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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照中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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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几十里河道,到了寒冬腊月,即使是一年中最冷的天气,它的河面也不结冰。

    当塞北寒风怒号、冰天雪地、一片封冻的时候,这条河的河面之上却是热气腾腾,从不结冰。

    因此,东来西去、南来北往的商旅,游牧的蒙古人,垦荒的汉人,很少人记得它的本来名字,比如它的汉语本名武烈河,比如它的蒙语本名赛音郭勒河,人人都称它为热河,意即热气腾腾的河流。

    当然了,这样的景象,也只有在最寒冷的冬天才能见到。而这也正是后世热河之名的起源。

    武烈河在即将汇入滦河的这一段河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景观,是因为它流经的山间谷底之中隐藏着许多温泉。

    多数都是地下的温泉,然而也有几处地上的温泉,其中一处水量最大的,也最为人所知的一处,人称热河泉,就在武烈河的西岸。

    热河泉长年涌水不绝,形成了一条河,这条河往东注入武烈河,也将大量的温泉水注入武烈河,而这正是武烈河成为热河的一个重要原因。

    历史上的满清皇帝康熙,看中了热河泉周边的地形地势,在此修筑了一处行宫,史称热河行宫,到了更加遥远的后来,此地又被称作“避暑山庄”。

    当然了,如今在武烈河的西岸,围绕着热河泉周边的起伏山势,依山就势修筑的热河堡,远没有后世承德避暑山庄那样的结构严谨、富丽堂皇,更是一点也没有皇家园林的那种精致和气派。

    至于曹文诏是不是暴殄天物,浪费了这块风水宝地,那还真是不好说。

    不过,他带着所部武烈营三千士卒,以及辛苦招募来的五千民壮,历时将近五个月所修筑起来的这个热河堡,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刚刚完成了一条并不算高大的围墙。

    这道围墙,高不过一丈,宽不过一丈,长倒是挺长,但也不过三千三百丈。用后世的算法,这道围墙高约三米、宽约三米,长约九千九百米。

    按说,皇帝给的银子足够,八千人分段同时修筑也算合理,加上大量水泥混凝土不计成本的使用,而且工程本身也并不算特别浩大,应该很快就能完工才对。

    但曹文诏这个人,与别人不同,做事尤其认真。一想到皇帝,将他从一个游击直接超擢晋升为蓟镇的副总兵,而且让他自募武烈营三千士卒,前出塞外,镇守热河堡,他的心中就充满了为皇帝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豪情。既然要长久镇守此地,那就得把热河堡修成一个永备工事才行。

    就这样,历时将近五个月,曹文诏一边儿编练武烈营士卒,一边儿从南面京畿之地募集大量饥民北上,沿着武烈河、滦河两岸开荒种地,同时,根据皇帝遣人传来的旨意,勘察地形,择地建堡。

    最终英雄所见略同,曹文诏找来找去,很快就看中了这一片环绕着热河泉的风水宝地。

    热河泉的周边,是一处典型群山环抱的山间谷地,而且还是那种簸箕形状的山间谷地,东面、西面、北面都是海拔一二百米的山岭,而南面地势虽然略显平缓,但不远处就是冬季水量不减而且还不结冰的武烈河,正是后世承德避暑山庄的那块宝地。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依山就势,修筑一座坚固的城堡,绝对能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可以说只要有了足够的存粮,想坚守多久就能坚守多久。

    这也是崇祯皇帝为了防御历史悲剧重演,而提前在这个地方落下的一个战略性的棋子。

    曹文诏虽然不知道原本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但他对皇帝的旨意却执行的很好。

    虽然这座热河堡还不是崇祯皇帝最终想要的那种带有棱堡的新式城池,但这座热河堡却胜在地势本身的险峻之上。

    热河堡的城墙,随着山势起伏,呈现出一样的不规则的椭圆形蜿蜒形状,不少地方依山就势而形成的突出部,只要在上面修筑了炮台,就能达到棱堡的效果。

    当新任军机处中书舍人牛聚明,带着朝廷的圣旨,在以刑部尚书乔允升长孙乔启泰为首的一队锦衣卫人员护送下,打马北上,经过四天的辛苦奔波,终于赶到热河堡的时候,曹文诏正带着曹变蛟、应时盛等将校,认真视察着热河堡内的营房官署建设情况。

