁锡离开,知道那意味着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置战场了。

    两人一商议,喝令各自麾下,先是把科尔沁人留了金钱鼠尾的那块头皮连带那根老鼠尾巴一起割下,然后砍掉头颅。

    把带着金钱鼠尾的头皮作为斩获和战功的凭证,而砍下的头颅则在敖连河的源头,堆成一处不大不小的京观。

    尸塔京观,是中国古代战场的流俗,就是用敌人的尸体一层一层地堆砌成一座塔身,然后把砍下的头颅一层一层地堆砌在塔身之上作为塔顶。

    堆砌京观的目的是为了震慑敌人。

    如今不管是左光先还是林朝恩都知道,科尔沁人是蒙古诸部之中最大的叛徒,不仅最早投靠建虏,而且甘做建虏征服蒙古乃至攻打大明的马前卒,对这样一个部落,只要有机会就必须下狠手,让他们知道跟着建虏为虎作伥的下场。

    当京观堆砌而成,胡一魁恰好又骑马赶了过来,招呼左光先和林朝恩率军回营,商量下步行止。

    看了左光先、林朝恩指挥手下堆砌起来的尸塔京观,胡一魁什么也没说,只是冲他俩笑笑,竖了一根大拇指。

    胡一魁既然见到了,那么这处尸塔京观的情况,没过太久也就出现在了崇祯皇帝的案头。

    如今的崇祯皇帝心里,对此当然是大加赞赏。

    随着历史的演进,华夏民族的文明虽然越来先进,越来越发达,但是这个民族骨子里的血性却越来越退化,越来越稀薄。

    这一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对敌人不狠,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对左光先和林朝恩的做法,崇祯皇帝没有专门褒奖,但战后对两人在此战中功绩的封赏之重,却让堆砌尸塔京观一时风行开来,成为了明军与建虏、蒙古部落以及其他异族作战取胜之后的标准做法。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左光先、林朝恩等人回到原来营地,见了陈仁锡,很快就确定了大军下步计划。

    由于这次的伏击实际上只能算是一场遭遇战,所以事先想定的伏击圈并不是严丝合缝,乱战之下,跟在察罕队伍尾部的少数骑兵得以及时回头,成了漏网之鱼。

    如今这少数漏网之鱼已经往南边跑得没了踪影,可以肯定是往诸部联军主力所在之地去了。

    而左光先、林朝恩虽然杀光了绝大部分或投降或抵抗的察罕部众,还是颇为有心地留了两个活口。

    从这两个特意留下来的活口口中,陈仁锡等人大概了解到几天情况,第一,左翼科尔沁的大后方遭遇某部明军的袭击,损失惨重。第二,率军回援的是左翼科尔沁台吉斋桑的次子察罕。第三,斋桑率领的大军两万人始终没有追上喀喇沁部的主力,如今正在原大宁卫的故地附近盘桓。

    斋桑大军有两万人,当然是个错误的情报。不过对东蒙诸部联军所知不多的陈仁锡等人却不敢掉以轻心,同时又由于与热河镇守使曹文诏所部尚未取得联系,因此面对斋桑可能的两万大军,陈仁锡等人也不敢轻易南下。

    最后,陈仁锡决定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前出到老哈河与英金河交汇处立营,同时继续派人南下寻找曹文诏所部,争取与曹文诏所部取得联系,然后再多定夺。

    在前出英金河口的路上,辽镇左路的五千大军,经过了敖汉部的驻牧之地,敖汉部留守男女老幼三千人被斩杀殆尽,而左光先与林朝恩在陈仁锡的默许之下,又制造了一座更大的尸塔京观。

    考虑到己方的存在肯定已为敌人所知,为了进一步扰乱斋桑大军的军心,这一次,左光先特意放过了十几个敖汉部的老弱,告诉他们斋桑大军的方位,并给他们一人一马,任由他们四散逃去。

第二零二章 进退两难() 
北部草原上接连发生的惨剧,令斋桑心中惊恐不已。

    先是传来了次子察罕被明军截击射杀的消息,然后紧接着又传来了敖汉部驻牧之地被明军袭击,数千留守的老弱妇孺被屠戮一空的消息。

    敖汉部的首领索诺木杜棱及其出征的两千骑部众顿时大哗,纷纷叫嚷着要退兵,去找北边偷袭的明军报仇。

    其他参加会盟并且跟随出征的部落首领,也都有了悔意,产生了尽快退兵的心思。

    没有建州女真人的支援,看来自己这一次注定要失败而归了。然而即便如今无功而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又一次经历了丧子之痛的斋桑,心中对此忧虑不已。

