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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倾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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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地狱。于是多少听了他的建议,赦了罔家的叛逃死罪。但她到底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虽借着新帝登基赦了他们的死罪,却始终不肯赦了他们的罪籍。

    不过,她不赦免他们又如何?她以为他们十来年颠沛流离,可现在瞧来,只怕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李安全的照拂下过活,过得虽然不像从前那般滋润,但比起一般的平民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

    她瞧了一眼刘氏的衣橱,通过衣服的成色,看得出来,她至少每年还是置了好几套衣裳的。一个应该没入乐籍的罪官女眷居然还能在外边逍快活,置衣裳?!

    李安全对于他的小情人一大家倒还真是照拂得可以。

    反观他是怎么待自己的?落井下石,火烧剑刺,绝不给自己一丝活命的机会。她回来时,就已经听说废帝李纯祐得了重病,于两月前撒手人寰。什么撒手人寰,李纯祐年纪轻轻,能得什么重病?那不过是李安全杀人灭口而已。

    平心而论,李纯祐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并不坏。只是因为洞悉了她和李安全的关系,才一心一意要除掉李安全。若非李安全几次遇险,她们母关系也不会恶化,她也不会动了废他迎立李安全的念头。情正浓时,她对他分之的信任,什么都浑然不觉。只是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他,李安全,想从她这儿得到的,无非就是皇位罢了。李纯祐对他的刺杀和刁难,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甚至有可能他是故意以自己为饵,引诱李纯祐杀他,好让她们母失和。如今,目的达到,她要死,李纯祐自然也要死。

    

    外边一下就热闹起来了。素挽趴在窗边,看着其乐融融的罔氏一家,手指不自觉地就在桌面上“噗噗”地敲着,听起来就像是生了厚厚铁锈的铁链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

    夫人对于小儿罔长保似乎很是宠爱,刘氏办生日,她自然得跟着过来闹闹喜气。连夫人也到了,可以说,除了大爷罔长乔和二爷罔长欣公务在身,没有来,其余的罔家女眷和晚辈也都出席了。

    素挽在房间里看着他们的座次,便大概知道了宫里那位“罗嫦庚”是出自谁家了。夫人坐在正朝南的位置,她的下边,照例该是刘氏,可偏偏这第二尊位给了二爷的夫人野利氏。就算是按照顺序排,那也该是大爷的夫人排在前边吧?

    素挽暗暗冷笑,野利家族本就是大夏建国时便有的大家族。虽然中间几番起落,但始终屹立不倒。虽然罔氏因“谋反通敌”被抄家,野利氏却并没有受到丝毫的牵连。甚至这几年,由于李安全的刻意培植,野利家族有不少人有着军政等实权。

    只怕这几个月来,野利家又出了不少的力吧。

    外边吃得渐酣,罔长保见时机成熟,便让婢给在座的每人送了一份礼物,他自己和刘氏则一齐送了一尊近一尺高的白玉观音给夫人。

    金银钱财,对于素挽来说,并非难事。随便进哪家官员土豪家里,不义之财,取之不尽。她花起来,自然也就大方。

    在座诸人,便是小辈的,也每人有一支上好珠钗或是玉佩相送。意外之喜下,却都纳闷不解起来,“今天是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小叔叔你居然送我们礼物?”

    大房的氏也打趣他,“叔可莫是昏了头了,哪里有自己过生日庆贺,倒给客人送起礼来了。”

    罔长保别的本事没有,但花钱败家却有一套,眼见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礼物十分满意,这才笑道:“大嫂取笑了。我就是有这份心,也没这份家底啊。实不相瞒,送这些礼物的,另有其人,我只是借花献佛,替她跑个腿而已。”

    这下连夫人也惊讶起来,“老你是长进了。可是与哪位贵人交好?”

    罔长保故作神秘地一笑:“那倒不是。这送礼的人,在座的诸位虽然都没有见过,却是我们罔家真正的至亲。只是失散多年,得不到我们的消息,才没有来联系。如今听闻罔家平反,这便不远万里来拜见了。”

    夫人和在座的诸位想了许久,硬是没有把这样的人物想起来,这便对罔长保道:“好了,老,你就别卖关了,倒是说说,这样的贵人,究竟是谁?”