    整座热河堡内,有泉、有山、有湖面,更有大面积的平坦地带。

    南门内的台地上,也就是后世避暑山庄的宫殿区,在建的正是武烈营的中军大堂,也是热河堡附近募民屯垦的办事衙门。

    从南往北走,下了台地,是一片湖区,过了湖区,则是一片还算开阔的平原,这一处地方,如今正是武烈营的营房所在,一排排、一片片砖石混凝土结构的瓦房,如今已经立起来了,大批的士卒和青壮,正在工匠师傅的指导之下,紧张忙碌地在一座座营房之中,砌着一个个通铺大炕。

    塞外的冬季十分寒冷,而如今已经八月下旬,虽然不至于真的胡天八月即飞雪,但是距离飞雪的季节也已经不远了。

    内阁和军机处中书舍人外出传旨的机会不少,但是对于新科进士牛聚明来说,这却是人生之中的第一次。

    当然了,在这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牛聚明经历过的第一次可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他都感到这半年来他所遭遇的一切就像梦境一样不太真实。

    然而自从离了京师,经过顺义、怀柔、密云,直到从古北口出塞,他才真实地认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是在干大事了。

    出了古北口,其实风景与长城内的密云等处并无太大的不同,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地丘陵,若说唯一不同之处,那就是这一处处风景宜人的山间谷地之中并没有如同关内一路所见那么多星罗棋布的村庄,早行暮宿之时,远远近近也看不到关内常见的袅袅炊烟。

    这才让他感到,他真的是来到了塞北,来到了自古以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战争的战略要地。

    临行前皇帝的一再嘱托,更让他跟受到了一种被赋予重任的自得和唯恐辜负皇帝期待的忐忑。

    出了古北口两日以后,牛聚明就赶到了热河堡外,并且很快就在曹变蛟的带领下,在热河堡内平原区的营房工地上见到了曹文诏。

    曹文诏听说是朝廷传旨的钦使到来,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令人召集所部将校,跪听圣旨。

    此时三十三岁的牛聚明,看着比自己还小上一点的曹文诏,心中也是无限感慨。

    当下这条件,也没什么可讲究的,第一次当这个传旨的钦使,对于接旨的一方略显仓促草率的做法,也并不挑理,当下说道:“圣旨到!曹文诏等武烈营所部将校,众官跪接!”

    古代传圣旨是有很多讲究的,比如说开正门、进正厅、着礼服、摆香案、三跪九叩、双手举过头顶等等,特别是供奉圣旨的香案,更是迎接圣旨时常见的东西。

    但是对于武将来说,有条件的时候讲究一下,没条件的时候也没办法。

    历史上素来以嫉贤妒能出名的牛聚明,这一世因为科举得意、仕途顺畅,反而没有了这写后世为人所诟病的毛病,再加上这次出塞要想立下大功,最终还是要落在曹文诏的身上,因此对曹文诏及其所部也格外高看一眼。

    只听牛聚明接着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春以来,曹文诏所部奉命屯驻塞外,募民垦种,选将练兵,不惟武烈营已如数编成,且在塞外择要地修筑热河堡已成。曹文诏一应举措,甚合朕心。

    “今朝廷议定,在热河堡开设热河镇守府,着令蓟镇副总兵曹文诏,就地任职热河镇守使,热河堡左近军民商旅,凡兴州卫、安州卫、会州卫、大安卫驻屯千户所军政民政事务,即日起悉归热河镇守府管辖,由热河镇守使全权节制调度。

    “另,曹文诏接旨之日当整顿兵马,与乌兰哈达都指挥使司取得联络,做好随时北上之准备,对科尔沁、敖汉、奈曼等部九月南下侵袭,应保持高度之警惕。钦此。”

    牛聚明念完圣旨,曹文诏率领部下将校,三跪九叩,连声说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是者三遍,才算是结束。

第一六三章 计将安出() 
牛聚明传完了圣旨,当下与曹文诏、曹变蛟、应时盛等年轻将领见了面,很快就被这几人请到了此前临时搭建的城寨营地之中。

    几个人在曹文诏的简易中军大帐中落座之后,牛聚明打量着这个简易到寒酸的大帐,说道:“进了曹将军的大帐,牛某才知道皇上万岁爷如此器重将军的原因了。”

