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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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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火辣又开放的柔柔,我要说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毕竟血气方刚,风华正茂,不过,我真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她,可是,心里不想吧,身体却很诚实,都诚实的凸起来了,就在我犹豫不决,即将倾向于要了她的时候,诺基亚铃声响起,让我清醒过来。
我掏出手机查看,本以为是谢必安,却是另一个号码。
“喂,您好。”
“你在哪儿?”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很是阴冷。
“…;…;心安大人?”我猜测道,听声音像谢心安,在凯宾斯基酒店门口时,她骂过我一句“神经病”,故而,我记得她的声音。
“我问你,在哪儿。”对方语气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对我没有立即回答表示不满,像是谢心安的作风。
“回禀大人,我在火车站附近。”
“正好,我命你去接一个人。”
“接谁,您说。”我恭敬道,这个妹妹不像姐姐那么好相处的样子,姐姐谢必安虽然有些骄娇,但对我还是比较和气的。
“一位来自长白山的七铃萨满,姓杨,命柳。”
“杨柳?”
我一愣,那不是我小姨的名字么?
第29章 五朵金花()
“是陈家沟的杨柳吗?”我问谢心安。
“你,知道她?”谢心安冷声问。
“…;…;我就是陈家沟人,她是我小姨。”我低声说,陈家沟不大,叫杨柳的,只有我小姨一人。
谢心安沉默了几秒钟,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去吧,五点到站,接到人,给我打电话。”
“是,谢大人。”我挂了电话,把她号存起来后,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
我爸姓陈,我妈姓杨,一开始,他们给我起的名字是“陈杨”,但外婆说我命里缺水,而且缺的厉害,都快渴死了,于是,上户口的时候,改成了“陈洋”。
我外婆生过四个孩子,都是女儿,后来又抱养了一个女孩,我妈叫杨鑫,是长女,二姨杨淼,三姨杨焱,四姨杨垚(yao),抱养来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小姨,她排行最末,本应该叫“杨森”,不过我外公叫“森”,外婆便给小姨起名,杨柳。
五朵金花,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全了,不知道外婆起名时是基于什么考虑的,现在看来,貌似并不只是好听、好记那么简单,我只知道外婆是农村“跳大神”的,她可能懂一些阴阳五行之术,或许是对这方面比较在意?
至于小姨,她刚出生就被外婆抱来了,那时候,外婆已经快五十岁,算起来,小姨才比我大4岁,今年才31。
“柔柔,我有急事,得去火车站了,你去医院吧。”我收起诺基亚,对梁馨柔说。
“嗯,咱一起走。”
出了宾馆,车被雷娜开走了,我们步行出胡同,梁馨柔打车去医院,我穿过马路,来到火车站,买了张站台票,进站等候,看看手腕上的迪通拿,现在时间下午三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正想给小姨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事,我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今天早上,在王美丽家的时候,赵东来说要找个萨满师傅过来帮忙,也是从长白山过来的,他管那位萨满师傅叫“杨姐”,难不成,那个“杨姐”,就是我小姨杨柳?!
我上午问过赵东来,他只是说,杨姐是萨满,萨满是一种原始宗教,跟道教类似,道教擅长对付鬼,而萨满教擅长对付妖,说实话,除了早年玩“魔兽世界”之外,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萨满”这个词。
萨满,到底是干啥的?