    罔长保见胃口吊足了,便对着里边道:“素挽,你出来吧。”

    素挽早已做好了准备,整理了一下颈下挂着的金锁,这便低着头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就到夫人跟前磕了个响头。又给其他几位长辈万福见礼。

    夫人命人扶起她,待她抬起头时,记忆中的那张脸像是猛地被拽了出来,她惊呼出声,“常华?”这名字大概是许久没有提起,都有些拗口了。可一旦说出来,在座的诸人也都是吸了口气。

    夫人仔细辨认,立马就发现眼前这人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自然不可能是那个常华。其实虽然猛一眼看过去,十分相像。但仔细看下来,模样也多少有些不同。

    “你是常华的女儿?”夫人一下就猜到了。

    素挽点点头,红了眼圈,“是,夫人。”

    夫人顿时黑了脸,“那你还有脸到咱们罔家来?”

    常华是庶出,本来就不得她喜爱,后来罔家落败,她就是根导火,如何能不让他们更加恨上了她。罔长保为了金银,自然会接纳她,送她入进罔府,但要让这位刚刚恢复了郡夫人称号的老夫人和其他人重新接纳她,却并不容易。

    夫人刚才收到一尊白玉观音还十分满意,现在恨不能把这尊观音有多远推多远,连带着罔长保也遭了骂,“你当真是越来越浑了,什么不不四的人就往家里带!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她说的气势汹汹,哪里像一个信佛的老妪应有的宽宏慈悲。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冷漠地看着自己,但也没有要将礼物送还的意思。素挽心里冷笑,罔家的人,果然还是那样,令人想怜悯都怜悯不起来呢!

    她又郑重道了个万福,“素挽只是想替母亲敬点孝心,既然夫人不欢迎,素挽只有告辞了。”

    罔长保一怔,本以为素挽多多少也该再求求情,虽说有可能不管用,但她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弃,甚至干脆走人,他这前前后后忙乎个什么劲?

    素挽当然没有放弃。进入罔家是她的第一步。可她能不能进罔家,并不是夫人一个人说了算。她也不是真的要走,而是拍板的人还没来。

    哦,不对,好像来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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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留下
    几个家仆快步走进院,朝众人说道:“大老爷和二老爷一齐回了,正朝这边来呢。”

    主仆们都各自动了起来,他们这一来,座次餐具自然都得跟着变化。但大家多少都有些意外和尴尬。他们一向都不爱参与这样的聚会,甚至因为罔长保的游手好闲,平日里对他也诸多不满,要不是夫人护着,便怎么着也是要训斥一番才行。

    今天两个人一齐回府,还一齐到青铜院来,只怕是没什么好事的。

    果然,两个人都是阴着一张脸,一走进来,看到厅里的酒席,脸色更青了。大老爷罔长乔直接就呵斥道:“老,你是不是嫌我们罔家的麻烦少了,嫌日好过了。”

    他劈头盖脸的一句骂,让罔长保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他也是近十的人,好歹也是在座许多人的长辈,被大老爷这样面斥,哪里有颜面。

    若是平时,夫人自然是要出声护着他,可今日,夫人却是附和起来,“你大哥说得对。也怪我骄纵了你,才让你做事越来越没头脑,成天在外头瞎晃,才会遇上些不不四的人。”

    罔长保气得跳脚,“不就是不该把素挽带进来吗?大不了我把人送出去就是了,你们用得着这样数落我?是,你们当然都可以数落我,因为你们脸上都干干净净的,就我脸上刻着块字,让你们觉得丢脸了。”他有些失去理智的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撩了起来,露出那块丑陋的刺字。

    他不像大老爷和二老爷带着家眷跑了个痛快,他和罔氏其他旁支的男丁一样被抓,被判了充军。如今罔氏平反。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恢复了官职,甚至二老爷还晋了一级。只有他,原先就无一官半职。如今顶着这么一块刺字,自然就更没有入朝为官的道理。

    罔长保在家地位矮了大半截,甚至连侄女侄儿都可以嘲笑他。平日里他还能仗着夫人的怜爱,勉强撑回些脸面。今日,却是彻底地被他们给唾弃了。

    二老爷自有一股威仪,却像是完全没听懂罔长保的话,“什么素挽,什么送出去?老你不要扯些不相干的事。我只问你,前两日,你是不是去过微雨楼,是不是和罗门的人起了冲突?”

