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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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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焕然将李小渔送回家的时候,已临近午夜。“早点休息吧。”
  李小渔点点头,周焕然转身便欲离开,她却忽地叫住了他:“周焕然?”
  “嗯?”他忽地扭过头。
  说不出为什么,她只是突然想要叫他的名字,仅此而已。“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他扑哧一笑:“你没事吧,咱们这关系,你还谢什么啊。”话落,他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然后忽地像想起什么似的跑到楼道尽头,看着他出了楼门口,上了车,车子缓缓开走了。
  虽然是静谧黑暗的夜,此刻她心里却满是喧嚣的光明。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散发出来的,她知道,某种蠢蠢欲动的情愫正在野蛮生长着,她试图遏制,却无能为力。
  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忽地发现楼下的路灯下坐着一个人,她忽地一惊,是那个算命的瞎子,不,他不是瞎子,他只是眼睛很小而已。
  想到这里,李小渔急忙下了楼,刚才周焕然送她回来,她并没有注意那么多,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他是不是又在这里等她,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要告诉她!
  李小渔赶到楼下的时候,那个算命的瞎子正欲离开,她立刻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那个算命的还是穿着一身黑衣服,藏匿在黑暗中,好似只是一颗悬浮的头颅,他听见有人叫他,便忽地停住了脚步。“姑娘,是你叫我吗?”
  李小渔追到他面前,说道:淚“你不是在这里等我吗?没有等到我,你怎么就要离开?”
  算命的倏地笑出了声,这是李小渔第一次听到他笑,声音毛茸茸的,尖锐又有些微微的黏稠:“你这不是来了吗?”
  李小渔死寂地凝视着他:“你知道吧,这次我去了狸子墓镇,差点死在那个恐怖的墓室中。”
  算命的不说话。
  “你知道吧,那个墓室的主人叫蒲庶,是蒲家的先祖。他和王恩才还有肖翰长得一模一样!”
  算命的仍旧不说话。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算命的忽地开口道:“小姑娘,记住,有些事情,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什么事情阻挡不了?”
  算命的摇摇头道:“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一样是无法改变,无法阻挡!”话落,他便抬步离开了,任凭李小渔如何喊叫,他只是安静地钻进了黑暗的体腔。

第八章 黄老人

  1
  对于李小渔来说,找到肖翰并不是什么难事,在说明缘由后,他痛快地答应了。
  他们相约在一家茶社见了面。初次见面,虽然她极力压抑着心中恐惧,却还是忍不住一簇心惊。
  “不好意思,这么突兀地约你出来。”李小渔稍显歉意地说道。
  肖翰摆摆手道:“这没什么的。其实这对我也不错啊,跟随你们,或许我也能够找到自己身上的谜题。”
  “关于你的事情,蓝波已经同我讲过了,他说你们是不错的朋友,所以为了蓝波,我们也要继续将这件事情追查下去。”
  肖翰眉头拢上一层愁云:“我已经去看过蓝波了,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李小渔叹了口气,一股脑地将他们在狸子墓镇蒲家大院经历的一切倒给了他,然后肖翰近乎吃惊地问道:“你说,那个蒲家大院的先祖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李小渔重重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蓝波说我同一个叫王恩才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现在你又说我同这个从未见过的死人长得相同,这怎么可能呢!”
  李小渔解释道:“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有拍摄任何影像资料,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睛,那个画卷上的男人确实同你长得一样,好似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个几百岁的死人,一个年仅六旬的老人,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竟然拥有相同的外貌!
  谁也无法解释这诡异的事实,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转世,可若是转世,说肖翰是蒲庶的转世尚且说得过去,而王恩才与肖翰相差三十几岁,肖翰出生的时候,王恩才只有三十几岁,还在上班,转世之说根本无法说通!
  听了李小渔的故事后,肖翰第一次彻底地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试想若有一天这世界上突然多出了两个或者数个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是什么感觉,恐惧、迷惘还是好奇?
  “那你想怎么样呢?”