我想了想,没给小姨打电话,而是用手机上网百度“萨满”词条。
萨满一词,也可音译为“珊蛮”“嚓玛”等。该词源自通古斯语saman与北美印第安语shamman,原词含有:智者、晓彻、探究等意,后逐渐演变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
又往下看了看,大概明白了,萨满就是东北“跳大神”的人,这个我知道,我外婆就是跳大神的,或许是她把“跳大神”的手艺传给了小姨。
我见过几次外婆跳大神,都是给同村人治病,跳神的时候,外婆穿一身类似原始人的服装,很多碎布条,胸前挂个铜镜子,腰上系着几个铜铃铛,左手拿个抓鼓,右手拿鼓槌,一边敲鼓,绕着病人转圈,一边嘟囔着,不知道在念什么咒语。
最后,外婆会喝口烧酒,“噗”患者一脸,病就算治好了。
我一直以为那是封建迷信,不屑一顾,现在看来,或许这种萨满巫术是真的,因为,无论龙组还是地府,都认可萨满的实力。
对于除妖,似乎萨满比道教的道士更靠谱,谢心安肯定也是基于这种目的,才把小姨请来的吧?我只是不清楚,小姨到底有什么能力,她可从来没在我面前跳过大神。
网上关于萨满的信息,寥寥数语,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也把萨满巫术归结为“封建迷信”,没什么参考价值,还是问小姨好了。
之前,谢心安好像说,小姨是“七铃萨满”,铃是不是指外婆跳大神时候,腰间系的那些个铃铛,我记得外婆有五个,小姨是不是又弄来两个,升级了呢?
蛮有趣,我抽了一支烟,正式给小姨打电话,却是我妹接的。
“小米,小姨呢?”我问。
我妹叫小米(周小米),是我二姨的女儿,二姨、二姨夫亡故后,我妈把她接过来抚养,视同己出,爸妈亡故后,五朵金花里,就只剩下我小姨了,而五朵金花的后代中,也只有我和周小米两个。
我三姨、四姨莫名死亡,死前都还没结婚生子,因为小米的双重身份,所以小姨才会对她格外上心,宁可三十岁不出嫁,也在家陪着、照顾小米。
“小姨去茅厕了,干啥,哥?”小米问。
“哈哈,火车上哪儿有茅厕啊,那叫卫生间。”我笑道,除了去县城检查过几次心脏,小米还没出过山区,盛京,是她即将进入的第一座大城市。
“我知道你们城里的卫生间啦,尿尿得坐着,可火车上的跟咱家一样啊,也是蹲着,不叫茅厕叫什么?”
“懒得跟你斗嘴,等小姨从卫生间回来,让她给我打电话。”我说。
“是茅厕,不是卫生间!”小米坚持道。
“行,茅厕。”我服了。
“那你重说一遍。”
“…;…;等小姨从茅厕出来,让她给我打电话,行了吧?”我无奈道。
“嘻嘻,这还差不多,哥,你在哪儿呢?”
“车站,等着接你们呢。”
“好呀,好呀,你说的给我的惊喜,带来了吗?”小米兴奋地问。
“淡定!你别激动,小心犯病。”我赶紧劝她。
“没事,哥你快说啦!到底是什么惊喜?”
本来,我给小米准备的第一个惊喜是宝马X6,可惜被雷娜开家去了,第二份惊喜,就是那个房子,可惜带不到火车站来,第三个惊喜,是给她治病,移植心脏。
但这事儿,必须要放在后面,甚至我都打算过根本不告诉小米,直接麻醉之后推进手术室里,因为我怕小米高兴过度,来不及换新的心脏,她那个旧心脏就停止跳动,那可就乐极生悲了,小姨会扒了我的皮!
“哥在盛京买房了。”我只得先把第二个惊喜说出来。
“真的呀!哎,不对,哥你哪儿来的钱买房?”
“呵呵,那你就别管了,反正都是我自己努力挣来的干净钱!”我笑道,钱干不干净我不知道,但确实是我努力挣来的,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能不算努力么!
“哥,小姨回来了,我把电话给她,”小米说,几秒钟后,小姨的声音传来,“喂,小洋,怎么了?”
“柳姨,你避开小米一下,我想问你点事情。”我严肃地说。
“小米,你哥要跟我说悄悄话,你去那边自己玩儿会。”小姨直接开启驱逐模式。
“干嘛呀,嫌弃我给你俩当电灯泡啊!你俩在家总眉来眼去的也就算了,连电话都不让我听?切,走就走。”小米气鼓鼓地离开,只留下小姨在电话背景里嘿嘿怪笑。
“她走了,我手机要没电了,你快问。”小姨说。
“好吧,长话短说,第一,你认识谢心安吗?”