    罔长保正在气头上,不耐烦地就回答道:“不知道。”

    “你!”二老爷一时气结,“你去没去过,都想不起来么?罗门有两名弟意外死在微雨楼,他们说是罔家的人干的,如今正想着要为弟报仇,讨回公道呢!”他说着,将手中拿着的画像抖了出来,扔在众人面前,“连你的画像都有了,你还说你没去过?”

    罔长保吓了一跳,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二老爷说的,根本就是另外一码事,他的的确确是去了微雨楼,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去杀罗门的人?

    如今罗门和罔家关系十分复杂微妙,夫人听了也多少有些急了,一面要了画像瞧,一面道:“老,你倒是想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罔长保有些气急了,“母亲,我再糊涂也不至于去招惹罗门的人。是,我是有去微雨楼,是有碰到过罗门的人。可是,他们罗门自己人自相残杀,我只是碰上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干,凭什么就认定到我头上了?”

    “哼!”二老爷冷哼一声,其实要说这位弟有几斤几两,他也是知道的。要说他能有这本事和胆量去杀罗门弟,便是把他脑袋挪下地,他也不相信。只是罔家和罗门从前的恩怨,外人或许不知道,可罗门的弟却清楚得很。有罔氏人在场,他们当然会第一个怀疑他。“谁让你成日里游手好闲?你这些话跟我说没用,你留着去跟罗门的人说吧!”

    二老爷摆出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样,顿时让罔长保又是屈辱又是委屈,他也气闷地冷笑道:“二哥你就性把我交出去好了,免得让您这个国丈为难!”

    “你!”二老爷眼都瞪直了,夫人也急急地喝止,“老还不住口!这般口没遮拦!”

    还没有来得及走的素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却也是静静地接收着这些人谈话中的讯息。看来,罗嫦庚是二老爷的女儿,自是无疑了。不过看起来,这个秘密在罔家也是非公开的,至少当着下人的面,他们是遮掩着,不愿讨论的。

    夫人叹了口气,但见两个儿一样面色凝重,显然这件事处理起来多少有些刺手。但她还是看了一眼罔长保,说道:“你既然没做过,你大哥和二哥自然是要帮你的。”她用眼示意另两个儿。虽然,二老爷和大老爷都有些不情愿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反驳。说到底,这件事并不只关罔长保一人的事,是关系到罔家。

    “你倒是好好想想,那日究竟做了什么?”夫人又道。以目前的状况,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和罗家正面冲突。否则,让他们的那位罗皇后,到底是该站在母家这边,袒护罔氏,还是替罗门出头,惩戒一下母家,好进一步巩固自己在罗门的地位呢?

    罔长保心里虽然依旧不爽,却也没有再恶言相对。他正打算好好想想那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自己就被他们认定是凶手。就听旁边素挽的声音响起,“是那些人自相残杀,我可以证明,这件事情的的确确跟舅父无关。他们要是不相信,还可以找酒楼的老板和小二问问清楚。”

    罔长保一怔,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出言相帮,她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犹如黄鹂一般。今天,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出丑,偏偏居然是这个丫头给自己出头,为自己证明。

    虽然她的这番说辞用处不大,但却不妨碍他心里头对这位“甥女”又多了几分好感。

    她一出声,二老爷便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女了。他正纳闷这丫头是谁,猛地想起手上还有一幅画像,是罗门那边的人提供的。他立马展开再看,眼前这女倒是和画像上的书生有六七分相似。