  李小渔坚定地说:“现在我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了,唯一可能解开这些谜题的只有你了,我们要一起找出藏在你身上的真相。”
  肖翰无奈地摇摇头:“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蓝波也曾追问过我,我对于从前的记忆毫无印象,关于我的父母、我的过去,统统不知晓。”
  “那,从你开始有记忆是在什么时候?”
  肖翰思忖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我最早的记忆是有一天突然醒来,好像沉睡了许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我起身问了问医生,他说有一个陌生男子将我送到了这里,留下一包东西便离开了。”
  “一个陌生男子?”李小渔曾经听蓝波说起过肖翰的故事,不过关于这个细节,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没错,当时我也追问过医生这个男子是谁,样貌和身高,医生说他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记得他穿着一袭黑衣,头戴黑帽,他拿着单子去一楼交费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我醒来后,医生将那名男子留下的一个包交给了我,里面有我的一系列证件还有一笔钱,我这才知道我的名字叫肖翰,一个1984年出生的男孩子。”
  “你没有试着找找看吗?”李小渔追问了一句。
  肖翰摇摇头:“没有任何线索,他只是将我送到了医院,再没有出现过,后来我甚至疑惑,是否存在过这个人。之后,我经历的一系列事情,我的神秘失踪,神秘再现,腹部的绿色文身引发剧痛的事情,想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他说过,同我有相似经历的大有人在。”
  李小渔点点头:“不过现在蓝波成了痴人,那些他掌握的线索也说不出了,我准备将你的事情做成新一期的节目,寻找与你有相同经历的人,碰撞出更多的线索。”
  肖翰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这期节目播出后没多久,倒是有不少热心观众打电话关注事情的进展,甚至有人说在他们所在的城市,他也见过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却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不过这些都没有引起李小渔的注意,直至白霜霜的出现,她感觉,整个故事有了转折性的发展!
  白霜霜说不上漂亮,个子也不高,身材偏胖,如此平凡的女孩若站在人群中,你绝对能够一眼认出她,因为她的眼神很犀利,还带着一簇莫名的杀意。
  约见白霜霜的地点是一家颇有情调的西餐厅。
  她们见面后便直奔主题,据白霜霜称,她今年二十四岁,三个月前的某一天忽然醒来,对于过去的记忆全然不知,她记不清自己的父母朋友和任何事情了,当时的她很害怕,感觉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直至后来才慢慢接受了现实,当时她是在一间荒废的民房中醒来,身边有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有一些她的证件和一笔钱。
  “证件和一笔钱吗?”李小渔和肖翰坐在她的对面,当听到她的相似经历时,肖翰甚至激动地追问道。
  白霜霜点点头:“我通过证件得知自己的名字叫白霜霜,然后我以白霜霜的身份开始了生活,我尽量向别人隐瞒自己的过去,对于自己,我亦是这么做的。直至有一天,我去外省游乐园游玩的时候,被一个中年妇女不由分说地拦住,她大声叫我‘妈妈’,当时我甚是惊诧。”
  “是不是那个中年妇女的母亲不久前神秘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虽然这么打断白霜霜的叙述并不礼貌,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没错,她说我是她失踪的母亲,不过等她平静下来,又觉得这事情颇为蹊跷,我才二十几岁,她的母亲至少也要五十几岁,我怎么可能是她的母亲呢,不过当她调出她母亲的照片时,我还是吓了一跳,我们长得竟然一模一样。自那件事情之后,我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与此同时,我在洗澡的时候对于自己腹部的奇怪文身也愈发关注了,当时我突然醒来在这个世界上时,腹部便有这栩栩如生的绿色物儿,我特意去了文身师傅哪里咨询了一下,对于这文身,他也感到十分惊奇,他说这文身是我与生俱来的,并非后天文上去的。我觉得这文身里肯定有玄机,便查询了大量的资料,终于找到了它的出处!”

  2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找到了那文身的出处?”二人近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白霜霜点点头:“你在节目里披露的那枚红钗你带了吗?”