“认识啊,我的一个好朋友。”
“朋友?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我问,心安和必安一样,也能幻化成人类。
“废话,朋友还能不知根知底吗?第二个问题!”小姨直接把问题跳了过去。
“好吧…;…;赵东来,你认识吗?”我又问。
“也是我一个朋友啊,他好像跟你一个高中同届的呢!”
“他是我高中室友。”我说。
“哦,这么巧啊,怪不得看他有点眼熟,你还记得吗?高中那前儿,有次我去学校给你送换洗衣服,应该是遇见过他,还说过两句话。”
“啧,你不用转移话题,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皱眉道,小姨的语气,分明是在遮掩。
“你知道什么了?”小姨警惕地问。
“告诉你吧,第一,是谢心安派我来接你的;第二,上午赵东来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帮忙,就是来帮我的忙。”
“什么?”小姨一惊,“你…;…;你惹上妖了?!”
“嗯,算是吧。”我说。
“唉…;…;”小姨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第30章 紧急事件()
“躲不过去?什么躲不过去?”我问。
小姨迟疑片刻,才说:“陈洋,你记着,咱们家和妖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爸、你妈都是被妖害死的!”
“他们不是进山挖人参,被熊瞎子给拍了么?”我疑惑道。
“挖人参,呵呵…;…;小洋,先这样吧,我手机没——”
电话自动挂了。
我默默放下手机,陷入回忆。
那年,我10岁,几个赫哲人打渔的时候,在江边发现了两具尸首,死者身上有身份证,被他们给送了回来,那两具尸首就是我爸妈,我至今仍记得他们死的惨状,全身上下被撕得支离破碎,除了面部依稀能分辨,其他地方,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
赫哲人说,两口子应该是遇到了熊瞎子,而且不止一只,被它们给拍了,拍,是长白山棕熊的主要攻击方式,成年棕熊一掌可以拍出1。5吨到2吨的力气,东北虎的咬力才不过1吨,巨大的熊掌,再加上利爪,袭击在人肉之躯上,后果可想而知。
听小姨的意思,不是熊,难道是妖?
我准备给小米再打电话,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等她们到了再说。
等候的一个半小时中,王美丽给我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问我和张安琪怎么样了,我没有瞒着她,把赵东来反水的事儿告诉了她,王美丽很生气,建议让王柿长查查赵东来的老底,王柿长位高权重,自然能和省龙组厅说得上话,我默认了王美丽的建议。
王美丽的第二个电话进来,龙组厅那边说,赵东来于今早递交了辞职报告,他是龙组的临时工,辞职不需要走程序,也就是说,这人已经和龙组没有了关系。
“没查查老黄吗?”我问。
“老黄没问题的,他对这个赵东来也是一知半解,是老黄的一个道士朋友推荐加入的龙组,那个道士朋友年初已经去世了。”王美丽说。
“也就是说,赵东来是个黑户,查不到他的来历?”我问。
“也不是,”王美丽说,“老黄跟我爸讲,看赵东来的道术,颇有紫阳门遗风,不是紫阳门弟子,就是和紫阳门关系很近的人。”
“紫阳门是什么?”我问,谢必安也提过这个门派,说他们的门人会观气——跟我天生的超能力一样。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再帮你问问老黄?”
“不用了,以后再说吧,对了,你不是得搬出去住吗,定好去哪儿了吗?”我问,王美丽家在市区有十几套房子,本来王柿长让赵东来帮选个风水好的,说王美丽搬过去就能减肥、去痘,彻底清除体内妖气,可现在赵东来消失,没人看风水了。
“老黄说他会帮我选住处。”王美丽说。
“也好,算他将功赎罪。”我笑道,这黄处长,荐人不淑!