    原来帐中除了一张简易的木床,一张简易的木桩,几条圆木劈开制成的板凳,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听了这话,曹文诏说道:“牛大人客气了,我辈武人自打从军就是如此,简单惯了。再说此地土地虽然广阔,但人口却甚稀少,我等奉旨在此荒野之上,募民屯垦,筑城守卫,自然只能是因陋就简,一切将就。牛大人在此期间,我等若是招待不周,还请牛大人多多谅解。”

    牛聚明听了这话,笑了笑,说道:“曹将军说笑了。自古创业艰难,人所共知,将军数月之间能在塞北荒野之上建起一座城来,相比古之名将也不遑多让了,牛某心中实是敬佩不已。”

    牛聚明与曹文诏客套一阵,然后说道:“牛某临出京之前,皇上曾对我说,八九月间塞北正值多事之秋,嘱咐牛某留在塞北,为将军等参谋军机,待辽东事了,再行返回,不知此时塞北形势如何,还请将军为某指点迷津!”

    曹文诏听了之后,心中颇感惊讶,看来朝廷派中书舍人前来传旨,并非单单是传旨这么简单啊!

    曹文诏心中疑惑,于是嘴上说道:“牛大人,何出此言?!据我所知,目前辽东尚无战事啊?!”

    牛聚明听了之后,微笑着捋了捋胡须,看了看左右。

    曹文诏会意,随即命令曹变蛟、应时盛出帐守候。

    到了这时,牛聚明才缓缓说道:“将军见谅,此事实不足为外人道也。牛某离京之前,皇上亲口对我说,据锦衣卫辽东千户所和东厂辽东站消息,建虏将于九月前后进攻东江镇。

    “至于东江镇那边,皇上已经派人前去知会,我等自不必担心。然而需要我辈考虑的是,届时建虏可能才会采取声东击西之计,欲攻东江而先遣兵西进,以图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目的。

    “皇上让我知会与你,建虏的声东击西,可能是虚,也可能是实。即便建虏不出兵,也可能让投靠建虏的东蒙古诸部出兵来攻,以达到牵制我大明宁锦大军之目的。”

    牛聚明看曹文诏听得入神,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还要我说与你知,热河镇守府乃京师北部门户,对于京师北部防务至关重要,绝对不容有失。

    “然而,将军若要守住热河堡,则必须保全喀喇沁,若喀喇沁部的归义王离心,或者被投靠建虏之科尔沁等部征服,则热河镇守府就将处于极端危险之境地。”

    牛聚明说完这些话,又看了看曹文诏,然后说道:“牛某适才所言,乃是转述皇上的口谕。皇上只是说了热河堡和喀喇沁的至关重要,至于接下来具体怎么做,皇上没有明言。不知道曹将军可有什么想法?”

    曹文诏听完牛聚明所说的这些话,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口谕,文诏已全数记在心中。”

    然后,停顿片刻,略加思索,曹文诏又说:“今春,陈仁锡大人带领我等,在喀喇沁部斩杀敖汉部台吉衮楚克和科尔沁台吉斋桑长子吴克善,已知科尔沁部和敖汉部必不肯善罢甘休。如今数月过去,想必也的确是到了该来报复的时候。

    “若辽东情报属实,那么建虏进攻东江镇前后,科尔沁等部,乃至建虏军队,很有可能会大举进攻喀喇沁。如今喀喇沁部归附我大明,布尔哈图虽然自称昆都仑汗,但其实力不敌科尔沁诸部联军,若无我大明支援,多半可能败亡。”

    说到这里,曹文诏看了看牛聚明,突然又说道:“牛大人贵为军机处中书舍人,可愿与我等一起,北上乌兰哈达,再干一番大事业?!”

    牛聚明听了此言,哈哈大笑,说道:“固所愿,不敢请耳!只是不知将军计将安出?”

    曹文诏想了想说道:“我等先行北上,与归义王府长史王振远相见,劝说归义王布尔哈图提早准备。这是其一。

    “其二,若陈仁锡大人尚在营州后屯卫,那么就遣人前去,约其整军北上,在乌兰哈达以北,布下一个埋伏,静等敌人中伏可也。如此这般,当可则万无一失。科尔沁等部不来则已,若其前来定他们再吃一个大亏。”

    曹文诏说完,看着牛聚明,他以为自己这样已经够胆大了,或许这个进士出身的军机处中书舍人会反对。

    牛聚明当然会反对。这个素来以精通奇门遁甲、古代兵法而自诩的人,来到了如今形同战国时代的蒙古草原上,怎么会接受这样平平淡淡的计谋呢?