  李小渔立刻意识到那枚红钗的纹饰和他们腹部的绿色文身一模一样,便立刻从包里取出了那枚红钗。
  自从数月之前,她的同事林桂桂因为偷了她的红钗最终落得剖腹而死的下场,自那之后她便一直将红钗放在身上。
  此刻,那枚红钗便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白霜霜捡起那枚红钗,便道:“这枚红钗叫母子钗!”
  “母子钗?”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她显得有些疑惑。
  “没错,这钗子的名字就是母子钗,我翻阅了大量的史料,在一部清朝野史中查找到,清朝嘉庆年间,嘉庆皇帝十分宠爱孝和睿皇后,便将一枚红钗送给了她,这钗子便是母子钗,孝和睿皇后颇为贤良淑德,数年后,她听身边的太监说起了民间出了一名至真至孝的大孝子,獻叫蒲庶。”
  “蒲庶吗?”李小渔一惊,狸子墓的蒲家大院便是孝子世家,而蒲家的先祖,就是那位酷似肖翰的蒲庶,不过墓室中却只见他的画像,未见他的尸体。
  “怎么,你知道他吗?”白霜霜反问道。
  李小渔应了一声:“你继续,关于蒲庶的事情,我回头再同你详细说说。”
  “孝和睿皇后本身就是一位孝女,在听闻这位孝子的故事后,便找机会向嘉庆皇帝进行了推荐。嘉庆皇帝非常重视,派人找到了这位孝子,即蒲庶,在听了蒲庶为了父亲守孝五年,并且在不远游不工作的情况下,又一直照顾着身患痼疾的母亲,最后在得知母亲的痼疾需要他的心脏为药引时,竟然义无反顾地剜心救母,他变卖了全部家当请了一位大夫剜掉了自己的心脏,给母亲食用,最后母亲的痼疾神奇地痊愈了,而他也活了下来,心脏被剜掉后,竟然能够继续存活,周围的人都说这是老天庇佑极孝之人。嘉庆皇帝派人找到蒲庶之后,专门召见了他,蒲庶是一个谦卑之人,对于自己的孝举并不夸耀,他说这是身为儿女应做之事,听了这些,嘉庆皇帝和孝和睿皇后甚是欣慰,为了嘉奖此举,便在当时的西南地区,赏赐了他良田百亩,用人丫鬟数十人,白银千两,以此让他的母亲安稳地度过晚年,不久,嘉庆皇帝去西南地区微服私访,甚至亲自去探望蒲庶和他的母亲,顺便赏赐了一枚“孝子世家”的牌匾。一同微服私访的孝和睿皇后也为了嘉许蒲庶的善行,便将这枚母子钗赠予他们母子,这钗子上的纹饰便是我腹部的绿色花纹!”
  “这件事果然同蒲庶有关系?”听完白霜霜的故事,李小渔这才将她先后两次前往狸子墓镇蒲家大院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当时镇上一个姓曾的老者说蒲家当年便是孝子世家,在我去了那座大院后,也听蒲家大院宾馆的工作人员说这里曾经有过一块‘孝子世家’的金匾,不过在战乱时期被人掠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当我们下井进入黄金墓室的时候,也确实看到了那金棺上的名字是蒲庶的,里面还有一卷他的画像。这说明,他应该就是当年受到嘉庆皇帝赏赐的蒲庶。”
  “可是地点对不上啊,当年嘉庆皇帝在西南地区赏赐了蒲庶良田百亩,而且他已经在西南地区定居了,怎么可能再来到狸子墓镇呢?”白霜霜反驳道。
  肖翰点点头:“她说得没错,一个大西南的某地,一个是北方不知名的小镇,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孝子蒲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差,还是说,其中是一个是冒牌货?”