紫阳门,好像在哪个网络小说里看见过…;…;想不起来,我有点累,见站台里没多少人,便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火车的呜啦啦声将我吵醒,睁眼看,刚好五点,一列老式绿皮火车冒着滚滚白烟,由远而近,停入站台,我不知道小姨和妹妹在几号车厢,只能原地等待。
一波一波客人下车,出站,等了能有五分钟,站台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俩还未出现,难道是我接错班次了?我看看手机里谢心安给我发来的列车班次短信,没错啊,而且车厢上写着呢,白山…盛京,我以前上大学经常坐这次车。
正要掏出手机打给小米,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列车员从一节车厢跑了下来,边跑边喊:“快打120,快去找医生,有个乘客要不行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小米的心脏病犯了,赶紧拦住列车员:“怎么回事?谁不行了?”
“哎呀,你别捣乱!”列车员一把推开我,要往车站里面跑。
我又抓住了她的胳膊:“我就是医生!”
“啊?你是什么医生?”
“你是什么病人?”我反问。
“产妇,大出血,快生了!”列车员着急地说。
我心里长舒一口气,不是小米,呃…;…;应该不是小米。
“我会接生。”我说。
“可你、你是男的吧?”列车员皱眉。
我白了她一眼,我虽然长得秀气了点,但性别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用得着加问号么?
“我就是产科医生,快点吧,人命要紧!”我催促道。
“好吧,你跟我来!”
“不用,告诉我产妇在哪个车厢就行,你去叫救护车,两手准备。”我说,万一自己没法处理,还得留个后路——不是给我留,是给产妇和婴儿。
“喏,8号车厢!在过道呢,车里还有几个乘客在照顾着!”列车员给我指完,赶紧跑去叫人,我转身跑向8号车厢,登上列车,果然,中间过道围着不少人,还有妇女痛苦的呻吟声。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我一边喊,一边往前挤。
“诶,哥,你来的正好,这大姐要不行了!”小米在人群里,她正抱着产妇的脑袋,小姨站在一旁,皱眉看着。
产妇满脸都是汗,羊水早破了,还流了血,幸亏她穿的是裙子,操作上应该比较方便,如果是裤子,血夹杂羊水很黏,不容易脱掉。
“小米,你让她躺好,深呼吸,”我开始临场指挥,“男同志瞎看什么,一边去,那个谁,你去打点热水过来,女同志们过来,把车座套拆了围起来挡住,啧,谁开的窗户啊,赶紧关上,产妇怕风!”
很快,一个临时产室搭建起来,我不顾水烫,强行洗手清洁,然后跪在地上,指挥产妇尽量顺产,试了能有五分钟,不行,本已露出来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手指伸进去,探了探胎儿的位置,胎位正常,就是太大了,大的夸张,而产妇又很瘦小,盆骨太窄,现在已经有了大出血的兆头,如果再这么拖下去,非得一尸两命不可。
“救护车还没来?”我有点着急了,扯着嗓子问,那个列车员已经回来了,也焦急地说:晚高峰,救护车堵在路上了!
“大夫、大夫!”产妇忽然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别、别管我,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你剖吧!”
“大姐,没有麻药,也没有手术刀,怎么剖啊,你再坚持一下!”我说。
“我有刀。”身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你有病,”我头也不回地怼了回去,“没麻药、没止血钳、没缝合伤口的针线,这种情况下硬剖,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眼睁睁看着一大一小就这么死了,跟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她又说。
我回头看,说话的居然是小姨,她手里,举着一把小铜刀,递给了我。
“你疯了啊!”我低声道。
“你不来,我来!”小姨见我不接刀,阴沉着脸说。
“大夫,快点剖吧,”产妇摇着我的胳膊说,“再不剖孩子就不行了…;…;”
周围的人思维都比较正常,纷纷劝说小姨不能剖,还是再等等救护车吧!
但小姨不管不顾,一把推开我,蹲在产妇身边,开始用打火机烧刀刃消毒。
“靠,你真弄啊!”我去抢她手里的刀,小姨却一掌把我打开,就要下手!
“别!我、我来!”我说,小姨会功夫,别说是我,即便车厢里所有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她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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