    以巴林部台吉昂坤为主的联军西路军,已经连着三天没有消息了,根据草原上的规矩,这可是凶多吉少的征兆。

    虽然如今已经探明了喀喇沁部的准确去向,但到底该如何抉择,斋桑的心中犹豫不决。

    如今的形势突然之间就变得险恶起来了,被南朝武装起来的喀喇沁部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穷困羸弱,而北部出现的辽东镇明军,看起来又是来势汹汹,而那股袭击了自家后方驻牧之地的蓟镇热河堡明军,目前还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也许正在暗地里盯着自己,伺机上来伏击自己呢。

    诸部联军虽然对外号称两万,但是斋桑是知道实情的,而参与会盟的各部首领台吉也是知道实情的,联军的主力骑兵,不过八千之数。

    那多达五千的牧奴仆从,虽然也可以发给弓箭武器跟随作战,但毕竟一直当惯了牧奴仆从,并不是草原上的敢战勇士,而且到了关键时刻,那些人是不是可靠也都还不好说。

    所以想来想去,斋桑的心里突然也冒出了一个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撤兵的念头。

    但是退兵如何退,现在却是一个生死攸关,不可不慎的大问题。

    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的之后,斋桑顾不上愤怒和悲伤,很快让人找来了右翼科尔沁的台吉孔果尔,对孔果尔说道:“孔果尔阿赫,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了,我们的大军该怎么办?是继续追击胆小的喀喇沁人,还是该撤军北归?你帮我拿个主意!”

    阿赫是蒙语兄长、兄弟的意思。孔果尔与斋桑是同辈,又是一个祖先,至少爷爷辈应该是兄弟。

    两人年龄相仿,也是幼时的伙伴,这个时候,没有外人,斋桑拿出阿赫的称呼,既表示一种亲热,同时又有一种相求的意思。

    孔果尔正想为此事而来,因此也不客气,当下直言说道:“如今的情形已经危险到了极点,我们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敌人有多少,我们不知道,敖汉部的索诺木杜棱已经向他的部众许诺,明天早晨就要启程北归,奈曼部、库伦部、扎鲁特部的首领和台吉也都惶恐不安,担忧辽东镇的明军再去袭击他们的牧地,如今军心大乱,恐怕唯有撤军了!”

    听孔果尔如此说,斋桑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金国的天聪汗肯出兵助我,我左翼科尔沁断不至于沦落至此!”

    孔果尔见斋桑还在寄希望于女真来援,当下苦笑着说道:“辽东镇既然敢于用兵草原,那就已经说明大金国此时必然无法西顾,恐怕女真人在东江镇那里也吃了不小的苦头,甚至是打了败仗!”

    说完这个,孔果尔注视着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的斋桑说道:“不必气馁,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科尔沁左翼大军犹在,而阿赫子嗣满珠习礼和小索诺木犹在,左翼科尔沁就在。

    “只要阿赫你能够带着大军安然返回纳里特河畔的草原,左翼科尔沁的这个仇怨,就终有得报的那一天!”

    斋桑见孔果尔如此说,终于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结局。

    此时也是深夜,两人又在帐中议论了半个时辰,将撤军北归的事情商议出个结果,然后各自分头召集本部各支头领安排。

    次日清晨,天色刚亮,自从得知后方遇袭就一直鼓噪着撤军北归的敖汉部首领索诺木杜棱,早早就起了床,在一干心腹部众的簇拥下,前来向斋桑陈情,希望斋桑能够同意他先率军北归。

    然而,当他带着一干心腹部众,急匆匆地策马来到位于一处稀疏疏林之中的左翼科尔沁人营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营地之中虽然毡帐犹在,但却早已是人马去,毡帐空。整个营地之中,除了个别仍在冒烟的篝火堆外,一片前所未有的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索诺木杜棱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何事。

    “斋桑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账!长生天决不会饶恕你们科尔沁人抛弃同伴的罪行!”

    清晨的林间空地上空到处回荡着索诺木杜棱气急败坏的咒骂之声。

    这样的咒骂之声,也很快回荡在右翼科尔沁人的营地上空。

    脑温科尔沁部在明末清初的壮大,就是靠着出卖自己的蒙古同胞而实现的。

    最初出卖的是喀尔喀人,然后出卖的是察哈尔人,当喀尔喀诸部北迁漠北、察哈尔诸部西迁归化之后,现在轮到了与他们会盟的东蒙古小部落们。

    当出卖盟友,成就自己,成为一种习惯。那么面对进退去留的艰难抉择是,他们当然不会考虑别人。

    这一次就是如此。当斋桑与孔果尔在昨天夜里达成了一致,决定撤军北归之后,斋桑没提其他部落怎么办,而孔果尔也没问,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因为若是没有其他部落在后面为他们阻挡追兵,他们又如何能安心撤军呢?

    事实上如果不是孔果尔这次带的兵少,营地本来就在整个大军最北面的右翼科尔沁人,很可能在入夜时分就率先撤离了。

    右翼科尔沁没有左翼科尔沁强大,如今在后金方面的地位也没有左翼科尔沁高,再说这次前来,只是助拳而已,本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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