  李小渔否认了这种说法:“霜霜的资料应该没有误差,既然史料中记载了这些,说明历史上肯定有蒲庶这个人,他很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舍弃了大西南的家寨,而迁徙了狸子墓镇,那块匾额和镇上的传说便是最大的佐证。”
  “既然如此,事情的脉络便清晰了,不管是我还是肖翰,抑或是那些同我们有相似经历的老老少少,这一切都和孝和睿皇后赏赐蒲庶的母子钗有关系,现在钗子在你手里,那么只有找到蒲庶才能解开这一切谜题了,但蒲庶应该在二百多年前就死了吧。”
  李小渔忽地想到当时蒲庶的金棺内是空的,便道:“不过当时我看到他的棺材内是空的,或许……”
  “或许他没有死吗?”白霜霜反问道,“如果他没死,那黄金墓室又是给谁建立的,很显然那是给蒲庶建立的,其他人也不会有这般待遇的,再者,如果他没有死,现在至少有二百岁了,那岂不成妖怪了!”
  李小渔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耳闻或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二百岁的妖怪,我倒愿意相信他是真实的!”
  肖翰和白霜霜也不说话了。
  这世上有太多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经历,正在经历或者即将经历的便是这些事情。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本来我以为我掌握了母子钗的故事,找到他的主人蒲庶便能解开一切谜题了。经你说来,寻找蒲庶或者蒲家后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白霜霜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李小渔撇了撇嘴,她轻轻喝了口咖啡,忽地感觉自己像一只迷失在深海中的小舟,找不到任何明晰的方向。
  送走了白霜霜,肖翰显得有些失落,李小渔安慰道:“不要那么悲观了,虽然现在我们暂时失去了线索,不过继续寻找总是没错的。”
  肖翰应了一声:“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有时候,在我们看似没有任何路可走的时候,只要再稍稍坚持几步,一条小径或者一条坦荡通途便会展现在我们脚下。
  只不过,这条路是通往目的地还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你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下了出租车,肖翰本打算坐车离开的,李小渔却邀请他上楼坐坐,肖翰没有拒绝,便一同准备上楼。
  正欲进楼,他无意中看到了坐在路灯下的人。他用胳膊轻轻碰了碰李小渔的胳膊,她也一眼看到了那个算命的。
  那算命的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便慢吞吞地站起身,缓缓靠了过来,他走到肖翰面前,笑道:“好久不见。”
  多么亲切的一句问候。
  此刻在李小渔听来却充满了诡异:他们两个认识吗?为什么这个惜字如金的算命的会主动走到肖翰的面前,说上这么四个字?⒌9㈡Ьǒǒk蛧
  其实,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李小渔便看到了坐在路灯下面的算命的,当时她固执地以为他又是在这里等她,现在想来,她错了,他是在等肖翰!
  肖翰显得颇为困惑:“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算命的淡淡地笑笑:“说得也是,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你对我有些淡忘也在情理之中啊。”
  李小渔想要插言,又不知从何问起。
  一股黏稠的恶意从体腔的深处绵延开来,然后,倏地一下浮到了脊背上。他向后退了两步:“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想你认错人了。”
  算命的仍旧不肯死心,他摘掉了眼镜,肖翰不禁尖叫一声:这算命的眉毛下面竟然是空荡荡的,他没有眼睛!
  算命的抿了抿嘴,他用手摸了摸眉毛下面的空当,然后那里便多出了一对黑色的小点:“你还是那么胆小,我是阿炳啊!”
  肖翰一脸怯意:“对不起,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
  算命的有些失落地说道:“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不过,你长得和我的一个朋友一模一样呢,看到你,让我忽然想到了当年的他。”话落,他便挪步走开了。
  李小渔像想到什么似的,叫了一声:“你的朋友是不是叫王恩才?”算命的没有应声,只是继续向前走。
  李小渔仍旧不放弃:“你的朋友是不是叫蒲庶?”
  这一次,那个算命的竟忽地停住了脚步,不过只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他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中。
  然后黑暗中传来了阵阵清脆的摇铃声,好似清冷却深不见底的河水,诱人却藏着万劫不复的陷阱。
  肖翰倏地抱住了头,仿佛正在经受某种痛苦,他缓缓地跪倒在地,一边用力捶打着头部,一边发出呻吟声。
  李小渔吓坏了,她也跪倒在地,追问道:帶“你还好吗?”
  肖翰只是不停地摇头,大约过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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