    “你是谁?”他皱着眉看她,只觉得眉眼有些熟悉。倒是大老爷终于想了起来,“是……常华?”十几年没见,他都有些快忘记那个庶妹的名字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还请你快些离开!”夫人怒,刚才她只顾着操心罔长保的事,一时分心,没有再理会素挽。本来心情就跌入谷底,如今瞧见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腿脚不够灵便,只怕是想亲自开门去,好把她推出去。

    素挽不卑不亢地朝她行了个万福,又在大老爷和二老爷面前行过礼,这就要出去。却被二老爷喊住,“且慢。”

    素挽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二老爷,“不知您有何吩咐?”

    二老爷又将她细细打量了一遍,“你当真是常华的女儿?你的母亲父亲,现在在何处?”

    素挽神色黯然,“母亲早已病逝。至于父亲,素挽从未见过,也不知他是何人。”

    “哦?是吗。”二老爷的目光最终只是停留在了素挽颈下挂着的一枚金锁上,“那你这锁是从哪里来的?可否借我一观?”

    素挽早知道他会对此上心,小心翼翼地将项链解下,递到他手上,“母亲说,这是父亲当年给她的唯一信物,说是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母亲临死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我保管。她说,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我能够和父亲团聚。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素挽是不敢再做此指望了。戴着它也不过是留一丝念想罢了。”

    二老爷将那枚金锁细致地看了几遍,这才又还给素挽,听她说完,才补充道:“那倒未必。父女的缘分,老天本就有安排。寻找你父亲的事,倒也急不来。不如这样,你就先在罔家住下来。其他的,从长计议。”

    他的这番决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爷……”就连野利氏也忍不住走过来,用眼示意他,夫人才刚刚说要把她赶走,他怎么能这样公然和夫人作对呢。

    素挽也十分“为难”,“只怕晚辈住在这里,颇有些不便。多谢大老爷的好意了。”她刻意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只是自称晚辈。

    但二老爷却说道:“你既然是常华的女儿,好不容易到了外祖家,自然该多留一阵。”旁人还要再劝,二老爷已经吩咐道:“给表小姐准备房间,去客栈把她的行李都搬过来。”

    眼见夫人脸都黑了,二老爷便道:“母亲,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扶您回房休息去吧。”这便使了个眼色给大老爷和罔长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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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的身份
    夫人一进门便忍不住埋怨起来,“老二,你平日里做事一向最有分寸,今日为什么要糊里糊涂的发善心,将那个小犊留下?你明知道母亲平日就不喜欢常华,她就是个祸害。”

    二老爷扶夫人坐好,解释道:“儿留下她,绝不是发善心。是因为她的身份。母亲,你可知道她颈中戴的那枚金锁,刻的是什么纹?是蒙古乞颜部王族的徽号。我再说直白点吧。所有蒙古的部落和贵族在上个月刚刚奉乞颜部的可汗铁木真为整个大蒙古国的可汗,并且尊称他为成吉思汗。也就是说乞颜部如今是整个蒙古国的皇族了。”

    夫人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小贱人的父亲,可能是蒙古的王族?哼,怎么可能!”

    “常华和蒙古人有私情,这是铁板钉钉的事。虽然,当时她在黑水城,我们并不曾见过她的情郎。但这个丫头是常华和蒙古人的孩,是不争事实。可是算起来,十八年前,乞颜部铁木真十翼之战惨败,传闻乞颜部的人四处逃窜,要说他们有人逃进了黑水城,是一点也不稀奇。”二老爷知道夫人不愿相信,但事实却由不得她不信。

    “单凭一枚金锁,就能断定她是蒙古贵族?”夫人道:“她就算是蒙古贵族的孽种又怎样?说直接点,她就是蒙古的公主,我也不稀罕。常华要不是和蒙古人私通,又怎么会被罗氏那个贱人捉住把柄,大做章。我们罔家已经在这里栽了一次,自然该和这孽种撇清关系,难道还要在同一桩事上栽倒两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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