    只见他果然摇了摇头,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

    曹文诏见状,心下疑惑,问道:“牛大人,我的这个想法你不赞成?!”

    牛聚明见曹文诏发问,于是也不再故作高深了,笑了笑,缓缓说道:“将军之计谋,虽然平淡无奇,但若能配合施行,或许的确能让敌人遭受损失,甚至大败亏输。自然也能够保全喀喇沁。然而……”

    说完这一句,曹文诏知道肯定还有下文,于是说道:“然而,怎么样?”

    果然,牛聚明接着说道:“然而,却不足以立下盖世之功!”

    看着瞪大了眼睛,满脸全是惊讶之色的曹文诏,牛聚明突然眯起了眼睛,狠狠说道:“自古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如今我等以有备攻无备,何不趁科尔沁诸部大举南下攻我之际,径直绕道攻它,给他来一个黑虎掏心、斩草除根?!”

    曹文诏闻言大吃一惊,问道:“我部兵力三千,尚需五百人留守热河堡,若在分出一支前去敌后,兵力岂不是过于分散?!”

    牛聚明闻言,笑了笑说道:“若留兵五百,那就以两千五百骑,全数北上敌后!”

    听了这话,曹文诏倒是笑了,说道:“牛大人真会说笑,若如此喀喇沁谁来支援?若喀喇沁被袭,我等岂不徒劳无功?牛大人所说纰漏太大。”

    曹文诏话音刚落,牛聚明又说说道:“塞外异种,死伤一些又有何妨?我大明留着喀喇沁,不过是为了防备投靠建虏之东蒙诸部,若东蒙诸部铲除,留喀喇沁又有何用?!”

    牛聚明这些话说得曹文诏一愣,还没等他愣过神来,牛聚明又接着说道:“科尔沁、敖汉等部不是瞎子,若我等联络了喀喇沁,再联络上陈大人,兴师动众之下,科尔沁等部岂能毫无察觉?!若其有备,将军之计恐怕就要落空。

    “若是我等将计就计,就以喀喇沁为诱饵,引敌来攻,喀喇沁有备则最好,其无备则算他倒霉。

    “我等径直率军绕开喀喇沁,北上埋伏,待科尔沁骑兵渡过西拉沐沦河南下,我等则全力进攻科尔沁,屠灭其部老弱妇孺。

    “我听说,科尔沁与建虏久为姻亲,投靠既早,关系尤近,若科尔沁被屠,则东蒙诸部必将离心,建虏必不能无动于衷,如此一来,对东江镇毛帅所部也是一种支援。

    “此举若成,于我等来说,那就是不世之功!”

    说到这里,牛聚明看着曹文诏,不再说话。而曹文诏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曹文诏说道:“牛大人此计虽然危险至极,但若一举功成,则的确是不世之功业。我辈武将,一生所求,不过如此!只是……”

    牛聚明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曹文诏认可了自己的计策,因此笑着继续说道:“只是将军在担心,我军如何保证大队人马奔袭千里而不为敌人所觉察,又或者在担心若我军攻灭科尔沁,而科尔沁、敖汉等部联军南下攻灭喀喇沁,我军得不偿失?!”

    牛聚明看曹文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北上千余里,不为敌人所觉,那是将军你的事情。至于我辈北上之后,喀喇沁结局如何,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若是我等一切顺利,喀喇沁也能撑到那时,那么回程途中,我们又可打科尔沁、敖汉联军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只要我等攻灭了科尔沁诸部牧地老营,那么我等大功已成,又何必在乎其他呢?!至于喀喇沁部的生死,就只能靠归义王自己了。”

第一六四章 北上北上() 
听了牛聚明的这些话,曹文诏良久无语,牛聚明也不催促他速下决心,只是静静看着。

    过了一段时间,曹变蛟见帐中无声无息,大声在外禀报之后,就与应时盛一起掀帘进入。

    一进去,就看见朝廷钦使与自己的叔父都还在座,然而却只是不言不语,相对默坐而已,心中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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